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忙碌了一上午,早就飢腸轆轆。
再說平時也難得上飯店吃一頓,大家都放開肚子吃起來。
李國明舉起酒杯對教導主任程朗說:“程主任,我敬你一杯!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說完,把酒全都倒入口中,咽了下去。
程朗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砸吧著嘴唇道:“小李,我酒量不行就不干了。以後工作你可要做好准備,挑起學校重擔呀。”
“領導,你身體要緊,不能喝酒少喝點。我服從領導的工作安排,保證圓滿地完成領導布置的各項工作。”
李國明臉上布滿笑容,有些諂媚地道。
“小伙子不錯。我准備讓你教五年級語文和四年級數學。你好好干!肯定能做出一番成績來。”程朗拍了拍李國明的肩膀道。
李國明有些受寵若驚。
教學任務比別人重一些,想必是領導重視我的工作能力吧。
但是他看到後面幾位老師敬酒時,程朗都是一口干。
李國明心中暗罵程朗狗眼看人低。
李國明現在也是西山小學的一員,程朗把他區別對待。
酒品可用看出人品。
由此可見程朗也是一位欺下媚上的主。
李國明有些低落地坐在一旁。
這時,外面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李國明仔細一聽,其中有胡燕的聲音。
李國明連忙起身,胡玲已經就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知道飯店老板是胡玲的妹妹,有的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跟了出去,有的明哲保身繼續坐在那里。
李國明走出去一看,幾個青年男子把胡燕圍著中間。胡玲上前小聲問胡燕:“這是怎麼回事?”
胡燕指著餐桌前面的三個青年道:“他們說菜湯里面有一只死蟑螂。”
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大聲道:“老板,你這菜里的有死蟑螂叫我們兄弟怎麼吃?”
“我們飯店里每天的飯菜都是新鮮的。廚房里衛的生打掃得很干淨。再說這菜湯是我親手炒的,不可能有蟑螂的。”胡燕氣得臉色發紅。
“這只蟑螂是我放進去的不成。你們有誰看見了我放進去的。今天你要麼吃了它,要麼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黃毛旁邊一個光頭指著蟑螂道。
“你們這是胡攪蠻纏。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胡玲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氣得胸前一起一伏的,“小妹,給妹夫打個電話。”
“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占理,叫警察來我們也不怕,最好叫衛生局來查查你們飯店的衛生達不達標。”黃毛有恃無恐地道。
黃毛左邊的青年額頭上有一道四五厘米長的刀疤。刀疤冷笑道:“你給張所打過個電話,就說我刀疤在這里等他。看我怕不怕他。”
刀疤、黃毛和光頭是鎮上一伙小流氓。
以前開了個小賭場,結果被胡燕的老公派出所的張成風所長一鍋端了。
刀疤他們托人說情,想交點罰款繼續營業。
結果張成風不肯答應。
這奪人飯碗等於殺人父母。
雙方的仇怨就解下了。
刀疤打聽到張成風這些天不在鎮上,打算來惡心惡心他老婆。
當然他們也不敢做什麼犯法的事。
胡燕對胡玲道:“姐,他不在家,到外地出任務去了。”
胡玲以為妹婿能夠震得住著幾個小流氓。
現在妹婿不在家,兩個女人有些手足無措。
李國明挺身而出:“不用打電話,我有辦法。”
胡燕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但是有個男人站在前面心里就有安全感。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哪來的給我滾哪去!”黃毛看李國明一個人人單力孤,大聲罵道。
“我是誰你也管不著。燕姐,你先去拿把菜刀來。”
李國明輕蔑地看了黃毛一眼,回頭對胡燕道。
不知是因為李國明身高體壯,還是因為不知李國明想干什麼,刀疤三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胡燕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李國明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照他的話做了。
李國明從胡燕手上接過鋒利的菜刀,向前走了兩步。
黃毛有些結巴地道:“你……你想干什麼?”
李國明拿著菜刀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黃毛擔心李國明突然暴起來個力劈華山或者橫少千軍,讓他身上少一塊肉。
光頭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和李國明之間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
旁邊的刀疤罵了黃毛和光頭道:“怕什麼!這麼多人他不敢亂來!”
胡玲也在一旁焦急地道:“國明,你想干什麼?可不能蠻來呀!”
她一向標榜自己是個女強人,可真正遇到事還是離不開男人,特別是像李國明這樣勇敢的男人。
她又擔心李國明用刀砍傷了刀疤。
那樣可是刑事犯罪,李國明還沒有正式上班就會被開除的。
胡燕卻相信李國明不會那樣衝動,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心來自何處。
李國明從菜湯里撈起那只蟑螂,用菜刀切成了幾段。他笑著說:“哈哈,別怕我只是想把蟑螂剁碎一點,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