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陽光穿過白紗透進屋內,落到凌亂溫軟的大床上。
有些刺眼,仇澤緊了緊眉,抱著扒在他胸膛的人翻了個身。
床上兩人貼得緊密,交迭在一起,兩人的氣息混雜,不分彼此。
醒了就是醒了。
仇澤睜開眼,嘴角抑不住的揚著,將她往上撈了撈,輕輕一個吻落在她肩頭。
抱著軟芙芙的身子又溫存了許久,仇澤東摸摸西蹭蹭了半天,她依舊睡得香甜。
望了眼時間,今天約好了去馮姨那的。
“小伍,該起了。”他湊在她耳邊出聲。
晨時低啞的男聲搔地她耳朵癢。
黎蔓縮了縮脖子,不滿地往他身體里靠,一點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仇澤忍不住,往被子里鑽。
“嗯……”黎蔓閉著眼嚶嚀出聲,兩手抓著床單,身子輕輕顫抖。
她終於睜開眼,屋里肆溢的陽光讓她愣神,又被身下層迭的快感激地清醒。
被子里隆起一塊,被褥因為他的動作聳動。
舌頭掃過縫隙,逗弄頂端的花核,追著輕吮,逼著她分泌出更多的汁液。
黎蔓張著嘴,剛剛蘇醒的身體過於敏感,輕輕一弄就是一陣戰栗,像是又一股酥麻電流在身體里亂竄,刺激她的神經。
仇澤伸出手指,在汁水漉漉的地方摸了兩叁下,蹭了一手的濕滑粘膩。
手指找到地方勾進去,陷入緊滑的小穴,來回攪弄。
“仇澤……”黎蔓旖旎出聲。
等她足夠濕潤了,仇澤才鑽出被窩,壓在她身上。
“醒了?”明知故問,他這樣弄,誰能不醒。
身下的硬挺攆她腿間的軟肉,蹭著濕滑,擠了進去。
昨天要了那麼多次,那地方被折騰的慘,他擠進來的時候有些疼,稍動兩下,就腰肢發軟,酸脹的厲害。
黎蔓氣他,眼里落出了水珠:
“昨天折騰的還不夠,一早又要這樣。”
她腰都快斷了,他還有使不完的勁兒。
仇澤架著她的腿,還是心疼她,放緩了動作,埋在她頸間輕舔:
“我還年輕。”
“……”
黎蔓一邊哭,一邊又受不住他,在他身下顫抖,沉淪。
撅著小屁股,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撒歡。
哭音帶上了嬌吟,沒多久她就尖叫著攀上了高潮。
身後的人要不夠似的,纏著她,勤勤懇懇的耕地。
“不是說,要去馮姨那的嗎?”黎蔓夾著鼻音,一句話被撞的細碎。
仇澤伏下身子,貼著她,低喘就在她耳邊:
“我快一點……”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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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身上都是他折騰出來的痕跡,領子都擋不住,這要她怎麼好意思見人。
黎蔓哭著錘了他好久,仇澤由著她作,一下一下親她,給她擦眼淚。
他又不會哄人,只皺著眉別別扭扭的說了聲“我錯了。”
他哪里會知錯,看那副樣式,怕是以後還會這樣。
實在可恨。
仇澤看著沙發上環著手嘔氣的人,湊過去:“真不去了?”
黎蔓哼了一聲,不看他。
他嘆了口氣:“馮姨說那塊婚紗料子只留到今天,錯過了就沒有了。可惜了,我瞧著那是頂好的,下一次有這種料子,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哎呀……”黎蔓撅著嘴,爬到他身上,“要去的。”
她臉色微紅,仰著頭咬他:“你就不能多哄哄我嗎……”
她嬌作慣了。
仇澤貼著她的唇角“我不是一直在哄你嗎…?”
哪有他這樣哄人的。
……
馮姨等了好一會兒了。
看著黎蔓和仇澤牽著手出現在她面前,她嘆了口氣,讓他們進店。
料子確實是極好的,黎蔓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
黎蔓和仇澤窩在一塊兒,手里拿著樣卡選了好半天的款式,好不容易才選定下來。
按道理馮姨是清楚黎蔓的圍度和尺寸的,胖了瘦了來來回回差距也不會很大。
可她今天拉著黎蔓進里間,說婚紗這種東西大一點小一點都是不行的,非要量個准。
拉上簾子的時候,馮姨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仇澤,她哪能不曉得他們兩的關系。
“他幾個月前就將那婚紗料子給我了,我還以為他是給婁家那小姐的,誰知道……”
馮姨手里絞著軟尺,狠狠嘆了口氣問她:
“想好了?”
黎蔓紅著臉點了點頭。
馮姨拿出軟尺,在她身上比劃:
“你怎麼會跟……哎呀……”她說不下去。
黎蔓低下頭,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隨便哪個正常人,怕是都不能理解的。
“你呀,有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樣折騰。”馮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死了丈夫,成了寡婦又怎麼了?
她什麼都有,沒了丈夫以後怎麼玩,怎麼過自己的快活日子都沒人管她。
或者再找個差不多的好人家嫁了,那肯定也是要比跟繼子……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唉,雖說洋文化流傳了些進來,可很多人骨子里還是帶著封建的。
再說他們的關系,再開放的人,也難以接受的了啊。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到時候,一人一句的唾沫都能淹死他們。
黎蔓咬了咬唇,說:“有他才是好日子。”
馮姨嘖了一聲:“你現在是這樣想,要是以後有人知道了你們的關系……唉,我看啊,難!”
以後的日子難啊。
“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跟黨長好是好,就是被養在金絲籠子里,呼吸的空氣都是在胸腔里踱了好幾回的。難道你跟了他就不是這樣了?他還年輕,事業心更重,再加上你們之前的關系,你呀,為了一個他,你甘不甘心!”
“他是仇銘的兒子,就是第二個仇銘!”
……
黎蔓從里間出來,眼眶是紅的。
她拉著仇澤走,回頭對著馮姨說:“麻煩馮姨了,希望您能趕趕工,越快越好。”
和仇澤坐上車,仇澤擡手抹她濕潤的眼尾:“怎麼了?”
黎蔓撲進他懷里,哭地難過:“你說,我當初要是沒跟仇銘,跟了你,會不會比現在好?”
她知道馮姨是關心她,馮姨說的話也句句在理。
為了一個仇澤,到底值不值得,甘不甘心。
當然值得。
她不是沒有想過,當初如果沒有遇見仇銘,她和仇澤現在會是怎麼一副景象。
可能等他們到了年紀,一早就結婚了,如今也有了兩個孩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
也可能少年的激情退去,兩人之間漸漸淡了,後來他離開了鄉下,她還在那窮苦的楓縣種桃子。
誰說的准。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仇銘,更對不起仇澤。
黎蔓不想承認,她是有些後悔的。
幻想里的結局之一實在太過美好,她貪婪的想立馬擁有。
可如果要她重新再選一次,怕是那時那刻,她的選擇不會變。
“想這些做什麼,”仇澤撫著她的頭,“如今你能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了。”
他就是曾經失去過,才曉得她在身邊有多好。
黎蔓抽泣:“我就是在想,如果重新來一遍會怎麼樣。”
她抓著仇澤的衣角:“如果有機會能重新來一遍,你願意不願意?”
黎蔓故意要這樣問。
他要是願意,說明他對現狀不滿意。
或者,也和她一樣,對未來感到迷茫。
他們兩個要是這樣不管不顧的一頭扎下去,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們要是留在上無,要她躲藏一輩子,也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他們的關系。
盡管兩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可說起來都是有背倫理的。
如果真有那個時候,黎蔓想也不敢想後果。
再或者,他願意放棄這里的一切……
他才二十幾歲,有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要他放棄一切,朋友、家人、事業都不要,就整天和她膩在一起談情說愛……
他不會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