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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們的眼睛在流汗

被高潮控制 心地荒涼 14479 2024-03-03 08:46

  那個夾著《寫作》課本去教室的潦倒男孩,到底是不是我,誰也說不清楚。

  要說是我,我是不可能突然去上課的,要說不是,那走路時邁著八字步,煞有介事的長頭發家伙,就是房小爬。

  我有些納悶了,我為什麼要去上課?

  可能是這一段時間某根神經牽引著我,然後對我說,你去上一課吧。

  不光某根神經這樣對我說,王留成也經常對我說,你去上一課吧。

  王留成接著說,班里的同志們都十分懷念你,你畢竟是我們班眾所周知的大才子嘛,聽說有一半一上的女生都念叨過你的名字,整天爬啊爬的。

  我對王留成說,你說的有道理。

  於是我就去上課了。

  我們的《寫作》課老師是一個姓周的中年大漢,說話的時候頭仰得老高,好象他的後背刺癢,用一只手去抓一直夠不著地方那樣,讓我看著不舒服,總想跑上講台幫他。

  但一會兒我就明白,他不是刺癢,而是習慣。

  我以前上他的課,那時侯剛開始講,我的第一篇作文被他從一百多個學生的作業中挑選了出來,並且拿到課堂上用他的大嘴發表,他抑揚頓挫地念一段,就對著同學們講一段,在他看來那不是他的學生寫的,而是來自大洋彼岸的塞萬提斯,他操著山東普通話,說到最後也沒有一句批判的話,他干脆激動地說,在我執教這麼多年來,這是我碰見的最出色的學生,好好寫,將來定有不朽成就!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敬愛的周老師帶頭為那篇優秀作文鼓掌喝彩,同學們一邊鼓掌一邊左顧右盼,彼此詢問到底哪一位是房小爬。

  王留成和蔡亞他們激動壞了,對著周圍的眾人說,坐在最後一排邊上那個頭發最長的,雙手白皙得像女人的那個男孩兒就是房小爬。

  可是第一節下課後我就悄悄地走開了,再也沒有回到周老師的課堂上。

  如今想起這些,我開始興奮了,周老師還是那樣肆無忌憚地仰著頭嗎?

  我加快了腳步。

  一進班,王留成就對著我揮手,他大聲地叫我,房小爬,過來!

  我並沒有過去,而是順著牆根往後走,坐在最後一排的老位置上,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和我爭搶,那些考高分的都喜歡往前擠,怕聽掉老師嘴里蹦出的每一個詞語,還有詞語之間耐人尋味的停頓,都學會以後,他們就能考得很棒,盡早離開這個破地方,到各自的輝煌崗位上為祖國效力,把口袋填滿。

  我非常方便地環視同學們奇形怪狀的後腦勺兒,眼前一亮,我又看見了那個上課時把腿伸到過道邊上,搖晃著馬尾辮聽音樂的狗屁女生了,依然不清楚她長的是什麼樣子。

  我看著她,決心最後一節下課回宿舍時追上她看看。

  我們的《寫作》老師出差了,過來代替他上課的是一個剛畢業的女碩士,大約28歲左右,短頭發。

  不知道是她的原因,還是講台的原因,還是我的眼睛的原因,她站在講台上,我的眼睛看著她,她顯得很高挑兒,她竟然有些害羞,這讓我興趣大增,難道她還是處女嗎?

  肯定不是了。

  她上去就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這一堂課要講的主要內容,然後聲音很微小地開始講課。

  我把手高高舉了起來,她開始沒有看見,我就舉起了兩只手,並且左右揮舞了幾下。

  她停下來,看著我,她說,那位同學請發言。

  我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等全班的同學差不多都回頭看到我後,我才像個農村干部那樣高聲地說,尊敬的這位老師您好,首先,我們不知道您的姓名,最後,您講課的聲音太小,坐在後面的同學,我是聽不見的。

  老師笑了笑說,同學們,我的姓名有必要告訴你們嗎?

  我只為你們講一節課。

  王留成帶頭起哄,他和周圍的男生一起說,有必要,太有必要啦!

  於是老師就告訴我們她是一個本校剛剛畢業的碩士生,名字叫謝童。

  她的那一堂課講得不錯,聲音明顯大了很多。

  下課後同學們開始議論我。

  謝童慢慢地走下講台,走到了我的跟前,她說,你好,我能坐下來和你聊聊嗎?

  我說,當然可以,謝老師您坐。

  她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你叫我謝童好了。

  我說,謝童。

  她就笑起來,她說,我覺得你很調皮嘛。

  我說,我可不是嘩眾取寵啊。

  她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象沒有什麼話了,我想走,覺得和一個大我十歲的女孩子在一起說話有些不安全。

  她也找不到什麼話了,她隨口問我,你多大了?

  我問她,你結婚了嗎?

  我們的問話幾乎同時發出,重疊在一起,但都被對方聽見了。

  她笑笑回答我,你先回答我。

  我說,18歲。

  她好象嘆息了一聲說,多好的年齡,可是將永遠告別我了。

  她說,我還沒有結婚。

  謝童拿過我的筆記本說,呀,多精致的本子,我能看嗎?

  我說,看吧。

  她又往我身邊靠了一點,頓時她的體香吞沒了我,我有些陶醉,渾身頓時緊張起來。

  她瘦弱,乳房也不大,在衣服里幾乎看不見,但她的手光滑而修長,她說,這些小文章是你寫的?

  我說,是。

  她說,呀,看不出,你這麼有才華,我也挺喜歡文學的,以後我們可以交流啊。

  我說,好。

  她說,我想把這個本子拿走看,可以嗎?

  我沒有吭聲。

  她拿起我的筆,在她的備課本上寫下了她的住址和電話,然後撕給我說,拿著,你可以隨時去找我,我請你吃飯。

  我說,你看的時候不要損壞了本子。

  她笑了,呀,告訴你,我會比你更加呵護它,放心。

  謝童說,好了,別忘記給我打電話,去找我。

  我說,我的本子在你那里,我會去找你的。

  她又笑了一下說,好重要啊,小心我不還給你,帶著它遠走高飛。

  我說,你不要嚇唬我。

  她站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再見。

  謝童從同學們詢問的視线中走出了教室,玻璃門晃動了幾下,很快恢復了平靜。

  最後一節課是《外國文學》我爬在桌子上睡著了,我覺得那些看不見的大師們實在讓我無法容忍,加上那個中年女老師的胡亂吹捧,我的瞌睡蟲子就上來了。

  我的口水流了一桌子,醒來的時候正好下課。

  我來了精神,在人群中搜索馬尾辮女孩,看到她了,她正拿著書隨著其他學生往外走,亓剛等我,我說,你先走吧,我還有事。

  馬尾辮女孩走到物理樓拐彎的十字路口時被我追上,我和她並排走了幾步,她回頭看看我,沒有說話。

  我繼續和她並排走,她笑了,她說,我認識你,你叫房小爬,我們大班的核心人物,雖然在課堂上總是見不到你。

  我說,你呢?

  她說,什麼啊?

  我說,你叫什麼?

  她說,孫月亮。

  我說,哪天我們出去玩?

  她說,好啊。

  這個叫孫月亮的女孩很強壯,說不上漂亮,但很端莊,她今天穿了一身運動服,她說她喜歡運動和音樂。

  在西門外她說,我走了,你要是去上課,就可以見到我。

  我說,好的。

  看著孫月亮走遠,我覺得自己這一生可能會喜歡上無數個女孩,我喜歡她們。

  有一天晚上我去21樓240宿舍找張朵,張朵不在,何慶雙和另外的幾個男生在。

  何慶雙正一邊撥弄著吉他,一邊唱著鄭均的《灰姑娘》怎麼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何慶雙唱著唱著就哭了起來,其中一個瘦男孩遞給我一枝煙說,我叫鄭收獲,我知道你是張朵的好朋友房小爬,他經常說起你。

  我說,謝謝你,我不會抽。

  鄭收獲為我介紹另一個瘦高的男孩,他說,這位叫蘇滿倉,也是張朵的好朋友。

  蘇滿倉上來抓住我的手上下抖動了幾下說,你好,你好,房小爬。

  我說,你好。

  我問鄭收獲,何慶雙為什麼會哭?

  蘇滿倉說,他愛上了一個姑娘。

  我說,那就讓姑娘為他解憂吧。

  蘇滿倉說,可是姑娘拒絕了他,他接著又愛上了一個姑娘。

  鄭收獲說,可是姑娘拒絕了他,他接著又愛上了一個姑娘,他已經愛上很多個姑娘了,但都遭到了拒絕。

  我走過去,在何慶雙的身邊坐下,他一把摟住了我,痛哭著說,房小爬,你要陪我喝酒,你一定要陪我喝酒。

  酒館里的杯子爛到第九個的時候,地上已經擺了二十個啤酒瓶子了。

  何慶雙摔倒後爬起來,酒館的老板說,你們別喝了,喝死了怎麼辦,兩個大學生,國家不是白培養了!

  我對老板說,你說的也對。

  我對何慶雙說,那就別喝了,喝死了就不能活了。

  何慶雙說,喝死了就死,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真想去跳樓,真想服毒,真想趁一輛卡車經過時熱情地鑽到它的輪子下,真想……我算了酒錢,領著何慶雙往外走。

  何慶雙回頭去拿了兩個啤酒瓶子對老板說,我求你了,送給我!

  老板說,拿走拿走!

  何慶雙不讓我管他,他搖晃著走出酒館,我從後面跟著他,我得把他安全地送回宿舍。

  何慶雙把酒瓶子用力地扔向夜空,瓶子過一會落在柏油路上,“砰”的一聲碎了,碎了的酒瓶子在路燈下放射出幽暗的藍光,鋒利的碎片如同我的記憶。

  何慶雙無比迅速地脫掉鞋子,赤腳踩在碎玻璃上,他像一具深夜的僵屍在上面恐怖地彈跳了幾下,地上很快多出幾塊黑色的斑痕,他走到哪里斑痕就蔓延到哪里。

  他把另一只瓶子扔向空中,瓶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落下來,好象在地上迷瞪了一下才轟然破碎。

  何慶雙脫掉外套,脫掉毛衣,像個英勇的戰士匍匐前進過鐵絲網那樣,他將赤裸的胸膛壓了上去,他在碎了瓶子的地方蠕動了很長時間,他叫了十幾個女孩的名字,他最後告訴我,他僅僅是見過她們,僅僅是知道她們的名字,她們連電話都不樂意接他的。

  我沒有勸阻何慶雙的行為,他像一個藝術家一樣使我感動。

  何慶雙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

  但他太慘了,命運正無情地繼續向他施展灼熱的災難,他還遠遠沒有承受到最後。

  我背著鮮血淋淋的何慶雙在深夜的時候砸開了一家小診所的門,那個和氣的中年女醫生在小助手的幫助下,為何慶雙消毒、清理傷口、包扎傷口。

  我背著何慶雙回宿舍,砸開樓道的門,值班的阿姨凍得像只母猴子,說,你們真不懂事,下次不開門!

  我把何慶雙放在床上,張朵起來看,但何慶雙已經睡了。

  何慶雙的腳被繃帶綁得白花花一片,胸口和手也是白花花一片,他睡了,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沒有憂愁,剛剛吃飽,安然入睡。

  123宿舍錯對門,有一個叫楊百壯的男生經常邀請我去他們宿舍玩。

  我們很快熟悉起來。

  楊百壯一般的中國人個頭,確實挺壯,近視鏡後面的眼睛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很斯文,但一笑就能看出明顯的淫蕩來,他很愛開下流玩笑,他說處女從後面看,兩條腿是筆直的,腿和腿中間沒有縫隙,走起路來不扭屁股,很端正。

  而被人解決過的女人從後面看,兩條腿有些彎曲,特別是被解決次數多的那種,會彎得更嚴重,中間的縫隙可以看見前面的風景,走路的時候愛扭屁股,因為她們想多勾引一些男人,享受各種各樣的男人,不同的滋味對於她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兩只眼睛就會放射淫蕩的光芒,他打開窗戶,看對面樓前和樓上的女孩子,繼續他的高談闊論。

  楊百壯再次邀請我去他宿舍玩的那天,他的床鋪上坐著一個女人。

  一個嫵媚而誘惑的漂亮女人。

  楊百壯說他還有別的事情,讓我們慢慢聊,我不知道楊百壯為什麼會這樣大方地給我介紹一個這麼美好的女人,我看著她。

  她偶爾看我一眼,摸著自己灰色的衣服,乳房快跳出來的樣子,她紅色的指甲掠過它們,在脖子里停下,再看著我說,我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我問,你指什麼?

  她說,活著。

  我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呀。

  她笑了笑。

  她說,楊百壯說你的女朋友是美術系的,畫畫的。

  我說,是。

  她說,我以前也有個男朋友是畫畫的。

  我說,哦。

  她說,過些日子我想離開這里,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不留在中國,我討厭這個國家。

  我問,為什麼?

  她說,我想安靜,可是這里過於嘈雜,過於肮髒而擁擠。

  我說,你的想法里面有很多是和我一樣的,但我們畢竟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呀。

  她笑著說,你和你女朋友同居了嗎?

  我說,同居?

  她說,對。

  我說,還沒有發展到那個時候。

  她說,要不去我那里聊吧,我自己租房子,就在附近。

  我說,改天吧,我還有點事。

  她說,那,也好。

  窗外的陽光逐漸暗淡,白天快要完蛋了。

  楊百壯帶著批判的口吻對我說,我覺得你反應太遲鈍,那個女人對我沒有興趣,她只想和你上。

  我說,她為什麼只想和我上?

  楊百壯說,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

  我說,她是干什麼的?

  她說,98級自費生。

  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楊百壯說,武子現。

  楊百壯把武子現的手機號碼寫到紙片上遞給我說,人家說你目空一切,你要是真有那份心呀,就給人家打個電話道個歉,去人家那坐坐,她又不准備收你錢,她還會請你吃飯。

  我說,她是怎麼認識我的?

  楊百壯說,她是在樓道里看見你的。

  我也問不清楚,就不問了。

  中午的時候我覺得有些熱了,就脫下了外套,穿著毛衣獨自走出宿舍。

  我從西門走進學校,從東門走出,徑直走進“真好吃”飯館。

  我坐下來。

  老板娘過來問我吃什麼。

  我對她說,我女朋友今天晚上要在這里過個體面的生日。

  她高興地說,是嗎?

  那我得為你們收拾一下吧。

  我問她,你想怎麼收拾?

  老板娘頓時顯得不知所措,她說,你可以提出來呀。

  我說,不用了,過生日就我和她兩個,不請同學,我想把你們的飯館從晚上八點到夜里十二點包下,也就是這四個小時你們不能再接待其他的客人。

  老板娘說,沒問題,還有嗎?

  我說,還有就是,讓我自己布置這里。

  她說,可以。

  我說,我只是在牆上粘貼一些剪紙,紅色的,你們可以在十二點之後消滅掉。

  老板娘說,可以。

  我說,我們只要一個菜,一個米飯。

  老板娘說,你要什麼菜?

  我說,蒜苗炒雞蛋。

  老板娘說,這個好做。

  我站起來,在屋子里走動了一圈,總共有六張餐桌,我說,把這些桌子放到一塊兒能擺下一百個盤子和一百只碗嗎?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說,差不多,你放盤子和碗干什麼?

  我說,為我女朋友過一個體面的生日。

  然後我坐回原來的地方,對老板娘說,你們現在抓緊時間准備蒜苗和雞蛋,抓緊時間蒸大米飯。

  老板娘說,我糊塗了,你不是就要一個菜和一個米飯嗎?

  我說,沒錯,也就是蒜苗炒雞蛋一百盤,大米飯一百碗,而且在量上要絕對做夠,錢我會超額給你。

  老板娘睜大了眼睛,她笑起來,她說,為什麼要做那麼多,你們兩個能吃完?

  我說,我女朋友想在她的生日美餐上吃到這麼多,到時候她吃不完也不會責備我。

  我給老板娘算帳,當我把大把的鈔票交給她時,她的眼圈紅了,要哭的樣子,然而卻笑著。

  老板娘叫了廚師說,立刻帶他們去菜市場收購蒜苗回來,打電話讓李老頭速送五百個鮮雞蛋過來。

  老板娘對我說,我是高興的了,覺得你們大學生真可愛,這是我開店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碰見這種令我感動的事情。

  我到了附近的一家剪紙店,找到那個阿姨說,我的貨完工了嗎?

  她說,早就好了。

  她提出一個旅行袋子,沉甸甸的。

  倒也不貴,我付過錢之後回到了“真好吃”又在旁邊的商店買了兩大瓶糨糊,向老板娘打了聲招呼,我就開始干了。

  有些女學生看著那些剪成文字的紅紙,都忘記吃飯了,小聲的笑著,看著我。

  總共一千零一塊剪紙,最後粘貼不下了,我就挑有縫隙的地方繼續粘貼。

  終於還是都貼上了。

  老板娘笑得都成一朵花了,她說,你女朋友怎麼還不來,我想立即看看她什麼樣子。

  我說,你會看到的。

  我洗把手,擦去額頭的汗水,喝了杯飲料。

  翟際看來今天晚上不急了,她在等我叫她。

  她一定在宿舍里,心里打著鼓說,他會不會忘記。

  我的小際際,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一切都准備好了,老板娘也下手去洗蒜苗了。

  飯館從下午五點就亮出了牌子,上面寫著四個字:暫停營業。

  我已經聽見第一聲蒜苗掉進油鍋里的響聲,聞到了衝鼻的雞蛋香味。

  服務員把桌子都靠在了一起,擺在大廳的中央,就兩把椅子,它們緊緊地靠著,等著我們去坐,我還買了21只碩大的紅色蠟燭,獻給我的小際際21歲幸福的生日,獻給葉秀英,我們的媽媽。

  快八點的時候,蒜苗炒雞蛋已經做好九十盤了,還有十盤就夠了。

  桌子明顯不夠用,老板娘又臨時支上了兩張,米飯也好了,正一碗一碗往外端。

  我問老板娘,差不多了吧?

  我去叫壽星了!

  老板娘說,叫吧,你叫來之後,這邊就好了。

  我說,把我們的蠟燭點上,插到盤子之間。

  老板娘說,放心,你放心,馬上好。

  電話才響了一下,翟際就抓了起來,小爬爬!

  我說,好幾天沒有見面了,今晚打個電話問候一聲,沒什麼事情我掛了。

  翟際大聲地說,房小爬!

  我問,想說什麼?

  她說,你真想不起來今天什麼日子嗎?

  我說,普通的日子啊,能有什麼日子?

  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房小爬,你這個大壞蛋,今天是本姑娘的生日!

  我說,喲,差點讓我給忘了,我在樓下接你。

  翟際從樓道口冒出來,笑嘻嘻地問,你要帶我吃什麼啊?

  我說,我帶你去吃蒜苗炒雞蛋。

  她撅著嘴說,你真的要帶我吃蒜苗炒雞蛋啊?

  我說,你不是最喜歡吃那個菜嗎?

  她又開始撒嬌,她說,我不,你要是讓我吃那個菜,我就要吃一百盤!

  我說,哪里有那麼多蒜苗呀,好了,走吧,說不定啊,人家還真有那麼多蒜苗呢。

  她摟著我的胳膊說,我嚇唬你呢,呵呵,和你在一起,吃什麼我都開心。

  “真好吃”飯館里的電燈已經滅掉了,遠遠就能看到里面搖曳的燭光。

  翟際說,咦,飯館怎麼點起蠟燭了!

  我說,可能线路出現了故障,修理中,要到二十四點之後才能修好。

  當我輕輕地掀起門簾,回頭對翟際說,親愛的,祝你21歲生日快樂。

  翟際跟著我慢慢地走了進去,八張桌子全用上了,再也沒有更多的空間可以利用。

  老板娘說,都好了。

  翟際看看我,看看桌子,她看見桌子的正中間有一個威武的巧克力蛋糕,21只小蠟燭在上面跳躍,21只大蠟燭在蒜苗炒雞蛋和大米飯之間跳躍。

  她接著看見四周的牆壁上貼滿了“我的小際際”五個字,足有一千個,然後她看見角落里有一個剪紙箭頭,箭頭指著靠近窗戶的第一千零一塊剪紙,那塊最大的剪紙,上面的字鮮紅而醒目,也是五個字“我永遠愛你”翟際一時愣住了,她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事物,看著我。

  她再次叫了我的名字,小爬爬,我的小爬爬,我也永遠愛你!

  她轉身跑到我跟前,小聲地哭起來,她哽咽著說,我不知道,你真的會給我買一百盤蒜苗炒雞蛋,我只是隨口瞎說罷了,我好幸福。

  這時,我准備好的《生日歌》磁帶已經被老板娘用錄音機放出來,瞬間飄滿了小小的飯館。

  我俯在翟際的耳邊,輕輕地哼唱。

  老板娘竟然也哭了。

  翟際擦干眼淚後,就又笑起來,她拿起筷子夾起盤子里的蒜苗炒雞蛋送到我的嘴邊,我張開嘴收下。

  她自己也夾了一筷子吃掉。

  這就是我們從一百盤菜里吃下的食物,米飯顆粒未進。

  翟際叫了老板娘,叫了兩個廚師和兩個女服務員一起過去吃蛋糕。

  我親自下手切蛋糕,大家吃得滿嘴是彩。

  翟際說,這些菜你們留著慢慢吃吧,我們吃飽了。

  午夜的時候我們告辭“真好吃”告別老板娘、廚師和服務員。

  翟際說她不回學校了,反正都關門了,他要跟著我,我帶她去哪里都可以。

  我們走不多遠就要停下來吻一下。

  那片靠近學校的樹林子沉睡在夜里,雜草叢生,我們順著小路走進去,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翟際靠**得更緊了,我問她,你害怕嗎?

  她說,和你在一起死都可以,我不怕。

  我們往草叢的深處走,踢到了幾個土堆,我們就在最旺盛的枯草中間,在土堆的中間坐下了。

  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我們激動的喘息。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瘋狂地接吻,我把手插進她的衣服里,摸到她豐滿而美妙的乳房,我的手在乳頭上來回捏著,她呻吟著,哦,唔,唔……啊!

  我的陰莖堅硬如鐵,直抵她的雙腿中間,隔著褲子用力地磨蹭,翟際要求我說,你敢不敢,你敢你就要了我。

  我說,靠,哪里還有男怕女的道理,要就要。

  解她皮帶的時候她問我,你還是不是處男?

  我說,一會兒就不是了,現在是。

  翟際說,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你,你一定要娶我。

  我說,不娶你,你就不給我了是不是?

  我用舌頭舔她的耳垂,她一把抱住我的頭呻吟著說,不娶我我也給你,我要你,快點。

  風在樹林的上頭呼嘯而過,有土堆擋著,並沒有風進去,我們並不冷。

  我脫去她的旅游鞋、襪子和褲子,她的兩條腿在黑暗里白得刺眼。

  我脫她上面的衣服,她說,我冷。

  我說,不脫光多沒勁呀。

  我幾下把她的衣服脫光,我也脫光自己的,都墊在身子下面,我的毛衣正好在她的屁股下。

  我壓上她,她使勁地抱我,摸我的後背,激動地喘息著說,人家說女孩第一次非常疼,啊,你先別!

  我已經忍不住了,在她雙腿之間摸索著亂戳。

  我舔著她的乳房、肩膀、吮著她的乳頭、下巴和嘴唇。

  我的手摸著她涼絲絲的膝蓋,往上摸著她的大腿,在大腿的里面停留一會兒,我摸到了那片陰毛旺盛的生殖器,她濕潤了,點點的水浸遍了我的手指,我輕柔地揉搓那里,她的呻吟聲更高了,我希望她再高,再高,我幾乎要崩潰了,在快樂中粉身碎骨。

  她呢喃著,渴求著,她說,爬爬,爬進去,你快點,我受不了。

  她的小手捉住我的陰莖,對准她的入口……她叫了一聲松開了手。

  我一挺身就進入了半截,好象小時候在快要干掉的小河里雙腳陷進稀泥,里面又緊又熱,使我情不自禁地繼續往下陷落,於是我再次用力,連根沒入,她顫抖著大叫,指甲幾乎摳進我的肉里,嘴唇貼著我的肩膀,牙齒也咬在我的肩膀上。

  我好一會兒沒有動彈,她小聲地說,你慢點抽,慢點插,疼死我了,慢……啊,啊,哦,唔。

  我覺得里面的水越來越多,不那麼干澀了,就加快了速度,她好象也不那麼疼了,狂亂地說,好,真好,快點,不疼了,啊,啊,啊,啊,唔!

  一陣抽搐使我幾乎死去,我泄了,拼命往里深插。

  她說,我快樂死了,你呢?

  你後悔嗎?

  我說,我也是,不後悔。

  她的兩只乳房抖動了幾下,她伸手抓過我的頭按上去說,你再吃吃她,真的好舒服。

  我就長久地吸吮她的乳房,小巧挺拔的乳頭,她閉著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說,爬爬,你行嗎?

  你還行嗎?

  我想再來一回,你慢點,別著急。

  我迅速膨脹,比剛才還要強大,我雙手托著她肥大柔軟的屁股,摸准入口,非常輕易地就插進去了,她喘息著,輕聲地喊著說,快一點,輕一點,不,不,啊,啊,哦,哼,哼,哼!

  我趴在她耳邊問她,還疼嗎?

  她說,不疼了,快,再重,對,對,啊,哼,哼,哼……我要死啊,我愛,我愛你!

  翟際第二次和我做愛就進入了高潮,她幾乎把我淹沒,她說,我不行了,我真的要死了,爽死我吧!

  我給她穿衣服,她的屁股大得連褲子都提不上去,只能讓她自己穿。

  我的毛衣已經濕了兩塊,翟際她流血了。

  處女的血,小際際的血。

  翟際依偎在我的懷里說,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翟際說,你真的很棒,真的讓我好舒服。

  我說,我困了。

  翟際說,那睡吧。

  天微微亮的時候,我醒了,凍得我手腳沒有知覺。

  我撫摸翟際的乳房,漸漸地有了溫度,她又開始呻吟起來,她說,你真是個小色狼,你還要啊?

  我不說話,摸她的屁股,她說,你怎麼不說話,我想要啊!

  我把她的褲子往下脫一點,只露一個雪白的屁股,讓她側著身背對我彎下腰,幾乎可以看見她暗紅色的生殖器,我用手揉搓了一會兒,覺得水足夠多,她也快受不了的時候,我握著粗壯碩大的陰莖輕輕地頂住她的陰道口,刺溜一下就進去了。

  翟際抓住了身邊的草,嗷嗷的叫著。

  耳邊響起我的小腹撞擊她屁股的聲音,還有陰莖進入她體內的“呱唧”聲,我的兩手抓住她的大奶子,揉來捏去,她不停地往外泄水,嘴里胡言亂語著什麼,我很快射精了,射了很多,覺得一股一股射進了她子宮的深處,那是我們的極樂天堂,也是產生孩子的地方。

  那些土堆竟然是一片老墳地,我們穿好衣服站起來的時候才知道。

  翟際也不害怕,我心里倒是有些發寒。

  那幾具埋在深土里的屍骨,昨天深夜是否聽見了我們高潮的叫喊,他們活在世上的時候是女人還是男人,他們是否也從年輕的時候一直性交到老,臨死前也要回憶一下自己所體驗過的甜美。

  回學校的路上,翟際顯得快樂極了,她更可愛了,走兩步就要停下來對我說,我愛你,你愛我嗎?

  有時候說,我是你的小寶寶,你要經常抱抱我啊!

  翟際,我再也離不開你了!

  她說,哎呀,你的毛衣怎麼穿著回去呀?

  我說,沒事,我的毛衣是灰色的,沒有人會注意,我回去換下來洗就是。

  翟際突然回頭摟住我說,寶貝,我以後給你洗衣服好不好?

  我說,好啊,我有老婆了。

  她說,你一定要娶我做你老婆啊!

  我說,我會的。

  在她們樓外,她不管會不會碰見同學,回頭摟住我,深深地吻了我一下,然後又說,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我說,好,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再見。

  她說,晚上我call你。

  我說,知道了。

  她撅著小嘴用命令的口氣對我說,說你愛我。

  我說,我愛你。

  天剛黑,翟際就在我傳呼上留言:親愛的爬爬,我想立刻見你,14樓下。

  我跑到14樓時,她已經等在那里了。

  她一臉壞笑地走過來說,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了,就破罐子破摔好嗎?

  我說,此話怎講?

  她說,不好說,反正你知道我願意跟著你學壞就行了。

  我們從南門走出,隨便找了一家小店吃晚飯,她問我,你以後准備去哪里工作?

  我說,不知道,但我想去北京。

  她問,為什麼?

  我說,北京有毛主席。

  她說,可是他死了。

  我說,他留下的東西,我想去看看。

  她問,她留下了什麼?

  我說,他留下了有尊嚴的首都,留下了人民的幸福生活。

  翟際想了半天說,那我以後也要去北京了。

  我說,你去干什麼?

  她說,小爬爬,你說我去干什麼,我是你老婆,你得帶著我。

  我說,也不一定,或許以後你會不喜歡我的。

  她說,除非你不喜歡我。

  我吃掉盤子里的最後幾筷子面條,擦了嘴巴說,你跟著我不怕受苦嗎?

  她說,不怕,我說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都可以,更何況受苦了。

  她小聲地對我說,我下午起床去藥店了。

  我問,干什麼去了?

  她說,傻瓜,咱們沒有任何措施,你都流進去了,我怕懷孕,你不怕嗎?

  我要是在大學里一邊畫畫,一邊給你生個小小爬爬出來,你怎麼辦?

  我說,養著就是。

  她說,你說的倒好,你連自己都養不活。

  我看了看她。

  她說,好了,又是我不對。

  她狡猾地笑著說,那個男醫生戴副眼鏡,真是個衣冠禽獸,他問我說什麼你有過幾個男朋友了,是不是經常吃藥,身體上有沒有不良反應等,他上下打量我,還盯著我的胸口看。

  我說,好了,別說了,這種鳥醫生遍地都是,還當傳奇講呀。

  走出小飯館,她從後面摟住我說,爬爬,咱們什麼時候還可以再那樣?

  我回過頭來摸著她的小臉說,怎麼,這麼快你就上癮了?

  她說,呀不是的,你就喜歡這樣嘲笑人家,好象你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我說,沒有地方,咱們不能沉浸在其中,你要好好的畫,我還等著以後娶個大畫家做老婆呢。

  她說,那我就爭取當個畫家,然後讓你如願以償,你說這樣好吧。

  我說,你不要光說不干啊,我小學時有一個數學老師很器重我,但我就是學不下去,他就生氣地對我說,你他娘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狗屁都學不會,後來我小學畢業沒多久他就得病死了。

  翟際說,我不會向你學習的,你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小爬爬。

  我說,我小學的數學老師當時才四十出頭,他有兩個聰明的兒子,數學都特別好,但我的老師死了之後,他們也就垮掉了,最有希望的沒有了希望,看著最健康的卻突然疾病纏身,轉眼完蛋了,讓人無法相信他死得那麼快。

  我把翟際送到14樓下,抱了她,吻了她,對她說,過幾天我再找你,你會想我嗎?

  她說,為什麼要過幾天,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

  於是我們再抱,再吻。

  她的嘴里總是有甜絲絲的草藥味,舌頭滑溜得讓人產生幻覺。

  翟際走進樓里之後,我才從樓邊走開。

  校園里的人漸漸稀疏起來,我走著走著,覺得自己壓抑得要命,如果我能大起來,就往四周膨脹吧,把四周的建築、馬路和汽車全部摧毀!

  如果我能小,就小吧,小到空氣里,不要讓任何人看見我,我想休息!

  天確實是熱了起來,春天走得更快了。

  一天晚上,翟際呼我。

  我去14樓下接了她,我們找了一個人少的園子,她一進去就從後面抱住我說,你快想死我了。

  她說,我這些天也沒有畫好畫,在畫室待一會兒我就跑出來透風,我覺得憋悶,想見你。

  我們躲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樹後狂熱地親吻,手插進彼此的衣服。

  翟際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家伙,嚇得她松開手,又忍不住去抓,她微張著嘴痴迷地說,真大,它怎麼能塞進去呢?

  我問她,想讓它塞進去嗎?

  她說,想,可是,不,你不要,不要在這里,有人。

  我說,我等不及了。

  我讓她反過身來,再抱著她,從前面解下她的褲帶,我脫下自己的褲子,她彎下腰說,我沒有用藥。

  我說,我馬上射外面。

  她撅起雪白肥嫩的屁股,我在屁股溝里摸索著找了半天,抓住家伙送了進去,她疼得叫了一聲,一會兒就忘我地呻吟起來,她兩手抓住樹干,樹就搖晃了起來,我把手伸進她的衣服,捧著她的乳房,使勁地衝撞著她,她的叫聲像是在哭,她里面的愛液把我的龜頭燙著了,我怎麼也拔不出來,就又射進了里面。

  她直起腰,我抱著她好半天,她說,小爬爬,太刺激了,再來一次好嗎?

  我們穿好衣服,正好有一對談戀愛的男女學生到我們占領的地方找地方,他們看見我們就又走開了。

  翟際說,可是你又射到里面了,你不是說要射到外面嗎?

  我說,我控制不住,是快樂控制著我讓我控制不住。

  她說,買藥很尷尬的,你去替我買好嗎?

  我說,沒問題。

  我和翟際一發不可收,她性欲出奇的旺盛,整天呼我,我都沒有喘氣的時候。

  我們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就晚上在校園里到處找地方,不能躺下來,站著解決她也樂意。

  我覺得我們有些委屈。

  有時候正進行,忽然聽見有人咳嗽了一聲,或者誰走過來,嚇得我們趕緊提上褲子,一點興致也沒有了。

  我們有一次在四食堂後面的陰影里,可以看見明亮處行走著的學生,她高潮時大叫的聲音總是讓我心驚肉跳,我說,你小聲一點不也是照樣爽嗎?

  她哪里肯小聲,而是更加放肆起來。

  這樣下去我不但沒有多大的快感,反而會被她嚇成陽痿患者。

  我有一天對翟際說,咱們開房間好嗎?

  她看看我說,好啊,在哪里都可以。

  學校外面有本地的市民在自己的宅地上蓋的小房子,是專門租給學生過夜的,當然價格昂貴,房東看准了學生的迫切需要,在價格上猛提。

  他們也不要身份證、結婚證什麼的,只要給錢就住吧。

  我們花了一百塊錢租了一間小房子,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和上面的被褥外,還有一把椅子,別的什麼都沒有,不但不能洗澡,連水都沒有。

  我們就在這樣的地方快活了一夜,翟際的裸體簡直是讓我不忍去觸碰,潔白的魚一樣刺痛我的雙眼,雙腿間黑色的毛叢,她調皮地說,想看嗎?

  沒等我回答,就叉開了雙腿,我的腦子好象一下子大起來,我從來沒有這樣詳細地看過女孩的生殖器,它就像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小鎮,一個我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小鎮,鎮上有各種食物,各種滋味,我只要一張嘴就能品嘗,我伸出舌頭,順著她的腳一直往上,經過大腿,我到達了那個小鎮,我咽下了小鎮上所有流出的水,我聽見翟際喊救命的聲音,她的雙腿夾緊我的臉,快樂地在自己的鎮子上奔跑,快樂地呼喊著救命,在游戲中。

  她在我的嘴唇和舌頭下面連續高潮,她抓我上去,她大喊,我要你的大雞巴,快點給我,哦!

  我在她的雙腿間磨蹭,就是不進去,她兩只手用力按我的屁股,一下子就進去了,她斷斷續續地說,爬爬,親哥哥,不,親弟弟,折磨我,搖動姐姐吧,啊,啊,唔,唔,哼!

  哼!

  哼!

  真棒!

  太棒了!

  棒極了!

  不要停下來!

  我還不夠!

  翟際在半昏迷的瘋狂中重復著這些話,我跪著,抱起她的細腰,她的兩條腿多余了般在我腰兩邊擺動,乳房左右蕩漾,她鮮紅的嘴唇張開著,潔白甜蜜的牙齒,不時伸出的舌頭,她閉著的眼睛,抖動的眼睫毛,燈下我們跳動的影子,影子顯示出來的各種動作,我們坐到了椅子上,她騎在我的雙腿上,我兩手扶著她的腰上下抽動著,她下到地上,扶著牆,她在我的衝擊下一次一次往牆上衝,她幾乎站不住,頭發亂七八糟地垂在她臉的兩邊,我射了,最後的衝刺,我迅速地抽送了二十多下。

  她感覺我軟了下來,就回頭倒在我的懷里說,爬爬,你為什麼這麼厲害?

  你快讓我上天了!

  早上起床,我們又做了一次,我趴在她的身上,沒有變換姿勢,不停地接吻,下面一會兒溫柔一會兒火暴地出出進進。

  她呻吟著,叫著,她好象什麼都忘記了,連我都忘記了。

  在她一連高潮了好多次後她開始催我,射吧,我受不了了。

  她說,都一個多小時了吧。

  我說,差不多了。

  她說,快點呀,你真想把我搞死啊。

  我說,你小心了。

  我雙手插到她的屁股下面,一陣狂轟亂炸,翟際幾乎被我弄到床下去,我緊貼著她的身體,縱情射精。

  我的汗水順著頭發滴在翟際飽滿的乳房上。

  不知道是汗水流進了眼里不舒服還是我想流淚,我眼中不斷有水流下去。

  翟際感覺不對,就撥開我的頭發看我的眼睛,她問,爬爬,你不開心嗎?

  我說,開心。

  她說,你怎麼哭了?

  我說,不是,是汗水,我的眼睛也在流汗。

  翟際說,不是的,你哭了,你為什麼會這樣。

  翟際的臉一下就扭曲了,她也哭起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流淚的女孩子。

  我說,你不要哭,好孩子。

  她說,不,我和你一樣,我的眼睛也在流汗,我們的眼睛都在流汗。

  我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哭出聲音。

  過了一會兒,翟際紅著水汪汪的眼睛再次撥我的頭發找我的眼睛,她說,小爬爬,我們不流汗了好嗎?

  讓我們流笑好嗎?

  我就流著淚水對著她咧嘴笑笑。

  她說,你又流汗又流笑,你真貪婪。

  我們穿衣服,收拾床鋪,然後在屋子里面一遍一遍地擁抱。

  我們悄悄離開了那里,連聲招呼都不用跟房東打,多方便,可是這種惡劣的環境我們不想來了。

  上午翟際還要去上課,我把她送到14樓說,你上去好好洗洗,打扮得干干淨淨的去上課,想我的話就找我。

  翟際說,你難道就不想我啊,真自私,連說出的話都自私。

  我笑笑說,怎麼會不想小家伙呢,放心好了。

  我正要回頭走的時候,翟際又叫住了我,她說,你要吃好一點,你在我身上消耗能量了,我命令你吃好一點,你的身體壞了,就是對我最大的損失。

  我說,知道了,長官,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翟際想了一下笑著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那天晚上對我說了些什麼嗎?

  我說,那麼久遠的事情我記不住了,怎麼了?

  翟際說,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向你說起了一個女生被先奸後殺了嗎?

  我說,有點印象。

  她說,然後你說你不會那麼法西斯行為的,你會讓我在你的溫柔和體貼中眩暈,然後再讓我死去,你想起來了嗎?

  我說,你說這些干什麼?

  翟際說,知道嗎?

  我當時回答你說,我好向往,其實從那時侯起我就開始浮想聯翩了,你給我的第一印象特別好,傻乎乎地攔住我說什麼鑰匙,我當時覺得我真的要有艷遇了,非逮著你不可,你沒發現自己沒怎麼用力就把我搞到手了嗎?

  我笑了起來,我說,你今天突然間廢話一堆,你還上課嗎?

  她說,我想說的是,今天早上在那個小屋里,爬爬啊,你搞了我一個多小時耶,於是我就想起了你第一次給我的電話中說的那句話,好象在今天早上應驗了,我真的差點在眩暈中死去,呵呵……呵呵。

  我說,靠,你臉皮越來越厚了,我得想辦法教訓你,女孩子這樣學壞還了得。

  翟際說,你不希望我壞啊?

  我說,當然不希望,我希望你只在我面前壞,但只能行動壞,不能思想壞,思想一旦壞了,女孩子就麻煩了。

  翟際說,你講起理論來一套一套的,我看你啊,是希望我思想也壞,好配合你做愛!

  呵呵。

  我說,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真是有些後悔看錯你了,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准備去上課。

  翟際這時把胳膊纏在我的脖子里,提腳吻了我一下說,我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你?

  我說,你可以隨時見到我,我永遠是你的,記得call我。

  翟際撅著嘴說,你剛才說看錯我了,是嗎?

  我說,給你說著玩兒呢,看錯你也是你了。

  翟際開始耍小孩脾氣,她說,我不,你要實話實說,是不是你真覺得看錯我了?

  我認真地看著她,對她說,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什麼,我愛你。

  翟際松開我說,這還差不多。

  她轉身往前走了兩步站住再回頭對我大聲說,房爬爬,我也愛你!

  我揮舞著雙手說,走吧走吧,今天你還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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