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虎頭溝的兩家亂倫事(一)
第二天,即7月10日星期六,小雄約葛麗的時候,大勇正在公司加班。葛麗接到小雄的電話又驚又喜,放下電話簡單地衝了個澡就打車趕到了中聯大廈。
一陣瘋狂的雲雨之後,葛麗緊緊抱住小雄說:“太美了,你可想死我了!”小雄問起她什麼時候結婚,她說:“房子已經買了,裝修也完事了,正在消除裝修汙染,結束後,也就是這個月24號,還有倆禮拜我們就結婚。”
“恭喜你了,結婚想要點什麼禮物?”
“不要了,要不是你給錢,我們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買上房子,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是最好的禮物!”
“那不行!這禮物一定要給的!”
“那……你就看著辦吧!”
葛麗說著翻身到小雄的身上,從他唇開始往下親吻,一直吻到他的雙腿之間,含住他的雞巴吸吮起來……
又是一陣瘋狂的做愛後,葛麗很疲勞了,在小雄身邊喘息著,小雄撫摸著她跟她聊著天。
今天這次單獨見面,瘋狂的性愛讓葛麗徹底跟小雄交心了,在平息了喘息之後,倆人聊天的時候,小雄知道了葛麗的一切,小雄就讓她講講她的性愛史。
葛麗笑著說:“我的性愛史沒啥講頭,如果你願意聽,我就給你講講我們家和我們的鄰居家的一些丑事吧!”小雄當然願意聽了,就慫恿她講,她就不緊不慢地給小雄講了起來。由於葛麗在她講述的這個往事中始終處於被動狀態,只是一個小配角,所以我們在下面的敘述上大部分都用第三人稱。
葛麗出生的地方是丹東的一個叫寬甸的地方,那里山很多,還有一條河,河的名字叫艾河,她出生的小山村叫虎頭溝。
那里的春天是最美麗的,河岸邊柳樹吐了新芽,一條一條泛著嫩嫩的綠隨風搖曳,沉寂了一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潤下一天天的拔節攢高,鮮嫩的野菜一簇簇鑽出了化了凍的的泥土,伸展著泛著新綠的。
那時候葛麗的父親還是個部隊上的小連長,她的母親陳巧兒是當地十里八村有名的美女,由於這個封閉的小山村大多人家都有些親戚關系,陳巧兒的夫家相對來說輩份比較高一點,所以在她嫁過來後除了一些老輩人,一般同齡的年青人都管她叫巧姨。後來又因為整個村子出去當兵的人,只有她嫁的人葛紅兵在部隊上提了干,將來可以吃上公家飯,所以整個村子不管老少就都管她叫巧姨,而陳巧兒這個名字漸漸地被所有的人遺忘了。
由於爸爸在部隊上,一年會回來探家一次,所以葛麗和妹妹葛琴就跟媽媽比較親一點,隨著一年一年的成長,葛麗最先察覺了媽媽似乎有了一個野漢子,經過她細心的觀察發現媽媽的那個野漢子竟然是同村的大腳阿姨的兒子慶生。
大腳阿姨原名叫什麼葛麗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因為一雙走起路來快如風的大腳片得名,全村人無論老少都這麼叫,叫的順溜她應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腳性子隨和厚道,辦事麻利利索,逢人見面不笑不說話,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緣。
相反,慶生的爹富貴卻是個一錐子扎不出個屁的主,看起來硬實實粗壯的漢子,卻說不出口整句話,說憨厚那是有些夸獎,其實就是個木訥。常年不見他和人說個話嘮個嗑,遇到個大事小情的,總是大腳出頭,他卻悶頭耷腦的蹲在一邊捏著個旱煙“吧嗒吧嗒”的抽。
好在慶生沒隨了爹,打小就是個鬼怪精靈,上房爬樹下河摸魚沒有不在行的小小的年紀竟然也知道義氣當先,每次和河對岸那幫孩子打架,總是第一個竄過去最後一個跑回來,為此吃了不少虧,卻圍攏了一幫村里的小崽子。
慶生長得也湊齊了爹媽的長處,大腳的俊俏白皙,富貴的硬朗壯實,再加上機靈乖巧的心眼,村里的大人小孩沒有個不稀罕的。
直到葛麗後來也跟慶生發生了關系,才知道慶生哥和媽媽發生關系得自於一次無意中偷窺到媽媽和一個走村竄寨的貨郎偷情而發展開來的。
同村的鎖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窩好幾個,各個圓滾滾的好玩的要命,讓慶生惦念的緊鎖柱爹答應他要給他一條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兒,慶生便一竿子竄到鎖柱家把那窩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據說,大黑狗是警犬串出來的種,鎖柱爹托了好幾個人才淘換來的。慶生打老早就盯緊了,下了崽兒一定要弄一條。
那天晚上在鎖柱家玩到很晚,直到遠處不時的想起悶雷,慶生才戀戀不舍的回家,臨走還不忘囑咐鎖柱看住了狗崽兒,鎖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讓慶生放心。
雷聲滾動著悶聲悶氣的由遠而近的的傳過來,天邊忽閃忽閃的電光在烏雲後面若隱若現,像是給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鑲上了一層金邊。
從鎖柱家出來要穿過好幾排錯落的房子,慶生本不想鑽胡同,看著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麼敞著口躺在那里實在讓慶生膽顫,但看著雨似乎就要傾盆而下,咬咬牙闖了進去。
沒有一絲的月光,慶生努力的辨識著腳下的路,就著偶爾一現的電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
夜深的虎頭溝沉寂在一片死靜的靜謐中,突然會有一兩聲狗叫,但很快又悄然無聲,只有越來越重的雷轟隆隆的在天邊蕩漾,每響一次慶生的心都會隨著雷聲撲通撲通的跳,然後又提心吊膽的等著下一次拐過前面村里的倉房,就是慶生的家了,慶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就在倉房的拐角處,一絲聲音陡然的從雷鳴的間隙傳過來,慶生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哆哆嗦嗦的緊緊地靠住倉房冰冷的磚牆,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視那是人的聲音,竊竊的飄過來,悉悉索索的並不真切慶生的耳朵立了起來,努力的辨識聲音的來源,心跳得更加厲害,手扶著身後的牆不由得顫抖著。
是鬼麼?想到這里十三歲的慶生幾乎尿了褲子,聲音還在若隱若現,慶生聽出是兩個人在說話,心稍微定了下來。鬼肯定不說話,鬼都是上來就掐住小孩兒的脖子,張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連叫都叫不出聲來。這是前院趙奶說的。趙奶總是給他們講一些鬼怪的故事,聽得他們一個個皺緊了眉頭大氣都不敢出卻聽得仍津津有味。
慶生終於發現了傳出聲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後倉房里。慶生斜斜的瞟了眼倉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戶,可那里黑不窿咚的連點兒光都沒有,怎麼會有人慶生想起了小學課本里小英雄劉文學,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財物的壞分子,才成為了全國聞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為那樣的英雄,戴著大紅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學們羨慕的眼光老師的稱贊,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哪還有壞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估計也打不過,別到時候英雄成不了卻被壞蛋干掉了,和劉文學一樣,那可不劃算。
想到這里慶生幾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卻讓他一直猶豫著。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誰總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長那兒報告,村長一高興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棗的時候,一定不會追著他們滿村跑了。
慶生忍不住的躍躍欲試,也不再害怕了,膽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來,就像被一口氣吹起來的豬尿泡。
倉房的門緊緊地閉著,慶生悄悄地推了推,紋絲不動。他轉到後面,他知道後面有一個窗戶是打爛的,那是前些天為了試試新做的彈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當時碎玻璃嘩啦啦掉了一地,嚇得他們好幾天都沒敢從這過。
慶生連推帶拉地搬了塊石頭,又摸黑兒找了幾塊磚墊在上面,這才站上去扶著牆扒上了窗台兒,伸著脖子透過缺了玻璃的窗戶往黑洞洞的倉房里瞅。什麼都看不見,倉房里堆積著成捆的草席子,高高低低的碼成了垛,正好擋住了慶生的視线。聲音是從葦席垛後面傳來的,慶生可以隱約的聽見卻什麼都看不到,急得慶生禁不住有些抓耳撓腮,索性輕輕地撥開窗扇的插銷蔫悄的打開,一縱身鑽了進去。
身下是松軟的草席子,慶生爬上去像趴在彈簧上似得上下顫動。好在慶生常常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練就得扎實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動竟沒發出一點聲音。
說話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慶生可以明顯的區別出那是一男一女。慶生憋了口氣,似乎怕自己的心跳聲也會被聽了去。
他聽到那個女的嘀咕了一句:“怎麼有風啊?”
一個男聲說:“不管了,快點。”
聲音有點熟悉,慶生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長長的,順著身下草席子垛參差的邊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這兩個人在干什麼。
終於看到了,但朦朦朧朧的只看到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影影綽綽的有白色的東西在晃。
刷,一道閃電斜插著閃過,緊接著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就著電光慶生眼睛里看到的分明是兩個半光著的身子。慶生嚇了一跳。兩個人上衣都沒脫卻光著兩條腿,男人褲子褪到了腳腕,那女人的褲子卻掛在一旁的席垛上。剛才慶生看到的白色的東西,應該是那女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揚著。
閃電很快,慶生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兩個人影和幾乎重迭在一起的兩個腦袋,周圍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聽得兩個人竊竊私語和另一種對慶生來說很是詫異的聲響。男人喘氣的聲音慶生分辨得出,但女人的聲音卻讓慶生實在摸不著頭腦。
那是一種很痛苦的聲音,哼哼唧唧還夾雜著哎呦哎呦的輕喚。慶生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這樣,捂著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難道這個女人肚子也和娘一樣的疼麼?慶生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感覺怪的是那個女人疼成了那樣,卻分明還在催促著男人。
“快點,再使點兒勁兒。”
女人壓低了嗓子,哼哼著說。
慶生越聽越糊塗,越糊塗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個上半身幾乎都探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還在糾纏的兩個人。
或許是適應了黑暗,慶生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聳一聳的,在女人分開的大腿間動著,頭低下來在女人胸前拱。就著閃電微弱的光,慶生看見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來,露出一對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邊,另一邊卻用嘴噙著。
那女人坐在壘起的米袋上,雙手撐在後面,腿夾著男人的腰上,動來動去,口里哼哼著要男人輕一點吸,說奶頭疼。男人含糊的答應著,嘴並沒有放開,還是含著奶頭,身子動的卻越來越快,突然就不動了,悶哼了一聲。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說:“讓你先別放,等下還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麼東西,在女人下身擦了幾下,頭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開的兩條白腿中間,腦袋一上一下的,女人猛地後仰了一下,叫了一聲。兩手更是分著自己的腿,往前湊著,哼哼著說:“最稀罕你這樣,癢得人要命,好好親。”
那男人埋頭苦干了一氣,估計是憋住氣了,直起來大口喘氣。那女人麻利的竄了下來,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給你含一會兒,別放到我嘴里了。”
張口就噙住了什麼,頓時男人像觸電一樣僵值了身體。
慶生從上面看下去,那女的一手揉著自己的奶子,一手握著,口里吞吞吐吐。
慶生終於知道了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搞破鞋(也就是男女偷情)慶生肯定了自己的觀點,雖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慶生聽大人們說過,不是兩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塊兒膩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這兩人肯定不是兩口子,要是兩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誰還跑到這里邊來?慶生盡管才十幾歲,卻一點不含糊。明白了下面的事情,慶生不免有些興趣盎然,從來還沒見過怎麼搞破鞋呢,這回一定要開開眼。心還在撲通撲通跳著,卻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
下面兩個人還在弄著,沒多大一會,聽到男人叫到:“慢點、慢點,要出來了!”
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來,手卻還在那個地方摩挲,過了一會兒又噙著那個什麼東西吮弄著。電光閃過,慶生看見那女人嘴里的東西漲得老粗,那女人嘴里東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伙——雞巴。
“行了麼,快進來吧,下面癢了!”
那女的背過身,雙手扶著米袋,撅著個磨盤似的屁股,臉仰了起來閉著眼。
這回慶生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這不是自己家的鄰居,旁院里的巧姨麼!慶生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沒錯,那的確是巧姨!
我肏,巧姨搞破鞋!慶生震驚之余還有些惴惴不安。巧姨的家和慶生的家隔了一堵牆,平日里和大腳關系好的似親姐妹,兩個人天天的串門,恨不得拆了牆成了一家。巧姨家沒有男孩兒,連著生了兩個丫頭,叫葛麗和葛琴,按著村里的習慣,老大被稱作大麗,老二葛琴就不程原名而被大家稱為二麗,這樣叫起來方便。
聽娘說,本來巧姨公婆憋足了勁想要兒媳婦再要個男孩,可巧姨的男人想在部隊上繼續發展,就沒敢在要第三胎,兩個老人因為沒有男孩繼承家里的香火,一直悶悶不樂,三年前相繼去世了。
由於自己沒有男孩,所以葛麗的爸爸媽媽都很喜歡慶生,每次葛麗的爸爸從部隊上回來探家都給慶生帶不少稀奇的東西,巧姨自然也很喜歡慶生。
由於二麗葛琴年齡和慶生相當,大腳和巧姨常常戲虐的要把他們湊成個一對,定個娃娃親。慶生卻死看不上葛琴,瘦了吧唧的黃毛丫頭,對大上兩歲的葛麗卻咋看咋順眼。
巧姨就是個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婦,娘總說,葛麗活脫脫是巧姨做閨女時的摸樣,一樣的眉眼兒一樣的身段兒。
葛麗就是不愛理人,頭翹得老高,總是給他們一個白眼,看不上他們這幫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們來勁,我可有的說了。”
慶生哼了一下,解氣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個男人還在弄著,偶爾巧姨會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倉房里仿佛射著光。
慶生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是誰,是常來村里賣貨的貨郎,姓張,不得其名,大家都叫他張貨郎。
慶生突然有了種被愚弄的感覺,心里怪怪的。巧姨多好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對他親了,再也想不到是個破鞋,還這麼地騷。
“快點……快點……”
耳邊又響起了巧姨急促的聲音,慶生探頭又看下去,看到張貨郎在巧姨身後聳動著,巧姨雙手撐著前面的草席子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個身體被張貨郎頂得一拱一拱的,帶動著慶生身下趴著的一捆捆草席子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經下了起來,在雨聲的掩蓋下兩個人的動靜便開始大了起來。張貨郎嗨呦嗨呦地喘著粗氣,巧姨卻哼哼得更有韻律,快活而又浪蕩。
“好久沒沾了,今兒真舒服。”
巧姨美滋滋的說,“你的雞巴真不錯!又熱又燙。”
張貨郎得意的說:“敢情,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頭橛子強多了。”
“有你這個誰還用那玩意兒,別廢話了,快點弄。”
巧姨又往後拱了拱肥嫩的屁股,哼哼著說。
張貨郎便加了把勁,死命的往前頂,啪啪作響。巧姨也越發的歡暢,喃喃的說:“狗東西越來越行了呢,時間也長。”
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對對,就這樣……使勁使勁…來了。”
慶生聽著納悶,不知道來了什麼,忙目不轉睛地看。巧姨瘋了似的抵住席垛頭發披散開來,左右的晃著,身體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個屁股仍高高地撅著,被張貨郎死死的提著。
張貨郎卻如老僧入了定般,長吁了口氣,隔一會兒便頂一下,每頂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聽起來很難受,但慶生看在眼里,卻覺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還真挺麻煩,巧姨還說舒服呢,舒服還叫得那麼瘮人。”
慶生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撒尿的小雞雞不知什麼時候漲了起來,硬硬的硌在身下,說不出的難受。他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就偷偷抽身從原路退出去,瘋般地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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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出一種草,長得很高,也很粗壯,編成草席子供應給縣城附近的菜農扣大棚子保暖,這是村里最重要的副業。
大腳一早就起來編草席子,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看身下編好的草席子,又重新規制了一下,這才滿意的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長吁了一口氣。
眼瞅著日頭竄的老高,兒子還賴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學就要遲到,大腳嬸終於忍不住的衝他吼了起來,撩起了慶生裹得緊緊的被子,順手在他屁股上狠勁的拐了幾巴掌。
慶生一竿子蹦了起來,站在炕上虎了叭嘰的比大腳高上了好幾頭。大腳又翻上炕抄起個笤帚疙瘩追著他打,慶生跳躍著躲閃。不經意間,大腳忽然發現慶生肥大的褲衩中間支起了老高的帳篷,和慶生一樣,不屈不撓的就那麼立著。
大腳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氣急敗壞的把慶生轟下了炕。
“小玩意兒長大了。”
大腳想起剛才慶生在炕上立著的小雞雞上躥下跳的樣子,撲哧一下又笑出了聲。
“大早起的,你偷著樂個什麼?”
一陣銀鈴似的聲音傳過來,大腳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樂個啥呢。”
洋溢著笑意,大腳又開始利落地編制草席,巧姨湊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編好的席上,說笑著:“夜兒個慶兒爹把你伺候好了吧,瞅你美得那個屄樣兒。”
大腳不屑的撇撇嘴,沒有說話。巧姨卻來了精神,又湊了湊,說:“讓我說中了?呵呵,說說,咋回事?”
“啥咋回事兒,你就聽這個來神兒。”
大腳往後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眼,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說說又死不了你。”
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湊到了大腳的耳邊:“聽說河那邊有個大夫,治那個一門靈兒,你還不去看看。”
大腳卻無動於衷,只是低著頭繼續忙活著手里的活計,一會兒,嘆了口氣說:“治啥呀,沒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卻說:“別呀,死馬當作活馬醫唄,也不能就這樣完了啊,再說了,你不總想再添一個麼?”
說著,也嘆了口氣,“看慶兒自己個孤孤單單的多可憐。”
大腳再不說話,頭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縮了下去,像一叢被日頭曬蔫了的草,全沒了平日里活靈活現的樣兒。
看大腳黯然的樣子,巧姨長長的嘆了口氣,“唉,看這日子過得,讓人淒惶,還不如我呢。”
說完,連帶著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有些濕噠噠的難受。
要說巧姨和大腳的交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的男人和大腳的男人富貴那是發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腳早上兩年嫁到了虎頭溝,轉年便生了葛麗。
那時候富貴還是個光棍兒,和巧兒爹又好得恨不得穿條褲子,每次葛紅兵回來探親,他都天天的往他家里來,哥倆沒事就喝上幾盅,有時候喝到高興之處富貴便嚷嚷著讓嫂子給自己也張羅個媳婦兒,本是個說笑,巧姨卻上了心,想起了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腳。那時的大腳還不叫大腳,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倆做完了那事兒,巧姨對丈夫說了自己的主意,葛紅兵也不住口的點頭。
葛紅兵見過秀枝那閨女,模樣和巧兒娘樣,白白淨淨地俊得邪乎。不光模樣俊性子也好,不像自己老婆那麼潑辣,卻大大方方的還透著股溫柔,配富貴那是富富裕裕。
轉天起來,葛紅兵便催老婆回娘家,那著急地樣兒倒像是給自己討小。
巧姨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這事兒,秀枝平日里大方卻也羞紅了臉,憋在那里就是不說個話,巧姨二話不說就把她拽回了虎頭溝,又讓葛紅兵喊富貴往家來。
富貴性子憨,除了和葛紅兵話多些,見了村里人就像個悶葫蘆,更別說是生人。打進門就相中了秀枝,卻只會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氣得巧姨悄摸兒地踹了他好幾腳。
秀枝對富貴開始並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姨那張巧嘴,慢慢的地便覺得富貴憨得也有些可愛。身板也好,下地干活河邊捕魚都是沒得說,是個過日子的爺們,一來二去地便同意了這門婚事。
房子挨著巧姨家早早地就蓋好了,和巧姨家一樣,齊刷刷地紅磚青瓦,選了個吉慶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進了門。
秀枝也爭氣,十月懷胎,轉過年來就生了個大胖小子,把個富貴樂得差點沒蹦上房。
前後腳的功夫,那院里巧姨也生了老二,可惜還是個丫頭。葛紅兵看著個丫頭片子煩悶得夠嗆,卻也不敢說什麼。
雖然比上不足比下總是有余,兩家的小日子倒也過得紅紅火火,一年一個樣兒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爺就是不開眼,富貴趕牲口套車,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騾子犯了軸勁,怎麼牽就是不進轅。氣得富貴掄圓了照著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這青騾子被抽得急了眼,後腿順勢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富貴下面的命根兒,當時就腫了起來。
嚇得大腳麻了爪,手忙腳亂地扶富貴上炕躺下,擰了熱手巾往上敷。過了幾天消了腫,看那地方好得樣,便都放了心,以為就此完事了,倆口子興高采列地准備弄一下。這時候才發現,無論富貴怎麼努力,那根棍兒卻怎麼也硬不起來了,最後大腳甚至用了嘴,那東西仍是那麼垂頭喪氣地縮成個蔫蘿卜。富貴當時死得心都有了,大腳也是愈哭無淚,但還要強打起精神,說一些寬慰地話給富貴。後來倆人又努力了多次,想著法兒地鼓搗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又偷摸著去了縣城的醫院,找了無數地偏方,熬成了藥湯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無成,這才死了心。
從此,富貴更加的沉悶,每天灰著個臉,人也萎成了一團。大腳卻沒事一樣,每天把富貴伺候得更加熨貼,自己的心里卻好像被挖去了什麼。
開始巧姨並不知道這些事,富貴是要臉的人,大腳也抹不開把炕上這點事跟人說。好在巧姨心細,總覺著這段時間這兩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腳問,大腳拗不過,終於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來,巧姨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男人一年最多也不過在家帶上一個月,不由得有些同病相憐,姐倆說著說著摟抱著哭做了一團。
其實大腳的苦巧姨比誰都清楚,大腳甚至還不如自已,好歹自己一年還有那麼一個月的好日子,可大腳身邊卻天天睡著男人,守著個熱乎乎地身子卻啥也干不成,那滋味來得越發地難受。
難受歸難受,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眼瞅著慶生一天天的長了起來,壯得像個小牛犢子,大腳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竟壓住了那些念想。好在富貴也不是全廢,那東西不行還有別的替換著,雖然差了好遠,但比啥都撈不著還是好,湊合著用唄。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來的,就像半空中那麼吊著,郁悶之極。
不過大腳看巧姨卻越活躍滋潤,三十好幾的人臉上竟冒了油光,舉手投足也恢復了以往的勁頭兒,不禁有些納悶。直到有一天無意中撞見了巧姨和張貨郎的丑事,這才明白,這個小娘們兒,竟暗度了陳倉。
那天本是過院來借個笸籮篩米,大麗二麗都上了學,院子里靜悄悄的。按以往進院子大腳都會喚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徑直推門進了屋。
進了堂屋大腳就覺得不對勁,廂房里窸窸窣窣的有動靜,還有巧姨格格的笑聲。
大腳聽得奇怪,那笑聲格外的騷氣,好幾年沒聽巧姨這調調了,就快了步子一挑門簾進了屋。
一進來,立刻臊了個大紅臉。炕上的兩個人還光著身子,摞在一起。巧姨趴在上面,撅著個肥白的大屁股還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攤在炕上,倆胳膊被巧姨按在兩邊,嘿嘿的笑著說著什麼,下面黑黝黝的家伙就那麼觸目驚心的矗著,粗壯粗壯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卜楞卜楞的晃,看得大腳眼暈。
大腳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驚住了,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心差點沒從胸腔子里蹦出來,扭頭就退了出來,在堂屋里撫著胸口喘氣。
炕上的兩個人也嚇了一跳,驚了似的瞬間分開,巧姨顫著嗓子問了一句:“誰啊?”
半天卻沒動靜,連忙下了炕扯了件褂子湊在門邊,透過門簾縫兒哆嗦著往外看。這才看見堂屋里的大腳,還在摩挲著胸膊驚魂未定。
巧姨這才長吁了口氣,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門簾蹭了出來,僵硬著臉衝大腳笑。
“你個騷貨,還笑,你還有臉哪!”
大腳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著頭沒敢說話,手不自然的扣著上衣的紐扣,半晌才囁嚅的小聲問了句:“有事兒啊?”
大腳撲撲亂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來,又白了巧姨一眼,說:“給我笸籮使使。”
“嗯!”
巧姨小跑著進了屋,又飛快的把笸籮拿出來,遞給了大腳大腳扭頭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巧姨和張貨郎勾搭上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骨子里,其實巧姨是個騷性挺重的娘們兒。打和葛紅兵成了親,只要是葛紅兵在家,那事兒就一天沒落下。
最開始兩個人對這事兒還生疏得很,手忙腳亂的弄,到沒覺得咋地。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兒,敢情這玩意兒竟能讓人銷了魂兒,從骨頭縫里透著股舒坦。
巧姨也無師自通,每天都琢磨著新花樣,就是為了讓兩人都痛快。開始葛紅兵還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沒了命的索要,鐵打的漢子也被抽得沒了筋骨,所以每次探家回來的後十來天就有些怕了他,經常找各種借口躲著。
巧姨卻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葛紅兵揣著明白裝糊塗,便越發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著那點事兒,纏得男人像躲蝗蟲似的繞著她。
等到葛紅兵假期滿回部隊以後,巧姨的日子就難熬了,特別是晚上,冰冷的被窩咋睡也熱乎不起來。整鋪的大炕空曠的讓巧姨心悸,烙餅似的翻過來倒過去的,就是睡不著。
那股邪火從心里慢慢地漾出來,呼啦啦地一會兒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燒得奶子鼓漲著要蹦出來,燒得大腿根濕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個巧姨煎熬得沒了個人形,兩手胡亂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溝似地捅咕,解得了一時卻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剛給撒出去,可眼瞅著又漫出來,只好再揉搓一遍,翻來覆去地一夜就這麼折騰了過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將睡未睡,院里天殺的雞便鳴了起來。
這樣兒的日子對巧姨來說真是度日如年,本來挺俏麗的一個小媳婦愣是成了形銷骨立的模樣。村里的人見了,還都以為是想葛紅兵想得。
直到公婆去世後,那是個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發的蕩漾,大白天的閒下來也沒來由的胡思亂想。
在地里干著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騷水兒混在一 起,褲襠里總是潮乎乎的,墊上的幾層衛生紙,一會兒功夫也浸得精濕。
也合該有事,就在巧姨找個沒人的地放換衛生紙的時候,就讓張貨郎撞了個正著,兩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著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當天晚上,張貨郎就又翻牆進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著了這出,早早地就脫光了身子在炕上候著,這一回可著實地給巧姨解了渴,從此便更離不開了。
這一晃兩人就這麼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間讓大腳撞上那一回,竟再沒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開了,於其這麼干靠著,還不如背著丈夫找個野漢子,“我也是沒法子,閻王爺肏小鬼兒,舒坦一會兒是一會兒唄。”
事後,巧姨找上了大腳解說了一番。
大腳懶得聽她那些,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男人又長期不在家,只是叮囑她做得隱蔽些,別上人撞上,畢竟她是軍婚啊!
從此巧姨還真就加了小心,孩子們在的時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張貨郎耍了。都是乘孩子們上學了,抽兒個空,倆人大門閂二門栓的湊在屋里鼓搗,要不就是乘黑找個人狗不到的地兒,鋪個單子在地上打滾,到也有另一番光景。
時候長了,巧姨竟喜歡上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了。怪不得那麼多老娘們都偷人養漢,原來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爺們弄還過癮幾分哩。
張貨郎原本是在鎮上有公職的人,就因為和鎮里一個領導的老婆私通,被開除了公職,也沒什麼特長,就干脆挑起擔子走村竄寨做起貨郎生意。干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個工作真的比在公家干活要好很多,不但收入客觀,有些村子里的小媳婦手里沒有現錢,為了幾個針頭线腦的東西就衝他飛眼甚至磨磨蹭蹭的往他身上靠。他本來就是個好色之人,對送上門的女人不管丑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走過這麼多村子,玩過那麼多女人,他最喜歡的還是巧姨,不但干淨漂亮,還風騷異常。
巧姨在大腳那嘮了會子閒磕,看了看日頭,己快升到了頭頂,這才回了家。
大麗己經上了鎮里的初中,來回十幾里地,中午也回不來。二麗和慶生在當地駐軍辦的小學,中午還要回家吃飯。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邊,順手抄了瓢水,揚在鍋里,剛點著火填進灶堂,巧姨忽然想起了慶生,這小子今兒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發走大麗二麗上學走,把昨晚被雨打濕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髒水潑在院外的路上,正好撞見了慶生拎著書包急急忙忙地跑出來。
巧姨笑著喊了慶生一聲,慶生扭頭看了她一 眼,哼了一聲卻啥也沒說,掉頭就一竿子兒蹽沒了影。
“這個臭小子,今兒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看到巧姨,打老遠慶生總會歡天喜地的喚一聲。巧姨也喜愛地招呼慶生過來,摸摸他的頭發,彈彈他衣服上的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掉頭就跑的道理。
飯還沒做得,就聽見院子里大門哐鐺一響,知道是二麗回來了。
二麗跳躍著進了門,叫了聲娘便進了屋,拎著地書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來,到水缸里澮上一觚水“咕咚咕終” 灌上幾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干啥去你?這就吃飯了,還跑去瘋!”
二麗頭也不回地竄出了門,說了聲:“ 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著:“ 下午還上學呢!”
二麗早竄出了院子,稚嫩的聲音說了句“下午沒課!”
便沒了蹤影。
巧姨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麗也該回來了,趕緊又添了兩個涼饅頭蒸上。
盆里裝著燉好的香噴噴地兔子肉,是咋晚張貨郎給的。巧姨乘了一海碗,端著去了大腳家。大腳也剛剛撂好飯桌,見巧姨進來,問她吃了麼?
“沒呢,二麗剛進屋就跑了,大麗還沒回呢。”
巧姨說完順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喲,啥肉啊這麼香?”
大腳夸張地吸了一鼻子。
“人肉!吃你的吧!”
巧姨輕笑著,轉頭就要走,卻聽大腳戲謔的問了句:“奸夫給的?”
巧姨沒答話,又說了句:“吃你的吧!”
然後揚了揚手出了屋。
慶生沒頭設腦地闖進來,正好和巧姨撞了個滿懷,把個巧姨撞得哎呦了一聲。
自從撞到巧姨和張貨郎在倉房的丑事,再見到巧姨,慶生卻覺得那麼的難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張臉,也變成了那夜電閃雷鳴中,巧姨浪騷淫蕩的表情,甚至巧姨站在那里,在慶生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樣,白晃晃的光裸著,翹著個肥碩渾圓的屁股。
這讓慶生更加的無所適從,看巧姨再沒了以往的親切,卻變成了另一種感覺,那感覺說不清是什麼,卻讓他心慌,還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課稀里糊塗的上過去,巧姨的身影總是在腦子里閃,下面的東西也硬硬地漲著,說不出的難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一樣地喚他,他卻心虛地跑掉了。巧姨那一聲輕喚,對慶生來說,和昨晚巧姨一聲緊似一聲的哼吟太過相像。現在,一頭撞進巧姨懷中,巧姨顫鼓鼓地奶子頂在他頭上的感覺,又讓他有些發懵。
“這孩子,有馬蜂追你麼,這麼瘋跑?”
巧姨揉著被慶生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說。
慶生一縮頭就想溜進去,兜頭又被後面跟出來的娘一把拽住,“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
轉眼看慶生懷里,“你抱得什麼?”
慶生抱緊了懷里哼哼囁嚅的小狗崽,躲閃著大腳審視的目光說:“沒啥,狗。”
“狗?哪來的?”
大腳也看清了,那的確是一條小狗崽,看似剛斷了奶,圓睜著一對黑亮的小眼睛,驚恐地張望著,肉滾滾的身子哆嗦著蠕動,“喲!還真是狗哎,真好看!”
巧姨也湊過來,驚喜地叫著:“快,讓姨瞅瞅。”
說著,伸手就來抱。
慶生說了聲:“不給!”
靈巧的身子一掙,滋溜鑽進了自己的屋。
“這小子!”
巧姨悻悻地訕笑,“回啦!”
便出了院子。“”他姨,一會兒讓慶生把碗送回去。“大腳高聲地說了句,回身去擺碗筷,准備吃飯。
富貴去鎮上買化肥了,到現在還沒回,大腳把菜撥拉出一些,又挾了幾塊肉,一起給富貴留好,回首叫慶生吃飯。
叫了半天才見慶生磨磨蹭蹭地出來,問她有沒有米湯。大腳說今兒沒做干飯哪里有米湯?看慶生失望的樣子,便出主意說掰些饅頭泡點水一樣。慶生連忙歡喜地抓了個饅頭又去碗櫥里拿碗。大腳又叮囑他:”
別都喂了,再把它撐死。“”哎!“這回慶生答應得格外痛快。
兩人很快地吃了飯,慶生抹了抹油汪汪嘴,拍著肚子說了聲撐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腳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慶生還躺那兒不動,這才催他起來,去給巧姨還碗。慶生卻不愛去,一來還是有些怕見巧姨,二來也厭煩看見二麗。
這丫頭見天兒的纏著他,剛才還死活地粘著他一快兒去了鎖柱家,怎麼轟都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來。
大腳卻不知慶生這麼多心思,還在催他快去,好半天,慶生也只好懨懨地起身。
巧姨這邊也吃過了飯,大麗在幫娘洗涮著碗筷,二麗在那邊葡萄架下攤著書本。
慶生徑直走向大麗,叫了聲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卻沒看見巧姨,心里稍安,不知為啥竟還有點失落。
見大麗貓著腰忙活著,忙湊上來搭訕,大麗愛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應付。
其實大麗並不討驗慶生,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歡這個經常叫她姐姐的小子。一來倆家的關系擺在那里,二來慶生這小子長得精神也不討人厭。不像別的男孩,髒了叭嘰鼻涕蟲橫流,看了就惡心。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讓大麗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那幅樣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應該是這樣的,就像漂亮的畫眉鳥,總是站在樹枝上揚著高傲的頭。
二麗見慶生來,早歡快地跑過來,問慶生小狗怎麼樣了?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起名字?
慶生只好胡亂地應兩句,卻聽大麗在喝叱著二麗:”
還不去做作業,做不完不讓你去了!“慶生問:”
你們要去哪?“二麗回答要去姥姥家,還要纏著慶生問東問西,大麗便又罵她。二麗這才不情不願地又回到葡萄架下。”你們都去啊?“慶生問大麗。大麗說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慶生哦了一聲,沒有搭茬,心里惦記著小狗,便想回家,卻聽巧姨在里屋說了話:”
誰來了?是慶生麼?進來。“慶生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挑門簾進了屋。看見巧姨慵懶地側臥在炕上,腰纖細地塌下去,胯骨那兒又圓潤的凸出來,形成一條優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體勾勒地高低起伏地。”巧姨病了?“慶生囁嚅地問了句。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說:”
也不知咋了,剛還好好的,現在就渾身不得勁。“慶生蹭著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脫口而出:”
雨淋著了吧?“說完,卻有些後悔。
巧姨確有點詫異,昨夜里將近午夜雨才下起來,和張貨郎分手緊著往家跑還是澆了個精濕,興許真就是被雨淋了。問題是慶生怎麼知道的?莫非是看見了什麼?聯想到今天慶生的種種表現,愈發覺得古怪。要說巧姨還是有點做賊心虛,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別人,頂多也就覺得是話趕話地那麼一說罷了,何況在倉房里,斷沒有被發現的道理。可巧姨心里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慶生的話。
巧姨努力掙扎著要起身,卻似乎不堪重負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頭下,另一只手有力無力地捶著大腿,說道:”
真是要死了,渾身地疼。“慶生說吃點藥就好了,巧姨便讓慶生去抽屜里幫她找一些藥。
大麗進來,問了娘幾句,又囑咐娘好好歇著,巧姨便催她姐倆趕緊走。
大麗和慶生打了個招呼,便推著自行車和二麗出了院子。
慶生找到藥倒了幾片,捧著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著巧姨吃了,就這麼的看著巧姨。巧姨皺著眉抿著嘴,軟綿綿臥著,兩條腿重迭地搭在一起,腳上沒有穿鞋,只穿著雙黑色尼龍絲襪子,白白的肉色從襪子里透出來,影綽綽的格外誘人。
慶生看得有些恍惚,巧姨無非是平日里看慣的模樣,怎麼今日竟有另一種味道?
巧姨卻被他看得不自在,越發認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著找個什麼由頭,旁敲側擊地問問。
想到這兒便翻身趴在炕上,臉伏在忱頭上,哼哼著讓慶生幫她捏捏。慶生看著巧姨伏在那里,卻不知如何下手。
巧姨側過頭看慶生手足無措的窘樣,卟哧笑了,”
沒給你娘捏過啊?“”捏過。“”那不得了,趕緊著!“說完,巧姨又趴下去等著慶生過來。
慶生猶豫著上了炕,伸出手遲疑著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著。盡管隔著衣服,慶生仍可以感覺到巧姨柔軟無骨的身體,散發著令自己倍感舒適的溫熱,還有一種好聞地體香,這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薰得慶生有些迷糊,恍惚間,似乎自己變成了昨夜里的張貨郎,手觸到的也不再隔著衣服,卻好像直接把巧姨白嫩豐瞍的肉體的盡情地撫弄在手里一樣。
不知不覺地,一雙手在巧姨身體上輕緩地游移,竟帶出了一絲暖昧一點貪婪。
巧姨也感受到一種異樣,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漸漸地不再有規律的按動,卻好像在摸索著什麼,也愈發地柔順。手掌的熱度透過衣服,緩慢地浸入自己體內,帶動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覺地漫延開來。
巧姨下意識地輕輕呻吟起來,下身開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潤,背上輕按的手掌,恍惚間也變成了張貨郎飢渴貪婪地揉搓。
突然,慶生不知輕重的一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聲,瞬間清醒了過來,扭過頭去看,正好迎住慶生慌亂灼熱的目光,沒來由的,巧姨竟一硨心慌。忙定住神,這才想起還有事問慶生,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索性不去想了。
慶生的手還在不緊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著,巧姨側過頭,從臂彎的縫隙處瞄著慶生。
以前似乎沒注意,這個臭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樣,壯實的身子結結實實的,面皮卻白里透著健康的紅潤,從哪看也不像個莊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絨毛。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歡,感受著慶生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應,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來,要是把慶生摟在懷里……巧姨激靈一下,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頭嚇了一跳。”要死了,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咋會這麼想,作孽哦。“巧姨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慶生,慶生!“大腳的聲音冷不丁的悠悠蕩蕩從旁院傳來,嚇了慶生一跳,手刷的縮了回來。巧姨看他慌張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
怕個鬼呦,給姨捏捏膀子,你娘還能吃了你?“慶生慌亂的跳下了炕,大聲答應著竄了出去。巧姨探身看窗戶里慶生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長吁了口氣,竟然有些輕松。
重新躺下,想睡上一會兒,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好把手探到雙腿間,輕輕的扣摸著自己的屄縫……
××× ××× ×××
從學校到虎頭溝三里多地,因為惦記著黑子,慶生幾乎是跑著回來的。
黑子是慶生給那條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頭虎腦的樣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讓,娘說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樣。可照慶生看來,黑子比舅可強得多。
進了家門,慶生卻感到今天哪里有些不對勁。爹氣哼哼的悶在院里抽煙,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娘也陰沉個臉,像霜打了似的,摔盆響碗地燒著飯。慶生悄摸兒的趕緊進了屋,唯恐觸了霉頭。
黑子卻什麼都不知道,撒歡似的往他身上竄,嚇得他趕緊摩挲著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兒。
後晌飯也吃得沒味兒,從始至終爹和娘都沒說一句話,弄得慶生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後一口,看他”哐當!“一聲扔下飯碗轉身下了炕,這才跟著也蹭了下來,帶著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里的孩子瘋玩了一會兒,慶生便開始心神不寧,眼看著太陽慢慢地落在了落山,天也黑了下來,趕緊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氣不順,別再找個由頭挨頓胖揍。
堂屋里黑咕隆咚的鴉雀無聲,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小蟲在旮旯里”蛐兒蛐兒“地叫,剛一冒頭就被慶生的腳步驚得又沒了動靜。
爹娘屋里的門關著,門上的玻璃窗投撒出一絲微弱的光,瞬間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沒。
慶生悄悄地掩好大門,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屋里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聽得爹娘的爭吵聲順著門縫鑽出來,嚇了他一跳。”你說,這上面是什麼東西?“是爹的聲音,氣衝衝的,”
昨兒才見你換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說,這上面是什麼?“發現什麼了,爹這麼生氣?慶生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豎起耳朵聽著。娘卻沒有吭氣,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又聽見爹在吼叫著說:”
說啊,咋不說了!“今天爹是怎麼了?平日里再不見他這麼說話,今天竟吃了槍藥?慶生更加奇怪,身子又湊了湊。爹還在連聲質問著,好半天,終於聽到娘不緊不慢的回了句:”
你神經吧,不想過了就說話!“爹霎時沒了聲音,一會兒,卻傳來嗚嗚的哭聲。慶生心里不由得一緊,爹平日里盡管不聲不哈,那也是個粗壯的漢子,多大的事兒呢,竟憋屈得哭出了聲?
慶生想再走近一些,猛然聽見屋里窸窸窣窣的聲音,便麻利的閃到一邊,躲在水缸後面的陰影里,大氣也不敢喘。
門緩緩的打開,屋里的燈光一下子傾瀉出來,照亮了半個堂屋。慶生拼命地往里縮了縮身子,心砰砰的亂跳。
聽腳步應該是娘,拿了什麼東西轉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順手還插上了門閂。
慶生慶幸的呼出了一口長氣,捏手捏腳的出來,索性貼到了門邊。屋里嘩啦嘩啦的水聲,娘在幽幽地數落著爹:”
你說你不是神經是啥?一個女人,穿了一天那還能有啥?還不是那些東西?“爹甕聲甕氣的分辨:”
那還有味兒呢。“”哪個沒味兒?那就是撒尿的地兒,還能沒味兒?“娘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那你說啥味兒是對的?“嘩啦呼啦的水聲又響起來,半天,又聽娘恨恨的罵:”
自己不行,卻總是疑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我又不是老不行,上個禮拜還搞了進去,你不是還叫了嗎?“”你那叫行啊,肉蟲子都比你強!“聽著里屋一對一答,慶生隱約地覺得爹娘是在說著那種事兒。自從偷窺到巧姨和張貨郎的丑事後,慶生忽然對這種事情上了心,平日里更是留心起這方面來,時間不長,竟也知道了個大概,雖然仍是懵懵懂懂,卻也比當初屁事不知強了很多。
慶生左右的看了看,搬過來一個木凳,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正好夠到門上面的風窗,忙伸著脖子往里面瞄。
見娘坐在炕沿,臉陰沉的要結冰,手里就著盆里的水揉搓著什麼,爹卻蹲在炕下低著個頭一聲不吭。
一會兒,見爹緩緩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著到了娘的身邊,娘躲閃了一下沒有躲開,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著布鞋的光腳,娘卻不再躲閃,任由爹就那麼攥著提起來。
娘的腳白白的,在燈光的映射下泛著磁光,腳心卻微微的有些紅潤,被爹像捧著件寶貝似地放在眼前端詳。
慶生奇怪爹的舉動,娘的腳丫子有什麼好呢,看爹的樣子竟那麼愛惜。慶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慶生看到爹竟然捧著娘的腳親了起來,伸出的舌頭,緩慢但卻有些怪異地在娘的腳心舔著,就像黑子一樣。
黑子就喜歡這樣,吧嗒吧嗒的舔慶生的手,就像舔一塊豬骨頭樣的津津有味。
慶生屏住呼吸,看著里面這怪異的場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凶巴巴的爹娘,背地里竟然會這樣。
被爹就這麼捧著舔了一會,娘不再端著身架,忽然抽回了腳又一腳踹回去,撇著嘴說:”
真賤!“爹沒吭聲,抓著娘踢過來的腳又親了起來。
娘一定很癢,身子微微的顫了起來,腳趾也不安分的彎彎曲曲的扭動,一會兒張開一會兒又緊緊的閉合在一起。
爹卻親得越來越有滋味,舌頭在娘的腳趾縫中穿梭著,邊舔還邊把娘的腳趾頭含在嘴里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著夏天里清涼的冰棍。娘的樣子似乎不堪重負,甩脫了手里的東西,軟軟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撐起來,眼睛半眯著,看自己的腳丫在爹的嘴里蠕動,輕聲的哼著。那聲音,竟和巧姨一樣,軟綿綿地從嗓子眼往外擠。另一只腳慢慢地也提了上來,蹬在爹的臉上,腳趾捻動著爹粗糙的臉皮,白皙的腳面在爹黝黑的臉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歡喜的躍了起來,快活的叫:”
行了行了,動起來了。“娘卻波瀾不驚的,只是眼睛張開了一條縫,眯縫著看爹飛快的脫去衣服扒下褲子。直到爹渾身上下脫得精光,這才哼了一聲,伸過腳去,居然用大腳趾就那麼一下夾住了爹兩腿間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
慶生在窗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雞雞,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一下筋,差點沒從凳子上掉下去。
慶生穩住身,又看進去,爹那地方還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大堆,只是半硬不軟的,被娘夾在中間,卻仍是那麼垂頭喪氣的耷拉著。娘似乎見怪不怪,眯著眼睛睃視著爹的下身,松開了腳趾,又用整個的腳心在爹那里上下的摩挲,一會又用兩只腳並著夾住爹軟塌塌的家伙兒,來回的揉搓。娘白皙紅潤的腳丫夾著爹黑黝黝的物件兒,就像發面饅頭裹著根兒風干了的血腸。
慶生看著,卻感覺自己的小雞雞慢慢地熱了起來,忽忽悠悠就硬了,隔著褲子頂在了門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里,卻還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陽曬蔫了的秋黃瓜。
爹卻一點事兒沒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脫娘的衣裳。娘也配合著,抽胳膊抬屁股,幾下就被爹剝得像一只白生生的綿羊,放在了炕上。奶子很大,白晃晃圓滾滾得挺著。兩粒奶頭卻黢黑。爹的大手蓋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幾下,那兩個奶頭便卜楞撲棱地站了起來,像過年蒸熟得大白饅頭上嵌著的兩顆紅棗。
爹的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會兒,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開始在炕上不安的扭動,嘴里哼哼得聲音更大。眼睛仍是那麼半眯著,眉毛微微皺在了一起,好像在強忍著久治不愈的內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氣無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見爹下來,慢慢地抬起,蜷縮著用腳跟搭住炕沿,緩緩地分開,露出大腿間毛茸茸黑乎乎的一片。
慶生忍不住的恨不得把頭伸了進去,口干舌燥得瞪圓了眼睛,卻仍然看不真著,只看見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發,扎扎絨絨的散亂不堪。想側個臉再看,卻見爹的頭湊了過去,埋在了娘的腿間,一下一下的親了起來。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開,又硬撐著探起身,說:”
不嫌了?“爹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娘又說:”
舔著香不?“爹悶著點頭,”
搞過沒洗的,也不嫌?“”不嫌!“爹的頭沒有抬起,卻含糊著說。娘舒坦地躺下,哼哼著:”
那就……把它舔干淨……騷著哩。“邊說,邊自己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奶子,兩粒黑棗在娘手指尖忽隱忽現的,像飄在河里的魚鰾。”騷著好,騷著好……“爹嘴里念叨著,口卻沒停,伸出的舌頭猶如螞蝗的吸盤,涕哩吐嚕地在娘下面舔著,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濕,一簇簇一縷縷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貼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著光。娘扭動的更加厲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顛,像一條落在旱地里的鯽魚,蹦躂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響。爹的頭也被娘不停抖動得身子彈得忽悠忽悠的,卻還是沒有抬起,一直俯在那里,兩只手還緊緊地勾著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上了爹的肩膀,腳在後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頭死死地鎖在里面,手抓著爹的頭發,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動著,嘴卻沒閒著,哼哼唧唧的還在念叨:”
你啊……就不是個東西……舌頭到……倒是個寶。“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貓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紅紅軟軟。娘更大聲地喚著,聲嘶力竭地叫,叫了幾聲又急忙用拳頭堵住,悠悠蕩蕩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兒,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陣緊似一陣的喘息。
慶生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著個身子在炕上會這般摸樣,那情景觸目驚心的讓慶生暈頭漲腦的。娘在炕上烙餅似的顛,慶生的心便也隨著忽忽悠悠的顫。
突然,娘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身體努力的要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在炕上,兩只腳猛地從爹的脖頸松了下來,撐住了炕沿,把身子頂得向上弓起,屁股離了炕席,拱得像村後面那一座木橋。嘶鳴的聲兒從喉嚨里又硬擠出來,尖利地長嘯,那叫聲刺耳卻又歡暢,卻驚得慶生腿軟心顫,惶恐地縮回了頭,扶著門框無力地溜了下來,就勢倚在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耳邊傳來娘狂亂而又顫栗的聲音:”
使勁弄……來了……來了。“又是來了!慶生記得巧姨那晚也是這麼說的,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到底什麼來了?
那一晚,慶生夢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癲狂,早上醒來的時候,褲衩濕漉漉的,慶生以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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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的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你不會是在編故事吧?“小雄懷疑地看著懷里的葛麗問。葛麗吃吃笑著說:”
當然是後來慶生跟我說的!“小雄這時才想起她開始講述的時候,說起慶生和她媽媽的關系是如何開始的就說過是慶生後來告訴她的,於是就不在插嘴,聽葛麗繼續說。
葛麗卻離開小雄的懷抱,到冰箱里去拿了兩罐可樂回來,遞給小雄一罐,自己開了一罐,喝了兩口,然後又接著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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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的春天如活潑的白條兒魚,在河面上打了個旋便刷地游走了。人們匆忙的忙活完地里的活,甚至還來不及好好的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氣,炙人的太陽便毒辣辣的掛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這個季節一樣,忙忙碌碌的勞累,死水微瀾般的過去。但慶生在這個春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開了灶台的鍋蓋,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著泡地開水。
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在這稍縱即逝的春天里,不知不覺的把慶生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讓他陡然的從混沌無知里掙脫了出來,像知了猴撕破了陳舊的硬殼,笨拙的探出頭看到了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新奇刺激,似乎把慶生內心里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勁頭,一股腦的勾了出來,讓他突然的就對女人感了興趣,看異性的眼神也一下子轉變了許多。
(講到這里小雄又忍不住插嘴:”
怎麼總覺得不是在講你,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呢?“葛麗笑著說:”
因為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懂!只是這個故事里的一個小配角而已!“)和大麗的俏麗二麗青澀相比,慶生現在越來越覺得巧姨和娘這樣的女人好。紅潤的嘴唇,微隆的下頷,修長白膩的脖頸,高挺的胸部,豐腴有彈力的腰肢,寬厚渾圓的臀髖,無一不讓慶生著迷。
這些日子,慶生就像被魂兒勾著似的往巧姨家跑。開始巧姨沒理會兒,還有點高興。和大腳早就說定了,慶生是要給她做姑爺的。可看慶生那意思對二麗也不是很上心,這讓巧姨有點擔心。現在可不是過去,爹娘說了算。現在要講感情,強扭的瓜總規是擰不到一股蔓兒上。
這回看來有點緩兒,稍一有空兒,慶生總是溜溜達達的過來,屋里屋外的轉悠,和二麗搭搭話和大麗斗斗嘴。空曠的院子,因為慶生倒有了些生機。
可慢慢地,巧姨卻有些納悶兒。慶生和大麗二麗說話只是蜻蜓點水般,有時甚至心不在焉。倒總是湊在自己身邊,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有的沒的瞎聊。那親熱兒勁倒好象巧姨是他的親娘。
再見到大腳,巧姨和大腳便開玩笑:”
慶生不當姑爺了,當兒吧。大麗二麗都給你。“大腳說:”
你想的美!“最美的還是慶生,每天在巧姨家晃蕩,就像進了女兒國。慶生喜歡聽巧姨說話,還喜歡聞巧姨身上的味兒。那味道和娘不一樣,娘是那種自然的不加修飾的體香,像草叢里偶爾串過地風,熱乎乎卻親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膩膩的,清新宜人,由里往外的蕩漾。後來看巧姨洗臉,才知道她用了香皂。白白的一小塊,卻像剝開了紙的糖塊,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慶生,你到底去不去?“大腳在屋里又喊了一聲慶生。”不去!“慶生蹲在院里逗弄著黑子。昨天姥姥捎了話來,說今天舅相親,讓爹娘都過去幫著看看。
大腳從早晨起來就開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讓富貴和慶生換上。富貴沒得說,慶生卻死活不去。好在也沒他個孩子什麼事,索性不去理他。
大腳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撣了撣衣服,這才出來喊著富貴推車,又囑咐了幾句慶生,便和富貴出了門。
旁院里巧姨”嘎嘎“地喚著喂雞,慶生跳起來攀上牆頭,探出腦袋喊了一聲。
巧姨看慶生笑盈盈的臉在牆頭上張望,便問他爹娘走沒走?慶生說走了。”晌午過來吃吧!“巧姨把最後一把雞食兒揚出去,拍拍褲子上的灰說。”哎!“慶生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回身就往下跳。卻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塊磚頭,一下子摔了個仰八叉,剛要起身,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痛涌上來,不由得叫出了聲兒。那邊巧姨聽見了慶生的慘叫,忙問:”
咋啦?“慶生卻說不出話來,抱著腳踝,”
哎呦哎呦“的吸氣,巧姨連忙一溜小跑著過來,”
這是咋啦?“看慶生抱著個腳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著他的胳膊看。
慶生伸出腳,巧姨用手指頭按了按腳踝,慶生又疼得叫喚出來。”你啊,咋就不看著點兒,崴了這是!“巧姨心疼的說,攙著慶生起來,順手抄起一邊的凳子塞在慶生屁股底下,”
讓姨看看,疼不?“慶生咧著嘴點點頭,疼得差點沒流出眼淚。
巧姨摩挲著慶生的腳踝,眼瞅著就腫了起來,匆匆的進屋端了盆熱水,擰了毛巾敷在上面。
敷了熱毛巾,慶生感覺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樣子,咧著嘴又笑了,巧姨白了他一眼,”
還笑呢,爹娘剛走,你就惹禍。“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陽光沒遮沒擋火辣辣的照下來,灼的人生疼。巧姨扶著慶生蹦躂著進了屋。”老實呆著,一會兒飯得了給你端過來。“巧姨看慶生在炕上臥好,又找了慶生的書包仍在他面前,囑咐他別下地,便走回家做飯。
慶生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把腳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過來黑子逗弄著玩兒。黑子快活地哼哼著,上躥下跳的雀躍,倒也讓慶生暫時的忘了疼。
等了好久,看見巧姨端著碗進了院子,慶生連忙坐起來蹭到炕頭。”好些了麼?“巧姨挑門簾進了屋,把碗放在一邊問他。
慶生調皮的伸過腳丫子,高高的舉在巧姨面前。
巧姨輕輕的按了按,說:”
還腫著呢。“然後在炕上放好飯桌,讓他吃飯,自己卻又端了盆熱水,讓慶生邊吃飯邊伸著腳,撩著水給他小心的洗。
巧姨的手軟軟的,摸在慶生的腳上,慶生早忘了疼痛,努力得感受著那手撫在腳踝處的溫熱。
吃過了飯,慶生卻舍不得巧姨這麼快就離開,央求巧姨再陪陪他。巧姨看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心不由得一軟,撲哧笑了,”
行,那你得聽話。“”聽話!“慶生高興地往炕里蹭了蹭身子,讓巧姨坐上來。巧姨脫鞋上了炕,盤著腿靠在一邊,順手把慶生的傷腳又抄過來,一下一下輕輕地揉著。
慶生側著身,看巧姨低著頭,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在自己的腳上慢慢地揉搓,竟有些痴了。
突然,慶生小聲說了句:”
姨,你真好!“巧姨抬起頭,柔美的眼睛瞟了慶生一眼,笑了笑,問:”
哪兒好?“”心眼好,長得也好。“巧姨格格地笑出了聲:”
這小子,嘴還真甜。“慶生急皮儈臉的說:”
真的!“”那你給姨當兒唄。“慶生搖頭,巧姨問為啥?慶生羞紅了臉卻不說話了。
午後的陽光高高的照下來,從房前密密層層的香椿樹間投射進屋子,炕上印滿銅錢大小的光斑。細細的風穿過敞開的窗戶,帶著一股淡淡的芬芳,在屋里彌漫開來,空氣里立時充滿著一種甜醉的氣息。
慶生慢慢抽回了被巧姨捧在手心里的腳,卻掉轉了頭,躺在了巧姨的腿上。巧姨低頭俯視著慶生的臉,心里霎時變得軟軟的。
慶生閉著眼,把臉緊緊地貼在巧姨的腿窩里,貪婪的嗅著巧姨身上好聞的味道,手卻很自然的環住了巧姨的腰。
就這麼摟抱著巧姨,感受著巧姨豐腴柔軟的身體,慶生慢慢地有了反應,感覺下面鼓脹得難受。
好久,慶生終於輕聲地叫了聲:”
姨……“”嗯?“巧姨攏著慶生漆黑的短發,答應著,看慶生卻又不再吭聲,忍不住推了推他,”
說話啊!“慶生卻往里扎了扎頭,靠巧姨更緊了些,半天,才囁嚅的說:”……喜歡你。“巧姨的心忽悠了一下,慶生的話讓她霎時被一種發自內心的柔情充滿,幾乎下意識的抱住了慶生的頭,手在上面撫動得更加輕柔。這個臭小子,今天這是咋了,說出的話讓人想哭哩。
慶生環住巧姨的手更緊了些,一會兒,悉悉索索的竟然從後面探進了衣服,手指觸到巧姨滑膩的腰,輕輕地摩擦著。巧姨卻還沉浸在那股說不出來的情緒中,竟沒有發覺。直到慶生的手摸摸索索的到了胸前,探上了奶子,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干啥呢,慶生!“巧姨慌張的把慶生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拽出來,卻舍不得把慶生推出去,只是攥著他的手。
慶生掙了掙沒有掙開,哼了一聲,刷的脹紅了臉,一臉委屈的重又蜷縮在巧姨盤著的腿上。
看慶生的樣子,巧姨倒有些心軟了,”
那地方不能亂摸。“”我娘就讓我摸。“”那是小時候,都這麼大了,你娘還讓你摸?“巧姨有些無可奈何,見慶生還在梗著個脖子,又說:”
你都老大不小了,咋能隨便亂摸呢。“慶生更是不服,心里念叨著:張貨郎摸得我就摸不得?嘴里卻沒敢說出來。
巧姨的腦子卻亂了,剛才慶生的手忽然的劃過自己的胸,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慌張了起來,但那感覺卻仍在,攪得她就那麼顫了一下。想起了那日慶生給自己揉捏,不由得有些氣喘,心砰砰的跳。看慶生閉著眼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皮還在一動一動,說不出的愛人兒,蜷縮著的腿間,薄薄的褲子竟鼓起了大包。
思量著那處被頂起的地方,巧姨忍不住的想伸過手去摸一摸。手抬了抬,卻沒敢。
慶生的臉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小腹,鼻孔中呼出的熱氣烘烤著那里,又順著小腹蔓延下去,一陣陣的潮濕便隱隱的滲出來。咋就沒風了呢?烏突突的燥熱。看著慶生瘦小卻結實的身子,巧姨微微呼出口氣:慶生大了,成人了呢……想到這里,忽然輕松了下來,似乎找到了理由,心里那股火一下子蒸騰著蔓延開來。”……慶生“巧姨晃了晃腿。”嗯?“慶生睜開眼。”真想摸姨?“”嗯!“巧姨長吁口氣,拿過慶生的手,慢慢塞進自己衣服。天熱,沒有穿胸罩,慶生的手顫微微的就伏在了上面。手心里的汗水混著滾燙,像烙鐵一樣熨得她一抖,喘出得氣都是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