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後我才松了口氣。
我不敢在自己的小診所給何秀蘭治病,生怕耽誤了時辰,主治醫生見到我的時候也是拍拍我肩膀說道:“幸好你及時送了過來,要是慢了幾分鍾的話,只怕是要燒壞腦子。”
“39.8°,很嚴重。”
“你應該是她家屬吧,先簽個字。”
我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我和她並不是家屬關系,她是我小輩而已。”
醫生恍然大悟。
我走到大廳那兒給李振宇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我何秀蘭父親的號碼,李振宇也沒多問什麼,直接就給了我。
然後我再把這個號碼交給醫生,讓他去給何秀蘭父親打電話。
做完這些之後,我才松了口氣。
過了十來分鍾,我看到大廳里急急忙忙走進來了個中年男子,和何秀蘭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名中年男子面向儒雅,雙鬢已經有些許花白,鼻梁上還掛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我知道這應該就是何秀蘭的父親了,見狀我也松了口氣,這才放心坐在大廳這兒。
這一個晚上我沒有離開醫院,一直都坐在大廳那兒等待著。
臨近清晨的時候,我看到她父親也坐在大廳那兒才松了口氣,看來何秀蘭問題不大。
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瞌睡後我才回學校。
回到學校。
我也從李振宇嘴里知道何秀蘭預計要休息一周時間,也就是說這周時間內校醫室里只有我自己坐鎮,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何秀蘭沒有問題就行。
沒想到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呢,就出了大事情。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
幾個學生抬著一名男生匆匆忙忙來到了校醫室。
我一看問題挺嚴重的,所以也沒敢耽誤時間,便立馬迎了上去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將病人的症狀說得清楚一些,要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
若是有隱瞞的話,容易耽誤醫治時間,導致病人生命垂危。
幾名學生也不敢隱瞞。
經過他們的嘴,我知道了這名男人在課間的時候忽然暈倒了,甚至還口吐白沫,隨後便是一直昏倒,幾人見狀也不敢耽誤時間,直接抬到了校醫室。
我讓幾人將病人抬入房間里。
做完這些之後我才開始為病人救治,查探到病人病情的時候我心中咯噔一跳,道:“晚了。”
一名男生見狀不由得問道:“劉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遺傳病,他應該是忘記了服藥,這才會導致這件事情發生。如果你們不是抬來校醫室而是去醫院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沒問題了,可我這里沒有相應的藥物,已經晚了。”
那些藥物都是幾萬塊錢起步。
幾名男生挺到我的話後面色變得慘白,為首的男生還是不願意相信事實,哆哆嗦搜地問道:“醫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您試試也成啊,他的的確是遺傳性心髒病,只是不知道今天怎麼突然犯了。”
“對了,我是他哥哥,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我深深看了眼這名哥哥,不由得嘆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而且現在你們即使去醫院已經來不及。”
聽了我的話,哥哥面色慘白,身子也是搖搖欲墜。
他似乎也知道附近的醫院到底有多遠,但他還是帶著哭腔說道:“醫生我求求你,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出手救治一下我弟弟,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不如豁開來試試!”
我稍微沉吟,也不願意看到這麼年輕的學生就此死去。
“那好吧……可是要是除了問題的話,我也不能負責。”我說道。
要不然的話我可能要負全責,到了那時候我可能還要進監獄呢,這事情得不償失,男生知道我的意思,他立馬說道:“醫生,只要你救救我弟弟,一切都好說!”
“而且即使出了問題,我也不會讓你負責,大家都在這里作證呢!”
我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隨後我讓這些人退出房間,開始拿出我那套銀針,這是我年輕時候學的本事,還沒怎麼用過呢,我將男生上身的衣服脫下,然後在他家胸口那兒扎了幾針。
半晌後,男生開始咳嗽起來。
那發紫的臉孔漸漸紅潤,我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隨著我將銀針扎滿了他渾身上下,男生呼吸慢慢地順暢,最後眼皮子也動了動。
成功了!
見狀,我收回銀針,開始為他調理身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
男生在我的救治下竟然睜開了眼睛,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剛被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他看到我時候連忙說道:“醫生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