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耕現在已經把三狗當成自己的親孫子看待了。
三狗的親娘來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好事,可是,對二狗來說就是一個噩夢的開始了。
娶妻,生子,有出息。
這是農村人對孩子的三個最大要求,也是全部的要求。
“二狗啊,這個,你看啊,三狗的娘已經來了,三狗眼看就要到上學的年齡了,你是不是和他娘抓緊時間把事給辦了,不是爹想逼你,你不為你爹我想想,也要為三狗想想啊,孩子馬上要上學了,等到了學校,別人家的娃娃要怎麼看他啊,是吧。”醫院病房里,陳耕看著二狗笑著說道。
二狗看的明白,他的眼神背後藏著深深的期盼。
頭疼,除了頭疼還是頭疼。
“那個,爹啊,你看啊,這大年剛過,您的身體也好了一些,要不,我們一起去外面旅游一段時間吧。”他急忙說道,想要轉移話題。
不過陳耕什麼人,怎麼不知道二狗的意思啊,頓時擺擺手說道:“你也別和我打馬虎眼,我把話給你放在這了,你如果還認我這個爹的話,那就趕緊把婚事給辦了,你爹我眼看也沒幾年好活的了,不看著你結婚了,我心不安啊。”
二狗聽到這話都出來了,急忙說道:“爹,你別亂說,你身體還好著呢,現在的科技這麼發到,你最少還不活到一百歲啊。”
“哼。”
陳耕哼了下說道:“你爹我都六十五歲了,還生了這麼大的一場病,閻王不叫,自己都快要走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用你心,屁話都不要說,我就一句話,還認我這個爹的話,就趕緊結婚,不過你現在這麼出息了,我這個干爹你不認也行,誰讓我倒霉呢,自己兒子跑了。”
他說著,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深深嘆了口氣。
他不說是槍擊,而說是病,是不想給二狗壓力,這天下,也只有做父母的能這麼一心的對孩子,所有委屈給自己,所有開心給孩子,這也說明,他是的的確確真真切切的把二狗當自己親生兒子在對待了。
“爹,你別亂想,你想讓我結婚,我結就是了,你放心,很快,最多一個月,我就結婚,你別亂想,好不。”二狗慌了,急忙說道:“我也決定了,不讓三狗出國了,我投資,在咱們縣建一所國際學校,找最好的老師,這樣三狗就不用走了。”
陳耕一聽這話,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沒哄你爹啊。”他瞪著眼睛看著二狗說道:“我就說嘛,我就不信了,那國外的教育能比我們國家好多少,就在國內上學美美的,再說了,我都看報紙了看新聞了,國外每天都有地方在打仗,不安全,還是我們這安全。”
說著,他就咧開嘴笑了,笑的很開心。
看到他的笑容,二狗忽然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他決定了,即便只是能讓陳耕開心,他也會結婚的。
陳耕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不怎麼樣了,經過了這次大手術,雖然說命保住了,但是從年前到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二狗能看出來他的精力明顯不如以前了。
走出病房,他直接就去了蔣玉生的辦公室。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蔣玉生在這里的,他對蔣玉生的醫術很信任,他早就把陳耕給轉走了。
“呀,二狗,你來了啊,你爹還好吧。”蔣玉生看到他進來,頓時笑著衝他說道。
二狗搖搖頭,轉身把門關上,坐到他面前,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問道:“老哥,你給我說實話,我爹的身子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狀況,不用隱瞞我,我受得了。”
聽到這句話,蔣玉生頓時一愣,然後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年前的那次事故,的確讓老爺子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創傷,雖然說彈片都已經取出來了,但是,老爺子年齡本身大了,恢復能力不如以前,而且,有一顆子彈擦過心髒,造成了一些創傷,我不敢動刀修復。”
他說道,二狗要說話,他頓時伸手打斷。
“先聽我繼續說,我知道,國外的醫院也許能動刀,但是,我不建議老爺子動刀,不瞞你說,我祖上世代中醫,是到了我爹那一輩才開始學西醫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很關心老爺子的身體,從中醫上來說,老爺子是元氣大傷,一個老人,身中十六槍,還能活下來,這已經是個了不起的奇跡了,再折騰,怕是,哎,別嫌我說話難聽,作為一個醫生,我必須給你說實話。”
愣住了,呆住了,傻了。
二狗想過陳耕的身體可能是有很大的問題,但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問題。
“不管怎樣,他是我爹,求你救他。”他毫不猶豫的給陳耕跪下了,眼睛變紅,淚水盈眶,看著他說道:“是他把我養大的,他,我不能讓他死,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是嗎,一定有辦法。”
蔣玉生急忙過去要把二狗給扶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啊,二狗,你當不是認為我能救你爹而不救吧,醫者父母心,你叫我一聲老哥,我心里也是把你當好弟弟看待的,我怎麼能給你說假話啊。”他說道。
“不過,凡事都不是那麼肯定的,我建議你用你的力量從國外召集一些心髒方面的專家過來,也許他們有辦法讓老爺子受損的心髒恢復過來,但是,不管怎樣,我絕對不建議你把老爺子轉移到國外,你要知道,光是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都不一定受得了,你爹現在的狀況什麼樣,你應該最清楚。”
二狗沉默了,臉上的表情變得睿智了起來,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到了門口,他直接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威爾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幫我,舊能的找心髒方面的高級專家來我現在在的地方,給我爹看病,謝謝。”
掛了電話,他想了想,又給小木打了過去。
“小木,幫我在全球的各大媒體發一則信息,無論誰,只要能讓我爹的身體完全康復,我給他十億美元。”說完,也不等小木說什麼,他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個人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陣陣冰冷的風,他人生第二次腦袋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第一次,是在知道有人要綁架三狗的時候。
他用特殊能力已經知道的蔣玉生的真實想法,知道他是真的已經盡力了,他也知道,這些天他的確是用心去治療他爹了。
“不管怎麼說,爹,我不會讓你死的。”二狗在心里想到,兩眼通紅,拳頭死死的摁在底下的瓷磚上。
歐洲,一個古老的莊園里,威爾斯在接到二狗的電話後,頓時就愣住了,然後很快目光就變得凝重了起來,立馬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小木在二狗掛了她的電話後,也愣住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也頓時知道二狗所說事情的重要性,略微思考了一下,頓時就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而二狗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原因,掀起了一陣醫學界史無前例的風暴。
雖然年假已經完了,但是因為陳耕的病情,二狗現在一點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坐在辦公室,看著桌子上一大堆的文件,他就感覺腦袋無比的大,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襲擊他的心頭,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羅成,我們走,去外面轉轉吧。”二狗忽然把手上的筆往桌子上一扔,站起來看著羅成說道。
只是他的聲音落下,羅成還沒說話,歐陽曉曉倒是先反應過來了。
“你想去哪里啊,你現在可是在工作時間。”她俏皮的說道。
原本,她只是想和二狗開個玩笑,但是卻沒想到,她的話會讓二狗真的發怒了。
“砰··”
二狗一腳把眼前的辦公桌給踢翻了,冷哼了一下,氣呼呼的就往門外走去。
“王二狗,你想干什麼,我到底哪里惹你了,讓你給我發這麼大的火。”歐陽曉曉也是火爆脾氣,頓時就衝著二狗的背影吼道。
只是,二狗連理都不理她,徑直的就往門口走去。
“你還是別問了,他這幾天心情不好,其實也不是針對你。”羅成嘆了口氣衝歐陽曉曉說道,然後大步朝著二狗追了過去。
推倒桌子的聲音太大,好多人都聽到了,當然也包括風荷。
“王鎮長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她走出來,看著歐陽曉曉奇怪的問道。
看到她,歐陽曉曉頓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股更大的火氣,冷哼了一下,也轉身走了,倒是弄的風荷有些莫名其妙。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她有些郁悶的說道,然後衝著一群從辦公室里探頭探腦的人喊道:“都看什麼看,該干啥干啥去。”
頓時,眾人才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時候,她才有些郁悶的走到二狗辦公室,看到倒地的桌子,愣了一下,想了想,眼神忽然一變,招呼人把二狗的辦公室收拾了一下,她自己則是回到了辦公室,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打了過去。
良久,她掛了電話,臉色變得無比復雜。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心情那麼糟糕。”
她剛剛給醫院的蔣玉生打了電話,已經知道二狗父親的病情了。
二狗對他父親的感情,她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說他父親出了什麼事情讓二狗情緒暴躁的話,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吧。”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鎮子外邊,通往九曲縣城的油路邊上,二狗一個人站在路邊,面相田地,兩只手插在口袋里,腦袋微微抬起看著天空,眼睛緊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外面冷,要不,我們去縣里逛逛,去市里也行,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剛剛說錯話了,我道歉,我承認錯了。”歐陽曉曉從後面走過來輕輕的說道。
她雖然強硬,但是自從變成了二狗的女人之後,在二狗面前,終究是變得溫柔的多了。
“沒你什麼事情,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二狗輕輕的說道,聲音里竟然包含了滄桑,好像是一瞬間變老了很多一樣。
歐陽曉曉一愣,就想發怒,但是咬了咬牙還是一句話沒說,轉身回到了車里,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
良久,良久,良久。
或許有一個小時,或許有兩個小時。
站在路邊的時候,是下午,天上還有微微的陽光,等到二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落夕陽,黃昏之時。
或許是閉眼睛的時間有些長,二狗的身形搖晃了一下才站穩,羅成看到他這個樣子,急忙從後面奔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關心的問道。
二狗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回吧。”
說著,就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一樣閉著眼睛。
歐陽曉曉想說什麼,卻被羅成瞪了一眼,出人意料的,她這次竟然沒有反駁。
“走吧,去縣城,我要看我爹。”二狗衝哈利說道。
縣醫院,二狗來的時候,賽江南正抱著三狗在陪陳耕,一身鵝黃色的毛衣把她玲瓏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來,胸前的一對堅挺毫不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看的二狗眼睛頓時有些發熱,不過看到陳耕,他心中的火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眼神再次變得呆滯了起來。
自從她來了以後,就一直是她在照顧陳耕。
讓二狗沒想到的是,她一個曾經的黑道大佬竟然做的一手好菜,照顧起老人來也是得心應手,好像曾經干過很長時間這種事情一樣。
“二狗,你來了啊,正好,你幫我看著三狗,別讓他亂跑,我去給爹倒水擦把臉。”看到二狗,她頓時站起來笑著說道,然後把三狗放進二狗的懷里,笑了笑,走了出去。
聽到她的話,二狗愣了一下,直到她走了出去都沒有回話。
“怎麼了,你不喜歡她叫我爹啊,是我讓她叫的,我喜歡聽她叫爹。”陳耕看出了二狗的想法,衝他笑著說道。
二狗再次一愣,他知道,陳耕是真的著急想讓他結婚了。
“沒,只要爹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二狗笑著說道,不過眼神卻在晃動,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他的樣子,陳耕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有心事就說出來,這里沒外人,就你爹和你兒子。”
“沒,我只是,有些累了。”二狗笑笑,然後繼續坐在陳耕床前發呆,就連陳耕和三狗說說笑笑他的沒有一點表情。
賽江南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在發呆,愣了一下,正准備說話,就看到陳耕衝她揮手。
“媳婦啊,你把盆子先放下,把三狗給抱出去,我要和二狗單獨說會話。”他衝賽江南說道。
她點點頭,衝三狗揮了揮手,三狗乖巧的看了一眼二狗說道:“爹,我先出去了。”
然後才乖巧的拉著賽江南的手走了出去。
“有什麼心事,都說出來吧,你的心事瞞不過我。”陳耕看著二狗說道。
二狗一愣,這才清醒了一些,看著陳耕,想要說沒事,但是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眼神,頓時一愣,苦笑說道:“我,其實我就是在想,怎麼和你說這個事情。”
“那就說吧,和你爹說話,難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啊,你這個娃。”陳耕很輕松的說道。
二狗一愣,說道:“可是,這個事情對您來說可能有些不好。”
他用了“您”字,陳耕立馬就感覺出來了,愣了一下,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呀,是不是想給我說我活不了多長時間這個事情啊。”陳耕笑著說道。
二狗急忙說道:“不,爹,不是這個,你的身體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醫生說你最少還能活三十年,最少三十年。”
他的聲音很急切,眼睛里帶著渴望。
陳耕輕輕一笑,一臉輕松的說道:“傻孩子,爹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生老病死,這本來就是凡人所不能避免的,你看三狗他媽,多好的女人啊,洗衣做飯照顧孩子,樣樣俱全,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比你爹在你身邊要強的多了。”
“不,爹,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二狗急忙說道,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個慫娃,你怕啥啊,不就是個死啊,老子什麼苦沒吃過,三年大旱的時候,我是生產隊長,那個時候,才過年,全隊里的糧食就已經吃完了,你娘還在那個時候生娃,你爹我硬是吃了半年的樹根草皮,都沒一點屁事,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死了就死了吧,沒想到,我竟然能沒死,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爹就已經看破生死了。”
“能活到現在,還能碰上你這麼個好娃,爹這輩子知足了,現在,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孫子三狗,沒有個名分,爹知道讓你結婚實在是有些為難你,但是,爹就這麼點念想了,你就圓了爹的夢吧。”
二狗立馬說道:“爹,你別亂說,我已經准備結婚了,你也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一定不會有。”
說完,他咬咬牙,說道:“爹,我來找你,就是還有一個事情想和你商量,我找人在召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檢查身體,蔣醫生說你的身體元氣傷了,我要想辦法把你的元氣給補回來,元氣補回來就沒事了。”
“傻孩子,花這些冤枉錢干啥啊。”陳耕立馬搖頭,掙扎著就想坐起來,二狗急忙把他扶起來。
他躺好了,才看著二狗說道:“你聽爹說啊,爹今年呢,已經六十五歲了,身邊,就你一個娃,你娘,已經走了,我活著,對你來說也是個累贅,早早走了也省了事了,是吧。”
“啪··啪··啪··”
他的話音剛落,二狗就噗通的跪在了他面前,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的朝自己臉上扇了過去。
“爹,是我不孝,沒把你照顧好,你別亂想,我有啥做不好的,你告訴我,我都做到,你千萬別亂想,你是我爹,我怎麼會嫌棄你,不,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永遠都不會。”
他幾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吼,看著陳耕的眼睛通紅。
“站起來,好孩子,站起來,爹就這麼說說,爹只是想說,爹老了,不想給你增加負擔了,而且,你娘她已經走了那麼久了,她一個人在地下多孤單啊。”
愣了一下,陳耕又說道:“其實,我已經問過蔣醫生我的病情了,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但是我都能猜出來了,那個蔣玉生,他是個老實人,說不了假話,他說讓他爹來給我瞧瞧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救了,你爹我不傻,他一個院長都把我看不好了,找他爹能有啥用啊。”
二狗咬牙,不說話,只是渾身都在顫抖。
心痛,難受,悲傷。
他的胸腔里現在壓的滿滿的都是難過,他恨自己,恨所有人。
“爹,你放心,蔣玉生他看不好你的病只是因為他的醫術不好,這世界比他好的醫生多的去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二狗說道,只是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
特殊能力進化到現在,他已經有了預知某些事情的一些能力。
他看著三狗的時候,能看到三狗的腦袋上光芒閃爍,這說明三狗還有很旺盛的生命力,但是他在看著陳耕的時候,只有烏黑的氣息,那是死寂的氣息,這也是他相信蔣玉生說的話的根本原因。
陳耕還想說什麼,二狗卻已經站起身拉開門大步的走了。
他剛走,賽江南就抱著三狗從門外走了進來。
“爺爺,二狗他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差,難道他病了呢?”三狗疑惑的看著陳耕問道。
“三狗,胡說什麼呢,以後不許叫二狗,聽到了沒,要叫爹。”賽江南頓時就在背後嚴肅的看著三狗說道。
陳耕立馬擺手笑著說道:“別,別嚇到孩子了,孩子想叫他二狗那是和他親,三狗,你想叫就叫,爺爺給你做主,咱就叫他二狗。”
他說著,一臉的寵溺。
三狗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說道:“爺爺,我錯了,我以後給二狗叫爹,他是我爹,我是他兒子,我應該給他叫爹的,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聽到這句話,陳耕頓時愣住了,看著門口,久久發愣,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歐洲,幾乎所有有權威的醫學教授都接到了一張紫金色的請帖,看到這張請帖的時候,他們的眼神都愣住了,因為這個請貼上有三個署名,其中有兩個都是他們無法拒絕的存在。
“馬克·羅斯柴爾德。”
“老保羅·容克”
“王二狗。”
前兩個人,在歐洲,幾乎就是無法被逾越的神話。
美洲,也發生著同樣的事情,或者說,全世界各地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全世界數萬的頂級醫師從各地趕赴九曲縣,因為地方限制,好多人都被安置在了山城市的酒店里。
空前的,山城市成了全世界最大的醫師聚集地。
這里,也成了全世界的一個巨大焦點,幾乎所有主流媒體的記者都在這里聚集著。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這是什麼狀況,為什麼作為副省長,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這個事情,什麼,你說這一切都是因為王二狗,他媽的,王二狗他究竟想干什麼。”省委辦公室里,王九州看著眼前的秘書破口大罵。
秘書燦燦的一笑,無奈的說道:“我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直升機已經准備好了,您可以立馬趕往山城市。”
“哼,這個家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王九州說道,直接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接起來的是小木。
“非常抱歉,王副省長,因為事情緊急,我們沒有來得及通知您,二狗正在陪他爹,暫時沒時間接電話,他讓我告訴你九個字。”小木說道。
“哪九個字,快說,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扒了他的皮。”王九州怒吼道。
“他是我爹,我是他兒子。”小木說道:“蔣玉生給他爹判了死刑,他找了很多醫生都表示回天無力,他,可以說是在最後一搏,還請副省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