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多,尤其是待在身邊的女人一多,羅南發現自己與逍遙生活就要說拜拜了,他陪了穆氏姐妹大天,到了黃昏,又被左輕敏她們約出來吃飯,飯後蘇潔和周語容倒是有事離開了,左輕敏卻沒打算放過他。
“走吧,我們去望山運動館。”左輕敏興致勃勃地提議。
“望山啊!”聽到這個名字,羅南微微-愣,似乎這令他想起什麼。
左輕敏以為他不願意去,不禁沉臉道:“不願意陪我去?”
羅南立刻回過神來,笑道:“不是不願意,不過你後面好了嗎?”
這後面自然指的是左輕敏前晚受創頗重的菊門。
左輕敏臉色微紅,狠狠地給了羅南一拳,這才帶著羞澀如蚊蚋般低聲逍:“早好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得這麼快。”
“去望山運動館做什麼?”
“當然是打球,有人約我,正好我身邊沒伴,就窣你湊數了。”左蛵敏拿著手機搖了搖道。
“不管是不是湊數,你就不怕記者拍到你與我這個老頭在?起,記緋問傳出去,你可要有心理准備哦。”
“怕什麼?我就說你是我的運動教練,還會有什麼緋聞?別羅嗦,快走,我那朋友等得應該不耐煩了。”
左輕敏急忙將羅南拉上車,發動車子,迅速注南邊郊區方向飛馳而去。
羅南以為左輕敏約了林賽雲,然而到了目的地才知道,來的人可不只一、兩個,林賽雲固然在其中,但是除了她之外,還有一群男男女女,總計有二、三十個。
他們要打的球不是高爾夫球、網球、籃球、羽毛球、乒乓球,其實跟本不應該稱為打球,應該稱為踢球,他們要踢足球。
望山運動館里有一個按照奧運會標准興建的足球埸,別看這里不對外開放,每人的埸地使用時間可都幾乎排得滿檔。
來自成都乃至四川全省的名流,只要愛好踢球的,都會不時地找一群朋友甚至商業伙伴,帶幾個美女來這里踢球,一方面鍛煉自己,另一方面也算一種聯絡感情的聚會活動。
左輕敏將羅南拉來參加的這場足球賽,還有個名堂,叫“成都中青年企業家友誼足球賽”。
左輕敏是個很會控制場面的女人,她到了之後,三言兩語就把一群男男女女分配妥當,比賽采取男女混合制,不想踢球的站在一邊當啦啦隊,埸面倒是非常熱鬧。
一番安排之後,各人去更衣室換衣服,左輕敏拉著一男一女來到羅南面前,男的是一個方臉中年男子,四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雖然身體微微發福,但是行走間有股氣勢,似乎是曾經有從軍的經歷;女的則是林賽雲,一如既往的冷艷。
“這位是厲大奎厲會長,非常成功的加拿大華裔商人、舂柳投資商的會長,最近會長正打算在成都投資幾個房地產項目;這位是林賽雲女士,林女士,林女士是翹雲科技集團董事會主席,成都商界都需要仰靠的女強人。這位是我的朋友羅南先生,他是個美國人,現在來中國旅行,對了,羅南先生的中國話說得很好。”
左輕敏介紹厲大奎和林賽雲都說得很順暢,雖然短短幾句話,但說的很實在。
也算都有介紹到,但輪到羅南時,卻說得遲疑,甚至有些結巴,說出口的還都是虛話。
說到最後,左輕敏忍不住悄悄給了羅南一個白眼。
她忽然發現,自己對羅南這個老淫蟲根本一點也不了解,連他做什麼都不知道,卻已經跟他上了幾次床,這個老混蛋,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
“你好,歡迎來到中國。”
厲大奎搶先伸手與羅南握手,看上去熱情,:“羅南先生,你的職業是——”厲大奎看羅南穿得普通,其實已經心存輕視,不過羅南是左輕敏帶來的,他不方便得罪,只能從語言上著手。
“我是個坎旅館的。”羅南露齒一笑,抽回了手。
厲大奎一怔,雖然不知道羅南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忽然覺得這個美國老頭並不簡單,面對一個明明打算回避的問題。
竟然答得如此輕松,不是蠻夫,就是新機深沉之輩。
“羅南先生,你真是開旅館的?”厲大奎不變實力追問,林賽雲倒是幫了他大忙,在伸手與羅南握手時,她將話接了下去。
“是啊!我開了一家專門接受美女入住的旅館。”羅南握著林賽雲滑潤的玉手,哈哈笑道。
“是嗎?那還真有趣。”林賽雲露出一個包含深意的微笑,抽回了手,道。
“好了好了。介紹到此為止,大家在成都,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厲先生,賽雲,你們去換衣服吧。”左輕敏道。
厲大奎和林賽雲點了點頭,對羅南說了聲告辭,便離開。
“你是開旅館的?還開了一家什麼美女旅館?你騙鬼呢。”左輕敏瞪了羅南一眼,說道。
“如果剛才那兩個人是鬼,那就算我騙他們吧。”羅南聳肩道。
“回頭再跟你算賬。”左輕敏惡狠狠地道我等著。羅南目光停留在左輕敏的胸脯的位置,嘻嘻一笑。
左輕敏簡直拿這個老鬼沒辦法,跺跺了腳,道在這里好好待著,如果,覺得無聊。去其他的運動場所也可以,總之不准離開運動館,如果回頭看不見你,你就死定了。”說完,她也往更衣室跑去。
羅南望著左輕敏遠去的背景,不禁搖頭失笑,其實左輕敏道望山運動館來,完全不必帶著他,不過為什麼要將她帶來,大概是想尋找一些情侶相處的感覺吧,然而他和左輕敏的情況,小情侶的那些瑣事,恐怕很難經歷了。
想到這里羅南伸個懶腰,鍍步往足球場外走去。
他對幫身材走樣的企業家踢足球的埸景完全不感興趣,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那些打小球的運動館看看,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兩個美女呢。
剛想著可能遇到美女,沒想到還真遇到一個,還是氣質型的美女。不過這個美女似乎正經歷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天。
“王晨霄,我們之間完了,徹底完了。”
在一間壁球室外,穿著一件青色印花旗袍裙的女子將隨身小肩包當成流星錘,劈頭蓋臉打在一個高大俊逸的男子身上,她一邊打,一邊哭喊著。
男子護著頭,挨了幾下,終於不耐煩了,喝道:“夠了!袁紗。這是望山運動館,不是家里。”
“沒教養,還什麼古琴演奏家呢,我看是潑婦還差不多。”壁球室里走出一位穿著小短衫、短運動的性感女郎,倚在門邊冷嘲熱諷地道。
“就是,娶了這樣的老婆也是受罪,趁早把她休了。”
壁球室里的女人看來不只一個,剛剛走出一個,緊跟著又一個穿著更加清涼的女郎走出來,這個女郎穿的也太少了,下身是短到幾乎露屁股的牛仔短蘚不說,上身穿一件無肩的胸罩,簡直是除了三點未露之外,其他能露的都露了。
羅南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道,難怪這個叫袁紗的女子會生氣,丈夫帶了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躲到郊區來打壁球,她找上門來,兩個女人還不買帳,她不生氣估計就要成佛了。
“王晨霄,我們離婚,今天就離。”袁紗被兩個女人冷嘲熱諷,反而冷靜下來,只是臉上的淚水卻由淚串變成淚流。
“離婚?袁紗,沒這麼容易,如果你想離,把我幫你父母買房子的那筆錢還給我,還有你妹妹上電影學院這幾年所花的錢,不還清別想離婚。”
王晨霄冷笑道。
“你無恥!那些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何曾花過你一分錢?”
“沒有花我的錢?沒花我的錢你有今天的名聲嗎?你能靠彈琴掙幾百萬嗎?如果不是為了捧你,我會關掉那個撈錢的電腦學校嗎?你不給我兩百萬分手費,別想我同意離婚。”
王錢霄嘲諷道。
“好……好……沒想到這些你都記得很請楚,唯獨忘自己這些年賭?了多少錢,我又替你塡了多少窟窿。你跟我要兩百萬,我給你,你不就要我那張古琴“歸去來”嗎?我把他給你,我們去離婚,現在現在就離。”
最後一句話,袁紗說得靳釘截鐵。
“你昏頭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間,太陽早就下山,婚姻登記所早就關門,想離婚,明天上午十點帶著“歸去來”到婚姻登記所等我。
王晨霄不耐煩地揮手道:“就這樣,你走吧,別妨礙我打球。”
“好!你好啊,王晨霄,你真是逍遙自在,五年的夫妻關系還比不上你打球重要。”
袁紗慘笑著點頭,然後踉蹌地轉身,帶著一臉的絕望蹣跚而去。
“好了,兩位美女,我們繼績打球,別理她。”王晨霄整了整臉色,含笑轉身道。
然而,出乎意料,迎接其笑臉的不是兩位性感女郎的熱情,而是一左一右同時出現的兩道耳光。
“啪……啪……”聲音清脆得就像玻璃碎裂聲一樣,某個自負俊逸瀟灑的男人的心也被這聲音拍碎。
“你這種男人也想泡我們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別以為自己長個小白臉就有女人倒貼,說實話,你連進這家運動館的資格都沒有,你那張卡是借的吧,憑你剛才那副小家子氣,扮什麼大戶啊,干脆扮鴨算了。”
穿著最暴露的那名性感女郎簡直罵人不帶髒字,一番話將王晨霄罵得臉色像是變色龍,時而青時而紅。
“老實告訴你吧,有人看上你老婆,所以派我們倆來釣釣你,也好讓你老婆對你死心,怎麼樣,後悔了吧?你這種男人,就該後悔得去跳江。沒有實力,別學真正的大戶包二奶養情人,你沒這個資格。再見了,小白臉。”
另一個性感女郎也是好口才,說的話讓王晨霄雙眼暴睜、嘴巴鼓動,簡直就像要吐血。
羅南沒想到會遇到這麼精彩的一出戲,不禁暗暗拍手贊嘆。
兩名性感女郎點著香煙,步履婀娜瀟灑地走了,王晨霄則像足被打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也走了。
“這出戲很好看嗎?我看你在這里站了很久。”
就在羅南也要離開時,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著地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聲音不疾不徐、磁性園澗,就像她的人從容大方,透著一絲高貴、一絲與眾不同。
“原來是你。”羅南含笑轉過身來,望著林賽雲豐姿綽約地走到他面前。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十八?十九?還是;二十年?這麼些年過去了,想不到你還是老樣子,中國話倒是進步許多。”林賽雲眼含含笑地道。
“不是二十年,上個月就已經滿二十一年了。”
羅南笑道。
關於真正的羅南林賽雲的事情,他所知不多,只因聯合情報組所提供的資料也有限,不過好在已經過去二十一年了,很多棗情都因為時間而含糊不清。
他能說出二十一年這個時間,還多虧了聯合情報組的推算,盡管這樣,剛剛他的說法其實還是有些含糊。
“你怎麼會來中國?又怎麼認識了輕敏?”林賽雲好奇地問。
“只是來中國開開眼界,碰巧認識左輕敏,我沒想到她會認識你。說實話,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聽名字,真難與二十多年前的你聯系在一起。”
羅南貌似感嘆道。
“是嗎?看來我變老了。”
“不,一點也不老,相比以前,倒是更美了。”
“你還是這麼會恭維人,女人的青春能保得住幾年,我比你清楚。”
林賽雲燦然一笑道:“好了,難得老朋友相見,不介意的話,我們共進晚餐?我請你吃最正宗的川菜。”
“好啊。”羅南含笑點頭。
兩個小時後,成都市區的某間典雅餐館內,在貌似情侶座的座位上,和羅南面對面而坐,不過他們臉上可沒有情侶間的恩愛表情,反倒表情有些尷尬,只因為在旁邊一個座位上,還坐著一個大燈泡——左輕敏。
“怎麼不聊了?我很想聽聽你們二十多年前是怎麼認識的。”左輕敏嫣然笑逍。
“沒什麼好聊的,當初也是機緣巧合才交上朋友,沒想到二十年後還能見面。”林賽雲矜矜一笑道。
“是嗎?”左輕敏轉頭面對羅南,瞪眼道。
羅南微苦著臉,點了點頭。
左輕敏這個女人真是不分埸合,在林賽雲面前,也敢踩他的腳,這不是擺明他們之間有私情嗎?
這女人競然也有吃醋的時候,倒讓他大開眼界。
“好了,你們慢慢聊,我今天還要去見一位重要的朋友,先失陪了。”
林賽雲忽然站起身道。
並且不容左輕敏和羅南挽留,對兩人微微一笑,便含笑離開。
“說吧,你到底跟她有什麼關系?”左輕敏踩著羅南的腳,咬牙切齒地問。
“情人,我們是情人關系。”羅南做出痛苦的樣子,急聲道。
“情人?我才不信”女人就是這麼古怪,男人的話否認得愈痛快,她就愈覺得男人隱藏什麼事情;所以羅南開口就承認,反而讓左輕敏質疑這個答案,心中的悶氣因而消去不少,腳下的暴力活動也收斂一些。
“拜托!既然不信,就放開我的腳,你以為你男人的腳是鐵做的,經得起你這樣蹂躪。”羅南怪叫道。
“活該……誰叫你招惹這麼多女人。說吧,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左輕敏竟然沒否認羅南是她的男人,倒是稀罕。
“你就當我們是情人吧,免得將來成了事實,你又要鬧脾氣。”羅南苦著臉道。
“你想得美,賽雲如果真跟你是情人,那才是一朵中國鮮花插在你這坨美國牛糞上。”
“牛糞很有營養的。再說你跟我不也是情人嗎?難道不是那什麼鮮花與牛爽,或者我們都是牛糞……或者……鮮花?”
“你討打!”
左輕敏再次揚拳出腿。
不過羅南已經躲出去。
這一夜,左輕敏表現得異常勇猛,在蘇潔和周語容精疲力竭之後,她還在索要,仿佛要把羅南的精力較統搾干似的,可惜她終究不能如願。
“明天我要去歐洲出差,大概一個月,是半年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我回來看到你跟賽雲在一起,你就死定了。”
盡管性事結束後,疲倦欲死,左輕敏仍然將憋在心中的話說出來“我有很多女人,你這醋吃得完嗎?”
羅南哭笑不得地問。
“其潔人我不管,就賽雲不能,我不能讓你去禍害她。”左輕敏堅持道。
“好好好,我保證,在你回來之前,我肯定和她沒什麼,這樣你放心吧。對了,明天我給?一個聯系方式,到了歐洲有什麼閒難就找她,她會幫你解決一切的困難。”
“男的女的?”
“你還真是愛吃醋,管家婆,等你離婚以後再把這個問題掛在嘴邊吧。”
羅南捏了捏左輕敏秀挺的鼻頭“哼……不就是辨離婚嗎?以前我下不了決心,是怕老大爺傷心引發不測,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有些手段,我不怕有什麼後果,明天一早就跟老太爺說,等我從歐洲回來,這婚怎麼也要離了,老娘就要四十歲了,也該自由了”左敏敏憋著嘴道。
“好,期待你的表現,你四十歲的生日,我一定給你送份大禮,現在先預付一點給你。”
說著,羅南獻上一張淫笑的嘴巴,將左輕敏吻得嗚嗚直叫,狹小的房間轉眼內再次掀起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