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依舊躺在地上癲狂的笑的抽搐著。
志強走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腳,直到把他踢暈了過去,這下子終於安靜了下來。
李大仁舉著槍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會才放了下來,把槍丟給了自己身旁的悶油瓶:“和你說了幾遍了,不要讓我裝著槍。”
悶油瓶把槍裝進了自己的懷里沒有說話。
“這他媽的該怎麼辦,”李大仁氣呼呼的說道,“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剁了他,浪費我時間呢這癟犢子。”
我不說話站了起來就准備往外走。
“你上哪去,”謝維叫住了我,“現在督查局的人已經查到了這里來,你最近小心點。”
我沒說話,阿落跟著我也一起上來了。
我走到吧台那里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就給阿落到了一杯,腦海里想的都還高成跟我說的話。
殺人這種事我們是不可能干的出來的,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高成在我們手里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放也不能放,留著也燙手。
阿落問道,“張哥,你在想什麼。”
我苦笑:“你跟了高成那麼久,肯定比我們很要了解青峰會和高成,你覺得高成會簽那份合同嗎。”
阿落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不會,因為那些產業很多都是和西江市的高官有所牽扯到的,可不單單只和一些小人物有關系,就算他簽了也沒用。”
“高成在西江市橫行霸道這麼些年,除了自己作惡多端,和他上面的那些人給與他的保護和默許也脫離不了關系。”
阿落這話說的在理,青峰會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的地下組織了,不然有關部門不可能一直坐視不管。
之所以能夠壯大到這種地步,肯定和他巴結的那些高官有關系。
就連之前我讓人打出“明潮”的幌子出去打名聲的時候,督察局都派人查過,但是因為明潮的確只是一個幌子什麼都查不到,所以才不了了之。
我現在必須要做兩手打算了,因為高成說的的確有道理。但不代表我不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防患於未然。
“阿落,高成的部下你都認識吧。”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調酒師還要給我調一杯的時候我拒絕了。
阿落點了點頭:“除了幾個新納入的,其他的我都認識,而且還挺熟。”
“找你幫個忙,向他們打聽打聽高成背後都有哪些高官,下一步又有哪些打算。”我說道。
“嘿,這好辦,請他們喝頓酒的事,談不上幫您忙,”阿落爽快的答應了。
阿落說完就去辦事去了,我轉而出門開車去了方悅的學校。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李大仁真的是為了借刀殺人,想要借著我和謝維的手段除掉高成來報仇。
真出了什麼捂不住的事的話,肯定就是棄車保帥,把我賣了撇清和這件事的關系。
如果是真的和我們合作的話呢?
我想不出他有什麼必須和我好好合作的理由,多個朋友多條路?
等我們干掉了高成,吞並了他的產業,李大仁的實力會空前壯大,因為他將非常有錢,並將會成為西江市的第二個高成,而且比高成更干淨更有錢,借著他背後的人物,他也會更有勢力。
到了這種地步,他可就沒有和我們分享戰果的必要了,因為我們沒有實力讓他肯願意和我們分享這些。
他說過的:“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到了那種地步,我已經沒用了而且又不是他的對手,可就...
我有些擔憂起來,心里打定主意自己必須有些把柄握在手里了。
就像是上個世紀的美國淘金人一樣,一個人背著水,一個人背著食物,誰也離不開誰。
到了方悅的學校,那個之前攔著我的門衛已經被換了。我在門衛簽了字就進去了,輕車熟路的摸到放方悅的教師,她果然正在給孩子們教課。
其中有一個學生看見了我突然喊道:“老師男朋友來了!”
教室里突然亂作一團紛紛探出頭來看我,方悅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把我領到了一邊:“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來接我女朋友還要提前預約呀,”我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你昨晚可不是這麼喊我的.....”方悅低著頭拉著我的手嬌嗔道。
“啊?”我反應遲鈍了一下,會心一笑,“老婆。老婆,老婆行了吧。”
方悅這才抬起頭眉開眼笑了起來:“那我先進去上課啦。”
我點了點頭,放她進去了。
但來學校找她並不是我唯一的目的,我轉而上了樓梯,柳菲煙的校長辦公室就在頂樓。
我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請進。”
我推開門,柳菲煙坐在電腦後面看到之後莞爾一笑:“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來找方悅,順便來你辦公室坐一下,”我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柳菲煙站起來給我泡了一杯茶:“喝了酒還敢開車,不要命啦。”
我笑了笑:“就喝了一口,不礙事。”
柳菲煙坐回到電腦後面:“說吧,今天來找有什麼事。”
我端起茶杯掵了一口:“就知道瞞不了你,還是你懂我啊。”
“你呀,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准沒好事,”柳菲煙瞟了我一眼,“我可真是誤交損友啊,說吧,能幫到你絕對幫。”
“還是你最爽快,”我笑著說道,“幫我打聽一個人,東北人李大仁。”
我拿起她桌子上的筆把這三個字寫在了紙上,“就是這個人,幫我查查他的底細和背景。”
柳菲煙拿起紙看了看:“李大仁……這是誰?”
“我一個合作朋友,但是最近我感覺出一點不一樣的感覺,所以還得拜托你來幫我查一查他,這個應該不難吧。”
“行,有消息我會立刻告知你的,”柳菲煙把這張紙疊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抽屜里,“你來找我不會就這件事吧。”
“對啊,”我笑了笑,“這可不是小事,這小子抓著我把柄呢,不把他查清楚了我心里有點不踏實,所以就只能來麻煩你了,等不忙了我一定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