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雲走進了院長辦公室,守在旁邊一個科室門口的美女,站了出來,喊住了林雲。——你是那位?
林雲報了自己的姓名後,估計那美女先前已經從院長那里,得到了首肯,所以放行了林雲。
禮貌著敲了敲門,沒有等到里面院長回答的聲音,門被里面的人,打開了。
“小林啊……快進來,快進來……”徐青一臉微笑著,雙手拉住了林雲,將林雲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院長……”林雲有些悶……
不知道徐院長,為什麼對他這麼客氣。
林雲心里想著——不會是因為,要遣散我,所以對我有什麼虧欠,所以對我表示著比較友好……
林雲想到這里後,他馬上否定了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可能的!
醫院一般遣送一個實習醫生,到下面縣一級的醫院,都是有某個副院長出面,隨便將那個實習醫生找來,談幾句話,就算了事的了,今天,院長親自做這樣的事情,已經算是超級給面子了。……
不是因為這個,那到底因為什麼呢?
林雲面對著徐青,極度的熱情,他有些受不了,當他的目光看到寬敞的院長辦公室內,一個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後,他似乎摸索到了院長對他熱情的原因。
這個人林雲認識,就是那天來醫院治療老寒腿的成局長。
“你好……”林雲隔著一些距離,主動朝著成局長,打了個招呼。
成局長站起了身,微笑衝林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小徐啊!我想跟小林談幾句話,你看……你是不是暫時先回避一下……
“局長!你這話說得,太見外了,我……我馬上出去……”徐青身體退後著,臉上滿是笑容,臨出門前,小聲對林雲說道——小林!
好好招待成局長……
“知道了!院長……”徐青出了辦公室,林雲伸手關上了門,然後轉頭看著成局長,他不知道,此時該做什麼,或者該說什麼。
成局長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嘴里說道——來!小林!坐這里……
“哎……”林雲順著成局長的安排,坐在了對方的身邊。
“小林啊!我這次來,首先是想來表達,我對你的感謝。”
“感謝?”林雲臉上露出一幅,不明白的神情。
“上次到你的診室來治療老寒腿,那麼多人,就只有你站出來說了一句,讓我暫時先治一只腿的事情,難道你忘了?”
林雲點了點頭,嘴里說道——是不是,那只治療的腿,情況變得更嚴重了。
成局長點了點頭。嘴里說道——幸虧你那時候說了那句話,不然的話……
成局長邊說著話,邊把自己腳下的褲子,拉了起來。
兩只外表枯黃表皮的老寒腿上,其中一只明顯要比另一只,病得嚴重的多,這只病得厲害的老寒腿,就是成局長上次,在醫院里,治療時的那只腿。
老寒腿上面,冒出來的濃濃汁水,隔空聞著,讓林雲心中感覺一陣難受。
“哼……平常身邊的那些人,為了巴結我,什麼樣的好話都說,什麼樣的事情,都替我安排著,當然,他們心里也明白,想要獲得我的好感,最好的一個辦法,就是幫我治好這十幾年病根的老寒腿,為了這個目的,這些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時候,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話,這群人,巴不得拿我的另一只腿,賭一下,萬一要是好了的話,以為這樣就算是巴結上我了,可他們不想想,要是不好的結果呢?”
成局長說完話,臉上顯得很氣。
緩了緩後,他嘴里淡淡說道——當然!
治療的失敗,我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自己實在是太想,治好這只老寒腿了。
“成局長!有些事情,是急不來得,你這雙老寒腿,已經有十幾年的病根了,想要治好的話,需要的時間,恐怕不是幾個禮拜,或者幾天就能好的,需要慢工……”
“小林!以後別成局長,成局長的叫,顯得見外了,我叫成行軍,以後你要是不嫌我老的話,就叫我一聲軍哥吧!”
成局長忽然的親近行為,讓林雲心中一呆。
林雲心中想著——這個成行軍,在院長的眼里,像是他祖宗一樣,需要院長好好巴結著,可這樣一個人物,竟然要跟我稱兄道弟……
這樣的事情,絕不是因為我在他治療老寒腿時,一句簡單勸阻後,就能換來的。
“怎麼?不願意叫?”
“不是的……”林雲臉上為難了一下,嘴里說道——我怕,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別人聽著,會笑話我,不知天高地厚。
“小林啊!你雖然年輕,可是心里太成熟了,沒有一絲年輕人,該有的衝動,不就讓你叫一聲哥嘛!有這麼困難啊!你要是再不叫,我可要生氣了……”
林雲醞釀了一下情緒,嘴里叫道——軍……哥。
“哎……這就對了……”成行軍臉上爽朗著一笑,伸手拍了拍林雲的肩膀。一副和林雲很親密的樣子。
認了一個大哥後,接下來林雲在成行軍話語的帶動下,和對方聊了一些時間。
聊得內容,都是一些東南西北,家長里短的事情。
林雲心里明白,像眼前的成行軍這樣的人,絕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對方說這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跟自己增加一些感情,為了最後他要表達的一些想法,或者事情,做一個必要的鋪墊。
“小林……上次用電擊治療我的老寒腿的時候,你是不是當場就看出了,治療效果很差啊?”
話題的忽然轉變,讓林雲有些愣神,而成行軍的目光,此時卻直直的放在林雲的臉上。
短短幾秒時間的思想卡殼後,成行軍從林雲表情的變化中,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被我猜中了。
“軍哥……那時候,確實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沒有太多把握……”
此時的成行軍,顯得比較激動。
在他眼前的年輕人,只是目光短暫看著他的老寒腿上,就看出了治療效果的好壞,這樣的一種能力,比起他這十幾年來,遍訪的國內各種名醫的能力來說,都強大。
困擾著成行軍十幾年時間的老寒腿,在此時,忽然感覺有了轉機。
“小林……我知道你是個謹慎的小伙子,不愛把話說圓滿……軍哥也不跟你打哈哈,這雙老寒腿對軍哥來說,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麻煩,誰要是幫我治好了這雙老寒腿,他要錢給錢,要權給權……”成行軍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臉剛毅。
看著林雲臉上的變化,他繼續說道——你的事情,我來之前,也找人了解了一些。
你是農縣出生的,農村人,家里條件並不富裕,你在這個醫院實習期快要結束了,可你還沒有轉正……
對嗎?
“恩……”
“這樣……小林!我給你個承諾,你要是能治好我這雙老寒腿,我保證你馬上轉正,並且五年內,保你坐上主任級醫師的座位。”
聽著成行軍的話,林雲心里一驚——主任級醫師,這樣的醫師,身邊將有兩個助理醫師,外加四個跟班護士,那樣的待遇,作為醫生,是人人向往的。
林雲沉默了一陣後,嘴里說道:“軍哥……我能問你一句嘛?”
“說?”
“你到底是那個部門的局長?聽著好像很有權利的樣子。”
聽著林雲的問話,成行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嘴里笑道——看我!
看到了一些治好這雙老寒腿的希望,腦子就糊塗了,嘴里說出來的,竟是一些大話,也不管別人信不信的……
呵呵……
我是清河市衛生局的第一常務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