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羅南上了,並沒有讓宋美麗放棄對羅南的要求。
第二天,同樣是下午,宋美麗開車載著羅南來到一所高級幼兒園門前。
“你這女人,真是欠收拾,帶我來找岳晚盈做什麼?”羅南不悅地道。
“你怎麼會知道晚盈在這里工作?”宋美麗詫異。
“靚靚今天上午在電話里告訴我的。”
“奸夫淫婦。”宋美麗啐道。
“昨天可是你要我操她的,怎麼現在又吃醋了?”羅南呵呵一笑。
“吃你的大頭鬼醋。”宋美麗白了羅南一眼。
“總之我人雖然已經是你的,但在這之前你已經答應幫我做三件事,昨天做了一件,今天來這里做第二件。”
“已經過了十二小時了,剩下兩個承諾作廢。”
“我不管,如果你不做,我天天纏著你,讓你沒時間去找周語容,讓她變成怨婦。”宋美麗恨聲道。
“恐嚇又出新花樣啦。好,等你下面好了,有你求饒的時候。”羅南還以威脅。
“你慢慢等吧。”宋美麗送出一個挑逗的媚眼。
“誰要你昨天那麼貪,弄了我那麼多次,沒個十七、八天別想好。這段時間正好讓你完成剩下的兩件事。這第二件跟第一件差不多……”
“你別告訴我,岳晚盈也想跟我到床上比劃,你這樣把你的男人送來送去,難道很快樂?”羅南沒好氣地道。
“呸……晚盈不是月靚,她只是喜歡做那事,並不是因為工作需要,除了月靚拜托她找你的那一次,以前她一直精挑細選。你想跟她上床?沒機會了,她恨死你了,哪還會再便宜你。我帶你來,只是要你幫她一個忙,看到校門口那輛白色寶馬沒有?開車的女人姓胡,叫胡清煙,是一個過氣的模特兒,她的兒子就在這所幼兒園里上學。不過這個女人有點神經,最近不斷騷擾晚盈,說晚盈勾引她老公,使晚盈被校長訓話兩次了。你的任務就是去搞定她,讓她以後別打擾晚盈。晚盈很喜歡幼兒園老師的工作,而且她一直在付房子的貸款,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宋美麗道。
“要我去搞定她?怎麼搞定?”羅南怒問。
“美男計啊!”宋美麗眨動著一雙眼睛,一副很可愛的樣子。
“你認為我是美男嗎?”羅南嗤之以鼻。
“不是美男也是個型男、帥男,不然我怎麼會愛上你呢?現在老男人可是很吃香的,要有信心,你很有魅力!”宋美麗笑靨如花地道。
“你笑得真像老鴇。”羅南氣得鼻孔都冒煙了。
“是嗎?我是律師,你那靚靚小甜心才是老鴇。親愛的,你要努力哦,如果你不能盡快辦妥這件事,第三件事耽擱久了,可是要生利息的喔。”
宋美麗在羅南臉上一吻,道:“去吧,把那個內分泌失調的怨婦拿下,我在背後替你加油。”
“你怎麼知道她內分泌失調?說話完全不可靠,我看你別當律師了,改行做影視編劇吧。”羅南瞪眼道。
“我當然知道,胡清煙揪著晚盈不放,她與丈夫的感情肯定出了問題,這種火氣大的女人絕對欠干很久,我猜她起碼一年半沒有做愛了,也許更久。”
宋美麗戟指在空中虛點,仿佛評點江山似的。
“一年半?還有整有零,簡直信口開河。”羅南嗤笑。
“呵呵……你不懂。”宋美麗得意一笑。
“我不是信口胡說,我已經查過,胡清煙的丈夫朱吉洋是韓國造船大亨,最近幾年進軍中國內地,他在重慶開一間船廠,專門制造高級游艇。朱吉洋已經六十一歲了,比胡清煙大二十八歲,兩人之間的結合可以說是因為錢與美色。胡清煙在四年前生了一個兒子,取名朱俊濤,經歷三段婚姻,一直沒有子嗣的朱吉洋,本來應該對這個兒子的出世感到高興,但偏偏不是,朱吉洋在公開場合從來不談論這個兒子,有人提到他兒子就冷臉,據說他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一年半以前,胡清煙獨自帶著兒子離開重慶,來到成都定居,並把孩子送進這所貴族學校。我聽晚盈說,朱吉洋很少出現,就算出現,也跟胡清煙互動冷淡,簡直像陌路人一樣。”
“既然朱吉洋很少出現,胡清煙又怎麼會以為朱吉洋跟岳晚盈有染呢?”羅南不解地問。
“晚盈說,朱吉洋送過花給她,那老頭和你一樣,不是好貨。胡清煙搬離成都不久,他就認識一個來自挪威的中年女畫家,還頻頻帶著那個女人在各種場合現身,表現得很親密。不過最近他好像把女畫家甩了,正在追求一個過氣的體育明星,叫裴允婷,和朱吉洋一樣是韓國人,不過是有夫之婦。”
“裴允婷?”羅南微微一笑。
這個名字對羅南來說並不陌生,他和她曾經同坐一架飛機,還是鄰座。
他還記得她在電話里跟丈夫對話的情形,似乎她正在跟豪門丈夫打離婚官司。
“你認識裴允婷?”宋美麗注意到羅南的表情,不禁詫異地問。
“不算認識,不過剛來成都時,湊巧在飛機上碰到過,當時她正在電話里跟丈夫對罵,場面很熱鬧。”
“哦,看來是要離婚了,怪不得朱吉洋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好了,不管了,讓那個花心老混蛋嘗嘗你這死鬼的手段,他搞別人的老婆,你就去搞他的老婆。你快去,學校就要下課了,再不去就沒機會了。”
宋美麗催促道。
“回去再打你屁股。”羅南丟下一句話,這才下車。
兩分鍾後,羅南已經和胡清煙有說有笑了。
這不是因為羅南接近女人的手段多麼高超,其實羅南還沒想到怎麼與胡清煙搭訕,胡清煙就主動下車與他打招呼。
“海,你是約翰?約翰。布雷特?我猜你就是新來的鋼琴老師,我的英文名字叫詹妮,我的兒子就在這所幼兒園里,見到你很高興。”
胡清煙的英語說得很不錯,顯然,她將羅南當成另外一個人。
羅南也樂得裝糊塗,微微一笑,伸手與胡清煙握了握手,同樣用英語道:“見到你也很高興,詹妮夫人。”
“我的兒子俊濤很喜歡鋼琴,我在上中學時曾經學過五年鋼琴,不過後來選擇成為一名模特兒,便荒廢學習鋼琴了。”
“真是遺憾,詹妮夫人!不過學有專長,分心兩個領域不如專注在一個領域上,這樣更能達到頂點。有得必然有所失,人生總會有一些遺憾,不是嗎?”
羅南還真當自己是老師了,竟然扮演起人生指導師的角色。
“謝謝你,布雷特老師,你真是一位智者。我聽說你曾是一位傑出的鋼琴家,在世界各地進行過多場巡演,學校能請到你擔任音樂老師真是孩子們的幸運。”
“也是我的幸運。”羅南含糊地道。他沒有正面承認自己是約翰。布雷特,如果胡清煙發現他不是約翰。布雷特,那是她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能稱呼你約翰嗎?”
“當然可以。”羅南點頭道。
“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向你提出邀請,今晚我在自己家里舉辦一場私人宴會,邀請了幾個愛好音樂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你能參加,你覺得怎麼樣?”
“噢……這真是個美好的邀請,能參加那樣的宴會是我的榮幸。”羅南笑道。
“你答應了?真是太感謝了。現在快下課了,你應該下班了?如果你沒有事情需要處理的話,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夫人不需要回去准備宴會嗎?”羅南有些不解地問。
胡清煙對他太熱情了,若不是她沒什麼過火的舉動,他真會以為她太過飢渴,否則只是遇到一個知名的老師,有必要這麼熱絡嗎?
“宴會我已經安排妥當,具體工作有傭人負責,不需要我再做什麼,約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館,提供的咖啡和下午茶都很正統,要去品嘗一下嗎?”
“我的榮幸,夫人!不過你不需要接孩子嗎?”
“司機會送他回去,約翰,你想得真周到。”
胡清煙的夸獎沒有讓羅南感到釋然,反而讓他更不解。
胡清煙一心要請他喝咖啡、去參加宴會,為此連兒子都可以丟在一邊,如果不是有精神病,就是別有所圖。
幼兒園的放學鈴聲終於響了,胡清煙接了兒子,讓司機開她的寶馬車將兒子送走,她則披上一條白披肩,拿著一只瑰麗的手提包,向羅南走來,道:“約翰,不介意的話,我們叫車去,咖啡館那里停車不方便。”
“當然不介意。”羅南聳肩道。
於是,羅南攔了一輛計程車,和胡清煙坐進車里,轉眼絕塵而去。
“混蛋!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在一邊偷窺的宋美麗忍不住暗罵。
雖然是她主張要羅南接近胡清煙,但是看到羅南與胡清煙進展得如此快速,她就不太樂意。
“難道老混蛋真有這麼大魅力,還是胡清煙果然很飢渴?”
宋美麗苦笑著,過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撥打一組號碼,道:“晚盈,是我。你的麻煩困難度不大呀,那老混蛋輕易就上手了,剛剛跟胡清煙一起走了,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鬼混去了。”
“怎麼可能?胡清煙待人冷漠,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性冷淡,羅南怎麼可能……你說笑吧,你是不是在校門外?等等,我這就出來。”
岳晚盈掛了電話,片刻後,她叮叮咚咚地踩著高跟鞋飛跑出校門,來到宋美麗面前。
“他果然不在,真的與胡清煙走了?”岳晚盈環顧四周,有些傻眼。
“怎麼,你想看到他?”宋美麗白了岳晚盈一眼。
“鬼才想看到他,不過這不可能啊,胡清煙的性格和她的樣貌一樣清冷,怎麼會突然變得風騷起來?難道她被姑奶奶我氣得精神錯亂了?”
岳晚盈很不解。
“你跟她吵過架?”宋美麗驚訝地問。
“也不算吵架,只是將她老公送的花以及寫著肉麻情話的明信片扔到她面前,說了句“猥瑣老頭咱看不上”,當時她的臉都綠了,直接跑到校長那里去投訴,還好校長不在,否則我又要被挨罵了。”
岳晚盈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和朱吉洋有沒有關系?他真的只見過你兩次?為什麼會盯上你?”
“姑奶奶哪里知道?那老混蛋長著蒜頭鼻,哪兒香就湊到哪兒去,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不會給他機會,看到他的樣子,我只想到大蒜,想不到別的。”
岳晚盈玩弄著垂落頰邊的一綹秀發,哈哈笑道。
“不是哪兒香湊到哪兒,我看是哪兒騷湊到哪兒。”宋美麗笑道。
“好個宋美麗,說我騷,你不是更騷!被開苞的滋味怎麼樣?雙飛的感覺好不好?”岳晚盈嘻嘻一笑。
“商月靚這個長舌婦,竟然什麼都跟你說。”宋美麗恨得牙癢癢地道。
“聽說老鬼那里很大、很長,是不是真的?”岳晚盈很有興趣地問。
“你不是恨死他了嗎,還關心他那東西做什麼?”
宋美麗翻白眼道:“不要跟我打聽,想知道自己去驗。上車,我們去買衣服。”
岳晚盈依言坐進車里,但隨即可憐兮兮地道:“我這個月的預算花完了,如果買衣服,月底就沒錢還貸了,要不你先借我一點?”
“為什麼要借?拿去花吧,這是屬於你的一份。”宋美麗拿出一沓綠色鈔票,塞到岳晚盈手里。
“美金?你帶這麼多美金做什麼,還這麼慷慨?是不是昨天羅南讓你太爽了,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清醒?”
“廢話這麼多,不要就給我拿過來。”宋美麗作勢要從岳晚盈手里收回錢,岳晚盈趕緊閃開。
“誰說不要,有好處不要才是傻瓜,不過說實話,你怎麼那麼大方?”
“嘿嘿……反正錢不是我的。”宋美麗狡黠一笑。
“原來如此,是那個老鬼的?如果是他的,花再多我也沒有心理負擔。”岳晚盈恨恨地道。
“就是他的,昨晚他睡在……睡在我那里,明知道我看得著吃不著,他還跟月靚又做了一次,那個老淫棍,也不怕把他那根東西磨細了。”
宋美麗憤憤不平地道:“所以我就決定替他管理家底,真是不搜不知道,老淫棍竟然隨身帶了幾千美元,這就算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月靚知不知道?”岳晚盈賊兮兮地問。
“她當然知道,我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她還是同謀呢。好了,我已經跟她約好了,我們去女人街,那里有幾家店剛剛進了新貨,雖然不便宜,但很値得買。”
宋美麗興奮地道。
“是嗎?太好了,出發!”岳晚盈歡呼道。
這時候,兩個女人都將某個老淫棍從腦海里趕出去,盡情地享受自己的青春。
胡清煙說的咖啡館並不大,不過裝飾得很古朴,有種經過歲月沉淀的味道,讓人感覺仿佛來到北歐某個小國的小巷里一樣。
坐在不是很正式的靠窗長椅上,面對著隔有紗簾的玻璃窗,略帶倦怠地觀察著外面的行人風景,胡清煙對羅南輕輕一笑:“是不是很不錯?”
“是的,感覺非常好。”羅南同意地點頭,不過他的目光沒有落到窗外的風景上,而是落在胡清煙的臉上。
胡清煙以前是模特兒,模特兒的必備條件是身高,相貌只排在第二位,胡清煙的樣貌特點正是這樣。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穿著高跟鞋,看上去比羅南還高一點。
身材曲线也不錯,在遍地飛機場的模特兒界也算有料的了,B+的胸部,再加上魔術胸罩的幫助,看上去也是峰巒挺秀、飽滿動人。
她有一張不太規則的瓜子臉,眉目感覺一般,嘴唇和下巴的柔弧曲线則很出色,雖然厚嘴唇破壞原本的古典美感,但總比名模里屢見不鮮的大餅臉強很多。
而且厚嘴唇也並非徹底的敗筆,胡清煙姿容秀雅,眼眸眉宇間透出的氣質卻太過清冷,有厚嘴唇搗亂,倒是讓臉部增添幾許別樣的生氣和性感。
胡清煙的外表看上去已有三十,她的實際年齡是三十三,差距並不大,可見其保養得並不是很好。
她臉上還看不出明顯的皺紋,但膚質暗沉、斑點隱隱,雖然這些瑕疵都被化妝品掩飾,粗看膚色依舊細嫩,恍若二八年華,但是卸了妝二八就得翻倍成為四八。
“我的臉有什麼不對嗎?”胡清煙注意到羅南觀察的目光,不禁問道。
“沒什麼不對,我只是覺得夫人來這里並非為了咖啡,而是另有目的。”羅南道。
“你的觀察很細微,約翰……”
羅南擺手打斷胡清煙的話:“抱歉,我不是約翰。布雷特。”
“我知道。”胡清煙輕輕一笑。
羅南微微怔愕,在這之前他把胡清煙當傻瓜,沒想到到頭來傻的是他。
“很奇怪是不是?其實約翰。布雷特下星期才到學校報到,現在他還沒有來中國。”胡清煙似笑非笑地道。
“既然如此,夫人怎麼會將我錯認為他?”羅南詫異地問。
但這個問題不等胡清煙回答,羅南便答道:“夫人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麼?”
“我需要一位外國朋友幫個小忙,原本和幼兒園里一位希臘小朋友的家長約好了,但是非常不湊巧,他似乎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今天一直沒來。我看你從校門口經過,一時心急,就決定冒險使用這種混淆的手段。”
胡清煙道。
“夫人真聰明,任何一個男人因這種美麗的誤會,得到接近一位漂亮女士的機會,恐怕都不會立即否認自己是約翰,”羅南哂笑了一下。
“這是夸張之辭,不過相信每個女人都愛聽。”胡清煙略帶贊許地一笑,忽然伸出手來,道:“重新認識一下,我的中文名字叫胡清煙。”
“羅南。”
同樣伸出手的羅南報出姓氏,隨即追問道:“夫人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胡清煙拍手道:“我看你身上穿的不是名牌,經濟狀況應該不太好,是不是?抱歉,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確定一下。好,你點頭就好。我們來做筆交易,我需要你在未來一周內扮演我的男朋友,完事之後,我會付給你五萬人民幣,換算成美元就是一萬,你意下如何?”
“你為什麼需要一位假男友?以夫人的條件,即使婚姻破裂,也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一位優秀的真男友。”羅南興味盎然地問。
“如果你希望得到這個短期雇傭,就不要問這麼多問題。”胡清煙臉色微沉。
“OK、0K,我不問。我對這個短期雇傭很感興趣,不過我希望在這個口頭協議里補充一點,這需要得到你的首肯。”羅南笑道。
“請說。”
“如果在雇傭期間,需要發生親密行為,比如接吻、做愛等等,你必須付給我額外的費用。當然擁抱除外,這個就算我附贈的服務吧。”
羅南一本正經地道。
羅南的話讓剛喝了一口咖啡的胡清煙,差點沒將嘴中的咖啡噴出來,她連忙怒道:“誰說要跟你接吻、做愛?既然是假扮,怎麼會有親密的行為?你還要收費,難道你是鴨子?”
“不是,我當然不是鴨子,不過這種協議必須事先約定細節,免得臨場發生糾紛,你說是不是?如果發生了,事後你不認帳,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吃虧?”胡清煙秀目圓睜,眉宇間的清冷氣質立即蕩然無存,滿臉氣急敗壞。
“你認為發生那種事,會是誰……”話說到一半,胡清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起臉色,勉強平復語氣道:“你放心,不會發生那種事。總之,往後一個星期,你要按照我說的做。對了,你在哪里工作?”
本來不必問最後一個問題,不過胡清煙對羅南剛才的言辭耿耿於懷,似乎生怕羅南真是個老鴨子,所以關於職業的問題不得不問。
“我是個項目評估工程師,受聘於一家歐洲公司,剛來中國沒多久。”羅南道。
“很好,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身份問題。”
胡清煙道:“在七天雇傭期內,你不必時時待在我身邊,工作時間你可以去上班,但下班後,你的時間就是我的,另外還要加上一個周末假期,我就占用你這麼多時間。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工程師男友,而是一個有音樂家氣息的男友,所以,我需要你繼續扮演約翰。布雷特,我看你的手蠻大的,你會彈鋼琴嗎?”
“我會拉二胡。”羅南說了個讓胡清煙絕倒的答案。
“好吧。”胡清煙壓抑住要暈倒的衝動。
“你可以不會彈鋼琴,但是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鋼琴的知識、熟悉一些名曲,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必須做到這一點,否則搞砸了,我不會付錢。”
“OK,你是BOSS,你說了算。”羅南道。
“還有,你的穿著必須改變,一位成功的音樂家不僅要舉止優雅,還要衣著得體,不能隨便穿件沙灘裝就出門。”胡清煙正色道。
“難道你要我穿禮服?哦,上帝!聽到禮服這個詞我就頭疼,我可沒有帶著禮服來中國,即使帶了,沉睡了二十年的禮服也過時了。請不要皺眉,經常皺眉會讓女人失去三年的青春。關於禮服,我的意思是說,其實我的工作還沒有滿一個月,所以……薪水還沒有發,你知道,我總是很窘困。”
羅南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西方口吻學得十足,語句彎彎繞繞,但是意思很明顯,他是個月光的窮光蛋,根本沒錢替自己置辦行頭。
雖說不願意皺眉,但是胡清煙還是忍不住皺眉,眼前這個老家伙比她事先最惡劣的預想還麻煩,要不是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胡清煙真想給他一腳,將他踢回美國的鄉下去。
胡清煙拍著頭沉默許久,最後站起來。
“你要終止雇傭?”羅南裝出失望的表情問。
“不,你跟我來,我們去挑選禮服,還有……請你快一點。”最後一句話,胡清煙說得很大聲,她也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憤怒。
“我可沒錢付帳。”羅南將小家子氣扮演到底。
“不需要你付帳,買給你的東西就當預付給你的酬勞。”胡清煙有些不耐煩了。
“你真是太慷慨了,不過我並不需要昂貴的禮服,我想留下至少四萬人民幣去還我的債務,你知道的,我們美國人總有許多債務,如果不及時償還,會影響我的信譽。”
羅南笑道。
這些話讓胡清煙聽得內心直打顫,她愈來愈覺得羅南不是好人,如果說找他假扮男朋友是迫不得已的話,那麼她再與這種男人有什麼親密舉動,恐怕就是睡覺她都會做噩夢,而且他還這麼嘮刀,簡直在挑戰她忍耐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