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透過窗戶的格闌射在臉上時,文龍總算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色彩斑斕的唐卡,它懸掛在極高的天花板上,但黃藍顏料描繪的圖案卻看得十分清楚,有腳踩蓮台、長耳垂肩的佛,也有臉型丑陋、目光陰沉的羅漢,還有裙帶當風、赤裸雙足的天女,只是這些天女們雖然臉部寶相莊嚴,但姿態卻放蕩不拘,與佛和羅漢們肢體交纏,做出各種男女交合的姿勢出來。
他盯著這副風格特異的唐卡看了半天,腦子里漸漸清醒了不少,稍微動了動胳膊,卻覺得有些沉重,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似得。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女人的大腿,這條長腿的皮膚光滑如蜜,有著東方女人少有的筆直线條,一看就知道長腿的主人肯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只不過這條美腿的腳踝處卻套著個純金的圓環,圓環上有一條金鏈子連在另外一只腳的圓環上,同時金鏈子當中還連著一條更長的金鏈子,這條金鏈子沿著美腿向上延伸,穿過波浪起伏的豐臀抵達纖細的腰肢,鏈子的尾端是一副金手銬,這副金手銬正好把一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牢牢銬住,由於雙手被在背後限制住的原因,這副誘人肉體的女主人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肩上披著一頭耀眼的金發,兩片光滑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兩條長腿在金手銬的限制下只能做和細微的動作,所以才會壓在他胳膊上許久。
他終於想起來了,他這是在翁儷虹的房間里。
文龍用胳膊支起身來,環顧打量下四周,這是一個兩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間,房間三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戶前掛著白色的布幔,隨著戶外吹來的風婆娑舞動著,將透窗而入的陽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房間的牆壁和不多的家具都是用原木打造的,上面還保留著被采伐時的自然痕跡,他和翁儷虹都躺在一張5米長的大床上,地板上胡亂扔著床上的被褥,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原木地板上,依稀可見一二處被磕破的痕跡,還有幾處不知什麼液體留下的痕跡,雖然屋子通風很好,但是空氣中仍有一股說不出的騷味。
他的腦子清醒了許多,耳邊似乎聽見翁儷虹在吱吱嗚嗚地叫著什麼,果斷伸手將趴在床上的她翻了個身,沒想到她的正面卻令人觸目驚心。
翁儷虹修長豐腴的肉體赤裸裸擺在面前,兩條大腿間那撮淡黃色的恥毛中,居然有一條細細的金鏈子從鮮紅的肉蚌中間穿過,從金鏈子上面粘滿的白色分泌物來看,這條鏈子跟那明顯腫脹的肉蚌已經緊密結合許久了。
金鏈子的一頭從胯下穿過屁股溝連到背後那副手銬上,另一頭則向上延伸經過平坦的小腹,闖過那兩坨高聳的乳峰直抵達頸下。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翁儷虹的鼻子下方居然戴著一副金絲網狀的口罩,而那條金鏈子的尾端正好連在口罩上,這樣的話,只要翁儷虹的頭部稍有動作,就會帶動著那條金鏈子在她的下體間不斷磨動,這就不難解釋她下體那對肉蚌為何充血得如此厲害。
雖然明知移動頭部會帶來連鎖反應,翁儷虹仍然不住搖擺著頭好像要說什麼似得,看來那個金絲網罩限制了她的嘴巴,待他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所有限制性工具後,她方得以開口說話。
“龍兒,你好狠心哦。”
翁儷虹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的沙啞,但絲毫掩飾不住話語里的媚氣。
“玩夠了人家,就自己睡著了,把我一個人拋在這兒。”
她有些僵硬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腳關節,那上面因為長時間的禁錮已經有了一圈圈紅痕。
文龍看著翁儷虹這具熟透了的肉體,以及房間里到處殘留的痕跡,終於回想起昨晚發生過的那些荒誕不經的性事,在露天Party上打完那兩場野炮之後,他們又轉戰到這棟藏式小樓內。
在他面前,翁儷虹完全暴露出她本性中渴望被侮辱、被虐待的那部分。
在她的引導和配合下,他也現出了性格中黑暗的一面,不僅對她極具誘惑力的肉體施以各種虐待手段,還使用上了很多聞所未聞的道具。
翁儷虹在這方面的收藏可謂是極為豐富,讓從未嘗試過的他大開眼界,剛才從她身上取下的那一套戒具,也是昨晚應她本人的要求,由他給她親自戴上去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瘋狂經歷,他不禁有些失望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起身道:“Sorry,昨晚上的事情我實在記不清楚。不過時間不早,我得先走了。”
“龍兒,你玩完了,拍拍腿就走人,這樣未免不夠男人吧。”
翁儷虹見他要下床,忙上前抱住他的小腿,滿臉哀怨道。
她把臉貼在他的小腿上來回摩挲著,目光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痴意,那對吊鍾般的豐乳正好垂在他的腳面上,弄得他有些癢癢的,這時他正好看見她光潔的背部一條條細長的紅痕,飽滿結實的乳肉上也一塊青一塊紫的,想必這都是他昨晚的傑作,心中不由得一軟,那一腳就沒有繼續邁出去。
翁儷虹很敏銳的捕捉到他心軟的表現,她跳起來抱住他的腰,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輕聲細語道:“再呆會兒走吧,至少陪阿姨吃個早飯,好嗎?”
文龍終究是硬不下心腸拒絕她,只好應允了她的要求。
隨後,他們先一起去洗了個澡,期間自然免不了肉體上的磨蹭,但他始終冷靜的對翁儷虹的引誘給予拒絕,避免了擦槍走火的狀況出現。
這棟小樓里有專門為她服務的人員,待他們洗完澡後,早餐已經布置好了,他們就在那個游泳池邊一起進餐。
早餐是英國式的自助餐,有他喜歡的培根和吐司,翁儷虹則是選擇了麥片粥,這是她的膳食師為她定制的健康食譜。
“翁阿姨,我想問你一件事。”
文龍一邊進餐一邊問道。
“什麼事?”
翁儷虹的語氣里有著難得的溫柔。
“你跟嫣兒的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那回事?”
文龍措辭謹慎的把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說了出來。
翁儷虹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了啊,是嫣兒媽媽告訴你的吧。”
他點了點頭,翁儷虹卻好像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其實,這個都是陳年舊事了,沒想到茹卿還念念在心。”
“不可否認,我跟鍾鑫是曾經的青梅竹馬,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認識鍾鑫要比茹卿早很多,是我先喜歡他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翁儷虹一邊說,一邊用調羹攪拌著碗里的麥片,她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一點都沒有偽裝做作的痕跡,這一點也是翁儷虹的個人風格,真性情,毫不矯揉造作。
“當然,後來因為我們家庭的變故,我與鍾鑫分開了一段時間,我致力於實現自己的理想,他順順利利的完成父輩的安排,等我們的人生又重新有了交集時,茹卿已經出現了。”
“對於他選擇了茹卿,我並不感到驚訝,她是那種願意為所愛的人犧牲的女人,而我不是。我曾經也有想過是否會後悔,但最終內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是一個會因為男人而改變自己的女人,就算那個男人是鍾鑫,也不可以。”
“所以,就這樣,我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我並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翁儷虹帶著很放松的微笑道。
“鍾鑫曾經對於我很重要,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翁儷虹待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她洗浴之後上只是披著浴袍,在戶外明亮的光线下,那張已經卸妝後的臉蛋,遠沒有之前所見的那麼艷麗。
這張有著典型的中西混血色彩的臉蛋上,匯聚了多個種族的優點與美麗,可想她年輕時肯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
只不過如今站在面前的她,皮膚雖然還是很細膩,但很明顯有些干燥,有規律的運動讓她的臉蛋依舊很緊繃,但卻無法阻止脖子下方和眼角的細紋,她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卻無法阻止歲月的步伐。
曾幾何時,這張臉蛋的主人應該也會像鍾嫣兒一般,有著少女的單純與傻氣,也曾為了某一個男人而牽腸掛肚,也曾為了某一段牽絆而刻骨銘心,也曾為了自己心中的愛與夢想執迷不悟,只可惜她沒有在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而今只能在紅塵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
“你不用擔心,雖然茹卿並不懂我,但我還是會幫這個忙的,不過這只是因為你。”
翁儷虹見文龍陷入沉思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因為我,我怎麼了呢?”
對於她的回心轉意,文龍要說不在意那就是撒謊了,畢竟這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他還沒搞懂她為何轉變想法了。
“你就不用多想了,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你一起去四海市了,我們三個人的機票也訂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
看到翁儷虹的態度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文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也沒有弄明白關鍵是在哪里,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昨晚做愛了嗎?
這個理由也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