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波衝刺後，我抱著陳靈靠坐在牆邊，低頭看著玩弄我的分身的某個小丫頭，不得不說，她的膽子是我見過最大的。

　　“丫頭，再來我可不保證你能清醒著走出去。”我伸手兜著她的胸，輕輕地揉搓著，說完話低頭親了親她。

　　陳靈恰好抬頭，我吻住了她的唇角，輕輕地親了一下，沒有過多的意味。

　　她噘著嘴，賭氣似的咬了我一口，不輕不重，恰好留下一個牙印。

　　“你是不是不想負責！”陳靈有些激動地問我，渾身赤裸的她在我的面前猶如一隻奓毛的貓，看上去充滿攻擊性，實際上還是個開朗可人的小丫頭。

　　我伸手替她把衣服拿過來，上面已經沾染上了不少顏料，有些褶皺，但好在還是完整的。

　　我把衣服遞給陳靈，笑呵呵道：“我武華是那樣的人嗎？”

　　“那……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陳靈猶豫地問道，我猜測著小丫頭最近正在危險期，但剛剛她的表現，可不像是有所顧慮的人啊。

　　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我提起褲子就跑路，可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如果是，也不會走到現在了。

　　陳靈這麼想也無可厚非，小姑娘的心思我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只是沒想到她縱然擔心，也還是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我。

　　轉頭看著她臉色不好，慢吞吞地穿著衣服，我笑著拉著她的手，坐在我的身邊，替她系上扣子，低聲：“如果懷孕，那就生下來，我和你的孩子。”

　　說到我和她的孩子，陳靈的身子忍不住抖動了兩下，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可是，我們……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陳靈低頭垂眸，卷長的睫毛忽閃著，彷佛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心，痛苦不堪。

　　系好扣子，我靠在一邊看著她一聲不響地穿衣服，心裡糾結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她。

　　陳娟……她的姐姐和我，已經是沒有繼續走下去的可能了，我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誰都沒有能力去挽回。

　　可是告訴她，她會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

　　陳靈還小，又容易衝動，事情涉及到她的姐姐，她必然不會輕易地把自己撇開，到時候對她的傷害真的難以預估。

　　更何況，我喜歡看她無憂無慮的樣子，不希望她也是愁容滿面，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下去。

　　“靈兒，你放心，我們會有結果的。”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告訴她我和她姐姐已經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我是不會告訴她的，如果有一天她自己發現了，那就另當別論。

　　陳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激動，而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神色。

　　我穿好衣服，收拾好教室的東西，牽著她的手大大方方地離開了教室。

　　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到了一家咖啡廳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吃飯，有些餓了。

　　“我想吃甜點。”陳靈拉著我的手，停在了咖啡店門口，但沒有立刻走進去。

　　我看著她猶豫的眼神，知道她在擔心自己衣服的問題，於是脫下外套替她穿上，我只穿了一件短袖。

　　坐到了空曠的二樓陽台，陳靈吃了點東西才放開了許多。

　　“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我看著吃飽喝足的她，像個小花貓似的，語氣也忍不住寵溺起來。

　　陳靈伸出舌頭，舔了舔勺子上的奶油，靈巧的小舌頭靈活地舔動著，看得我下身一緊。

　　這丫頭，還真是無處不勾人。

　　不知道她有沒有發覺我的不對勁，聽到我的話才放下勺子，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撇撇嘴開口道：“能有什麼好說的？你和我沒有結果的，肯定不會有的。”

　　她篤定地說著這些話，眼中流露出的悲傷不像是假的。

　　“為什麼這麼想？”我脫口而出，但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了笑，這丫頭認定我是她姐夫，不可能和她姐離婚的，當然會這麼想。

　　果然，她紅著眼眶道：“你說呢！為了給我姐治療，我們請了最好的醫生，前些天醫生就說了，姐姐過不久就能醒過來了。你……你畢竟是我的姐夫，姐夫和小姨子，就算有什麼，也不可能有結果的。”

　　她低著頭喝了一口咖啡，被咖啡的味道苦到臉都皺在了一起，卻還是不願意說開口說出來。

　　就算她再喜歡我，也不可能因為這個讓我和陳娟離婚的。

　　她從來不會爭取不可能的東西。

　　“傻丫頭，我會和你姐離婚的，這樣不就有結果了嗎？”我看著她，輕輕地說道，靜靜等待著她的反駁。

　　“不可以！”

　　陳靈驚詫地抬起頭，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轉悠著滑落下來：“不可以的！姐姐昏迷了這麼久，你不能因為我就拋棄姐姐！我可以走的，我不用你管。你不能這樣對姐姐！”

　　說著，她又低下頭，忍住哽咽不讓我聽見。

　　看著她哭，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我和她離婚，和你沒有什麼關系，你不用自責。”

　　她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我也不想再告訴她，只能慢慢開導了。

　　“那是為什麼？姐姐對你那麼好，那麼愛你，昏迷了這麼久，你為什麼要和她離婚？這樣做不是很殘忍嗎？”

　　陳靈收起眼淚，紅著鼻頭看著我，想要從我的臉上得到答桉。

　　可是，我要怎麼和她解釋？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來的。

　　我只能緩緩地揉著她的腦袋，安撫道：“沒有什麼原因，只是我和她的緣分盡了，好聚好散。”

　　她們都很好，只是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最合適的。

　　我瞥見陳靈震驚地看著我，不知道她心裡會怎麼想，但我也只能這樣說了，希望她能夠接受。

　　“那姐姐呢，姐姐以後怎麼辦？她昏迷了那麼久，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

　　陳靈澹澹地譴責我，聲音不大，但第一句話都好像劃在了我的心上。

　　只是，婚姻的事，感情的事，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不過四個字，有緣無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