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吉達法壇。
這個法壇也是金光城重要的組成部分,每年的各種祭祀活動,還有其他各種典禮,都要在吉達法壇進行。
法壇成圓形,四周都是高聳的紅漆高牆,建築物均脫胎於金塔區的風格。
雖然吉達法壇的高度相比金塔來說低了不少,但依然高過附近的那些泥屋,顯得威嚴而不可侵犯。
這時候游行隊伍已經到達了法壇門口,只不過隊伍沒有來得及進去。
按照金光城的慣例,都是以“三”為基數,例如聖德明妃開光大典前准備的“三禮”,同樣到達吉達法壇以後,隊伍必須繞行法壇三圈,方可進入法壇內部。
圍在法壇高牆外的金光密宗狂信徒,一邊高呼著《金光經》中對金光祖師的贊美之詞,一邊跪地磕頭,磕的地面“砰砰”直響,有些人將額頭磕出了血也不自知。
十幾個壯漢抬著聖德明妃所乘的黃金大轎,跟著前面的造像以及金光大法王的黃金馬車,緩緩的繞著法壇行走。
最末尾囚車中的李翰林一聲不吭,其他的犯人倒是在小聲的討論聖德明妃的樣子。
其中一個囚犯上身光著,發達的肌肉,在肩膀和兩臂棱棱地突起;肩頭上被粗麻繩勒了幾道紅印子,更增可了他那強悍的氣魄。
他憤憤不平的道:“當年老子被法王所害,好不容易才放了出來,沒想到可以看到如此美妙的景色。特別是那聖德明妃就要在法壇里當著那些法王的面被開苞破身,聽說還要那小嘴和後庭也開一開……三洞齊開啊!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老子能吹一輩子了!”
另一個囚犯道:“放屁吧,咱們就是遠遠的看一場春宮戲,到時候那聖德明妃還要賞給其他的法王操弄,就算再高高在上,也不過是個被那麼多人輪過的爛貨!”
“你們都小聲點把,要是議論聖德明妃被人聽見了,指不定把你們砍成十七八塊喂禿鷲!”
不知為何李翰林聽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再加上那一點熟悉的感覺,仿佛心被勒的更緊了。
“喂,小兄弟,看你白白淨淨的應該是第一次進黑牢子吧!給兄弟幾個說說,你一副斯文樣子是怎麼進去的?”剛才那第一個開口的犯人看李翰林一直不說話,便好奇的問了一下。
“我……我嘛?”話題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李翰林指著自己,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獲罪進了監獄。
擅自闖入金塔?
或者說和大法王打了一架?
但在這些人眼中也太驚世駭俗了。
“哦,我啊,幾天前我衝撞了金光大法王,結果被抓進監獄了。”
“衝撞了金光大法王!”那幾個囚犯一聲驚呼:“衝撞金光大法王可是死罪,你是怎麼活著出來的?”
李翰林搖頭不語。
那個首先開口的囚犯道:“估計大法王看他是初犯,再加上大赦,這才放了出來!不然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我是桑多梅日,這都是我的幾個兄弟。當年老子也是不小心衝撞了一個法王的護衛,可那個狗屁護衛不依不饒,我這幾個兄弟氣不過,把那法王護衛給痛毆了一頓,這才被關了整整三年。”
“李翰林,我親戚在金光城開了一家肉鋪,此事完了,我打算去投奔她。”桑多梅日將拳頭伸了過來,李翰林會意,手握成拳頭,拳拳相擊。
此時隊伍已經整整繞行了法壇外牆三圈,樂隊與舉旗人轉了個方向,向著吉達法壇的朱紅大門走去,隨著大門發出重重的“吱嘎”聲,吉達法壇的大門緩緩向隊伍開啟,按照順序,鼓號、造像、黃金馬車和黃金大轎依次進入,馬隊則圍繞法壇做警戒狀,載著犯人的囚車則在最後進入了法壇。
吉達法壇的中央已經修築了祭祀道場,那尊金光祖師雙修造像將被抬到一個專門的地台上放置。
再看周圍,幾乎每一面牆上都繪制著壁畫,那上面大多都是描繪著金光祖師與女子雙修交合的情景。
其中那女子的姿態足有三十多種之多,雖然年久有些剝落,但還是栩栩如生,仿佛活人一般。
而鼓樂手與舉旗者像是演練了許多遍一樣,圍繞著法壇牆壁一個挨一個的站好,非常整齊。
數十名法王和近百名狂信徒坐滿了祭祀道場,每個屋檐下都掛了紅色和黃色布條,周圍的香爐火燭之類的全部點燃,煙霧繚繞。
人們誦讀《金光經》經文的聲音和著鼓號法螺的聲音一起合在一起,特別是那十幾個法王身披嶄新的紅袍脖掛瑪瑙掛珠,以三個為一組盤膝坐在黃色的蒲團上,雙手落膝,掌心向上,正閉著眼睛誦讀《金光經》中的經文。
而黃金馬車和黃金大轎依次在道場旁停下,不同的是金光大法王需要自己踩著壯漢的後背從馬車上下來,而聖德明妃則需要兩名帶著鬼面穿著白袍的女子攙扶,才能從轎子上下來。
這兩個女子是法壇的白衣鬼女,本來應該是在祭祀中扮演與金光祖師雙修過的女子,由於尋常男人不能觸碰聖德明妃,若是讓大法王親自接下,又顯得不合身份,因此才有了白衣鬼女接聖德明妃。
囚車悄悄的被拉到距離道場稍遠處,然後趕車的馬夫便把馬解下來牽走,扔下一句:“大典結束之後會有人來開鎖。”便自顧自的牽著馬離開了囚車。
“媽的什麼東西,不就是個馬夫,橫什麼橫!”其中一個囚犯罵道。
桑多梅日出言道:“不想活了?在吉達法壇鼓噪,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人聽了桑多梅日的話連忙禁聲,但還是私下嘀咕了兩句,顯然也對這地方沒啥好感。
只有李翰林眼睛死盯著那聖德明妃,只不過對方雖然面對著她,但對方帶著黃金面具,根本看不到具體的面容。
而此時,已經安放在擺上各種要獻給金光祖師的各色祭品,除了瓜果面食,還有一頭已經被分解的牛,這頭牛的牛頭和五髒全部都被取了出來全供在桌案上面,而牛腸子已經洗干淨盤在一個特質的金缽上,四只香爐已經插滿香。
法壇四周的壁畫地下鋪上厚厚的紅布,擺滿了牛油蠟燭,那金光大法王牽著聖德明妃的一只手,走向那祭品之前。
“嗚嗚!”
四支需要一人肩扛的法號被吹響了,一時間鼓樂和誦讀經文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法壇中只剩下法號低沉的聲音。
金光大法王帶著聖德明妃,對著金光祖師雙修造像拜了三拜,法號的聲音這才停止。
兩人隨即轉身走到道場中央,一直跟著金光大法王的桑吉這時候走上了道場。
“請金光大法王落座,由白衣鬼女請金光祖師下凡,行聖德明妃開光大典!”
金光大法王低頭不知道對聖德明妃說了什麼話,取走了聖德明妃手中的法刀後,便讓聖德明妃一個人立在道場中央,自己則走向為金光大法王特意准備的一個黃色蒲團。
他盤坐下來,也如那些法王一般雙手落膝,掌心向上,閉著眼睛誦讀《金光經》中的經文。
剛才攙扶聖德明妃的兩名白衣鬼女,一左一右走到呆立場中聖德明妃身邊,直到周圍鼓號響起,便圍著聖德明妃挑起一種不知名的舞來。
兩名白衣鬼女的身姿柔軟似水蛇一般,動作時而快時而慢,舞步之中帶著朝拜和莊重的味道,在紅布鋪滿的道場上慢慢旋轉起來。
配合這周圍有節奏的鼓號聲,兩女時而躍起,時而趴落在地上,一起一伏。
而中間的聖德明妃,不為所動,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兩女圍繞。
聖德明妃身披的金色的半透明法袍隨風揚起,久久不下,赤裸的臀部與私密之處在飄起的法袍中時隱時現。
突然,鼓號聲節奏加快,只聽兩名白衣鬼女面具後的嘴中發出不知到何種意思的古怪聲音,只見場中兩女突然將自己的腰帶抽去,兩件白袍已經飛舞至半空中。
原來兩女除了白袍,什麼都沒有穿,此時她們已經是赤身裸體,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古銅色的曼妙胴體展示給這里的人們欣賞。
雖然兩女並非豐乳肥臀,但仔細看去,兩名白衣鬼女渾身上下都帶著金質或者銅制的淫虐器具,像是掛在乳頭上的金質的乳環,深深插入下體蜜唇的金棒,還有插入後庭的銅塞。
但要在跳舞時緊緊夾住這些器具,顯然戴著這些也並非一兩日之功。
就算帶著這些器具,白衣鬼女也不為所動,腳步輕移,如兩只翻飛的蝴蝶,整個人輕輕旋轉起來。
兩女距離場中站立的聖德明妃越來越近,時不時的接觸到聖德明妃的身體,最終鼓號聲完全停止,兩名白衣鬼女已經如美女蛇一般,環上了聖德明妃的美妙嬌軀。
這時候桑吉看著道場上的三女,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請白衣鬼女汲取聖德明妃的金銀聖水!”
“什麼是金銀聖水?”李翰林扶著囚車的鐵欄杆,看著道場上的景象問道。
“金銀聖水?金聖水就是聖德明妃的尿液!”桑多梅日道。
“尿?真是下流至極!那銀聖水的呢?”
“銀聖水……銀聖水不就是……”
“嗨!桑多梅日,我看這李翰林也是個大男人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這銀聖水就是女子高潮泄身時射出的蜜水嘛!”
“就他媽你話多!”除了李翰林,眾人都輕笑起來,都是男人可以懂得的笑容。
聽到這番話,李翰林不像其他人一樣露出猥瑣的笑容,神情反而更加凝重了。
其中一個人指著那道場上的女子說:“誒誒!你們快看,那聖德明妃要當眾露屄了!”
眾人全都趴著鐵欄杆向道場看去,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經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