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前三個月只能如此愛愛,聊勝於無,姨媽白淑貞在激情過後,已經語聲越發慵懶嬌弱了,最後文龍只得掛斷電話讓她睡著,可是他的身體卻依舊保持著興奮難耐。
他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聽著鬧鍾響了24下後,素性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梅宅里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有走廊過道的射燈投下的些許光明,他的身影在燈光下有些奇怪,因為褲襠前高高的聳起,在燈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張繃緊的弓。
這張弓在慢慢的移動著,逐漸向三樓的方向移去,踩在實木樓梯上的腳步聲,在靜寂的夜里顯得那麼突兀,就像他此時的心跳一般,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賊,一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賊,而他腳步的方向就是那個女人的房間。
站在許茹卿房門前,他卻猶豫住了。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門後那個女人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是那麼的高貴是那麼的優雅,她的智慧與情商讓男人相形見絀,她的一顰一笑無不讓他心醉。
不可否認,自己對她早就懷有野心,這種野心背後包含著一種占有欲,同時也是一個年輕人充滿幻想的衝動。
他幻想著可以占有她,占有這個集美貌與智慧與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兩次主動的壓迫之中,他已經覺察到許茹卿的內心並不是那麼牢固的,而隨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增多,這道屏障越發顯得脆弱可破,但他始終沒有突破最後那一道防线。
現在,他就站在距離她一門之隔的地方,他不知道許茹卿會以什麼態度對他,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軟弱,自己必須勇敢的主動出擊。
無論結果如何,在這個時候退縮的話,只會讓他瞧不起自己。
於是他舉手敲響了她的門。
夜已靜,他的敲門聲就像丟入池塘的龍兒般,顯得特別的響,但房內並沒有反應。
他沒有放棄,繼續堅持敲著,終於里面傳來腳步聲。
“誰在外面?”
許茹卿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警惕。
“是我,文龍。”
他悶聲答道。
“文龍?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許茹卿的語氣中沒有給人留下任何余地。
“你開一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他仍不放棄,繼續重復著敲門的動作。
屋內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他重復而又單調的敲門聲,難道許茹卿絲毫不理會他,自行睡著了嗎?
他心中暗自懷疑著,但手下的動作仍不停。
敲門聲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甚至更長,他幾乎懷疑梅宅內的人都要被他給吵醒了,但許茹卿仍然毫無反應。
就在他將近要放棄的前一秒,那扇門突然被打開了。
許茹卿出現在半開的房門後,她身上穿著件兩件套的睡衣,白色包邊的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青果領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膚與頎長的脖頸,同款絲綢睡褲包裹著修長的玉腿,一段白皙纖細的腳背露在裸色小涼拖鞋內,這套睡衣保守的款式遮掩住她身體的曼妙线條,但對他來說這誘惑力一點都不少。
她的齊肩短發有些惺忪,好像剛出床上起來一般,清瘦的瓜子臉上不著一絲脂粉,但卻光潔如玉般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華,那對美麗的鳳目十分復雜的看著他,眸子中帶著幾分不悅和煩悶,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肅殺。
“文龍,你怎麼回事,不是說明天再談了嗎?”
許茹卿冷冷的道。
文龍卻沒有理會她話語中的拒絕之意,他上前一步,手按在門上,語氣低沉道:“能讓我進去說嗎?外面會吵到人的。”
許茹卿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她伸手撐住房門,很堅決道:“不可以,這樣不合適的。文龍,你應該知道最基本的禮節。”
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了,對她話中的嘲諷之意也置若罔聞,他開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門內擠,口中焦急的道:“讓我進去吧,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相信我好嗎?”
他的行為讓許茹卿大感意外,她料不到他會如此粗野,一邊用盡全身氣力抵住門,一邊又羞又氣道:“文龍,你能不能清醒些。這可是在我家里,你沒有權利要求我。”
以他的力氣,要推開許茹卿並不困難,但他並不想傷害到她,他只是想要進入這扇門罷了,為什麼她總是對他推推托托的,難道他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嗎?
他有些不忿的想著。
他們在門口的拉鋸戰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間不知是誰的腳碰在了門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這可能是迄今為止他們弄出的最大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清晰,他們倆愕然間都停住了動作,側耳靜聽了下宅內的反應,一切都還是原樣,並沒有人發覺他們這里的爭持。
看到許茹卿原本擔憂的臉上放松了些,他忙把頭湊過去,壓低聲音道:“讓我進去,我保證不發出聲音。嫣兒就在另一頭,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他的話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許茹卿眼中的堅持弱了幾分,撐在門上的手臂也松了下來。
機不可失,他忙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向里面硬是一擠,然後便置身於她的臥室內。
這時許茹卿才剛剛反應過來,她立即朝他胸前一推,向後倒退了好幾部,跟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備的姿態,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經進來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這點距離怎麼難得倒他,若是以往他可能會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此時他滿腦子里充斥的只是欲望,根本不在乎其他東西,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體一般,死死的盯著她的鳳目道:“茹卿阿姨,我喜歡你。”
“你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
許茹卿難以置信般訓斥道,寶相莊嚴的玉臉繃得緊緊的,鳳目里燃起了一縷火焰,好像他的話讓她遭受到極大的侮辱般。
不過他毫不在乎,他一點都不顧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他只知道如果再不說出這句話他就會被噎死,他已經憋了許久許久了,這個秘密就像毒藥般藏在他心中,藏得俞久他的內心中毒就愈深,他中了她的毒。
也許是初次見面時她恬淡的笑意,也許是她那雙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也許是她在電視上面那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也許是她在遭遇不幸時的堅定自若,也許是她追求完美的理想主義,也許是她主持節目時那優雅沉著的舉止動作,也許是她對愛人親人的忠貞不移。
總之,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從開始到現在逐漸的加熱加光,直至現在燃燒成熊熊烈焰,讓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文龍像一個狂熱的大男孩,又像一個失心瘋一般,咬牙切齒的向她傾吐著自己的愛戀。
不知是他的話語,還是他眼中的瘋狂,許茹卿從原先的鄙夷厭惡,到後來的懷疑不屑,那張冰冷得猶如玉石般的臉漸漸有些松動。
隔著薄薄的絲綢睡衣,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膚嬌嫩滑膩,仰著頭看著他使她的瓜子臉更加小巧,那寶石般眸子中的眼神有些復雜。
“茹卿阿姨,讓我愛你,讓我照顧你,讓我替你分擔一切吧。所有的壓力與困難,你不要一個人死扛了。我會把你當做一個真正的女人疼愛的,你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不顧一切的表白著自己的心聲,這些壓抑在心頭已久的話語就像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不,別說了,住口……趕緊住口,我叫你住口啊!”
許茹卿雙手無助的捂住耳朵,生怕聽到他的傾述一般,好像他口中噴出的是毒液,為免於被他言辭汙染,她拼命的搖著臻首,徹斯底理的尖叫著。
他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種熾熱的眼神看著她。
許茹卿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下方的隆起依舊在劇烈起伏著,顯示她內心正在急劇波動著。
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復到冰冷的玉石狀態,她輕搖臻首,用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語氣道:“這不對的,文龍。你真的是錯了,怎麼可以對我有這樣的想法。我是你的阿姨,是嫣兒的母親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為我會接受你這種不道德的衝動嗎?”
許茹卿的鳳目在黑暗中隱隱發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無情。
“看來之前我對你的縱容有些過了,讓你產生了某種越軌的想法。但這一切都是錯的,都是不切實際的,你必須立即停止這種行為,離開我的房間,之後也要把腦子里的肮髒東西全剔除掉。否則你就得離開我的家,我寧可讓女兒傷心一陣子,也不願讓她傷心一輩子……”
“唔……唔……”
沒等她把這長篇大論說完,他已經雙臂一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同時雙唇也堵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