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巧合的是,無論是許茹卿的安排,還是連長洪雷的安排,他今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參加青少年軍訓比武表演大賽。
比較有趣的是,在觀眾席上,除了前排的主要領導和各州市高中系統的代表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女觀眾。
這些女觀眾大多打扮得非常靚麗時髦,其中不乏各地的諸多富婆。
一個高中軍訓氣息濃重的場合,她們的出現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原來,近年來,長相高大英俊、體格健壯的年輕男生近來成為了很多女人瞄准的對象。
這個比武大會通常是在每年的全國中學系統軍訓之後舉行,具有總結表彰性質,富婆們知道能出現在這里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年輕猛男,兼之以學生特性,不是尋常市井壯男可比。
富婆們大多手眼通天,弄來入場券一飽眼福實非難事,要是有她們相中的男生,她們更是會設法找人牽线而結識。
富婆們有的風韻猶存,有的體態臃腫,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大家表面寒暄,說是熟人邀請來看看。
其實對來這里的目的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只不過誰也不會挑明就是。
往年甚至出過駭人聽聞的傳言:一個帥哥高中男生在三個富婆之間周旋,最後被其中一個失意的富婆買凶切掉了雞巴。
對類似的故事,很多人也許會嗤之為謠言。
其實,在上層官場和商場內部,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實在是比比皆是,很多細節推究起來遠比情色小說更加香艷。
說起來這也並不奇怪,這些手中有權或錢的所謂上層人士掌握著平常百姓沒有的資源,自然也有條件做出很多平常百姓想象不到的糜爛行為。
如果有人認為他們必須顧及自身身份,不至於肆無忌憚,那就更是替古人擔憂。
等到一個人真正有權有勢了就會知道,那種為所欲為的快感正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比如現在,看著那些光著上身的英俊男生們登台表演,很多富婆們早已春思撩動,內褲內瘙癢難耐。
她們往往戴著墨鏡,以遮掩她們熱辣赤裸的目光。
不用說,除了看這些青春發育期的大男孩的肌肉和身體线條,她們都會不由自主地盯著男孩們的襠下不放,同時在心底估算這個男生的本錢大小。
在體育館的最後一排,這時就有一對摩登女郎並肩而坐,她們都沒有戴墨鏡,手里分享著一個小巧的望遠鏡。
相比喜歡往前面坐的那些富婆,這對女人的舉止明顯溫文爾雅,年齡也很難判斷。
她們一個穿著黑白色的套裙,一個穿著米色的小西裝。
遠遠看去,單就她們艷麗的妝容和甜美的表情看,大概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但是她們身上又有一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干練和冷酷氣息。
隨著散打表演的開始,西裝女人趕緊把望遠鏡遞給同伴:“寶貝,你的夢中情人出場了!”
套裙女人並沒有接望遠鏡,只是面帶笑容地看著場上的一個身材相對修長精干的年輕小伙說:“少來,看他那樣,只怕還是個雛兒。”
“哈,原來你是擔心他經驗不足呀?要不要我先調教他一個月,再打好包送到你床上去?”
西裝女人在女伴耳邊咯咯直樂。
“給你調教一個月,再強的猛男都要被榨成肉干,還給我干嘛?”
套裙女人不領情。
西裝女人收了笑容,拿著望遠鏡觀察了好一會,然後輕輕感嘆:“你還別說,這孩子還真是越看越有意思,最開始我還奇怪你怎麼胃口換這麼快呢。”
“你個花痴,就知道想男人!”
套裙女人笑著搖頭。
“喂,不帶這麼倒打一耙的吧?”
西裝女人叫冤:“不是你讓我去打聽他的嗎?明明是你想男人好不好?”
“就算是吧,不過男人是有很多用法的,不像你這花痴只知道床上用。”
套裙女人忍著笑繼續打趣。
西裝女人反問:“那你還會怎麼用?沙發上,車上,還是屋頂上?”
“小心人聽見,你個浪蹄子!”
套裙女人抬眼看了看,她們坐的位置很偏,附近人不多。
西裝女人表情認真起來,盯著套裙女人問:“說真的,我挺好奇的。以前你對高中男生都不感興趣的。你不是說母兔子不吃公兔子的窩邊草嗎?”
套裙女人沒吱聲,默默地從西裝女人手里拿過望遠鏡,像一個真正的行家一樣品評著台上幾個男生的表現,尤其是那個相對瘦削卻健美的大男孩,其實,兩個月前她就看見過這個大男孩。
“我問你話呢!”
西裝女人不依不饒,但是這個時候一對年輕女孩向她們這邊走過來,其中一個馬尾辮女孩遠遠地就叫道:“小媽!”
西裝女人只得作罷,套裙女人放下望遠鏡,微笑著對著叫她小媽的女孩:“怎麼了?”
兩個女孩坐到她們邊上,那個馬尾辮女孩拉著套裙女人的衣袖說:“小媽,我想拜那個瘋狂龍當防身術教練,你幫我找人跟他說一下嘛!”
西裝女人輕輕捂著嘴,顯然在偷笑。
套裙女人的眉毛挑了挑,不動聲色地問:“不是幫你找了教練嗎?”
“哎呀,那個就是個小白臉,花拳繡腿,有什麼用呀?”
女孩嘟著嘴。
套裙女人沒好氣地說:“開始給你找個壯的,你說肌肉棒子沒真本事,現在的又說小白臉!”
“本來就是嘛!小媽,我就覺得這個瘋狂龍剛剛好嘛,剛聽邊上的人說他前不久把全國各地的冠軍都打下擂台了呢!”
女孩眼神發亮。
“你聽他們胡說,那種比武大會不就是走個過場嘛?別鬧哈,人家現在還是高中學生,平時學習忙得很,哪有時間招呼你?再說,我聽說他在四海市郊區上學呢!”
“那有什麼關系呀?讓他周末來魔都教我嘛,四海市到咱們魔都也不遠嘛!我給他報銷路費。我本來也只有周末有時間呀!”
女孩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或許,對於她這種生活環境來說,什麼都不是問題。
可是套裙女人懶得再跟她廢話:“好了,好了,新教練你不喜歡,我再幫你找。但是這個瘋狂龍就別想了,你也知道,你爸爸絕不會讓你和四海市的男生攪和到一塊去的。”
“四海市的男生怎麼了?什麼叫攪和呀?我不就是想找個好教練嗎?”
女孩忿然起身,聲音不大,但是口氣很尖刻:“一天到晚拿爸爸威脅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平時還不都是你在後面告黑狀?”
女孩的伙伴瞪大了眼睛,套裙女人倒是很平靜。
西裝女人問:“青青還是這麼跟你說話?”
“你還指望她有的變呀?”
套裙女人撇撇嘴,“聽說她媽媽就是個潑婦,生個女兒還能指望怎樣?”
西裝女人點點頭,突然噗哧一聲樂了。
套裙女人質問:“你鬼笑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青青和你面上不合,可是眼光還真默契。母女倆同時愛上一個四海市郊區的高中男生,夠拍電視劇啦!”
西裝女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女孩的背影。
“去你的!又犯花痴了!”
文龍參加完晚宴,和幾個州市的學生代表朋友一起回月嶸莊。
對於這次軍訓比武匯報表演,他打心里覺得膩歪。
他向來懶得出席這樣的應酬,特別是各州領導的官話套話囉里囉嗦,到處都是笑臉,到處都是廢話,對於龍貞集團的日常事務他都願意放權,他更希望自己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享受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一天到晚看著別人的臉色,聽著別人的話語。
文龍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和男生朋友們來到了賓館大堂,結果剛進去就迎面遇到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扎著高高馬尾辮的叫道:“瘋狂龍!瘋狂龍!”
幾個男生朋友笑道:“文龍,有女粉絲找你簽名啦!”
大家丟下文龍坐電梯去了,文龍有點尷尬,看看那個瘋丫頭,只見她大概有個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個小吊帶衫和白色低腰小熱褲,身上能露的肉幾乎都露出來了。
好在她滿臉稚氣未脫而且衣服看上去都是非常貴的名牌,否則真的會讓人誤認為是賓館里的援交女生。
文龍穿著一身迷彩服,得注意形象,只好壓著怒氣,禮貌地問:“小姐,你找我嗎?是不是認錯人了?”
“哎呀,我哪會認錯人?你不就是蘇曼州的第一武林高手瘋狂龍嘛?”
女孩興奮得有點大呼小叫了。
文龍皺皺眉頭,“我叫文龍,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哎呀,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呂青青,她叫王麗。”
女孩連忙把禮數補全,不過她其實完全忘記了女伴的存在,注意力都在文龍身上,“你不喜歡我叫你瘋狂龍呀?那我叫你龍哥哥好不好?”
“叫我名字就好,請問有事嗎?”
文龍害怕還會有其他州市的男生看到,耐著性子把兩個女孩引到待客區的沙發上。
呂青青一坐下來就說:“龍哥哥,是這樣的,我家是魔都的,其實和你們四海市算是鄰居的,我想聘請你當我的女子防身術教練,你看好不好啊?”
文龍心想,這個呂青青真是個瘋丫頭呀!
她到底是怎麼認識我的?
怎麼開口就要我當教練?
不會是誰給我鬧的惡作劇吧?
他當即婉拒:“呂小姐,女子防身術方面,我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可能幫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