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月明如水。朦朧的月光給大地披上一層薄紗。
“我走了。”李國明強忍心頭的不舍道。
“明天是周末。你留下來吧。”鄭喜鳳看著初戀的情人,挽留道,“要不你到我弟弟床上睡也行?”
“傻丫頭,我們之間沒有未來。我留下來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李國明摸了摸鄭喜鳳的頭發。
“我不敢奢望什麼。只是夜已深沉,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鄭喜鳳擔心李國明一個人在路上不安全。
“放心。我一個大男人不怕。你回去睡好了。”李國明吻別鄭喜鳳。
一路上犬吠不停,隨著李國明的腳步,不斷地響到遠處。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李國明睡不好,程朗也睡不好。
李國明今天的家訪,不僅勸服了一名失學兒童返校讀書,而且有了意外的收獲。
程朗主要是去學生家催學費。
農村人都比較老實。
有錢為孩子交學費的肯定不會拖欠著。
只有到秋收過後,才有錢補交。
以前都是期中考試過後才去催繳。
這次剛開學幾天,欠學費的人家肯定沒有錢。
但是程朗上門可不是魯肅討荊州——好空手而回。他總要弄點好處:也許是一包好點的煙,也許是一些農家特產……
這下午,他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偏偏這件事沒有出結果之前,又不能跟老婆商量。
他無心交作業,挨了趙小琴的一頓罵,更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寡婦門前是非多。程朗真後悔,下午不該到寡婦沈紅梅家去。
寡婦沈紅梅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全靠地里那點收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這一開學,兩個孩子都要上學,光學費就要好幾百塊呢。
這棉花晚稻都還沒有收上來。
家里的錢只給一個孩子的學費。
這另一個孩子的學費就沒有交。
她也聽人說村里有貧困家庭補助。
可每次到村里去問,村干部們都說沒有指標了。
她一個女人家,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其實貧困家庭補助指標里有她家,只是錢被別人領走了。
程朗來到沈紅梅家,就看見兩個孩子徐彤彤和徐濤濤在家門口寫字。
人窮志不窮。徐彤彤懂事早,她端了椅子讓程朗坐下,還問程朗喝不喝水。
“我找你媽有點事。你去地里把她找回來。”程朗不願意跟孩子多談。
徐彤彤連忙去找媽媽。她在自己的棉地里找到了。
“彤彤,你來干什麼?濤濤呢?”沈紅梅見女兒一個人來了,擔心小兒子出了什麼事情。
“濤濤在家寫字。我們學校程老師來了,讓你回家一趟。”徐彤彤連忙道。
“我就回去。”沈紅梅收拾東西道。
“媽,你先回去吧。天還早,我撿一會兒棉花再回去吧。”
沈紅梅心疼地看著懂事的女兒,又看著開滿棉花的田地道:“你也早點回去。”
沈紅梅回到家,只看見程朗一個人坐在家中。家貧四壁,她也不擔心程朗會偷拿什麼東西。只是有些擔心兒子去了哪里。
原來徐濤濤寫完作業,看見老師在旁邊,有些害怕就跑到別人家去玩了。
“程老師,先喝口水吧。”沈紅梅拿起水瓶准備給程朗倒茶。
“我不渴。你知道我今天來干什麼嗎?”程朗問道。沈紅梅的模樣挺誘人了。可是為人賢淑,至今還沒有傳出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是不是孩子在學校里犯錯了?”沈紅梅擔心道。
“他們倆都很乖。學習也很認真。可是這學費還沒有交!”程朗看著沈紅梅的樣子,越看越喜歡。
“今年這小的也上學了。家里只有一個人的學費。您放心,等到秋收後,我把稻子買了就把錢送去。”一提到錢,沈紅梅無奈地道。
“我也知道你們家的情況。可不是我要逼你交學費。這是學校里催得急。”
“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沒辦法變出錢呀?”沈紅梅焦急地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沈紅梅更是不知道上哪去找錢。
圖窮匕首見。程朗見兩個孩子都不在,要露出真面目了。
“辦法倒不是沒有?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程朗仔細打量著沈紅梅全身上下,好像看見了一座金山銀山。
“有什麼辦法?”沈紅梅迫不及待地想抓住這一絲希望。
程朗拉住沈紅梅的手,笑著道:“我可以替你交學費。只要你願意讓我舒服一次?”
沈紅梅看見程朗猙獰的真面目,連忙推開他。
“你男人走了這麼久,肯定飢渴了,今天我來喂飽你。”程朗一邊陰笑著,一邊拉拽著沈紅梅。
沈紅梅不相信為人師表的程朗竟然是一頭衣冠禽獸,她劇烈地抗爭著,但是還是被拖人了房里。
沈紅梅閉上眼睛,准備接受命運的折磨。
眼看著就要被程朗得逞了。這時一位救星出現了。
他是誰?你能猜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