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餐廳給他們的印象並不令人愉快,許茹卿只是轉了一圈便走了出來。
他如法炮制地打開相鄰的另一扇門,這里明顯比餐廳那一邊好多了,四周的落地長窗透射進來的光线,把整整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廳照得一片通明,許茹卿也覺得有些驚訝,她激動的向前走了幾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廳道:“他們把起居室、客廳和打通了,這間屋子比以前更大更亮了。可是——那些沙發、書櫃、窗簾都不在了。”的確,這個大廳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老時代的印記,刷得粉白的天花板上掛著整齊的照明設備,腳下光滑堅實的實木地板像是打過油蠟般亮可鑒人,兩面牆上都是裝著長長的落地窗,另外兩名實牆上都貼著齊牆高的鏡子,鏡子前裝的不鏽鋼扶手與角落放著的音響設備都證明了,這是一間很專業的舞蹈練功房。
許茹卿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實木地板上發出錚亮的響聲,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朝牆邊走去,那里放著一架三角鋼琴。
她取下綠色天鵝絨幕布,動作熟練地掀起琴蓋,露出下面的黑白鍵盤,塗著黑色鋼琴漆的琴身上銘刻著幾個金色英文字母——“STEINWAYSONS”。
文龍雖然並不懂這架“樂器之王”的品牌,但也看得出眼前這架鋼琴的工藝十分精良,能擺在小白樓的物件都非同尋常,這架鋼琴雖然擦拭得十分整潔,但仍可看出有一定年月了,古典優雅的琴身帶著一股沉默的美感,與周圍過於現代化的裝飾格格不入。
許茹卿伸指在鋼琴鍵盤上輕彈了幾下,一串悅耳的琴聲便從她指尖流了出來,她有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琴身,臉上帶著緬懷的神情道:“這麼多年了,這架琴倒是沒什麼變化,他們的眼光還算可以。”
“卿,你何不彈一曲瞧瞧。”
文龍滿是欣賞的看著眼前的玉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優雅,令他百看不厭。
“我?”
許茹卿有些吃驚地反問道。“這個,我已經好久沒碰鋼琴了……”
許茹卿嘴上是這麼說,但文龍看出她眼中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便隨手拉過帶軟墊的琴凳,不由分手的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在鋼琴前坐了下來,輕聲道。
“有些東西你嘗試過,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許茹卿抬起臻首,那對鳳目中閃爍著光芒,好像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理解,她輕輕地點點頭,然後便凝神聚氣地彈奏起鋼琴來。
鋼琴所在的位置是朝著懸崖這邊,午後的陽光透過長長的落地窗,斜斜地射在一塵不染的琴身上,許茹卿光潔如玉的額頭在陽光後形成一片陰影,她嫣紅的嘴角掛著淡淡笑意,細長的白胳膊隨著手指的起落微微聳動著。
她纖長窄細的腰板挺得筆直,小黑裙背後露出的兩片瘦瘦肩胛骨微微顫動,雪白的脖頸微微向下俯著,水仙花瓣般的十根纖指輕輕抬起又落下,就像一連串的冰棱般飛濺在鋼琴上,那黑白鍵盤像一個個小精靈般活了起來,隨著她纖指的敲擊與按壓律動著,演繹出一曲悠揚的樂聲。
文龍靜靜的站在一側,看著許茹卿沉浸在樂曲中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愛慕與欣賞之意。
隨著樂聲的展開,他好像置身於一條緩緩流動的運河上,兩旁布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店和鮮花,他站在一艘點著火炬的長船上眺望河岸,身邊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在輕聲吟唱著,她的歌喉誘人如海妖,她的容顏美麗如仙後,陽光灑在她玉雕般的面容上,也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交織成一幅美不勝收的圖畫。
文龍忍不住近身上前,細細觀看著那如畫般的容顏,不知是否他口吐呼吸擾動到的緣故,許茹卿的胳膊突然抖動了一下,手指在黑白鍵盤上劃出幾個破音,音樂嘎然而止。
許茹卿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十幾年沒碰,這首《威尼斯船歌》都有些生疏了。”
“不會的,你彈得很好聽呀。”
文龍由衷的贊美道,雖然他並不懂鋼琴曲,但聽在耳中卻十分享受,就像她演奏的古琴一般,有著一股抓住人心的奇特魅力。
“差多了,嫣兒小時候我經常陪著她練琴,等她長大後我基本沒怎麼動琴了,以後你讓嫣兒為你彈彈,她的技法可比我強多了。”
許茹卿移步到長窗前,頗有感慨道。
文龍走到她背後,伸手圈住她的纖腰,許茹卿並未抵觸他的動作,她微微向後仰靠在他懷里。
看著窗外一片蔚藍的海景,萬里無雲的碧空飛翔著幾只海鷗,戶外梧桐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唱著歌,但他的心中卻很是平靜。
他低頭湊在她雪白頎長的脖頸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香,輕聲道:“卿,你又犯規了,不是說不許提到其他人嗎?”
許茹卿好像有些無辜,又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她雙手按在他的手掌上,輕聲道:“是哦,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呢。”
她的話音中有著尋常難見的嫵媚,其中還蘊含著一絲俏皮之意,文龍的手掌透過小黑裙的衣料,可以感覺她纖腰上嬌嫩的肌膚,心中有股欲望正在緩緩升起,他雙手不由自主地開始輕輕摩挲她的纖腰,嘴唇貼在她纖柔的脖頸上輕聲道:“這個嘛,讓我想想看。”
許茹卿很敏感的發現了他身上的變化,她玉臉上飛過一抹酡紅,有些害羞的掙脫他的雙手,走開幾步道:“你可別胡思亂想哦。”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文龍攤攤手,有些無辜的道。
“誰知道,你心思鬼得恨。”
許茹卿揚了揚黛眉,白了他一眼,她順勢沿著牆壁走過去,在鋼琴的另一邊有一個台子,許茹卿看了看上面的按鈕,有些好奇道:“沒想到,這里的設備還挺齊全的。”
“這是做什麼用的?”
文龍跟著她的腳步,上前看著道。
“這是一套國外進口的播放設備,是給舞蹈學員伴奏用的。”
許茹卿一邊說著,一邊指揮他把電源給接了上去。
她按了幾個按鈕,調試了一下,馬上有一陣音樂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文龍才發現屋內四角都裝有音響,整個室內頓時充斥著宏亮悅耳的音樂聲。
許茹卿好像被音樂給吸引住了,她輕輕扭動著脖子,兩條纖白的玉腿在地板上微微滑動,好像對這首曲子十分熟悉一般,他忍不住開口問她。
“這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這邊老師的水平應該還不錯,算是四海市的老牌芭蕾舞學校了。”
許茹卿輕輕道來。
文龍看著她輕盈的身段,突然躍出了個想法,當即就說了出來:“親愛的茹卿,我想看你跳舞的樣子。”
“這是請求呢,還是懲罰的內容?”
許茹卿一對鳳目好像會說話般盯著文龍看,她嘴角似笑非笑道。
“兩者皆有。”
文龍聳聳肩,很放松的看著她。
許茹卿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樣子。
她先是伸手扶在大腿根部,十根纖白細指輕輕滴把小黑裙側邊拉鏈拉了起來,將那兩段剛出水白藕般的長腿完全露了出來,然後她扶著音響控制台的邊緣,曲起小腿取下玉足上的RV方扣魚嘴鞋,等她雙腳的鞋子都被脫下放置一旁後,許茹卿就這樣光著腳踩在實木地板上。
然後許茹卿轉而正面對著他,她兩條白胳膊虛抱在胸前,臻首自然而又高傲地向上一揚,兩條纖細的玉腿就原地立了起來,她就像一只窈窕端莊的仙鶴般屹立在地,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腿挺成一條筆直的线,那種渾然天成的美感給人予極大的震撼與享受。
此刻那對新月般的玉足向上繃得緊緊,完全是靠著腳尖的力量支撐在地板上,不過就算那白藕般的長腿完全伸直的時候,腿上的线條卻依舊那麼柔和優美,而她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卻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如春風般溫柔得令人沉醉。
文龍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許茹卿卻沒有在意他痴痴的眼神,她接下來便隨著《天鵝湖》的樂曲跳了起來,雖然身上的小黑裙並不是為了跳芭蕾舞而設計,但她的舞步卻一點不受影響,無論是點地、旋轉、踢腿、跳躍都做得很到位,就像一只白天鵝般在光滑的實木地板上舞動,那兩條晶瑩白膩的纖細長腿像天鵝翅膀般,在實木地板上跳躍撲扇,呈現種種優美的姿態,而且在踢腿抬足之間,他還捕捉到了那腴白勻稱的大腿內側,那一抹素白色的真絲內褲的痕跡。
許茹卿跳完這一段就停了下來,她按著自己不斷高聳的酥胸細細喘著氣,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已經布滿了紅暈,他含笑鼓掌上前道:“太棒了,卿,你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