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武松的老虎終於累了,拄著棍子喘氣。
文龍已經滿頭大包,幸好有頭發遮掩,否則只怕已經和如來佛祖相仿了。
抱了頭蹲在地上,向白素貞怒目而視:“媽,你為什麼打我?我又沒犯哪一條!”
白素貞臉色泛紅,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害羞:“你昨天晚上去客房里干什麼去了?”
文龍“啊”了一聲,魂飛魄散,臉上的怒氣頓時變成驚恐:“我、我、我夢游,媽媽你可要相信,我什麼都不記得啦。哎喲……”頭上又挨了一棍。
白素貞沉著臉,說:“今天打了你這一頓,昨天的事情就此揭過,我不再追究。以後你不能和駱冰倩再多說一句話,要是再有什麼小動作,我就把你那根東西剪了!你聽到了沒有?”
文龍忙不迭地點頭,心中一片愕然:媽媽竟然這麼神通廣大!
她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
乳泉山那個算命的老家伙說得果然沒錯,有了桃花,真的就有代價付出的!
真是奇怪,媽媽怎麼知道的?
到了學校,卻沒看見瞿霞瑜,就問宋薇兒。
說:“瞿老師請假了,聽說她又懷了寶寶,要回家安胎!嘻嘻,先前聽說她要離婚,如今,卻又搬回去了!”
文龍問:“那誰來教我們?”
宋薇兒扯了他的胳膊指著遠處:“喏,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漂亮姐姐,聽說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要在我們班實習,她的衣服真好看!你說是不是?”
文龍“嗯”了一聲,悵然若失,想:瞿霞瑜這麼早離開,我倒是沒想到,再想和她親熱可就不容易了,她肚子大起來,樣子自然不那麼好看,可是比起來現在這個老師,我卻是和她親的。
耳邊宋薇兒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昨天晚上我夢到你了,還說夢話呢,給我媽媽聽到了,追著問我,幾乎要懷疑了,還好我機靈,糊弄過去了,可是以後我們真的要小心一點兒的,萬一暴露了,那可就糟糕了……”
文龍笑著說:“那有什麼大不了的,被她知道了,我們就公開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啊!什麼?你媽媽……你媽媽……”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宋薇兒看他表情奇怪,很是不解,問:“我媽媽怎麼了?”
晚上回家,白素貞依舊在廚房里忙碌著,似乎廚房和媽媽永遠是聯系在一起的。
文龍站在她旁邊,叫:“媽媽!”
白素貞也沒有轉臉,“嗯”了一聲,繼續忙著。
文龍又叫:“媽媽!”
白素貞就煩起來:“去去去,滾出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文龍站在她身後,看著白素貞細腰豐臀的背影,想:媽媽昨天是睡在客房的,那我抱著的就是媽媽了!
她竟然沒有說破!
今天早上打我打得算是不冤枉,她不提昨晚的事,究竟心里在想什麼?
難道是喜歡我抱著他的?
手就伸出來,在白素貞的屁股上方猶豫著,那屁股還不知道,依舊扭動得風擺楊柳悠然自得,引誘著越來越近的魔爪。
文龍還在猶豫,想:我這一把要是摸下去,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文龍的爪子一點一點地接近了那屁股,終究是心存膽怯,越到跟前,越是顫顫抖抖。
突然間白素貞欠了下腰身,去拿櫥櫃上擺著的麻油,一只腳就蹺了起來,把裙子下白嫩嫩的大腿露在文龍眼前。
文龍下意識地縮了下頭,手掌也跟著縮了回來。
當真是做賊心虛,鬼頭鬼腦地左右看了幾眼,一顆心跳得“怦怦”作響。
媽媽的大腿,他倒是經常看到,早就司空見慣榮辱不驚了。
只是有了昨天晚上那一件事,心境自然大不相同。
使勁兒咽了口涎水,戀戀不舍地看那長腿,貓抓心般地奇癢難耐。
只是再要他伸手過去,卻沒了剛才的勇氣!
這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白素貞手里忙著,高聲問:“誰啊?”回頭看見文龍站在自己身後,擺著個龍抓手的架勢,人卻在發愣。
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用沾著面粉的手指戳了下他額頭:“你撞鬼了?還不去開門看看是誰?”
文龍如夢方醒,把那魔爪去自己臉上撓了撓,叫:“得令!”一溜煙兒去了。
來的正是駱冰倩和宋薇兒母女兩人,文龍頓時笑花了眉眼,對著大小美女連聲叫請進。
駱冰倩眉目含情的笑著,說:“不用那麼客氣,我們可是逃難的,來打秋風,你這麼熱情,哈哈,不知道肚子里有沒有在笑我們臉皮厚!”
文龍嘿嘿地笑著,眼珠子早被吊在了駱冰倩扭動的腰肢上,連“哪里哪里”也忘記了說。
再看宋薇兒,懷里抱著毛毯毛巾牙刷牙膏一堆的東西,滿臉卻是喜氣洋洋,可沒有半分落難的模樣!
白素貞聞聲從廚房探出了頭:“說什麼見外的話?我請你們都請不來呢,你們肯住,我管吃管喝把你們當菩薩供了。”
吃了晚飯,都收拾停當了,都坐在客廳里邊看電視邊聊天。
宋薇兒就嚷著要打撲克,駱冰倩也湊熱鬧,說:“平時在家都只我們娘倆,清靜的好似尼姑庵一樣,今晚可算有了玩伴兒,素貞你可要陪著我們打!”
白素貞拗不過她們,只好也湊來茶幾旁邊,伸手在宋薇兒鼻尖兒上擰了一下,笑著說:“你張羅得這麼熱心,是牌技很好嗎?咱們先講明了,誰輸了,可是要被罰的!就罰……”
她話還沒說完,文龍已經脫口而出:“畫烏龜!在臉上畫烏龜……”
白素貞瞪了他一眼:“你腦子很好使嘛!怎麼不見你考試有這麼靈?嗯……那……就畫烏龜了,睡覺的時候也不許洗,我要你們當一晚上的烏龜!”
宋薇兒吐了吐舌頭:“誰怕誰?還不知道誰輸呢!”
駱冰倩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眾人都是莫名其妙,齊刷刷都來看她。
她笑過了,才說:“從來只有男人怕當烏龜,我可沒什麼怕的。”
白素貞才恍然,推了她一把:“你這個媽做得真荒唐,當著孩子的面呢!說這麼不像樣的話出來。”
當下捉對廝殺,文龍和宋薇兒搭檔對白素貞和駱冰倩。
兩個大美女今天穿的都是裙子,坐在文龍兩邊,白花花的大腿把茶幾也照亮了。
對面的宋薇兒下身倒是穿了件牛仔短褲,不過那短褲也短到了極致,誘惑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文龍身在花叢之中,美色目不暇接,只恨媽媽白素貞少給他生了一雙眼睛出來,兩只眼珠兒四下翻飛,在諸女身上流連忘返,恨不得左擁右抱都扯上床去,哪里還顧得上手里的牌!
駱冰倩看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瞄去,專在大腿胸脯緊要處停留,心里明鏡兒似地知道他心里的念頭,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偏偏把手里的牌貼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說:“龍兒這麼狡猾,我要防備了你,可不能讓你使詐偷看到我的牌!”
話固然說得漂亮,卻是把胸脯高高的挺了起來,盼著文龍看不到手里的牌,只好去看她的乳房了!
白素貞有一搭沒一搭地詢問駱冰倩家里的情況,腦子里卻在盤算著要怎麼安排這母女睡覺的地方:要駱冰倩去客房睡自然是絕對行不得,看她那眼神,吃了兒子的心都有!
這小兔崽子要是和她一天到晚攪到一起,那真是引狼入室了!
要宋薇兒去睡客房也不妥當,倒似是大人要委屈了孩子一般。
難道還要自己去睡客房!
那夜的情形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身上就起了雞皮疙瘩,耳根都熱了,幽谷之中情不自禁濕潤起來……
一輪兒下來,人精兒斗不過狐狸,加上一個心不在焉精蟲上腦的蠢蛋,輸的自然是宋薇兒和文龍。
宋薇兒大為氣惱,拿了靠墊去砸文龍,駱冰倩也笑嘻嘻地拿了筆過來。
文龍爬上沙發靠背想要逃跑,卻被媽媽駱冰倩一把扯住了後腿兒,硬生生地拉了回來,不由分說按住了手腳,叫白素貞:“快來行刑,不要讓他跑了。”
她這樣壓著文龍,上身就貼在了他身上,一只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天外飛仙咸豬手就被壓到兩人之間。
文龍假意掙扎,趁機把手在乳房上摸了幾把,倒也做得天衣無縫!
口里叫:“我誓死不從,男子漢大丈夫,死也不做烏龜……”
白素貞怕駱冰倩笑話她護短兒,只得接過筆在文龍臉蛋兒上畫了個烏龜。
駱冰倩才放了手,轉身之際在文龍小腿上踢了一腳,算做是對他揩油的懲罰,心里卻有幾分舒暢,說:“素貞你偏袒兒子!看這只烏龜,畫得也太小了,分明是只四腳蛇嘛。”
輪到了宋薇兒,早已經縮做一團,裝出一副可憐樣兒求饒:“阿姨……不畫烏龜行不行?我可以給你們翻個筋斗……”
把白素貞逗得笑起來:“你原來的英雄氣概哪里去了?”
文龍也拿著筆過來起哄:“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你可不能當叛徒……”
宋薇兒怒道:“你是哪一國的?你才是叛徒,和她們一起欺負我——我干什麼要和你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