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河摸著自己眼角上的皺紋,輕輕嘆息了一聲走出了衛生間。
抬頭就看見自己可愛的女兒正撐著下巴,半跪在沙發上發愣,不由宛然一笑。
這個女兒長大了,老婆知道了自己的女兒長得這樣象她,也是那樣的可愛,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不過她把麻煩留給了自己,女兒是長大了,麻煩也來了,她愛上了一個有女人的男人,雖然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印象也很好。
可是這樣讓自己很頭疼,女兒的心思到底是怎麼,他根本都不了解,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婷婷!”許雲河慈愛地呼喚了一聲。
“爸!”
許婷婷臉上立刻洋溢起了一片甜美的笑容,從沙發上蹦跳下來,歡快地拉扯著他的手,一路拖著莫名其妙的許雲河,走到了寬敞的客廳。
將他按在了餐桌上。
“爸爸,今天是您的生日,女兒為你做了全世界最最溫馨的愛心早餐!鐺鐺鐺鐺~~!”
許婷婷嬌笑著打開銀色餐蓋,三盤精致的,顏色艷麗油亮的早點擺放在了許雲河的眼前,瞬間,他的眼睛濕潤了,女兒長大了,懂事了。
知道心疼老爸了,這些年沒白疼她,這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煮的早點,愛心早餐……
“快吃啊!還熱乎乎的!”
“嗯!”
含著淚,許雲河迫不及待地坐下。
狼吞虎咽地叉起一塊炸得焦黑地雞蛋就啃,嘴里含糊不清地稱贊道:“嗯,好吃,好吃,這巧克力餅脆繃繃的,不膩。正合我的口味!”
許婷婷俏麗紅暈的臉蛋上抹過一絲鐵青的氤氳。將另一盤點心推到他面前。
“哇!好香!”
許雲河夸張地大吼一聲:“這面包烤得太是火候了!婷婷好能干,居然還知道老爸喜歡沾番茄吃!有創意!炒過的番茄抹上這面包,味道很……呃~~!”
許雲河干嘔了一下,臉色十分古怪,好象嚼進一只蒼蠅,卻又要活活吞下地模樣。
努力地吞進這口奇怪的早點,許雲河面部肌肉狠狠地抽搐幾下,訕笑一下:“味道……很獨特,哈哈,今天吃得好飽。婷婷真能干。老爸去公司了!”
說完拔腿就想閃人,可是卻被許婷婷那淚眼婆挲的模樣震住了,尷尬地摸摸腦袋,憨笑一聲道:“其實味道真的不錯……!”
“那就把這里的全吃完,以後我天天煮給你吃。”止住了淚光。看著爸爸那閃過的一絲恐懼,許婷婷狡黠地笑了笑。都這樣了,還怕你不答應。
“天天吃……呃!”
額頭上滴落一顆汗珠,胃在翻江倒海一般地翻騰咆哮。
許雲河想到了以後那悲慘的日子,心頭一陣發虛。
可是卻又要祥裝一副驚喜萬分的表情,夸張地伸出了手笑著點頭,直呼女兒孝順雲雲。
“哼。不喜歡吃就別吃了!”
許婷婷撅著小嘴,有絲委屈地掃走桌上令人恐懼的早點,嗚咽有聲地咬緊了牙關,背身過去。
這差點沒讓許雲河急暈過去,女兒是自己的心頭肉,怎麼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趕緊道歉。
“爸爸沒信用,答應人家地事總是在敷衍我。婷婷好不容易才想過尋找自己的事業,您口口聲聲地說全力支持,可是都三天了。您都沒有一絲消息給人家,哥哥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婷婷第一次開口,您就這樣……嗚!”
從沒見過女兒這樣撒嬌哭泣,許雲河卻是宛然一笑,摸摸刮得干淨滑亮的下巴,頗為調侃地道:“哦,原來是這樣,難怪要我吃這麼難吃的早點,敢情是在故意整爸爸,我說我的女兒煮地菜已經很有水平了,怎麼一下就忽然又掉回去了。不就是讓你和那黃什麼來著的女孩,一起灌唱片嗎?至於這樣整你爸爸嗎?”
說到這里,許雲河蹙起了眉頭,婷婷喜歡男人是應該的,討好他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女生向外,自己也沒打算去管她,從小她都不跟自己撒嬌,而且很內向,不多話,可是和李小子在一起,性格卻變了好多好多,人也開朗了,性情也比以前好上了許多,也知道體貼人了,學會和自己撒嬌了。
這些自己都滿意,可是她為什麼要討好那個小女孩呢?
競爭啊,女兒,你還不知道什麼叫殘酷,你這樣下去,後果可不是你能掌握的。
可是自己對這些卻一籌莫展,同樣是個感情白痴。
舔舔發澀的嘴唇,許雲河拍拍胸脯保證過完年之後,很快就會有消息。
看著女兒那還有點不滿地嬌嗲樣,他就一陣郁悶,看來是要找她好好談談了,最近她倆走得很近,或許她會知道怎麼處理這關系吧。
心頭流過一絲暖意,不知道她離婚了,會不會回心轉意呢?
她苦了很多年,自己卻沒能幫忙到她,甚至傳說她一直都被那肥豬欺負,可是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卻有心無力,自己對不起她。
走到車前,對著車窗仔細看了一下自己那已經滿是滄桑的臉,昔日風華不在,只有歲月的痕跡殘留在了臉上,刻下了一條條扭曲地皺紋和灰白的須發,只是那依稀的輪廓,還在敘說著他年輕時的非凡帥氣。
“爸!”正要出門,許婷婷從房間里竄了出來,打扮得很漂亮,很乖巧,一副出門的模樣。
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許雲河還是露出了慈愛的微笑詢問什麼事。
許婷婷遲疑了片刻,喃喃道:“爸,我不想過年去澳洲了。我想留在上都。”
“不行!”
毫不猶豫地,許雲河就板起了臉,看著女兒那委屈地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就一疼:“婷婷,爸爸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在家里。今年家里出了那麼多的事,你……!”
說到這里,聲音小了許多,顯然是怕別人知道:“我怎麼放心,上次你就是因為回來晚了點,就差點……唉,婷婷,別胡鬧了,聽爸爸地話,我們一家人去澳洲,過年在一起團聚,那才是過年啊!”
“他……他會保護我的!”許婷婷小嘴一癟,倔強地抬起了頭道:“婷婷被那些壞人抓去,誰又能保護我了!”
被她頂著心里一咯噔,許雲河的臉瞬間一片鐵青,嘴唇哆嗦著呢喃幾聲,似乎還在後悔,眼看著父親這一副悲痛的樣子,許婷婷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小性子,她知道,自己傷害到了父親,趕緊道:“爸,人家不是那意思……!”
咬咬牙,她將李冉豪英雄救美的事說了出來,許雲河只覺得鼻子一酸,差點想立刻衝到李冉豪面前道謝,是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兒子,原來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也是他虎口拔牙給救出來的。
沒有他,自己這一家算是毀了。
“婷婷,我知道了。你想留就留下吧。不過你必須經過別人同意,而且不能在別人家耍小性子。我知道你喜歡小李,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可是有一點,你必須聽我的!在沒有確定關系之前,你不能和小李發生任何……咳,關系。”
“爸!”許婷婷的臉浮起了一片火燒般的紅霞,嬌嗔地跺腳不依,撲在爸爸的懷里直扭著身撒嬌。
“傻孩子。”
許雲河慈愛地摸著她的秀發,心里很是高興,想不到居然是他救了自己的女兒,難怪自從他來到許家大院後,女兒的心就落在了他身上,自己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事情到了這里才得以了知。
“既然你非要去,爸爸也不說什麼了,不過我女兒去什麼地方住都不能受委屈了。而且也不能沾別人便宜,免得他家里人心想,這樣漂亮的丫頭,怎麼就是這麼一個摳門人,家里那麼有錢,還來我家賴吃賴住!呵呵!”
“謝謝爸爸!”
許婷婷興奮地摟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上,一陣醉人的粉香彌漫在了許雲河身邊。
老頭臉一紅,感覺到了女兒的偉大,這孩子,都多大了,還這樣,老爸也是男人……
(也是個不厚道的老男人)
“好了好了。”
趕緊推開女兒,許雲河尷尬地掩飾一下,祥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咳嗽一聲道:“爸爸出去辦公了。你放心吧,等著我的好消息。”
看著女兒欣喜地轉身跑回屋,許雲河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養了20年的閨女,漂漂亮亮的,還沒開始孝敬自己,心里就想著男人了,還正是女大不中留。
看來,非要找她說一說了。
相信她的辦法會多一點,而且……
很久不見她了。
捧著一束花。
玫瑰,艷紅色的玫瑰飄散著陣陣醉人的芬芳,許雲河的臉也有些顯得紅暈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選上這束代表了特別含義的玫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專門去美容院做了一些淨白除皺的服務後,穿戴筆挺的西裝,修整得大氣十足的頭發,顯得年輕了許多。
對著鏡子撩了撩頭發,老光棍憨笑一下,舔舔發澀的嘴唇,敲開了大門。
“阿豪……啊?怎麼是你?”
絕美少婦那驚喜的臉一下黯淡下去,幽怨地看著他一眼,飽含著哀怨和一絲莫名其妙的情愫,但是很快就一閃不見。
“阿豪……啊?怎麼是你?”
絕美少婦那驚喜的臉一下黯淡下去,幽怨地看著他一眼,飽含著哀怨和一絲莫名其妙的情愫,但是很快就一閃不見。
“不請我進來坐坐?”
許雲河心頭一疼,她還是那樣漂亮迷人,比以前更加成熟性感了。
可是似乎對自己的到來只是驚奇而不是驚喜。
比對了一下兩人的臉孔,許雲河有絲尷尬,她是那樣的年輕俏麗,可是自己卻已經是一個干癟老兒了。
歲月的痕跡沒有一絲留在她臉上,卻賦予了她更多成熟的韻味。
接過鮮花,美婦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微微一笑道“姐夫,進來坐吧!婷婷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這孩子最近老和我在一起,幾天不見,怪想她的!”
“那你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啊!”許雲河差點破口而出,好在及時封住了嘴,只是別有用心地道:“這孩子覺得你親切,想她媽了!”
美婦渾身輕輕一顫,低下美目,弱弱地轉過身:“進來吧,外面冷。”
房間里溫暖如春,咖啡很濃很香,帶著絲絲熱氣騰騰而起。
許雲河輕輕地抿了一口,滿齒留香,不由暗嘆一聲,她還記得自己不愛吃糖。
看著美婦那魔鬼身材扭動著捧來一盤水果,心里泛起一陣漣漪。
真的好美,好性感。
“紫珊,別忙了。跟我還客氣什麼!來,坐下吧,我們很久沒在一起聊聊了。”許雲河拍拍身邊地沙發,示意美婦坐下。
美婦,也就是那嫵媚的珊姐。
此時微笑一下,卻矜持地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
小手拽著一抹裙角,有些局促不安地回避著許雲河那直視而來的眼光。
輕嘆了一下,許雲河裝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掃視著這充滿了溫馨浪漫的房間,看著那空無一物的壁爐牆,嘴角一抽,有了絲笑意。
“紫珊,你地事我知道了。解脫了好。免得你還受那些罪……對不起了,這些年,我都沒能照顧你。讓你受苦了!”
房間忽然一下沉默了起來,珊姐一直低頭不再言語。只是不安地扭著身子,誰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許雲河越看她的俏臉,越是緊張,好半天吐出一句話:“婷婷很喜歡你。總是說希望能一家團聚。她還不知道你和她的真正關系。要是她知道這點,恐怕更加粘著你了。其實她還和我說,你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叫你薛姨都覺得唐突了許多。呵呵,這孩子說話直。”
頓了頓。珊姐流露出一絲苦澀和尷尬:“婷婷很象姐姐,長的亭亭玉立的,很是漂亮。和她在一起。我也覺得很快樂。”
“那就好啊!紫珊,今年跟我們一起去澳洲過年吧!我們一家人團聚……老輩人都不在了。沒人再會說什麼閒話了,你也解脫了,該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許雲河驚喜地說道,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珊姐身邊,一股淡淡的幽香逼入鼻腔,讓他心頭起了一片火熱。
情不自禁地,他伸出了手。
按在珊姐那柔若無骨的粉嫩香肩上,感覺手下的妙人兒輕輕一顫,以為她也在動情之下,手慢慢地捏住那粉嫩綿滑地肩膀一路滑下。
“轟”地一下劇顫,珊姐嚶嚀一聲猛然站起,用力地,甚至是厭惡地揮開了他的手,象一只受驚的小兔一樣跳到沙發的另一邊,美臉有些緊張和不虞。
許雲河一愣,尷尬地舉起雙手,訕笑一聲放在脖子上松松有點發緊的領帶,咽了一口唾液,苦澀地道:“紫珊,我知道對不起你,一直以來都沒有關心你,可是你知道我地心意,是……!”
“姐夫,好象我們談這個並不合適!”珊姐很直白地表示道,順手撈上一件皮裘掛在了身上,將她曼妙性感的身資嚴實地掩蓋住了。
訕訕地抖動了一下臉上的皺紋,許雲河有點掛不住臉,有些蒼白地掏出一只煙,卻摸遍全身找不出一個火機。
“哐鐺”一聲,一絲橘黃色的火苗出現在他眼前,火光映射著珊姐那嬌嫩的臉顯得異樣地妖艷嫵媚,刹那間,他痴了,可是這美好的場景一瞬而過,又是那一聲清脆聲,珊姐關上了火機,刻意地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咳……紫珊。婷婷和那李冉豪好上了,想必你也知道。其實我認識那小子,是個不錯地人,他還救了煥煥和婷婷,是我們許家的恩人。雖然落魄了點,但是我也不計較什麼,希望他能給婷婷一個幸福。可是你知道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婷婷還是想要插進去。我想,既然她喜歡,那就讓她來找你想想辦法,幫一下她出主意……”
說到李冉豪,珊姐那有些緊繃的臉漸漸露出一些春意,可是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心里在滴血,其實最需要幫助的女人是自己。
但是自己怎麼開得了口。
可是聽到他救了婷婷,自己的心先是一松,緊接著緊張起來,阿豪怎麼救了他們,他究竟做過什麼事?
當下一急,趕緊起身衝到許雲河身前,迫不及待地攀住他的手追問著為什麼。
雖然有點詫異紫珊的過於激動,可是許雲河卻以為她在為婷婷焦急,又為她拉住了自己的手而幸福。
好柔膩滑嫩的小手,只是這樣一握,居然讓他有了點衝動地感覺。
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許雲河將事情的始末一說,雖然已經知道李冉豪早已沒事,可是珊姐卻禁不住一陣解脫,渾身癱軟地虛脫坐下。
漲鼓鼓的酥胸一陣急促地起伏。
翻起一波波讓人口干舌躁的乳浪,煞是香艷。
“紫珊……!”
以為珊姐是在為家人擔憂,許雲河大為感動,俯下身坐在她身旁,拉住恍惚中的珊姐那白玉青蔥一般細嫩的柔荑,一手輕輕地按在掌心摩挲。
細嫩的小手比那絲棉還要柔滑細膩,未見她有過激行為,心頭大樂,居然慢慢地將另一只手臂纏繞過她那水蛇腰,按上了她那平坦的小腹,頭湊過去地瞬間,一股甜甜的女人香,差點沒讓他瘋狂,可是當他的小在那柔嫩的小腹慢慢往上滑,按在她那豐滿鼓漲的玉乳上的刹那。
珊姐猛然醒過來,象是被毒蛇纏上了身一樣尖叫一聲掙扎而起,奮力地一巴掌扇在了許雲河的老臉上,捂著臉的他,還沒回過神。
窗戶發出一聲巨響,一個身影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從窗戶外一飆而進,唰地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起一絲鋒利地颶風掠過許雲河的臉。
“唔──!”
只覺得脖子傳來斷裂一般的劇痛,窒息的瞬間。
還沒回過神發生了什麼,紫珊又是一聲尖叫,好似在讓什麼人放手。
腦袋里一片空白的他身體忽然一輕,一屁股癱軟到了沙發上。
“許伯父?”
這是許雲河醒來時聽到地第一個聲音,朦朧中一個人遞來一杯水,感覺到喉嚨著火一般疼痛難忍的他下意識地接住杯子,一口氣喝干了水,頭腦這才漸漸清晰起來,定眼一看,這不正是女兒痴迷的哪個男人嗎?
“哎喲!”摸摸脖子,許雲河痛苦地呻吟一聲。看著眼前一個陽光十足的男人,正用著尷尬的表情看著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李……!”
許雲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男人了。
眨眨眼,扭動一下好象斷了一樣地脖子,哽咽一聲:“發生了什麼?我好象被一陣狂暴的海嘯迎面打中一樣。是強盜嗎?謝謝李先生,又救了我一次……!”
李冉豪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喃喃不知該如何是解釋,倒是珊姐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紅彤彤地小嘴微微地翹起,象是在為情郎做錯了事而感到好笑和埋怨,同時也在慶幸他的及時到來。
“阿豪以為是黃樓一又來欺負我,這才來不及多想,衝上來救人家,沒想到這一次卻誤打誤撞!”
珊姐沒說打錯,而且是用誤打誤撞來解釋這一切,然後立刻說道:“我們在說一件事,覺得好笑,這才拍巴掌表示興奮。”
生怕李冉豪誤會什麼,珊姐急於解釋,這讓李冉豪的臉又紅了一些,不好意思地摸著頭傻笑。
老奸巨滑的許雲河也訕笑一下,搓著手只會呃呃點頭。
心里卻古怪得很,你一個外面的人聽到女人尖叫,再怎麼有正義感,也不會象猴子一樣忽然爬進來就打人啊。
這小子忒狠了點,這可是二樓,怎麼她才叫就哧溜一下上來了,我的老天爺,好在沒掐死我。
要是我寶貝女兒知道,她不氣死才怪,不過他要是真說起來,估計婷婷也不會讓自己好受。
算了,饒過你這小子。
等你成了我家姑爺,到時候在慢慢磨蹭你。
“真的對不起了,許伯父,你看你家婷婷跟我們是好朋友,你以前又是我的雇主,真不好意思了。既然沒事,那我回去了!”
趕緊拍拍屁股就要閃人。
這讓許雲河更是郁悶,你這小子倒好,老遠跑來壞我好事,還差點沒掐死我。
拍拍屁股不解釋就想跑路,難道你還真是路過,見義勇為不成。
珊姐卻幸福無比地嫵媚一笑,情郎是不是專門守在人家門口呀?昨天他還想那樣,自己卻又拒絕了他,他還這樣想著保護自己,愛死你了。
“阿豪!來姐姐這里難道就沒什麼事嗎?”甜糯的聲音,差點沒讓許雲河渾身一抖,怎麼她對他就那麼溫柔。心里不僅泛起了嘀咕。
“哦,呵呵,你看一急我都快忘了。今天我們包了餃子,老姐讓我來通知你一聲,沒想到許伯父也在……,咳,恰好,婷婷也來了,還說要給我們一個好消息,許伯父,一起來吃吧!”
李冉豪刻意解釋道。
珊姐更是嫩臉緋紅。
心如小鹿亂撞一下,膩得讓人眼暈地一笑。
他那點小心思自己還不知道嗎?
雖然不遠,但是這天冷颼颼地,完全可以一個電話給自己。
不過這讓自己心醉不已,他要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就是想趁著機會和自己單獨相處。
男人嘛,一旦喜歡上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女人,心頭總是有那麼點壞心思的,不過這恰恰是女人最喜歡的。
想到這里,珊姐的臉上春意昂然,有點撒嬌地撅起了嘴道:“哎呀,人家都忘記了,阿豪,謝謝你喲。等下我一定去,我把我姐夫送走以後就過去!”
不等許雲河表態。珊姐立刻把這個老男人排除在外了。
看著灰溜溜,火燒屁股一樣逃出大門的李冉豪,珊姐竟痴望了好久,面色含春,搓弄著衣角。一手竟一直揮舞著不斷對著他地背影告別。
許雲河是什麼人,縱橫商場數十載,閱人無數。
察言觀色對他來說是每日必修的課程,眼看著珊姐這一副痴情含春的小女子樣,心里就浮起了一層漣漪。
糟了,她居然喜歡這個男人,而且……
這如何了得。
難怪婷婷說她是美容股東的時候自己還在納悶,紫珊雖然被那黃樓。
一一直欺壓著,可是這幾年以來,她手頭起碼也有好幾百萬的私房錢,怎麼會對那麼一個小店感興趣,而且還每天必到,看來中毒很深了。
咬牙切齒的,他無法恨上李冉豪,女兒的心還系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他對這紫珊是不是有想法。
可是自己卻不能容忍紫珊這樣下去。
狡詐地一想,道:“紫珊!紫珊!人已經走遠了!”
看著珊姐若有所失地轉過身,那落寞的樣子,他就來氣:“紫珊。聽婷婷說你在美容院可是一股東?怎麼樣?生意還不錯吧!投了多少錢?”
珊姐的心已經跟著李冉豪的背影走了過去,很隨意地回答道:“生意不錯,也沒投多少,50來萬而已!”
“什麼?”
許雲河這下愣住了,就那麼破點地方,兩人合股做,她都花了50多萬?
難道是那兩姐弟看著她好騙,故意下地套。
不可能啊,小李這孩子是實誠人,這點自己很清楚,他贏了那野貓20萬,一分不要地退了回去,把屬於自己的那份錢還分了不少給受傷的同伴,應該不至於這樣下做,難道是他姐姐……?
“許雲河,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要出去了!”
珊姐轉過頭,有些不虞地看了他一眼,任由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被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撫摩,而且還差點讓自己最喜歡地男人看見,好不容易才對自己表示出一點接納意思的阿豪要是真誤會了,以後就全完了。
雖然心里不想這樣冷漠地對這他這樣,可是卻禁不住想到他把自己當成一個可以隨便占便宜的女人,心就在滴血,難道在你眼里,我薛紫珊就是一個放浪的女人麼。
許雲河算是看出來了,是她想和小李多糾纏吧,這才故意花錢討好他姐姐,以方便接近他。難道你幾年沒男人,就變得這樣下賤了麼?
“哼,紫珊。做人要懂得矜持,要留點顏面好出去見人。”
嫉妒讓人妒火焚心,毫不考慮地就挖苦道。
看著珊姐身體一顫,面色蒼白地看著自己,他什麼都明白了。
“婷婷可是你的親外甥!如果知道你和她地關系,可能會把你當成母親一樣對待。你多大了?人家才多大。還有大好的青春在,難道你願意看到一個優秀的男人在以後地生活里,痛苦地掙扎在兩個有著姻親關系的女人中嗎?要是你姐姐知道她的親妹妹和一個被自己女兒喜歡上的男人勾搭,你想她會痛苦嗎?”
“你……你說什麼?別胡說八道。”珊姐驚慌失措地唰白了臉蛋,身體不禁顫抖起來。腦袋猛然一炸,所有的東西都變得空白一切。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想你心里比誰都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好好想想吧!以後,婷婷我不會讓她再來你這里了!你最好也別去找小李了,他是個好男人,但是男人也是禁不起誘惑的,我不希望你毀了一樁好事。”
許雲河憤怒地轉過身走出門,那聲巨大的關門聲回蕩在這個溫馨的小屋里,轟炸著珊姐那顆又一次破裂的芳心。
“難道我真地做錯了嗎?難道我真的是一個無恥下賤淫蕩的女人,和自己的親外甥搶男人,勾引一個前途無限的男人,以後他知道這一切,就會活在矛盾與痛苦之中,他就會在萬夫所指的痛苦生活里殘渡余生,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珊姐癱軟在地上,任由那邊的電話瘋狂地響起,呆瑟地爬在桌角,淚眼婆娑,淒慘地抽搐著身體,心在劇烈地裂開。
好半天,電話不再響起,猶豫不決的她顫抖地拿起手機,淚如雨下地看著上面那熟悉的號碼,哽咽一聲,忽然發現自己好孤單,沒有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
遲疑著,她想到了一個曾經不斷鼓勵自己的女人,咬著牙,珊姐撥通了這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