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毆打誰了?”
那胖警察接著我的話,直接嗆聲道:“我們現在可就看到別人倒在地上,你自己在旁邊站著,你不會以為我們都沒長眼睛吧?”
聽到這個,在場的其它警察眼底也是精光閃爍,表情懷疑的看著我。
確實,如果我被銬著雙手雙腳,梁靖手里還拿著棒球棍毆打我,那我是怎麼反抗的?
先不說我是如何掙脫的,就算掙脫之後,我還要面對一個手里有武器的成年男子,結果還把人打趴下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現實社會又不是小說,哪有那麼多翻江倒海的本領?
我猜到了他們的疑惑,直接說:“我練過一些功夫,對付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軟腳蝦,有那麼難嗎?”
“行了,都別爭了,到底什麼情況調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嗎?”陳隊長黑著臉,拍著桌子說道。
那胖警察聽隊長都發話了,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隨後,陳隊長讓人把梁靖扶到醫務室去,他坐在我對面的審訊桌上,讓我坐回審訊椅,只不過這一次,他沒給我上手銬。
“你叫什麼名字?”陳隊長拿著記錄冊,筆在指尖轉動著,看著我問。
“張揚。”我語氣非常淡定的說著。
“張揚……聽名字就夠霸氣,那行吧,我也不跟你玩公式化的那一套了,就當是平常聊聊天,嘮嘮嗑,你看成不成?”陳隊長笑著說道。
“成不成,不是你說了算嗎?”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陳隊長沒在意我這話,而是說道:“這邊接到的報案記錄上寫,你是因為蓄意毆打他人才被抓進來的,毆打的對象叫梁靖,也就是剛才趴在這里的人,沒錯吧?”
“沒錯。”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毆打他嗎?”陳隊長雙手撐著下巴,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我說道。
我想了想,斟酌著說:“他要欺負我一個朋友,在潮陽酒店,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我朋友就被他給玷辱了。”
“你朋友,你朋友叫什麼名字?”陳隊長又問道。
“蕭雅,草頭蕭,優雅的雅。”
“嘶……這個名字我有點熟悉,好像剛才也有一個叫蕭雅的女人來過這邊,說要保釋你。”
陳隊長咧嘴一笑,語氣里透著股讓我捉摸不透的味道。
“只不過呢,她自稱是你妻子,你是為了救她,才和梁靖起了衝突。”
我心里咯噔一聲,沒想到蕭雅用這樣的身份過來,那我這邊不是露餡了嗎?
我張了張嘴,剛要解釋。
陳隊長卻一揮手,又打斷了我,說:“你先聽我說,等蕭雅離開十多分鍾後,我們這邊又來了個女人,她叫方悅,她同樣要保釋你,而且用的身份,卻是你的女朋友……”
“張揚,你小子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心里卻郁悶的不行,蕭雅和方悅明明是一起離開的,為什麼最後會在不同時間段來這邊,這不是瞎添亂嗎?
就在我陷入沉默時,審訊室的門卻被人敲響了。
陳隊長看了我一眼,衝外面喊道:“進來。”
緊跟著,一個看著十分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他衝陳隊長敬了個禮,語氣恭敬道:“陳隊,外面來了個女人,說是張揚的未婚妻,她還帶了律師,要保釋他。”
噗……
這一次,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陳隊長聽完,臉上卻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衝那個警察揮了揮手,說:“你先出去,告訴外面的人,讓她先坐會兒,我這邊還沒審完呢,等我審完了,該保釋的,自然可以保釋。”
“呃,可是……”那警察表情有些為難,卻沒有直接離開。
“有什麼問題嗎?”陳隊長臉色一沉,略顯不悅的問道。
“陳隊長,外面那女的……好像有點來頭,現在我們局長都在陪著她呢,恐怕……”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動聽的嗓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恐怕陳隊長沒辦法繼續審我的未婚夫了,我這就要帶他離開,陳隊長不如行個方便?”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審訊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
緊跟著,秦思思那窈窕的動人身姿,從外面搖曳著走了進來。
“思思姐?”
我驚訝的看著走進來的女人,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喜之色。
秦思思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顯然在責怪我又和人動手的事情,但轉眼,她臉上的嗔怒就化作了淡漠,看向坐在審訊桌上的陳隊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呵,我倒是誰來了,原來是秦小姐。”
陳隊長從椅子上起身,眼神玩味的看著秦思思,說道:“沒想到張揚是您的未婚夫,那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呢。”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要帶他走,你讓還是不讓?”秦思思沒有接陳隊長的話,而是雙手環胸,十分霸道的說著。
陳隊長瞥了我一眼,輕輕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張揚,快過來。”
秦思思把目光轉向我,輕輕招著手。
我愣了一下,但隨即起身朝秦思思那邊走去,走到她面前時,秦思思在他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擰了一下我的腰肉,痛得我一陣齜牙咧嘴。
但緊跟著,她又好似心疼般的輕輕摸了摸,讓我在痛苦和舒適間來回徘徊。
“那麼陳隊長,我們先走了,這個案子干脆就撤銷了吧,我未婚夫可是很忙的,哪有空來陪你們玩過家家的游戲?”
秦思思靠著我的肩膀,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陳隊長表情一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能把案子說成是過家家的游戲,估計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吧。
他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只是衝審訊室外面攤了攤手。
緊跟著,我就被秦思思拉著,十分霸道的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