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衙內偶遇林娘子,調戲不成,深陷情網定毒計
卻說林衝與林娘子一同來岳廟里還香願,正遇魯智深菜園內在眾人面前演練禪杖,兩人意氣相投,結為弟兄,正坐飲酒間,只見女使錦兒,慌慌急急,紅了臉,在牆缺邊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廟中被人調戲!”
林衝連忙問道:“在那里?”
錦兒道:“正在五岳下來,撞見個詐見不及的把娘子攔住了,不肯放!”
林衝慌忙道:“卻再來望師兄,休怪,休怪。”
林衝別了智深,急跳過牆缺,和錦兒徑奔岳廟里來;搶到五岳樓看時,見了數個人拿著彈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欄干邊,胡梯上一個年少的後生獨自背立著,把林衝的娘子攔著,道:“你且上樓去,和你說話。”
林衝娘子紅了臉,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調戲!”
林衝趕到跟前把那後生肩胛只一扳過來,喝道:“調戲良人妻子當得何罪!”
恰待下拳打時,認得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高衙內。
原來高俅新發跡,不曾有親兒,借人幫助,因此過房這阿叔高三郎兒子,在房內為子。
本是叔伯弟兄,卻與他做干兒子,因此,高太尉愛惜他。
那廝在東京倚勢豪強,專一愛淫垢人家妻女。
京師人怕他權勢,誰敢與他爭口?叫他做“花花太歲。”
當時林衝扳將過來,卻認得是本管高衙內,先自軟了。
高衙內說道:“林衝,干你甚事,你來多管!”
原來高衙內不曉得他是林衝的娘子;若還曉得時,也沒這場事。見林衝不動手,他發這話。
眾多閒漢見斗,一齊攏來勸道:“教頭休怪。衙內不認得,多有衝撞。”
林衝怒氣未消,一雙眼睜著瞅那高衙內。
眾閒漢勸了林衝,和哄高衙內出廟上馬去了。
且說這高衙內引了一班兒閒漢,自見了林衝娘子,又被他衝散了,心中好生著迷,快快不樂,回到府中納悶。
過了二日眾多閒漢都來伺侯;見衙內心焦,沒撩沒亂,眾人散了。
數內有一個幫閒的,喚作“干鳥頭”富安,理會得高衙內意思,獨自一個到府中何候,見衙內在書房中閒坐。
那富安走近前去,道:“衝內近日面色清減,心中少樂,必然有件不悅之事。”
高衙內道:“你如何省得?”
富安道:“小子一猜便著。”
衙內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樂?”
富安道:“衙內是思想那“雙木”的。這猜如何?”
衙內道:“你猜得是。只沒個道理得他。”
富安道:“有何難哉!衙內怕林是個好漢,不敢欺他。這個無傷;他見在帳下聽使喚,大請大受,怎敢惡了太尉,輕則便刺配了他,重則害了他性命。小的有一計,使衙內能彀得他。”
高衙內聽得,便道:“自見了許多好女娘,不知怎的只愛他,心中著迷,郁郁不樂。你有甚見識,能得他時,我自重重的賞你。”
富安道:“門下知心腹的陸虞候陸謙,他和林衝最好。明日衙內躲在陸虞候樓上深閣,擺下些酒,卻叫陸謙去請林衝出來吃酒——教他直去樊樓上深閣里吃酒。”
小閒便去他家對林衝娘子說道∶“你丈夫教頭和陸謙吃酒,一時重氣,悶倒在樓上,叫娘子快去看哩!”
賺得他來到樓上,婦人家水性,見衙內這般風流人物,再著些甜話兒調和他,不由他不肯。小閒這一計如何?”
高衙內喝采道:“好條計!就今晚著人去喚陸虞候來分付了。”
次日,林衝果然中計。
林衝與陸虞候吃了幾杯酒,因小解下得樓來,出酒店門,投東小巷內去淨了手,回身轉出巷口,只見女使錦兒叫道:“官人,尋得我苦!卻在這里!”
林衝慌忙問道:“做甚麼?”
錦兒道:“官人和陸虞候出來,沒半個時辰,只見一個漢子慌慌急急奔來家里,對娘子說道∶“我是陸虞候家鄰舍。你家教頭和陸謙吃酒,只見教頭一口氣不來,便撞倒了!”
叫娘且快來看視,娘子聽得,連忙央間壁王婆看了家,和我跟那漢子去。
直到太尉府前巷內一家人家,上至樓上,只見桌子上擺著些酒食,不見官人。
恰待下樓,只見前日在岳廟里羅噪娘子的那後生出來道∶“娘子少坐,你丈夫來也。”
錦兒慌忙下得樓時,只聽得娘子在樓上叫∶“殺人!”
因此,我一地里尋官人不見,正撞著賣藥的張先生道∶“我在樊樓前過,見教頭和一個人入去吃酒。”
因此特奔到這里。官人快去!”
林衝見說,吃了一驚,也不顧女使錦兒,三步做一步,跑到陸虞候家;搶到胡梯上,卻關著樓門。
只聽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子關在這里!”
又聽得高衙內道:“娘子,可憐見救俺!便是鐵石人,也告得回轉!”
林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開門!”
上得樓上,尋不見高衙內,問娘子道:“不曾被這廝玷汙了?”
娘子道:“不曾。”
林衝把陸虞候家打得粉碎,將娘子下樓;出得門外看時,鄰舍兩邊都閉了門。
女使錦兒接著,三個人一處歸家去了。
林衝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徑奔到樊樓前去尋陸虞候,也不見了;卻回來他門前等了一晚,不見回家,林衝自歸。
娘子勸道:“我又不曾被他騙了,你休得胡做!”
林衝道:“可恨這陸謙畜生廝趕著稱“兄”稱“弟”——你也來騙我!只怕不撞見高衙內,也管著他頭面!”
娘子苦勸,那里肯放他出門。
陸虞候只躲在太尉府內,亦不敢回家。
林衝一連等了三日,並不見面。
府前人見林衝面色不好,誰敢問他。
之後林衝每日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且說高衙內從那日在陸虞候家樓上吃了那驚,跳牆脫走,不敢對太尉說知,因此在府中臥病。
陸虞候和富安兩個來府里望衙內,見他容頻不好,精神憔悴。
陸謙道:“衙內何故如此精神少樂?”
衙內道:“實不瞞你們說。我為林家那人,兩次不能殼得他,又吃他那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三個月,性命難保!”
二人道:“衙內且寬心,只在小人兩個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他自縊死了,便罷。”
正說間,府里老管也來看衙內病證。
那陸虞候和富安見老都管來問病,兩個商量道:“只除恁的……”
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來,兩個邀老都管僻靜處說道:“若要衙內病懊,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衝性命,方能彀得他老婆和衙內在一處,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一定送了衙內性命。”
老都管道:“這個容易,老漢今晚便稟太尉得知。”
兩個道:“我們已有計了,只等你回話。”
老都管至晚來見太尉,說道:“衙內不的別證,卻害林衝的老婆。”
高俅道:“林衝的老婆何時見他的?”
都管稟道:“便是前月二十八日,在岳廟里見來;今經一月有餘。”
又把陸虞候設的計細說了。
高俅道:“如此,因為他渾家,怎地害他!……我尋思起來,若為惜林衝一個人時,須送了我孩兒性命,卻怎生得好?”
都管道:“陸虞候和富安有計較。”
高俅道:“既是如此,教喚二人來商議。”
老都管隨即喚陸謙,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
高俅問道:“我這小衙內的事,你兩個有甚計較?救得我孩兒好了時,我自抬舉你二人。”
陸虞候向前稟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
高俅道:“既如此,你明日便與我行。”
(2)林衝蒙冤,刺配滄州,臨別休妻,手刃惡賊上梁山
偏偏世間不一定邪不壓正,高俅的奸計終於得逞,林衝中計,誤闖白虎堂獲罪,被押入開封府。
高太尉家丁一干人把林衝押到府前,跪在階下。
府干將太尉言語對滕府尹說了,將上太尉封的那把刀放在林衝面前。
府尹道:“林衝,你是個禁軍教頭,如何不知法度,手執利刃,故入節堂?這是該死的罪犯!”
林衝告道:“恩相明鏡,念林衝負屈銜冤!小人雖是愚魯軍漢,頗識些法度,如何敢擅入節堂。為是前月二十八日,林衝與妻到岳廟還香願,正迎見高太尉的小衙內把妻子調戲,被小人喝散了。次後,又使陸虞候賺小人吃酒,卻使富安來騙林衝妻子到陸虞候家樓上調戲,亦被小人趕去。是把陸虞候家打了一場。兩次雖不成奸,皆有人證。次日,林衝自買這口刀,今日太尉差兩個承局來家呼喚林衝,叫將刀來府里比看;因此,林衝同二人到節堂下。兩個承局進堂里去了,不想太尉從外面進來,設計陷林衝,望恩相做主!”
府尹聽了林衝口詞,且叫與了回文,一面取刑具枷扭來上了,推入牢里監下。
林衝家里自來送飯,一面使錢。
林衝的丈人張教頭亦來買上告下,使用財帛。
正值有個當案孔目,姓孫,名定,為人最耿直,他稟道:“此事因是屈了林衝,只可周全他。”
府尹道:“他做下這般罪,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問他手執利刃,故入節堂,殺害本官,怎周全得他?”
孫定道:“這南衙開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府尹道:“胡說!”
孫定道:“誰不知高太尉當權倚勢豪強。更兼他府里無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觸犯,便發來開封府,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卻不是他家官府!”
府尹道:“據你說時,林衝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斷遣?”
孫定道:“看林衝口詞,是個無罪的人。只是沒拿那兩個承局處。如今著他招認做不合腰懸利刃,誤入節堂,脊杖二十,刺配遠惡軍州。”
府尹也知道這件事了,自去高太尉面前再三稟說林衝口詞。
高俅情知理短,又礙府尹,只得准了。
就此日,府尹回來升廳,叫林衝,除了長枷,斷了二十脊杖,喚個文筆匠刺了面頰,量地方遠近,該配滄州牢城;當廳打一面七斤半團頭鐵葉護身枷釘了,貼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兩個防送公人監押前去。
出得開封府來,只見眾鄰舍並林衝的丈人張教頭都在府前接著,同林衝兩個公人,到州橋下酒店里坐定。
張教頭叫酒保安排按酒子管待兩個公人。
酒至數杯,只見張教頭將出銀兩齎發他兩個押送公人已了。
林衝執手對丈人說道:“泰山在上,年災月厄,撞了高衙,內吃了一屈官司;今日有句話說,上稟泰山∶自蒙泰山錯受,將令愛嫁事小人,已經三載,不曾有半些兒差池;雖不曾生半個兒女,未曾紅面赤,半點相爭。今小人遭這場搬事,配去滄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穩,誠恐高衙內威逼這頭親事;況兼青春年少,休為林衝誤了前程。卻是林衝自行主張,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鄰在此,明白立紙休書,任從改嫁。並無爭執。
如此,林衝去得心穩,免得高衙內陷害。
張教頭道:“賢婿,甚麼言語!你是天年不齊,糟了橫事,又不是你作將出來的。今日權且去滄州躲災避難,早晚天可憐見,放你回來時,依舊夫妻完聚。老漢家中也頗有些過活,便取了我女家去,並錦兒,不揀怎的,三年五載養贍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內便要見也不能彀。休要憂心,在老漢身上。你在滄州牢城,我自頻頻寄書並衣服與你。休得要胡思亂想。只顧放心去。”
書中按表,張教頭也是太天真了,林衝在時尚不能避禍,若他不在,高衙內豈能放過林娘子?
他號稱花花太歲,凡他看中的女人,誰擋著不令其上身得手,他便與誰為敵。
林衝道:“感謝泰山厚意。只是林衝放心不下。枉自兩相耽誤。泰山可憐見林衝,依允人,便死也瞑目!”
張教頭那里肯應承。
眾鄰舍亦說行不得。
林衝道:“若不依允小人之時,林衝便掙扎得回來,誓不與娘子相聚!”
張教頭道:“既然恁地時,權且繇你寫下,我只不把女兒嫁人便了。”
當時叫酒保尋個寫文書的人來,買了一張紙來。
那人寫,林衝說道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為因身犯重罪,斷配滄州,去後存亡不保。
有妻氏年少,情願立此休書,任從改嫁,之無爭執;委是自行情願,並非相逼。
恐後無憑,立此文約為照……
年……
月……
日。
林衝當下看人寫了,借過筆來,去年月下押個花字,打個手模。
正在閣里寫了,欲付與泰山收時,只見林衝的娘子,號天哭地叫將來。
女使錦兒抱著一包衣,一路尋到酒店里。
林衝見了,起身接著道:“娘子,小人有包話說,已稟過泰山了。為是林衝年災月厄,遭這場屈事,今去滄州,生死不保,誠恐誤了娘子青春,今已寫下幾字在此。萬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頭腦,自行招嫁,莫為林衝誤了賢妻。”
那娘子聽罷哭將起來,說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兒點汙,如何把我休了?”
林衝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後兩下相誤,賺了你。”
張教頭便道:“我兒放心。雖是女婿恁的主張,我終不成下得你來再嫁人?這事且繇他放心去。他便不來時,我安排你一世的終身盤費,只教你守志便了。”
那娘子聽得說,心中哽咽;又見了這封書,一時哭了。
眾鄰合亦有婦人來勸林衝娘子,攙扶回去。
張教頭囑付林衝道:“只顧前程去,掙扎回來廝見。你的老小,我明日便取必去養在家里,待你回來完聚。你但放心去,不要掛念。如有便人,千萬頻頻寄些書信來!”
林衝起身謝了拜謝泰山並眾鄰舍,背了包裹,隨著公人去了。
張教頭同鄰舍取路回,不在話下。
書中按表,讀到此處對林衝寫休書的目的頗感懷疑,是當真怕耽誤了娘子的青春,還是怕娘子之後不幸被高衙內所汙時與自己撇清關系免戴綠帽,這豈不是主動離婚送美妻入虎口?
還是此時冥冥之中已有造反之預感,因此與娘子一家撇清關系以保護他們日後周全。
林衝在發配往滄州的路上,受到了押守人的百般折磨,正當兩個官差要將林衝在野豬林殺死林衝時,被趕來的魯智深救了下來。
魯智深一路護送林衝到滄州邊境,魯智深又返回東京。
林衝到了滄州大牢多日之後,被安排到草料場,草料場的老軍被換去了天王堂,老軍臨走之時對他一番老言相告。
入夜,林衝覺得身上寒冷,尋思“卻才老軍所說,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來吃?”
便去包里里取些碎銀子,把花槍挑了酒葫蘆,將火炭蓋了,取氈笠子戴上,拿了鑰匙出來,把草廳門拽上;出到大門首,把兩扇草場門反拽上鎖了,帶了鑰匙,信步投東,雪地里踏著碎瓊亂玉,迤邐背著北風而行。
那雪正下得緊。
林衝到店家買了些牛肉,又買了一葫蘆酒,包了那兩塊牛肉,留下些碎銀子,把花槍挑著酒葫蘆,懷內揣了牛肉,叫聲“相擾!”
便出籬笆門仍舊迎著朔風回來。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
再說林衝踏著那那瑞雪,迎著北風。
飛也似奔到草場門口,開了鎖入內看時,只叫得苦。
原來天理昭然,佑護善人義士,因這場大雪,救了林衝的性命∶那兩間草廳己被雪壓倒了。
林衝尋思:“怎地好?”
放下花槍,葫蘆,在雪里;恐怕火盆內有火炭延燒起來,搬開破壁子,探半身人去摸時,火盆內火種都被雪水浸滅了。
林衝把手床上摸時,只拽得一條絮被。
林衝鑽將出來,見天色黑了,尋思:“又沒打火處,怎生安排這半里路上有個古廟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卻作理會。”
把被卷了,花槍挑著酒葫蘆,依舊把門拽上,鎖了,望那廟里來。
入得廟門,再把門掩上。
傍邊正有一塊大石頭,撥將過來靠了門。
林衝把槍和酒!
謗蘆放在紙堆上;將那條絮被放開;先取下氈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蓋白布衫脫將下來,早有五分濕了,和氈笠放供桌上;把被扯來,蓋了半截下身;卻把葫蘆冷酒提來慢慢地吃,就將懷中牛肉下酒。
正吃時,只聽得外面必必剝剝地爆響。
林衝跳起身來,就縫縫里看時,只見草料場里火起,刮刮雜雜的燒著。
當時林衝便拿了花槍,卻待開門來救火,只聽得外面有人說將話來,林衝就伏門邊聽時,是三個人腳響。
直奔廟里來;用手推門,卻被石頭靠住了,再也推不開。
三人在廟檐下立地看火。
數內一個道:“這一條計好麼?”
一個應道:“端的虧管營,差撥,兩位用心!必到京師,稟過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這番張教頭沒得推故了!”
一個道:“林衝今番直吃我們對付了!高衙內這病必然好了!”
又一個道:“張教頭那廝!三四五次托人情去說,“你的女婿沒了,”
張教頭越不肯應承,因此衙內病奔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兩個央求二位干這件事;不想而今完備了!”
又一個道:“小人直爬入牆里去,四下草堆上點了十來個火把,待走那里去!”
那一個道:“這早晚燒個八分過了。”
又聽得一個道:“便逃得性命時,燒了大軍草料場,也得個死罪!”
又一個道:“我們回城里去罷。”
一個道:“再看一看,拾得他兩塊骨頭回京,府里見太尉和衙內時,也道我們也能會干事。”
林衝聽那三個人時,一個是差撥,一個是陸虞候,一個是富安,自思道:“天可憐見林衝!若不是倒了草廳,我准定被這廝們燒死了!”
輕輕把石頭開,挺著花槍,左手拽開廟門,大喝一聲:“潑賊那里去!”
三個人都急要走時,驚得呆了,正走不動,林衝舉手,察的一槍,先搠倒差撥。
陸虞候叫聲“饒命,”
嚇的慌了,手腳走不動。
那富安走不到十來步,被林衝趕上,後心只一槍,又搠倒了。
翻身回來,陸虞候卻才行得三四步,林衝喝聲道:“好賊!你待那里去!”
劈胸只一提,丟翻在雪地上,把槍搠在地里,用腳踏住胸膊,身邊取出那口刀來,便去陸謙臉上擱著,喝道:“潑賊!我自來又和你無甚麼冤仇,你如何這等害我!正是“殺人可恕,情理難容!””陸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來。”
林衝罵道:“奸賊!我與你自幼相交,今日倒來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把陸謙上身衣扯開,把尖刀向心窩里只一剜,七竅迸出血來,將心肝提在手里,回頭看時,差撥正爬將起來要走。
林衝按住,喝道:“你這廝原來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頭割下來,挑在槍上。
必來把富安,陸謙,頭都割下來,把尖刀插了,將三個人頭發結做一處,提入廟里來,都擺在山神面前供桌上。
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氈笠子帶上,將葫蘆里冷酒都吃盡了。
被與葫蘆都丟了不要,提了槍,便出廟門投東去。
且說滄州牢城營里管營首告林衝殺死差撥,陸虞候,富安等三人,放火延燒大軍草料場。
州尹大驚,隨即押了公文帖,仰緝捕人員,將帶做公的,沿鄉歷邑,道店村坊,畫影圖形,出三千貫信賞錢捉拿正犯林衝。
看看挨捕甚緊,各處村坊都動了。
待得林衝在柴大官人東莊上聽得這話,如坐針氈。
俟候柴進回莊,林衝便說道:“非是大官人不留小弟,爭奈官司追捕甚緊,排家搜捉,倘或尋到大官人莊上時,須負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義疏財,求借林衝些小盤纏,投奔他處棲身。異日不死,當效犬馬之報。”
柴進道:“既是兄長要行,小人有個去處,作書一封與兄長去,如何?”
林衝道:“若得大官人如此周濟,教小人安身立命。只不知投何處去?”
柴進道:“是山東濟州管下一個水鄉,地名梁山泊,方圓八百餘里,中間是宛子城,蓼兒窪。如今有三個好漢在那里扎寨:為頭的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喚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喚做雲里金剛宋萬。那三個好漢聚集著七八百小嘍羅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里躲災避難,他都收留在彼。三位好漢亦與我交厚,嘗寄書緘來。我今修一封書與兄長去投那里入伙,如何?”
林衝道:“若得如此顧盼,最好。”
且說林衝與柴大官人別後,上路行了十數日,終於來到梁山,但心胸狹窄的王倫容他不下,想用銀子將他送走,但其它幾個當家的勸說,林衝還是留了下來。
王倫讓林衝下山拿投名狀,他下山多日沒遇到該殺之人,最終遇上了青面獸楊志,兩人打的正起勁,王倫過來將其分開。
王倫叫其兩個上山,楊志不願意入伙,次日吃了早飯,眾頭領與楊志作別。
王倫自此方才肯教林衝坐第四位,朱貴坐第五位。
從此,五個好漢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話下。
再說晁蓋等人劫取生辰綱後東窗事發,他們臨走之際遇上了前來的官兵,雷橫與朱仝帶兵和晃蓋打了起來,雷橫借機放走了晁蓋。
晃蓋他們一行人奔向水泊梁山,在進梁山水寨的門口遇上了豹子關林衝,但王倫的虛與委蛇讓晁蓋等人感覺心里不舒服,林衝也看出來了。
到山上後王倫的一番言行和林衝當時來的時候一樣,王倫想用銀子打發晁蓋等人下山,林衝這次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大罵王倫心胸狹隘,不適合當頭領,王倫見此情形還義正言辭,上前幫忙的杜遷和宋萬被阮氏兄弟攔住,林衝將王倫殺死,眾人拜晁蓋為梁山首領。
王倫死了,吳用建議大家推舉林衝做大哥,當林衝自認不敢當。並推舉晁蓋做梁山的第一把寶座,晁蓋難以推辭,自此一幫好漢就此穩居梁山。
(3)為救父親,林娘子高衙內棍下受淫辱
林衝上梁山造反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京城,高衙內得知之後如獲至寶,他馬上借機帶人包圍張教頭家,口口聲聲要抓梁山賊寇家屬,沒想到張教頭拿出了林衝的休書,又有眾鄰居見證,休書乃林衝發配前所寫,高衙內悻悻而歸。
高衙內此時當真是無計可施了,佳人魂牽夢繞,卻如百爪撓心,日漸精神憔悴,這病越發重了。
他的一幫手下也為主分憂,整日密謀,終於想出一計,獻與高衙內。
高衙內聽得,便道:“若能使我得她時,必當重賞。”
聽得手下的計策,高衙內贊道:“好計!事不宜遲,明天就開始。”
次日,便見一潑皮到張府門前鬧事,日夜辱罵,張教頭起先閉門忍耐,但這潑皮不知受誰指使,連日盤旋不去,兀自辱罵,反賊長配軍短的,話語頗為難堪,那張教頭也是出身行伍,血性之人,三日之後便忍耐不過,出門欲教訓之,遂與之斗毆,只三招兩式就將潑皮扔了出去,不想這潑皮竟碰到路邊石頭上,登時就死了,張教頭也吃一驚,後悔失手傷人,但大錯已成,只得被差人押入開封府,林娘子聞訊痛哭失聲,丈夫剛遭橫禍,父親又要落得殺頭償命的下場,都是因自己而起,因此尋思自己是個不祥之人。
有詩雲: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伏劍斬愚夫。分明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自古道紅顏禍水,如果女人本身是壞女人,也就罷了,但偏偏就是好女人有時也可以奪人性命,雖非她本性,但純是因她的美貌而引來禍端,就有如此種公案,恐怕大家都應該有些感悟吧!
高衙內見已得手,便開始下一步行動,他遣人到張府,去勸告林娘子,說若去殿帥府一趟,當面央求一下高衙內,張教頭的案子還有商量。
林娘子心知高衙內居心不良,嘆自己命運多桀,不知不覺竟哭了一夜。
次日高衙內又遣人抬了頂轎子去張府,林娘子一夜未眠,柔腸百轉,她實不想連累父親也為自己掉腦袋,為了父親,她下定決心,不顧家人的苦勸,含著淚坐上轎子去了殿帥府。
殿帥府里,高衙內終於盼到了心上人,他頓時來了精神,病似乎也好了一半,高衙內仔細觀瞧,林娘子生得真是花容月貌,標致的身材,配上嬌美的面容,一對修長的柳葉眉下面,一雙眼睛的眼角還噙著淚珠,端正而稍微有些高挑的鼻子下,是紅潤的嘴唇,看著就像是梨花帶雨海棠醉日,可卻沒有一絲的妖媚之態,雖然是一身朴素的布衣,也沒有施半分粉黛,借著燭光,卻更顯得美艷絕俗,真是好一個絕代佳人。
高衙內的手下對林娘子說,“張教頭能不能免去死罪,就要看娘子的表現了,只要把衙內哄開心了,張教頭的案子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高衙內笑逐顏開,對林娘子滿臉陪笑。
林娘子知他的齷齪心思,無奈只得強顏歡笑,但要求見一見父親。
高衙內難得見美人一笑,於是滿口答應,連忙吩咐手下安排。
大牢內,林娘子見到父親,告訴他家里正在想法打點營救,請他放寬心,別往窄處想,隨後便飄然離去。
回到殿帥府後,林娘子即被差人請到一間密室,說高衙內正在里面等候,林娘子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
密室內,高衙內對林娘子訴衷腸,道:“娘子,可想殺俺也!你便是鐵石人,也需明白我的心意!”
林娘子淡淡一笑,道:“衙內當真可保我父性命?”
高衙內對林娘子道:“娘子,此事包在我身上,擔保半個月後令尊即可還家,我保證不會傷及令尊一根汗毛!”
林娘子道,“衙內當真?”
高衙內對林娘子拍胸脯道:“娘子,你還信不過我嗎?只待開審之日,我稟明父親,此事定無差池!”
林娘子知他所言非虛,因此心中懸石已落,便道,“但願衙內言而有信!”
高衙內對林娘子道:“娘子,我已許你之願,你將以何為報呢?”
林娘子知他心思,淡淡笑道:“衙內既已煞費苦心,自當如你所願就是!”
高衙內聞聽大喜過望,看著眼前的美人,愈覺千嬌百媚,遂抱住林娘子要雲雨,林娘子推拒不得,只得含羞走入帷帳之內,任他解脫干淨,林娘子冰清玉潔的胴體毫無保留的暴露在這禽獸一雙色迷迷的眼下,真是酥胸如脂,王乳高挺,直看得高衙內神魂顛倒,口干舌燥,伸出爪子輕輕揉上那雪白的胸前凸起,只覺肌膚膩滑如酥,再抓住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後,這樣使乳房向前挺立的更加突出,愈發顯得渾圓豐滿。
高衙內的一雙魔爪在林娘子豐滿的胸前肆無忌憚的劫掠,雪白的奶子無辜的任他粗魯的揉弄著,從未遭受輕浮浪子如此羞辱的林娘子,此刻又羞又氣,臉像火燒一般燙,但她無論怎麼掙扎躲閃都無法擺脫他的魔爪,高衙內頭一低竟吃奶似的吸吮起她的乳頭,嘖嘖有聲,在這花花太歲高超的技巧下,林娘子一對奶子竟被撫弄得飽滿漲鼓了。
玩兒過奶子,高衙內又向下摸到林娘子的屁股,從未被丈夫以外男人碰過的雪臀,現在竟被這畜牲的髒手摸來摸去,這讓林娘子心里充滿了嫌惡與羞恥,她扭動腰身想甩開他揉弄屁股的髒手,但被他死死抱著,甩又甩不掉,只能任他輕薄折辱,就在這混亂之時,高衙內忽又從前面按住了她赤裸的下身,繼而在小腹和大腿間的三角地帶來回的撥弄,一時間,林娘子就象被電擊了一樣,頭腦好像停止了轉動,女人這個私密的地方,一旦被男人占據,就很容易失去反抗的意志。
林娘子成熟的女性肉體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誘惑,高衙內此刻已是淫心大發,急不可待了,他攔腰抱起林娘子,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一手攬住她的臀部,抱向床中,林娘子真想一頭撞死,免受他凌辱,但為了老父,此時想死都死不成,只能皺眉頭,忍者疼,任其取樂。
高衙內雖然武功比不上林衝,但淫辱婦人的風流本事卻林衝無法可比,一條陽具經各方名醫補藥調理,發育的格外粗大,當真是天賦異稟。
此時的密室里,春色無邊的一幕正在上演,嬌羞性感的林娘子被扒得一絲不掛躺在床上,高衙內齷齪的身體正壓在林娘子身上,林娘子兩腿被強迫分開,嬌羞的私處就像一朵花盛開一樣,等待著男根的插入。
林娘子知道這就是命,該來的終歸要來,她只能咬緊嘴唇,聽憑命運的擺布。
高衙內說聲“娘子,我來了”,隨後輕柔地向前一挺,將粗壯堅挺的生殖器慢慢插入林娘子的私處,歷經殘酷斗爭的兩性緊密的結合到了一起,生米終於做成了熟飯,那粗壯肉棒直抵盡頭的插入給林娘子帶來一陣有如破處般的痛楚,也著實讓她柳眉微皺、輕咬貝齒。
高衙內的陽具剛一進入女體,隨即陷入溫暖的重重包圍之中,那美妙的滋味簡直把高衙內舒服死了。
雖然林衝和張教頭想盡了辦法避免林娘子被奸汙,但現實是殘酷的,腥風血雨之後,被百般保護的林娘子還是被高衙內玷汙了,佳人玉體最終還是為淫徒所媾。
高衙內陽具深深的插入林娘子嬌羞的下體,上邊也不閒著,一雙粗手在兩個挺拔的半球體上肆意揉捏著,柔軟雪白的奶子在他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性感的肉體帶給了高衙內無盡的快感,林娘子把頭扭向一邊,嫌惡得承受著高衙內粗野的侵犯,任憑他一次次的把肉棍捅進她的下體,兩人身體纏攪在一起,肉體激烈地碰撞著,密室中充斥“滋滋噗噗”的入穴聲音,粗硬的肉棒在肉洞里來回地衝刺,充滿了無比的力量,雖然是虛與委蛇,但男人雞巴深深插入帶來的充實感卻是真實存在的,逃也逃不掉。
高衙內也已感覺著林娘子身體內部的蠕動,緊貼著高衙內陰莖寸寸滑進的滋味,溫暖的陰道緊緊裹著高衙內的陰莖,里面的軟肉如水浪似的一波一波涌來,層層深入,甘美多汁,那真是無比動人的滋味,每次深深插入都能感覺到林娘子身體里的顫栗,這種刺激的感覺讓高衙內非常滿足。
高衙內看著身下的美佳人,心底突然涌出一種占有後的狂喜,下流的淫手在林娘子奶子上揉搓出萬種妖嬈,那性感的波濤在林娘子胸前猶如海浪一般的激蕩,真個是酥胸蕩漾,星眼朦朧,楊柳細腰,嬌喘微微,細細汗流,香玉滴滴,有說不盡的美妙,道不盡的銷魂。
隨著高衙內粗硬的肉棒在緊窄的肉洞里來回地衝刺,林娘子感覺大腿之間充滿了壓迫感,強烈的刺激自下身陣陣涌來,林娘子身體里感受到一種和丈夫之前從未有過的莫名的感覺。
粗漲的陰莖一次次重重地直插進她腿間的陰戶內,直抵她愛穴盡頭,高衙內抱緊林娘子彈性十足的屁股,猛烈的衝撞她的胯部,龜頭在猛烈撞擊子宮頸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無比的愉悅,林娘子只覺一種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覺,如同閃電般地一次次的衝刷著全身,甚至連高衙內也感覺到了林娘子肉洞內的一陣陣的微微痙攣!
無怪乎高衙內被稱為花花太歲,色中的魔鬼,這小子淫弄女人的本事當真了得,開始林娘子身子還很緊張,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高衙內縱情肆意的抽插下也逐漸放松下來,身體也越來越軟,理智亦續漸續漸地迷亂起來了,無法繼續保持矜持,而這難以形容的肉體刺激,幾乎使林娘子全身都快融化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密室中已經是春光無限了,迷人的林娘子仰躺於牙床之上承受著高衙內的淫穢洗禮,修長的美腿彎曲著被高衙內的雙臂壓在身體兩側,屁股下面不知什麼時候多還了一個繡枕,這使得林娘子赤裸的私處更加凸出,完完全全的暴露給無恥的高衙內,而他那條大蛇正在林娘子的胯間神出鬼沒的肆虐著,進進出出之際不斷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又交合了一陣子,高衙內已經是氣喘如牛,快到了迸發的時刻,他開始了毫無保留地衝刺,每次棍棍到底,直達最深處,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了,漲至極點的陽具深深地沒入林娘子體內,然後他就渾身哆嗦著任憑精液狂噴亂射,一瀉千里,一股股的精液洶涌的注入林娘子體內,在高衙內爆發的那一刻,來自下體的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也把林娘子逼的幾乎暈了過去。
林娘子任由高衙內在自己純潔的花心里肆意噴射著,風雨雖停,花芯已落,為林衝守貞的願望如今已是徹底的破滅了,林娘子的淚水已經悄悄地奪眶而出。
接著高衙內抽出肉棒,還沒有完全變軟的肉棒離開她陰道的時候,還發出輕微的“噗”的一聲,只見剛剛被淫亂過的林娘子,全身慵懶無力,雙眸淚痕點點,那羞處一片狼藉,還慢慢流出男人剛剛灌入的汙液,看著這千嬌百媚的的林娘子,高衙內不禁飄然欲醉,如此佳人玉體正是被自己所施恩布雨。
只可惜林娘子這一代佳人,就這樣被高衙內搞了。
林娘子默默擦拭著下體,准備起身穿回衣服,正在這時,高衙內端著一杯茶回來,林娘子趕緊扯過衣服蓋住身子,高衙內對林娘子笑著說,“娘子想必口渴,請胡亂飲杯茶吧!”
林娘子被他折騰這麼久,的確有些口渴,舉起杯一飲而盡。
她哪里知道,這不是一杯普通的茶,里面已經放了陰陽合歡散,認你貞潔烈女,也要春心蕩漾想男人,高衙內要徹底征服林娘子,就想此法來讓林娘子放開良家婦女的拘謹和矜持。
不一會兒,林娘子就覺得渾身燥熱,林娘子勉力支撐,抵抗著體內春藥的刺激。
高衙內看著林娘子體內春藥已經發作,便將林娘子從床上抱起,走到密室里一把特殊的椅子旁,這把椅子兩邊的扶手是活動的,全裸的林娘子被他按坐到椅子上,林娘子上身仰在靠背上,雙臂反背到身後,這樣一來豐滿的乳房就愈發顯得豐滿挺拔,椅子後下方是中空的,林娘子的屁股自然就從這里向後挺出,盡顯著成熟女人屁股的豐滿和圓潤,高衙內轉到椅子後面,舉起粗硬的陽具,在林娘子的屁股後面一挺身就給她插了進去,林娘子“啊”的輕呼了一聲,就這樣男女兩性就在這把快活椅上再次結合了,林娘子被迫坐著承受著他更深入,更徹底的衝擊,滾燙的龜頭每一下都粗暴地戳進林娘子嬌嫩的子宮深處,戰斗到激烈之處,椅子都禁不住發出嘎吱嘎吱的作響,林娘子在春藥的刺激下,竟也不知不覺地發出一些輕微的呻吟。
接著高衙內又轉動扶手,這樣林娘子的兩條大腿便自動向兩邊展開了,下身的門戶大開,女性最私密的陰戶便毫無保留的高衙內的眼前,放眼望去,真是毫發畢顯,兩片鮮鮑似的嫩肉,早已在剛才的激戰中濕透,中間紫紅柔嫩的小陰唇微微的翻開著,幾滴透明的淫珠掛在上面,嬌艷欲滴,兩側的恥毛,濡濕黑亮,這一切盡顯林娘子成熟女性的風情。
高衙內調整好椅子的高度,讓她兩腿間的愛穴正對著身前昂起的陰莖,林娘子默默地緊緊咬住嘴唇,羞臊的扭開頭,好戲又開始了,粗大的男根一次次重重地插入林娘子的體內瘋狂的攪動,豐滿的奶子,也在高衙內的手下跳躍,揉面球似的搓扁揉圓,林娘子狼狽地咬著牙,盡量調整粗重的呼吸,可是甜美的衝擊無可逃避,噗滋噗滋的抽插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快,林娘子已被抽插的漸漸無法控制自己,逆來順受的接受著他的奸弄,看著她嬌媚的表情,高衙內更加沒命的插入。
漫漫春宵,林娘子整整被他恣意輕薄淫辱了一夜,一宵的恩愛,春風數度玉門關,也不知兩個泄了多少次,直到次日日上三竿,高衙內才放林娘子回家。
高衙內終於得償所願,佳人玉體真是妙不可言。
高衙內的手下都如釋重負,主子終於干上了意中人,他們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膽了。
他們為博主子歡心,紛紛獻上各種淫具淫藥,還有各種玩弄女人的花樣,為主子玩弄林娘子出謀劃策。
林娘子回家後,對母親說父親的案子已有轉機,當罪不至死。女兒一夜未歸,讓母親著實放心不下,雖然惦記丈夫,但實不願女兒有什麼閃失。
林娘子回屋後吩咐使女錦兒備水,她要沐浴,在升騰的蒸汽中,林娘子淚流滿面,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備受凌辱的胴體。
母親看著這一切,心里明白,女兒恐怕已經失了身子。
次日,林娘子又托人到大牢內,轉告父親,經過多方努力,案子已有轉機,罪不至死,請他放心。
自此,林娘子三天兩日的被高衙內接到府上,這花花太歲在林娘子身上也真是下了苦心,什麼金銀首飾,珍珠瑪瑙,綾羅綢緞,一股腦的送與林娘子,還百般甜話兒調和林娘子,誓要哄得林娘子回心轉意,但都林娘子並非水性楊花的女子,統統都婉拒了,高衙內並不死心,只想得慢慢融化她。
每次林娘子到府上都免不了被留宿,一解高衙內相思之渴,這小子淫辱婦人的花樣真是不計其數,狂蜂浪蝶采蕊羞花,他在林娘子身上盡情的發泄,每每都把林娘子弄得高潮迭起,折磨得死去活來,無恥的高衙內也讓林娘子經歷了以前從未領略過的快活和刺激。
高衙內似有層出不窮的淫行花樣,再兼有百般淫具助興,什麼相思套,懸玉環,銀托子,羊眼圈,白綾帶 ,封臍膏、顫聲嬌、各種催情春藥,凡是能找到的淫具,淫藥都用在林娘子身上了,接下來的日子里,林娘子被高衙內反復辱弄,林娘子雖然對這紈絝子弟恨怨之極,但為救老父卻不得不婉轉承歡,任其淫弄。
且說開封府尹見到這卷案子,與高太尉的捎話,心里嘆道:“這林娘子八成已經讓高衙內占了去。”
按太尉的意思,案子拖了個把月後,府尹才宣判,判潑皮無故滋事,張教頭與之斗毆,潑皮自行失足跌倒撞石而亡,張教頭被判輕微過失,脊杖三十,當庭釋放。
林娘子終於如釋重負,她終於可以安心了。
當晚,林娘子陪父母飲酒,家人也不敢告訴張教頭真相,只說是使了財帛打點,又央人從中說項,再加上那個潑皮早有民憤,故而這次逃脫大難,極少飲酒的她多喝了幾盞,還說些讓父母大人多保重的話。
入夜,林娘子提筆寫一封絕筆給林衝,大意是妾身不忍父親為己而死,不得已以身伺虎,然妾身已汙,無顏再見夫君,只盼夫君早提虎狼之師,殺入東京,手刃高衙內,為妾身報仇,妾身於九泉之下即可瞑目,祝夫君福壽安康之類雲雲。
然後林娘子拿出二尺白綾,就在房梁上自縊了,一代佳人靜悄悄的魂歸西天而去。
次日,使女錦兒發現林娘子尋短見後急報張教頭,張教頭夫婦撫屍痛哭,張教頭看到女兒的絕筆後方才如夢方醒,因此更加自責,覺得愧對女兒,愧對林衝。
張教頭一家如何為女兒發喪且按住不表.而高衙內這邊欲長期占有林娘子,特央求高太尉下聘禮逼婚,不想媒人一到張教頭府上,就見高搭靈棚,一問才知,原來林娘子已經自縊身亡。
高衙內見美人已香消玉殞,也就只得作罷了。
翻回頭再說林衝這邊,自扶助晁蓋登上頭把交椅,梁山日益興旺,聲威大震。
一日,林衝見晁蓋作事寬洪,疏財仗義,安頓各家老小在山,驀然思念妻子在京師,存亡未保;遂將心腹備細訴與晁蓋道:“小人自後上山之後,欲要投搬取妻子上山來,因見王倫心術不定,難以過活。一向蹉跎過了,流落東京,不知死活。”
晁蓋道:“賢弟既有寶眷在京,如何不去取來完聚。你快寫信,便教人下山去,星夜取上山來,多少是好。”
林衝當下寫了一封書,叫兩個自身邊心腹小嘍羅下山去了。
不過兩個月,小嘍羅還寨說道:“直至東京城內殿帥府前,尋到張教頭家,聞說娘子被高太尉威逼親事,自縊身死,以故半載。張教頭亦為憂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止剩得女使錦兒,已招贅丈夫在家過活。訪問鄰里,亦是如此說。打聽得真實,回來報與頭領。”
林衝見說了,潛然淚下;林衝問,“娘子可有只言片語與我?”小嘍羅說:“女使錦兒說娘子自縊前曾有一封書信,內容卻不得而知,一直是張教頭保管,但張教頭臨終前卻將此信燒掉了,燒罷還連連嘆氣。”
自此,林衝杜絕了心中掛念。
(4)梁山悲劇,林衝,高衙內之死
宋徽宗一直將梁山視為心頭大患,不得已只得認命高俅前往梁山討賊,高俅雖不願但也不能抗旨不尊,高俅一踏上梁山地界,面對他的就是老相識林衝,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林衝將高俅軍打得七零八落,梁山好漢們合力擒下高俅。
梁山對高俅以禮相待。
宋江為了能夠達成招安的大事,最終決定放高俅回去,這讓和高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林衝氣急,林衝勢要報仇雪恨,卻被梁山眾人攔下,他看著高俅安然無恙地離開了梁山水泊。
林衝自覺無臉面,悲憤下山。
梁山好漢終於接受朝廷招安,受招安後宋徽宗又命梁山好漢征方臘,眾好漢浴血奮戰,終於將方臘起義軍全部剿滅,但梁山好漢也死傷慘重。
徽宗聽聞方臘叛軍被平定,召宋江率領梁山軍回京接受封賞。
魯智深在六和寺中含笑而逝。
宋江等人前來寺中看望魯智深,只見到他的屍體,和他留下的一首偈語,眾人悲痛。
林衝在六和寺中回憶著當初與魯智深的往事,抑郁而終,宋江扶靈痛哭。
徽宗在金殿召見宋江眾將,加封官爵,賞賜金銀,宋江加授武德大夫,楚州安撫使兼兵馬總管。
盧俊義加授武功大夫,廬州安撫使兼兵馬副總管。
吳用授武勝軍承宣使。
李逵授鎮江潤州都統制。
並追封戰死的眾將。
梁山眾人一時間風光無限。
但高俅童貫蔡京等人嫉妒梁山眾將得寵得勢,暗中定下計策將盧俊義和宋江分別毒死,後來徽宗對宋江冤死一事追悔不急,怒斥高俅蔡京等奸臣,為宋江修建祠堂,供奉於廟內,並親自手書“靖忠之廟”,至今古跡尚存。
關於高衙內的下場, 在水滸傳中沒有下文,在央視老版《水滸傳》中是被一群潑皮無賴給閹了,在電影《水滸傳英雄本色》中是被林衝一刀劈為兩半 ,而在《新版水滸傳》中,林娘子自尋短見後,魯達愧對林衝,就把高衙內騙到菜園子,一把火燒死了他。
可見後人的處理手法均是懲惡揚善,無不想方設法整死高衙內這個混帳王八蛋,比之施公倒是大快人心,只是不知實際的現實是否也如此YY般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