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過程中,羅玉鳳又提起了張子吳看林馨胸脯的事,於是她問張子吳,“平時看你裝得可以啊,一看林馨漂亮就跟瞎了狗眼一樣。原形畢露。之前一切都是裝的,要是我長得好看,恨不能立馬跟我洞房回到原先的世界去,我沒說錯吧。”她緊盯著張子吳。
張子吳不甘示弱,他反駁羅玉鳳,認為男人喜歡看女人的胸脯是男人天生的本能,愈是漂亮的女人愈要多看兩眼有問題嗎,要是你自己有胸脯我也會看兩眼,可惜你是一對A,要不起啊。
說完張子吳故作為羅玉鳳痛惜,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自然把羅玉鳳氣的咬牙切齒。
看她這幅生氣的樣子,張子吳更是樂意,又說,“你們女人都這樣,允許自己這樣穿著性感衣服誘人,還不許我們男人明目張膽看著欣賞。過分!”
一時興起,他完全不在意羅玉鳳的心情,洋洋得意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並且根據這個還得出,女人不會放過任何散發自己魅力的時刻,男人也不會就此錯過任何欣賞的機會。我沒說錯吧。”
這話說得有板有眼,讓羅玉鳳找不到吐槽點來懟,氣的她胸脯氣鼓鼓,接下來,張子吳發現自己的賬號有了反應,系統發出聲音說是使用“話題卡”成功,系統已將此條作文變為高亮話題。
三秒後,系統更是自動播出一段聲音,“由於主人使用‘時事話題卡’成”
張子吳聽到這一切,心情大為放松。
果然,沒過一會兒羅玉鳳突然喊叫起來,“張子吳,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響起,讓他嚇了一跳,腦子里本能的回答,“我什麼也沒做。”張子吳說的實話,自和她回來吵嘴後便沒有身體接觸。
“沒做?”羅玉鳳顯然氣急了,她拿著鏡子對著張子吳指著自己嘿呦臉蛋說,“你看看我的臉,怎麼變成這樣!”
那時的羅玉鳳跟他討論林馨時,被他懟的無話可說,內心氣悶不已,便從背包里拿出一塊鏡子來打扮。
這一照鏡子,差點把她嚇死,原本就很丑的羅玉鳳,此刻她的臉像是塌了一塊,單眼皮更是開到後腦勺去,而且最厲害的是她那個尖下巴,完全可以削苹果了,簡直是尖得可怕。
張子吳擡頭一看,差點讓他以為見了鬼一樣,“媽呀,怎麼會這樣”他那時也不明白羅玉鳳怎麼變會這樣。
羅玉鳳大聲叫罵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本來人家長得美如小仙女,你看我成什麼樣了,我不管,你一定要賠償我!”說著便撲向張子吳討要公道。
張子吳沒空搭理她,一手與她糾纏,一手專心盯著頁面在刷新,很快便出現了最新結果。
“恭喜主人,使用話題卡最新結果已經出來了!”
“羅玉鳳你別鬧,結果過來了。”
系統繼續播放,“如下是主人使用話題卡所獲得獲得升級禮包:
金幣:15
銀元:-50
粉絲:0
網絡熱度:100
話題卡:4
熱點值:10
好感度:-100”
張子吳愈看愈心涼,怎麼會這樣,金幣才15元,他又瞧下去,上面寫著:“由於主人在這個虛擬時空探討了一些敏感內容,所以導致好感度負增長100,切記切記。並且也由於這方面的內容,已有不少人在下面留言,除開部分不合時宜的內容,系統根據篩選,已為主人留下三條評論,請盡快回懟,爭取獲得更好的成績。”
張子吳頓時心涼了一半,攤倒在地上,羅玉鳳在鬼哭狼嚎之際也發現了張子吳的異常,她圍過來。
落在地上的顯示赫然記錄:本操作屬於違規,以對主人做出懲罰,禁言一天。
鑒於主人與愛奴靈魂綁定,為此羅玉鳳必須付出一點代價。
羅玉鳳看完這些,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丑,她已然失去了理智,掐著張子吳的脖子拼命的搖來搖去,“都是你害了我,你快賠我秀麗的容顏。”
本來已經昏倒的張子吳被她如此掐著,自然喘氣不過,他那時也不明白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醒來以後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把羅玉鳳那個瘋婆子的手掙脫掉。
被羅玉鳳掐著自己臉紅脖子疼,張子吳在慌亂之中,一下用腳蹬了她的肚子,使得她松開手撫摸自己的肚子。
“看你干的好事,”羅玉鳳狠狠地盯著他發慫。
張子吳知道心里有愧,但也不是無可挽救,“你看清楚沒有,還有補救的方法。”
“補救?”羅玉鳳重新拿著鏡子在照自己,她現在就要立馬恢復,於是她從地上撿起顯示器,拿到他跟前。
“快給我恢復。”
張子吳知道羅玉鳳現在的心情非常低落,但也明白他已被禁言一天,顯然是沒有權力去做的。
他必須要好好地跟羅玉鳳解釋一遍,為的是讓羅玉鳳更心情平穩。
好在現在有點金幣了,他轉移話題,“上面寫著我們被禁言一天,什麼也做不做餓了,好在咱們現在有金幣了,可以買吃的了,你之前不是餓麼,想吃什麼我去買。”
“吃龍肉也沒味道了。”羅玉鳳盯著他回應,恨不能一拳打他臉上,揍得他臉青鼻腫,討個安慰獎
張子吳知道她心情是自己造成的,但他也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價。
他又安慰羅玉鳳,“不吃東西怎麼能熬到明天,明天會是新的一天,相信我!”
“相信你?”羅玉鳳冷笑道,“我再信你一次,不再是毀容那麼簡單了。”
“其實你現在這樣跟以前沒甚麼區別?”
“什麼,你再說一次。”羅玉鳳怒道。
張子吳急得自己滿腦子亂如麻,為自己說話不過腦子氣憤,不知該如何勸解羅玉鳳,突然靈光乍現,“我想說,既然系統能根據這些對你做出懲罰,相必也能讓你變美不是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好好想想,它能讓你變丑,萬一也能讓你變美呢。”
“你說真的嗎?”
“當然,這次出了這個問題,我想也知道以後怎麼使用後面四張話題卡了,如果後面不出問題的話,應該能用系統給你整了個雙眼皮,你那細長的小眼睛立馬變成的雙眼皮大眼睛,炯炯有神。”
“真的嗎?”羅玉鳳的目光又燃氣新的希望。
“那你快點使用啊。”她急迫的心情讓張子吳理解。
“你又忘了,我們現在被禁言一天了。”
“那怎麼辦?”
“你之前不是說肚子餓了麼,那我們現在去找吃的。”
羅玉鳳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剛高興起來沒多久又心情低落,張子吳問她怎麼了。
“你忘了現在我變成這幅模樣還敢出去。”
“沒事,你之前不也一樣。”張子吳又是口直心快。
“你再說一次。”羅玉鳳說變就變,女人的心思猜不透。
被羅玉鳳的暴跳,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那我出去給你帶點吃的回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張子吳還沒見回來。
小賣部,餐飲店就在樓下往前走一百米不到就有一個小吃街。
羅玉鳳摸著干癟的肚子,她現在覺得自己餓得有些發慌。
我們總說:“歡娛嫌夜短!”那是因為人在高興的時候,過得太快。
可一到困苦無聊,愈覺得日腳像跛了似的,走得特別慢。
現在的羅玉鳳就是後種情形,她恨不得將時間切成一塊塊,然後扔掉那些不合時宜的部分。
就在她餓得快要睜不開眼差點暈過去時,張子吳總算回來了,他手里捧著一大袋零食回來。
好不容易撐扶起羅玉鳳,給她倒了一杯水潤喉。
羅玉鳳問他怎麼去了那麼久。
他低下頭,有些羞愧,最後還是從懷里放下那一大堆零食,“金幣不夠,只能買這些。”
“你——”羅玉鳳被他氣得語咽。
“你說你,唉,我怎麼這麼命苦,被封印了差不多一百年,在里面沒好吃的,出來後怎麼遇到你這貨啊。”
張子吳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他不再與她斗嘴,只是勸她,“是我不好。看在肚子份上,你還吃點吧,明天就好過了。”
羅玉鳳餓得沒有了力氣撕扯開那些包裝,於是張子吳幫她又問她要哪個。
一頓風卷殘雲後,地下全是垃圾。
稍微填飽肚子後,張子吳打開那個顯示器,他認真分析了系統篩選出來的三個問題。
個個都很有迷惑性,一時他不知道如何解答。
羅玉鳳看他蹙眉的樣子,跑過來問,“怎麼了?”
他將顯示器遞給羅玉鳳,“你看,這是系統篩選出來的問題,在規定的時間要懟回去,不然你還會繼續變丑,而我將不是禁言,面臨著有可能好感度繼續下降,所有的獎勵全部變為負增長。”
羅玉鳳粗略地看了那三個問題,一時也無法判斷。
在這個虛擬世界里,說沒有政治那是假的,但對於家國概念很稀薄,當時制作這款游戲的人,就是為了躲避現實生活,對於那些刻意談政治的人,就是要重罰,如有三次,玩家定會死亡。
第一個問題:①“所以我從不輕易像你們這些人憑媒體細碎的一言半語胡亂對他人加以評判[得瑟]看似我們信息很多,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的都只是人家想讓你知道的。”
第二個問題:②“‘洗腦’一詞可不能隨便定義,/嘚瑟/你怎麼沒想過被洗的是自己?”
第三個問題:③“對祖國的認同是一種很高尚的情感沒錯,但並不代表具體到每一個個體他們都心存理所應當的感恩,就好像我們倡導對我們父母的愛一樣,但成長環境不同不代表每個子女都愛自己的父母,我們大陸網友連人家為什麼討厭自己都不知道就自以為是的批判和矮化他人,就仿佛父母以過來人自居眼里容不下孩子一切叛逆一樣。”
對於這些,羅玉鳳頗有些頭疼,她不愛看這些,而且她的上幾任的玩家都不是玩這個,他們有的玩純愛,有的愛綠帽情節,還有一些是亂倫的愛好者。
她又將顯示器遞回給張子吳,說,“以後玩不過就別玩了,我看著頭疼。而且以後你使用話題卡必須經過我同意,再也不能玩這個了。”
張子吳沒有回答羅玉鳳的話,反而在琢磨上面那三個問題,根據第一個問題,他一眼就看出有問題,問題不全在於提問題的那個人,盡管問題發起者也是有問題的。
張子吳一眼看到那個問題就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如果每個人都從新聞里面去判斷事實,那麼誰控制了新聞,就等於控制每個人的大腦。
對於第二個問題,這句話對他來說,也似曾相識,原因是他在那個世界里,他認識的東北女網友就跟他提過。
在2014年的暴動中,香江有人提出的口號頗有迷惑性,故意混淆視聽,他們說,我們愛國,不愛黨。
(這是一個疑點當年張子吳差點也被迷惑了)
千萬別小看這句話,香江有人中毒至深,內地網友很多也被這個混賬概念搞得混淆黑白,很不幸,張子吳認識的那個東北的女網友就深受其害,她頗傾慕香江文化,為此一度學了廣東話,林夕更是她的偶像,在2014年,她也為香江呐喊助威。
當年的事件,雙方各有不對的地方。
可恨的依然是沉默的大多數人。
他們作壁上觀,這種常見的情形在王小波里的《沉默的大多數》里有過提及,沉默不等於沒有主見,沉默有時也是一種力量!
嗯,很有可能是一種助長的力量吧。
王小波在序言里提到自己,“我年輕時所見的人,只掌握了一些粗淺(且不說是荒謬)的原則,就以為無所不知,對世界妄加判斷,結果整個世界都深受其害。直到我年登不惑,才明白蕭翁的見解原有偏頗之處;但這是後話一一無論如何,蕭翁的這些議論,對那些淺薄之輩、狂妄之輩,總是一種解毒劑。”
注意王小波說這句話的背景,是看了蕭翁的劇本後引發的思考,再聯系他的生活年代還有他年過四十後,他也不得不站出來講兩句。
明辨是非難,已是大多數人沉默的一個原因之一,但在這里,張子吳想用簡短的一句話概括他理解的沉默大多數人里的香江人沉默,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故意在犯同謀罪,甚至可以說正因為沒有直接利益捆綁,他們更願意作壁上觀。
鬧得好,我有好處,鬧得不好,也不關我事,反正事情過後清算不能算我,至多生活倒退(原諒張子吳的陰謀論又犯了)。
張子吳本想說,別再做沉默里的大多數一員了,你們也不想被人販子誘拐吧,真要到那時候,你們怎麼求助於別人救你們,怎樣才能將袖手旁觀者拉到自己的陣營中。
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與他們產生直接的利益糾葛,讓他們不得不幫你,所以,你懂滴。
一切政治階級斗爭莫過於此啊。
(戰術後仰)
話雖如此,但張子吳也知道自己與網友一樣都有著膚淺的理解。
與他不同的,對於分裂叛徒者,張子吳直接認同殺戮。
當然,要找誘導他們,先禮後兵嘛,能不動手盡量不要用,代價太大。
實在是冥頑不靈者才走下策。
難怪孫子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那麼到了第三個,這句話有問題嗎,單單看覺得蠻正義的,看待問題很全面,具體看到後面,終於露出爪牙來了吧,其心可誅。
為什麼要這樣說,故意混淆概念,拿母子比喻沒不妥的地方,香江是叛逆麼,不,應該說暴徒,是叛亂,是叛國者,孩子叛逆父母,輕者頂撞父母,重者至多離家出走。
那麼香江的暴徒算麼,顯然不是,他們要把家搞破壞,要打砸傷人,要讓外人介入來評理。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且關鍵是這個孩子在外面被迫流浪一百多年,突然有一天當他知道要回家了,心態上肯定有點不樂意,當年的香江人普遍心態就是“好端端怎麼會被收番。”
注意這兩個詞,“好端端”與“收番”(廣東話)。
這些話有些人看不懂,那麼好吧,張子吳再把一個詞加上——“回歸”,三個詞聯系起來,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再不懂他也回身乏力,讓張子吳也裝一會高人吧。
分析之所以會出現當今這樣的局面,還是要從階級背景來分析當前的歷史成因,更要從政治、經濟的力量對比來認識現在的社會變遷。
不明白這個,一味地以同理心,民主自由的旗號來說事都是扯淡,盡是一些別有居心之人。
可是這三者之間有沒有聯系呢,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提出,這點系統並沒有提到。
距離解除禁言還有十個小時,趁著這段時間沒到,他必須要好好的休息。
於是他關上了顯示器。
在睡之前他朝羅玉鳳那邊看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想想自己剛來這里就發生那麼多事,羅玉鳳為他做了不少事,雖說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鬼叫兩人的命運連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醒來,羅玉鳳睜眼看到張子吳飛快地在系統上操作著什麼,然後她也走了過去看他怎麼寫。
羅玉鳳像是有了自己想法作為一個旁觀者,她對張子吳說,“你看我的手。”
張子吳一臉疑惑,又看向了顯示屏。
“你給我認真看。”
“別鬧,我正忙著呢。”
“你不認為我的手有什麼兩樣麼?”
我滴個乖乖,張子吳發現羅玉鳳的手指又短又黑,實在沒什麼看頭。
“你不認為正面與反面有點不同麼?”
“廢話。”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那樣去寫。”
這話把張子吳問得一楞,羅玉鳳又說,“趁這次的熱度,你給我好好想想。”
“我寫這篇稿子,你有意見?”
“你看你寫的什麼,作文不是這樣反駁的。”
“你行你上啊。”張子吳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