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視线里一片白色,耳邊還有一陣“滴滴滴”的電子音。
“這里是醫院嗎,我沒死啊……”看了好一會兒,我終於確認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心里重重松了口氣。
接著,我奮力動了動身子,可好像扯到後腰的傷口,痛得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一道熟悉的倩影從外面跑了進來,正是蕭雅。
“張揚,你醒了嗎?”
蕭雅快步來到我床前,將我扶靠起來。
我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蕭老師,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有……是誰送我到醫院的?”我摸著自己後腰,已經包扎好的傷口,忍不住問道。
蕭雅愣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子,對我鞠了個躬,表情歉疚道:“張揚,我想先和你道個歉,之前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
“你說什麼?”
我有些懵逼,這女人之前還不是大罵我是畜生嗎,怎麼突然就跟我認錯了?
“真正給我下藥的那兩個人,已經被警察逮捕了,他們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還有你這次受傷住院所有的花銷,他們也願意全額賠償。”蕭雅坐在床邊,語氣溫柔的說著。
“怎麼會被警察逮捕?”
我聽得一陣迷糊,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蕭雅微微一笑,給我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當時在樓下打電話的男人,叫王海,他是蕭雅學校的一名體育老師。
而從身後捅我一刀的男人叫孫昌,是學校的教導主任。
兩人早就對蕭雅別有用心,這次陳文出差學習的名額,還是孫昌主動幫陳文爭取的,就是想趁機對蕭雅下手。
沒想到這一場陰謀,卻陰差陽錯的被我給破壞了。
當時孫昌捅我一刀後,就准備和王海離開。
結果兩人慌張逃竄的模樣,引起了樓下幾名住戶的懷疑。
他們把這兩人當成入室盜竊的小偷,直接扭送到就近的派出所里。
後面警察發現孫昌手上有血跡,立即對這兩人進行審訊,兩人不敢隱瞞,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我這才得以被人送到醫院,如果再晚一些時間,我可能就真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張揚,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回來了的話,那我可能真要被那兩個人糟蹋了。”
這時,蕭雅清脆的嗓音再度傳來,她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眼底有一縷莫名的情愫一閃而逝。
我以為看走眼了,就沒在意,撓著頭笑道:“沒事的,蕭老師不怪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就好。”
我所說的事情,自然是指在她昏迷前對她用強的那件事。
蕭雅也想起了那一幕,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她羞惱的瞪了我一眼,最後卻只是張了張嘴,沒有罵我,估計是看到我腰上纏著的厚厚繃帶,不忍心罵吧。
雖然我做了一些過分的舉動,但相比於她被兩個男人糟蹋,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隨後,我又問了一些我傷口的問題,當得知孫昌那一刀,非常巧妙的避開了我一些重要器官時,我不由得松了口氣。
要知道,腎髒的位置就在後腰,要是他一刀把我腎給捅壞了,那我以後還怎麼過生活?
“蕭老師,你今晚要回去嗎?”
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快晚上八點了,我看著坐在床邊的蕭雅,開口問道。
蕭雅思考了一會兒,才道:“放心吧,我不回去,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理應照顧你幾天。”
一聽這話,我立即就嘿嘿笑了起來。
蕭雅猜到了我的心思,眼神不禁有些閃爍。
最後一咬銀牙,特意解釋說:“你別亂想,我只是為了報答你的恩情而已。”
“而且這事情我老公已經知道,也是他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的,所以你別誤會,我沒有其它的意思。”
她特意提及她老公,無非是想讓我打消那方面的心思罷了。
但蕭雅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讓我有心動感覺的女人,所以即使知道她有丈夫,我還是不願放棄她。
這時,我突然感覺一陣尿意襲來,吊了一下午的點滴,膀胱早就超負荷了。剛才心思一直放在別處,沒注意這茬。
“蕭老師,我……我想上廁所,你能扶我過去嗎?”我為難的看了蕭雅一眼,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