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董周仁和可馨之間一個走向春天的開端,因為未知名的原因,可馨並沒有將她與董周仁之間的小插曲告訴我。
其實,若不是後來一次巧妙的相遇,董校長和可馨之間,還有著很長的路要走。
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有些顧不得這些事情了,一是單位安排了一個大項工作,二是小艾和耗子的結婚終於提上了日程,雙方家長都初次見了面,准備敲定一下具體的結婚時間。
可以明顯看得出,小艾和耗子臉上日日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本是在忙碌中期待著早日喝上兩人的喜酒,但沒想兩人很快出了幺蛾子。
那是一個周六的晚上,我和可馨正在家里悠閒的看著電影,突然就聽到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光是從那敲門聲中,都能感覺出門外之人那強烈的怒氣,帶著一絲詫異我打開門一看,沒想到竟然是小艾,還沒來及多問,便看到兩眼微紅的小艾理也不理我走進屋內,一下子就撲到了可馨身邊,帶著哭腔道:“可馨姐,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不結婚了。”
“瘋丫頭,說什麼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馨連忙安慰著,我也做為一個吃瓜群眾,靜悄悄的坐在了一邊旁聽。
在小艾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我們才直到事情的緣由。
原來還是因為彩禮的事情。
結婚自然是要涉及到彩禮的,其實小艾的家庭環境很優越,而耗子則是出自於農村。
雖然是這樣,但是小艾父母對耗子還是相當滿意的,彩禮什麼的,也沒太在意。
不過,就在雙方家長見過面後,由於小艾周圍親戚的吹風鼓動,小艾父母最終決定要收十萬的彩禮,考驗一下耗子,並且明擺著告訴小艾,耗子拿多少彩禮到時候都會雙倍返還給他們。
小艾原本不樂意搞這一套,但架不住周圍親戚勸說,慢慢的,心中也就生出了考驗耗子一下的念頭。
十萬,比起全國的行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耗子上班這麼久,工資也不算高,花費一部分,過年給父母一部分,現在手里真的沒有這麼多錢。
當小艾給他說了這件事後,秉著不想讓農村父母多操心的想法,耗子第一反應就是能不能少點。
小艾雖然不在意,但當時心里有點小不樂意當即就說:“已經最少了,難道十萬塊娶我你還不樂意,除非你不想娶我。”
小艾也就撒個嬌,就等著耗子表達一個態度,平常自己攢著的工資都准備好了要交給耗子一起湊夠十萬塊。
然而,可能是最近因為結婚的事忙昏了頭,耗子心情也不是很好,當即就回了一句:“你怎麼也鑽錢眼里了,要不先等著吧,等我攢夠十萬快我們再結婚。”
其實也就是平常一句誰也不會在意的玩笑話,但在特殊的時期,用著特殊的語氣說出來,便造成了巨大的矛盾。
後面兩人怎麼吵的就不再—一敘述了,結果就是兩人矛盾不斷激發,直到小艾哭著跑到了我們家。
一時間,我和可馨面面相覷,但還是趕緊安慰小艾道:“這死耗子也真是,小艾你也別著急,男人嗎,有時候就是鋼鐵直男,你先在我家住著,我讓林源去好好教育教育他。”
小艾啄著嘴看向了我:“替我收拾收拾死耗子。”
我有些無語,但還是道:“放心,絕對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別,別收拾臉。”
臨到最後,小艾卻是嘟囔著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就連自己也笑了。
見此,我和可馨頓時放下了心,不過我還是立刻朝著耗子小艾居住的地方趕去。
最終,我還是通過電話聯系上了耗子,見到他時,他已是一個人在路邊地攤喝的微醉,看到我時,他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源哥,讓你看笑話了。”
耗子長嘆了一口氣,給我開了瓶啤酒道:“林源哥,這次可能真的是我衝動
“也真是服了。”
我無語道:“唉。大男人有事就去解決,一個人在這喝什麼悶酒。”
碰了一杯酒,聽著耗子的緩緩述說,我不由也感慨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原來,由於自己的家庭環境,耗子雖然與小艾很相愛,但大男子主義作怪下其實一直有些自卑。
日常中,基本是事事順著小艾,就連淫妻的癖好,也都是以小艾為主,到如今,小艾平常看似大膽,其實除了耗子,只有之前的學長一個男人。
這點耗子有些郁郁不得志,私下里其實很羨慕我和可馨,加上最近老家的弟弟也准備近期結婚,家里實在沒什麼閒錢,甚至還需要自己貼補一點。
各種煩惱壓在心頭,才讓他一時衝動說出了那樣的話。
說到底,耗子的壓力不是來自於小艾父母要的十萬塊錢彩禮,而是源自於對自己的不爭氣和不自信。
“傻逼,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有些同情,但我還是道:“人家小艾都准備拿出自己攢的錢給你當彩禮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做為男人,自己要雄起,走,現在到我們家,好好給小艾說說。”
“啊?”
聽到我說,小艾准備拿出自己的錢給自己時,耗子明顯愣了一下,接著暗惱的錘了一下桌子。
“還愣著干什麼,小艾就在我家等著你呢。”我不由催促道。
“林源哥,可能有點晚了。”耗子抬起頭沮喪的看著我道。
“什麼情況?”我不由也是疑惑無比。
“唉。”
耗子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讓我看了一下他和小艾的聊天。
聊天應該是在我出發後進行的,前面的什麼我沒在意,只看到耗子發的最後一句:“我想好了,不准備結婚了。”
“臥槽。”
我頓時無語,用耗子微信給小艾發了一個微信,發現竟然直接被拉黑了。
我不由感到事情好像進一步升級了,但還是道:“越是這樣,我們越得抓緊啊。”
“嗯,林源哥,我們走。”
耗子頓時也著急起來,飛快結賬,直接拉著我朝我家趕去。
然而,到了我家,果然是撲了空,不僅小艾沒在家,就連可馨也沒在。
“趕緊打電話。”我連忙催促道。
耗子拿起手機連忙給小艾打電話,結果剛開始兩次是直接掛斷,到第三次,直接提示已關機。
“林源哥,完了。”
耗子懊惱的癱坐在沙發上,顯得無比沮喪。
“別急,我和你可馨姐打電話。”
我當即便撥通了可馨的電話,沒想嘟嘟兩聲後,竟然也被掛斷了。
“臥槽,這什麼情況?”
我心中暗自疑惑,沒想過了一分鍾左右,微信卻是接到了可馨的短信:“別打了,小艾不讓我接,我正陪著那死丫頭在火紅玫瑰酒吧,那死丫頭說要約一次給耗子戴頂綠帽子。”
“我去。”
我頓時有些凌亂,火紅玫瑰這個酒吧從李龍那里聽說過,好像是我們這里最著名的一個約炮聖地。
我將可馨發來的微信讓耗子一看,耗子臉色當即就有些蒼白,就像是被深深的打擊了一般,坐在沙發上,無力的耷拉著雙臂也不說話。
我見此也不由一嘆,有些明白耗子此刻的心理,雖然有著淫妻癖,但是綠帽子和綠帽子還是有著不同的。
“愣著干什麼,我們也趕緊去吧。”
我不由干著急。
“林源哥,這會去,還要用嗎,還不如讓她好好玩玩,消消氣。”耗子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
“放屁,我們必須得去啊。”
我嘿嘿一笑道:“我們不去,怎麼捉奸。”
捉奸二字一出,我頓時看到耗子的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就像是在一瞬間,傳統的綠帽子變成了淫妻的綠帽子,一種唯有淫妻癖才懂的期待,在我們兩人心底悄然而生。
“林源哥,我們走。”
耗子豁然站起了身,一下子就恢復了往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