“丫頭晚上到我房間睡覺好不好?或者讓我去你房間。”
好容易平復了呼吸,少狂從地上撿拾起褲子穿好,再用自己的襯衣裹住弄月的赤裸上身。
“恩。啊?”極度不好意思的由著少狂在兩人身上做出一連串舉動,弄月不明所以胡亂應了聲。
“你答應了,我聽到了,走,洗澡去!”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少狂打橫抱起弄月就往二樓走去。
迎面來而的小天,看到兩人曖昧的裝扮不解得問:“你們打架了麼?還在栗然的畫室里?沒受傷吧?”
看弄月羞紅了臉,方才有些頓悟的哀悼著說:“喔唷,小月都只和哥哥們玩,偏心致極。”
看少狂甩過一記眼刀,長天迎上去一個搞怪的鬼臉。
不像少狂臉皮那般厚實,弄月把頭埋到少狂肩窩處,完全沒勇氣看小天的臉。
客廳里上演色情戲碼,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那會是她亓弄月做得出來的事。
來到弄月的房間,少狂把她抱進了浴室。本是要替她沐浴的,卻在弄月臉紅的執意下,心有不甘願的退了出去。
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弄月微微松了口氣,想著之前在客廳……她還是羞紅了臉。
從第一天被綁到這個家,她身邊就發生了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短短數日,從一個被家人嫌棄的小丫頭,搖身一變成為富家小姐,還和幾個“未婚夫”上了床。
真是,不可思議。
慢慢褪下衣物,搖了搖頭,弄月打開了熱水。
感受著噴頭下溫熱的水滴落在自己身上,白皙的皮膚上泛出點點或深或淺的紅痕。
那些男人,都用種眷戀的目光看她,真奇怪。
特別是某些時候,對他們,她總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但又只會一晃而過,讓她摸不著頭緒。
難道他們過去曾出現過她的生命?
為何會不復記憶?
沒道理啊。
那麼多出色的男生,如果真是見過,她不可能記不得的。
一邊擦洗著身子,一邊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她有點懷疑這所有的一切,是她受“壓迫”後自各兒編造出來的幻象了。
這麼多美男子,這麼多家產,這麼多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居然都發生了,而且還發生在她身上……簡直跟場夢似的。
只希望,這場夢永遠不用醒來,一直美美的做下去。
“洗好了嗎?”少狂的聲音從浴室外傳來。
“好了,你等一下。”
弄月趕緊關掉水龍頭裹上浴巾,滿身綠茶的香氣似乎讓人的心都平靜下來了。
想到這種味道的沐浴露竟是水寒自己做的,她就不免感動。
“丫頭你這麼會磨蹭簡直太讓我佩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多小時股票可以漲多少啊,你竟然就浪費在洗澡上面了。”
聽到水聲停了,少狂自動自發的打開浴室門走了進來,對著頭發還在滴水的弄月抱怨著。
他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又回到辦公室處理了下公務。
以為一個小時她大小姐應該完全搞定了,哪知道進來看到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無言啊!
抽過一旁的大毛巾,努力幫弄月擦拭著頭發,趁機道:“笨丫頭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干脆嫁給我好了,讓我領回家照顧一輩子。”
“老大,都告訴過你了,用這種活像討債似的表情說這種話真的一點不好笑。”任少狂的大手握著毛巾在自己頭上忙碌,弄月懶懶的回應著。
“丫頭,你這話真傷我心。外面多少漂亮美眉等我求婚啊!你每次都狠心給我拒絕了,實在是……”滿意的把那頭烏絲擦拭到半干的程度,少狂扔掉毛巾做赤子捧心狀。
“呵呵,雖然你表情一點都不搭,但是我決定還是笑一下給你捧場好了。”拿過一旁架子上的潤膚乳,弄月一邊抹一邊笑道。
“如果你願意捧場點頭做我媳婦的話,我將會很樂意接受的。”
雙手撐著牆,把弄月困在自己懷中,忍住心底涌上的絲絲苦澀,少狂依舊“嬉皮笑臉”的道出一百零一次求婚宣言。
“好啦,好啦,老大,你別總是用一張冷面孔對我搞笑行不行。我肚子有點餓了,吃飯去吧。”
感覺到少狂的男人氣息把她包圍,弄月有些害羞的轉移話題,放下潤膚乳走了出去。
離去的背影讓少狂冷峻的面龐更加冷上了數倍,呆愣在少了一個人的寬大浴室,他感覺到一股揪心的疼。
撫上自己終年沒有表情的臉龐,他努力嘗試著扯出笑容來,卻發現終究徒勞無果。
憤憤的用拳頭砸向牆面,發泄著他內心無比的傷痛。瓷磚迎上少狂瘋狂的舉動,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如同悲鳴。
“討債似的表情”,“表情一點都不搭”,“冷面孔”……這些話,從她的口中說出,簡直像用鋒利的匕首戳刺他的心。
他也不想的,不想,一點都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