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張二嫂家道中落,落魄不堪,那時大明朝剛剛建立,但蒙人還沒有完全被趕出中原,各地混亂不堪,治安一塌糊塗,為了生活,張二嫂被迫嫁給了當地的一個混混張二。張二嫂天生高傲哪里願意,但生活所迫,為了活著她只能答應。
沒想到張二運氣也不好,得罪了更大的一個混混被迫遠走他鄉,來到了這里,也就是華山腳下的一個鎮子。
張二好吃懶做,但畢竟年輕氣盛,倆個人都有需求,所以雖然經常拌嘴,但一晚上的折騰後便恢復了,直到一個路過的秀才生病住在了他家里,秀才有錢,張二看在錢的份上變讓他住了下來,哪成想秀才身體太不好,隔三差五是生病,足足住了快半年才算恢復。
朱元璋那時勵精圖治,世道很快恢復了一些,張二不敢再當混混,便開水機給人打工加上秀才的錢也能維持生計,加上此地乃是華山腳下,那時華山剛剛加入了五岳聯盟,附近的小門派小幫會借機和華山打理好關系,不再內耗一致對外,凡是華山周邊的過往車輛鏢局都要上供,再由他們給華山一些分成。但有白臉也得有紅臉,於是附近數百里范圍內各種山寨林立,而距離此地百里有一處黑石寨最近幾年更是擴張的厲害。
華山是名門正派,不能打家劫舍,但是別人孝敬的禮物就沒問題,這也是大部分武林大派的做法,一邊假裝正義一邊享受著大量的財寶禮物,生活十分的滋潤,這些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並不知情,他們很少有人知道華山還有華山派,只能接觸到附近的小幫小會。
但得益於此,此地治安明顯好轉,他們所在的這處宅子聽說便與附近有名的斧頭幫有關系。
秀才走後不久,懷有身孕的張二嫂生下了張有福,張二算著日子懷疑他是那個秀才的野種,張二嫂當然不承認,於是倆人因此這些年沒少鬧騰,張二對張有福也從來沒啥好臉色,只不過他沒本事休了張二嫂再娶,便這樣堅持了十幾年。
事實呢?確有其事!張二嫂從來就沒滿意過張二,於是秀才讓她想到了辦法,准備搏一把,她先是主動勾引秀才,後來更是給秀才的飯菜里下藥讓對方不得不多住一段日子。
直到她確定自己壞了秀才的孩子才放對方去趕考,臨走的時候與秀才坦白希望看在孩子的份上,將來能回來接她,哪怕只是一個小妾也好過和張二過日子,這一等就是多年,秀才現在是活是死都不知道,原本把張有福當成寶貝的張二嫂從那時開始就變了,張有福於她而言沒有了意義,甚至把對秀才的恨意也發泄到了他的身上。
爹不疼娘不愛,這就是張有福這些年的日子,但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對於張二嫂來說只是釣金龜婿的工具,現在金龜婿沒有,張二反而因此打了她不知多少頓,自然也就沒了感情,怎麼看都不順眼。
張有福的臉色隨著真無糧的陳述不停的變換,直到最後他輕笑一聲,面容恢復了淡然,只是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解脫。
“糧子哥!謝謝!”張有福看著真無糧道:“我現在知道了為啥你對我們母子的態度截然相反了,你早就料到了知道這些後我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看待她,所以才會在當著我的面玩完她後跑過來和我聊天。”張有福眉頭薇皺直視真無糧道:“但你為啥對我另眼相看!”
真無糧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道:“沒啥特殊的理由,只是在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有點熟悉,然後我想起來自己經歷過的某一段日子,是不是很沒新意的回答?”
“確實!”張有福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但我還是不明白這事為啥比送餐更重要,我們家現在指著這些有錢人活著,讓他們吃涼菜沒有任何好處,尤其是這些事完全可以等我送完餐再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張有福對真無糧的做法非常的不解,但內心卻告訴自己,以他對真無糧的了解對方一定是故意的。
真無糧沒有看向他而是盯著房里面,似乎里面有非常有趣的人和事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後院與前院不同,前院兩間廂房都是一層的而且略顯破舊,但後院的正房和兩間廂房包括他們身後前後院中間的那一間都是兩層,上下各自只有一件房間,一共八間屋子住著這座宅院的八個主人,眼前的是後院的正房,不僅豪華了不少而且風格也完全不同,因為八人中其他都是男人,這兩間則住的是女人。
真無糧暫時沒有理會上面的那位而是緊緊盯著下面的女人,他的天眼不光時刻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還連對方體內的微妙變化也異常留意。
“去吧!”真無糧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信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後面我會告訴你理由,不過現在多說無義,現在時間正好。”
張有福將信將疑的看了看他一咬牙拎著食盒往里面走去。
張有福來到門前有點忐忑的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女音“進來。”張有福推門而入,雖然這一層只住一個人寬敞的了不得,但結構卻非常簡單,入門就是一間大廳,比一般的大廳還要大上好多卻不顯空蕩,但張有福知道里面的結構,不僅有臥室還有浴室和衛生間,後院的主人都似乎不願意出門,大多都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解決,只是相互之間偶有走動。
大廳里面應有盡有,凡生活所需甚至很多人家不會擺放在客廳的東西都有,左右兩排巨大的架子占據了三分之一空間,放滿了雜物卻擺放整齊,里面靠牆是一座小型的假山,下面居然還有一個小水池,里面游弋著幾條金魚。
假山前面是待客用的桌椅,桌子上放著一張棋盤占據著一半的空間,張有福進來時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女人,看樣子至少有六七十歲,滿頭白發,她顴骨略高,嘴唇很薄,臉型消瘦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但精神狀態卻給人一種還年輕的感覺,眼神不時流露出長輩甚至是上位者的威嚴。
張有福彎腰施禮,隨後將食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後打開蓋子將飯菜一樣一樣整齊擺放到桌子上,緊挨著棋盤。
飯菜已經沒有熱氣了,任誰也看得出早已冷透,他只是看著老太太問候了句“邢奶奶”便一句不多說,因為不知道怎麼解釋,如果推到張二嫂身上對方會不會遷怒到家里,丟了飯碗怎麼辦?實話實說?我明知道飯菜冷了但就為了聽個故事所以不給你送飯?那不是找抽呢嗎?
邢奶奶掃視了一眼冰冷的飯菜,又打量了一下一言不發的張有福,她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你沒有能讓我原諒的理由了。”
她站起身,右手一揮“呼”的一道氣勁衝出,竟直接把一百多斤的張有福打飛,她眉頭微皺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似乎有點不滿意,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她剛想再次發力猛然間臉上黑氣一閃,頓時邢奶奶臉色隨之一變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張有福轉身就往臥室走去。
張有福被這一擊打的直接飛出了屋子,四腳朝天倒在那里似乎人事不知。
真無糧從旁邊走過來,用腳踢了踢他的腿輕笑道:“別裝死了,那個老太婆已經回去了。”
原來張有福也不傻,雖然第一次知道里面的老太太這麼厲害,但他知趣的躺在地上裝死,希望老太太放過他,聽到真無糧的話他先是略顯尷尬的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隨後衝著真無糧叫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我剛才差點被殺!”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不用接觸,袖子一揮便把人打飛,這是神仙嗎?
真無糧笑道:“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會讓她殺你呢!”說著摟著他肩膀重新做下。
“你憑啥能讓她不殺我?我可是體會到了,那個老家伙要殺我輕而易舉!難道你比她還厲害?”張有福嫌棄的看著他質問,但隨後想到真無糧的種種又有點不自信起來,有點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是不是真的比她還厲害?”
“你想多了。”真無糧攤開雙手一聳肩頭道:“那個老太婆第一次要是使出全力你現在不死也沒了半條命了,而且我完全不會武功,你不用想著拜我為師。”
“啥?”張有福怒視著他道:“那你還讓我故意晚送菜,而且你咋知道她原本可能一擊干掉我?她又為啥沒能使出全力?”
“很簡單!”真無糧胸有成竹道“這些人是不是每天上午都要吃藥?”看到張有福點頭續道“他們是不是經常打坐?”張有福再次點頭。
“知道為啥他們這麼高的武功還要吃藥嗎?”
張有福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他們都中毒了!”真無糧用手指了指老太太的房間道:“這個院子里面,這個老太太的武功最高卻也中毒最深,他們中的是同一種毒素,所以每天都要吃藥並打坐練功以壓制毒性”真無糧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他們下午一定是吃完飯後稍事休息就要打坐,否則晚上便沒辦法睡覺了,毒性與藥物和內功勉強形成了一個平衡,這是他們能活到今天的原因,毒性隨著時間會變強,所以他們一天都不能停下練功,這也導致他們的內功越來越強。”
真無糧看著目瞪口呆的張有福道:“我剛才告訴你去的時間正是毒素快要反超的時機,那個老太太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用出更多的功力揍你,她敢再多用一點內功就會被毒素進一步入侵,輕則每天多打坐一個時辰,重則不日身亡。”說到這拍著張有福的肩膀真誠的道:“我怎麼可能讓你去白白送死呢!”
張有福把他的手扒拉掉道:“少忽悠我,既然啥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那你為啥不讓我再晚一點進去,那時候她不是根本沒力氣打我了?”
真無糧若無其事的道:“因為我並不清楚她的性情,而她的做法不僅可以讓我了解她的心性更能讓我確定到底怎麼對待他們,既然她這樣對你,過段日子我便送她去死給你出氣怎麼樣?”
“啥?”張有福吃驚的看著真無糧輕描淡寫的說出要殺老太婆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武功嗎,老太婆雖然中毒但是如果她拼命的話你這樣的就算再來十個也是陪葬的份兒啊!”
真無糧搖頭道:“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我要殺她易如反掌,只是之前看她武功高強所以有點想把她招為手下,這樣更好!這種人命令別人慣了就算收入身邊也隨時可能背叛,還是殺了算了,我會把她廢物利用的。”
真無糧不是臨時起意,早上思考的時候便確定了計劃,他只有金手指還不夠,必須要練就高強的武功才行,笑傲江湖中能讓人速成的武功只有兩個,葵花寶典也就是辟邪劍法,還有就是吸星大法,很顯然真無糧不會放棄男人的權利,所以吸星大法是唯一的選擇。
反正任我行會把功法刻到牢房石壁上,隨時可以去偷學,在他發現這院子里有一群武林高手後便打定主意了,尤其難得的是他們是同一門派,吸星大法最大的弱點就在於被任我行吸收了太多各種不同門派的內功導致後來精神錯亂,但若全是同門的內力便不會有那種後患,而這里一群沒什麼攻擊力又天天修煉內功的高手便注定了未來的命運。
張有福聽懂了一點,但大部分還是一頭霧水,真無糧起身道:“以後會告訴你的,你別忘了還有一位呢。”說著看了看上面的房間。
張有福小心翼翼道:“這個能使出多少內力啊?”
真無糧給了他安心的眼神道:“放心吧,上面那個內力不如老太婆,當然毒素也略微輕一點,現在過去正好。”
張有福深吸一口氣拎著最後一個食盒頗有些壯烈的氣魄,哪知剛賣出一步便被真無糧拉住了,他疑惑的回頭,真無糧眼睛還在看著上面道:“我忽然改變主意了。”然後趴在張有福的耳邊道:她若這樣,你便這樣,然後這樣那樣,說了不少應對之策。
張有福更加疑惑了“這是為啥啊?你能行嗎?”
真無糧笑道:“我忽然發現上面那個居然有這麼一副好身材,我舍不得了!放心吧!按我說的去做,這個騷貨你也有機會玩。”
玩那種隨時可以捏死自己的武林高手?張有福打了個哆嗦暗道:“你有能耐你去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而且上面那位自己也見過,有他說的那麼好看嗎?”
張有福按下心頭思緒,噔噔噔走上二樓,來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在門上輕聲敲了兩下。
“進來吧!”里面傳出悅耳的女聲,聲音比下面那位年輕了不少,只是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似乎有點孤僻。
張有福一手推開房門,抬腿邁進去隨後又將門順手掩上,說了句“袁夫人”,屋子與下面完全一樣的格局,只是沒了中央的桌椅,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塊平台,一尺高,兩丈見方,上面放著四個蒲團,蒲團中間是一尺高的小茶幾,上面放了一只茶壺和四個小茶杯,其中一個茶杯里飄起淡淡的熱氣。
張有福以前也進來過只不過都沒有好好觀察,今天他受到的衝擊很大,人也敏銳了不少,只是一眼便看出問題,四個蒲團三高一低,主人位置的蒲團上面打坐著一名女子,這蒲團的材質並非很柔軟,也不會因為有人坐上去就凹陷下去太多,但是女子做下的蒲團卻只能看見一小角,這讓張有福格外注意女子的身高。
他來到靠近門口的蒲團上跪坐下去,將手中食盒里的菜一樣一樣的放在茶幾上,目光卻不時的偷瞄對方,因為姿勢的原因他本應比女子高出一些,考慮到對方身下的蒲團很可能矮上一些,但事實上卻是兩人視线幾乎齊平,“這個女人遠比想象中的高出太多!”張有福吃驚的發現,此地男子平均身高大概165到175,真無糧175的身高已經很高,張有福也有172,但張有福估量了一下,對方至少有180以上,“難怪平日進來的時候總感覺不對勁,只是一直不好意思細看。”
袁夫人是院子里最年的,看上去大概還不到四十,一身寬敞的紗衣掩蓋住了身材,她雙手放在膝蓋上,修長的大腿因為盤著腿120度打開,上面蓋著紗裙。
張有福的膽子大了不知多少倍,竟然還往對方大開的兩腿之間掃了一眼,雖然啥也看不到,但意淫中也感到一陣激動。
袁夫人烏黑的頭發只是簡單的一盤,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垂下的黑發沒有搭在身後而是分為兩綹順著肩膀搭在前胸,大量的長發將胸部完全掩蓋,讓人完全看不見胸脯的大小,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面部白皙,眉眼修長,天鵝頸尤其讓人一見難忘,袁夫人的樣貌不算太出眾,加上年紀很可能比他的母親還大所以張有福一直不太在意,直到今天欲望被開發後仔細觀瞧才發現其異樣的魅力,而且對方的臉只是那種成熟讓人覺得年齡不小,仔細一看其皮膚非常不錯,幾乎沒有皺紋,沒有塗抹太多的胭脂水粉,略顯清冷的姿態讓人難以靠近。
他沒發現的是,袁夫人也一直在打量他,屋外的真無糧將一切都收入眼底,他之所以讓張有福晚去,就是因為人是有兩種狀態的,一種是常態,一種是非常態,也只有打破平衡才能看見對方另外一面。
他敏銳的察覺到,張有福在門外的時候,袁夫人便已經察覺到了,看起來不動聲色其實體內的血液流動證明她和下面的老太太一樣很不高興。
當她看見冰冷的飯菜時,右邊的手指微一用力但馬上牽動了毒素隨後安奈下來,當張有福偷偷觀察其身體敏感部位的時候,她一開始明顯感覺不悅,隨後身為一個女人,一個多年不碰男人的女人,她抑制不住的泛起了一絲羞澀。
與下面的老太婆不一樣,她的體內還有衝動,雌性激素一直在體內流動,所謂當兵整三年,母豬變貂蟬,女人也是一樣,常年不出門導致她的審美觀也是一降再降,即便是張有福這樣的黃毛小子又是下人的身份,但在發現對方偷看自己的時候,袁夫人還是不自覺的有點高興。
只是這種高興很快隨著張有福對她胸部和修長大腿以及大腿下蒲團的觀察迅速變化,真無糧明顯感覺到其體內的怒火幾乎在一瞬間便到達了快要爆發的邊緣,比下面那個老太婆出手前的一瞬還要強烈。
袁夫人體內的真氣快速聚集在右掌但在她忍不住抬手的瞬間體內另一股強烈的毒素迅速攻往心脈,這讓她被迫收回真氣保命。
下面的真無糧也不禁手心冒汗,還好自己選擇的時機正好,否則張有福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得死在那,但是為啥袁夫人的心態會在那一瞬間差點崩潰呢?真無糧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緣由,不禁感嘆奇妙的審美觀。
真無糧暗嘆這一步棋走的很對,只是片刻他就對素未謀面的袁夫人有了很多的了解。他要繼續觀察下去。
渾然不知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張有福在把飯菜放好後便垂手站在一邊,和在下面一樣也不解釋,只是身上暗暗使勁,擔心真無糧估計錯誤,萬一這位也來一巴掌咋整。
袁夫人壓制住毒氣後也暗自摸了一把冷汗,自己花了多年才保住的性命差點就栽在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身上。
“看夠了嗎?”袁夫人冷冷說道。
沒想到被當面拆穿,張有福老臉一紅,學著真無糧的大膽回道:“夫人贖罪,確實好看。”
“好看?”袁夫人的臉色更加冰冷,自嘲道:“若是真的好看為什麼平日你從沒看過?”隨後打住要張嘴的張有福道:“回去告訴阿福,明日起你們一家子就不要再出現在宅子里了。”她語氣斷然,不給任何回轉的余地,說完便閉上眼睛示意張有福可以滾蛋了。
張有福愣了一下暗道不好,還是要砸飯碗啊,這宅子里的人咋都這麼不好伺候,一點小事不是要殺人就是要趕人的!他哪里知道,這些人多年被毒素折磨,又輕易不能離開宅子逛一逛,多少都有點心里變態了,普通人的理智根本壓制不住內心的憋屈和窩火。
袁夫人說的阿福叫鄭來福,平日人們都叫他福叔或是福老板,他就是雇傭張二一家子來干活的人,此人看起來和和氣氣實質上與斧頭幫關系不淺,早上調戲張二嫂的鄭大就是他本家的一個親戚。
不過聽袁夫人的語氣,這位福叔在其眼里和一個打雜的似乎也沒啥區別。
張有福靈機一動想起真無糧之前的囑咐,暗道糧子哥果然料事如神,想到這對著閉目打坐的袁夫人道:“夫人你有病吧?”
“什麼?”袁夫人吃驚的睜開眼睛,啥意思?罵我呢?好大的狗膽!你等我過了這一會兒的,非弄死你不可!袁夫人心中暗恨。
張有福這時已經直起了腰板,“糧子哥說的沒錯,人都是有弱點的!沒必要非得以強碰強,打蛇打七寸才是王道!”他清了清嗓子道:“請問,夫人是不是有病在身!”
袁夫人一愣,這次明白誤會了對方的意思,不過看張有福那可惡的表情分明是故意的,不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院子里的人天天吃藥,是個人就能知道他們生病了,想到這神情一動看向張有福等著他的下文。
張有福豁出去了,目光大膽的先和她對視了一眼隨後目光下滑到她的兩腿之間,袁夫人感應到他的目光下意思雙腿就要並攏,但打坐就是這樣的姿勢,何況那樣豈不是示弱?但就這樣讓張有福盯著私密處也實在是太羞人了。
張有福很享受她吃癟的樣子,不過要是真無糧的法子不好使,那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下場。想到這稍微正經了點道:“實不相瞞,在下近日偶遇一位神醫,醫術出神入化,不需要把脈,只是看上一眼便可以斷定病情,所以就想請來給夫人看一看。”
“哦?”袁夫人本來不抱希望,不過聽說連把脈都不需要,不禁有些意動連身子都略微前傾,問道:“那人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神醫,他多大年紀,現在哪里?”這時候她完全不把張有福的眼光和冰冷的飯菜放在心上了,她到不認為多年的毒素會輕易的治好,但哪怕改良一下中藥讓自己有時間去外面溜達溜達也是極好的。
“咳咳”張有福有點尷尬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年齡,大概18吧?”他就住在附近。
“78?”
“不,是18歲。”
“你他媽玩我呢?”袁夫人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再忍一下,再忍一下!等會兒自己非得親手拍死這個小王八蛋,太可惡了。
“玩?”張有福看著她起伏的胸脯暗道:自己確實很想玩一玩她,不過嘴里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夫人不必動怒,沒有把握,我也不敢說出來,我也不敢拿一家子的飯碗開玩笑,夫人生病多年,便給我一次機會可好?”
袁夫人將信將疑的又打量了他幾眼,暗討:這個小子也確實沒必要蒙騙自己,拿一家子的飯碗甚至生命開玩笑也確實沒必要,想到這她恢復了一下冷靜道:“我就信你這一次!如果那個“18”歲的神醫確實厲害,今天的事不但一筆勾銷,我還會給你百兩紋銀做獎賞。”她特意在18上面加重了語氣。
銀子是好東西!這時的貨幣並不以銀子為主,普通人以大錢和銅板交易,兩個大錢可以購買一個饅頭,十個大錢=一個銅板,一千大錢=一百銅板=一罐錢=一兩銀子,十輛銀子=一兩金子,若是成色上好的金子可以價值20兩銀子,若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吃的差一點的話,百兩紋銀足夠普通家庭,一家子數年之用,否則張二嫂也不會瞧見鄭大那五錢銀子便又給對方看奶子,又給對方摸屁股的。
張有福出了門,不禁抖了抖衣衫,後背已經出了汗,他也是有點飄了,少年得志,與真無糧這樣一個異人稱兄道弟,情不自禁的心態有點發飄,現在回想起來也有點後怕,萬一真無糧撂挑子跑了或者拿對方的病沒辦法,那咋辦?他不敢往那邊想了,擺脫命運枷鎖,從此過上夢想中逍遙自在有尊嚴的生活,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真無糧的出現給了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願意相信對方甚至不需要真無糧特意的說服。
張有福下了樓,來到拐角,真無糧正在樹蔭下乘涼,雙手枕在腦後像是在閉目養神,等他來到身邊睜開眼睛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對上面那位有興趣了?”
張有福苦笑道:“我現在哪有哪個心情啊,糧子哥!你真的有把握搞定她嗎?”
“怎麼?不相信我?”真無糧語氣隨意輕松。
“那倒不是!”張有福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爹要是贏了錢還好,要是輸了待會兒估計就要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這時太陽正烈,大概是下午三點,他們一家子都是五六點吃晚飯,如果輸了錢,張二就沒錢去妓院鬼混只能回來吃飯,考慮到之前張二對真無糧的壓榨,張有福不得不有此一問。
“一切照常就好。”真無糧扭頭看著他道:“是不是心里有種東西想要破體而出的感覺?”
“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沒法像平時一樣靜下來。”張有福老實的回答。
真無糧淡淡道:“你既然跟在我身邊便注定了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事,平靜的日子不會太久,但也不可急迫,不要有了一點機會就控制不了自身的情緒,凡事一步步來,好好感受你現在的感覺,如果不能控制住他們,你便只能淪落為小人得志的模樣,囂張不了幾天就會遭遇橫禍,我不是你的保姆,恰恰相反,我後面會有重要的事安排給你,如果你這麼快就狂到不把這個家放在眼里,那你也沒資格跟在我身邊,想要突破現在的生活我可以幫你,但你自己也要努力才行。”真無糧一口氣說了不少,最後閉上眼睛道:“趁著那些家伙都在臥室打坐,你去把食盒都收回來吧,我還要再琢磨一會兒。”說完便閉嘴不再多言。
張有福不傻,很快便明白了真無糧的意思,於是也不再多言,重新回到樓里,果然大廳都沒人。
真無糧等他走後將天眼全力展開,他要學習武功,現在的他可以輕易感知到那八人的真氣運行,但這還不夠,雖然都是修煉同一種內功但具體在體內的變化也是因人而異的,他要進行對比找到其中最為本質的功法運行,別人教的東西哪有自己看見的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