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再次接收擊球權。他的狀態奇佳,擊球迅速,算計得也好,可謂一路勢如破竹。
五號球進了、六號球也進了,接著七號球還是進了……一直到十二號球,羅南才止步,十二號球在洞門前晃蕩一下,彈開了。
此次羅南一共進了七顆球,加上上一回合進的三顆球,他的進球數字已經達到十個,距離十一顆球的提前獲勝數字只有一步之遙。
“你認為我們還追得上嗎?”羅伯特有些沮喪地問。
榮靖海沉臉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球杆重重地扔進水里,嘆道∶“我們在這個錯誤的場合里,選擇了一名錯的對手。”
說完後,榮靖海便跳進水里,迅速向泳池邊游去。
羅伯特望了水球台一眼,也知道榮靖海並沒有說錯,水台球這麼難打,能夠一口氣進這麼多球的人,在水躍館開幕這麼久以來,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們草率地將羅南這個陌生的美國老頭邀請進入賭賽,或者說他們的自大導致他們輸掉這場賭賽,也輸掉自己傾慕的美女。
羅南進了十顆球、蘇潔進了一顆球,水球台上現在只剩下十顆球,只要羅南不犯錯,那麼就算有人將剩下的球全部擊入洞中,也只是與他打個平手。
榮靖海不是中途放棄,而是他已經確定不能戰勝羅南,繼續留在台場里只會難堪,以他的高傲,怎麼可能讓那種情況出現,所以只好中途認輸離開。
“我也認輸。”
羅伯特也扔下球杆,然後轉頭望了蘇潔一眼,道∶“這里只有你有希望戰勝他,怎麼選擇看你自己。”說完,他也跳入水里。
片刻後,三個男人在台場入口的吧台聚集,回望這邊一眼,就彼此摟著肩膀離去。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曾經拼個你死我活的情敵,簡直就是三個難兄難弟。
“這才是紳士風度。”左輕敏贊道。
“他們真可憐!輸了女人、丟了面子,在他們的驕傲人生里恐怕是頭一次。”弗洛娜道。
“可憐?輕易放棄的是懦夫,有什麼值得可憐?”
蘇潔冷聲叱道,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道∶“三個男人可以認輸,但我們四個女人卻不行,他們將我們輸在這里,只有靠我們自己贏回來。”
“對。”剛剛趕回來的魯瀟瀟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大聲應和。
雖然她不介意與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一夜情,但是如果對象不是帥哥,而是羅南這個怎麼看也像是美國鄉下農夫的老男人,她就有所遲疑了。
萬一真輸了,被這樣的男人享受自己的身體,她怕自己身上從此沾上永遠無法消除的糞味,就是做百日百夜的惡夢也無法忘記。
趁著還沒有成為既定事實,魯瀟瀟當然要千方百計地阻止羅南獲勝。
左輕敏也開始發揮身為電視台主持人的蠱惑本領,她將四個女人叫到一邊,道∶“我們聯合起來,我就不信斗不過這個老鬼,就算他再進幾球,也要他繼續玩下去,最好引誘他犯錯,扣個十分、八分,最後贏家一定是我們。”
“弗洛娜,你沒有發表意見,難道你不同意?還是你想跟那個老男人上床嗎?”魯瀟瀟掩口驚訝地問。
“其實我無所謂,跟誰上床還不是一樣?不管是年輕還是年老都是男人,同樣都是用肉棍子戳進女人的身體里,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反正賭賽前,任歌說過如果他輸了,會補償我一百萬人民幣,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去法國學設計。我就當一百萬是賣身費。”
弗洛娜漫不經心地道。
“看來你真的無所謂。”左輕敏失望地道。
“當然。”
弗洛娜聳肩道∶“不過如果你們需要我幫忙,我也樂意出手,不過我的球技不好,你們別期望太高。”
“我們也沒期望你贏,只要你能給他制造點麻煩就行了。這場賭賽剩下的機會完全在蘇潔身上,現在只有她進了一球,如果羅南不犯錯,也只有蘇潔有一线希望贏得這場賭賽。”
左輕敏道。
那邊,耳目靈敏的羅南將女人們的一席話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忍不住問道∶“你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繼續,你先別得意。”左輕敏踏著泡沫板滑到羅南面前,眼中直冒火光道。
“我沒得意。不過我剛剛進了七球,麻煩你脫衣服吧。”羅南故意做出淡然的樣子,不過眼中的笑意依然很明顯。
“脫幾件?”左輕敏氣得差點咬碎滿口銀牙,不過依然壓抑怒氣,聲音盡量平和地問。
“呃……選一件似乎有失誠意,選四件仿佛太過無情,只能選兩件或三件,算了,你也別緊張,就兩件,你還是穿著比基尼吧!你從吧台那里拿的衣服也不適合你,薄紗披在身上不像性感美婦,倒像風流老鴇。”
羅南磯磯咕咕快速說了一堆話,說得左輕敏是又喜又怒,若不是生怕黑臉裁判周語容殺出來判她犯規,她真恨不得在羅南那討厭的嘴上踩上兩腳。
“好吧,我是個風流老鴇,你是什麼?龜公還是鴨子?”
左輕敏扯下搭在身上算作衣服的兩件紗衣,氣憤地向羅南砸去。
可惜紗衣輕飄飄的,扔出去毫無威勢,也沒能砸到羅南頭上,還弄得她自己差點因失去平衡而站不穩。
“還有五件,你兩件、你兩件、你一件。”羅南如沙場點兵一般,分別指向蘇潔、弗洛娜和魯瀟瀟道。
魯瀟瀟倒沒什麼,她到現在還是穿戴整齊,一件衣服都還沒脫。
她總共穿了四件衣服,露臍小T恤和休閒七分褲,再加上一套內衣,如果要湊齊五件,那就要加上腳上那雙水晶涼鞋。
按照道理她可以脫掉鞋子算作脫一件衣服,然而她並沒有脫掉鞋子,反而伸直雙臂,將小T恤脫掉,露出里面一件仿佛寬布條一樣的古怪內衣。
“想不到瀟瀟你也喜歡這種內衣。”弗洛娜驚訝地道。
“我喜歡胸帶緊繃的感覺,這樣胸部不累贅。”魯瀟瀟笑道。
“小心胸部走形,如果時常戴這種緊繃的胸帶,小心乳房塌下去。”左輕敏微帶酸味地提醒。
魯瀟瀟沒她漂亮,胸部也沒她大,只有B++,還不是c罩杯,然而她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可以無所顧忌;即使胸帶已經將她那對乳房由饅頭壓成松餅,她仍然不畏懼,因為只要胸帶一解,乳房又會彈跳傲立起來,這就是青春賦予女人最大的驕傲資本。
“你們還有心思討論胸罩,老男人都快把你們剝光了。”對於其他三個女人的表現,蘇潔真有怒其不爭的感覺。
“不是快剝光了,而是已經剝光了,弗洛娜只剩兩件,她身上這件連身泳衣,就算作兩件,也該完全脫了。”
左輕敏苦笑道∶“蘇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快被剝光指的就是你,再脫兩件,你頂多只剩下一條小內褲。”
“脫就脫,冬天我還在河里裸泳呢,何況現在是夏天。”
弗洛娜的確不在乎,雙手在肩上分別一褪,手臂一陣伸縮,已經將連身泳衣的上身脫去,然後一彎腰,將泳衣完全褪到腳踝,露出一副白羊般的胴體,傲然站在眾人面前,一點都沒有遮住羞處的意思,仿佛這是一次神聖的展示。
羅南可不是君子,有得看哪會放過機會,眼睛將弗洛娜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簡直像立體掃瞄器一樣,不放過弗洛娜的裸體上任何一處勝景。
B—的乳房沒錯,羅南暗暗得意他之前的估量,不過那對大包子般的乳房比他預料的要美麗,乳暈竟然仍是艷紅色,看上去不像經過漂色,而是天然保持這種顏色。
再看她下身的三角地帶,毛發稀疏柔軟、陰阜飽滿緊致,看樣子也不像經歷過很多男人的樣子。
這個女人應該不像她自己口中說的放蕩。羅南不禁暗暗給弗洛娜這樣的評價。
弗洛娜脫光了,蘇潔也在劫難逃。這一次她終於無法保持原先那副漠然的樣子,忍不住向羅南發出一道目光利箭,寒光閃閃啊!
黑色胸罩解下,露出一對梨形椒乳,顫巍巍地聳立著,仿佛無視地心引力一般,C+的乳房能做到這一點,可謂奇跡。
讓羅南眼前一亮的是那對梨形乳房上的乳頭,深紅色,脹大著仿佛一直被某種興奮激勵著一樣。
普通女人的乳頭就是因性興奮充血,大不過小拇指可以用小蘿卜比喻,而蘇潔的乳頭不一樣,足足大了一圈,說是小黃瓜還差不多,而最奇怪的是她乳房的乳暈甚少,只有淡淡的一小圈而已,仿佛所有的乳暈都涌進乳頭中,讓人不禁嘖嘖稱奇。
胸罩解去後,直筒套裙也跟著遭殃,不過當套裙褪下時,一直保持著道貌岸然的羅南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他本覺得蘇潔是在場中四個女人中最保守的,沒想到她卻是骨子里藏著淫蕩,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出得廳堂,上得大床”的類型,羅伯特舍得將她推出來,羅南真懷疑他是不是性能力有問題。
原來蘇潔的下身內衣竟然是一件誘惑到極致的丁字褲,兩條細帶子組成的一條內褲,可想而知穿了就跟沒穿一樣。
以羅南的銳目,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女下身峽谷的風景,三角地帶沒有毛發似乎顯示出此女是白虎,然而在雙腿緊夾處,有細長濃密的圈圈黑色團縮在那里,這是暗示此女體內積蓄的情欲之濃厚,可能是普通女人數倍不止。
“看夠了沒有?”蘇潔沒有責問,左輕敏卻忍不住在羅南眼前擺手怒問。
“看夠了。”羅南倒也老實,並不否認,問道∶“現在可以繼續開始賭賽了嗎?”
“知道就好,老色鬼。”左輕敏憤憤地瞪了羅南一眼,看那樣子恨不得將羅南的雙眼挖出來。
“該我了。”
左輕敏自信地向水球台靠去。
本來以她平常的球技,兩、三杆內總有一杆能進,不過她還是太倒霉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之前幾個老外,輕松拿下比賽的順風順水似乎一下子與她背道而馳,又或者她太緊張了,總之這一球擦了兩個球洞,依舊沒進。
其後是弗洛娜,正如她所說,她的球技實在不怎麼樣,按照她與其他三女的約定,她要盡量給後面的兩女創造機會,她也是這樣做的,但一不小心卻做過頭,白球追到十二號球面前,竟然將它撞入洞中,而更可惜的是白球受反作用力,歪歪斜斜地竟然撞進另一個洞中。
這下好了,進一球本來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但是同時又失去五球,這一球進得不僅沒有意義,還虧本虧到家了。
幾個女人在那里懊惱時,羅南的目光卻依舊落在一個方向,事實上弗洛娜剛剛打球時,他就注意到那美妙的景色了。
裸體女人俯身打球,對於身後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將私密處的美色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弗洛娜俯下身,翹起屁股,雙腿還張開著,陰部的狀況自然讓羅南盡收眼底。
她岔開的雙腿讓其陰部的大陰唇也如張開的蚌殼一樣裂開一條大縫,露出里面殷紅的陰肉。
而搖動屁股時,臀肉擠壓陰唇不時使其變形、摩擦、蠕動,使那深邃的洞門前張後納,伸縮不定,與此同步的是此女那淡褐色略顯凹陷的菊門,兩個銷魂洞都是同樣的動作,仿佛隨時准備開門納客一樣,簡直誘惑到極致。
羅南的忍耐力倒也強悍,雖然欣賞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衝動。
事實上,看到弗洛娜的陰部那條裂開的紅縫以及那未經挑逗就已經張得不小的陰門,他的興趣就沒了。
弗洛娜不是什麼干淨女人,雖然她的陰部並不丑陋,但是就眼前的情形,起碼說明她有過不下五個男人。
羅南並沒多少興趣做她的第N+1個男人。
弗洛娜的失敗似乎嚴重打擊蘇潔的士氣,緊接著她也沒能進球,之後的魯瀟瀟也是如此,反而幫了倒忙,想做個局,沒想到反而將白球送到十二號球附近,簡直成了羅南的幫凶。
“結束了。”
羅南拿著球杆滑到水球台邊,甚至沒有做出打球的標准姿勢,連腰都沒彎,單手拿著球杆,輕輕地在白球上一戳,白球輕靈地撞上十二號球,將它推入球洞中。
“贏了。”
羅南將球杆當成釣魚竿一樣扛在肩膀上,環顧包括周語容在內的五個女人,笑道∶“如果我記得沒錯,贏了這場賭賽,你們就都是我的了。”
“都是你的?羅南老頭,你想得倒美。”左輕敏嗤聲冷笑道。
“是啊!羅南先生,你想得太美好了,周語容小姐的確屬於你了,但我們四個僅僅屬於你一夜而已。”弗洛娜帶著媚意地笑道。
“我不服,這局還沒完,我要繼續打下去。”蘇潔忽然撕下冷靜的面具,大吼道。
“我可沒興趣陪你繼續打下去,我已經贏了,你現在想的問題應該是到哪里陪我一夜。”羅南冷冷地道。
對於願將自己當作男人的籌碼或者敢將自己賭出去的女人,羅南首先給予她們的不是同情,而是讓她們明白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當然,付出代價之後會怎麼樣,羅南需要換個角度去思考,對於已經屬於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夜之情,他的態度都會完全不一樣,在這方面,他是天使與魔王的矛盾結合體。
“我要打,你也必須打,我賭我的一生,你再贏我一局,我這一生都是你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不冷靜,做的決定一點也不理智,這可能會讓你後悔終生。”羅南道。
“我不需要理智,我只問你,敢還是不敢?”蘇潔眼睛通紅,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心的意思。
“好吧,我答應你,我還是那句話,但願你不要後悔。其他人都出去,我要跟蘇潔單獨賭一場。”
羅南不再是笑嘻嘻的樣子,相反的還顯露出一絲霸氣,讓其他四個女人很驚訝。
除了蘇潔之外,其他四個女人匆匆離開台場,不過離開台場之前,還是費了一番手腳,衣物丟進水池還需要撈上來,台場設有更衣室,有高效烘干機,倒也不用擔心衣物短時間內干不了。
收拾好離開之後,四女並沒有走出那條通道,而是站在台場門簾外,聽著里面仿佛戰爭一樣“劈劈啪啪”地響起來,她們很好奇,不過想到羅南不讓她們看,而她們現在都是欠債的,也就忍住好奇心,耐心地等待里面比出結果。
比賽的時間沒多長,最多只有十分鍾,中途還有女人的嚎哭聲從里面傳來,讓四女不禁懷疑羅南在里面強奸了蘇潔;不過幸好隨後傳出的聲音不像辦那件事,四女也只好繼續等待。
終於門簾後響起腳步聲,門簾掀開,羅南冷著臉搶先走出來,隨後蘇潔低著頭也走了出來。
“比賽結果怎麼樣?”魯瀟瀟大眼睛連閃,好奇地問。
“你們在里面不會已經做過了吧。”
左輕敏面色古怪地問。
她觀察得很仔細,發現蘇潔臉色紅潤,似乎已經做過那件事,最奇怪的是蘇潔明明已經穿回原先那套丟進水池的衣物,但是手上偏偏留著襯衫沒穿,本來應該烘干的襯衫卻水跡遍布,並似乎有撕扯的痕跡。
羅南沒有回答她們的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大步向通道外走去;蘇潔低著頭,緊跟著而去。
周語容見到這種情況,猶豫了一下,也跟上去。
“不理我們?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想上我們?”魯瀟瀟又驚又氣地道。
“這個基佬,不想要就算,可不是我們賴皮,我宣布賭注作罷。走吧!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左輕敏道。
“好吧!我該去拿我的一百萬了。”弗洛娜伸了個懶腰道。
“榮哥可是承諾給我兩百萬,我也該去拿了。”魯瀟瀟炫耀地道。
看著兩個為錢所迷的女人匆匆離去,左輕敏的心一下子落空下來,不禁嘆道∶“你們都有人可以依靠、可以向他伸手要錢,我找誰要去?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娘竟然開始羨慕起她們,難道我真的已經飢渴到這種程度了嗎?”
“你是不是飢渴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你今夜不會飢渴。”有人忽然沉聲接話道。
“誰?”左輕敏喝問。
“還能是誰?我。”羅南從通道口陰影處一閃而入,仿佛幽靈似的。
“羅南?你這個老鬼還沒走?”左輕敏的神情一下子復雜起來。
“你還沒跟我走,我怎麼會離開?跟我走吧,你欠我的一夜,我現在就要。”羅南一轉身,再次離開通道。
左輕敏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幾次要掏出手機打電話,卻都沒有按下撥號鍵,最終跺了跺腳,咬牙按下關機鍵,然後小跑著向羅南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