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三人連聲求饒。
“龍少,你說怎麼處置?”范胖子問道。
“保證一點,以後別再找這個溫阿姨的麻煩,從今天起,溫阿姨會在我姨媽家里做保姆,家里的房地誰敢動一動,別怪我不客氣!”文龍說道,“畢竟不是黑鯊會,沒造成什麼傷害,查一查沒有案底的話,拘留幾天就放回去吧!”
“好嘞!龍少就是痛快!走了啊!”范胖子大笑帶著三人上車離去,其中一個麻臉已經面如土色。
“謝謝你!龍少!…”
那個衣著朴素卻掩不住她嬌顏的溫素心,聽了半天,知道眼前這個大男孩不是一般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感激,看著身材挺拔帥氣的文龍,微笑的鞠了個躬。
“哎呀,可不敢當啊!溫阿姨,你叫我文龍就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雅嫻阿姨的姐姐,曉芙姐的媽媽吧?!”文龍趕緊雙手扶著她柔軟的芊細手臂,嘶…真他媽的柔軟啊!
雖過不惑之年,新寡的溫素心仍是清秀可人,白皙的臉龐上有著些許我見猶憐之態,紅暈染頰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這個溫素心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美女,而且是那種男人看來就想去呵護的那種柔弱類型的女人。
“是啊!你認識雅嫻和曉芙嗎?”溫素心驚喜的問道。
“哈哈,何止認識啊?溫阿姨快點跟我回家吧!昨天雅嫻就念叨你來著!曉芙這兩天忙,今天下了夜班也會過來看你的。”文龍一邊說著,一邊攙著溫素心上車,掉頭回來,直到樓下。
然後一手幫溫素心拎著包裹,一手拉著溫素心進電梯,心下大嘆,畢竟是家鄉的水土養人,不用搽什麼香呀油的,雪白的肌膚也勝過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
溫素心蒼白的臉上瞬間就是一片蕩漾的紅雲,雙手緊張的顫抖了下,羞澀的低下了頭從文龍溫暖的手掌中,縮回來自己的手臂。
“雅嫻昨天打電話,說是她有身孕了,讓我過來照顧一下的,沒想到雅嫻還能好起來,都四十歲了還能懷孕,我聽到真是太高興了!”
“不是照顧一下,以後還有曉芙姐,素心阿姨,你從今往後就在城里住下了,你從今往後就是我的岳母大人了,每個月給你六千元零花,算是我孝敬您的!”
“啊?你就是曉芙說的男朋友?不要錢,不要錢,給我那麼多錢干什麼?”溫素心今年有四十二了,帶著極度羞澀的眼神,看了眼正眯著眼睛看著她的文龍,嚇得她心里一陣亂跳,我的天啊!
他年齡看著不大,怎麼這麼厲害啊?
眼睛怎麼還會發光啊?
“我說多少就是多少!素心阿姨,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這個恩人的要求!…”
汗!
連恩人都出來了,文龍感覺這個溫素心有點那種喜歡被強迫的感覺,果然,他這一說,溫素心就沒再說話了,點了下頭。
開了門,溫雅嫻見到姐姐,自然是喜出望外,介紹白淑貞認識了,又聽文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溫素心又是對文龍表示感謝。
“謝他干什麼?那還不是他應該做的嗎?”白淑貞嬌嗔道。
“就是的,他呀,以後就是你的女婿啦!不用謝來謝去的!”溫雅嫻也嬌嗔道。
“啊?女婿?”溫素心已經開始有點頭暈了。
“不光是你的女婿,還是你的妹夫呢!”
“啊?妹夫?”溫素心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妹妹溫雅嫻,又偷偷看了看文龍,一臉茫然,不敢相信的樣子。
“姐,我們倆給你細說吧!”溫雅嫻拉著白淑貞,一邊一個簇擁著溫素心進了里屋。
文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信息量比較大,還得給溫素心時間消化下,朝溫雅嫻白淑貞,擺了下頭,對溫素心露出陽光微笑,然後扭頭出門去了。
搞得溫素心臉刷的就紅了,蒼白的小臉上一片紅霞,眼神躲閃。
這個大男孩?
到底是什麼人呢?
又是女婿又是妹夫的?
不過他人真好!
也不知道他多大了?
看樣子比曉芙還要小幾歲,但他怎麼比成年人都沉穩呢?
溫素心被溫雅嫻和白淑貞簇擁進屋,三個女人細說去了。
等文龍把車停在梅宅門口,梅宅的那扇大門緩緩開啟,魯嬸站在門口引導著他進去。
許茹卿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他,她穿著一條繡祥雲紋的暗青色絲綢長裙,長裙圓領下露出白皙優美的鎖骨,玉足踩在一雙柔軟的裸色小羊皮平底鞋內,齊腳踝的長裙底露出兩截裹在肉色透明絲襪內的纖細腳背,烏黑順滑的短發斜斜的攏在耳後,玉石般光潔白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茹卿阿姨,您好。”
文龍有些尷尬的主動打著招呼,前幾天他們那次交談有些不愉快,當然主要是在他這一方面。
“你好,文龍。”
許茹卿的玉臉上綻露一個溫婉的微笑。
“快進來吧。外面海風大,別在門口站著了。”
許茹卿熱情而又很有分寸的招呼他,她一點都沒有因為那件事情而心生芥蒂,讓他感覺如沐春風而又賞心悅目。
特別是看著她長裙內的窈窕身段邁著優雅的步伐,他原本有些尷尬的心情頓時如冰雪融化般消失無影無蹤了。
許茹卿引著他上了三樓,腳踩在光滑的紅木地板上,旁邊的牆上掛著寫意的山水畫,頂上掛著的絹制宮燈光线柔和的打在她身上,讓那纖細的身段更加顯得窈窕多姿。
他們一直走到走廊東邊的一個房間,許茹卿舉起手指敲了敲,然後就開門帶他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80多平方的大房間,跟整棟宅子偏古典的裝飾風格截然不同,屋頂中央的華麗水晶燈只開了一圈,柔和的光线籠罩在粉紅色調為主的屋內,牆上貼著櫻花花瓣的壁紙,乳白色的歐式家具旁堆著各式各樣的布娃娃。
屋子當中擺著張帶水晶裝飾真皮靠背的歐式大床上,柔軟蓬松的粉紅被子下方躺著一個纖細的身子,她挑染成淡黃色的長發披灑在被子上,一張如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臉蛋露在外頭。
往日里可愛的小嘴不見了那道弧线,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般全無血色,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遮掩在長長的眼睫毛下,原本頗有活力上挑的黛眉微微蹙著,好像在睡夢中也頗為難受一般。
在上樓的時候,許茹卿輕聲告訴了他鍾嫣兒的情況。
這段時間她們都在家中都沒有外出,這一家人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困難和挫折,身陷囹圄的鍾鑫成為籠罩在這個家庭上空的陰影,往日里活潑好動的鍾嫣兒更是失去了笑容。
她擔憂著自己的父親,又跟他鬧了別扭,情緒失落加上前幾天受了涼,讓她就得了重感冒,一直臥床休息到現在。
“媽媽。”
他們進來的動作驚醒了她,那兩道扇子般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鍾嫣兒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她看到母親站在床邊,臉上勉強露出個讓人憐惜的微笑。
許茹卿充滿慈愛的對女兒點點頭,輕聲道:“睡醒了嗎,藥吃過了沒有。”
鍾嫣兒雖然身體虛弱,但在母親面前還是一臉小兒女的情態,她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睜著那對大眼道:“我不要吃藥嘛,那藥吃了頭好暈,好難受。”
許茹卿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一向明睿過人的她好像拿寶貝女兒沒辦法,她看了文龍一眼然後對女兒說:“嫣兒,你看看誰來了。”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文龍走了上去,目帶憐惜的看著床上那個嬌弱的大姑娘,用他能夠擺出的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嫣兒姐,我來了。”
鍾嫣兒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雙目中帶著些許驚喜、些許怨懟,小嘴輕輕顫了幾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許茹卿的纖手放在文龍肩上輕輕拍了拍,隨著一股清香撲入他耳畔,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好好哄哄她,男人應該大度些。”
文龍頷首表示領會,她順手把一個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對女兒道:“等會記得把藥吃了,要乖。”
說完後,她轉身出門,把他們倆留在了屋中。
房間中就剩下他和鍾嫣兒,文龍卻沒有先前的灑脫自如了,心里想著應該如何措詞是好。
鍾嫣兒見他半天沒有說話,白了他一眼,賭氣的翻過身,把穿著白色睡袍的後背擺在他眼前。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張了張口道:“嫣兒姐,我……”
鍾嫣兒沒有答話,文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在她床沿蹲了下來,伸手按在她瘦瘦的肩膀上,誠懇的道:“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
感覺手中那瘦瘦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下,過了半天鍾嫣兒才開口,她語氣中帶著怨氣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
文龍又摸了摸頭道:“這幾天學校軍訓,再加上姨媽身體不好,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你病了,為什麼你不跟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