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這個並不強壯,力量卻大得變態的男人壓在身下,巨大的轟鳴不斷在身後響起。
“媽的,打草驚蛇,嚇我一跳!”
李冉豪被這伙膽大包天的家伙給氣楞了,沒想到他們胡亂開槍卻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
趕緊掏出槍,拉起女人就朝草叢深處跑去。
“槍聲!”
趙熙箐仿佛理解了這個拉面男的真正目的,他是在救自已,可是為什麼他要挑逗自己的身體,難道……
忽然間,她臉上一熱,依靠著記憶片段,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在這個拉面男面前還不是丟死人了嗎?
主動獻身、放浪、淫蕩、挑逗、勾引……
無數讓人面紅耳赤的詞語出現在她腦海里,身後傳來的槍聲,死亡的威脅都無法掩飾住她的羞恥,自己怎麼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可是很快,她就被李冉豪狐狸一般狡猾陰險的走位給吸引住了,這個男人站起後就不斷地左右穿梭,在高過頭頂的草叢中不時拋出石塊,驚走草叢里那些可愛的兔子灌獸,而且……
他怎麼能這樣,趙熙箐紅著臉,死命地壓著身上本來就已經支離破碎的衣物,確切地說是凌亂的碎布片,這個男人怎麼這樣色,逃命還不忘揩油,不斷地回過身撕扯自己的衣物,還催促自己盡快脫下衣物,難道非要在這樣的地方……
想到這里,對這個男人抱有的那絲歉疚一掃而空,甚至有點發起了小女人的脾氣,不知怎麼的,她老是覺得無論自己怎麼做,這個男人都不會發脾氣。
“快走啊!”
李冉豪有點無奈,這個女人忽然站住了不動,死命地抱著自己的衣物,難道她真以為自己是頭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魔獸嗎?
不就是撕點你的衣片做掩護。
“不!”
趙熙箐抱住肩膀,有些畏懼。
有些膽怯,卻死都不肯再走一步,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一副及不可待的樣子,她有一種撒嬌的感覺。
下意識的,她也被今天自己如此繁多地雜念嚇了一跳。
幾年來一直清心寡欲的自己,為什麼會忽然產生這麼多奇怪的念頭。
“……你不脫我脫!”
李冉豪飛快地脫掉外褲,倒是嚇了趙熙箐一跳。
不過她很快就抿嘴笑了起來,真是大男孩,里面穿的內褲居然是印有一只可愛小熊的平角褲,不過她要是知道在這件內褲里那根魔根曾經征戰過四個大美人,她就不會笑這個男人幼稚了。
李冉豪將褲頭用刀子割成碎絲。
腳用力地朝右邊的方向狠狠地衝刺了一圈,然後繞個大彎轉了回來,將一把手槍塞到趙熙箐的手里,看著這個嬌柔女人搖搖頭,苦笑一下,用力地勒緊褲腰帶,將剩下地兩個手雷安置在草叢里的隱秘處,又用匕首削了幾根木條,利用草根的柔韌性做了幾個機關,再簡單地用雜草做了些絆腳繩。
丈量一下距離,用削尖的木條斜插在地上,然後強行拖著她,不,應該是抱著她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凹坑躲了起來。
用臭烘烘地迷彩衣罩住了兩人。
凌晨的寒霜冰冷刺骨,可是趙熙箐卻感受著灼熱體溫早已融化了周圍的寒氣,甚至讓她有點發燙的感覺,很久都沒體驗過跟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
幾乎赤裸的身體被這個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摟住。
皮膚摩挲之間,帶來陣陣麻癢的灼熱感,悄悄地看了一眼這個拉面男,他的眼神很凌厲,很嚇人,猶如潛伏在白雲中的老鷹,隱藏著殺機瞪著前方,從他那結實有力地大腿蹬在地面的姿勢,她毫不猶豫的相信。
只要一出現情況,這個男人會象老鷹撲兔一般迅疾地激射而去,可是……
趙熙箐輕輕地蠕動了一下身體,這個色狼的手還摸在自己的玉乳上,恰好一根手指要死不活點在那翹立鼓脹的花蕾上,帶來一陣螞蟻輕咬般的酥癢,趙熙箐粉臉一紅,居然有種旖旎的幻想,啐了一口,輕咬薄唇,身體悄悄地移動了一下。
“別動!”
身邊地男人用力地抱緊了自己,手很有力……
地握住自己豐滿地乳房,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這樣下流無恥,嗚……
好癢,好熱!
趙熙箐俏臉徘紅一片,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手放在他魔掌上,卻無力扳開這只肆虐在自已美乳上的手,該死的,這個淫棍,難道不知道人家這里保守了四年的清白,就這樣被他毀於一旦了麼?
天啊!
你怎麼能夠這樣?
感覺到自己肥美渾圓的翹臀,只是絲絲薄紗披掩的冰肌玉膚下,一只灼熱的手掌從她大腿處一路緩慢地摩挲上來,象帶著絲絲電流,象一只吸引自己靈魂的魔掌,帶來的不止是羞恥,太多地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和渴望,還有那綿綿的幻想。
李冉豪虎目怒沉的看著離自己不到五十米之處,兩個全副武裝的毒刺正聚精會神地搜索每一片草地。
其中一個端著塗迷彩色帶4倍瞄准鏡的HK23E。
另一個端著MP7,李冉豪的目光主要是盯在拿HK23E的毒刺身上,HK23E屬於小口徑支援性阻擊步槍,空槍重達8.7kg,可單射,三發點射、連擊,能夠使用這個大家伙的軍人,除了臂力驚人,射擊准確以外,還要擔負著掩護部隊撤離和支援被圍困戰友的任務,一般都是定點襲擊,可是這個人居然拿著這樣沉重的武器擔進行著追殲行動,除了愚蠢,那就是說明這家伙實力過人,不怕遇到單兵襲擊。
下意識地,他按住了身邊的輕輕掙扎的女人,警告她千萬別在這個時候耍性子,可是手觸摸到的地方是彈性十足,綿軟滑膩,比絲綢還要順滑的肌膚甚至讓他禁不住動手順勢朝上撫摩上去,香艷旖旎,只是瞬間的工夫,居然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反應,膨脹起來的下體,硬邦邦地漲得異常難受,可是那手卻不舍地繼續撫摩著這柔膩的肌膚。
“流氓!”
細若蚊呐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里,轉過臉,看著那紅得就要滴血的絕色臉蛋嗔怒地看著自己,李冉豪尷尬地收回手放到嘴邊做出一個禁聲的姿勢,可是隨即就痴了,手指上殘留著趙熙箐的體香,猶如星夜幽蘭散發的馨香,那麼的銷魂,那麼的回味無窮。
“你……變態!”
趙熙箐本來就已經通紅的臉更是一熱,這個男人怎麼這樣無賴,摸了人家的屁股,還裝腔作勢地有理了一樣,而且……
而且還這樣無恥地舔手指,想到自己豐滿圓潤的粉臀被這個男人侵襲時那異樣的快感,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恨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令人羞恥的反應,即使是阿威身前,都不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刺激,難道自己真是天性淫蕩的女人嗎?
可是為什麼這些年來,不是沒有過英俊瀟灑,家財萬貫的美男子追求過自己,也不缺成熟穩重,權勢一方的成功人士對自己吐露愛慕之音,更有歐洲皇室貴族中的傑出人士在大眾面前表示希望娶自己為妻,這些人無不對自己敬若上賓,每個人都表現得那麼紳士,那麼風度翩翩,可是矜持的她從來就沒有對他們產生過一絲情感漣漪,自從阿威走後,自己就心若止水,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失去了,都是這個壞蛋,輕薄了人家身體,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怎麼看就怎麼討厭,可是為什麼偏偏自己就對他產生不了厭惡感,甚至……
甚至還會因為這個流氓的下流行為而感到興奮的感覺,見鬼,肯定是那該死的春藥起的作用。
趙熙箐羞紅著臉還在想著讓自己面紅耳赤的念頭,可是高翹渾圓的豐臀卻又一次被身邊的流氓猛然一按,那可惡的手居然哧溜一下滑進了花縫,瞬間收縮臀股的她還沒來得及橫眉嬌嗔,幾聲刺耳的破空聲猶如迅雷閃電一般猛然響起,空曠的草地上回蕩起一聲絕望的慘叫,身邊的男人獵豹一般猛然飆出,颶風一般刮起一陣刺痛耳膜的破空聲,尖銳的一記犀利呼嘯,男人的身影在空中劃成一條花线……
至少趙熙箐看到的是這個花褲子拉面男的時候是這樣的錯覺。
銀光數閃,金石敲擊的脆耳音符帶來的卻是飛濺而起的漫天血霧。
拿著MP7的毒刺成員脖子間激噴出噝噝血雨,而李冉豪也趁手持HK23E的魁梧大漢驚詫之際,落地一個折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虎撲向他,半空中激射出手中血淋淋的軍刀,猶如奪命魁影,猙獰地旋轉而去。
“砰!”
大漢手持沉重的HK23E,卻是無比輕巧地抬手,舉槍,射擊,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猶豫,更沒有加以瞄准,一團火光冒出,空中急旋而來的銀刀被衝擊力極為恐怖的子彈准確打成碎片。
甩手、扣槍,大漢猙獰地一笑,手中的HK23E對准急衝而來的李冉豪轟地一下噴射出火花。
HK23E的理論射速是800RPM!狀態點射!槍管長450MM,子彈擊中自己的幾率為0.83……。
李冉豪的腦海里象計算機一般飛速地浮現出有一連串的數字,衝在半空中的身體猛然朝下一壓,呼嘯的子彈擦著他的頭皮掠過,落地一彈的瞬間,手中猛然甩出一枚黑糊糊的東西砸向大漢,槍聲再次響起,“轟”地一聲巨大轟鳴,躲在草叢里的趙熙箐只覺得腦袋被這一聲巨響震得快要裂開一般的痛苦,四周的空氣像是在瞬間壓縮成一團,灼熱的火焰撩過她的身體,竟猶如被焚燒一般的感覺。
“啊——啊!!”擊中李冉豪甩出的燃燒彈,被這瞬間迸發的炙熱高溫燒焦了大漢痛苦萬分地慘叫幾聲,猶如焦碳的身體轟然落地。
從草叢中爬起來的李冉豪模樣十分狼狽,可是黑糊糊的臉上,那精芒閃動的眼睛冷漠地看著在地上扭動的大漢,對於一名出色的阻擊手來說,拋頭露面地進行清掃,那就注定了他的下場,在戰場上執行任務,李冉豪會不惜用任何手段來絞殺敵人,因為活下去才能完成任務,死人永遠都是失敗者。
揀起這杆沉重的HK23E,李冉豪迅速地拉起槍栓,心里底氣更足,有了這突擊武器,他敢說只要對手不是一轟而上,那麼在他視线范圍內,將不會有一個活著的威脅。
槍聲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可是若大的草場除了幾只驚鳥外,死寂一片,李冉豪的心又沉了下去,相信這些戰術。
“走!”
HK23E的彈匣過於沉重,李冉豪俯下身撈起一把子彈,輕輕地呼喚一聲,由於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外圍的毒刺包圍圈上,拉住趙熙箐那柔膩的小手時,都沒對這個女人那紅彤彤的羞臊臉蛋太過注意,此時這個女人的眼晴干瞪的看著他先前臥倒地那抉草地。
松軟的土地上,有一個明顯是被硬物頂出來的凹坑。
“臭變態……!”
羞紅了臉地趙熙箐銀牙輕咬,滿是春霧的一張臉蛋盡是窘迫。
被這個男人有力的手掌一握,心里不免產生一絲旖旎的漣漪,可是卻又情不自禁地跟隨著這個獵豹一般勇猛的男人一起奔跑,不知何時產生的一股依賴,她知道這個男人會保持自己不受任何傷害,這是其他人從沒給過她這樣地感覺。
明顯是人員較少。
毒刺的包圍圈不大,加上雜草叢生,熱能感應器無法准確地捕捉到是敵是友。
李冉豪才得以從容地背著已經嬌喘無力的趙熙箐穿梭逃避,很快就會天亮了,相信這些亡命之徒也知道再不抓住這兩人,機會就不會再有了。
“轟!”
終於是決定速戰速決,幾個照明彈猛然照亮了整個天際,暴露在光线下地逃命鴛鴦被四面八方來射來的子彈打得象熱鍋上的螞蟻。
噠噠的槍聲炒豆般地響起,焦頭爛額的李冉豪一邊尋找掩體,一邊單手握槍,射出一顆顆致命的子彈奪走一條條人命,一個人就壓住了十數名有著豐富野外作戰經驗地職業軍人,可是畢竟是人單力薄,槍火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漸漸地。
他們被逼到了一處木棧旁。
“象是個農場!”
趙熙箐驚喜地搖了搖李冉豪的肩膀。
是的,在他們身後,是一片開闊的草地,有著新翻的泥土和放置的農具。
這就表明槍聲肯定已經被人聽到,很快就會有人來解救他們了。
苦笑一下,李冉豪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彈藥,HK23E只還剩兩粒子彈,逃命中,自己地M4已輕丟棄,現在身上只剩下一枚閃光彈和一只只有7發子彈的沙漠之鷹0.05CN手槍.這樣的彈藥在荒野遭遇戰中,會被敵人咬得連渣都不剩。
舔舔干涸的嘴唇,李冉豪掏出支煙塞進嘴巴里干嚼著,苦澀辛辣的味道能夠讓他更加集中精力。
敵人不光狡猾,而且異常殘忍,從追捕直到現在,他們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要求自己放棄身邊的女人,對於這些亡命之徒來說,不需要太多的人質在手,他們要的就是能看見敢於挑戰自己尊嚴的對手那鮮血淋漓的屍體。
咬人的狗不叫,吃人的狼更是只有到了滿足胃口之後,才會發出興奮的嗷嗚,李冉豪深知虐待硬骨頭的快感,可是輪到自己可萬萬不可。
腦子飛轉的同時,眼睛也在飛快地轉著,猛然間轉過頭,對著趙熙箐做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瞬間,趙熙箐的臉漲紅一片。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傳出,在空闊寂靜的草場上空顯得已經響亮,騷動的毒刺成員楞了楞神,很快就發現目標所在的位置上豎起了一根木棍,上面吊著一縷迎風飄逸的粉白色薄片。
“噠噠噠……!”刹那間,槍聲爆響,無數子彈朝著這根木棍傾泄而去,一陣硝煙過後,那根木根依然聳立,那絲薄片也依然隨風飄拂。
“FUCK!蕾絲奶罩!”
格爾登面色一喜,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棍邊,鼻端嗅到一股混雜著幽香的硝煙味,一縷無比性感的透明小絲罩被系在木輥的上端迎風飄揚,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液,回想到那面紗女人魔鬼般的身材,香艷誘人的胴體,忍不住伸手想要拿起這片薄絲。
“找死嗎?下了套的東西你都敢摸。”
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格爾登象被蛇咬一般縮回手,臉色慘青一片。
回想起追捕的過程中,已經不下三個兄弟被簡易的陷階弄殘的可怕景象,冒出一頭冷汗,趕緊繞開一旁。
“日,不起作用!”
李冉豪咒罵一聲。
心里暗叫可惜,這樣性感的胸罩居然都沒人采摘,不免失望地轉過頭,對著俏臉緋紅的趙熙箐道:“這樣性感地陷階,居然套不住狼!可惜,早知道就讓你繼續穿著了!哦……輕點,我的乖乖,會死人的!”
猛吸冷氣的李冉豪呲牙裂嘴地輕呼痛苦,看著氣得俏臉一片紫青的趙熙箐擰著自己的腰肉狼命地扭。
他就有種好笑的感覺,不就是一個胸罩嗎?
至於這樣生氣嗎?
這可是能救兩條人命的。
這個男人怎麼這樣無聊,非要拿人家的胸罩和內褲來做陷阱。
分明就是不懷好意,趙熙箐放下了貴婦地矜持,手不斷地加力狠掐這個男人,為什麼他就這樣討厭,非要讓人家出丑,看著男人那色眯眯的眼睛呆澀了一下。
芳心一顫,知道這壞家伙又占了自己一下便宜,感覺收手拉攏早已破爛不堪的絲綢睡衣。
心里發誓以後睡覺絕不再穿這樣性感地內衣。
“我們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趙熙箐還是為接下來的事感到害怕,寧願被這男人多吃點豆腐,但是她絕對不想落入這伙暴徒的手里,不用想就知道下場會很慘,恐懼戰勝了羞澀。
禁不住輕聲問了一下這個壞蛋。
李冉豪只覺得一陣香風襲來,女人那吐氣若蘭的口氣,綿柔紅潤的嘴唇輕輕蠕動,競是那樣的性感,如果不是還在逃命,他可能會不顧一切地一嘗芳澤,可惜這一切都是幻想,這樣的女人。
不是和自己一個層面,不再嘆息,他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瞄准器上。
“看著吧,就算你的衣服誘惑不到他們,我的那褲衩准行!”
李冉豪地話讓女人大嗔一聲,狠狠地扭了一下他的軟肉,這個大流氓,說話都不害臊嗎?
蕾絲胸罩的作用本來就只是一個誘餌,他並不指望一個女人的內衣能夠讓一個經歷在生死之間的軍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雖然這些外國佬對於內衣的癖好遠遠大於自己的想象,胸罩的作用只不過是為自己確定目標做出一個指示。
槍口輕輕搖動,屏氣斂神的李冉豪嘴角勾勒出一絲得意殘忍的笑容,手指輕輕地扳動扳機,冷靜地看著前方那飄拂的胸罩,瞄准鏡慢慢地移動到了那個繞道走的男人身上,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全在這個男人的腳下了。
枯枝斷裂聲輕微而又清脆,凌晨凝聚地霧水並沒有濕潤到這些隱藏在草叢枝條,格爾登小心地避開木棍,一路上,他看見太多的香艷的破碎絲片,心里暗暗祖咒著哪個該死的男人,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情撕女人的衣服,操,太他媽幸福了。
“FucK!!”
猛然間,格爾登看到一條讓他反胃的極度猥瑣物品。
一條黃皺皺的惡心四角褲橫放在地上。
而旁邊就是一條性感到了極點,已經撕成碎片的黑絲內褲。
“婊子養的!”
遵從了選擇美麗事物的天性,格爾登怎麼可能從這肮髒下流的四角褲邊上經過,當然選擇了性感內褲這邊的穿行,可是撥開亂糟糟的草叢,一根懸吊著的樹枝滴下兩滴粘稠的液體掉在他身上,隨手一抹,滿手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氣得格爾登瘋狂地嚎叫一聲,用力地甩掉這惡心的液體,彎下腰用草擦拭手中的糞便,低頭的瞬間,他猛然看見自己腳下踩著一坨惡臭無比的大便。
“該死的雜種”。
格爾登條件反射性地怒罵一聲提起大腿,身體不可避免地朝上猛然一挺,觸到頭上一根樹枝。
一根細細的透明絲线猛然一拉,‘呼!’
地一下,一團黑影從草叢里插然彈向空中,在這死寂的空間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聲悶響炸起,空中猛然爆起一團強烈的白光……
“一群蠢貨!”
卡比憤怒地一槍托砸在格爾登的胸口上,將這個彪悍魁梧的大漢一下打翻,他那矮小精悍的身體里似乎壓抑著無窮的爆發力,同樣的也壓抑著幾乎快要炸開的怒火。
十九名武裝到牙齒的雇傭軍追捕一對亡命駕鴦,居然損失了一半的人馬,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毒刺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丟人啊!
不過罵歸罵,卡比心里還是明白的,能夠從自己的地盤里救走那個女人,利用一些簡易的陷阱就整傷了自己六個好手,從他逃跑的路线和精准的槍法還有那簡單實用的小伎倆,這樣的人肯定不好惹,或許就和自己一樣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才有這樣的膽色和機敏,算起來,自己占盡了優勢,卻落個下風,雖然他在暗,自己在明,可是這都不能充當借口。
卡比很憤怒,可是同樣很清醒。
這里離馬德里有100多公里的路程,而且所在的位置非常偏僻,自己所在的工廠原來是一座化學實驗基地,自從1995年發生了一場火災引起毒氣泄露造成數百人慘死之後,西班牙政府為了不讓消息泄露引起社會恐慌,就封閉了這個地方。
如今這里方圓數十里之內,一片荒蕪,寥無人煙。
這對男女逃跑的路线是東面,正是毒氣泄露後死亡人口最多的一個農莊,這里遠離市區和公路,所以自己才肆無忌憚地允許隊友開槍,而不怕引起注意,可是有一點讓他頭疼,這個農莊很大,大得數百人投入進去就如石沉大海,可是如果不抓住他們,不光那女人價值數千萬的,贖金拿不到,而且毒刺在西班牙的據點將會天下大白,他們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而且一旦暴光。
毒刺的聲譽將會蕩然無存。
今後就不再會有賣家聯系自己。
這次的行動本來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一切都進展得那樣順利,可是一切都他媽的毀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雜種身上,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
能潛入自己的老巢里救出人質,在皇家別墅里。
行動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路上開來。
也沒有尾隨地車輛,工廠又是已經毀棄了地地方。
這幾年來,他就沒見過任何一個陌生人往那地方去,難道他還真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就算你是上帝派來的天使!我也會讓你折翅難飛!”
卡比惡毒地掃視了一眼荒草習習的農場,狠狠地一拉槍栓,吹響一聲呼嘯,剩下地十名精銳殺手,猛然分開,端著火力強勁的武器衝進了農莊之中。
一個滿是蛛絲灰塵地倉庫里,李冉豪從堆積的茅草上爬下。
順手將作為望遠鏡使用地紅外线瞄准器重新安好,只剩下一粒子彈了,自己必須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我們該怎麼辦?這里荒蕪人煙!”
此時地趙熙箐己經習慣於依賴這個流氓了。
至少從他身上,自己看到過逃生的希望,只是……
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這個死流氓,壞痞子,怎麼為自己煮面的時候就沒看出他的本性來,沒有一點紳士風度,那雙賊眼從來就肆無忌憚地往自己身上瞄,哼,回去不給他點厲害看看,他還不知道我的厲害。
審時度事的她忍著不滿,甚至是有點麻木了這樣的目光,反正這里沒別人知道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被這個無賴看過,摸過,回去就當不認識他好了。
該死的,如果不是那禽獸想要玷汙自已,換個角度來說,她甚至願意回去當人質,至少不會象現在一樣心驚膽顫地,隨時都可能被人一槍打死。
當然這也是氣話,趙熙箐知道,比起這雙眼睛來,外面那些強盜地手段要歹毒卑鄙了許多。至少他的壞得可愛。
貪婪地吞了一口唾液,李冉豪不得不再次承認,除了老姐還能和她比比相貌外,自己的其他女人無論是氣質、臉蛋、身材還是那股成熟的韻味,都遠遠不及這個混血女人,嬌媚、性感、天姿國色,沉魚落雁……
似乎所有稱贊女人的語言用在她身上都顯得蒼白無力,即使是如今這個狼狽的她,舉手投足間依然是那樣的美麗動人,輕撩鬢發的那一抹羞澀,都會讓自己驚艷萬分,這樣的女人要是放在床上……
李冉豪覺得自己真的無恥,這樣的女人自己怎麼能夠有褻瀆她的想法。
頓了頓,李冉豪點燃支煙,狠吸了一口:“這是個死村,短時間內別想有人會來救我們,我們只能依靠自己,不過天已經亮了,相信西班牙政府很快就會發現他們的客人居然被人一鍋端,軍隊,警察,很快就會全部出動來尋找你們的,來的路上我做了點記號,希望他們能看到!不過請你相信我,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任何人都不會傷害到你!”
斬釘截鐵的話,讓女人那冰冷的心溫暖了許多,靜靜地看著這個無賴的拉面男,陽光帥氣,棱角分明,充滿了男子漢氣息的臉龐,是那樣的堅毅,那樣的沉著,他的話讓自己觸動很深,只有在生死之間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此時此刻這句話的含義,比起花前月下,在浪漫的音樂聲中,在充滿溫馨和奢侈的環境里說自己願為她付出一切的那些男子比較而言,這樣的話更真實,更讓人寬心。
“不要怕,有我在,保證你安全!”李冉豪笑了笑,看著有點緊張的女人,伸手拍拍身邊,示意她休息下。
我才不坐你身邊呢!
趙熙箐緊了緊幾乎全都變成了絲线的睡裙,她可不想再被這個敢於讓一位身份高貴的女士脫下胸罩和內褲來吸引敵人注意力的無賴輕薄,這個男人可以無賴,但是絕不能依戀,都被他占了便宜,還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委屈相,想到剛剛誤會他輕薄自己,而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時看到的那副可憐樣,不知不覺地,她就浮起一抹笑意。
天氣依然還是寒冷,剛剛在追逐過程中,趙熙箐並沒有感到寒意,可是坐在這殘破的倉庫里。
寒風灌進來。
讓人禁不住渾身顫抖,但是矜持讓她根本開不了口說冷,恐怕這個流氓也希望自己保持著這樣的透明度吧!
“拿著!”
李冉豪站了起來,將隨身攜帶的沙鷹遞給了一臉茫然的女人。
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將槍口朝下斜放。
在女人身邊抬起她的手:“這槍的後坐力很大,開槍一定要一手扣槍。一手抬著槍沿下方,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時。盡量不要開槍,如果情況緊急,那麼你地槍口一定要略微抬高一點,而且一定要等對方走進你身體三米地范圍內!”
“你要去哪里?”
似乎感覺到男人要離開,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趙熙箐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臂,蔚藍色的眼睛里水汪汪地一片,看起來異常讓人憐惜。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記住千萬別亂跑,相信我,很快就會沒事了!”
李冉豪溫柔地看著這個女人,笑得很燦爛,這讓女人心里多少得到了些安慰。
看著男人靈貓閃動般竄出倉庫,猛然間,趙熙箐只覺得內心一片虛空,驚恐地握住手槍,縮進黑暗地角落里,那雙霧水汪汪的眼晴恐懼地望著黑糊糊地四周,仿佛身邊那些堆積的雜草,棄置地農具,隨時都有可能化做擇人而噬的怪獸,會趁自己松懈地時候,猛然張開那血盆大口,殘忍、血腥地吞噬自己。
“嗚……嗚!你個混蛋,把我一人丟在這里!好怕!”
哆嗦著,趙熙箐輕輕地抽泣,精神高度緊張,死死握著手槍的雙手都因為過於緊張而漲暴出了青色的血脈。
“噠噠噠!”
外面忽然傳來激烈的槍聲和咒罵聲,驚恐萬分的趙熙箐明顯地感覺到就在和自己一板之隔的倉庫外,至少跑過了兩次沉重的腳步。
但是很快就逐漸遠去,密親的槍聲也漸漸稀拉.可是趙熙籌的心跳得卻越來越快,好象總有什麼東西在牽掛著她,心很疼很疼,好象有種好不容易抓住地東西卻眼睜睜地看著被人奪去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越來越冷,外面似乎刮起了大風,潮濕霉臭的倉庫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臭味,她停身的地方旁有一個被老鼠挖出來的破洞,冷風呼呼的朝她臉上撲來,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趙熙箐下意識地躲到了拉面男先前示意自己座下的地方。
“嗯!好軟和!”
靠在雜草邊,趙熙箐感覺到了玉臀下不再是硬邦邦、冰冷冷的潮濕地板,鋪墊了厚厚一層松軟干草,很柔軟,很暖和,這里正好有個向陽的窗口,干草一點都不濕潤,而且還帶著陣陣太陽曬過留下的香味,扯下一把干草裹住冰冷的身體,不知不覺的,她愈發思念那個流氓,他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出事,外面那麼多人,他能應付嗎?
越想越害怕,眼皮也越來越沉重,漸漸地,茬弱的女人禁不住這寒風的吹襲,迷糊著閉上了眼。
模糊之間,一陣唆唆的衣物磨蹭聲響起,恍惚之中,她看見一只滿是鮮血的手掌趴在了窗口上,一個黑糊糊的人頭冒了出來。
看見她的瞬間,咧齒一笑,說不出的淫蕩。
笑完的黑影象一只靈活的松鼠一般一躍而起,朝她撲來。
“蒙面人!”刹那間的視覺衝擊,趙熙箐只覺得天昏地暗,腦海里混沌一片,只有一個念頭……開槍!開槍!
“砰!”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一團火光冒出,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的子彈,准確無比地貫穿了黑影的身體。
一蓬血花象盛開的煙火綻放,在趙熙箐的眼前展現出一抹絢麗而又血腥的場景。
李冉豪暗暗地罵了一聲,他習慣性地順手將飲滿敵人鮮血匕首在褲腿一擦,立刻就傻眼了。
媽的,忘記自己只穿著一條花內褲,血都到白花花的大腿上去了,丟人啊!
胡亂地用手擦掉了鮮血,剝下死去的短命鬼衣褲,悶在角落里趕緊穿上,自己這條拉風的短褲,無論躲在哪里,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在一片淒涼的農莊里,就象一坨新鮮大便一樣吸引這些蒼蠅象瘋了似地圍殲而來。
為了引開這些朝倉庫走來的匪徒,李冉豪自己也吃了不小的苦頭,這些雇傭軍人的素質並不象以前自己部隊里得到的資料那樣,屬於二流職業雇傭軍。
在自己親身體驗過之後,深刻地了解了他們的身手和那賊得出油的手段,要不是自己狗屎運好,恐怕現在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了。
揀起匪徒身上的裝備,李冉豪興奮地看著手中的M4,再看看右手提著的一袋女性衣服,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個農場應該是發生過什麼緊急事件,所有的人都被緊急疏散,聯想到自己逃生的那個管道密集的工廠,如果沒猜錯,只能是毒氣泄露才會引起這樣大規模的遷移,以至此時都沒人回來而荒廢了這里,不過也好,起碼幫那大美人兒找幾件御寒的衣物顯然輕松許多,隨意進了一家屋子,就發現了整整齊齊一衣櫃的女性時裝,雖然過時了,可是相信嬌滴滴的美人兒是不會介意穿上這些的。
探出頭,四下一看死寂一片的外面,李冉豪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假象,剛轉過身,忽然有種被槍指著頭的感覺,很冷,很虛。
好象整個身體虛浮在空中,被人當成靶子一樣的危機感。
下意識地朝地面猛然一撲,“砰”地一聲,剛剛自己呆立過的地方被一顆子彈打得土石飛濺,李冉豪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的肌肉在這瞬間全都繃緊,雙臂匍匐在地上飛快地利用肘部支撐爬行了幾米,一個翻滾,又是一聲炸裂落在自己半秒前呆過地地方,飛濺起來的石土打在臉上隱隱作痛。
暗暗咋舌慶幸自己地幸運,李冉豪繼續迅速地躲避,可是漸漸發覺不對。
子彈好象是長了眼晴一樣射來,但是卻沒有一次直接命中自己,可是無論自己怎麼躲,子彈都會找到自己,在這個並不寬敞的房間里布滿了雜物和桌椅,不管是誰進來,自己都會發現,可是為什麼自己連彈道的痕跡都沒發現。
如果說是安裝了消聲器,那麼也應該有細微的聲音。
“媽的!”
李冉豪忽然看見了一曙光线從窗外傳來,暗罵自己一聲豬,連這點都沒想到,敵人並不在屋里。
而應該是在農場里某一個高處,從窗口里窺視自己。
如此一來,無論自己怎麼躲,都將是無濟於事,而且從槍法來看,對手完全可以在第一槍時就干掉自己,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用著嘲諷的手段,一步步地將自己逼向絕路。
現在自己好象是一只被貓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耗子,無形的對手應該就在某個角落里。
戲謔地笑著,等待玩弄夠了自己的時候,發出致命地一槍。
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抖動了一下,李冉豪不敢再與這名阻擊手糾纏下去,觀察一下身邊的環境,猛然朝靠窗的牆壁撲去,只有到了窗沿下,才會對阻擊手形成視覺空白,得以逃生。
隱藏在高台上的傑爾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冷笑一下,冷靜地扣動扳機,一槍打中了獵物的胳臂,看著鮮血飛濺,他就莫名地亢奮起來,能給對手帶來無盡的絕望和瀕臨死亡的恐懼,每一次都會給他帶來比性愛更加強烈的刺激。
眼看著對手倒下,傑爾飛快地褪出彈殼,壓上一顆子彈,可是地上滾動的身影猶如受驚地野貓一般猛然炸起身,朝著窗口衝去,突如其來的變故和詭異到了極點的身法使得身影好象一分為二,顯然出乎了他的預料,下意識地扣動扳機,抬手就是一槍打中了黑影。
黑影被巨大的衝力猛然撕開地瞬間,他就知道著了這個對手的欺騙,手腳異常麻利地拉下槍栓,頂彈上膛,可是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個人影站起,瞄准鏡里,同樣地一把HK23E槍口冒出一團硝煙,感覺到手中的HK23E劇烈一震,手臂一麻的刹那,一聲爆響,HK23E炸得四分五裂,一粒碎片炸到了他的臉上,劇燙的灼熱和撕裂般的痛苦讓他痛苦地呻吟一聲,當他再次睜開眼晴的時候,對手卻早已跑出了數十米。
“你這個婊子養的!”憤怒的傑爾瘋狂地從高台上幾下跳躍而下,象毒蛇一樣緊盯著敵人地身影追去。
李冉豪心急如焚,眼看著天空飄起了小雨,冷颼颼的刮起讓人哆嗦的微風,想著那嬌滴滴的美人此刻正忍受著寒風之苦,他就一陣心疼,後面的雜種並不可怕,自己很是輕易地甩開了他,將他引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可是自己卻仍然不敢從倉庫的正門走進去,那里畢竟空闊一些,只要是有心人稍微注意下,就很有可能發現自己。
舔了舔發苦的嘴唇,李冉豪潛伏到倉庫後門,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才騰出手按住己經停止流血的胳臂,踏在一塊青石上借力躍上了窗台,看著窩在干草中的女人閃過的那一絲驚恐,趕緊咧嘴一笑,盡量安慰她,可是就在自己翻越窗台的刹那,卻猛然看見這個絕世美人舉起了那把威力恐怖的沙鷹,槍口略微抬高,緊張卻又義無返顧地扣動了掇機,一團火光炸起,腦袋轟然一響,本能地扭身朝斜一撲,可是小腹隨即一陣炸裂的感覺,猶如被燒紅過的鐵狠狠地撕掉一片肉,撕心裂肺的痛苦伴隨著巨大的衝力將他狠狠地撞到牆壁上。
“撲!”一口鮮血噴出,李冉豪兩眼一抹黑,隨即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趙熙箐摔倒在地上,雙臂象被折斷了一般的痛苦。可是當她看清楚蜷縮在牆壁下,渾身浴血的男子時。內心的痛苦卻遠勝於此。
“我不是故意地!不是的,我害怕!拉面,你醒醒啊!嗚嗚……誰叫你笑得那麼淫蕩,我以為是壞人!為什麼你要教我學開槍!你這笨蛋,笨蛋,醒來啊!”
跪匍到李冉豪身邊,看著他那被一槍打碎了地右下腹,蠕動的模糊血肉和那紫金色的臉,趙熙箐的心都在顫抖。
當看著男人身邊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全是女性衣服時,她就更加哭得淒慘,手忙腳亂地,不知所措地想用手堵住那朝外汩汩冒血的傷口,可是無論她怎麼按住傷口,鮮血依然不斷地朝外溢出夾雜著碎肉的血水。
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淚流滿面的她咬著牙,忍著脫臼一般的痛苦,雙手扯著睡裙狠狠一撕,“唰”地一聲。
本來就破爛不堪地睡裙化做粉蝶一般斷裂,女人用她那細嫩的小手扶起昏迷不醒的男人,艱難地將絲帶纏到他腰上,將傷口扎緊,此時的女人早已衣不遮體。
就連那最隱私的幽谷也無法遮掩,而那兩團肥美白膩的乳房赤裸地晃蕩。
水蛇一般柔軟的柳腰,渾圓高翹的玉臀,潔白圓潤的修長美腿,全部暴露在空氣中,略帶凋零淒落的美,讓人垂涎三尺而發狂不已,可惜李冉豪已經昏迷,如果此時地他醒來,看到自己心儀的女神如此一副淫霏的裝扮。
極有可能成為一頭被情欲刺激過頭的淫獸,可惜,此時的他被美女抱在懷里,卻享受不到溫香軟玉地感覺。
“呵呵,好一對亡命駕鴦!”
一個冰冷的聲音,帶著絲絲虐笑從門外響起,本來就驚恐不安地趙熙箐如遭雷擊,全身上下千萬個毛孔無不透出恐懼的寒意,還沒轉過身,就感受到了自己赤裸的後背好象被一條陰毒的毒蛇死盯著一般,毛骨悚然的豎立起汗毛,禁不住一哆嗦,轉過身,眼前出現一個面容猙獰的男人,血肉模糊的右手不斷朝地下滴著鮮血,渾身散發著彪悍殘暴的凶虐之氣,當他看到自己轉過去的臉時,那雙猶如餓狼一般凶殘地眼睛猛然爆射出極度的狂喜和色欲。
就在這一瞬間,趙熙箐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一片,下意識地拉過地上碎裂的絲綢想要掩蓋住春光泄露的身體,可是這樣一來,反而更加激發了傑爾獸性。
舔了舔帶著血腥氣的嘴唇,傑爾淫笑地看著猶如夢幻一般的美人,心里猛嘆一聲,上帝,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人,難道今天是我傑爾的幸運日麼?
慌亂當中的趙熙箐抬手就是一槍,單手扣動板機,短短的距離嚇得傑爾趕緊朝邊上一跳,可是“喀察”一聲響,面部表情僵住了的女人握著卡彈了手槍,楞了足足有一秒,忽然尖叫一聲,甩手一砸,將手里沉重的沙鷹當做救命的稻草砸向傑爾。
輕易地避過了手槍的襲擊,傑爾笑得更加燦爛,也更加猥瑣。
看來這女人還有反抗能力,簡直太妙了,這樣虐奸起來才爽,他就喜歡絕望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掙扎,哭泣的感覺,此時的那個槍手己經只剩出氣沒有進氣,奄奄一息,在這個倉庫里,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這個比天使還漂亮,比魔鬼還要性感的女人了。
“哈哈,美人兒,馬上我就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傑爾猶如魔鬼一般猙獰的臉孔狠狠地抽搐一下,看著摟著奄奄一息的李冉豪,無比恐懼地看著自己的女人,他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興奮,太有味道了,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強奸他的女人,那樣帶來的快感無與倫比的美妙。
走過去,用力地拽出在女人懷里的李冉豪,一把摔到牆壁上,這個男人已經沒用了,不會對自己產生威脅,自己可以大膽地虐奸這個美如天使的女人,想到這樣一個美人被自己騎在身下慘叫,他就亢奮無比,一點一步地逼迫著這個女人朝著牆角縮起,他就無限快樂,女人驚恐的表情,閃躲中晃動的乳房,哆嗦著的身體,讓他產生了無比刺激的感覺。
眼看著女人被逼到了牆角。
傑爾笑了,舔舔唇。
看著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鮮血染滿了周圍的稻草的李冉豪,眼睛一漂,再看著面色蒼白的女人,殘忍地一笑,猛然一腳踢在李冉豪的身上,女人絕望地尖叫一聲,想要衝過去抱住他,卻又在起身地刹那猶豫了下。
可是看著傑爾一腳又一腳地踢著拉面男,一種痛不欲生地感覺就襲上心來,咬牙著站起撲向笑得愈發淫賤的傑爾,卻被這個虐性大發的男子興奮一巴掌打在地上,依然狠狠地踩著李冉豪的傷口,破裂的傷口濺起的鮮血染紅了半邊稻草堆。
“啊!”猛然間,詐屍一般跳的李冉豪一把抱住了傑爾的大腿,使勁一絆,失去重心的傑爾踉蹌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FUCK!”
彪悍凶殘地傑爾爬起一腳踢在李冉豪身上,卻被看准機會的李冉豪再次扭倒在地。
兩人糾纏在了一起,拼命地撕打,猛然間,趙熙箐看見這個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渾身一顫,一個恐怖的畫面出現在她眼前,匪徒的手插進了這個男人受傷的小腹里,兩根指頭正拼命地朝外一拉。
鮮血象噴泉一般濺出。
眼看李冉豪就要落個腸穿肚爛的悲慘結局,千鈞一發之即,李冉豪爆發出驚人的潛能,不顧小腹上鑽心的痛苦,手掌扭住傑爾的往外拉地手反向一折,受傷的手臂在地上一撐,憑借著無數次搏擊留下的經驗,驚險卻又巧妙地一縮腹,在折斷傑爾手臂的瞬間。
也避免了自己腸穿肚爆的結局。
“啊!!”
拖著滿是鮮血地斷手。
瘋狂了的傑爾一手勒住李冉豪地脖子,張口就是咬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地咬,李冉豪也同樣狂暴地用肘狠頂他的小腹,此時的兩人都沒有辦法施展自己的搏擊技巧,完全是依靠身體本能來搏殺對方。
兩個男人就象兩頭瘋了餓狼,拳頭已經不是他們的武器,只有鋒利的牙齒撕咬,看得毛骨悚然的趙熙箐死死地縮在牆角,不敢相信地看著兩條瘋狗一樣的男人在用最原始地方式搏殺,飛濺而起的血水,牙齒咬在肉中的咔唑聲,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悶哼,漸漸地,揮霍了自己最後一絲體力的李冉豪畢竟失血過多,雙眼開始迷糊起來,身體也在漸漸發冷,力量逐漸減弱,傑爾正一點點扳回優勢。
“滾!”
感覺到來自身後的威脅,傑爾已經敏捷地松開了李冉豪的脖子,就地一滾,躍起一腳橫掃,將顫抖著握著求生刀爬過來的女人一腳踢飛。
“婊子養的!”
李冉豪怒吼著:“媽的,敢打老子的女人!”
雙目赤紅的他,順手抄起地下一塊鏽跡斑瀾的鐵片,揮舞起來狠狠扎向對方。
被這突如其來的詐屍整倒在地的傑爾根本就無法躲避,下腿就被叉開幾個口子的鐵片狠扎了一下,痛得一頭大汗,可是同樣彪悍的他也凶猛無比,左腳膝蓋猛然一頂,重重地頂在李冉豪的下巴上,可是盡管痛得禁不住怒哼了一下,李冉豪的手卻一點沒閒著,順手一劃,尖利的鐵片輕易地撕開了傑爾那結實的小腿肌肉,翻著泡沫血漿的小腿耷拉著一塊讓人觸目驚心的肉抉掉起。
“啊————!”
幾乎痛暈過去的傑爾拼出吃奶的力氣,另一只腳一腳蹬在李冉豪的手譬上,滴著血粒的鐵皮當啷一聲帶著一塊鮮肉落下,慘叫著的傑爾瞪著血紅的眼睛,將手伸向腋下的槍套,李冉豪怒吼一聲,猛然撲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氣狠命朝對方最脆弱的地方襲去,兩人扭打過的地方,往往就是一灘血水蔓延。
李冉豪漸漸占據了上風,論說這肉搏戰,即使已經是強弩之末,也比傑爾要多出不少實戰經驗,“撲!”
一口血水噴在傑爾臉上,趁著他眼晴被刺痛而猛眨眼晴的機會,猛然間對准他的左眼就是一插,‘啪’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伴隨著傑爾殺豬般的狂叫,趙熙箐瞪圓了眼睛,看著一粒沾著血滴,白糊糊的晶狀物被男人甩了出來,嚇得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啊……啊!!”
傑爾捂住了眼,痛苦地翻滾,而踉蹌爬起的李冉豪揀地上的求生刀,猛撲到他身前,一把按住瘋狂掙扎的他,鋒利的刀刃在空中抹過一絲殘忍刺眼的雪亮……。
當卡比等人趕到倉庫時,血淋淋的場面讓他悲憤欲絕,死得異常淒慘的弟弟,脖子斜吊在肩膀上,睜著死不瞑目的半只眼,另外那邊恐怖的黑窟窿里正汩汩地朝外冒著鮮血……。
趙熙箐醒來時,身體被蓋住了一層毛茸茸的東西,很溫暖。
懶洋洋地她好象又回到了在自己豪華莊園內的大床上一樣舒服,當然,如果不是全身過於緊繃的肌肉還在隱隱做痛,她會覺得更加安逸。
“嗯……啊!”
猛然驚叫一聲,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氣息的她驚醒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正對著自己微笑的拉面男,笑得是那麼的陽光,只是遮掩不住那疲倦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
“你還……好嗎?”
她想掙扎地站起,可是胸口卻一疼,男人緊張地站起來,捂著……
不,應該說是很小心地放開捂著傷口的手走過來,溫柔地扶住她的肩膀道:“別動,你的肋骨被人踢斷了一根,我幫你接上了,可是沒有那麼快會好的,你最好還是躺著!”
“你的傷口流了那麼多血,你怎麼不先照顧你自己……!”
趙熙箐想到就是一陣心酸,這個男人在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給他帶來一絲幫助。
擠出一個笑容,蒼白的臉上多少出現一絲安慰,李冉豪安慰她道:“沒事,傷口已經止血了,粗人一個,就當是無償獻血了!”
男人自我安慰地笑笑,那失血過度引起的身體虛弱卻瞞不過女人的眼睛,當下掙扎地坐起:“痛嗎?”
趙熙箐有點顫抖地摸著男人結實有小腹,那猙獰的傷口上依然殘留著自己睡衣的碎帶,血跡斑瀾,讓人一陣心碎。
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人的她,下意識地低下頭,紅彤彤的檀口輕輕地吹著幽香地清風。
試圖用這意想外的安慰,多少減輕一下這個男人的痛苦。
“傷口已經愈合了?”
忽然間,趙熙箐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手指輕輕拈動絲綢,卻發現男人禁不住劇烈地顫抖一下,嚇得趕緊一松手。
象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李冉豪。
“呵……!”
李冉豪一點都不奇怪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
因為就是自己這特殊的體質,才能多次從瀕臨死亡的邊緣,自我救贖出來。
可以用變態地恢復能力來形容自己,而且每一次受傷過後。
無論多麼可怕的傷痕,都會在半年內自我消失。
有時候,李冉豪就覺得自己是傳說中的小強。
只要不是致命傷,最多半月。
他就又生龍活虎地站起來,特別是傷口的愈合,更似神話一般。
只是沒人知道傷口愈合時帶來地那種恨不得用頭撞牆的那種痛苦。
“你怎麼流了那麼多汗?”
女人緊張地問道,此時地李冉豪好象剛從水里撈出來,頭發上還殘留著汗珠,額頭也正在不斷朝外冒出帶著血絲的冷汗,煞是嚇人。
“沒事地!對了,你還冷嗎?”李冉豪拖過身邊的大包,放在她身邊。輕聲地笑道。
趙熙箐搖搖頭,卻羞澀一笑,身體動了動,想要站起.卻被李冉豪阻止了,臉一紅,呢喃道:“我要……要……方便一下!”
李冉豪地臉猛然一陣火燒,趕緊扶著虛弱的少婦站起,想要陪她走,卻又尷尬地停了下來,左右為難地看著用著無力的小手想要推開自己的女人。
“在我可以看得見的地方!”
漲紅著臉,李冉豪卻依然憋出這句讓女人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話,可是趙熙箐卻知道,雖然這句話不對味,但是絕對出於關心自己的安全。
“想……!”
感覺到無比羞澀的趙熙箐,還是點頭應道,雖然感覺這樣很荒唐,可是也只能無奈地接受,內心泛起一片漣漪的她紅著臉走到一處背光地地方蹲下,回頭看了看背對自己的男人,牙一咬,實在是忍不住了,反正什麼地方都被他看到過,心一橫,閉著眼也就蹲下了。
唆唆的勁噴,盡管女人一直憋著不讓下面發出聲音,可是膨脹的感覺卻由不著她,嚶嚀一下,女人通紅著臉,沒有了矜持,也忘記了尊嚴,讓那爽快的感覺一直發泄到結束。
不知是該感謝拉面男還是狠狠給他一巴掌,這個壞蛋,幫自己胡亂地套上了一件麻絲織成的長桶裙,養尊處優多年的她根本無法遷就這樣粗劣的面料,更讓她生氣的是,這個衣服穿起來很費勁,估計在穿上時.自己的身體就被他碰到過了,想到這里,不由狠狠地啐了一聲,為什麼明明己經碰到了自己的身體,卻偏偏沒有多花點精神為自己套上內衣呢,難道不知道這種粗劣的面料刮著自己赤裸的身體,會帶來異樣的麻酸,會渾身不舒服嗎?
而且……
趙熙箐面如火燒,這種該死的面料,磨蹭著嬌嫩的乳頭,無比麻癢,好象有一只粗糙的手指……
就象在草地里那搓揉著自己乳頭的手指,挑逗著自己的欲望底线。
想到這里.這個高貴矜持,典雅靦腆的女人內心泛起一波波漣漪,這樣的感覺其實真的很好,自從他走後,圍在自已身邊的男人就象一群蒼蠅一般不斷騷擾他,雖然很多人都是為著自己的美麗和財富而來,但是也不乏真心喜歡自己,願意為自己犧牲的男人,可是如果他們面對今天這樣一個局面,他們會象一個男人,一個血性凶猛的男人一樣為自己挺身而出,不惜性命地保護自己嗎?……
就是這樣一個無賴,居然對著匪徒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怦然心跳,好象回到了青春時期的懵懂年代,那時候,阿威也是這樣為了自己敢於和高出他兩頭的男人拼命,就因為那個男人說了句調戲自己的話,他那茬弱的身體就敢於衝擊那個蠻牛一樣的大漢,可是最終倒下的還是他,雖然感動……
但是卻沒有能給自己安全感,可是最終還是打動了自己的芳心。
“哎呀!”
猛然間,臉上的紅暈一下燃燒到了脖子上去,自己怎麼在想這些。
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機床上的男人。
好象已經睡著了一樣,不由做賊心虛地舒了口氣,趕緊拉下麻裙,嗚,還是癢……。
站起身地趙熙箐剛走了兩步,蹲久了的小腿卻忽然抽搐起來。
拉扯著肌肉的麻漲緊痛讓她禁不住痛哼一聲倒跪下地。
那邊的男人終於艱難地轉過頭,趙熙箐看不到他那蒼白得可怕的臉色和汗如雨下一般的身體。
“怎麼了?”
吐字很模糊,李冉豪強忍著隨時都會倒塌地身體,他一直在強撐著。
這樣的現象並不是第一次,每當自己透支體能。
並在戰斗中受到重創之後,就會發生莫名其妙的暈劂。
甚至有過休克幾乎致死的現象,而且每次都會覺得生命好象忽然迅速地流逝。
如果不是自己地面容沒有發生變化,他甚至會認為自己是在透支生命,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他會感覺到身體象被抽空了一樣,血液都在瞬間衝到腦袋里,撞擊著天靈蓋,破繭而去的痛苦體會,而這一次,發現暈劂地征兆已經開始漸慚顯露。
不斷地冷汗就是證明。
可是他還在強忍著,不能倒下,這里還有一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女人,她是那樣地美,那樣的純,那麼地無助。
站起來,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己經麻木到沒有知覺的大腿,盡管臉部的肌肉幾乎己經僵硬了,可是他還是擠出一個笑臉,艱難地邁動腳步,朝著女人伸出手,忽然間雙眼一黑,感覺到整個天地都在旋轉,李冉豪轟然倒地。
正揉著小腿,抱怨著拉面男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精神的趙熙箐回過神一看,嚇了一跳,趕緊走到李冉豪身邊,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的臉色一片慘白,肌肉在瘋狂地抽搐,顯得異常可怕,更加可怕的是,他渾身上下,從頭到臉無不在滲出帶著血絲的冷汗,汗冰冷,皮膚卻一片火燙,猶如一塊燒紅了的烙鐵,觸手灼熱。
嚇壞了的趙熙箐手忙腳亂地呼喚著他,可是男人卻沒有一絲反應,只是瞬間,他身下就聚起了一灘水漬,而呼吸也愈發微弱。
趙熙箐趕緊翻看他地瞳孔,心猛然一抽,男人那縮成一點的瞳孔散發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凶悍狂暴,可是這樣的感覺只是刹那而過,趙熙箐甚至認為自已看花了眼,可是她知道,如果再不找醫生救這個男人,那麼一切都晚了。
“渴……水……水!”
當趙熙箐再次將手觸摸李冉豪的身體時,再次被嚇了一跳,拉面男人的身體此刻猶如有一塊萬年寒冰,觸手冰涼,而他的汗卻變得滾燙起來,滾落在身上,散發著一絲絲騰起的蒸汽。
“水?我去哪里找水?”
不知所措的女人此刻已經慌亂了手腳,瘋了一樣在這個幽暗的空間里一陣翻找,可是她連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又怎麼找水,朝著有光的地方衝去,卻隱約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咒罵聲,心一冷,趕緊縮回頭。
回身一摸,身邊男人的身體已經冰涼一片,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當下鼻子一酸,如果他不來救自己,恐怕現在正喝著香潤的咖啡,看著報紙自在逍遙的。
如果沒有這個流氓一樣的英雄,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恐怕早就被那些禽獸玷汙了,想到落到這些匪徒手中的下場,她就不寒而栗。
沒有了身份的隔閡,只有經歷過生死後的那一種解脫感,女人楞了一會,看著身邊的男人,她那雙深邃幽藍的眼睛流露出堅毅而又決然的眼神,絕美地眯上雙眼,她緩緩脫掉身上的麻紗筒裙,露出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胴體,雙手一伸,樓住了已經失去所有知覺,唯有一個地方還顯得生機勃勃的李冉豪……。
如此風流興莫知,卻是妙外不容言語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