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個優美的身影靜靜坐著,她盤著腿,疊放的雙足腳心朝天,素白纖手放在膝上,拇指輕扣中指,食指、無名指、小指張開,狀如蘭花。
微微低著頭,烏亮發絲黑瀑般披在頸後。
良久,她松開中指,雙掌攤開,合在一起,掌心相接,慢慢旋轉,然後緩緩分開。
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素白的掌心沒有絲毫變化。
她重新收回雙手,深吸緩吐,穩住吐納的氣息。
凝聚一絲微弱的氣息後,她再次重復剛才的動作。
無論她如何催動,記憶中的一幕都沒有出現。但她一遍又一遍做著徒勞無功的努力,始終沒有放棄。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次分開雙掌,終於有一抹微弱光线從她潔白的掌心透出,淡得幾乎看不出來。
她握緊手掌,香肩微微抖動。良久,她站起身,將自己的身體洗浴干淨,妝扮一新。
建康。雀燕湖。
金枝會館西側,一座酷似圓形劇場的樓閣內,深紫羅蘭色的天鵝絨帷幕低垂下來,幕上綴著大大小小的水晶,在琉璃燈的映照下,宛如無數星辰。
程宗揚坐在榻上,兩邊一左一右各坐著一個胖子,一個是石胖子石超,另一個是章胖子章瑜。
石超抱著那名扮成僧耆洲土豚的女伶,一邊調笑一邊把手伸到她臀間,撥弄那條短短的豚尾。
周圍幾名雪軀半裸的美婢小心服侍著,穿花蝴蝶般奉上果盤和酒水。
伴著天竺手鼓的歡快節奏,幾個女子出現在舞台上。
她們身材高挑,五官如雕刻般清晰,鼻梁細窄而又挺直,每個人都生著嫵媚的大眼睛,皮膚白晳,其中三個額心點著紅痣,盤著發髻,另一個年輕女子點著的痣則是紫黑色,垂著一條烏亮的長辮子。
凸凹有致的身體上各自披著寶藍、淺綠、鵝黃和桃紅的紗麗,她們的紗麗從腰下纏起,向下纏住圓潤的臀部,裹住修長的雙腿,再向上繞到胸前,一角掖在肩上,中間袒露一截雪白腰肢,走動時搖曳生姿。
優美歌聲響起,她們隨著鼓聲在台上邊舞邊歌,舞姿優美而妖冶,鮮艷的紗麗飄舞飛揚。歌舞不僅出色,而且充滿異國風情,雪白玉臂和纖足上綴著細小的銀鈴,不時發出悅耳輕響,石超抬起身,指著穿藍色紗麗的天竺女子道:“那個!
那個叫什麼來著?”
章瑜笑呵呵道:“石爺怕是忘了,那個穿紅紗點紫痣的,扮的是羯陵伽城主的女兒,旁邊兩個是城中的貴婦,綠色的那個是侍女。”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後來被吊起來,屁股上打烙印那個!”
章瑜恍然道:“那個啊!?她男人是戒日王手下大將,戰敗被砍了頭的。穿寶藍那個就是她。”
石超拍著憑肘的小幾道:“我就喜歡那個!程哥,你最是見多識廣,瞧瞧。
是不是正宗的天竺歌姬?”
印度舞自己見過,但近距離觀看還是頭一次。程宗揚笑了兩聲,“章老板的金枝會館果然不凡,這樣出色的天竺歌姬,不知是從哪里買來的?”
章瑜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還是館里去五原城采辦貨物,碰上一批販來的天竺奴隸,手下人挑著買了些,找個懂天竺語的問過,才知道天竺大亂,叛軍打下東天竺的羯陵伽城,因為沒糧食,把城里的女人賣了換糧。被賣的還是運氣好的,賣不掉的都被宰來吃了。”
這事自己曾經聽阿姬曼說過,這時聽到仍然心驚肉跳。
章瑜道:“敝館買了這些天竺女奴,小的念著單跳舞沒什麼意思,倒是聽城破的事有趣……”
正說著,一名仆人進來,在章瑜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章瑜露出一絲苦笑,抱拳道:“本想陪程爺、石爺好生看場戲,可恨俗務纏身,只能失陪了。”
程宗揚笑道:“章老板盡管去忙。”
章瑜對旁邊的美婢吩咐幾句,讓她們用心伺候,這才起身告辭。
程宗揚順勢摟過芝娘,讓她伏在自己膝上。
芝娘雪白肌膚上用油彩繪著妖須的斑馬紋,這會兒沒辦法擦洗,只能裝成心醉神迷的樣子,用衣袖幫她遮住赤裸的身體。
芝娘意識到他的好意,依偎得更緊了。
旁邊服侍的美婢道:“這幾個天竺女奴都是羯陵伽城出來的,因聽她們說起城破的事,才編了這出戲。”
她抿嘴笑道:“說是戲,其實都是實事呢。”
程宗揚盯著帷幕旁邊那個半露身影,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嗎?”
美婢乖巧地剝開一顆石榴,一粒一粒服侍程宗揚吃著,嬌聲道:“這一段是剛開始,城主女兒要出嫁,城里的貴婦都來祝賀。”
程宗揚抬了抬下巴,“後面哪個是誰?”
美婢笑道:“程爺眼睛好尖,那個是城主夫人,一會兒就上場了。”
鼓聲停歇,天竺女子停下舞蹈,退到一旁。
接著笛聲響起,扮作城主夫人的女奴提著紗麗走上舞台。
她挺鼻深目,眸子微微發藍,眉毛像修過一樣整齊而彎長,紅褐色長發盤在頭頂,額心印著一點朱砂痣。
她看起來四十上下,已經是美人遲暮年紀,但皮膚白淨,仍能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她身上披著一條淺紫色紗麗,紗麗兩側鑲著華麗滾邊,顯得高貴優雅。
美婢笑道:“那些女奴說,城主夫人年輕時可是羯陵伽城的第一美人呢,可惜城破不久就死了。這個女奴便宜得很,買的時候只花了十個銀銖。”
程宗揚挪動一下身體,“這麼便宜?”
美婢悄聲道:“因為她沒舌頭,才折價的。”
程宗揚放在芝娘大腿上的手掌微微出汗。
一眼看到,自己就覺得這位城主夫人的身影頗為眼熟。這時程宗揚已經可以斷定,她就是自己在五原城見過的那個女奴,阿姬曼的母親。
當初自己買下阿姬曼,還想買下她的母親,好讓她們母女團聚。結果她剛被一個晉國商人用十個銀銖買走,沒想到竟然會到了建康的金枝會館。
程宗揚下意識地撫摸芝娘的身體,心里卻在想,不知道阿姬曼是否回到東天竺那個叫耽摩的小城,找到她的哥哥?
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繼續。
見到城主夫人,城主女兒迎上去,笑?
如花地扶住母親。
接著鼓聲響起,兩人在台上對舞,舞姿曼妙。
扮演城主女兒的天竺舞姬時而歡快,時而羞澀,看向母親的眼神充滿愛意,將肢體語言表達得淋漓盡致。
城主夫人的舞姿不及女兒的熱烈,卻更為嫻熟。
頭、頸、肩、腰、臀、腿、足變換無數美妙的姿態,尤其是雙手的動作,再繁復的舞姿也能輕易展現出來。
不僅程宗揚看得目不暇給,連那些天竺舞姬也露出欽佩眼神。
只是她雖然舞得美妙,神情間多少有些不經意的木然,仿佛一具被掏空靈魂的軀體。
兩位扮成貴婦的天竺舞姬也加入,繞著母女倆翩翩起舞,台上充滿喜慶氣氛。
接著侍女捧出一口盒子,城主夫人抬起手,用指尖挑起一點朱砂,扮成女兒的舞姬跪下來,讓母親將自己額心的印記換成紅色。
笛聲驀然響起,充滿淒厲意味,鼓聲突然變得急切。
正在舞蹈的女子同時抬頭,表現驚恐的模樣。
程宗揚看得清楚,旁邊幾個只是在演戲,只有城主夫人身體一顫,眼中露出真實的恐懼。
沉重鼓聲中,一隊武士手持長矛踏上舞台。剛才的喜悅氣氛一掃而空,頃刻間,台上的天竺女子便被武士團團圍住。
那些武士都是會館的女伶妝扮的,她們美麗的胴體上披著仿制皮甲,赤裸手臂和大腿,手里的長矛也是塗著銀粉的道具,有的還黏著胡須,這會兒擺出凶巴巴的表情,把天竺女子驅趕到舞台前方。
為首一個身材纖巧的優伶模仿天竺人口氣道:“偉大的戰神塞建陀!羯陵伽城已經被我們攻破-!你們現在都是征服者的俘虜-!”
穿著綠色紗麗的天竺侍女挺身擋在長矛前,用梵語說了幾句。
一名優伶武士嬌聲道:“尊敬的大王,她說這是城主的妻子和女兒,還有來賀的貴婦,都出自揭陵伽城最高貴的家族,祝賀城主出嫁的女兒,請看在濕婆大神的分上,寬恕她們。”
貼著小胡子的優伶首領舉起長矛,毫不猶豫地從侍女腋下刺過。侍女撲倒在地,剩下的女子都跪下來,雙手合十,舉過頭頂。
“啪!啪!啪!”
耳邊傳來幾聲清脆肉響。
石超抱著扮成土豚的女伶,高興地拍著她的屁股。”快看快看!程哥,戲到這會兒才好看!”
被刺倒的天竺侍女紗麗松開,一名優伶武士舉刀作了幾個劈砍動作,表示將她砍死。
剩下的女子哭泣起來,接著在優伶武士威逼下,城主的女兒被帶到首領面前。
“羯陵伽城主的女兒,”
扮作征服者的優伶橋聲道:“你要嫁的男子已經被我們砍下頭顱,與你父親的頭顱懸掛在一起。你們居住的宮殿將成為征服者的軍營。有著月亮般美貌的女奴,我命令你,用你的舞姿取悅我的勇士!”
城主的女兒在刀槍威逼下,開始為征服者起舞。她烏亮的大辦子在身後飛舞,淡紅紗麗旋轉,不時被人用長矛挑起。
看得出這名天竺舞姬已經跳慣這段,臉上沒有多少屈辱表情,甚至故意搖動乳房、擺動屁股,做出種種挑逗的動作。
首領大聲宣布,羯陵伽城主女兒的額心將被征服者點上紅痣,代表她失去的貞潔。
城主的女兒裝出驚恐的樣子,向後退去。
城主夫人張開手臂,護住自己的女兒。
首領抓住她的手臂,把城主夫人重重推倒在地,然後命令武士給這個不聽話的女俘處以鞭刑。
優伶武士把城主夫人拖到一邊,扯下她上身紗麗,用竹片抽打她的背脊。
程宗揚目光微微一跳。
她背上交錯的鞭痕自己在五原城就見過,這時雖然淡了一些,但在雪白肌膚仍然觸目驚心。
比起五原城時,她肉體略顯豐腴,當時松弛干溫的肌膚多了些光澤,看來金枝會館至少沒有苛扣她們的飲食,但眼角皺紋是再多脂粉也無法掩飾。
石超拍榻頓足地鼓噪起來。
程宗揚收回目光,只見台上扮作城主女兒的舞姬被人拽住紗麗一角,她身子旋轉著,紗麗越拽越長,不多時纏在身上的紗麗便被扯落下來,露出一具光溜溜的肉體。
征服者的轟笑聲中,扮作首領的優伶解開皮甲,露出腰間一條黑色皮革,皮革上鑲著一根雕刻成陽具狀的白楊木棒。
扮成武士的優伶把赤裸少女按在台上,分開她的雙腿,然後首領俯下身,把假陽具送入少女體內。
台上燈光大亮,她們選擇的角度正對貴客位置,扮作首領的優伶翹起雪白屁股,雕刻精美的假陽具直直插在少女柔嫩蜜穴內,讓客人能看清每一絲交媾細節。
“好!好!”
石超大聲喊叫。
隨著陽具進入,一抹殷紅液體從少女下體涌出,將木棒染得通紅。
石超哈哈大笑,程宗揚卻嚇了一跳:金枝會館這麼下血本,竟然拿處女來表演?
旁邊的美婢低笑道:“好叫程爺得知,那是假的。扮作城主女兒那個先拿魚鰾盛了雞冠血,塞在身子里。這會兒魚鰾被木棒頂破就流了出來。”
台上少女扭動屁股,與首領交媾著。她下體丹紅流溢,神情淒楚,不時發出吃痛的哀求聲,將處女破體的一幕演得維妙維肖。
兩名天竺貴婦也被拉出來,她們或是乞求,或是掙扎。
那些優伶武士大聲喝罵,接著台頂高處拋下兩條繩索,她們用繩索將兩名天竺貴婦手臂反綁起來,又束起她們的腰肢。
繩索向上升起,兩名天竺貴婦被吊得雙腳離地,身體彎成弓形,相對哭泣,一邊乞求自己的神明庇佑。
武士們嘻笑著把她們腰間束緊的紗麗機到臀間,兩名天竺舞姬都有著豐滿圓碩的臀部,這時束著腰腿的寶藍和鵝黃紗麗被扯到屁股一半位置,緊緊卡住臀肉,雪膩臀溝敞露,露出大半屁股,下面的紗麗一直垂到腳底,似乎隨時都會掉下。
石超喜歡的那個寶藍色紗麗的天竺舞姬屁股雪白,臀側打著一個紫黑色烙印。
一名優伶武士扒開她緊湊臀肉,朝里面啐了一口。
另一名武士舉起長矛,用打磨光滑的矛尾捅進她臀肉里。
那名扮作貴婦的舞姬扭動屁股,寶藍色的紗麗在腿上搖晃,用梵語發出尖亢叫聲。
優伶武士大聲宣布道:“她在說,塞建陀的征服者已經用武器征服她的肉體,她願意用六十四種不同姿勢與偉大的征服者交媾,直到她豐滿屁股在交媾中被干得紅腫,陰道盛滿征服者的精液!”
兩名貴婦的紗麗被扯到腳下,赤裸雪白的乳房和臀腿吊在半空。
武士搬來木籠,然後解開皮甲,露出和首領一模一樣的假陽具,站上木籠,一個從後面干進貴婦屁股,另一個從前面干進她的嘴巴。
石超已經按捺不住,解開衣服與那個女伶大戰起來。
少女和首領的交媾仍在繼續,下體已經被血跡染得殷紅。
終於,扮成首領的優伶拔出陽具,一名武士抓住少女的辮子,迫使她抬起臉。
首領扶起滴著雞冠血的假陽具,在她額心留下一個鮮紅印記。
嬌笑聲四起,扮成武士的優伶們發出歡呼。
剛才強暴時的急切鼓聲也變成柔媚笛音。
一雙濕潤唇瓣觸到下體,帶來酥軟快感。程宗揚發現自己目睹台上淫艷的一幕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亢奮。
伏在自己膝上的芝娘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扯起他的衣袖遮住面孔,一手扶起他的陽具,用唇瓣輕柔地含住,小心地吞吐起來。
服侍的美婢臉色也微顯酡紅,輕笑道:“聽那些女奴說,羯陵伽城破後,城主的女兒被帶到軍營,叛軍讓她光著身子跳舞,不聽話就用棍子打她,最後還逼她跟破城的勇士們輪流交媾,在宴會上取樂。”
石超身體肥胖,用一般體位交合不但費力,而且有肚子上的贅肉礙事,頂多只能插進一半,難以盡興。
這會兒索性張開腿半仰在榻上,讓那個扮演土豚的女伶跪在榻前凹處,朝後撅著屁股,用蜜穴套弄他的陽具,這樣只是兩人性器相接,既輕省又快活,還能盡興。
他抹了把汗水,堆起滿臉笑容,氣喘吁吁地朝程宗揚說道:“程哥,你看有趣吧!聽說那個什麼什麼城一破,城里的女人不分貴賤都被這些蠻賊逮到軍營里。
那個什麼城是什麼都城,說起來有東天竺的貴妃、娘娘,被叛軍逮住,全都光著屁股吊起來,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當兵的,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嘿嘿,那些蠻賊倒會尋快活。也虧得章老板有心思,弄來這班天竺女奴……”
程宗揚正要開口,忽然眼角一跳。
城主夫人受過鞭刑,紗麗滑到腰間,赤著上身被帶到台上。饒是那些優伶只做做樣子,背上也多了幾道紅痕。
扮作叛軍首領的優伶嬌聲道:“這個卑賤的女奴自認為身份高貴,可以違背主人的意志。以神聖的塞建陀之名,我宣布取消她的婆羅門種姓-!從今往後,她屬於不可碰觸的賤民!在她的屁股上打下低賤烙印,然後給她戴上狗煉!”
優伶武士嘻笑著剝光城主夫人的紗麗,用道具烙鐵在她臀上蓋了一個鮮紅印記,把一條狗煉戴在她頸中。
旁邊的武士用長矛戳弄她的肉體,在台上扮出各種羞辱舉動。
美婢用詢問的口氣道:“石爺?”
石起興奮地挺動陽具,喘著氣叫道:“還問什麼?當然是全本的!”
美婢目光流轉,笑吟吟看了程宗揚一眼,“只要兩位爺不忌諱就好。”
芝娘滑膩香舌在陽具上靈巧地轉動,傳來陣陣快感,程宗揚忍著身體的衝動問道:“這里還有什麼忌諱?”
美婢笑道:“這戲是依著實情編的。那位城主夫人本來是最高等的婆羅門,被剝奪種姓就成了賤民。在天竺,賤民天生就是不潔、有罪的下等人,說來也算不得人,只能算人形牲畜。就是種地的農夫也不肯跟肮髒的賤民接觸。”
“是嗎?”
美婢笑道:“她們是這樣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這位城里第一美人兒成了賤民就碰不得了。聽說叛軍把她當牲畜裝在籠子里,到宴會時把她牽出來取樂。
因為是賤民,怎麼折騰也沒人管的。”
程宗揚辛苦地呼口氣:“不能碰還有什麼樂的?”
美婢抿嘴一笑,纖指翅起,指向帷幕。
天鵝絨的帷幕晃動一下,從里面鑽出一條黑色大狗。它體型龐大,兩耳直豎,拖著一條長長尾巴,渾身皮毛像塗過油一樣光滑。那黑犬“汪、汪“叫了兩聲,奔到台上,繞著城主夫人赤裸肉體轉了一圈,然後勾下頭,把尖尖口鼻頂進她臀間。
程宗揚手掌一緊,干笑道:“這要咬傷就麻煩了。”
石超大笑起來,從指上摘下一只戒指扔到台上,叫道:“演得好-!能讓程哥都看走眼!賞你的!”
那條黑犬往地上一滾,人立起來,接著摘下頭套,卻是一個披著狗皮的俊俏優伶。
她撿起戒指,然後俯下身四腳著地的搖了搖尾巴,嬌滴滴道:“多謝石大爺賞。”
然後又“汪、汪“叫了兩聲。
一名優伶武士拉起狗煉,把赤裸的城主夫人牽到舞台中央。
那名女奴閉上眼睛,順從地朝台下抬起臀部。
兩名武士舉起長矛,從後面插到她大腿中間,往兩邊一分,迫使她白滑的大屁股高高翹起。
扮作黑犬的優伶撲上去騎到她臀上,後腿張開,露出胯下一條長錐狀的狗陽,在她臀間無目標地撞來撞去。
黏著胡子的美女優伶夸張地大笑,然後用長矛挑起犬根,把頂端放到女奴張開的穴口。
得了賞賜的優伶表演分外賣力,她故意在天竺女奴穴口撞了幾下,然後才聳身而入,在她體內挺弄起來。
剛表演過破體的天竺舞姬赤裸身體,沒有擦去下身血跡,就那樣在武士面前淫艷的舞動起來。
兩名並肩吊在一起的女子被武士從後面奸淫一遍,然後旋轉過來面對台下客人。
她們一邊承受臀後撞擊,搖晃沉甸甸豐挺圓碩的雙乳,一邊揚起玉臉朝台下客人時而尖叫、時而喘息,還不時露出挑逗媚笑。
那些美貌的優伶半是舞蹈半是表演地挺動玉體,與赤裸的天竺舞姬肌膚相接,乳搖臀顫,風騷入骨,在台上勾畫出肉欲橫流的群交一幕。
“啵”的一聲,芝娘小嘴松開。
程宗揚猛地站起身,抱著芝娘兩步跨到舞台上,把黑犬優伶推到一邊,扯起那個與阿姬曼一樣有紅褐色頭發的女子。
遲暮的美婦木然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周圍優伶投來驚愕目光,程宗揚壓下心頭戰栗,怪笑道:“好一個標致的天竺美人兒,我買了!”
石超渾身一抖,在土豚女體內無法控制地噴射起來,半晌才喘息道:“我說程哥,你怎麼看中那個了?”
美婢也有些發怔。”奴婢不敢瞞程爺,她沒舌頭的,年紀也不輕了。程爺若想要個天竺奴在身邊伺候,館里盡有年輕貌美的。”
程宗揚霸道地說道:“我就喜歡成熟的,這年紀正好!”
台上優伶都停住動作,小心退到一邊。那幾個天竺舞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茫然看著同伴。
程宗揚把芝娘放到一邊,先系好褲子,然後解下上衣披到那女子身上。”這兩個我都要“賣身錢多少,讓你們章老板開個價!”
他不願讓人看出底細,干笑兩聲掩飾道:“哈哈,石胖子,你選的金枝會館真不錯,我這麼不近女色的人,一次就看中兩個!緣分啊。”
紅發美婦神情木然,那件衣服披在肩上也不去扯,裸露出兩團略顯松弛的雪白乳峰,對程宗揚看也不看一眼,似乎聽不懂他的語言,又似乎對身邊的一切漠不關心。
程宗揚裝出急不可耐的好色樣,一手一個抱起兩女便走。
石胖子匆忙搶過侍女拿來的濕巾,一邊擦著下身的汙物,一邊提著褲子趕過去,叫道:“程哥-!程哥-!等等我啊。”
那美婢也慌忙跟過去,邁著碎步走在程宗揚旁邊,小聲道:“程爺……”
程宗揚板起臉道:“怎麼?以為我掏不起錢嗎?”
美婢陪笑道:“奴婢不敢。章爺吩咐過,程爺喜歡的便盡管帶走,館里一個銅銖也不肯收的。”
石超連忙道:“不關我的事!我沒給過錢!”
“誰問你了?”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既然章老板不肯收錢,正好我在建康還有處空宅子,就換她們兩個吧。”
美婢道:“奴婢不敢。”
程宗揚橫眉瞪眼:“我那處宅子換這種貨色一百個也夠了!程爺吐出的唾沫砸下的釘,還怕我說話不算話?”
美婢不敢再攔,細聲道:“程爺先帶人走,回來我再稟告章爺。”
說著她討好地壓低聲音,嬌聲道:“程爺真好眼光。來館里的客人都嫌這女子少了舌頭,沒人肯嫖。其實姊妹們私下說,若論起好處,這個天竺奴只怕比館里當紅的姊兒還強呢。”
程宗揚怔了一下,“什麼好處?”
美婢神秘地一笑,“程爺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自己還真沒想過。就是衝著阿姬曼,自己也不能試啊!
芝娘伏在他懷中,神情又驚又喜,在他耳邊悄聲道:“多謝程爺……”
程宗揚嘆口氣。”別謝了,我還頭痛呢。小狐狸不在建康,你遇了事,我不管也說不過去。大家先回去再說吧。”
石超納悶地看了芝娘一眼,被程宗揚眼一瞪,連忙縮回頭去。
程宗揚心頭其實頗為忐忑,自己出來一趟又帶了兩個女人回去,讓那死丫頭見著還不知怎麼樣呢。
章瑜這邊倒不擔心,自己開的價錢不算低了,那宅子是蘇妲己的,現在人去樓空,一直沒有處理,房契還在自己手中。
以那處宅子的價值,買十個絕色也綽綽有余,章瑜一點也不吃虧。
而且這兩個女人對自己有用,對章瑜半點用處也沒有,再留著只怕在會館養老,他能碰上自己這個冤大頭買主,已經是燒高香了。
祁遠張大嘴巴,看著那個砸在自己手里快兩年,好不容易才賣出去又莫名其妙被這位爺買回來的女奴。
程宗揚道? *“傻站著干嘛?你不是會天性一話嗎?問問她怎麼到這兒的?”
祁遠苦笑道?一“程頭兒,能問我早就問了。她是個啞巴……”
程宗揚拍了一下腦袋,無奈地說道:“那你告訴她,不用擔心,在這兒沒人欺負她,等找到阿姬曼就讓她們母女團聚。”
祁遠小聲道:“程頭兒,那天)二丫頭真是你送走的?”
程宗揚嘆道:“我那時候自身難保,只給她留了點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東天竺了。”
祁遠嘖嘖兩聲,欽佩看了他一眼。”程頭兒,你可真舍得……”
“少廢話!趕緊說!她要是聽不懂,你以後少給我吹牛,說什麼走遍大江南北,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搭上話!”
祁遠擦擦嘴,翻著眼睛想了想,然後咦咦呀呀地說著天竺語。
那女子披著一襲軟袍,眼睛看著地面,似乎沒有聽到。
但祁遠嘴里蹦出來“阿姬曼“這個詞,她突然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光亮。
程宗揚松口氣,朝祁遠豎了豎大拇指。
從金枝會館出來,石超不敢問,程宗揚也不解釋,只催他趕快回去。馬車直接駛進宅里,程宗揚讓人拿來衣物才帶著兩女下車進院。
宅子前面兩進已經住滿人,程宗揚讓人在三進收拾兩間。
好在宅中正籌辦婚事,被褥、物品都是現成的,直接搬來便可入住。
安頓下來,他讓人叫來祁遠,向這個酷似阿姬曼的女子解釋清楚。
可惜她口不能言,想打聽阿姬曼的事就沒轍了。
良久,她似乎聽懂了些,淡淡看了程宗揚一眼,然後重新垂下眼睛,恢復木然神情。
單看她身上的傷痕便知道她所受的傷害有多深。
程宗揚在心里嘆了一聲,堆起笑容道:“你好生在這里休養些日子,不用怕。老四,你叫……雁兒吧,讓雁兒過來幫忙照顧她。”
“哎。”
祁遠答應一聲。
程宗揚幫她沏杯茶,說道:“你雖然聽不懂,但沒關系。我和阿姬曼是好朋友。她走的時候說要去耽摩找哥哥,等她找到,也許還會回來。你不用多想,在這里好好歇著。到時候阿姬曼看到你身體健康,心里也高興。”
不多時,雁兒進來,程宗揚才起身離開。
那杯茶她一點都沒動。
從她顯露的氣質猜測,她以前的身份不會比她所扮演的城主夫人低多少,只不過這會兒她雖然坐在那里,整個人卻像被掏去靈魂一樣空洞。
帶著一肚子嘆息,程宗揚來到隔壁房間。芝娘剛梳過頭,見他進來便屈膝欲跪。
程宗揚攔住她:“得了吧,咱們這兒不來這一套。你想給我面子就笑一個好了。真笑不出來也不用麻煩了。”
芝娘嫣然笑道:“能遇上公子,是芝娘三生修來的福分。”
程宗揚坐在椅上。”什麼福分啊?左右是混日子吧。那會兒沒說清楚,你們怎麼會撞上賊呢?”
芝娘苦溫地說道:“總是流年不利,命里注定有此一劫。那日三個客人到畫舫飲酒,叫來幾個姊妹相陪。誰知他們到了湖中,突然間變了臉色……”
芝娘聲音有些發顫:“有個賊人拔出刀,舉手便把一個姊妹砍了,然後把舫上值錢東西全都搶走,又把我們捆了,關進艙房,放火燒了畫舫。還好奴家命大,繩子捆得不緊才掙脫出來。後來官府查案,舫主找到奴家索賠,奴家還不起錢,只好自賣自身,入了章老板的會館。”
“你說官府查案,是不是有個女捕頭?”
“有的。聽說是長安來的,那些差官對她很恭敬呢。”
程宗揚道:“你畫舫生意不錯啊。剛從南海販回來的珍珠,你們便有了。”
芝娘愕然道:“哪里有南海的珍珠?”--:“被殺的那個是不是一個名妓?”
芝娘點了點頭,“彩姊一直是秦淮河的紅牌。”
“她被殺時,身上是不是戴有珍珠?”
芝娘道:“哪里有珠子?幾只手鐲都被那些賊人搶走了。”
程宗揚有些莫名其妙。”這些天是不是還有別的名妓被殺?”
芝娘搖了搖頭:“秦淮河是建康的銷金窟,若常有凶案,哪里還有客人會來?”
程宗揚愣了一會兒。那天泉玉姬突然來到雲家,說的是為查案來問线索,可芝娘說明明沒有珍珠,她還來問什麼?
忽然身上一軟,一具溫熱肉體坐到懷中。
芝娘擁著他的脖頸柔聲說道:“奴家進了會館,要從最低的優伶做起,原以為此生都沒有出頭的日子,誰知會遇上公子這樣好心腸的客人……”
她衣領松開,露出縫著斑紋的雪滑胴體,兩團雪乳離自己的鼻尖近在毫厘,在眼前顫巍巍聳翹,充滿挑逗意味。
程宗揚咽口唾沫:“芝娘,我贖你出來倒不是為了這個……”
芝娘笑道:“奴家知道主子是好心人。不過奴是歡場中人,又不是什麼貞節女子,只有服侍主子高興,便是奴家的心意了。”
芝娘一邊說,一邊除去衣物,兩手扶著椅子,豐滿圓臀微翹,隔著衣物在他陽具上旋轉磨擦。
程宗揚興奮起來,抱起她丟到榻上,重重壓在她艷致胴體上。
“啊呀……主子的陽物好熱……唔……頂到奴的花心了……”
嬌吟聲中,程宗揚奮力在芝娘體內挺動。
芝娘一邊迎合他的進出,一邊媚叫不絕。
她久經歡場,性技巧只怕比起碧姬也不遜色,這時使出渾身解數,讓主子盡情享受自己肉體。
芝娘先分開雙腿,把枕頭墊在臀下,露出蜜穴讓他臠弄,然後翻過身跨在他腰間,主動搖臀擺乳地套弄,接著俯下身,翹著母馬一樣的屁股,讓他從後面猛干。
一邊殷勤承歡,一邊用嬌滴滴的聲音說著淫詞浪語。
“主子好壞……剛拔出的尾巴又讓人家插回去……”
“誰讓你這麼騷呢!”
“主子再搞,人家屁眼兒都被主子搞大了……哎呀……塞到里面了……”
“好漂亮的母斑馬!”
“館里專有幾個身材高大的姊妹扮成母馬,裝了鞍子讓客人騎呢……”
“太淫蕩了!呼呼!罰你下次做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