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資料室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凌宇端坐在電腦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所有有關方家大小姐方琪的資料都在他眼前一一經過,似乎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看來好一會兒,凌宇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就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一轉頭睜開眼睛就發現身邊的梁警花整個身子蜷縮進舒服的皮質軟椅中,一臉恬靜無爭的睡容,顯得更加無邪動人。
凌宇就這樣半側著身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一個正小憩的美女警花猛瞧,臉上流露出一絲陶醉的笑意,想著要是每天一大早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這樣恬靜秀美的容顏,這一輩子也就不枉了。
凌宇瞧得仔細,只見她上面穿著一件帶有肩章的白色的短袖襯衣,下面是一條到中部的草綠色警裙,腳上是一雙肉色的長統絲襪和一雙半高跟的皮鞋,簡直是裸的制服。
凌宇看得情動不已,竟忍不住將頭慢慢靠了過去。
梁婧茹此時微閉著美眸,長而微挑的睫毛上下輕顫,柔和挺立的光潤鼻端微見汗澤,鼻翼開合,弧线優美的鮮嫩柔唇微張著,如芷蘭般的幽香如春風般襲在凌宇的臉上。
凌宇被這處子的幽香撩得全身如火燒一般,心頭一醉,竟神使鬼差地低頭去吻她嬌艷的紅唇。
“凌宇,這麼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你怎麼能褻瀆她的美麗呢?”
正當凌宇的狼吻快要印到梁婧茹嬌紅純潔的唇瓣時,一個凌厲的聲音在凌宇的心頭想起,他渾身一震,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強忍著內心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慢慢向後退去,直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劇烈地喘著粗氣。
“嗯…”甜睡中的梁婧茹似是夢到了什麼事,秀眉微皺臉頰酡紅,微啟之間發出一聲動人的輕吟,在那緊致制服包裹下的玲瓏嬌軀卻是縮了縮,雙手也緊緊抱在胸前,以低如蚊呐的聲音夢囈道:“好冷呀……”
凌宇聽得清楚,趕忙像四周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一張能蓋的毯子或者干淨的衣服,看著美人兒蜷縮在軟椅上惹人愛憐的模樣,凌宇憐香惜玉之心大作,脫下了自己的警服,小心翼翼地披在美人兒身上。
十月黃金周剛剛過去,天氣就發生了陡然的變化,一下子冷了下來,平時不覺得,一睡著就會感覺到了。
凌宇此時穿著一件白淨的襯衫,雖然沒有戴領帶,卻也顯得玉樹臨風英氣逼人,比先前穿著那件深藍色的警服時更加帥氣更加俊美。
梁婧茹伸手本能地抓了抓蓋在身上的衣服,很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睡得更加香甜。
美人兒睡姿撩人,凌宇看得也是心情舒暢,一轉身,對著方琪的資料繼續尋找著。
Mike,男,26歲,CTR集團少董,曾在麻省理工就讀MBA,大肆追求過方琪,但遭到冷漠拒絕;長谷川一郎,男,25歲,日本道本商會會長長谷川奇澤之孫,在麻省理工就讀MBA,低方琪一屆,因為同是亞洲人,關系友善,現在仍在就讀,即將畢業;金正旭,男,27歲,韓國國防部部長的孫子,方琪的同屆同學,前男友,畢業前夕分道揚鑣,各自回國……
明雪,明氏集團掌門人明崇的孫女,集團指定的接班人,方琪的同屆舍友,閨蜜,關系親如姐妹,一個月前代表明氏集團前赴法國與一家大公司談並購融資的事項,此刻已聽聞噩耗,正從法國趕回來;長谷川芳子,長谷川一郎的龍鳳胎親姐姐,方琪的閨蜜,此時仍和弟弟在麻省理工就讀MBA,即將畢業;李正英,金正旭的前女友,方琪曾經的情敵,在金正旭和方琪分手後與金正旭同歸於好並一起返回韓國,現在是金家制定的兒媳婦,金正旭的未婚妻……
凌宇找了半天,發現方琪出國的那些日子打交道的人都不在華夏國境內,唯一跟她一起回國的明雪也早在一個月前就出國了,不論跟她有什麼情仇愛恨,以上的這些人都不可能一個星期之前出現在晉陽作案。
凌宇找不到半點頭緒,剛想轉過頭去欣賞欣賞甜睡的美人,卻發現梁婧茹此時正依偎在軟椅的靠背上,俏臉酡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柔情似水地看著自己,身上仍披著自己的警服,眼神剛一接觸,兩人臉上都是一陣火辣,趕忙又齊齊轉頭避開。
“謝謝你的外套。”梁婧茹的聲音柔和溫暖,聽得凌宇又是心頭一醉,原本的俊臉漲得通紅,一時竟接不上話兒了。
尷尬的氣氛維持了一分鍾左右,梁婧茹剛剛從睡眠的狀態清醒過來,就俏臉羞羞地發現男人體貼的關懷。
女人都是細心的,她們最鍾情於這樣生活中點滴的感動,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警花,梁婧茹也不例外。
她感動了好一會兒,又偷偷觀察著凌宇查找資料時認真的神態,不由得心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一陣猛跳,覺得凌宇認真時的側臉特別的好看。
“哎呀!”
凌宇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心頭的旖旎,正開始專心搜索那些被自己遺漏的資料,忽然聽到身側美人兒一聲嬌啼,哪里還坐得住?
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轉身過去的時候,發現梁婧茹也已經站了起來,此時正彎著腰,伸出的玉指,揉著她光滑雪嫩的小腿肚,微皺著的黛眉,嬌俏的瑤鼻也跟著微皺,雙眼倒是瞪得大大的,顯然是剛聽到凌宇站起來時推動椅子的聲音,抬著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一臉焦急和心疼的男人。
“怎麼了?是不是小腿突然用力抽筋了?沒事兒,蜷了太久都會這樣,我也經常這樣,先坐下來,我幫你揉揉就成,我義父教過我推宮過血的手法,保證馬上就不疼了。”
凌宇蹲到梁婧茹面前,仰著頭跟她對視了一會兒,柔聲道。
梁婧茹嬌羞脈脈地點點頭,坐回了那張皮質靠背軟椅。
凌宇左手抓起她那小巧的腳丫,右手把梁婧茹的腳輕輕的放在自己蹲下時形成平行的上,表面看來右腳腳踝有些明顯的紅腫,輕輕的按了一下,梁婧茹就倒吸了一口氣喊痛,凌宇關心地問道:“怎麼樣,疼不疼?看來是扭到了。”
凌宇認真的看了一下,摸了幾下,微笑道:“還好,只是扭傷了而已,沒有明顯骨折跡象,很可能是軟組織損傷了,我幫你幾下,再用冰敷敷消腫,應該就沒大礙了。只是以後行動會有所不便,案情就算有所進展,你這樣也最多只能在後方負責聯絡什麼的了。你的軟骨組織那里有淤血,我必須馬上處理,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梁婧茹也沒想到自己就想伸個懶腰,居然用力不慎把腳踝給崴了,很郁悶地嘆了口氣,道:“沒事,對於警察來說這點痛不算什麼,你開始吧。”
凌宇抬頭認真地看了一眼這個外柔內剛的要強警花,點了點頭,抓著她的腳就輕柔慢捏起來,手指按在淤青處漸漸的發力。
梁婧茹雖然外表柔美動人,內心卻是極度要強和倔強的,此時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不發出點聲音,身體的顫抖卻出賣了她。
凌宇看著她雪嫩腳踝處那個醒目的淤青,心頭也是一痛,想到該做些什麼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微笑著說道:“婧茹,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說完也不問梁婧茹聽不聽,開口就道:“有兩個國家正在打仗,打的難解難分,雙方都消耗比較大,其中一個國家緊急征兵。一個農夫不幸被征入伍,長官在發槍的時候正好到農夫發完了,長官順手塞給農夫一個掃把,告訴農夫說:‘打仗的時候你就端著掃把,向敵人瞄准,嘴里不停的喊:啪,啪,打死你,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的戰友會幫你做的。’第二天,農夫上了戰場。他趴在戰壕里一直端著掃把喊:‘啪,啪,打死你’,結果真有他瞄准的敵人被流彈打中了,戰斗繼續,農夫的戰友越來越少,幾乎都被打死了,這時,農夫發現一個魁梧的敵人向他衝來,農夫向他瞄了幾次,結果無濟於事,那個敵人一直衝過來,把農夫衝倒在地,農夫嚇壞了,這時他聽到那個敵人口中念念有詞:轟隆隆,轟隆隆,坦克撞死你。”
梁婧茹原本還想矜持一下,可一聽到凌宇那以假亂真的逗人語氣,就忍不住噗哧一聲,甜笑生妍,嬌艷四射,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把凌宇看得是目瞪口呆,梁婧茹見了略帶羞澀的別過頭去。
其實梁婧茹又哪里里知道讓凌宇目瞪口呆的不止是她的笑容,還有蹲在地上的凌宇在抬頭向上看時,所窺視到的美景。
右腿的美態春色,光滑的腳踝潔白無暇,清晰可見皮膚下面那幾根纖細的靜脈。
順著光潔的右小腿看上去,纖細的小腿勻稱結實,發出的光澤,再向上看短裙下的,渾圓,柔嫩,泛著的粉紅色,往里一看,清楚地看到了她穿著一條白色半透明的蕾絲,中央黑乎乎的一片萋萋芳草,看得凌宇這個純情小處男險些鼻血狂噴,蕾絲下邊右腿,裸露出了根部白晰柔嫩的皮膚,映襯著左腿裸光滑細膩如玉的,令他的心狂跳,目光卻如炬般死死盯著,良久才俊臉通紅地低下頭,心跳得飛快……
上午十點半,偌大的資料室里,空氣中交織著愛情所獨有的迷人氣息,未經人事的青年男女本能的相互吸引著對方,梁婧茹才剛低頭望去,就迎上了凌宇熾烈真摯飽含深情的注視,又一次羞羞地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