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給之姐妹
…越來越頻繁的夢。不、完全就是遭遇了敵襲的程度。只是眨眼都會在腦中閃過那一瞬間的、碎裂的記憶,雖說以星空戰士的這具軀體幾乎不會因此而產生眩暈感,但這種被硬生生植入某種念頭的惡寒卻是令人無法忍受的。
只是閉上眼睛就會立即接入那淫靡的夢境。眯起眼睛時還能認出此刻身在自己的房間、而在完全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就已經從那令人羞恥萬分的斗技場上走出,忍耐著無休止的對陰蒂的責弄和身後即使自己取得了所謂勝利卻依舊傳來的一陣陣噓聲和主持人的下流羞辱——令人厭煩至極,但又已經習慣?自己清楚的記得距離那一次昏迷以來到現在僅僅只過去了三天,但夢境和現實的時間流速的差距似乎越來越大。僅是昨天閉上了一會兒眼睛,就已經在這個荒謬的世界里連續戰斗了十一天,而似乎就在剛才那陣眨眼的空檔里……似乎經受了某種,身體改造?
(呼嗯…能睜開眼睛、能暫時脫離…但、為什麼?這究竟是被灌輸的性幻想…還是夢?)
夢境之外的身體——不,即使是躺在床上,正陷於苦悶夢境中的黎,也並非真正脫離夢境。在夢中做夢——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正因如此才能見到黎如此羞澀的姿態。夢魘如蚰蜒似的觸須刺入泡沫般地穿進那具美妙軀體,留下一個只存在於這夢境之中,永無法被發覺的命令:『做夢時自慰吧。在你醒來時,只會當作是因為本心中的羞恥欲望而產生的淫夢。永遠不要試圖抵抗夢境、也永遠不要察覺夢境的變化。』
隨後、那長蟲似的詭異怪物即像是咬嚙樹葉似的憑空啃食出一塊不規則的夢的碎痕,鑽入其中消失不見;而幾乎是同時,原本還只是呢喃著輕微磨蹭雙腿的黎的手指已是自然地撫上小腹向下逐步探弄、而另只手則是伸進自己口中,用食指和中指夾著軟舌糾纏了起來。
『夢』中。
“嗯…?嗯…哼嗯…嗚…”
阻塞牙齒咬合的透明口球內的觸手無時無刻不在挑弄著自己香舌,而它絕佳的透明度以至於在鏡中看到自己,也覺得像是微啟朱唇舔舐嘴唇般的引誘。然而更讓自己困擾的是下腹微妙的充實感…
身體改造。本不願記住這里的任何事情,卻不得不回憶的感覺只讓人作嘔。“改造…其主要目的是將受體的尿道及膀胱作徹底的敏感帶作成?以及,將尿液的分泌轉化為在膀胱內堆積無法用常規方式排出體外的凝膠,排泄的唯一方式是隨指示於特定場所配合工作。”
此時的黎只想當做完全沒有做過『回憶』這種傻事。越發清晰的記憶喚起越發清晰的快感,似乎只需自己『認同』或『確認』某一件事的存在,即會受到更加積極的…侵犯。下身的陰蒂箍如同逐漸接近磁源的鐵片般逐漸傳來拉扯觸感,而電擊則是穿過那良導體似的凝膠直擊花心,喚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高潮。
“連戰連勝的冰霜女神,黎。現在,您『主動要求』的削弱您的實力以試圖得到暢快淋漓羞恥快感的身體改造已經完成,您應該讓大家看到您已經變弱了多少。請向前,雙腿並攏站立至『小便池』前。”
又是單純的羞辱。口球原本也是用以阻止『角斗士』對這番評價的反駁而設計,對於這樣明顯的激將法自己已然是毫無波瀾了。
自己的前方是一根略為高於自己大腿的粗壯立柱,頂端像模像樣地擺放著一個金碧輝煌的男廁所內小便池模樣的…小碗。冷哼一聲走向前去站定,即在身後傳來機械音的第二段指令。
“雙手並攏抱於腦後。任何中斷該行為的行動都將使清潔工作暫停運行。現在,請您踮起腳尖,將陰蒂放置在小便池柱身頂部凹槽中。”
…『自己仍能被稱作戰士麼?』這是黎在聽從指令後的第一個念頭。凹槽迅速閉鎖,不但內部產生了極大負壓將那枚紅玉似小豆緊緊吸附,多枚卡筍也都毫不留情地擠壓著陰蒂表面。『如果仍然作為戰士的話,在這樣的禁制下,應該可以毫不猶豫地舍棄…性器官,何況只是單純用於產生快感的、供人淫樂的陰蒂。但…為什麼,挪不開腳步…為什麼,下不了決心?』
圓柱牽拉著陰蒂緩緩上升,直到自己再也無法靠踮起腳尖將身體提高分毫。微顫的雙腿、勉力前傾卻再也無法移動分毫的身體迎來了再一份大禮。整根圓頭金屬棍體緩緩於地面上升、隨著自己逐漸哀婉的呻吟沒入後穴。適時,毫無感情但卻滿含著譏諷意味的機械音再度響起。
“由於黎小姐還是一個女士,所以我們思考再三,還是為她准備了座位,可以由黎小姐自由選擇是否用坐姿排泄。觀眾們,請為我們主辦方的仁慈鼓掌吧!”
…惡趣至極。平復下因後穴觸感而急促的呼吸後再度恢復為平日冰冷神情,仿佛自己只不過是站著而已——只有強大的尊嚴才允許自己接受這份羞辱而不因此折損,而陰蒂下方探出的小型機械卻使得剛剛恢復的神態再度變得滑稽。管狀機械枝直入尿道深處後緩緩撐開的觸感對於剛經受過敏感帶作成的身體而言不亞於對嬌嫩陰蒂的按壓,而隨後伴隨著低質量的聒噪馬達聲緩緩出現的是…一只夾著形似掏耳小勺的機械手。
“嗚?…嗚嗯…哼…嗚!?”
機械手的精度幾乎可以用糟糕來形容。連將那細勺沿著支撐開的『隧道』前進都時不時隨著機械的震顫有意無意地在嬌嫩肉壁上刮擦,而進入深處後也並非取一勺就原路返回,而是結結實實地搗進膠體中心攪拌數秒後,連舀起的過程都省略掉,只是帶著勺中少得可憐的碎渣緩緩伸出,再將那碎屑似的凝膠一路向上放進頂端原本以為只是作為裝飾物的純金的小便池模型中。
…第三十五個周期。其中,甚至還有兩個周期只是伸入了膀胱,卻未帶出絲毫的…『尿液』?這台設備的每一個舉動都讓自己幾乎急躁到發狂,但其同樣完全只是為了羞辱自己。雙膝微軟隨著機械手臂的抽出再度迎來一次潮吹,圓柱前已是積累下幾灘自己溢出的淫汁。眼前屏幕中顯現的是以小勺的視角的影像、顯出體內仍有大量凝膠尚未排出——
每當自己體力不支無法保持墊腳時圓柱就會自己下降一點。可笑,這幫蛆蟲甚至比我自己還關心我的陰蒂是否受到損傷。
當那小便池被凝膠盛滿時,頭頂的計時器上的數字已經無法靠自己獨自識別。徹底軟倒在地而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再無法動彈半分,只因那圓柱同樣也縮到了地下。
“讓我們歡呼!堅韌不拔的戰士,黎!用時四小時三十五分!完成了她第一次在小便池中的排泄!在這過程中,雖然黎多次想要放下她那用於自慰的雙手,卻依舊堅持著用毫無防備的姿勢抱在頭頂!讓我們為她的堅毅喝彩!同時,我們要頒布一個獎項:在一次性排泄中用尿道連續高潮四十七次!這是黎的終身成就,將會在以後的戰斗中,出現在她的名字下方!”
而當黎從這次荒謬的夢境中醒來時,除去不知為何還留存在蜜穴里的手指,還有不知為何…只過去十分鍾的時間。[newpage]
“黎最近……似乎更有女人味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麼,至少在平日是見不到那冷若冰霜的面龐露出些許難以言表,但卻意外惹人憐愛的眼神的。臉頰處稍顯病態的酡紅,同樣帶有著激起人無限想象欲望的效用。加之偶爾眨眼時無意識的輕哼低吟,都在表明著至少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己親愛的妹妹正經歷著什麼不可言說的變化。
不會錯。至少那個表情,曾在與拉內里人戰斗過、被名為“性”的弱點所重創時的戰士們的臉上出現過。洺雖然並未親身體驗過那般感受,卻也能立即將這兩者聯系起來——這大約是另一種程度的敵襲。
黎的房間內依舊簡潔得像是牢房。一張小桌,兩幅椅子,一張床。對於在人類世界中所需的最低限度的要求既是她性格的最佳寫照,而此刻蜷縮在床鋪上本能地拉扯被子遮蓋身體的姿態卻又軟弱至極。洺從未見過黎這樣。黎體表覆蓋的戰衣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好似隨時都會消散,而其快速的眼動又像是在經歷一場令人不適的夢境。
“在這個時候大約……不該叫醒她。”
也許是出於在睡夢中遇襲時預防突發狀況將影響精神的謹慎,也許是對親妹妹堅定意志的自信,抑或是單純想要看著黎此刻略帶嫵媚的睡顏……無論如何,她只是選擇在一旁守候。夢境、夢境,夢境在血緣中流淌著傳導向彼此,在原本反映內心的夢中留下了魘的種子。
黎翻了個身。毫無防備、毫無察覺。是知道她與姐姐同住於是徹底放下防備的安睡,還是此刻根本就是無法對外界作出任何回應?洺更願意相信前者——至少直到現在,拉內里還沒有出現過能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敵人。
夢境映射著現實。倘若尚未有過那般的經歷,夢中就不會出現相似的景象。如同天生的盲人無法夢見灼眼的烈日,尚未體會過失敗滋味的洺也無法通過夢中的敗戰而飽受消磨。好似生來便具有光環加身,包含著無限的才能而時刻優雅自信得像是天神……但,通過其他方式,也能構建出專為其量身定制的沉淪夢境。書籍是使未曾親歷的人身臨其境的橋梁,即使不能將那些事物原原本本地呈現,卻也提供了想象力生長的基石。言情小說使得洺建構起了懵懂而粗放的戀愛觀,而燕寄來的雜志則是使得洺落入圈套的臨門一腳。穿衣搭配、著裝品味無不建立在對美的追求,而美又建立在身體——於多元異質的力發生作用的場所,而身體的形態既是這些衝突的力量賦性的結果——這又可以歸結到人對性愛的興趣和復雜的哲學中去。總之,我們的715小隊的隊長就在這樣不經意間達成了對欲望的妥協,在內心深處留下了容許欲望滋長的余地。
黎的指尖探向身下。從初次在無意識中經受了這般暗示到現在,她的身體已經能很自如地找到讓她快樂的方式了。以大拇指指腹緩緩摩擦陰蒂任由它勃起,然後則是伴隨著夢境中的或羞辱或玩弄迅速地達到一個適中的頻率,以指尖緩慢而優雅地撥弄那枚精致透亮乃至嬌艷欲滴、沾染著淫汁的小豆。而洺——只是看著,用一種近似默許的態度視奸著她胞妹的自慰行為。在她閉眼時,依稀能感受到順著血緣蔓延而來的夢境,那是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在以一個極不自然的姿態戰斗的場景。身負光環而煢煢孑立的凜冬王女初次感受到了無力,那是近在咫尺卻觸不可及的無力感。在精神攻擊、或是意識中的敵人這一方面,她有自信以意志戰勝它們,但,她卻無法幫助到此刻正毫無自覺、低緩喘息著被驅動著玩弄陰蒂的戰友……不,家人。
洺從未想過會對著自己妹妹的睡顏……動情。或者說,並非因這甜美而安睡的容顏而動情,而是初次目睹這般自慰姿態而本能地受到荷爾蒙的感染,於頭腦中生理性地催生起欲望——這似乎都是不可饒恕的墮落。洺的指尖探向黎的嘴唇,而幾乎是同時,洺就感覺到手指被溫熱嘴唇包裹著緩緩向內吸吮的拉扯感。
“……這怎麼可以。我應該、不、這不應當……”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自小起就未曾相互依偎,這幼獸似相互舔吮更是難以想象。在記事起彼此就是如此若即若離,相互獨立而依靠著血緣留下些許無形有質的羈絆,而在這之前這些都是想都無法想象的——仿若黎回溯如幼兒,甚至比那還要早;這是口唇期的嬰兒才會做出的本能反應。激發出了深藏已久的守護意願、乃至母性,但這一切也都在對性欲的簡單的催化中化作了畸形的淫靡。
“她……她需要我的幫助。我仍能感受到,那個在夢境中飽受折磨的身影…嗚❤”
然而,做出的行動卻是坐上了黎的枕邊,撫著她的背脊、扶著她的脖頸將她湊至自己的乳尖。
“吃吧、乖孩子…這副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哺乳般、不,這樣的行為的的確確已經滿足了哺乳的定義了。放在整個星空戰士的群體中也足以稱道的兩位冰山美人此刻相互依偎著、主動地接受著此番背德的淫戲,已經完全被記錄在夢魘中,而這經由本能驅使的第一次交媾,也將不斷作為其“屬性”而再度在意識中強化固定。隨著黎越發渴求地吸吮,洺也同樣迎合著對方以能量化作乳汁的形式緩緩輸送入黎口中;輕薄戰衣已然化作純粹的情趣用具而略微泛著暗色,材質也由原本完全毫無阻礙完全光滑用於戰斗的狀態切換為依舊細膩卻能略微看出接縫、以人類线構的形式編制似的連身絲襪的模樣。
“乖孩子、吸著乳汁卻已經學會了自慰嗎?黎還真是…在這方面、也具有努力的才能呢?”
“嗚嗯…?”作為回答的只是牙齒咬嚙乳尖的微弱痛感和身下人因撫弄陰蒂而發出的滿足嬌哼。該說完全看不出此刻的黎有著所謂“戰士靈魂”或是堅定意志,而只是一個徹底淪陷於欲望中、連尊嚴也如勾在小指上的風箏线般稍有擺動就逐漸松脫的小女孩。
也正是如此、才越發令人興奮。當她睜開雙眼時,夢境中的一切卑鄙困境與折磨都將被封印於腦海深處,而留下的只有被越加開發的神經與性癖。那冷傲的戰士、冰封的長槍,都在一個吻中淪陷,而雙手卻自責不已地攥緊成拳;那時刻勃起、連戰衣都因此而改變形態不得不突出模塊重點保護的陰蒂也成為她難以啟齒的弱點;每夜她無意識地自慰也找到了傾瀉的對象,時刻低吟著洺——她的姐姐的名字在低喘與背德的不甘憤慨地抽拉著嬌嫩陰蒂中達到高潮,也成了她——“與生俱來、不能言說的隱秘”。
黎的夢境隨之變質。由最初用於消磨斗志、存粹折辱的角斗場,逐漸變成了任務似的闖關;而目標卻又幼稚得可笑。在游樂場中勇敢者道路似的粗制濫造的關卡中或許競速、或許爭頂的挑戰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簡單,乃至於在夢中都不由得催生出逆向的逆反情緒——
“這也太簡單了?之前的戰斗還是……之前?在這個游樂園……哈啊……”
與之相反的是夢境的時間流速。原本用於消磨意志的無休止不間斷、乃至眨眼也將被灌入記憶,而極盡壓縮著與現實世界的流速,達到使黎在夢境中戰斗二十八天,卻只經過一小時的程度的迫使神經疲勞的手法,如今卻是盡可能安緩地使人陷入難以蘇醒的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