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的教室在三樓,為了不帶去不好的影響,我沒和她走在一起。
而是等她進了教室以後,我才放輕腳步靠過去,走到窗外,我看著站在講台上,揮手示意學生們安靜下來的方悅,心里無比滿足。
“同學們,今天教大家一首最近在網上比較火的古風音樂,我們主要學習這首歌其中的唱法,我先哼個曲調,有能聽出來的同學,可以舉手搶答,說出歌曲的名字。”
等眾學生安靜下來,方悅才調整了一下氣息,開始哼唱曲調。
當動聽的聲线在教室里響起的時候,那些學生都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我站在窗外聽了一會兒,也琢磨出了這首曲子的出處,不正是最近很火的《盜將行》嗎?
果然,很快就有學生猜出了舉手起身,說出了這首歌的歌名。
方悅停下哼唱,點頭道:“沒錯,這首歌就是《盜將行》,我剛才看到很多同學都舉手想搶答,看來你們都聽過,也都很喜歡這首歌。”
“那不如先一起和老師來唱一遍,老師會觀察出你們唱的過程中,有哪些不足的地方,怎麼樣?”
“好!”
學生們興致非常高,一個個都笑臉盈盈的附和著。
隨後,方悅雙手輕輕拍擊,打起了節拍。
“劫過九重城關,我座下馬正酣,看那輕飄飄的衣擺,趁擦肩把裙掀……”
“……烽煙萬里如銜,擲群雄下酒宴,謝絕策勛十二轉,想為你竊玉簪。入巷間吃湯面,笑看窗邊飛雪,去腰間明珠彈山雀,立枇杷於庭前……”
並不是很整齊的歌聲響起,卻夾雜著讓人回味的青春氣息。
我靠在牆上聽了一會兒,正聽得入迷呢,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悅耳的嗓音,“方老師的歌唱的真好聽,能把她招過來,真是我們學校的幸運。”
我一回頭,才看到站在我身後的竟然是柳菲煙。
“柳校長怎麼過來了?”我心情不錯,笑著說道。
柳菲煙看了教室里面一眼,隨後道:“張先生方便過來一下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一下。”
“有事情和我聊?”
我詫異的看了女人一眼,不知道她要找我聊什麼,但我和她認識也就兩天的時間,估計不是什麼大事兒。
於是我跟在她後面,朝走廊盡頭的陽台走去。
“柳校長,有什麼事情就在這邊說吧,這邊沒人。”我說道。
柳菲煙四處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後,才看著我道:“張先生……”
“你叫我張揚吧,我不習慣別人那麼客氣的稱呼我。”
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我揮手打斷了。
柳菲煙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說:“那我就喊你張揚了,張揚,你還記得昨天那個想要非禮我的男人嗎?”
“記得,他怎麼了,難道又來騷擾你了?”我疑惑的說道。
“倒不是他又來騷擾我,他應該只是供人驅使的而已。”柳菲煙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什麼,你說他來騷擾你的這個行為,其實是有人在背後驅使的?”我驚訝的重復了一遍,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柳菲煙問道。
“沒錯。”柳菲煙點了點頭。
“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到底誰會這麼無聊,他到底什麼目的?”我還是不太相信,忍不住問道。
柳菲煙沉思了片刻,咬著唇瓣道:“我還是和你簡單說一下吧,其實,昨天騷擾我的那個人,他只是我眾多的追求者之一而已,我當時覺著他人品還不錯,就和他談了一個月。”
“正當我覺得時間差不多,准備帶他回去見父母時,我發現了他背著我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的事情,所以我就和他斷了關系。”
“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家伙就是塊狗皮膏藥,黏住了就很難甩下去,我都親眼看見他和一個女的進了房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他竟然狡辯和對方只是談生意!”
“我可從來不知道,談生意要去酒店房間里談,還是大床房,被我撕開面具後,那男的才說,他的確犯了錯,但只是那一晚上而已,並且他已經悔改了,質問我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
“我當然不會給他機會,就警告他別再來騷擾我,只可惜我低估了那人不要臉的地步,後面的事情,就是你當時看到的場面了。”
聽到這里,我才明白柳菲煙和那個男人的關系。
“我大概理清楚了,不過這些事情,和你說的,有人在背後驅使那人來騷擾你,沒什麼直接的關聯吧?”
“我還沒說完呢。”柳菲煙無奈的嘆了口氣,神情略顯疲累的說著。
“咳咳,你繼續。”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柳菲煙點了點頭,而後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驅使那家伙來騷擾我的,就是我的哥哥,柳星海!”
“柳星海,那又是誰?”我懵逼了,但我知道柳菲煙肯定還有話沒說完,所以沒急著開口,而是耐著性子等她繼續往下說。
誰知這女人張著紅唇,糾結了半天卻說:“算了,這其中的關系太復雜,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現在就是我哥哥要對付我,我身邊缺個信得過的人保護我。”
“昨天的時候,我看到你出手對付那家伙,我想你應該是學過功夫的,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充當我的臨時保鏢?”
“什麼,讓我當你的保鏢?”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著。
“有什麼問題嗎?”柳菲煙遲疑的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搖頭一笑,說:“柳校長,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什麼專業的保鏢,做不了那些保鏢的工作,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實在恕我沒辦法答應你。”
聽我這麼說,柳菲煙當時就急了。
她靠近一步,拉著我的袖子說:“張揚,你先別急著拒絕,我要你當的保鏢,不是那種全職保鏢,你的任務其實很輕松的。”
“有多輕松?”
柳菲煙靠過來的時候,一股馥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讓我本來到嘴邊拒絕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