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娘哎!難道老子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許總,我不要你管吃喝拉灑,我這次白給你打工!”
緊張郁悶的氣氛被許雲河的一句一掃而空。安撫了一下剩下的人,許雲河拉著牛嚎等人走回大屋。
客廳結構有點象是法式建築風格,兩道旋轉型樓梯盤繞在客廳兩側,走進大門就可以直接上樓。
光滑潔亮的地板都能映射出人影,牆壁兩側懸掛華美名貴的油畫和裝飾物,兩套潔白的真皮沙發分落在客廳兩旁,中間是一台巨大的等離子電視,等膝高的水晶玻璃桌上放滿了時令鮮果和幾包開封了的雪茄煙,一盆鮮花也擺放其中。
“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金老坐這里吧!您抽支雪茄!聽說您好這一口,我連夜讓我家老三從香港帶回來的!”
許雲河明顯還是對金福抱著最大的希望,一進門,首先就請上金福坐到了首位上。
“吧嗒!”
一聲清脆的ZIPPO火機翻蓋聲,李冉豪毫不客氣地自己取了一支雪茄,一旁的牛嚎趕緊掏出火機為他點上,一旁的燕昴摯裂嘴一笑,同樣取出支煙叼在口中,朝著牛嚎一拋眼,意思讓他也給自己點上。
牛嚎眼一瞪,又是吧嗒一聲,將火機關上,這多少讓燕昴摯有些尷尬,本來就夠黑的臉刷地一下變成了鍋底色。
李冉豪一笑,將牛嚎的火機一把拿過。
順手拋給了燕昴摯,燕昴摯地臉色有些緩解,點上煙,順手將火機收進了口袋,牛嚎臉一黑,正要呵斥他不知好歹。
一邊的許雲河開口說話了。
“各位,感謝各位專程來為雲河助拳。我也見到了各位的本事,大為欣慰。長話短說,雲河家中的事大家想必都已經知道,在這里就拜托各位了。這是三張支票,金額是10萬一張。雲河全靠大家幫忙了。時間為一周,就從現在開始,只要能保住家傳玉扇,事成之後,另一半酬金必定奉上。其實玉扇本不值多少錢。他們如果願把犬子送還,我寧願不要這寶物。可是他們說得很明白,一定要我們守,逼不得已,犬子的命又被他們抓住。所以只能拜托各位先生了!這事我已經和牛隊以及金老爺子商量過,具體的就由金老爺子安排,雲河這里只能拜托各位了。”
金福那深邃地睦子里閃過一絲精光,對著許雲河笑笑,喝上一口茶。
嘖嘖嘴滿足地道:“好茶!真正的極品鐵觀音,就衝這茶,如果許總能給老夫走的時候帶上幾斤。這後面的10萬我都可以不要!”
呵呵幾聲,眾人笑了起來。牛嚎站起身道:“許總,你還是照顧一下外面的朋友,別顯得怠慢了他人。”
“好好好!各位慢用,有什麼需要經管提出來,雲河會盡量滿足大家的!宣宜過來!”
許雲河招手叫過膽怯地站在樓梯口,用著一雙充滿了靈氣的大眼睛看著眾人的一個小女孩。
“這是我家小女的丫鬟,剛來不久,但是人很伶俐乖巧。各位有什麼吩咐,直接和她說就是了!”
小女孩長得很文靜,又穿著一套可愛的黑色伺女服,小麥色地肌膚看上去特別健康有活力,挑染過的黑綠相間的齊胸長發,更是讓人覺得活潑大方,給人一種洋娃娃的感覺。
特別可愛清醇。
而且她那大大的眼睛里似乎一直在注視著自己,關切著自己地感覺。
“宣宜有什麼不懂事的地方,還請各位先生多擔待。宣宜會盡量讓各位先生滿意的,有什麼事,請各位盡管吩咐!”
小女孩不亢不卑輕輕一鞠躬,甜美地笑道,那甜甜的嗓音讓人很是舒服。
而且她的態度也讓人產生不了旖念。
就象一個鄰家小妹一般讓人有種呵護感。
許雲河似乎也十分喜愛這小丫頭,滿意地轉過身,和眾人告退一下,正要出去,一直悶著頭不言語地燕昴摯,皺著眉頭不爽地站了起來。
“許總,這錢我不能收。願賭服輸。如果您看得起燕某人,這錢你給李兄弟,我們事先有過承諾,男子漢說話不算話,就狗屁都不是!這錢你給李兄弟,這一周內,給我個地方住,再給我口飯吃,其他的就不用理了,我燕某說過的話還是算數地,會盡全力幫你!”
支票遞給了李冉豪,許雲河一臉尷尬地看著悶不做聲,笑意殷殷的李冉豪將支票往口袋里一收,隨後變戲法一樣地從右手里掏出自己的支票往燕昴摯是上衣口袋里一塞。
“你什麼意思?當老子說話不算話嗎?這錢你要不要都跟老子沒關系。你他媽的別看起老子!”
“哦,但是你說過聽我差遣的,我現在要你拿著這錢,也是我的命令!如果不要,小心老子再揍你媽的一頓!”
李冉豪似乎還在惦念著剛剛那還沒過癮的搏擊,用了個小小的伎倆刺激了燕昴摯一下,果然,這黑臉瘦漢臉一沉,轉身朝大門口走去,李冉豪樂不可支地跟著後面也走了出去。
屋里幾人面面相噓地對望了一眼,耳朵里就傳來大呼小叫地起哄聲,兩人一出門就打了起來,牛嚎也一樂,安慰了一下有些苦臉的許雲河,正要走出去看熱鬧,一聲慘叫後,李冉豪就笑眯眯地拖著垂頭喪氣,死狗一樣有氣無力的燕昴摯走了回來。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怎麼連老子出什麼招好象都提前知道!要不是老子腿有傷,一定不會讓你打中!”
不服氣的燕昴摯體面盡失地任由李冉豪拖進了內屋,不甘地吼著。
“你收不收錢!”
李冉豪沒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露出了一個曖昧地表情,有點嗜血地笑道:“反正這一周之內,你隨時准備和老子開練就是了,我李冉豪保證,絕不把你給打殘了。最後一周後去醫院來住上幾個月,出來時絕對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漢子!”
燕昴摯猛然打了個冷顫。
下意識地揮手道:“不打了,你他媽的就是站著給老子踢,我都不干,你他媽的那身是肉嗎?簡直就是一塊的石頭,老子的拳腳是他媽肉長地,不是鐵鑄的。操!把錢拿來,有錢不要,還要硬著頭皮給被你蹂躪,我可不是白痴!”
說著燕昴摯猛然一個後仰翻身,狼狽地從地上翻起。
一把搶過李冉豪手中的支票,咬牙切齒地推開身邊傻笑的牛嚎,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沙發上,哧牙裂嘴地揉起了屁股,敢情剛剛才一動手。
就被李冉豪看實了他的虛招一腳踢到了屁股上,將他踢了一個狗吃屎後,直接又把他拖了回來,憤憤不已的野貓子吃了李冉豪兩回癟,也不敢造次。
悶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象他這樣的人一天內吃了兩回癟,說出去可丟死了這張臉。
可是卻半點脾氣都發不了,沒辦法,誰叫人家腳頭硬,根本就是吃死了自己。
“燕先生!您先喝口茶吧!”
乖巧懂事的宣宜捧來一杯熱乎乎的茶遞上來,隨手還將一軟綿綿的沙發墊子塞給了燕昴摯。
她地溫柔與善解人意,立刻得到了眾人的好感,就連板著臉的燕昴摯,也黑臉一燒,不好意思地接過茶杯。
嘿嘿笑了兩句,尷尬的氣氛就這樣被她的溫柔化解為無形。
剩下地五個人很快就選了出來。
五個人,一個叫張風順,河南人,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外號悍僧,塊頭大,力量強,一臉凶相,可是牛嚎卻說這個張風順,在獵頭者里的名聲是最好的,人憨厚,就是有點耿,但是為人善良忠厚。
本來也是警察,後來得罪了上司被調到山村,一氣之下就不做了,跟著幾個獵頭者做上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曾經為追捕一名強奸殺人犯,沿著整個東南亞追捕,直逼得那強奸犯跳水直溺地記錄。
牛嚎還認識另一個外號叫掌中寶的家伙,身材矮小,賊眉鼠眼,嘴巴里老是嚼著口香糖,一雙眼睛自從進到這屋里就一亮,貪婪地打量著屋里值錢的東西。
牛嚎說,這家伙以前就是飛賊,後來從良成了上都市警察地暗线,幫助他和陳芳查獲了不少走私毒品的案件,三年前陳芳接到线報捕獲天龍集團當家老二、老三就是他提供的线索。
功夫不行,但是暗藏乾坤,放藥,下毒,吹煙這些盜賊擅長的東西,在他手里更是發揮到了及至,只不過沒想到他的功夫也這樣好,能從高手林立的獵頭者中殺出一個名額來。
掌中寶看見牛嚎,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獻媚的笑意,不過卻沒和牛嚎打招呼,牛嚎也當成不認識,兩人連眼神交流都是瞬時而過。
李冉豪知道這是掌中寶不願意透露自己和牛嚎的關系。
剩下三人牛嚎不認識,但是一旁的燕昴摯卻湊過頭來對李冉豪說道他認識其中一個叫翻天蝙蝠地家伙,順著他的手一指,兩人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相貌平平,手特別顯得長,垂著放下手,都能摸到膝蓋以下的青年。
燕昴摯說此人是孤兒,曾經是部隊里的偵察兵,退役後回家直接就做了獵頭者,槍法神准,擅長追蹤和潛伏,不過據說他抓人總是在夜晚行動,這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白天出現,據說他很擅長攀越,每次抓人都是從牆壁翻越進窗,然後抓人,對手往往還在夢中就被他制服了,是一個好手。
說曹操曹操就到,翻天蝙蝠一聲不吭地走了過來,凝視著李冉豪,那對死水一灘,毫無生氣的睦子里透出一絲炙熱的光芒。
顫抖地嘴唇,翻天蝙蝠有點遲疑地問道:“您叫李冉豪……?”
李冉豪愣了愣,點點頭看著他。翻天蝙蝠的睦子里閃出一道精光,嘴角抽過一道冷竣的笑,伸出手來:“能握個手嗎?我沒惡意!”
話音里居然有些顫抖。眾人驚詫地看著他,到底怎麼了。
李冉豪伸出手,兩人猛然使勁一握,翻天蝙蝠的臉一陣抽搐,露出絲絲痛苦的表情,可是卻痛快地哈哈大笑一聲,聲音異常尖銳,充滿了興奮,可是李冉豪卻能感覺他手掌心里攥了一把汗。
“你們認識嗎?”牛嚎奇怪地站了出來,帶著絲警惕望著翻天蝙蝠。
“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翻天蝙蝠微笑一下,對著李冉豪輕輕地鞠了一下禮,轉過身走開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李冉豪和牛嚎傻愣愣地大眼瞪小眼,滿腦子糨糊。
酒席上,眾人把酒言歡。
翻天蝙蝠恢復了冷漠的神色,只有在李冉豪與牛嚎與他碰杯時,他那冷竣的臉上才會出現一絲笑意,李冉豪卻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找了個借口說跟偉子跑趟車,賺點錢順便散散心,蘇芸一個勁地嘮叨說他沒良心,李冉豪能說什麼,咿唔幾聲,又和撒嬌不已,有些哭腔了的小瑩叨咕了幾句,借口要開車,趕緊掛了電話。
“爸!”一聲磁性十足,充滿了成熟韻味的美聲從大門外傳出,許雲河老臉一喜,趕緊轉過了身……
“婷婷!”
許雲河驚喜地轉過頭,看向了門外,眾人也好奇地看了過去,當眼神接觸到她時,包括冷森的翻天蝙蝠在內,全都發出一聲發自肺腑的贊嘆。
這是一個穿著水綠色絨毛衣,粉紅色棉裙的美麗女人。
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嬌好,特別是皮膚凝脂如玉,雪白細膩,似乎一捏就能出水,杏臉桃腮,柳眉若黛。
一雙顯得淡淡哀愁的眼睛似乎總是霧氣朦朧。
看著十數雙眼睛看向自己,有點蒼白的臉上不經意地抹過一絲紅潤,有些緊張而拘束地夾緊了手,她那嬌柔不語的模樣,猶如西施捧心一般有種病怏怏的異樣美給了在場所有男人一種十分憐惜的感覺,那就是這是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女人,她的柔弱、她的嬌媚、還有她那令人心醉的儀態,足以迷倒任何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爸,今天家里怎麼來了這麼多客人?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出來看看!”許婷婷的語氣帶著絲詢問和狐疑。
許雲河的臉色一緊,含糊一聲道:“生意上的客人而已,天冷了,婷婷你先去吧!宣宜,還不帶小姐回屋里休息,冷著了小姐,我拿你伺問,快,送小姐回屋!這里不用你了!”
許雲河呵斥著小可愛,宣宜乖巧地哦了一聲,扶住了許婷婷的手,就要帶著她走出門,卻被許婷婷斷言拒絕了。
那雙水霧蒙蒙的大眼一眨,帶著絲荏弱的語氣道:“爸,你還要騙我到時候,二哥都被人抓起當人質了,飛賊還要來偷我們的傳家寶,為什麼你要哄著婷婷?難道我就不是許家的人嗎?家人出了事我都不知道,還不如一個外人。”
“誰告訴你的!”
許雲河的臉猛然一皺,有點怒氣地吼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許婷婷卻嚇了一跳,本來就有些病態的臉愈發顯得蒼白。
將眼睛偷偷地回睦了一眼宣宜,身軀居然微微顫抖起來。
許雲河的行為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鄙視。
“這老雜毛,居然連這樣荏弱可憐的女子都如此大聲呵斥,太沒人性了!”
掌中寶撇撇嘴,那張老鼠一般丑陋的臉顯出一絲蔑視,嘴巴小聲地嘀咕了一下。
可是許雲河卻沒在意這個,而是將憤怒地眼光看向了一邊顫顫悠悠的宣宜。
一張白俊的臉上冒出幾股猙獰的青筋,對著宣宜大吼起來:“是你告訴小姐的!好啊!你知道小姐是不能受到刺激的,你居然敢把這事告訴她,你馬上給我滾!這里不需要你了!”
“老爺,我錯了,求求您。別趕我走……別趕宣宜走!”嚇得花容失色地宣宜猛然跪下,淒楚地哀求著。
“媽了個B的!我要殺了這老雜毛!”燕昴摯臉一黑,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和許雲河拼命,卻被李冉豪一把攔住。
“關你屁事,人家是教訓自己的丫頭,你又算什麼?”
燕昴摯的臉一皺,頓時變成了苦瓜臉,憤恨不已地看著臉色鐵青的許雲河,再看看肩膀抽搐地顫動嬌軀,豆大的淚珠雨落一般順著清秀的臉龐滑落。
一副哀憐模樣的宣宜,心里就象被貓爪一樣的難受,怒哼了一聲,將頭轉過一邊,不再看這讓他心碎的一幕。
“爸!這個怎麼能怪宣宜呢?是我逼著她說地。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我……我只是想哥哥了。幾天沒見他人。打他電話也不回我,家里人這幾天又怪怪的。我怕哥哥出了什麼事,所以就逼著她問了……!”
可憐楚楚的許婷婷眼角已經流出了晶瑩的淚花,讓人憐惜不已。
許雲河心里一痛,哀嘆一聲。
輕輕地扶住了女兒:“爸爸也是怕你著急,你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到現在還沒好。如果再出點什麼事。你讓爸爸怎麼活啊!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回屋休息吧!”
許雲河拍拍小女柔嫩地小手,心疼地說道。眼神一撇,宣宜乖巧地扶過許婷婷,卻又被許婷婷攔住了。因為她的眼睛忽然掃在了李冉豪身上。
“我想在這里呆一下。就一下,好嗎?”
那哀憐的語氣配上那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足以融化任何鐵石心腸。
許雲河嘆息了一下,親自扶著女兒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時候,沒人願意發出其他聲響,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一個個老老實實,安分地坐下,一時間,原本喧囂地客廳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咳!許總,你還是先說說大致的情況吧!我們首先必須知道,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哪些人手……!”
金福的話匣子一打開,這些獵頭者也全都將注意力集中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地發表自己地看法。
畢竟這關系到巨額獎金,他們希望做到萬無一失。
只有李冉豪沒有發話,而是閉目養神,對他來說,從接過錢的那一刹那開始,就已經進入了角色,廢話不需要做,抓住機會好好休息,為隨時可能到來的突襲做好准備。
而燕昴摯瞪著那雙大如銅鈴一樣的眼睛凝望著畏縮著嬌小的身體,端茶遞煙的宣宜,眼里充滿了柔情,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叫了六次茶,九次煙,外加三次口紙,一次莫名其妙地召喚,眾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古怪的笑意。
“許總,既然大家都說了很多。那我也說幾句實在的。其實按我地辦法,除非是神仙來,否則誰也偷不走這玉扇!”
一直悶住做聲的掌中寶嘿嘿一笑,看著許雲河望來期待的眼神,不由狠狠地頂了一下干癟的胸膛。
“將玉扇放在樓頂一個只存放在保險箱而無其他擺設的房間里,地下潑滿油和小鐵珠,房間里噴滿人畜一聞就倒的迷藥再摻進些強勁的催情氣體,地板上安置著觸動警報器,等賊一進屋,我們就用帶著塗抹了麻藥的鐵鈎麻繩網擋住窗口,然後拿槍對准房間就是一陣掃射,什麼麻醉彈,什麼閃光彈,震得震死那小兔崽子,要是還不行,就先在房間里布上一層高壓電线,手一按,老子就讓這小兔崽子變成焦碳,要是還不行,就放幾台高分貝的音響進去,賊一進屋,音箱就炸響,據我的經驗,要是偷摸進別人屋里忽然來這麼一下,不被嚇得心髒病發,那人絕對可以申請去做航天員了。”
眾人一愣,猛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就連冷冷地板著臉不動聲色的翻天蝙蝠都忍不住笑意說道:“這位兄弟,難怪我見你和對手搏斗的時候,手中揚起一團白霧,對手就慘叫著倒下了,大概你撒的是石灰粉吧!”
“操!都什麼年代了,石灰粉早他媽的過時了,老子那是加了料的石灰粉,別是沾進了眼睛里,就是沾上那麼一絲皮膚,都可以讓一頭獅子失去反抗力。你們還別笑老子,我只追求結果,過程如何老子可不管是不是卑鄙無恥。”
掌中寶大發厥詞的笑了起來,完全不理會周圍人蔑視的眼光,似乎早已對這些免役了。
“這位兄弟說得不錯!”金福忽然笑了起來:“說老實話,我們追求的只是結果!”
看著眾人望向了自己,話鋒一轉:“可是我們不比盜賊,不能和他們一樣無恥。這樣做,無非是貶低自己身份,和作踐自己人格沒什麼分別,竟然飛賊都可以這樣大張旗鼓地挑釁,那我們獵頭者又豈能不正面相迎。我老了,不在乎能有多少錢帶進棺材,但是我金福可以拋下這樣一句話,人死留名,老夫不做那些卑鄙下流之做,免得死後還論為別人的笑柄。諸位都是國內獵頭者中的佼佼者,一身本領難道還怕幾個小蟊賊嗎?笑話,我金福不求什麼正大光明地擊敗敵手,但是我要讓對手輸得心服口服!這位小兄弟,如果你還沒轉正做獵頭者,被人這樣玩了一把,想必你會懷恨在心一輩子吧!許家少爺的小命還在他們手里攥著,要是真被你這樣一攪和,就算他們不殺了他,我都敢肯定的說,他下半輩子一定會生活在痛苦里,作為一個獵頭者,不光是為利益著想,而且還要考慮到主家的人身安全,如果都象你這樣,人人都用卑鄙的手段,政府還能容得下我們這些人嗎?”
金福蔑視地看了下掌中寶,鼻子里冷哼幾聲。
坐下之人居然都以沉默應之。
許雲河的臉上浮現了少許激動,拳頭攥得很緊很緊,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多謝各位為我許家如此盡力。雲河無以回報。只盼望各位能保住金玉扇,為我許家小兒留下許希望就行……”,頓了頓,許雲河嘆息一聲,金福同樣嘆氣一下,這許老頭恐怕是為兒子不顧一切手段了。
果然,許雲河道:“只要能保小兒性命,諸位怎麼作,雲河都會感謝大家……!”
眾人皆無以答應,許雲河笑笑,吩咐著下人上瓜果,抱歉一聲,帶著許婷婷上樓去了。
“喂,我說……!”
燕昴摯手肘輕輕捅了一下閉目養神的李冉豪,看著他醒了,悄悄地將手夾在腋下,指著那一直睜著水霧朦朧的雙眼凝視著李冉豪的許婷婷,小聲地道:“嘿,不會是那美人看上了你了吧!她可是盯了你一夜!有點春情泛濫的感覺哦!”
緩緩地抬了抬眼皮,眼睛里閃過一絲少女的影子,李冉豪也感覺到了她那雙眼睛透射過來的目光,其實在養神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在窺視自己,不過也沒在意,可是回過神,在看看那雙水汪汪的眼,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迷糊的影子,不是那臉,而是揮之不去那鵝黃色透明絲褲下的一抹黝黑,喉嚨里咕隆一下吞了口唾液,李冉豪緩緩地閉上眼,表情冷靜,內心卻斗亂如麻,怎麼就這麼巧,居然是她。
希望別認出我來。
“靠,連正眼都不望一下,心里肯定在意淫,還跟老子裝清高……!”
燕昴摯嘀咕幾聲,繼續將色咪咪的眼看向了嬌小可愛,玩弄著手指頭的宣宜,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畢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金福作為特衛組的隊長,迅速分配了眾人的任務,李冉豪與燕昴摯分在了一組,而形象猥瑣的掌中寶苦著臉跟著了金福,在這老頭身邊,什麼花花腸子都逃不過他眼睛。
分配好了一切,金福和許雲河卻沒透露玉扇真正的位置所在,只是指明大家只要守住這棟樓層就行。
四組人,分出一組休息,其他三組負責巡視,話音一落,李冉豪站起身立刻就走了出去,燕昴摯垂涎著笑著與宣宜打了一個招呼,在她的微笑下屁顛顛地跟了出去,看來李冉豪那幾下還真沒傷到他筋骨,只是讓他受了點皮肉之苦而已,得到美人回睦一笑,他就渾身散了架一樣的酥麻,那還有半點疼痛的感覺。
“只要是晚上,沒人能從我眼皮底下鑽過!”
小樓後花園里,兩盞幽藍的瑩光從一個花架里竄出,在空中化過一道幽藍黯淡的光线立在了插在花圃里的竹竿上,一身黝黑的燕昴摯人如其名,身輕如燕,靈巧似貓地飛上竹竿,單腿聳立,凝望四周,怪異的嗓音從他嘴里發出,很明顯,是說給叼著支煙靠在大樹旁的李冉豪聽。
撇撇嘴,李冉豪興趣怡然地看著他發出幽藍光芒的眼睛,好奇地問答:“六指老哥,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嘿!”
燕昴摯裂嘴一笑:“就衝你小子這句老哥,今天我就告訴你吧!醫生說我這是雙瞳。天生地。可是老天注定我要吃這口飯,給了我一雙能夠在夜里看清獵物的眼睛,不過……媽的,就是這雙牛眼睛,嚇跑了不少女人,就連老子想去嫖妓。那些雞婆都不敢晚上和我做。對了,你覺得宣宜這妹子怎麼樣?”
李冉豪一笑,順手將煙頭捏熄掉,正要開口說話,燕昴摯嗖地甩來支煙,彈起牛嚎的火機打著火從竹竿上拋來,火苗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軌跡,李冉豪伸手一接,順勢點燃了煙。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對我真誠地笑,啊。老哥我不怕被你笑話。我居然對她有種一見鍾情的感覺,哦,上帝啊,佛祖啊,我是戀愛了嗎?”
燕昴摯痴痴地呢喃著。
一頭載到下來,就這樣滾在草地上,仰視著天。
“有人來了!”
李冉豪眉頭一皺,正要離開,燕昴摯猛然抽了幾下鼻子。
驚喜地翻身而起道:“是小可愛地香水味?沒錯。嘿,兄弟,別走啊。哥哥我怕!”
看著李冉豪要走,燕昴摯一把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教教我怎麼哄女人吧!天啊,她們過來了!”
小可愛宣宜一手拿著一個應急燈,一手扶著許婷婷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對著他們甜甜的一笑,還招了招手,燕昴摯兩眼一發暈,雙腿居然禁不住地發軟打顫,猛吞唾液。
一幅緊張的模樣倒是讓李冉豪發笑。
“嘿!你們好啊!”
宣宜跳過來,活潑的表情很是感染人,李冉豪都善意地點頭笑笑,燕昴摯更是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地紅著張黑臉,沒有回答。
難為李冉豪也不禁為這老哥好笑,忸怩的樣子簡直就象是一個要上花轎的大媳婦。
“我父親說天氣這樣冷,你們還要在外面守著飛賊,怕大家受凍,所以讓我為大家帶來些大衣,你們試試合適嗎?”
穿著一襲粉色皮襖,猶如天仙下凡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的許婷婷,美目緊盯著李冉豪,許久才幽怨地嘆息一聲,遞給李冉豪一件毛茸茸的皮大衣,厚實柔軟的觸覺立刻讓李冉豪知道這衣服價值不菲,剛開說什麼,一旁地宣宜機靈地將手中的衣服遞給燕昴摯,然後做出一個可愛而又驚訝的表情大叫道:“哇,燕大哥,你的眼睛好亮哦,好可愛哦!聽金爺爺說,你能一跳就跳上大樹,是不是真的呀?人家好想看好想看?你能讓我看一下嗎?”
燕昴摯轟地一聲兩耳炸響起來,張著大嘴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記得我地姓?”
“對啊,燕大哥今天叫了人家好多次要茶,我怎麼會忘記你呢?可以不可以嘛!就看一眼就行了!”
現在別說宣宜只是要他跳跳樹,恐怕叫他一頭扎進冰冷刺骨的河里,燕昴摯也會毫不猶豫一頭觸下去,連個眉頭都不皺,當下樂呵呵地任由宣宜那粉嫩的小手握住,神不守舍地傻笑著朝著草坪外的大樹邊走去。
“媽的,見色忘友!”李冉豪不敢面對許婷婷那充滿了霧氣地眼睛,暗暗地咒罵了聲燕昴摯,耳邊就穿來了一聲嬌慵的聲音。
“宣宜好開心啊!可是婷婷比她更開心!李大哥……”許婷婷忽然低下頭,哀憐地咬緊了有些發白的嘴唇,忸怩地道:“救命之恩,婷婷沒齒難忘!”
李冉豪頭一痛,難道這小妮子還真認出我了,不可能地啊,那天自己是套住了頭部的,她不可能認識自己,難道是聲音,也不對,她進來後自己好象就沒出過聲,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想到這里,李冉豪輕吸了一口氣道。
“許小姐是什麼意思?你大概認錯人了吧!”
許婷婷聞言嬌軀一震,那對高聳的胸部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煞是讓人迷醉,可是李冉豪卻無心情賞此美景,心頭只想著如何離開這個荏弱女子。
“你能不能看著我?”
許婷婷看似嬌懦的轉過身,聲音卻異常堅毅。
李冉豪轉過身,心無旁騖地看著他,月光下,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澄清,不含一絲雜質。
似乎要尋找出一线蛛絲馬跡,許婷婷看得很認真,一絲一厘似乎都不舍放過,不過從那清澈的眼睛里,她卻看到了那懷戀的一睦。
“能不能瞪眼凶我一下?”許婷婷想了那一眼閃著寒人心魄地鋒芒。
李冉豪鼻子哼哼一笑,搖搖頭道:“許小姐,我不是馬戲團的小丑,我只是為你家做一周的保鏢,不想,也不那權利對你凶,如果沒什麼事,那請你回去,你的身體不太好,這夜里冷,別受了風寒!”
說完順手將大衣披到了許婷婷的身上,這個下意識憐惜女人的動作做出,他自己也是一愣。
許婷婷雙肩一顫,美目中滑落幾粒滾燙的淚珠,這個動作是那麼的熟悉,就在那天自己假裝昏迷的時候,也是這雙手自己為撫蓋上一件衣服。
可是為什麼他就不承認呢?
“能陪我走一下嗎?”
看著遲疑的李冉豪,許婷婷眉頭輕皺,我見尤憐地輕聲細語道:“自從上次忘記那個噩夢之後,這是我第一次在夜里走出房間。因為我怕那個夢又來纏住我。我很害怕,即使在最亮的地方,我都覺得是一片漆黑恐怖的世界。可是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走出來嗎?因為我又看見了那一對能給我帶來光明的眼睛,聞到了他身上那股讓我溫暖的氣息,我不怕了,可是……可是他為什麼又不肯告訴我,他已經來了,卻又不肯見我。難道我會傷害他嗎?我只想報恩,只想告訴他,婷婷已經安全了。”
看著那一雙閃著淚光的眼,李冉豪心一軟,嘆息了一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天冷了,是人都怕冷。出門在外總要多穿幾件衣服。做人也一樣,多幾件外套包著,心里才塌實。如果你知道他多穿了幾件外套,能讓他和家人暖和,你又何必強求著他脫下那層外衣呢?既然你都已經安全了,我想,他的希望是這樣的!許小姐,你應該回去了!”
許婷婷臉上閃過一道欣喜的神采,蒼白的膚色猛然滲出一抹嫣紅,在月色更顯嬌艷,一咬粉唇,用力地點點頭道:“是,婷婷明白了!還要謝謝你來為我家的事操心……那我回去休息了!”
“嘿!你這小痞子,這麼快就搞定了這富家小姐了?嘖嘖,看來還是長得英俊些吃香,媽的,老子沒這麼黑,眼睛沒這麼大,老早就找到女人了!”
看著兩女的背影,燕昴摯大是高興,一點都沒覺得自己上下翻飛那幾十來下,累得都吐出舌頭喘氣了。
“如果找到了,你今天還能這樣高興嗎?”李冉豪回過頭,吧嗒吧嗒嘴笑道。
“嘿嘿!”燕昴摯憨笑地摸摸頭,一副沉醉的樣子:“老子終於知道戀愛的感覺了!難怪別人都說戀愛了的男人最有氣質……”
“啊……,只是單戀而已!燕老哥!不是我說你,就你這鴨公嗓子,銅鈴眼。半夜吼一聲,別人准以為是夜梟發春,氣質是沒有,騷氣倒是出來了。”
“我靠,你就不會安慰老子一下嗎?我知道自己沒那命,難道YY一下都不行了?倒是你小子好象有戲了,快,說來聽聽,你摸了富家小姐的胸嗎?軟不軟?媽的,老子一直狠不下心來摸小甜甜的咪咪,你不知道,我好多次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