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搞女人,按他自己的話說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他注重的已經不是單純的相貌身材了,他所要東西的更全面,不僅屄貌要美,屁股也要圓白耐操,還有人妻的性格、羞恥度、配合度等等,都是他品嘗的重點。
他認為女人一生其實有兩種初夜:一種是少女時處女膜被戳破,大多女人都經歷過;一種是婚後失貞,被丈夫以外的第一個男人插入屄洞,生理上雖沒什麼改變,但心理上的驟變卻絕不亞於處女膜的撕裂。
這第二種初夜,因為混雜了羞恥、墮落、新鮮、驚險、刺激等多種使人上癮的感受,有悖傳統道德,所以令很多女人望而卻步。
也就是說,女人的第二種初夜少之又少,彌足珍貴。
一個男人有機會享受到這種初夜,無疑是一種幸運和榮耀;而在以此為嗜好的男人看來,擁有多多益善的“人妻初夜”,絕對是一筆不亞於金錢的財富。
文龍就是個“人妻初夜”的富有者。
尤其是這些財富大多建立在同學的媽媽、官僚的妻子身上,每當看到同學想要滿足綠母的心態,看到官僚們唯唯諾諾、想巴結又舍不得老婆的可憐模樣時,文龍心中的征服感、滿足感,真是——很高、很空前!
當然這一點,李剛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午餐時間,同事們都去食堂了,李剛卻一人在辦公室里以方便面了事。
不圖省錢也不為省事兒,而是沒有心情。
確切說,是這兩天心理活動太過復雜、激烈,而疲憊了。
兩天前,文龍就向他暗示,這幾天腰酸背痛,讓何若雪何阿姨周末過來梅里斯大酒店幫他按摩按摩。
今天就是周末了,可他一直沒敢對嬌妻開這個口。
是不甘,還是心疼,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按摩?若雪哪會什麼按摩?不就是想再嘗一下我老婆……唉,畢竟是官宦子弟啊,小小年紀說話就滴水不漏了。”
本來,在琅琊閣經歷過老婆失身、自己偷情以及最終加入換妻圈子的事情後,他以為自己心理上已經轉過這個彎了;何況,他又充分享受到了加入圈子的福利——快速升職和超廉價房。
可是幾個月來,四海市乃至蘇曼州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章志和章志剛兄弟被抓了,連陸淳風都經歷了劫難,這段時間龍少閉口不提何若雪,讓他產生了一絲僥幸——小色狼是不是又結新歡,忘了我老婆了?
頓時,他心里有一種撿了小便宜的感覺。
雖說老婆失貞是他心頭永遠的痛,但是在失貞的事實發生後,他可說是得到了足夠的補償:升職、與沉夢的艷遇,自己畢竟操過陳平局長的新婚老婆呢!
心理上多少平衡了許多,如果文龍再就此“忘了”妻子何若雪,那可真是太“餡餅”了!
但是兩天前給文龍這個通話,給他這火熱的僥幸上澆了一盆大大的涼水。
他覺得一下子又轉不過這個彎來了。
“該死的小色狼!你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要惦記著我家若雪呢?”此刻,他似乎忘記了圈子里的默守規則,也忘了自己已經拿到的好處。
甚至,連他自己讓老婆向章志和苦苦央求過來的“不參加圈子活動、只專屬章市長”的特許,現在由於章志和被抓,這時在他看來也變成了一種莫大的屈辱。
“老禽獸,你以為自己是誰?就是古代的皇帝,也不能隨便臨幸下臣的妻子啊!還‘專屬’,那不是……若雪以後除了我,還要‘專屬’這個老禽獸?!而且讓他吃上癮了,說不定還要隨叫隨到!那我這個老公……到底算什麼呢?這世道,這官場……都干的什麼事!他——媽的!這樣的老混蛋老禽獸,早就該抓了,活該!”
悔恨交加的田副科長,失去了平時冷靜的分析能力,似乎忘了如果沒有這個“專屬”的特許,妻子要被更多的諸如陳平局長、文龍、甚至猥瑣的老俞等早已垂涎三尺的圈中人糟蹋,那對他不是更大的屈辱?
懊悔也罷,憤怒也罷,一想起文龍深藏在小小年紀青澀面龐後面的虎威,李剛做了幾次深呼吸後,還是顫抖著拿起了電話。
“喂……老婆……”
丈夫是個書呆子,對她都是直呼其名,從來沒有喊過“老婆”這兩個字。
為此,何若雪對電視台里那些還在談戀愛的年輕同事在電話里就“老公”、“老婆”地親呼對方很是羨慕。
中午接到老公電話,他竟破天荒地喊了她一聲“老婆”,何若雪頓時臉微微一紅,心里甜絲絲的。
最近這幾個月來,丈夫李剛升任市府副秘書長後,工作忙得焦頭爛額,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同時又有一絲埋怨,怨他不顧妻子的感受,尤其是那方面……可憐的幾次,還都是質量欠佳。
每次看到丈夫李剛事後抱歉的眼神,她心里總是既疼惜、又無奈。
還好,丈夫說忙到這周基本告一段落,可以稍稍安閒一陣了。
“死剛子,叫這麼肉麻,肯定沒安好心,嘻嘻……今天是周末,這死剛子不知會安排什麼節目……”
其實她自己也“沒安好心”。
這幾天臨近排卵期,心中總有種莫名的騷悸,今天又逢周末這個夫妻倆的“約定日”,所以早上自己的節目一錄制完,她就溜到電視台旁邊的大超市買了好多菜(好友沉夢想看看,她都紅著臉不讓看):韭菜、蝦仁、生蚝、羊肉、豬腰、泥鰍……
可是接下來丈夫李剛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才讓她明白的話,卻讓她的心一片冰涼。
和李剛一樣,幾個月來文龍的不聞不問,讓何若雪也產生了一種不用再被騷擾的僥幸。
所不同的只是,何若雪的心里多了一絲女人被冷落後的天然反應——怨恨。
就像很多高傲的美女,根本看不上某個追求者,但當他放棄追求轉而愛上別人時,她又心理不平衡地恨他沒眼光了——“女為不悅己者恨”啊!
當然,這絲怨恨在何若雪心中只是一閃而過,更多的是暗自慶幸——她可不是鄭老師那種愛慕虛榮的放……任女人!
現在,僥幸的泡沫終於被打破了,剩下的只有向現實屈服的無奈:誰叫自己當初意志那麼薄弱、乃至津門失守?
誰叫死剛子要去巴結高官子弟,誰叫自己最近節目收視率下降厲害,眼看著沉夢正火,韓冰新欄目又忙得如火如荼,自己再不找人幫忙怎麼辦啊?
現在人家要來索取回報了。
死剛子,人家要的回報可是你的親親老婆呀!
整個下午,何若雪都在回避著任何人的目光,包括欄目組的導演編輯策劃和服務人員。
她干脆讓編輯重新修改主持稿,自己靜靜地坐在主持台上,一顆芳心卻不平靜地怦怦亂跳。
“約定日”的浪漫泡湯了,讓她心煩;擺脫小流氓的僥幸也破滅了,讓她心涼;想起在琅琊閣自己的軟弱和墮落,讓她心悔;想起包括丈夫在內的男人們的荒誕交易,讓她心恨;想起琅琊閣總統套房里和游艇上那令她銷魂蝕骨的高潮,又讓她心亂;當想到今夜又要任由那個小流氓小冤家翻來覆去地“折騰”,她更是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心慌意亂之際,坐在主持台上的何若雪老師並沒察覺一種少婦特有的羞澀正寫在她秀美的臉上,也沒察覺自己的雙腿在下意識地交織著,牛仔褲緊緊包裹的陰阜部位正被雙腿夾得鼓鼓繃繃,惹人遐思。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回家,電視台門口又遇到幾個月來她一直竭力回避的鄭老師。
那一語雙關的問候和似能看透她心思的眼神,令何若雪心驚肉跳、臉紅耳赤。
找個借口匆匆告別鄭老師,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想:“以後,我會變成和鄭老師一樣的女人嗎?”
“菜,好吃嗎?”
“嗯……”其實,李剛總共才夾過兩筷子。
“這些……本來都是為今晚准備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婆,對不起!”
說著,李剛終於敢抬頭面對妻子了。
何若雪看到丈夫的眼睛里蘊含著深深的歉意和隱隱的淚光。
“傻瓜,三個月之前我們就……那樣了,干嘛還生離死別似的。再說,我已經百分之九十九原諒你了,以後別再說對不起了,好嗎?我只需要知道,你還像以前那樣愛我,還有……以後都像今天一樣叫我‘老婆’……就行了。”
“謝謝,老婆……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愛你!”李剛緊緊摟著嬌美的妻子,動情地吻著她嬌艷的紅唇。
“嗯……唔……老公你別忙……嗯……等等,文龍……那個小壞蛋說讓我幾點……過去……”
“說有事情……大概九點,他會在梅里斯大酒店貴賓套房等著。不過,你別怕,我會陪你去的,就在隔壁開了一個房間……”
“太好了,那不是……我們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小壞蛋。不吃了,我們倆這就過去,咱們倆先享受咱們的二人世界再說!”
“李翔,你在家乖乖學習,我和你媽我們出去有點事情啊!”李剛自然不能跟兒子說是把他媽媽送給他的同學文龍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