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的美容院終於是落實了。
錢一交付,蘇芸就立馬請人開始了裝修,作為李家准媳婦的小瑩也自告奮勇地與她並肩作戰,兩女成天就泡在房里,指揮著工人,忙得是不亦樂乎,完全忽略了李冉豪的存在。
加上不時過來假借幫忙之意,卻有暗射情意的珊姐,李冉豪再也熬不住,磨蹭了兩天,借口很久沒找小五與偉子聊天,一頭竄了出去。
胡逛了一天,李冉豪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上都市,已經沒有幾個朋友了。
偉子當然等不到他有錢買車,為了生活,他在1個月前就已經跟著別人跑長途,做跟班司機去了,雖然苦了點,但是勞累的生活卻讓他忘記了小蘭帶給他的創傷。
李冉豪與他通電話,卻依稀還能聽出那絲苦澀。
小五調到基層,雖然埋怨不已,說在鄉下想找個女人都難,可是卻開心地和李冉豪說,一旦以後調任,那就是個科長級別的干部,比較一下,還是值。
看到兩個好友都在為生活忙碌,李冉豪發現自己很空虛,很落寞。
一事無成不說,難道以後就真的在美容院里混日子嗎?
依靠著江邊圍欄,李冉豪叼著煙,看似悠閒自在,內心卻苦悶不堪。
自己能做什麼,從部隊出來後,人生似乎一下全變了。
找工作對他來說,其實真的是一個美好的幻想而已。
在部隊有了汙點的人,在社會上更是寸步難行,自己也不是沒試過投遞資料找工作,其實按照自己的水平,想在社會上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工作說難不難,說簡單他又簡單。
精通幾國語言文字,熟練操作電腦。
嗯,這個聽起來好象很不錯,可是放眼一看,身邊全是些研究生之類的競爭者,這個年頭,沒那文憑本本,要想混個白領,比他媽的登天還難,再加上自己算是個黑戶(被部隊清除出來的軍人),別人一看資歷,臉都黑了,哪還敢用自己。
這樣的場景,在他剛剛回來找工作的時候,早已見著麻木了。
身手好,李冉豪也不是沒想過進入到那些保鏢行列,可是保鏢真的那麼好找麼?
不是說你有本事,就有門路的,從部隊里出來的好手多得是,這幾年那一個老板沒有幾個得力的手下,再加上自己從來就不是那些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人,所以盡管小五幫自己找了好幾個建築公司的大老板,可是人家一來,嘿,這兄弟的架勢大,自己還沒請他,他就口口聲聲地說道自己是個軍人,做保鏢也要有原則,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不為老板爭權斗勢出頭,更加不會去為老板惹下的風流債出頭,好麼,這年頭,有幾個老板不風流,不惹事,請個保鏢出門,還不就是為了抖擻抖擻自己。
你一來就說這些,誰不有點芥蒂。
一來二去,也就沒人請自己了,不過李冉豪不在乎,對他來說,一個軍人,即使是因為犯錯誤被清除部隊,但是軍人的烙印已經留在了身上,原則這些東西依然還是要堅守的。
於是復雜的干不了,簡單的因為原則也不能做,李冉豪甚至錯過了年薪十數萬的工作,一個老板很賞識他,可惜李冉豪看不慣他那一副大腹便便的猥褻樣,毫不遲疑地就拒絕了。
為此,還被小五責怪了一通。
工作不好找,李冉豪的心也漸漸死了。
在老姐那里混日子,卻在無意中幫一個大膽的少婦按摩,因為手掌天生的炙熱性,讓那少婦享受到了別樣的刺激,而漸漸使得越來越多的少婦前來嘗試,從而也得到了一些回報,雖然他很不恥自己的這種做法,好象自己完全是為了討好這些女人歡心一樣在種馬工作,可是萬般無奈之下,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可謂是命運弄人,自己一個前途無量的軍官,在步入軍校不到一年時間,人生就換了一個道。
“媽的,老子能做什麼呢?搶銀行倒是來得快!難道還真去搶嗎?”
李冉豪舔舔干涸的嘴唇,將煙頭順手熄滅,呢喃自語著。
眼睛胡亂地掃視著坐在橋下的露天酒吧旁,欣賞夜景的美女,恐怕這是唯一還能引起自己興趣的地方了吧,順著五彩斑斕的燈光一路往下看,他的眼神忽然一澀,盯著江邊吧座上,一個孤零零的背影,臉色數變。
猶豫了一下,李冉豪有點不知所措地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又狠狠地砸到地上,眼神再次看向了那貌似孤單的背影,舔了舔唇,跨開步子走了過去。
“能讓我加個座嗎?”
看著眼前略帶憂傷的冷森女人,李冉豪的心就在微微顫抖,雖然臉上掛著陽光般開朗的笑,話里有些故意賣弄的隨意,可是這都遮掩不住他那有些怯悔的眼神。
陳芳的心狠狠地一扯,莫名的痛意就襲上身來,蔓延的恨意和嬌羞瞬間吞噬了她的意識,還沒等她清醒過來,這個挨千刀的男人就已經坐在了自己對面,毫不客氣地和服務生點了一支啤酒,自己以前就怎麼沒發覺他除了野蠻和無知之外,還如此無賴呢。
心又狠狠地抽了一下。
陳芳寒著臉,拎起包就要站起。
“最近還好嗎?”
一聲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頭一旋,一股難以抑制的苦淒就襲上身來,腿一軟,她又座回了位置上,那聲音又一次傳到她耳里,是那樣的令人討厭,卻又帶著絲絲讓自己無法拋棄的纏綿。
“其實我們真的應該這樣坐下,好好地談談。陳隊……!”
“……陳隊!”莫名其妙地一苦,陳芳的眼睛就一酸,舌頭澀澀地帶來絲苦味。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李冉豪,別以為我不抓你是因為害怕那事暴光,或者其他原因。只是最近太多事,我不想為這樣的事分心。如果今天你是來道歉的,那就算了,如果你是來自……自首的,現在就可以跟我走!”
陳芳依然冰冷如霜,散發著陰陰的寒氣,可是李冉豪卻聽出了別樣的味道,至少……
她好象不恨自己。
但是這可能嗎?
恨,當然恨。
陳芳現在恨不得一槍抽出來轟掉他的腦袋,就是在無恥的家伙,淫賊。
趁著自己酒醉的時候玷汙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人,以前自己是見一個殺一個,可是為什麼自己沒勇氣抽出槍呢?
清白的身體被他強行奪去,可是為什麼夢里卻有他的影子,是因為恨之入骨,還是因為怒之入髓。
使得自己根本無法忘卻那夜的纏綿,不,不是的,不是纏綿,而是帶著恥辱的烙印。
“如果你真想抓我,我絕對不會反抗,可是陳……芳,我忘不了那個晚上,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我……我……!”
出於男人的責任心,李冉豪不敢忘,也忘不了那水火交融的一夜,男人的第一次,或許同樣與女人的第一次一樣,永遠刻骨銘心,不能忘懷。
昔日陳芳的冷與酷,他都拋在了腦後,心里只有一個在自己身體下蜿蜒承歡,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女人,是她,讓自己人生得到了第一次性愛的快樂,至少,自己不會對她有恨,即使她以前脾氣再怎麼不好,被自己奪去了貞操這一點就足以彌補全部,甚至是自己欠下了她。
“啪!”
陳芳俏面含煞,猛拍了一下桌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李冉豪,你這個偽君子!你要是再說一句那晚上的話,信不信我就立刻殺了你!”
巨大的聲響和嬌喝,引得無數旁人側目,李冉豪嘆息了一聲,這火暴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難道她就不知道,女人需要的是溫柔和體貼,男人就不需要嗎?
“你……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彌補你的過錯嗎?李冉豪,做錯了的事,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過錯將給你帶來什麼痛苦!!!”
歇斯底里地怒吼了一句,陳芳拍案而起,迅猛地拉過小包,扭頭就走,還沒跨出兩步,李冉豪那沙啞低沉的喃喃自語就差點讓她臉色一青,幾乎失去理智。
“我已經很痛苦了,不但自責,也在擔心你,但是……”頓了頓,嘆息了一聲道。
“我是對不起你,但是不能將責任全部推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再說我還不是第一次嗎?”
“李冉豪,你還是男人嗎……!!!”
陳芳猶如一頭發瘋了母獅子,猛然轉身一把拽住了李冉豪的衣領,凶神惡煞,滿目猙獰地怒吼著:“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殺了你這混蛋!!”
“其實,很多事,我們換個角度來想,完全就不同了。陳芳,我們應該座下來好好談談,不是嗎?”
李冉豪輕輕地用手指拈住了陳芳掐在自己衣領上的手,毫不費勁地板開,面帶微笑地說道。
江面的風很大,刮在身上有種刺痛的感覺。五彩霓虹燈下,陳芳那張似乎永遠都不會融化的粉嫩臉龐,也被這五彩斑斕的燈光染紅了。
燈光下的陳芳似乎溫柔了許多,冷靜下來的她靜靜地端著一杯熱乎乎的咖啡在手中緩緩地轉動,默不作聲。
這讓李冉豪第一次真正地,近距離地仔細看她。
此時的陳芳很美很美,粉面桃紅,長長的眼睫毛下是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只是刻意裝出的冷酷讓她的眼里缺少了女人那溫柔似水的柔情。
嘴唇紅潤,啟開就能顯露出白玉一般的皓齒,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肌膚極為白皙滑嫩的她總是那一身黑色風衣打扮,更能讓李冉豪感覺到一種性感嫵媚的野性美。
想到這樣一個女人曾經和自己有過露水姻緣,他就有些心曠神怡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自從陳芳自己莫名其妙地在她的勸慰下坐下來之後,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李冉豪大膽地看著這個女人,而陳芳,卻低頭沉思不語,深深蹙起的娥眉我見猶憐。
“陳芳!”
李冉豪終於開口了,他看見陳芳的手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咖啡蕩了一層漣漪。
“我知道你不願提起那件事,但是我必須提,因為它一直埋藏在我心里,很深很深,它已經刻在了我的心里,是一個烙印,永遠也無法磨滅的烙印。你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而我……也……也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其實我們真的不應該象現在這個樣子。”
李冉豪的話讓陳芳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忽地一下變得陰沉冷森,李冉豪甚至能聽見她手掌的骨骼在喀喀作響的脆聲。
可是陳芳卻一反常態,努力地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盡量地不讓戾氣發作。
舔舔唇,李冉豪略顯沉重地說道:“帶給你的傷害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彌補,但是我一直都想著彌補它,不光光是要彌補,我更希望的是能讓你從此不受傷害。不再痛苦,得到快樂。這是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想做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你帶來幸福,但是責任告訴我,我必須真誠地告訴你我心里所想的一切。陳芳,其實,我們能比現在要好很多很多的,至少,在你孤立無助的時候,我會有個肩膀給你依靠!我知道你苦,很多話很多事都悶在心里,我想,這些東西我願意陪你分擔!”
李冉豪推心置腹的一番話,讓陳芳美目一淒,霧氣上騰。
是啊,誰又知道自己的苦,又有誰來體貼自己。
一個女人,尤其是身處警察這樣一個危險工作的女人,外表光鮮的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痛楚和苦澀。
若是別人這樣推心置腹的一番話,或許能讓陳芳增添不少認同感,可是這番話,卻偏偏是自己最不願意見的人說的,這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就是他,讓自己那本來就苦澀的生活,又添上了一刀猙獰的傷口,可是為什麼他說出來這樣惡心的話,自己卻又起不了恨意呢,只有淡淡的……
淡淡的淒楚。
“李冉豪,我不需要你來同情。也不需要你負責什麼。我很好,不會因為一個荒唐的晚上,你就認為可以左右我的人生,這很可笑,也很幼稚。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這些話還是對你的小瑩說吧!象你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如果還不知道珍惜那樣好的女人,卻將這樣的話對外面的女人說,簡直就是一個混蛋不如的家伙!如果你只是因為可憐我,或者是出於一個大男人心態來承擔什麼責任的話,我告訴你,李冉豪,這用不著。”
陳芳的反應沒有李冉豪想象中的那樣激烈,而且隱約還讓他聽出一絲醋意。
不知道為什麼,李冉豪大膽地站了起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走到陳芳身邊,在她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冷視下,依然硬著頭皮為她披上。
陳芳的心一顫,無故地冒出一絲暖意,但是很快就被那積累的怨氣吞噬了,毫不客氣地將衣服撥開,對著尷尬呆立的李冉豪冷語說道:“用不著你這樣假惺惺地做作……!”
“我沒有假惺惺,只是怕你冷著了!”
李冉豪有點橫蠻地將衣服硬壓在了她身上,聲音有點硬,這一次,陳芳那緊皺的眉頭微微一松,輕輕地掙扎一下,居然沒有再次將衣服撥開。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真的願意負責,那你願意接受嗎?”
李冉豪有些緊張地問道,似乎陳芳的反應有所松動了,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願望,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照顧這個冷艷的女人,不光是性,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那是什麼意識,可是他每一次都隨口說出自己內心想說的,或許這就是他性格使然吧。
想讓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得到呵護吧。
“責任!呵呵,你能負得了多少呢?多用你那豬腦子想想,再說這些話,你有什麼能力來承擔責任,或許放走小瑩嗎?那就是你所說的責任,別和我說,你都能承擔的廢話。”
氣氛一下沉悶起來,李冉豪的心一冷。
是啊,自己拿什麼來承擔。
小瑩和她,我該如何承擔,怎麼負責。
任何一個人都是自己不願意看到傷心的,小瑩更是自己的心肝寶貝,難道自己能分身照顧兩個女人嗎?
可是難道自己就真的撒手不管自己生命中真正的第一個女人嗎?
陳芳看著低頭不語的李冉豪,冷笑一下,心卻狠狠地一抽,痛得都快碎了,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只是一個負擔和責任而已。
當下臉色一青,狠狠地將身上披著的衣服甩到地上,杏目含怒,俏臉如霜地看著李冉豪,冷冷地怒哼了一聲,那壓抑著的戾氣死灰復燃一般地迅速蔓延到全身,冰冷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李冉豪。
“……”,看著粉面含霜的陳芳,李冉豪張開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自己能說什麼呢?
說什麼都只是更加顯蒼白無力。
或者,自己想的太多,把自己當成了無所不能的人,可是自己卻一事無成,能怎麼辦!
但是難道這樣就放棄了嗎?
“不!”
李冉豪忽然用力地吼了一聲,震驚了周圍所有的人。
旁人紛紛側目,這一對俊哥美女情侶,看來今天在鬧分手吧!
一個比一個的聲音吼得大。
“既然是我的責任,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讓我承擔,作為一個男人,我都必須承擔這一切!陳芳,我告訴你,我會承擔起責任的,雖然現在我沒能力,可是不代表以後我沒能力。只要我去做,就絕對能做好!”
“可笑!如果都想你這樣的妄想,那世界早就毀滅了!”
陳芳冷笑一聲,不屑地將頭轉到一邊,心里有少許的激動,李冉豪的表現和他那斬釘截鐵一般肯定的語氣,讓她芳心一顫,似乎這個男人就是那種說到就能做到的男子,雖然有些好笑,但是很真誠,起碼聽不出半點虛偽和做作的意思。
可是這一切,理智地告訴她,一個無所事事的人,要想承擔責任,那是很遙遠的事。
但是如果能給他一個契機呢?
陳芳心一動,那一個纏繞在她心頭的想法又一次萌生了,可是她卻有些難以啟齒,因為就是這件事,自己受到了這個男人的羞辱,想到這里,心頭不免又冒出一絲恨意來。
蹉跎了很久,陳芳死死地咬緊著嘴唇,似乎都快咬出了血絲,一股哀憐的表情,這讓一向心疼女人的李冉豪眉頭一皺,心也隨著她的表情多了絲沉重。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但是不要有損一個男人的自尊!”看出了什麼,李冉豪心頭一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陳芳不動聲色,芊芊玉指緩緩地敲擊著木桌,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被風吹皺的江面,優雅地站起,從李冉豪身邊走過,靠著圍欄,看著磷光閃閃的都江,嘴唇輕輕翹了起來,特別的美。
只是李冉豪無緣看到,只是回睦的一下,看見陳芳將被風吹亂的霧鬢雲鬟優雅地卷到耳朵上那一幕秀麗的景色。
這就足夠他心癢了。
李冉豪站起身,順手將衣服拉過,為陳芳披上,這一次陳芳沒有半點抵觸的情緒,而是盼首望江,呢喃自語著什麼。
李冉豪悄悄地移動了一下身體,試圖朝她身邊靠近一點,陳芳卻同樣不動聲色的挪移了一下,氣得李冉豪牙癢不已,可是陳芳身上彌漫散發出來的那股似曾相識的膩香,卻使得他心神一蕩,旖旎香艷的那個情景,情不自禁地浮現在他腦海。
不由輕聲一笑,臉上冒出了色色的笑,這讓陳芳虎著臉暗啐了一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給了點好臉色就想到其他方面去了,但是臉上卻暗暗發燙,自己何嘗不是想到了那一幕,正色一下,陳芳忽然冷聲說道:“李冉豪!既然你是蠍虎特戰隊的成員,見識一定很廣,聽說過城市‘賞金獵頭人’嗎?”
“賞金獵頭人?”驚詫的聲音冒了出來。
“賞金獵頭人是在西方歐美國家很早就有的一種特殊職業,也被人稱做都市獵頭者,賞金狩獵人。一般都是由退役軍人或者本身擁有特殊技能的高手組成。是以政府不方便出面緝拿或者擊斃的人物為目標,依靠自己單獨或者群體優勢,為政府解決目標人物,獲取政府秘密發放的獎金為生的人。當然,同時他們還接受私人聘請,作為保鏢或者保護和掠奪特殊物件,從而賺取傭金。
“但是這在我們國家,是不允許存在這種職業的,因為所謂的賞金獵頭人,很多時候本身也是犯罪的主體,在執行私人任務時,難免會因為傷害他人或者竊取指定物件,從而觸犯法律,有時候甚至直接與政府對立。所以說,在我們國家,沒有真正的賞金獵頭人!陳芳,你的意思是什麼,能不能直接說出來!”
李冉豪毫不遲疑地回答道。陳芳的臉上露出一片狡黠的笑容。
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如絲般順滑的秀發,陳芳緩緩地說道:“我們國家是沒有,但是不表示就不能有啊!這一次一連串的珍寶失竊案,已經讓上頭急得是焦頭爛額了。加上趙熙箐女士據說已經悄悄返國,上頭更是急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前天市局里下了一個秘密文件,配合公開懸賞緝拿罪犯的文件一起傳達到了各個分局,凡是能夠將飛賊捉拿歸案的,在公開懸賞的30萬獎金的基礎上,再加30萬,這可是近年來最大一筆懸賞金。而且各家失主也暗地里表示,如果能尋回家傳珍寶,每家願意付出10萬元的報酬!這樣一來,如果誰要是抓抓住了那飛賊並尋回寶物,那麼至少他會獲得100萬人民幣的報酬,我想,這比什麼都還要賺得快吧!”
李冉豪的心猛然一熱。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能給彌補一下自己對陳芳造成的傷害,還能得到豐厚的回報。
100萬!
媽的,這可能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啊!
想到這里,不由艱難地舔舔發苦的唇。
蘇芸的美容院一年起早貪黑地下來,掙得也就不過5、6來萬,如果生意好,最多能有8萬上下。
而且捉拿飛賊或者尋回珍寶這一類的東西,正好是自己的專長啊,不就是和尋找目標人物一樣,根據提供的线索和資料,確定潛伏方案,通過排除障礙,最終完全任務一樣,還充滿了挑戰和刺激,這樣的職業自己是再適合不過了,唯一的一點就是,不知道政府對待這件事上,會對自己這些接受任務的人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在這件事的基礎上,你們是這個什麼樣的態度?我的意思是,如果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有傷害到其他人或者損壞其他物件的時候,責任是不是算到我的頭上!”
“這麼說,你已經答應了!!”
李冉豪的話才一出口,陳芳的臉上就顯露出一片喜色,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驚喜地破口而出。燦爛的笑容象鮮艷的花朵一樣綻放。
看著這美不盛收的女人燦爛的笑容,李冉豪自己也是一喜,原來陳芳笑起來是如此地迷人,痴痴地,他只顧著看陳芳花一樣的笑顏,而忘記了回答。
“哼!死樣!你是不是答應了?”陳芳嗔怒地皺皺小瓊鼻,鼓著腮幫問道。回頭一笑百媚生,太美了!為什麼你平時要刻意冷著臉呢?這樣簡直是糟蹋了上天賜予你絕色的容顏。”李冉豪痴痴地望著陳芳的臉,不由夢囈一般地說道。
“李冉豪!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不答應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走了!哼!花痴,死花痴!”
陳芳的心一喜,不管是什麼女人,聽見男人稱贊自己漂亮,都是高興,特別是處於兩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陳芳居然一跺腳,小女人的狀態顯露無疑,竟然有種在他面前撒嬌發嗲的趨勢,只是這味道怪了點。
即使是這樣,都讓李冉豪有了種征服了她的自豪,一個冷冰冰的女人,一個被自己強行發生了關系,恨自己入骨的女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無意流露出小女人的姿態,就知道她在內心上已經不再抵觸自己。
甚至……,李冉豪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就算今天沒遇到她,她也會想辦法通知自己吧。
當下心一甜,差點沒樂出聲來,嘿,有戲。
看著陳芳作勢要走,卻欲走還休之勢,李冉豪無賴地一笑道:“如果我答應了,除了那些錢以外,是不是還能得到什麼承諾呢?”
“你做夢!”
陳芳毫不客氣地頂回去,眼里盡是防備之色。
李冉豪心一憂,眉頭深皺了起來。
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於急噪了,象陳芳這樣的女人,自己還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怎麼可能就一下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
不過自己答應了她幫忙抓賊,那麼就有機會,老子還不信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還不把你俘虜了,我就不姓李。
不過象今天這樣的機會,自己還不趁熱打鐵,那就真是一頭豬了。
李冉豪當下邪惡地笑笑,掏出只煙,發現陳芳並不反對,當下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這才正色道:“我答應了,不過還需要把這些有關的事情清理一下,還有,你沒正面回答過我剛才提出的問題,那就是如果在執行任務時,有觸犯法律上的事,你們會怎麼處理我?我很需要知道這些,因為它不僅關系到我的人生自由,還有我的名譽!”
陳芳正要開頭回答,李冉豪卻狡黠地一擺手,縮了縮脖子道:“你看,象這樣的事又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說。江邊太冷,人又雜,我們能不能邊走邊談啊!”
說罷徑直走出露天酒吧,留著氣呼呼的陳芳在那里生悶氣。
“這樣多好!邊走邊談,還不用顧忌有人竊聽。”
走在馬路上,李冉豪頗有興趣地調侃起來,陳芳就冷著臉厥著嘴跟在他身後,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發泄自己的不滿。
“關於賞金獵頭的事,我們商量過,只要不是故意觸犯法律,在迫不得已的情況,只要不產生嚴重的後果,我們可以當做沒發生!”
陳芳信誓旦旦地說道,生怕李冉豪反悔一樣,緊張地看著他。
“其實錢什麼的,我不是很在乎。只要能養活家人,能讓她們快樂地生活那就夠了。我就擔心因為這件事會導致意外發生,自己不能照顧她們,現在又多了……。”
李冉豪頓了頓,別有深意地看著陳芳一眼,繼續說道:“我希望我的親人能夠幸福地生活著。沒有憂慮,不受委屈,所以我答應了你,因為我不希望你有壓力,受到上頭的指責,因為……你我之間……!”
“夠了!”
陳芳的心一顫,不知道為什麼就一揮手,打斷了李冉豪的話,轉過頭,很久都沒敢直視他。
李冉豪能看見她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和聽見那急促的呼吸。
“只這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樣的事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誰也不願意這樣!你就當是為了國家做點事,就當是為你自己今後的生活著想一下。大家誰也不欠誰。請你不要再將你我聯系到一起。如果你覺得我那這件事來套你,那麼你可以選擇不做。我會去找別人。”
陳芳的咆哮只是讓李冉豪笑了笑,嘆息一聲道:“只要你明白,我是在為你做事就夠了,其他的我不想說!”
陳芳美目一淒,死死地咬著性感的嘴唇,芳心在劇烈地震動。
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個淫賊的每一句沒心沒肺的話,都能讓自己感動。
他是壞蛋,是奪取了自己貞操的壞蛋,他還有情人,還有一個天資國色的情人,他能對自己好嗎?
自己又怎麼能接受這樣一個壞人,難道都忘記了男人帶給過自己的創傷嗎?
他們……
他們全都是為了單純的性欲,這個男人也一樣,不堪入目的一面也被自己親眼目睹過,難道這也能忘記嗎?
緊緊地一咬,嘴唇滲出一絲血跡,痛苦卻沒能讓她那顫動的心消停下來,頓了頓,陳芳陰沉著臉,轉身拋開了李冉豪,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正要掏出鑰匙,車子滴地一聲響,將她混亂的情緒糾正了回來。
朝著自己走來的李冉豪,手中握著的正是自己以為已經遺失了的原配鑰匙,那粉紅色的鑰匙扣上,明顯地增加了一枚銀白色的彈殼飾物,和她握在手中的鑰匙扣一樣。
這是她從牛嚎的辦公室里悄悄拿出來的。
為此,牛嚎還咆哮了兩天,大罵小偷猖獗,偷東西都偷到老子的頭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芳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鑰匙緊緊地握在掌心中,背過了手。
“我送你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一聲溫柔而又飄渺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里……。
坐在略顯凌亂的沙發上,看著手忙腳亂的陳芳紅著臉,將滿屋亂扔的內衣褲收集起來,慌忙衝向洗浴間,李冉豪就不由舒心一笑,趁著她還在洗浴間磨蹭的時候,順手將桌上的垃圾和雜物清掃了一下,這才又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地方,忽然間,他覺得很溫馨,被他打開的窗戶透過一陣冷風,吹散了屋里的悶氣,讓人精神一震。
“你……喝點什麼?”
從洗浴間出來的陳芳,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別有一番女人味。
似乎有點適應不了家中有個男人,她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李冉豪那清澈的眼睛,略有回避地問道。
“好象你這里除了瓶裝礦泉水以外,似乎也沒別的飲料了吧?”
李冉豪捉狎地笑著,通過剛剛的觀察,他早就發現,整個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喝的東西,除了幾箱堆放在陽台里的礦泉水之外,塵封的廚房里,他不會期盼出現奇跡。
“咳!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氣呼呼地厥著嘴,陳芳卻不能給予這壞人反擊,只能哼哼兩聲,轉身走進了臥室,待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兩廳啤酒,順手一拋,將其中一瓶拋給了李冉豪。
啤酒入手冰冷,居然還是冷凍過的。
李冉豪這才想起來,似乎在她的臥室里,還有一個橘黃色的小冰箱,當下不由一笑,單身女人家中,又怎麼可能沒有預備著零食呢。
“笑什麼?李冉豪,事情已經和你說完了,家你也進來了,我也招待你喝酒了。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陳芳不耐煩地說道,這個李冉豪,今天的眼神怎麼如此大膽,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自己,難道他又在動歪腦筋嗎?
他還想怎麼樣。
“陳芳,”李冉豪看著略顯不安的她,心里一淒,嘆聲說道:“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也想了解你的過去,這個念頭一直環繞在我的腦海里,始終不曾離去。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有這樣心平氣和的時候,我想把它們說出來!”
“有……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聽你說,也不想和你說我的過去。”
陳芳的心一顫,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為什麼他的眼神如此深沉,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多得還沒等他說出,自己就有種被包圍的感覺。
下意識自我保護一般地,陳芳拒絕地說道,卻沒料到李冉豪猶如一個鬼影一般,忽然出現在她身前,倒是嚇了她一跳,有點驚慌失措地往後一推,腳下被東西一絆,身體失去重心,還沒等她驚呼一聲,一雙有力的手就攬住了她的腰。
異樣的感覺瞬間遍部全身,她覺得很暖,很安心。
原來即使是一雙手,都能讓自己在無助的時候充斥著安全感。
當她意識到這是那個男人的手時,試圖掙扎地推開他時,以前那充滿力量的手臂卻怎麼也蓄不起力,只能軟弱無力地敲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喉嚨里想要發出的呵斥,卻變成了嬌羞的呻吟和畏懼的哏咽。
“李冉豪!混蛋!你當我是什麼人?”
無法掙脫他那鐵箍一般有力的摟抱,陳芳氣憤地,帶著一絲哭腔拼命地推擠著李冉豪磐石一般的胸脯,可是身體的反應卻讓她欲哭無淚,渾身早已軟得猶如爛泥般的她,在李冉豪的懷中呼吸著他強烈的體息的味道,已經腰上電極一般的酸軟麻膩的感覺,居然讓她回想起了那不堪入目的場景,那旖旎的香艷和充實的衝擊感,即使是回憶都能讓她產生一陣眩暈。
“芳芳!”李冉豪忽然改口一叫,陳芳的心猛然一抖,整個人不動了。
“你在我心中是烙印。我把你當做了最親的人。你是我生命里的第一個女人,也一定是我生命中永遠不變的女人。自從那一次過後,我天天都有夢著你。我怕你傷心,怕你難過,也怕你承受不住壓力而做出傻事,那天晚上,我在你家樓下坐了一夜,後來也有來過,每次我都等你房里的燈熄滅後,我才舍得離開。芳芳,我們能在一起的,我會心疼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的!”
李冉豪的甜言蜜語就象一把猛烈的火焰,瞬間融化了陳芳那顆冰冷的心。
這個奪取了自己貞操的男人,這個在自己內心里被認定為真本事的男人,就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在自己前面表白出他的心聲,雖然自己無數次傷害過他,打擊過他,雖然自己一直都在回避愛情,可是這突如其來,變了味又轉回來的愛情,輕易地將她打倒。
她是一個女人,需要男人的愛撫,需要依靠。
“你騙我……!”
雖然心里想得是你休想,可是破口而出的卻是令自己面紅耳赤的嬌嗲,男人的手一緊,將自己緊緊擁在懷里,那急促的呼吸不斷在挑逗著自己的忍耐的底线。
“不,這都是真的,真的!芳芳,我喜歡你!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李冉豪同樣失去了控制力,抱著陳芳那軟塌塌的身軀,有些狂暴地吼著:“我不騙你,我是一個男人,我要對自己的女人負責,那怕她不理我,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要照顧你!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強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侵蝕著陳芳的心,呢喃著,陳芳觸動著心里底线,不甘地反抗著:“不是的,你對我只有欲,不會真正喜歡我!我那麼對你,你不會對我好的,你這壞蛋!你只是想要我的身體發泄,不……不行!放開我……。”
陳芳鼓起最後一絲力,大腿拼命地朝前一頂,只感覺狠狠地頂在一個軟綿綿的地方,就聽見李冉豪那撕心般的慘叫,身體脫離了他的控制。
可是放眼一看,當下不由一揪心,整顆心都痛得快裂開了。
只見李冉豪臉色鐵青地匍匐在地上,滿臉痛苦地捂著下體,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頭上滑落,瞬間,陳芳就明白自己頂在什麼地方了,鼻子忽然冒出一股酸意,慌忙地低下身想要做些什麼,可是李冉豪卻忽然雙眼一翻白,呼吸猛然一頓,陳芳不由緊緊地一揪心,趕緊伸出雙臂攬住他,卻不料李冉豪猛然一挺身,橫蠻地將她摟住,狠狠地湊著嘴伸進她那滑膩柔嫩的雙唇中。
‘轟’地一下,陳芳感覺到呼吸困難,全身似乎被一股電流瞬間傳過,麻癢無比,李冉豪野獸一般粗魯的摟抱將她箍得很緊,讓她幾乎窒息過去,可是這都遠遠比不上她內心的激動。
“不行!”
陳芳嬌羞地顫抖著嬌軀,拼命地給自己一個信念,不能讓這個男人得逞,絕對不能,可是李冉豪野蠻地不給她一絲掙扎的機會,感覺到一只手從上衣背後伸了進來,炙熱而又粗糙的手掌撫摩著自己細膩的肌膚,帶來一種難以言表的亢奮和衝動,下意識地一咬牙,那根帶著煙味的舌頭卻狡猾地縮走,緊緊地吻在了自己唇上,臉上,脖子間,大手游蛇一般地移動,陳芳的顫抖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軟,渾身象是著了火一樣地發燙。
“要!”
橫蠻地將癱軟的陳芳抱起,李冉豪喉嚨發出沉悶的撕吼,猛然一腳踢開臥室的房門,將手中的火熱嬌軀往軟綿綿的床上一壓,粗魯地將軟弱掙扎的陳芳那黑色的綿織高領T恤朝上一掛,喘著粗氣,將嘴唇湊到了她那雪一般白皙香膩的肚皮上一陣亂親,陳芳帶著絲哭腔一陣抽搐,不由亢奮的呻吟一聲,李冉豪一手就已經將她那黑色繡花絲邊的乳罩扯到了胸脯上,一口含住了那粒勃起的香草莓,瘋狂吸舐舔咬起來。
“啊……不要……!”
陳芳的呻吟和掙扎的企圖瞬間淹沒在李冉豪那火熱的撫摩下,不知何時,牛仔褲上的紐扣和拉鏈已經被他拉下,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肌膚和那繡著小花邊的天藍色蕾絲內褲……
陳芳如遭雷擊,渾身劇烈一顫,雙手無力地搭到李冉豪的脖子上,兩人近乎瘋狂地接吻,啃舐。
“芳芳!我要……!”
李冉豪摟住陳芳腰部的手一抬,將陳芳整個人送到了床上,情欲高漲的他粗魯地將還在掙扎的陳芳乳罩取下,手拉著陳芳已經濕潤了的小褲頭,順著她那雪白滑膩的大腿脫下,自己也急噪地將衣褲一扯,赤裸著精壯的身體將春潮涌動的陳芳按在了身下,兩人同時嘶吼一聲,緊緊地抱住了對方。
陳芳呻吟著,紅得象是火燒一樣春情蕩漾的臉貼在李冉豪的胸脯上瘋狂地親吻,忽然抬起充滿了霧氣的眼睛,帶著一絲幽怨和期待看著,猛然一閉眼,用力地摟緊李冉豪,柔軟豐滿的豪乳貼在他的胸脯上,渾身抖動,帶著少許害怕和無盡的欲望呻吟,咬了咬發白的嘴唇輕聲道:“我怕……!”
“吼……!”回答她的,只有李冉豪的一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