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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章 艾歐尼亞的危機

LOL同人主宰之力 NG5057 7936 2024-03-03 09:45

  雖然艾歐尼亞這幾個月可謂是“繁忙不已”,但相對於焦頭爛額的高層來說,平民們的生活似乎沒什麼兩樣,除了每周增加了兩班巡邏警衛。

  韋魯斯踱著步子從神殿的陰影處走了出來,自從與泰隆和劫交手之後,那份對諾克薩斯強烈的仇恨開始喚醒內心深處的惡魔,那個潛藏在寂靜深淵已久的惡魔。

  韋魯斯抬起左手遮擋著強烈的陽光,他不太喜歡這種曝露在陽光下的感覺,這讓他絲毫沒有安全感。

  但這種危機意識又或多或少的能夠填補他的空虛,對復仇的飢渴。

  臭味!

  韋魯斯吸了吸鼻子,與其說是臭味,不如說是讓人憎恨也讓人惡心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將弓身橫在胸前,右手緩緩拉開弓弦,身體重心放在彎曲的右腿上,屏氣凝神。

  他知道,來者不善。

  “這可不是歡迎人應該有的姿勢。”一個沉悶的男中音伴隨著一團黑影出現在韋魯斯面前。

  劫本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殿內,但他似乎更喜歡輕蔑的挑釁,徑直的對准韋魯斯瞄准的靶心走去。

  “我的目標可不是你……”

  韋魯斯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自己被輕視了,這個忍者獲得了禁忌力量,也更加狂妄了起來。

  “嘁!”韋魯斯厭惡的唾了一口,右手手指輕捻箭簇,直指靶心。

  忽地手指一輕,整支箭猶如黑暗的光一般對准劫的眉心飛了出去,拉出了幾倍於箭矢長度的暗紅色殘影。

  劫並不躲避,箭尖沒入眉心的那一刻,劫的整個身體瞬間如濃墨般散開,化作黑色煙塵消逝。

  就在同一瞬間,韋魯斯的面前一團暗影凝聚,劫出現在韋魯斯的面前。

  一陣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徹整個神殿。

  韋魯斯吃力的用弓身擋住了劫的拳刃,並在弓身上剮蹭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痕跡。

  “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劫的面具死死的盯著韋魯斯,本該是眼睛的位置只有兩個深邃的黑洞。

  “先殺你……”

  “別過來!”韋魯斯大聲喝止住聞聲而來神殿守衛,他知道,就憑現在的劫,來多少個神殿守衛都是枉然。

  “快去護衛隊!”韋魯斯剛說完,一個試圖逃跑的神殿守衛便倒下了,身旁是一個漆黑如墨的影子。

  “沒有人可以逃……沒有人!”低沉的聲音似笑非笑,讓人毛骨悚然。

  獲得禁忌之力的劫讓韋魯斯難以招架,他費盡全力抵擋的也不過是劫輕描淡寫的一只手。

  他知道劫的目標是索拉卡,這應該是跟泰隆有關。

  這條諾克薩斯狗一定也藏在附近,事情危險了。

  “不試試潛藏在你體內的惡魔力量嗎?”

  “哈,你提醒了我,不過我受不了讓人作嘔的臭味,就跟你身上發出的氣味一樣!”韋魯斯惡狠狠的說道,而緊握著弓身的手上,一條條的深紫色的符文如毒蛇一般悄悄游走,爬過弓身纏繞在劫的手臂上。

  “無聊的把戲。”劫用力一揮,“毒蛇”紛紛粉碎。

  “被抑制的力量就如同嬰兒一樣,可笑!”

  隨即另一只手從肋下此出,直取韋魯斯的心髒。

  韋魯斯在驚詫之際也不忘調整身姿,雙腳後蹬拉開距離的同時右手拈弦,一根灌入惡魔之力的箭矢蓄勢待發。

  “游戲結束。”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一同傳來的是背上厚重的撞擊和尖銳的疼痛,黑色的拳刃將韋魯斯從背後刺穿,黑色的箭矢依然急速飛出,穿過劫的影子,向山下飛去。

  背後的,才是真身嗎?

  韋魯斯不甘的瞪大雙眼,血絲布滿的眼球,鮮紅而可怕。

  “抑制力量的蠢貨!自取滅亡。”劫將韋魯斯的身體推出拳刃,後者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大片鮮血在身下散開。

  “還有你們這些嘍囉……”一陣黑影閃過,幾個神殿守衛紛紛倒下。

  韋魯斯用最後的力量放出腐敗鎖鏈,想要阻擋劫:“獲得了力量……還不夠嗎?”

  劫絲毫沒有閃躲,任憑鎖鏈將自己困在原地:“也好……我會讓你知道,只有強者才配活下去,你就在這里好好見識這一切。當暗影撕碎虛偽的神佑,再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劫向神殿內走去,腿上的腐敗鎖鏈柔弱的防腐紫色的絲帶一般,不值一提。

  卡爾瑪接管了護衛隊的工作以來,每天焦頭爛額,除了護衛隊的日常工作以外,還要兼顧通緝刺客的任務。

  所幸的是,阿狸恢復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很多,這或許是馬莫提烏斯的力量所致。

  也正是因為如此,卡爾瑪才能在阿狸的協助下,輕松一些。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接著“砰”的一聲,辦公室大門被粗暴的推開,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士兵。

  “報告卡爾瑪大人!有大陸的消息。”

  卡爾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在這個關頭,沒有什麼比大陸的消息更讓她關心的了。

  而至於那些上下級的禮儀也早已被卡爾瑪臨時取消,對於現在的艾歐尼亞來說,時間就是一切。

  “據线報,黑默丁格等人已經匯聚在班德爾城,全部的工廠都在全力制造戰爭機器。而且據說,他們已經跟海洋之災達成了合作協議……”

  “還有多久?他們還有多久進攻?”

  “线報是五天前的,推測大概還有不到十天。最壞的估計,十五天內抵達我們境內。而且……”

  “說下去。”

  “他們似乎找到了瓦羅蘭之眼。”

  卡爾瑪沒有想到黑默丁格的動作會這麼快。

  一旦瓦羅蘭之眼被黑默丁格掌控,那麼所有的魔法將有90%以上比屏蔽,也就是說,以魔法為重要支柱之一的艾歐尼亞將遭受重創。

  此時,她只希望傑斯和李青在大陸的動作能夠迅速而順利。

  “還有其他的消息嗎?德瑪西亞那邊如何?”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卡爾瑪依然想要知道一些好消息。

  “諾克薩斯的閃電攻勢被守住了,戰爭陷入了僵局。但是讓人奇怪的是,自詡正義的戰爭學院並未出面,依然保持中立。”

  “那群狗雜種……”髒話從牙縫中擠出,一向有涵養的卡爾瑪也忍不住憤怒了起來,整個大陸都危在旦夕了,這群蛀蟲卻依然只顧自己的利益。

  “其他地方的呢?”卡爾瑪話剛出口,一根箭矢狠狠的釘入窗框,整整沒入了十厘米,而箭簇依然不住的搖晃,足以見得力道是如此的強勁。

  卡爾瑪認識這根箭,黑色的箭身帶著血紅色的微光,而且射來的方向正是山上的神殿,是韋魯斯!

  索拉卡有危險了!

  卡爾瑪顧不得其他,念動梵咒,周身泛起白青色的微光,如風一般閃了出去,阿狸也緊隨其後。

  在走廊打坐的烏迪爾見勢當然明白出大事了,咆哮一聲化作熊的姿態迅步跟上。

  陰暗的神殿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神殿守衛的屍體。

  大殿的盡頭,一尊女神的雕像下,一個身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光芒之後,拉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就連神……都躲在黑暗之中,真是諷刺!”劫輕蔑的嘲笑道,守衛的鮮血順著拳刃滴下。

  然而索拉卡一言不發,依然背對著他,虔誠的跪在神像面前,祈禱著。

  “神救不了你那些軟綿綿的守衛。還有你!”劫雙腿微曲,右手手肘向後,拳刃向前,蓄勢待發。

  “那麼我呢?能救她嗎?”一個慵懶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咕嘟”聲。

  “啊。”一聲暢快的感嘆之後,慵懶的聲音再次說道:“我不是故意在神殿飲酒的,索拉卡。下次我絕對不喝了。”

  索拉卡仍舊巋然不動,虔誠的祈禱著。

  “那就看誰快了!”劫瞬間移動到索拉卡的身後,對准索拉卡的後頸狠狠的刺去。

  “啪!”的一聲,劫的拳刃受到重擊被打偏了,利刃蹭過索拉卡藍色的皮膚,絲毫沒有留下一點傷口。

  打中拳刃的物體此時正在神殿的角落里旋轉,那是一個竹筒做的酒壺。

  “我對你沒興趣。”劫退了回來,注視著更深的黑暗之中。

  “可我對你有興趣。”一個身著青色浪人服的男人走了出來,索拉卡散發出的微光照在他枯瘦的臉上,刻出的光影更顯得憔悴。

  腦後是猶如火炬般的詭異發辮。

  “諾克薩斯入侵之時,你在哪里?”男人的眼神突然由懶散變的凌厲,劍尖如風一般直指劫。

  “哦?你是在懷疑我?”

  “不排除可能。”男人將劍收回肋下,雙手緊握,劍尖依然對准前方,整個過程劍身平穩如水,絲毫沒有一絲顫動。

  “連惡魔之力都無法阻止我……就憑你的劍嗎?”

  “喂喂……”男人笑了。

  “別拿我這個正常人跟你們這種怪物相提並論。”

  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或者,是毀天滅地的決心。

  “一個愚蠢到自不量力的人。”

  “應該說,是一個自不量力的男人。”男人腰腹用力,隨帶著前腳掌使勁向後蹬,整個身體輕盈的向前衝去,劍刃橫於胸前。

  隨即左腳輕點,身體重心靠後,整個人直起身子,腳踝將前衝力轉化為旋轉延伸至劍尖,橫擺在胸前優雅的轉身,劃出一道旋風。

  豪不拖泥帶水。

  整個動作就在瞬息之間,極快無比,然而只是切碎了一團暗影。

  “所以說,我就是討厭忍者。”

  “盡情討厭吧,很快你就沒有機會了。”劫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又似乎是從各個方向傳來的。

  數把拳刃從男人周身的黑暗中刺出,但無一不被男人的劍刃擋住,或者敏捷的閃避開來。

  “不愧是疾風劍術的傳人,毫無破綻。”

  “承蒙夸獎!”男人雖然看似靈巧的防守,實際上消耗極大。

  男人確實沒想到劫已經今非昔比,影子的進攻似乎無窮無盡,但他已經漸漸露出疲態了。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真身的拳刃找到了御風守護的破綻,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男人的腹部。

  “唔!”男人悶哼一聲,低垂著頭站立著,前方是保持著進攻姿勢的劫。

  但卻沒有鮮血涌出。

  糟糕,劫有些吃驚。

  男人抬起頭,笑道:“抓到你了!”劫的拳刃被男人胸前的一股旋風牢牢的吸住,既無法繼續刺入,也無法抽身出來。

  “當”的一聲脆響,余音回蕩在神殿之中。

  男人的劍和劫的拳刃撞擊在一起。

  男人動作迅速的繼續砍擊,而劫只是毫不費力的抵擋。

  “確實我大意了,不過也只是如此罷了。”劫被吸住的右手一轉,整個旋風被震散,拳刃瞬間繼續向前刺去,直取男人的胸膛。

  “什……”男人沒想到劫的力量已經如此強大,僅僅憑借一只手就將他的流風護盾擊碎。

  震驚之余,男人本能的斜躺躲避,整個身體幾乎失去了平衡。

  拳刃向上斜刺帶動劫的身體站起,手肘發力突然改變刺出的方向,向下對准失衡的男人。

  然而,又是一個護盾。

  “束手就擒吧,劫。”

  男人心頭一顫,卡爾瑪?

  !

  不過,驚訝歸驚訝,身體還是借這個機會找回了平衡,脫離了劫的攻擊范圍。

  神殿門口,站的正是匆忙趕來的卡爾瑪,兩旁則是阿狸和烏迪爾。

  “你們接二連三的壞我好事,就像一群蒼蠅!”劫爆發了,身旁瞬間出現了數個影子,將眾人和索拉卡隔開。

  “索性一次就將你們全部抹去!”六七個影子全部衝了出去,攻向卡爾瑪三人。

  男人卻瞄了一眼卡爾瑪,一陣旋風之後,消失不見了。

  亞索!

  卡爾瑪想要喊出來,卻如鯁在喉。

  看著亞索消失不見,只好將全部精力放在應對劫的影子上。

  卡爾瑪念動梵咒,心靈之火在地上留下一個個烈焰之環,將劫的影子吞噬殆盡。

  阿狸也催動靈魂寶珠,撞碎一個個敵人,身上也詭異的圍繞著藍色的狐火。

  烏迪爾有四神獸的加持,雙拳堪比千金,皮膚堅如鋼鐵,左拳搗碎一個,緊接著轉身一掌震碎另一個,動作行雲流水。

  但劫的影子並沒有因此而全部消失,反而越來越多,似乎無窮無盡。

  別說救索拉卡了,就連突破重圍就顯得那麼不實際。

  “這就是弱者的掙扎……你可以動手了,諾克薩斯的客人。”隨著劫猶如命令的語句。

  無數把匕首插入地板之中,以索拉卡為圓心形成一個圓。

  匕首不安的顫抖著,就像被人從地板上拔出來一樣,離弦箭矢般的全部射向索拉卡。

  然而這些匕首卻最終卻“丁零當啷”的掉在索拉卡身邊。

  一個淡紫色的護盾籠罩在索拉卡身上,保護著她。

  劫微微抬頭,他知道事情更有趣了。“慎……”劫輕聲低吟道。

  而另一邊,匕首暗影之下的泰隆也被另一個人逼到了角落。

  一個手持金環劍的男人,無極劍聖,易。

  “哈哈哈,哈哈哈,都來了嗎?都來了!”劫的身體微微前傾,因為興奮而不住的顫抖著。

  易不愧為無極劍道的尊者,面對面的短兵相接不知勝過泰隆幾籌。

  劍刃猶如閃電般向泰隆刺去,剛開始泰隆還能用匕首勉強抵擋,但漸漸的已經無法跟上易的速度,左肩才傳來疼痛,右腿就被切開一道傷口,血流如注。

  易一腳將泰隆踢倒在牆角,向上拋出金環劍,雙手迅捷的倒抽出綁在腿上的短刀,一手一個狠狠的將泰隆的雙臂釘在牆上。

  接著絲毫沒有多余動作的接過金環劍,直衝劫而去。

  同一時間,索拉卡身後也有一道紫光直奔劫所在的位置。

  “很好……”劫深吸一口氣,右手向前擋住慎的忍刀,左手橫在左側翻轉,拳刃的兩個刃劍以一個死角將易的金環劍牢牢卡住。

  “慎……你還是那麼弱小……”劫身體向前,附身看著面前的慎。

  “師傅的死……林長老的死……整個均衡教派的滅亡……都是因為你的弱小!”

  “嗚啊啊啊!閉嘴!”慎抽出背上的另一把忍刀,橫向切斬劫的小腹,然而黑影一散,忍刀在易的腹部留下一道傷口。

  “你看看,你的弱小讓同伴受傷……”此時劫卻再次出現在慎的身後,輕聲嘲笑道。

  慎的面具之下,雙眼憤怒而圓睜,面容扭曲。

  全身發力回身再是一刀,全突然發現背後是正在祈禱的索拉卡,連忙收刀卻也來不及,還是劃破了索拉卡後頸上的皮膚。

  但索拉卡卻絲毫沒有反應。

  “忍者大師的兒子只是個拖後腿的嗎?只會傷害同伴嗎?”劫此時蹲在女神像的頭上,猶如神一般俯瞰其下的眾人。

  “慎!冷靜點!”易捂著傷口,擋在他和劫之間,並沒有責怪慎的意思。

  “雖然我不了解你們均衡教派的教義,但我想對於戰斗時的心態,都是相似的。”

  慎卻一言不發的緊緊盯著女神像上的劫。咬牙切齒。

  “看看,看看,多麼想十年前的你和我……不過這一次,是我憐憫你。”劫雙手一樣,兩個影子旋轉著出現在易和慎的面前。

  十年前?

  慎想起來了,十年前的一次比試。

  劫被慎擊倒在地,一直渴望得到師傅青睞的劫是如此的惱羞成怒,憤怒讓他的心態失衡,同樣也讓姿勢和招式變形而破綻百出,讓慎更加輕松的贏得了比試。

  此時的慎跟當時的劫是那麼的相似。

  慎還記得自己伸出的手被劫粗暴的推開,這就是他說的“憐憫”嗎?

  父親……我的父親,忍者大師。

  我甚至忘記了父親的教誨!

  慎想起來了,父親曾問他們何為均衡。

  無人能雲。

  父親端著滿滿的一碗水,端坐,站立,行走,甚至奔跑,都不曾灑落一滴水。

  “均衡,就是要心無雜念,任何的波動都會打破均衡,失去了均衡,你們便什麼都不是。”父親的教誨再次縈繞在慎的耳畔,均衡,均衡之道!

  “不要抑制情感,釋放出來,不要仇恨……”林長老的臨終教誨讓慎徹底明白了,只有釋放感情才能獲得平靜,最終達到均衡之道,而不是刻意的排斥感情。

  而仇恨,則是影響最為強烈的感情。

  慎出刀,絲毫不猶豫,十字斬切碎影子,刀尖穿透影子又恰到好處的停止在索拉卡衣服上,絲毫沒有刺破的一絲一毫。

  易看到了慎的變化,不知是不是自己剛才一句話的作用,但顯而易見的是,這場戰斗更加容易了。

  “上吧,暮光之眼!”易的嘴角上揚,身形飄忽,已然來到了女神像的肩上,心里念叨著,女神大人會原諒我的。

  而另一側的肩膀上慎也已經站定,兩把忍刀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三人在女神像上你來我往,劫的擾亂心境已然不起作用,拳刃不但將兩人的招式擋下,還能捉住易和慎的每一個細小破綻刺出去。

  好在易和慎並未全力進攻,有驚無險。

  這就是所謂的禁忌力量嗎?

  速度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強勁。

  易時而進一步橫砍,時而退一步斜擋,女神像之上,所能站立的位置畢竟有限。

  “驚訝嗎?恐懼嗎?桀桀桀桀”劫興奮的笑著,笑聲無比慎人。

  女神的肩頭上,又出現了兩個影子,搶奪了易和慎僅存的走動余地。

  “你們……都去死吧!”劫的全身爆發出一股漆黑色的光芒。

  所有影子瞬間變的敏捷了起來,速度和力道都提高了數倍。

  原本就在數量上處於劣勢的卡爾瑪三人,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就算是有神龜護體的烏迪爾也片體鱗傷。

  而阿狸有馬莫提烏斯之力的灌注,加上卡爾瑪的護盾,還能勉強支撐。

  在女神肩頭上的兩人由於無法移動,對於貼身肉搏,拳刃比刀劍更加好用。

  “砰!”易和慎先後從女神像上跌下,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身上布滿了被拳刃割傷刺破的傷痕。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泰隆都沒想到,劫所得到的禁忌的力量居然如此強大,五人聯手也不是其對手。

  “這就結束了嗎!”劫的身形愈發高大,身上的被黑暗的光芒纏繞著,當中一團紅色的火焰如同心髒一般有韻律的閃爍著。

  兩個影子已經將拳刃抵在易和慎的喉嚨上,他們徹底失敗了。

  “我要讓你們親眼見證,自己是多麼的無力!多麼的弱小!”劫來到索拉卡的面前,低頭注視著依然在祈禱的索拉卡。

  “後悔吧,這就是當初你們虧欠我的代價!這就是迂腐的代價!”劫想要將拳刃刺向索拉卡,但卻停止在半空,他沒有感覺到阻礙,只感覺到無力。

  “光……與影……”索拉卡終於開口,她緩緩站了起來,一手搭在劫的拳刃上。

  “它們如同兄弟,相生……相克……”

  “住嘴……你做了什麼?”劫的身體一動不動,但並未感覺到抑制和禁錮,反而是如此平靜。

  “之所以成為禁忌,是因為它會使人不再為人。你已經是如同暗影般的存在了……劫。”

  “哈哈哈,為何要拘泥於‘人’這個皮囊,我只要力量,讓所有人臣服的力量!”

  “力量越強,其容器就越脆弱……暗影雖強,但卻難抵光芒,無光便無影……如同影子般消散吧。”索拉卡說完,緊扣劫的右手,低聲沉吟著咒語。

  “住口!你這個賤人!呃啊!啊!啊!!!!!”劫痛苦的喊叫著,索拉卡周身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影子煙消雲散。

  劫無法移動,身後是被光芒驅離出身體的影子,只有手腳部位還有微弱的連接。

  “呃啊!不……不要……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最終,影子在光芒的淹沒下消失。

  光芒散去,劫“撲通”一聲,無力的跪在地上。

  “你們……會後悔的……”劫附身鑽入身下一團猶如泥潭般的很暗,不見了。

  “索拉卡大人!”卡爾瑪連忙跑到索拉卡身邊,將倒下的索拉卡攙扶起來。

  “我用自己的光……驅逐了劫的影……”索拉卡非常虛弱,倒在卡爾瑪的懷里說道:“我無法再維持祈禱……神佑屏障幾個小時之後就會消失……”

  大敵當前,神佑屏障卻消失了,雖然卡爾瑪不願看到這個雪上加霜的局面,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快扶索拉卡祭司大人去休息。”卡爾瑪對著幾名護衛隊員命令道,此時,還有一件事縈繞在她的心頭。

  “哼,跑了。”易撿起丟在地上的短刀,輕哼了一聲。

  泰隆趁著剛才的強光,遁走了。

  山半腰有一棟裝飾朴素的房子,典型的艾歐尼亞風格。

  那是卡爾瑪的家,房子後一直綿延上山,是一大片竹林。

  卡爾瑪已是許久沒回家了,沒日沒夜的在護衛隊工作。

  此次她來,是為了見一個人,她知道他會來這里,這里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地方。

  卡爾瑪漫無目的的在竹林里走著,雖說她有信心,但是竹林這麼大,她也說不准她要找到的人到底在什麼具體位置。

  忽然之間,一聲婉轉悠揚的竹笛聲飄來,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滄桑和淒涼。

  是他!

  卡爾瑪心頭一喜,循著笛聲走了過去。

  眼前正是適才在神殿之中的那個男人,此時正倚坐在柱子下,閉著雙眼輕輕地吹著竹笛,身前一把武士刀合鞘插在泥土里,刀柄上掛著一個竹筒。

  “你……”卡爾瑪不知該說什麼,面對故人本有千言萬語,如今話到嘴邊卻又哽咽住了。

  笛聲戛然而止,男人站了起來:“對不起,我是戴罪之人,不能在眾人面前出現……”

  “你沒有離開艾歐尼亞,一直藏在神殿里。”

  男人點點頭:“索拉卡祭司大人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且神殿地處偏僻,沒什麼人……”

  “為何不來找我?”卡爾瑪打斷了男人的解釋。

  “我是戴罪之人……”

  “我說你為何不來找我……”卡爾瑪終於崩潰,泣不成聲。

  她想象過千萬種重逢的場面,她設想過自己會有什麼反應,但當真正的重逢來到之時,只有被三年來積蓄的情感破堤而出,將她如此丑陋的面容展現出來。

  “三年了,我不知你是死是活……三年了,一直就在我身邊,卻從不告訴我……三年了……”

  男人一把將卡爾瑪摟入懷中,所有的愧疚,所有的不舍,都只能化作滿含歉意的三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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