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的美容院終於是重新開張了。
新裝修的房間充滿了女人味。
粉紅色調的牆漆配上絳紫色的地毯,可愛中帶著華麗莊重,卻又不乏女人的柔媚和浪漫情調,懸掛在頂上的純白色芙蓉造型花燈更是畫龍點睛,使得並不是很大的大廳里,卻多出了一絲溫馨和舒適。
按照珊姐的建議,美容院里開設了VIP包廂。
獨立的房間里飄灑著令人神清氣爽的香水味,一左一右放著八個身穿潔白色古裝麗袍的瓷瓶女伺,鋪在牆壁上的布藝紗巾和幾副華麗的油畫,頓時讓整個房間充滿了唯美純潔的氣氛。
干淨的地毯上撒滿了鮮花花瓣,走在其上,會覺得腳丫子里都被鮮花的香精滲過,腳掌也會因此沾染出一層玫瑰色。
一進門,漫天的花瓣會如細雨一般地飄下,夾雜著絲絲香奈兒的幽香灑落在花毯上。
一盞名貴的紫色散燈發出溫暖柔和的光暈照射在特制的躺椅上,躺椅墊著一張華貴的白熊絨毯和法國進口的繡花羅紗,人躺在其上,就有種進入了溫柔鄉里的柔膩感,非常地舒適。
可以看得出,這樣極盡奢華的布置,精美溫馨而又絕不庸俗的人間仙境,自然深得那些自命高貴的闊太小姐喜愛。
有蘇芸特制的美白護膚藥膏,有小瑩這樣甜美可愛的女孩,再加上已經入股進來的珊姐那高超的公關技巧和她地人脈。
短短的半月間,美容院的生意就見火暴起來,樓上的兩個包廂早已人滿為患,需要早早預約,才能享受到那人間美境里的美容服務。
這時,李冉豪才對珊姐有些另眼相看。
這個媚得入骨的女人。
深知其他女人,才能把握到那些貴太太們地心思,特立獨行地高金打造了這個兩間奢侈華麗的包廂,才使得那些貴太小姐趨之若騖,恨不得成天泡在其中。
不過,這也只是改變了對她只是金絲雀的看法,而沒改變其在自己印象里的惡劣形象。
珊姐的舉止,太傷他的人格了。
而且既然她用金錢勾引自己,也就代表可能同樣用錢來引誘其他男人,想到這個女人被那些牛郎壓在身下猛操。
李冉豪不免又產生了幾絲蔑意。
看到美容院如此火暴的生意,蘇芸喜得心花怒放,可是生意火暴,帶來了另一個困擾,那就是人手不夠。
作為老板的陳芳都要親自上陣。
有時候就連珊姐都要幫忙做一下,即使是這樣,那些等得不耐煩的小姐太太們也都牢騷不滿,甚至另找地方,這下一來可急壞了陳芳。
幾天下來,都急出了火氣,一向身體不錯的她。
居然發燒了,整個人萎靡不振,可是卻要強裝笑顏,這樣一來,李冉豪心疼萬分,連帶著自己也都親自上陣,又一次回到了以前哪個天天被騷擾地幸福又壓抑的生活。
小瑩雖然早就知道她的男人以前就這樣幫女人按摩,當時只覺得好笑,可是當自己親眼看到的時候。
那就不同了,心急之下,也就多分擔了許多活,眼看著為伊消得人憔悴,幾天下來,同樣瘦了一圈。
出於體恤自己和自己女人的觀點,李冉豪在小瑩和蘇芸晚上累得都抬不起手,連累自己幫她們洗腳按摩,還要松筋活絡,外帶晚上還要偷跑去陳芳那寬松地大床上酣戰的三重壓迫下,果斷地提出要增加人手的要求,獲得所有人的一致通過。
人手不是那麼好找的。
就是因為太忙。
美容院里需要地是本來就有手藝的小妹,李冉豪去人才市場找了好幾個看起來很乖巧很伶俐的姑娘,一天不到就被那些太太小姐轟走了,因為這些貴婦人太在意自己地臉蛋,小姑娘手雖然柔膩,但是不會用勁,有時候還把面膜扯了下來,這些花錢來享受的女人自然不樂意了。
又沒有等到那VIP包廂的時間,火氣難免大點,一來二去,那些小姑娘也受不了,連一天的工錢都沒拿,就氣得跑了。
一來二去,李冉豪自然也沒落著好,這些小姑娘遺留下來的問題,都得由他解決,才幾天的時間,那些美少婦們就象蜜蜂見了糖粘上了他,自然又是一番性騷擾,李冉豪雖然輕松地能駕御這一切,可是生理反應受不了。
倒是有個性感嫵媚的火辣少婦珊姐,隨時一副獻身的表情看著他,他卻又沒那興趣了,這個女人自己是不敢惹火上身的,雖然還在懊惱她試圖用金錢這樣地惡劣的行徑來褻瀆自己的人格,可是一想到她那風騷入骨的成熟韻味,自己難免還是有衝動。
為了避免這不必要的誤會,李冉豪總是憋屈著欲火,一下班就風行電閃地衝到陳芳家,與自己的心肝寶貝好一陣纏綿後,這才在陳芳依依不舍地哀怨聲中,半拖半走地搞到凌晨回去。
可是幾日下來,即使是陳芳這樣體力精力都超人的女人,都受不了李冉豪這無休止的折磨,被搞怕了的她借口工作太忙,連家都不敢回,一直泡在了警局,這樣一來,李冉豪只能看著空無一人,只殘留著女人芳香的房間嘆息了。
欲火焚身,卻又無法發泄。
而且還身處女人那雪花白白的肉海里,整天面對著無數妖艷風騷的裸女,觸摸著她們那香膩的肌膚,李冉豪再一次回到了過去那苦不堪言的日子,何況欲念已開,此時的痛苦又豈是那時候可以堪比的。
欲望的虛空難耐,加上早已對自己現在的身體機能不滿。
李冉豪開始了瘋狂地訓練。
自己在厚實的帆布褲上縫做了幾個沙袋,裝進了鐵砂,又縫制了一件彈匣背心,裝進重達60公斤的塊狀鉛條套在身上。
每天五次,每次長達一個小時的負重訓練,連在按摩時,也背負起重物,不但達到了訓練目的,同時防止了那些少婦的直接騷擾,因為誰都對冰冷的鉛塊產生不了興趣,這個俊朗男人結實的肌肉換成了冷冰冰的鉛塊,偷偷的摸一把,還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誰願意啊!
負重訓練只是最基本的恢復身體機能的方式,對於要求頗高的李冉豪來說,徒手搏斗訓練才是進步的量身尺。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要求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太難了。
牛嚎只是一天,就被打得嗷嗷直叫,死都不肯再陪他練,歐陽笙也怕了他,一旦進入狀態,李冉豪就不會有留手,短短三天時間,歐陽笙就借口照顧妹妹,鑽進了歐陽睿嬡的香閨,以此躲避李冉豪。
才三天而已,歐陽笙象是在地獄里過了三年,一聽到李冉豪的喊叫聲,渾身的骨頭就會僵硬發痛。
陳芳倒是興趣很大,悄悄地和李冉豪在野外斗了一次。
可是李冉豪卻舍不得碰她,嬌滴滴的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打的。
所以,往往在被陳芳興奮地一腳踢飛後,就會用自己最瘋狂的衝擊來對她的肉體進行報復,這樣的折磨,即使是陳芳過足了教訓這個色鬼搏擊教官的癮,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郊外做愛也特別刺激,可是那嫩穴卻遭不住他的蹂躪,就一次,花容失色的陳芳就再也不肯陪李冉豪過招了。
這哪是什麼徒手搏擊,簡直就是給這個男人蹂躪自己肉體的機會。
被操得雙腿發軟的她,再也不信李冉豪的鬼話,說什麼都不肯陪他訓練了。
面對這一切,李冉豪雖然傻了眼。
可是卻沒氣餒,每天堅持大運動量的負重奔跑訓練和對著器械及空氣做徒手搏擊,雖然少了實戰的機會。
可是對於李冉豪這樣級別的搏擊高手來說,制訂了與身體機能負荷量相當的訓練計劃,足夠能使他在短期內達到原來水平的50%左右,相對而言,沒有任何訓練條件下能達到這個目標,李冉豪可以算自己過關了。
隨著趙熙箐女士歸國日期的臨近。
人們似乎又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
上都市警方瘋狂地進行拉網式的排查和捕捉。
隨著大量潛伏的罪犯被擒獲,無數心驚膽戰的危險份子紛紛逃離上都,也有不少被追捕而頑抗到底的罪犯垂死掙扎。
陳芳早已累得花容憔悴,就連牛嚎這樣的猛男,也是靠著牆就能睡著。
心疼自己女人的李冉豪當然也不遺余力,在陳芳單獨行動時,配合她抓獲了一名身手高超的職業罪犯。
本來想以此邀功,和自己的女人親熱親熱,可是看到陳芳那憔悴的臉和消瘦的身體,李冉豪也狠不起心做那歡愛之事,只能在軟玉溫香的帳床內,美人在懷酣睡之際,悄悄地摸幾把她的身體,然後親著她粉嫩的俏臉,默默地祈禱上天讓自己有機會一次發泄夠。
出於心疼女人的原因,李冉豪內心不知道暗暗詛咒過趙熙箐多少次,這個傳說中的超級大富女,這個該死的老女人,直接把國寶上交國家不就完事了嗎?
還偏偏要搞一個什麼展覽後才獻寶。
媽的,顯擺!
李冉豪無聊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櫃台上,今天就他一人守點,上都市一年一度的美容節在江北區搞宣傳展覽,蘇芸帶領著一眾店員趕去宣傳,只留下李冉豪一人守店,說白了是他虛榮心做怪,讓他不好意思跟著一群女人上街。
蘇芸已經提前通知了那些少婦,今天不做生意。
可是就在李冉豪懶散地叼著煙看著電視時,店里的電話炸鈴一般地響起。撇撇嘴,李冉豪抓起電話,正了正嗓子道:
“您好,這里是秀芸美容店!今天本店不對外營業,如果您有什麼需要,那可以先預約。”
“哈哈哈好熱情的態度啊!李總,那本小姐預約你今天晚上幫我按摩按到天亮!還有其他特殊服務喲!”
陳芳在電話那頭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
李冉豪的臉扭成了一團麻花,淫美地笑著“芳芳怎麼是你啊,按摩到明年都可以,我可以馬上上門為您服務小心下次我讓你三天爬不起床!”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好了,和你談正事吧,獵頭人!”陳芳啐了一聲。
“獵頭人?”李冉豪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答應過陳芳,只要她一聲令下,自己拍馬就趕到。可是真的來了,自己卻有些覺得怪怪的。
“是啊!你不是已經答應人家了嗎?這不,生意我給你找來了。”
“生意?”李冉豪兩眼放光。興奮地吼了一聲:“什麼生意?”
陳芳又被他猴急地聲音逗樂了,好不容易才歇下來,換了副略帶疲倦的聲音說道:“前天晚上,一個飛賊留了張紙條在許家大院里,聲稱一周之內會來竊取許家世代祖傳的珍藏的國寶,明代弘治皇帝朱佑樘御賜的紋龍金玉扇。並聲稱給他們幾天時間做好保衛工作。也不怕他們報警,但是如果把寶物交給警方,或者轉移紋龍金玉扇到其他地方的話,他們就會殺掉手中地人質!當然,如果沒有偷取到寶物,或者是自己失敗被抓,他們都會放人。但是要求許家陪他們玩過這一把游戲,否則後果自負。
而據我們了解,許家大少爺和幾個保鏢忽然消失不見,這就說明。
對方確實是抓住了人質,現在許家上下很惱火,也很害怕,只能要求我們警方加派人手全力保護他們的傳家之寶,而且作為警察而言。
飛賊的目的不但是挑釁我們上都市警察,而且還是在想同行示威。
這一次是一伙名為‘游蕩者’的盜賊團伙做出來向全世界盜賊同行證明自己實力的行動,此事已經驚動了中央,本來是要派專員下來,省廳那些該死的家伙要面子。聲稱自己絕對有把握抓住這伙盜賊集團,中央這才沒有派下專員,可是這壓力全擔到了我們身上。我們的壓力很大很大。所以需要你這樣的獵頭人來幫我們了。有錢賺,還能和警察搞好關系,對你的保安公司來說,是很重要地。”
頓了一頓,陳芳嬌嗲地膩了幾聲累,又讓李冉豪好是一陣心疼,哄了一下,說道自己馬上過去。
陳芳讓他等等,說牛嚎會給他來電話。
因為這一次飛賊如此陣勢的挑釁,引得政府大發雷霆,已經將獎金撥到了100萬,許家也私下承諾出資兩百萬,尋找高手保護自己的家傳寶物。
這樣一來,300萬的巨額獎金,就成了全中國地下獵頭人口中的香窩頭,誰都想來啃一口,近水樓台先得月,牛嚎馬上利用自己地關系向許家推薦了李冉豪,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掛斷電話後,李冉豪差點沒笑歪了嘴,這簡直就是天上落個大餡餅掉自己頭上了。
300萬,哈哈哈哈,老子可以租一層大樓,找兩個漂亮的小秘書,在招一些退伍軍人,這就可以開家公司了。
這活又能讓自己過一下癮,想到這里,李冉豪不由心花怒放,樂得靠在沙發上叼著煙,撥了個電話叫上兩瓶啤酒,一個人興奮地慶祝了一下,果然不久,牛嚎帶著絲激動的語氣打了電話,一個勁地催促自己趕快過來,不少聞風而動的獵頭人披星戴月地趕向了許家,李冉豪一聽,屁股那還能坐得住,趕緊衝出門,趕往許家大院。
李冉豪早就聽說許家大院的豪華奢侈,這個占地27公頃地莊園被高大茂密的參天古樹包裹其間,從鐵門里透眼看過是一片碧綠的草地,幾棟掛滿了青藤地小樓呈扇形擺開,房前設施完善齊全,有游泳池、露天健身器械,甚至遠處看能看見一個籃球場。
和門口處的保安說明了一下來意,李冉豪就等在門前,遞過幾支煙給保安,侃起了大山。
果然就如陳芳所說的一樣,就連這些保安也都親眼看見了飛賊,一個憨憨的大塊頭還說,自己看到的飛賊真的能飛,是從樓頂上張開翅膀飛出大院的,要不是這樣,怎麼能跑得脫他們的手掌。
本著到一個地方就首先觀察地形的習慣,李冉豪在外面觀看了一下,大院地外圍牆倒是沿襲著這些有錢人的喜歡,只有一人高,全是鐵藝柵欄,而且旁邊還是參天大樹,根本起不到什麼保護作用,不過毫無遮掩的草坪,卻是能讓想要近身盜竊的小賊們花點心思,一望無遺的草皮上,任何想要通過的人,都必須考慮到主人那隨意一瞟就能看見的劣勢。
唯一能掩飾行蹤的,估計就是草坪右處的水池了吧,雖然已經是冬天了,可是依然還能看到水池邊有不少花花綠綠的躺椅以及一人合抱的花壇,每個間接不到3米的位置,足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樓房。
正要再看。
那邊牛嚎就竄了出來。
“豪哥!您可算來了!”
看到李冉豪,牛嚎大喜,趕緊衝上前一把拉住他就道:“現在許家承諾一周時間,不管飛賊有沒有來,只要過了這一周,凡是選上了地人選。每人首先可以拿到20萬元獎勵。剩下的100萬,將由親手擒獲飛賊的人獲得。加上政府拿出的100萬,現在里面是熱火朝天,已經有十幾個從外地趕來的獵頭人了。不過,嘿嘿,等下會給你一個驚喜。”
牛嚎邊說邊拽著李冉豪往莊園里衝,進到內圍一看,李冉豪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煞氣,寬敞地草坪架起了一座台,十多個體型各異的漢子分坐在許家為他們特意拿出的靠椅上休息。
幾個獻媚的漢子著圍著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老光頭聊天。
“他叫金福,是目前全國最具盛名的賞金獵頭人,聽說是許家重金請來的,估計私下還給了不少銀子,否則這老頭不會眼巴巴地從西藏跑回來!”
順著牛嚎指引的方向一看。
李冉豪看到了這個精氣內斂的光頭老漢,只是一眼,他就感覺到了老頭身上那股穩如泰山一般的架勢,不由暗起與之一博地夙願,老頭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氣勢。
抬起手一揮,看著他微微一笑,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豪哥!許老板出來了!”牛嚎輕聲道了一句。然後哈哈大笑地迎向前,與走來的許雲河用力地握了握手。
“許總,這就是我教官!李冉豪先生!”牛嚎特意將李冉豪推了出來。
“牛隊!真的很感謝你們警方在百忙之中還抽出人手幫助我,真的很感謝。”
五十左右年齡地許雲河,鬢角發白,一雙眼睛明顯地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
許雲河顯得很熱情地又與李冉豪握了握手,李冉豪卻覺得他那熱情的態度下那一抹不以為然的冷漠和輕視。
“紋龍金玉扇可是我們許家的傳家之寶,價值之高,意義之大。不亞於我許雲河的性命。雲河在這里謝謝各位地幫忙了。不過許家大院窄小簡陋,前來助拳的人數又眾多,恐怕是容不下那麼多朋友,所以今天雲河和牛隊做了一個商量,那就是留下五位朋友在本院一個月時間或者在擒住飛賊之時,只要入選,就能直接拿到20萬元的酬勞,其他朋友雲河只能略表心意,凡是在牛隊那里報過名而被淘汰地朋友,雲河都每人獻上兩萬元略表心意,各位的來回路費以及在上都市這幾天的花費,也全都由我許家負責。”
許雲河的話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畢竟政府要面子,如果許家全部用外人來幫忙,那麼就是掃了他們的臉,能讓許家自己找人來幫忙,其實已經很難得了。
而且眾人也都偷樂一把,要是這人多,獎金也會分得少,五個獵頭人還加上那麼多警察,還怕抓不住一個小賊嗎?
而且許雲河也給足了面子,沒入圍也能得兩萬,還能在這景色優美的城市里白玩幾天,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所以,眾人也都紛紛表示願意接受這條件。
不但有錢賺,還能在這樣多的同行面前顯臉,那就是抬高自己的江湖地位的好機會啊。
當下還摩拳擦掌,准備接下來大干一場。
“嗯!大家少安毋躁。下面我向大家介紹一位德高望重地老者,那就是金福,金老爺子。想必大家都認識或者聽說過吧!”
許雲河微笑地請上光頭老漢,底下的人紛紛表示出心服口服的神情。
“這次金老爺子能屈尊來助我許家,實在是令雲河驚喜萬分。所以雲河已經任聘了金老爺子作為本次5人特衛的組長,我想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開玩笑,底下的人郁悶地想到,自己怎麼可能有意見,憑心而論,金老爺子就是國內獵頭人的招牌,名躁一時的天使盜竊團伙唯一落網的二頭目,就是金老爺子一年前,單槍匹馬在挪威的黑森林里抓獲的,當時老爺子身中數彈,可是硬憑借著一口氣,將二頭目扔進了巴黎警察總部,使得整個國內獵頭人水漲船高,價錢眼見著往上漲,其實他們見到老爺子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地將名額算成四個。
見到眾人如意想中的安靜沉著,許雲河大為滿意,趁機與牛嚎點點頭,然後指著李冉豪說道:“本市的刑警大隊隊長推薦一名他從前的教官,李冉豪李先生直接入圍,所以剩下的三位名額,將從下面各位中選出,作為本次五人特衛成員!”
許雲河的話一出口,立即就引起了極大的騷動。
什麼時候又少了一個名額,眼看著機會又減少了一些,這些平時就桀驁不遜的人紛紛不滿地叫嚷開來。
就連李冉豪也是一驚,隨後釋然地想到,原來牛嚎所謂的驚喜,就是和許雲河敲定了自己的名額,讓自己不用動手就能拿到白花花的銀子。
這個牛嚎,別看他憨,其實猴精著呢。
可是這對自己來說。
根本卻算不上任何驚喜。
“這就是你地驚喜?”帶著些不滿,李冉豪不想吃這嗟來之食。可是牛嚎蔑嘴一笑:“如果這也算驚喜,那不顯得我牛嚎太俗氣了麼?”
李冉豪愴然一愣。
“媽的!這個小白臉也能抓賊!那我家老二的屁眼小孩都能抓賊了,你當是在玩過家家嗎?”
“就是,來抓賊也走關系,就不怕被賊砍死嗎?”
眾人紛紛開罵起來。
大為不服。
自己的老遠的跑來,看著花花綠綠的票子就這樣被人坑走,自然是不服氣。
雖然他們知道人不可貌相之說,也深得其道。
可是畢竟李冉豪看上去很年輕,比起他身邊體型高大威猛。
一張飽經滄桑地老臉的牛嚎比起來,他就顯得很稚嫩了。
說他是刑警隊長的教官,打破頭他們都不會相信,估計又是什麼上頭的高干子弟,以為在部隊練過兩手,依靠著關系。
想插進一腿吧,這樣的事,在國內已經屢見不鮮了,只是沒想到連在這一行里,居然也出現了這些混帳東西來。
眼看著局面有些混亂。牛嚎卻狡黠地在李冉豪身邊輕輕說道:“豪哥!這驚喜不錯吧!”
李冉豪猛然醒悟,臉上浮出一股異樣的喜色,這大牛鼻子,腦袋瓜可真靈著,連這點都為自己想到了。這徒弟沒白交啊!
一改本要拒絕牛嚎靠著裙帶關系拉來的機會,李冉豪站了出來,挺起腰板。
冷眼一掃群情激動的這些凶悍之輩,一絲壓抑在心里的暴虐感就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對著許雲河點點頭,無視他那客套微笑下地輕視,李冉豪蔑笑一下,走到那些騷動著怒視自己的人群面前,冷哼一聲:“不服氣,你們可以來挑挑!”
邊說還邊篩選著估計能和自己過上幾招的人,他那深邃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居然能讓人覺得心里一寒。
開始重新掂量起這小白臉的深淺了,可是他地話實在是很傷人,仿佛自己在他前面就象一只只待宰的綿羊一樣,這些原本就粗豪的漢子哪能忍受他這樣蔑視的眼神,一個個強忍著怒火看著他,卻沒人先動。
這些精到頭油的老狐狸,那一個不是一泡爛屎憋在褲襠里都能忍住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地主,當出頭鳥這樣的傻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做,所以場面一下變得古怪一起,一邊是群情激動的漫罵著要教訓他,一邊卻一個個就是不出列,憋得手癢腳麻地李冉豪就想虎撲羊群一樣殺進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看著黑壓壓的幾十個高手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不能動手的那痛苦感覺,就好象脫光了衣服爬到女人雪白的身體上,什麼前奏都做了,想要深入的瞬間,女人卻告訴自己,老娘今天來大姨媽,如果想要,你就必須闖紅燈的滋味。
“如果誰能在我手底下走過百招,那我李冉豪這個位置就讓出來!”沒有經過許雲河允許,李冉豪酷酷地一撇嘴道。
“許總,您放心。我牛嚎拉來的人肯定不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差。如果誰能贏了豪哥,這位置恐怕是牢牢地綁定了!”
牛嚎滿滿地一聲笑,對著不滿的許雲河低聲說道。
遲疑了一下,許雲河無奈地搖搖頭:“李先生的話,就是我許雲河地話!”
這一下不但給足了牛嚎面子,也讓早已按奈不住的一名大漢怒吼一聲,從分開的人群里衝出。
“來了!”李冉豪大喜,這漢子的馬步很穩,脖子粗大青筋暴出,一看就是一副彪悍勁頭,這樣的人,力量絕對恐怖。
也不多話,兩人對眼一望,猛然朝著對方撲去。
“呀!”
猶如蠻牛的大漢,連擋李冉豪兩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痛得臉一青,直退兩步,暴怒地吼了一聲,一腳橫蠻的劈腿,朝著李冉豪追來的手臂一掛,卻被李冉豪四量撥千斤地兩指一頂他的小腿肚子,順勢一記凌厲地掃腿,重重地掃在大漢單起撐立右腿上,劈啪一聲皮綻肉裂的聲音讓眾人覺得渾身一酸。
“呀!”
大漢猶如瞪目金剛一般被李冉豪一記凶狠地掃腿重重地踢在腿肚上。
渾身一顫,雖然臉上抖動的肌肉告訴了對手自己是多麼地痛苦,卻依然聳立不動,右拳一揮,一道勁風直逼李冉豪面部,李冉豪一拽拳頭。
左手掌心頂住了大漢這一擊,大漢卻順勢一轉身,霸道凶狠的連環轉身踢猛踹而出,呼呼聲響的甩腿,卻沒有沾住靈活躲閃的李冉豪一絲衣服,趁著大漢一式野蠻凶狠的公牛鳴角,屈膝矮身地瞬間,李冉豪游龍戲鳳般輕巧地一轉,猛然騰身而起,躍過大漢身體上方的刹那。
雙拳朝下狠狠一旋,猛拍一下大漢雙耳。
“啪啪”兩聲,李冉豪的雙手就在大漢兩耳留在兩道紅淤的痕跡,也打得他兩耳轟鳴,雙眼昏花不已。
李冉豪冷笑一下,落身一貓腰,右腿雷霆萬鈞般地一記橫掃,狠狠地踢到他雙腿上,將體型龐大的大漢瞬間掃飛。
未等摔落,自己撥身疾衝一步,一招凶悍的馬步頂肘。
膝蓋與雙肘快如閃電一般迅猛地擊向了大漢的背部及肩膀兩側,嘭地一下,眾人眼一花,只聽三聲清脆的骨骼開裂炸響,大漢瞪著痛苦萬分的大眼,張著大嘴發出一絲嘶啞的呻吟,爛泥一般地倒在了地上。
狂風暴雨般凌厲凶殘猶如颶風掠境一樣地攻勢瞬息而過,大漢就已經失去知覺趴在地上抽搐,眾人見此場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男人的凶狠與他的外表實在是相距太大了。
一時間,整個庭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原本喧鬧的草坪寂靜得讓人害怕。
“媽地!銀槍蠟燭頭!”李冉豪意猶未盡地舔舔。大拇指。
牛嚎得意地看著臉露喜色的許雲河哼哼幾聲,手一揮,幾個瞠目結舌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過一邊的醫護人員將張子山抬走,大笑著拍起了手。
這時,眾人才面色古怪地吐出一絲長氣,有些詭異地看著有些冷俊地站立在草坪中央,斜視著他們,嘴角抽出一絲譏諷之色的李冉豪,面對他那古井無波地眼神,忽然覺得心里泛出幾許無力的感覺。
“張子山!天生神力,從小就跟隨街頭賣藝的叔叔游走江湖,一身橫練功夫極為了得,後誤入黑社會成為金牌打手,入獄後地第一天就成為震撼全監獄的蠻人,後經監獄指導員教導,練習了軍體搏擊術,出獄當月就幫助柳城政府擒獲通緝以久的大盜胡虎,一舉成名,是在國內起碼能擠進排名前50位的獵頭者。不過比起這位小兄弟來,簡直就是羊遇惡虎,可憐啊可憐!”
摸著胡子發出閹雞一般笑聲的金福,帶著炙熱的目光望著李冉豪,居然有蠢蠢欲動的姿態,可惜李冉豪卻沒注意到這邊,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瘦削男子。
金福的眼也瞬間爆出一團精芒,因為他同樣看到這個男人。
“朋友好手段,連號稱鐵金剛地張子山都能在三回合內擊倒,果然有資格直接進入特護組。不過我燕昴摯,卻想和朋友比試比試!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問朋友,你的這套路,是不是特戰技?”
李冉豪輕點一下頭,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30來歲,皮膚黑亮,尖嘴猴腮,兩只眼睛卻大如銅鈴,顯得炯炯有神的瘦削漢子,心里漸漸起了一絲笑意。
“媽的,六指夜貓怎麼也來鬧這場子來了,聽說不是已經出國賺美鈔了麼?得!又少一個名額去了。晦氣。”
一邊的眾人紛紛嘆息了一聲,李冉豪心一動,臉上的微笑就更盛了。
原來這人如外號,叫夜貓子。
不過看來實力很強,嘖嘖,如果今天能讓我打個過癮,這20萬不要也算值了。
“果然是。朋友,您說百招之內放不倒人,就算你輸。退出特護組,不過這樣一來,許老板肯定就不樂意了。您說這樣好不好,我們打個賭,如果你在百招之類沒能放到我,那麼20萬歸我,你也必須留著這里等待飛賊落網後才能離去,獎金到時候也一分不得,反過來一樣,獎金歸你,本人不要一個子,跟隨你到結束,你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做,這個賭?你敢嗎?”
野貓笑臉殷殷地看著李冉豪,等待著他的回答。
“成交!那就打吧!”
迫不及待地李冉豪興奮地脫下外套,露出一身黑色的緊身背心,這時,眾人才發現,這個看起來並不算高大威猛的男子,身上的肌肉卻是如此發達,每一塊隆起的肌肉似乎都能在瞬間爆發出可怕的爆炸力,完美的身材比例似乎能將所有高難度動作毫不費勁地施展出來一樣,最可怕的是他輕輕地一揉身,全身骨骼就象爆裂一般地劈啪脆響起來,一波波條紋狀的肌肉在身體中猶如漣漪一般地蕩起,似乎隨時都能在發揮出最具殺傷性的爆破力量,將人一擊而死。
野貓的臉微微變色,伸手一揮道:“朋友,我先准備一下可以吧!”
“……?”
李冉豪奇怪地看著這個瘦骨如材的野貓脫光了上身,露出一身讓人可憐的錚錚嶙骨,似乎是從非洲逃出來的難民一樣,野貓不但瘦,而且黑不溜秋,即使是在大白天里,都有讓人覺得他只要在陰暗的角落里一蹲,自己從他身前走過都不會察覺的恐懼感。
六指野貓毫不在意眾人發出的蔑視笑聲,將長褲也都脫下,露出瘦若枯材的雙腿,只是那小肚子上結實的肌肉讓人覺得有些詭異,這和他這一身排骨太不相稱了,當然,只是覺得詭異而已,沒人會對他的實力做出蔑視,赫赫有名的六指野貓,那飛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功夫可不是傳說,而是鐵錚錚的事實,他曾經和人打賭,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攀越吉隆坡的雙子大廈,雖然最後因為警察干預而沒有最終完成,可是13分鍾攀越到了76樓的記錄讓人瞠目結舌,也因此名聲雀起,最終被美國GD保安公司高薪聘請,出國賺美國人的鈔票,一去就是7年,這一露面就出現在許家,難免讓人感到驚奇,而現在他還要和這個三回合打倒鐵金鋼的男人比武,自然是讓人興奮了。
可是六指野貓接下來的動作卻更讓人驚異不已,他從帶來的背包里取出一個白色的塑膠瓶,擠出一掌心的晶瑩的液體倒在手中,然後肆無忌憚地塗抹在身上,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異常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