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一個人在街上沒事的晃悠著,走到縣委辦公樓前朝里面看了看卻沒進去,有心想回到小風鎮去找苗翠翠幾個女人,卻擔心誤了明天上班的時間,就作罷了。
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孤單,在這個不大的城里,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有些想去王花的學校看下她,但是又感覺這個點王花應該是在上課,怕去了影響她。
想了想,他就往皇朝KTV走去,想到吳六那里坐坐。
他在縣城里也沒認識的其他人了。
到了皇朝KTV,正好就看到吳六帶著一群人從面包車上下來,吳六也看到了二狗,頓時就朝他走了過去,衝他喊道:“二狗,你咋來了啊,我剛從山城回來,把明風那家伙給收拾了一頓,還給咱干爹要了五千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他說著,臉上露出炫耀的神色。
二狗不可置否的一笑,心里在想:“我爹挨了一巴掌才值五千塊錢啊,真是小家子氣,老子我去甲魚府吃了一頓飯都蹭了兩萬,還是每個月兩萬。”
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說出來的,畢竟人家吳六也是盡了一份孝心,頓時他就笑著說道:“六哥,你可真厲害啊,我還正在捉摸著怎麼收拾明風呢,你都把他給撂倒了。”
一句恭維的話頓時就讓吳六感覺身上輕飄飄的,立馬就說道:“哈哈,我也是仗著我的那群兄弟們才能這麼厲害的,走,到里面坐坐去,等會我介紹你給我的兄弟們認識認識,咱倆是親兄弟,以後他們也會照應著你的。”
二狗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吳六這句話無不有炫耀的成分,但是對他的這份呵護的心卻是真摯的,他的特殊能力早就看到了吳六腦袋里的想法,知道他是真的想保護自己。
皇朝KTV的地下室里,一個很大的包間里,亂哄哄的坐了很多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抽煙,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還有兩個各自抱著一個只穿著三點式的女人在說著悄悄話,手不斷的亂摸著。
只是看著吳六帶著二狗進來,頓時里面就安靜了下來,顯然吳六在里面有很大的威望。
“二狗,你看,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們,也都是這里的保安。”吳六一臉驕傲的說道,然後看著眼前的眾人喊道:“兄弟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我親兄弟,王二狗,我這兄弟可厲害了,現在在縣委里給縣長當秘書,以後見了面大家都互相幫襯著。”
聽到他的話,眾人頓時就全部一愣,都看著二狗那年輕的有些過頭的樣貌,心里都有些不願相信,但是他們也知道吳六不會和他們打馬虎眼的,頓時就有一個人在喊:“六哥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有什麼事情盡管說,我王寶絕對眉頭不眨一下。”
二狗能夠明白吳六的心思,他是想讓這群人對自己的身份有所忌憚,然後以後自己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們就會安分一點,只是他不在意這些,只是看向了這個叫王寶的人。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個子不高,有一米七左右,說話的時候語氣很鏗鏘,他用特殊能力看過這個人的腦袋也發現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根筋,說白了就是個愣貨,指哪打哪的類型,平日里就是喜歡好勇斗狠,一身功夫很不錯,在兄弟們里的威望也很高。
不由的他就多留神了一下這個人,他感覺這個人以後肯定能幫到他的大忙。
有一個人帶頭,頓時大家都開始亂哄哄的叫了起來,無非也都是同樣差不多的話,只是二狗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知道這些人大多不過是在跟風亂吼而已。
第一個吃螃蟹的是英雄,第二個就是凡人了,因為他沒有勇氣。
二狗笑了笑衝他們打了一圈招呼,這才走到王寶的面前看著他伸出一只手說道:“你好,再次介紹下,我叫王二狗,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王寶一愣,他感覺到了二狗的那份真誠,頓時就咧開嘴笑了,伸出一只手握住二狗的手說道:“你好,我叫王寶,現在起咱們就是兄弟了,以後有啥好事別忘了我,哈哈。”
他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二狗也跟著他笑,吳六也笑,不過他的笑聲里帶著一絲復雜,因為他能看出來二狗這是在從他這挖人,他也看出來了二狗精准的看人能力。
王寶是什麼人,吳六最清楚了,只要你對他好,把他當兄弟,他就能為你去拼命,二狗才來一會竟然把他的性格都給摸透了,不得不讓王寶感到吃驚。
不過他也無所謂,一個王寶而已,指不定以後他還要求二狗辦什麼事情,王寶如果跟了二狗的話,以後他找二狗辦事也輕松了許多。
他非常清楚,他和二狗之間的關系僅僅就只是靠著都叫陳耕干爹那一點點的情分在維系著。
想了想,他就笑著說道:“二狗,你來縣里的次數不多吧,好多東西肯定都沒玩過,走,哥帶你去開開眼界去,王寶,你也跟上。”
吳六這一喊,頓時邊上一群原本就對王寶有些嫉妒的人就嚷嚷了起來。
“六哥,你怎麼光帶王寶一個人啊,我們也想去大盤那邊玩玩。”一個刺頭站出來說道。
吳六頓時一陣冷哼,說道:“你也想去啊,那你去啊,我又沒擋你,我叫上王寶是因為他是我兄弟的朋友,我說雪七,你一天能不能安分一點,除了挑刺還會干啥啊。”
他說著,二狗也習慣性的眼睛就看向那個雪七,但是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因為他的特殊能力在雪七的腦袋里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這個人竟然是個武術高手,而且是那種頂尖的高手,少林寺俗家弟子,鐵砂掌的傳人,三歲開始練功,現在都已經二十六歲了,在這里混著只是因為這里的錢比較多,平日里對吳六就很是不服氣,因為他感覺自己比較厲害,應該當老大,但是他又不敢暴漏太多的實力,擔心樹大招風。
說白了這個人就一個典型的怕事型,既想當老大還不想擔風險,總是在等著人能夠火眼金睛的看到他的優點。
不由的二狗看著他就一陣白眼。
“媽的,這人簡直是個極品,如果不是老子正好有火眼金睛的話,一百年別人也不一定知道你有一身厲害的功夫。”他心里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轉過頭看著吳六說道:“六哥,要不你把雪七也帶上吧,我正好找他有點事情。”
聽到這話,吳六頓時一愣,他不記得雪七有認識二狗啊,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衝著雪七喊道:“我兄弟說有事情和你說,走吧,你如願了。”
雪七頓時也是一愣,他也不記得自己認識二狗啊,身旁的一群人也是,他們都和雪七挺熟的,畢竟每天大家都在一起,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雪七認識二狗,不由就紛紛看向了他。
“我不認識他。”雪七攤了攤手,但還是往吳六身邊走去。
二狗是有心震懾一下這群人,於是就說道:“他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他,雪七,小風鎮人,家在大南莊北頭,家中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六十八歲的爺爺獨自在村里,你出來賺錢就是想治好你爺爺腿上的病,我說的對麼。”
他眯著眼睛看著雪七說道,雪七頓時就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二狗說道:“你咋知道這些的。”
他一開口,就連吳六都驚訝了,因為雪七的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二狗是怎麼知道了,頓時一個個都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二狗,頓時他們都感覺二狗充滿了神秘感。
二狗搖搖頭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只用知道我知道就好,好了,六哥,我們走吧。”他看著吳六說道。
吳六雖然心中萬般疑問,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頓時就點點頭帶著二狗往外走去,雪七猶豫了一下,也緊緊跟了上去。
他們一走,頓時背後的眾人就再次亂哄哄了起來,不過大多都是在討論二狗。
吳六帶著二狗走過了一個漆黑的長走廊,然後打開了一間小門走進去到了一處寬敞的地方,前面有一道鐵門,鐵門口有兩個人在站崗,看到他過來,頓時其中一個人就朝著他說道:“六哥來了啊。”
吳六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今天里面沒出什麼亂子吧。”
他完全一副領導的口氣,顯然這里的人也是他的手下。
頓時其中一個人就說道:“沒有,大家都玩的很開心,沒什麼事情。”
“那就好,開門,我帶我兄弟進去見識一下。”吳六頓時點點頭說道。
兩個保安就一人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上掛著的兩個鎖,拉開鐵門,里面去還是一個門,兩個保安再次一人拿出一把鑰匙把木門也打開,這下子里面才出現了一個寬廣的大廳,里面人頭攢動,得有上百個人,熱鬧哄哄的,有的在罵罵咧咧,有的在嬉笑打鬧。
二狗仔細看去,就看到他們都圍著一台台亮著燈的機器在發狠的拍,中間的地方有一個大盤子一樣的東西擺放著,大盤子的中間有一個鍾表一樣的指針在轉動著,一群人圍著大盤子正在尖叫。
從吳六的腦袋里二狗知道這里是一個地下賭場,這些機器都是老虎機,之所以叫老虎機是因為這些機器吃錢的時候就和老虎一樣大口大口的。
在最邊上還有一排包間,此刻門都緊緊閉著,二狗超好的聽力能夠聽到里面傳出的陣陣麻將,牌九的聲音,還有陣陣的靡靡之音,顯然有人在里面干那事。
“怎麼樣,這里夠闊氣吧。”吳六看著二狗笑著說道,然後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告訴你,這個大盤里有你哥我百分之一的股份。”
然後他就哈哈一笑臉上帶了些驕傲。
“是嗎,你可真夠可以的啊。”二狗眼睛帶著精光看著他說道。
這個賭場的規模不小,百分之一的股份也肯定不是一個小數字,二狗從吳六的腦袋里知道他每個月的分紅都有幾萬塊,說不羨慕是假的。
吳六頓時就嘿嘿笑了一下說道:“不是哥給你吹的,整個山城這麼大的一共只有三個,哥這個就是其中的一個,不錯吧,想不想上去玩兩把,哥給你弄點籌碼去。”
二狗對賭博這種事情其實並不是很反感,反而有些喜歡。
他認為賭博本來沒什麼錯,每個人都有想要投機取巧一夜暴富的夢,懂得知足的人能從賭博中獲得成就,不懂知足的人在賭博中丟掉一切。
人生本來就是在賭博,就好像他從村子開始到現在,每一步其實都是在賭博,和天賭,和人賭,和自己賭。
不管是他和哪個女人之間的事情讓人給知道了,對他來說都是毀滅一樣的打擊。
在吳六的腦袋里他基本已經知道了什麼是籌碼,其實就是賭場里用來充當錢的等價物品,在賭桌上比錢容易管理,他還真有心去玩上幾把,頓時就問道:“在哪里換籌碼,我自己買。”
吳六頓時一愣,疑惑的看著二狗說道:“你有錢呢?”
二狗知道他的想法,頓時就從口袋里掏出那天沒花掉的一千多塊出來說:“多的沒有一千多塊錢還是有的,應該夠玩兩把了吧。”
吳六看到他手上的錢頓時就一愣,只是訝異的看了一眼二狗,卻沒有多問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點了點頭說道:“夠了,走,我帶你去換籌碼,想玩就玩吧,贏了算你的,輸了算哥的。”
他很豪氣的說道。
之所以這麼豪氣也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二狗了,從剛剛說穿雪七的家世到現在忽然有一千多塊錢,二狗就好像是一個百寶箱一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決定一定要和二狗把關系給搞好了。
他能夠白手起家從一個小混混摸爬滾打到現在這個位子上足以說明他的眼光還是很毒的,誰是孬種誰是真龍他一眼就能分得清楚。
二狗沒說什麼,吳六的心思他都清楚,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跟著吳六去換了一千五百塊錢的籌碼,他直接要了一個一千塊的籌碼和五個一百塊的籌碼,在手上把玩著就在人群中轉著,忽然,他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笑容站到了一個桌子前停了下來。
這個桌子上的莊家正在搖色子,嘴里不住的喊著:“買大買小,買定離手,快點啊快點啊。”
“你要玩比大小?”看到他的動作吳六頓時就有些驚訝的看著二狗問道。
二狗笑著說道:“是啊,其他的我都不會,比大小最簡單了,怎麼了?”
“沒什麼。”吳六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二狗看到他這表情頓時一愣,就聽到吳六趴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比大小的這個莊家是個出千高手,在這里你很難贏到錢的。”
二狗一愣,臉上卻沒任何表情,他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不過吳六能告訴他這個事情他心里還是暖暖的,最少這說明他沒准備和自己耍心眼。
“放心吧,我有分寸。”二狗笑著看著他,然後走到了桌子前。
吳六愣了一下,想到二狗的詭異,也沒說話,就跟在他身邊也靠了過去,那個莊家見到他明顯愣了一下,看到他搖搖頭頓時就點點頭。
搖搖頭,是在說他只是來看看,點點頭是說沒有需要特殊照顧的人。
這個賭桌很有意思,上面只有兩個大點,一個黑色的,一個紅色的,黑色中間寫著一個紅色的小字,紅色的上面寫著一個黑色的大字。
“好,好,壓大壓小,買定離手,一二三點大,四五六點小,看好了再下注啊。”莊家喊著就把手上的盅扣在了桌子上,然後眾人開始下注。
二狗輕笑一下,安靜的把手上的一千五百塊籌碼全部壓在了小上。
看到他的動作,頓時莊家的臉色就輕輕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好了,買定離手,我要開了啊。”莊家說道,就把盅掀了起來,果然,里面的色子只有一點朝上。
“一點小,好,這位新來的兄弟剛來就贏了一把,很不錯啊,再接再厲啊。”莊家專門說了一下二狗,他這是在造勢,果然,他喊出這聲後立馬更多的人就看向了這辦,然後紛紛都過來押注。
二狗還是一聲不吭,在莊家再次把色子扣下的時候,他直接把自己的本錢加上剛剛贏得一共三千塊籌碼全部再次壓在了小上。
莊家的臉色再次變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覺得二狗肯定是蒙的,沒有太在意。
色盅掀開,果然兩點朝上,還是笑,二狗又贏了,兩把,二狗的一千五百塊已經變成了六千,頓時就有人注意到了二狗。
都瞄著他,似乎是准備跟著他一起下注。
二狗輕輕搖搖頭露出一陣冷笑。
接下來的三把他沒把都只放了一百塊的籌碼,都沒贏,然後就沒人注意他了,他直接拿了五千塊的籌碼直接壓到了“大”上,然後他又贏了。
莊家雖然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是賭場贏贏輸輸的本來就很正常,所以他也沒在意。
直到十來把過後,他才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二狗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一大堆的籌碼了,看樣子得有十幾萬的樣子。
背後的吳六都愣住了,二狗的動作他一直都在看著的。
他怎麼能發現不了二狗的動作,他每次只要壓的小了,那就肯定是要輸,然後他忽然壓大了,這把肯定贏,他數的分明,二狗現在面前的籌碼已經有十五萬六千五百塊了,也就是說二狗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已經贏了十五萬五千塊了。
雖然這些錢大多都不是他們賭場的,但是他還是很驚訝,因為他發現二狗竟然是個賭術天才。
“二狗,你已經贏了十五萬多了,該走了。”吳六提醒著他,主要是擔心他陰溝里翻船。
二狗一愣,看了看眼前的一大堆籌碼,出奇的他心里竟然沒有感覺到非常的吃驚,這可是十幾萬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他不斷的提醒自己眼前這可是十幾萬,但是不管怎麼他心里都還是那麼平靜。
仿佛十幾萬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一樣。
“嗯,好,是該走了,外面天都快黑了吧。”二狗一笑說道。
吳六此刻心中是波瀾起伏啊,他心里幾乎是在嘶吼著。
“這個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十幾萬啊,他媽的,我看著眼睛都發燒,一塊錢就能吃碗面了,這他媽的是十幾萬啊。”他渾身都在顫抖。
雖然他是賭場的管理者,但是他賺的錢卻並不是非常的多。
雪七和王寶也愣住了,特別是雪七,他的眼睛已經紅了。
十幾萬,只用一個零頭就能夠把他爹的腿給治好了,頓時他看著二狗的眼神就充滿了熱切,下定決心一定要跟著二狗把這一招給學會了。
由於他面前的籌碼太多了,他要走的時候終於還是有人發現了他這邊的異常,頓時就有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人衝著他喊道:“你不能走,你贏了那麼多錢就想走,哪能這樣,太沒規矩了。”
二狗頓時一愣,看向吳六問道:“他是這賭場的老板嗎?”。
吳六搖搖頭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不是賭場的人,只是一個賭客,是一個礦場的老板,很有錢,他的家產在這里已經輸了一半了,八成是看到你贏了這麼多錢眼睛紅了。”
二狗頓時就明白了,笑著看著中年人問道:“你叫什麼。”
“你管我叫什麼,總之你不能就這麼容易的走了。”中年人盯著二狗說道,他的眼睛通紅,血絲遍布,顯然是輸了好多了。
看著他蠻橫的樣子,二狗眉頭一皺,冷笑著看著他說道:“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怎麼,難道我不走我贏的錢就能是你的了。”
“你只要不走我就能把你手上的錢全部贏走。”中年人頓時就指著他大聲的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好多人都圍了過來,賭場的保安也跑了過來,吳六衝著他們擺了擺手,他們頓時就對周圍的人喊道:“大家都不要在一起湊了,自己玩自己的,沒啥事情。”
二狗本來是不准備理會這個家伙,但是掃了一下他的腦袋,看到他的記憶後頓時就冷笑了一下坐了下來看著他說道:“好啊,我和你賭,我們兩個對賭,只是你還有錢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礦上的流動資金已經讓你給輸得精光了吧。”
他正襟危坐,翹著二郎腿,好像久居上位的人一樣,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頓時,中年人的身體就顫抖了一下,顫抖著身體嘶吼著看著他說道:“誰告訴你我沒錢了,我李牧有的是錢,我還有礦,我還有房子,只要你敢賭,我一定把你贏的讓你褲衩都沒有你信不信。”
李牧現在已經被徹底激起了火氣,二狗眼前的十幾萬籌碼讓他的眼睛徹底的紅了,他的心已經被他的欲望給蒙蔽了,他的眼睛里現在只有二狗面前的十幾萬籌碼。
“只要把這些籌碼給贏過來所有的窟窿就都能補上了。”李牧心里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卻忘了自己如果輸了以後要怎麼辦。
二狗冷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你這麼不知道死活那好,我和你賭,你感覺你能把我的所有籌碼都贏走,那說明你對你的人品應該是相當的信任,我就和你賭人品,你敢不敢。”
李牧頓時就一愣,說道:“怎麼個賭法。”
“一副撲克牌里,我們一人抽一張比大小,怎麼樣,你敢不敢。”二狗冷笑著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