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怔,說:“一直不就是麼?”
她說:“我指的不是公公兒媳這種關系,而是真正的父女關系。”
公公說:“有什麼區別?”
她說:“有本質的區別。最主要的就是我以後會像親生父親一樣對您,說話做事也不會有那麼多顧慮,心懷感恩,真心的付出,不求回報。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曖昧關系的想法。是一種純粹的親情。我會比以前更單純的、發自內心的孝順您,尊敬您,愛戴您。就算萬一有一天我和老公離婚了,也一點都不會影響我們的父女關系。”
公公想了想,高興的說:“好,我也經常因為沒有女兒感到遺憾,我知道你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能有你這樣一個貼心優秀的女兒,是我的一大幸事,夫復何求。我希望我們能成為一對令彼此感到驕傲的父女。”
惜媛笑著說:“我一定會努力的。”
端午節時,她和老公又去看公公,公公剛剛和人釣魚回來,氣色明顯變好了。
看到她們很高興,她問公公的一些身體狀況,現在雖然還要堅持吃降壓藥,但最近一直都沒頭暈頭疼了,公公說過完節要再繼續去公司上班,還不想這麼早退休。
他還悄悄的和她開玩笑說:“老閨女,我的女婿最近對你還好吧。”
晚飯時,一家人在一起吃著餃子和公公新釣的野生鯽魚,看到公公和老公興奮的交談著,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惜媛有一種感覺,她慶幸他們的生活正在回歸正軌,幸福在悄悄向她走來。
時間不一定能證明許多東西,但一定會讓我們看透許多東西。
上天給我們很多誘惑,卻不讓我們輕易得到。
人生有太多的無奈。
正因為不容易,更應該好好把握。
人真正自己能把握的東西其實很少,今天再大的事,到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明年就是故事;今生再大的事,到了來世就是傳說。
我們最多不過是個有故事的人。
成熟了,就是用微笑面對一切事情。
瀑布是河流在無路可走時的必然選擇,逆襲是人在困境時不甘心的努力掙脫。
水到絕處是風景,人到絕境是重生。
兩年多的和公公曖昧基本結束了,通過這一過程,惜媛悟到了很多。
它不光彩,但她永遠忘不了,也不想忘。
無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還是一個人,越想過的有尊嚴,就越不應該忘記過去的屈辱和錯誤。
只有走過彎路,才確信當初最想要的是什麼,人無所舍,必無所成。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宋代的一個禪師提出了參禪的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第二重境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第三重境界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這不僅適用於參禪,也適用於很多方面,小到學習工作,大到人生感悟。
人生之初,看到一切都新鮮,所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發現世界很復雜,有很多虛假和丑惡的東西,開始懷疑、防備、抱怨等等。
所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大多數人終其一生,就會止步於這第二重境界。
但有少數人會通過自我修煉,終於提升到了第三重境界。
茅塞頓開,返璞歸真,雲淡風輕,一切皆看開,萬事不計較,很難再受外物的影響。
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無需精心去處事。
所以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但和第一重境界的認識卻有著天壤之別了。
從而知道了自己內心真正要舍棄什麼,追求什麼。
這第三重境界也正是她尚未達到,想要努力達到的人生境界。
人生最大的意義是什麼呢?
有人說人生的意義其實是沒有意義,她不知道對不對。
但她覺得探求人生意義的過程卻很有意義。
她覺得,從大的方面說,人生最大的意義應該是延續、創造和傳承。
我們都在做生命接力的人。
所以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無論我們的能力是強是弱,使命是大是小。
從小的方面說,人生最大的意義是活出自己的精彩,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
惜媛能夠走出來,文龍卻不能做到。
因為城外的人想衝進來,城里的人想衝出去,對於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欲望大多如此。
白素貞等的就是這一天,丈夫還在醫院里躺著,兒子文龍就回來了,她接到電話的時候,心里就顫抖不已,那些在電話里說的話想起來就讓她臉紅,她沒想到兒子竟用那種方式向她傳遞信息。
“媽,我回來了。你?”
白素貞看了看病房內,女兒陸玟玲正在看護父親,她一點都沒有覺察出來,就捂住聽筒趕緊走出來。
“我在醫院里,兒子,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柔柔的,透出一股嬌氣和喜悅。
“回來了,媽。我在洗澡。”
兒子的口氣里卻帶著大大的不敬。
“哦。”
白素貞聽到這里,知道兒子說這話的心思。
自從在電話里聽到兒子對她說那些話,她就明白兒子一旦回來,自己就會失身與他了。
雖說這是夢寐以求的事,但真要到來,卻又令人忐忑不安。
她看了下四周,好在女兒沒有跟出來。
沒良心的,你該洗洗干淨了,在外面弄了那麼多的女人,看你跟娘怎麼交待?
“媽……你在聽嗎?”
文龍其實早就回來了,他在玩弄了黃媚之後,就想出了第一場和母親的對峙。
那個計劃實施後,他才給母親打電話。
“在,在聽。”
白素貞聲音有點顫抖,她知道兒子在洗澡,洗干淨他的身子。
“你爸他在醫院里。”
她本不想告訴他這些,可話到嘴邊又忍不住。
“我爸他怎麼了?素貞。”
文龍調情地說。
白素貞聽到這里渾身一酥,下面潮乎乎的流出一股液體。
再叫一聲,她眼睛潮濕了。
“素貞,你先回來吧。”
文龍躺在浴缸里,對著話筒說,他現在根本不管父親。
“嗯,媽一會就回去,你等著媽給你搓背。”
白素貞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柔聲說。
“嗯,媽……我等著你,你可快點,要不我在床上等你,”
他聽了聽聽筒里的動靜,知道媽此時的心情:“素貞,兒子一會洗好了,上床等你。”
他故意撩起嘩嘩的水聲。
白素貞羞羞的心撲撲地跳:“死人,沒正經。”
她嬌嗔地怕別人聽見。
“把你那里洗干淨。”
“呵呵,我的素貞媽。我會洗得干干淨淨的。”
文龍心花怒放地躺在那里,看著天花板剛裝上的大鏡子。
“那我掛了。”
白素貞一時間意猶未盡,有點戀戀不舍。
“媽……你掛了啊……”
文龍還想說什麼,卻聽到電話里發出“篤篤”的聲音。
白素貞是背著玲兒回來的,她無法面對一個母親和女兒同時和兒子偷情的場面,盡管玲兒在這之前已經和她商量好了,但她還是抹不開做母親的面子,雖然自己不是玲兒的親生母親,但是自己卻是龍兒的親生母親。
她想在浴室里見到兒子,一路上設計好了種種細節,可她沒想到的是文龍根本沒按她的思路走。
她路過浴室的時候,聽到文龍叫了一聲:“素貞,進來吧。”
原來兒子早已等在她的大床上,他是在母親的床上等她的。
白素貞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原來設計好的細節用不上了,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兒子的第一次,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文龍來到她面前。
“媽……我的素貞。”
他一把抱住了她,羞得她頭縮進他懷里不敢睜眼,任由兒子抱進了臥室。
白素貞圈在兒子寬大的懷里,兩手不知怎麼放好:“你父親,他和你妹妹在醫院里。”
她不得不重提起這話,以掩飾自己的不安。
“素貞,淳風怎麼了?”
文龍說這話完全換了一副口氣,他已經不再忌諱父親的名號,而是直接稱作淳風。
“淳風,淳風的老毛病又犯了。”
白素貞順著兒子的口氣說。
“是不是又陽痿了?”
文龍輕佻的,看著母親的眼睛。
“瞎說!”
白素貞被兒子抱了個滿懷,聽了兒子這話,心撲撲地跳。
“我瞎說什麼了?”
他戲弄著親生母親:“素貞,又守空房了吧?”
白素貞長嘆了一口氣:“守不守,你不知道?”
語氣里滿是哀怨。
文龍看著母親又嬌又憐的眉眼,嘴慢慢地低了下去。
白素貞趕緊用手隔在中間,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兒子做那件事。
文龍看著母親欲行又止的表情,卻也不強求,在母親的手臂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嘴巴。
“我怎麼知道?我的親媽。”
“你壞!”
誰知母親聽了,抬手輕輕地打了他一下。
打得文龍心猿意馬,恨不能就立時親一口。
他抓住母親那只打過來的手,放在唇邊:“兒子怎知道母親的閨事?”
“哼!你不知道,你就知道你妹妹的。”
母親顯然起了醋意。
說的文龍無言以對,默默地看著母親,他知道自己和妹妹的事母親早已了如指掌,只是礙於母親的身份,她才遲遲不敢隨心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