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上樓上房間讓阿落站在門外等我不要進去,推開門,謝維正在里面打電話,見我進來以後就匆匆把電話掛斷了。
“你這兩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喊道,“電話也不接,店里的事你也不管,你干什麼啊。”
謝維走過來揪住了我的衣領:“你是不是去我家了!”
“對啊,我是去看望伯母了,順便去找你啊。”我當然知道他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那一小包“面粉”起碼有十克,市場價我雖然不知道,但是看過電影我也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你拿走了什麼!”謝維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行麼?你還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話了。”
謝維愣了一下,松開了揪著我的手跌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張揚,如果你拿了你就快點把他還給我,按規矩如果私吞貨物的話是要賠命的,賠錢都不行你知道麼?”
“你也知道要賠命的,那你居然還敢去做!我以為你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但是你居然去碰毒品!”
我吼了起來,認識謝維這麼多年,這是我第一次吼他,“這東西是雷區你知道麼!這是洗不掉的汙點!”
謝維低著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可是我不這麼做我們何時才能翻身啊。”
“不要帶上我們!我從來沒想過要用這種方法去翻身!如果你真的是為我著想的話就不會瞞著我讓我去運送這批貨了。”
我氣的恨不得把謝維打一頓,“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媽!你的家人!你的兄弟!你到底要掙多少錢你才覺得你翻身了!”
“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謝維漸漸冷靜了下來,“我們上面還有高成,高成上面還有別人。”
“他媽的還有總統,還有聯合國秘書長呢,你到最後還有和他們爭麼!你要知道欲望是無止境的!”
我不明白謝維為什麼變成了這副樣子,我知道他有野心,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滑進了深淵。
“你把貨給我再說。”謝維說道,“你先把貨給我我再和你說。”
“不瞞你說,我發現以後就衝進下水道了,就用那瓶酒衝進馬桶的。”
我說了一個謊,“你的上家要是怪你,你就讓他來找我,就當你的貨是我偷的,你讓他來找我。”
謝維抬起頭,“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麼?那是一包百分百純原料的冰毒粉末!你知道它制成市場貨能賣多少錢麼!一千萬!十五克的原料,快趕上那一倉庫的洋酒了!你把它衝進馬桶了!”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聳了聳肩膀:“值多少錢我不知道我也不操心,我只知道我就算餓死我都不會去碰這個東西,這是做人的底线。”
“你!”謝維抬起頭盯著我,氣憤的把煙頭丟在了地板上,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你會後悔的。”
我沒有攔他,也根本不想攔他,他已經執迷不悟了。
我攔他他也只會覺得我是在阻止他發財,我倒是希望他的上家可以找到我。
阿落走了進來:“也沒回事張哥,我看謝維哥的表情有些不對啊,你們沒談攏吵架了?”
“沒事,你現在和所有的人說謝維的貨不許送進場子里來,他要想從店里拿錢的話你們也要提前給我打電話。總而言之他在我們所有的場子已經失去了話語權懂麼,如果誰沒按我說的做,我直接把他丟進江里喂魚!”
我說道。
我這麼做也是被逼不得已的,謝維手里拿著貨肯定會在自己的場子里開始散,到時候後果可就不敢想象了,再想控制就不可能了。
“好,”阿落領了我的命令就去布置了,“對了張哥,你昨晚的那個朋友剛剛也來了,就在會客室里等你呢。”
“行,那你去吧,我去見她。”
到了會客室,馮佳佳正坐在老板椅上發呆,見我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你來啦。”
“休息的怎麼樣,還好吧,應該沒落下什麼後遺症。”我打量了一下她的氣色,還不錯。
“唔,我沒事,”馮佳佳看到我就開始臉紅,“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一聲謝謝,昨天晚上多虧了你幫忙不然……”
“那你可得好好謝謝我了,”我笑著說道,“那幾個小子個個都來頭不小,我可惹上了個麻煩。”
“啊,那你……”馮佳佳一臉的關心我,“那你會不會很難辦,要不要我去和他們說說?”
我坐在椅子上:“你去和他們說什麼啊,不怕又被他們下藥麼?”
馮佳佳羞得說不出話來了,我笑了笑接著說道:“你放心好了,還為難不到我,只是你自己以後也要小心點了,下次可就未必能被我碰到了。”
“不會的了,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了。”馮佳佳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哦,你的衣服啊,是我找女服務員給你換的,我可沒趁機占你便宜哦,”我笑了笑,“倒是你,喝多了練擒拿,差點把我胳膊都扳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馮佳佳的表情甚至還有一點失落。
“對不起啊,我喝多了就容易這樣,”馮佳佳不好意思的說道,“上次在你家喝多了,你進屋睡覺了,我還把你家椅子腿劈斷了呢。”
我他媽都驚了:“我說我家那把紅木椅的腿是怎麼斷的呢,那一把椅子一千多塊呢。”
和馮佳佳簡單的說笑了一會兒她便要請我去吃晚飯,我看了看表,都十一點了,不過我除了在宴會上吃了點心以外,還真的沒吃別的呢。
“好嘞,就當你是給昨天對我使了擒拿道歉了。”我站了起來,“還有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先攢著哈哈。”
我和馮佳佳剛下了樓就撞見謝維了,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李大仁和他的悶油瓶保鏢。
“你把李大仁喊來干什麼?”我一下子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