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你點陽光,就要整個太陽,誰喜歡你這樣的小壞蛋…”丘夫人臉一紅,唾了他一口。
文龍瀟灑地做了個健美動作,抖著兩塊胸大肌,得意地看著丘夫人。
丘夫人吃吃發笑,拍了一記他肩膀,說:“別臭美啦,快點換衣服,我們要出發了。”
文龍說一句“遵命”,穿上短褲和T恤,丘夫人又拿來一雙白色球鞋。
“阿姨,我這身行頭,原來你全准備好了,是不是早計劃讓我陪你爬山啊?”文龍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丘夫人腰身,對她擠了擠眼睛。
“你想哪里去了,才不是呢。”丘夫人嫣然一笑,理了理鬢發,說,“你身上這套男裝是你丘叔叔的衣服,是前年我們結婚二十周年時所買,我一直精心保管著。當時你丘叔叔穿著略微有點大,一直也沒有去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反正放在衣櫃里也是閒著,不如拿出來給你試試。”丘夫人這麼一說,文龍還真覺得上衣有點長,幾乎遮住了短褲。
“阿姨,這麼說,我已經和丘叔叔平起平坐,是不?”文龍美滋滋地說。
“想得美…”丘夫人一字一字地說,“衣服是給你穿了,不過,和老丘比起來,臭小子,你還差好遠好遠。”
文龍有點不服氣,一拍胸脯說:“放心,阿姨,我會加倍努力,總有一天,我能趕上丘叔叔並超越他。”
“你還挺盲目自信,行吧,我也不打擊你,看你以後表現!”丘夫人笑吟吟。
“得令!”文龍“唰”地敬了個禮,聲如洪鍾地說:“從今往後,我會一千倍一萬倍對阿姨好。阿姨累著了,我有罪;阿姨不開心,我有罪;阿姨受人欺負了,我有罪。為了黃阿姨,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誰會叫你上刀山下火海,”丘夫人跺跺腳,“嘴里跑火車,全是大話,誰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能,我保證!要是做不到,我願意拿頭來見阿姨!”文龍大聲說。
“誰要你的頭,你的頭要好好長在你脖子上,”丘夫人嗔怪道,“還不快穿上鞋子,黃花菜都涼了。”
換上鞋子,丘夫人把他從頭到腳品鑒一番,點點頭說:“龍兒,你把T恤扎到短褲里,會更好看。”聽丘夫人說自己好看,文龍不好意思笑笑,扎上了T恤。
“走吧,龍兒,出發…鳳凰山!”丘夫人一個優美轉身,指向前方。
聽人說過鳳凰山風景秀麗,景色如畫,然在文龍看來,無論多美的風景,都不如丘夫人美。
宛如一只美麗的梅花鹿,丘夫人一改往日嫻靜恬淡的風格,嘻哈連天,活潑好動,此即所謂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吧。
爬到半山腰,來到一處巨岩前,文龍拉著丘夫人攀了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牽丘夫人的手,丘夫人的手柔嫩光滑,手心一股溫熱的氣流傳到他手上,好似過電的感覺。
“還不放開,要一直抓著不放嗎,龍兒?”丘夫人輕輕甩了甩被他緊握的右手,嫵媚地問。
文龍凝視著丘夫人一雙星眸,堅毅地點了點頭。
對面走來幾個游客,丘夫人趕緊拍了拍他的手臂,小聲說:“被人看見不好,快放開…”面對陌生人,丘夫人還是比較害羞,文龍只得松開她的手。
穿過一段石階路,進入一片楓樹林,有條小徑蜿蜒直上。
文龍幾步跟上丘夫人,輕輕牽起她的手,丘夫人象征性抽幾下,便默許了。
他順勢環住丘夫人腰身,把她往懷里拉。
丘夫人臉色通紅,左右看了沒人,小聲說:“拉手就行了,別得寸進尺,我不喜歡。”
文龍點點頭,牽著丘夫人的手慢慢行走,倆人都不說話,靜靜體驗這種奇妙滋味。
出了楓樹林,前面空曠處有家裝修獨特的餐館,丘夫人抽回手,提議去吃中飯。
他們點了幾個精致小菜,丘夫人問他喝啥酒,他說啤酒。
丘夫人爽朗地說啤酒清涼解渴,我陪你喝幾杯,要是醉了,你要背我爬完鳳凰山。
文龍瞄了瞄丘夫人T恤下飽滿堅挺的胸脯,心想那一對顫巍巍的奶子壓在背上,不知啥滋味。
“你想什麼呢,賊眉鼠眼,內心有鬼啊?!”丘夫人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文龍慌忙回過神來,迭口說:“不打緊,不打緊…阿姨,別說爬鳳凰山,游一次大平洋都沒問題。”
“不吹你會死啊?!”丘夫人搖搖頭,“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男人真是改不了吹牛的習性,沒幾個不愛吹,你也不例外,小小年紀就胡吹了。”
“嘿嘿,”文龍抓抓耳朵,“我只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偶爾吹一下,比他們好吧。”
吃完飯,喝了酒,稍事休息,他和丘夫人繼續出發。
走了十幾分鍾,丘夫人揉了揉太陽穴,說這啤酒還真不能沾,我現在頭腦暈乎乎。
文龍一眼看到山林里的涼亭,說我們到那個亭子里休息一下。
丘夫人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涼亭,點點頭。
涼亭中央有處石桌,桌子四周安放著四張石椅。
文龍擦干淨石桌和一張石椅,扶丘夫人坐下。
丘夫人對他露齒一笑,說了句謝謝,便一只手支著腦門,閉目養神。
他在涼亭周圍找了找,找到一片大樹葉,摘下來給丘夫人扇風。
丘夫人睜開明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接著合上眼睛。
文龍一邊給丘夫人扇風,一邊用紙巾擦著她額頭上細微的香汗,近距離凝視著丘夫人秀氣的五官。
丘夫人簡直就是美神,一張精致的臉蛋,找不到任何瑕疵。
他屏住呼吸,忍不住親了親丘夫人的瓊鼻一口。
丘夫人打開雙眼,看了他幾秒鍾,又閉上了。
他蹲下身,貪婪地掃視著丘夫人一雙修長美腿,然後伸長脖子嗅了嗅她的褲襠處。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心馳神往。
他忐忑地看了看丘夫人,麻起膽子,一只手輕輕放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著。
丘夫人這時突然睜開眼,拿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他局促地搓搓手,表情僵硬,不知說什麼好。
“唉,蚊子真多,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丘夫人長嘆一口氣,“龍兒,我們下山吧,到山腳的客棧好好睡一覺再回去。”
“…好、好…”他擦著額頭的汗,心想看來丘夫人放過自己了。
轉眼又想:睡一覺?
莫不成丘夫人暗示他,到客棧再讓他上?
想到這一層意思,他一下子心花怒放,剛才的緊張害怕情緒全沒了,眉飛色舞地說:“那我背你下山吧。你說過,要是醉了就讓我背,可不許反悔哦。”
丘夫人羞澀一笑,捶了他幾拳,說:“我這麼大個人,還要人背,被人看見多不好。”
“管它呢,誰認識咱。黃阿姨,來吧,到我背上來!”文龍蹲在地上,拍了拍後背。
丘夫人抿嘴一笑,搖手說:“還是不要吧,我怕被人看見。”
文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你要是反悔,我就要懲罰你。”
“怎麼個懲罰,”丘夫人頭一揚,“說說看…”
“打屁股!”文龍脫口而出,“要麼讓我背,要麼讓我打你屁股,二者選一,你選吧。”
丘夫人咯咯笑起來,理了理鬢發,慢條斯理地說:“龍兒,你好不講道理,我免了你背我下山的辛苦,你不感恩,反而還要打…人家屁股,是何道理。”當從丘夫人小嘴里說出“打人家屁股”五個字,她那悅耳動人的聲音,配上一副小鳥依人的羞態,撩得他渾身氣血直涌,恨不得馬上把她就地正法。
“就不講道理了,誰叫你反悔。”文龍吞了吞喉嚨,掃視著丘夫人緊俏的臀部,揚起一只巴掌,咄咄逼人地說:“阿姨,別磨嘰了,趕快選,不然我就強來了!”
丘夫人嘴巴一撅,說:“那我選打屁股!”眼珠子咕嚕一轉,接著說,“不過,咱們事前說好,只准打一下,你要是犯規,我就把你一腳踹到大平洋。”
丘夫人說完,雙手扶住石桌,閉上眼睛,“願賭服輸,動手吧…”看著丘夫人那副引進自刎的自我犧牲表情,文龍哈哈一笑,很夸張地揚起手掌。
“打左邊呢,還是打右邊?”他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一時不見他動手,丘夫人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他,說:“去去去,過期作廢,別虛張聲勢了。我下山了,懶得搭理你。”
文龍嘻嘻一笑,趁丘夫人轉身之際,快速摸了一把她的圓潤屁股,然後朝山下跑去。
丘夫人沒好氣笑笑,追了幾步,便停下來慢慢走。
下山容易,上山難,他們很快來到山腳下那家叫“紅楓葉”的客棧。
丘夫人甩開他的手,率先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站立在服務台後面,看見文龍和丘夫人走進來,露出職業性微笑。
“您好,是要住宿嗎?”女孩子問。
“嗯…”丘夫人點點頭。
“一間房嗎?”女孩子抬頭看文龍一眼。
文龍緊張起來,豎起耳朵聽丘夫人的答案。
丘夫人回頭望他一眼,說:“不是一間,我們要兩間房。”從丘夫人嘴里聽到這個答案,文龍的心一下子拔涼,跟焉了蘿卜似的,無精打采。
丘夫人把一個房卡扔給他,自個上了樓。
他們的房間連在一起,當丘夫人關上房門刹那,文龍要跳樓的決心都有了,暗罵到這份上還不讓我上,算個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