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章 魚玄機(上)
唐朝是中國史上最輝煌燦爛的時代,無論從政治勢力或文明制度而言,可說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帝國。
唐朝的首都長安,在這種歷史背景下,自然而然地成為政治、文化與商業的中心。因此,長安里便匯集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的是來自印度的佛教徒;有的是來自西域的商人;更有的是懷著雄心壯志,為了赴考入仕的學子。
當然,有繁榮富裕的光明面,必然也有灰暗齷齪的角落,這事古今中外皆然,長安也不例外。人群中除了尋求知音的詩人畫家,也有不擇手段追求勢力的政治謀士;有著一群打著貴族世家,成天尋花問柳、飲酒作樂的豪紳,更少不了流落街頭、餐風露宿的浪人。
更令人覺得道德淪喪、人心不古的是,那些志學於經書的學子,讀書只是為了十年寒窗後的一舉成名,卻沒有身體力行去實踐儒家的教義。考試合格的人在等待候缺補額時,總是會在平康里、北里(兩處均是長安的妓戶特區)設宴慶功或賄賂上級以求早日派職;那些名落孫山的士子,更是借口無顏以對江東父老,而流連在這花花世界里。
長安城就是如此的繁榮與復雜,為了滿足不同的族群,追求不同的快樂、不同的刺激、尋求安慰或逃避現實,聲色場所便因應而生,酒家、娼館、妓院林立,且大部份集中在平康里、北里一帶。從斗大的字識不到一簍筐的賣春婦到能歌善舞、文學兼具的藝妓,便混雜地集處一地,憑個人所好,各取所需。
這些“特種營業”的女性們,多半是妓院向窮苦人家買來的,當然其中也有為了奢華的生活,而自願“下海”的。她們一但進入這個行業,就得入籍受轄,不論分階而居,或學習職業上的知識、才藝,都受著假母(俗稱鴇母或老鴇)的約束及保護。
在這種環境中,只要是容貌艷麗,再加上能詩詞、善歌舞,不但可以讓自己艷名四播、客來熙攘,更有機會讓達官顯貴幫她贖身從良,買回家做妻妾,而脫離生張熟魏的神女生涯。
魚玄機,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只是,她紅顏命薄,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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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幼微,字惠蘭(或作蕙蘭),出生於長安的一個貧困家庭,家長自認無力扶養而送給他人。家長認為她是屬多余的一口人,故隱稱為姓“魚”(取與“余”同音),後來輾轉傳送,竟然把她送入妓院中。
不知老天是有意捉弄,或者補償之意,不僅給了魚幼微有嬌美艷麗的姿容,也賦與她卓越的才華。魚幼微憑著天賦的聰穎資質,加上興趣詩書,使得她的品格因而自視高潔,也漸漸地讓她養成一種侍才傲物的個性。
魚幼微以一首《賣殘牡丹》,便道盡自己的心境。詩曰:“臨風興嘆落花頻,芳意潛消又一春;應為價高人不問,卻緣香甚蝶難親。紅英只稱生宮里,翠葉那堪泄露塵?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孫方恨靈無因。”
只恨魚幼微是生長在一女性絲毫不受重視的時代,在講究門閥、階級的社會里,就算她是飛出雉雞窩中的鳳雛,也不能得到可以跟她才貌相符配的待遇。再怎麼才貌雙全,令人激賞,她在眾過客的眼中,也只事歌妓院里的藝妓而已。
魚幼微甚至把這種不滿,表現在她的作品中,詩曰:“雲峰滿目放春情,歷歷銀鈎指下生;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
沒錯!當魚幼微及笄之年,便在鴇母的催促、安排下初幟艷名,正市式入籍為妓,而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美其名是愛其才,但骨子里卻只是貪戀她的美色;說的是要以文會友的冠冕堂皇話,而最終的目的也只盼望能一親芳澤。
個性堅強的魚幼微,心知身處於妓院中,便注定要接受男人玩弄的事實,這是逃避不了的命運。於是,魚幼微暗自立下了一個規矩,除非來客的才學讓她滿意,才肯跟他共效鴛鴦、同赴巫山,允他成為入幕之賓;否則,就算財大勢眾,她也抵死不從。
當時名盛一時的詩人溫庭筠,便是在眾士紳名流中首獲魚幼微青睞之人。
溫庭筠本名岐,字飛卿,太原人,善長詩詞文賦,與當代詩人李商隱齊名,人們美言稱之“溫李”。
溫庭筠曾多次欲舉進士不第,故而自怨自艾,廢棄終身,借著放縱在燈迷酒醉的生活中麻木自己。因此,溫庭筠傳世的詩詞,多為隱寓內心不滿的情緒,與為綺羅脂粉的詞句居多,在“唐詩三百首”中的《利州南渡》與《蘇武廟》中便可略見端倪。
溫庭筠的初訪,讓喜愛文詞的魚幼微簡直如獲至寶,因為他的詩名遠播,人品清高,尤其是眉清目秀、溫文儒雅的容貌舉止,更是讓她芳心自許。尤其是溫庭筠那種懷才不遇、憤世嫉俗的心情,更讓魚幼微因同病相憐,而轉生情愫,自願以身相許。
慕名而來的溫庭筠,在跟魚幼微促膝歡聚,談文論詩後,不禁對她的容貌有驚艷之感;對她的文才更是贊不絕口。尤其是魚幼微主動地提出,願意讓他留宿,更是讓他受寵若驚、欣喜萬狀。
就寢前,魚幼微親自鋪床墊被,有如新嫁侍夫。末了只是羞紅著嬌顏、聲若蚊蠅,說道:“奴家初侍郎君,望溫郎疼惜…”語至最後幾乎自己都聽不見,便慌忙和衣躦入被窩,一顆心早已鹿撞不止,只敢面牆而臥,而羞見情郎。
溫庭筠似乎比魚幼微還緊張、興奮,一面解衣,內心直道:“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上了床,伸出激顫的手,輕撫著她的香肩,湊近呼著濃濁氣息的熱唇,親吻著她的後頸、耳根;吸取著來自少女的脂味體香。
魚幼微情竇初開的愛意,就在這種溫柔的撫慰動作下,逐漸勾引起迷亂的情欲。當溫庭筠的熱唇,游移到她的唇邊時,她那緊閉的心扉,頓時如煙消雲散、匿跡無蹤。她不但張嘴接納了他的舌尖伸入挑轉,更伸手納抱,讓兩人的身體緊得貼得幾乎水泄不通。
溫庭筠既貪婪又盲目撫摸的手,一面在魚幼微的身上游移著,一面順勢解扣分襟,讓她雪白的肌膚慢慢呈現,粉頸、豐乳、腹臍…在朱被紅褥的襯托下,仿佛牡丹芍藥、珍寶珠玉,令人眩目、令人魂蕩。
脂粉堆中的情場老手溫庭筠,也難得一見如魚幼微這般嬌艷的妓女,真如俗言:“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盡情的撫慰中,卻如在細審珍寶,不敢存玩褻之心。
魚幼微首嘗這種親蜜的愛撫,只覺得溫庭筠摩縮的大掌,有如渡暖過熱般,讓內心的欲火愈趨旺盛。那種膚觸的趐癢,實在令人難忍,使得魚幼微的嬌軀在微顫、抽搐;使得魚幼微在逐漸急遽的氣息中,夾雜著細細的嬌吟。
當魚幼微雙峰上挺硬的乳尖,分別為溫庭筠的手指輕捏;與唇舌噙住時,她僅剩的嬌羞與矜持,頓時全被滿腔的淫欲所替代。溫庭筠的手指捏著乳尖在揉轉著;唇舌夾著乳尖在吸舔著,讓魚幼微趐軟麻癢難當。在一面想拒阻,卻又難舍那種舒暢美味的內心掙扎中,就道盡了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少女心思。
溫庭筠的另一只手也不閒著,它滑過魚幼微平坦的小腹,掃過烏密的陰毛,停駐在豐腴的大腿上,借著撫摸大腿內側,讓掌緣輕觸著早已濕潤泛濫的蜜穴口。魚幼微在這種上下夾攻、數路合擊之下,似乎毫無招架之力,除了扭腰搓腿、淫聲囈語外別無它法。
當魚幼微忽覺身上一陣重壓,才略恢復知覺,也更清楚的感覺到,在小穴口那根腫脹又蠢蠢欲動的肉棒,正在擠開她的陰唇戶扉,直向里躦。
多年來的青樓生涯,讓魚幼微知道初次的痛楚,也知道如何才能減輕疼痛。她一面柔聲說道:“溫郎…慢來…”一面把雙腿盡量外分,讓小穴口擴張一點,好接納腫脹粗大的肉棒。
溫庭筠此時似乎已經淫欲攻心,有如走火入魔了,一心只想讓溫暖濕潤的穴,緊裹著他的肉棒以消欲火,哪還記得憐香惜玉、呵花愛月的柔情!?而且,魚幼微門戶大開的動作,更讓他覺得她的小穴,仿佛有一道強烈的吸引力在吸引著,讓他的肉棒更是暢行無阻、順勢滑入。
“啊呀…輕點…嗚嗯…溫…溫郎…疼…嗯嗯…”盡管魚幼微配合的動作,雖讓刺痛減輕不少,但是那種小穴口被撐開、擠入的那種不適感仍然強烈,甚至讓她有被撕裂的感覺:“…啊…太深…入…啊嗯…溫郎…太粗了…粗了…嗯啊…奴…受不…嗯嗯…了…啊啊……”
“呼呼…惠…蘭…嗯…忍著…點…”溫庭筠似乎是騎虎難下了,在這節骨眼就算鋼刀架在脖子上,也無法逼他抽身而退,只好一面出言安撫,一面輕輕地抽送起肉棒:“…稍後…呼呼…就好…就會…習慣的…呼呼…嗯嗯……”
溫庭筠的肉棒,由淺入深地緩慢抽動著,不但讓自己能仔細感受著陰道里的濕熱與窄緊,也讓魚幼微初開的穴口逐漸適應,進而去感覺那種堅硬、火熱的肉棒,在小穴里磨擦、突撞的滋味。那是一種前所未遇、難以言喻的感受,似乎是酸,也似乎是麻;既像搔癢,又像針扎。
“…喔…好人兒…你弄死我了…我要飛了…”以前魚幼微曾無意中聽得鄰房的交歡聲,那些淫聲浪語就像電光雷石閃現腦海,曾經疑惑的現在仿佛頓悟般地豁然開朗。她不但體會到那種欲死欲仙的交合美味,也不由自主地學著呻吟起來:“啊啊…溫…溫郎…好美…的滋味…嗯嗯…啊…撞到奴…嗯…奴家的…啊啊…好深了…啊啊……”
本性使然,女性的呻吟總是能激起男性更熾熱的淫欲,也總是仿佛鼓勵著男性做更賣命地動作。溫庭筠雙手勾起魚幼微的大腿,讓她的臀股略為騰空、高翹,然後使勁地一陣集抽猛插,讓每一次的刺入都盡根而入,讓龜頭重重撞地著陰道盡頭。
“啊呀…我受不了…啊嗯…溫郎…啊啊…你好…狠…嗯嗯…”魚幼微的雙手壓揉著自己的雙乳,似乎在阻止它們的波浪放晃動,也似乎在壓抑著翻攪奔騰的肺腑:“啊呀…太重…嗯嗯…受不…撞得太…啊啊…深…重啊啊…好酸…
嗯…舒服…啊啊…我我…我…來啦…啊啊…飛…飛…嗯啊……“
魚幼微只覺得小腹下方有一團熱流,就像溶蝕了一般地擴散開來,不但帶著一股熱潮奔涌向小穴里,更有一股趐酸刺入脊椎骨髓,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身墜無底的深淵一般,而身體卻仍然不受控制地在激顫著、抽搐著。
“啊啊…惠…蘭…我…我…呼呼…呵…我也…來了…啊啊…啊嗯…”溫庭筠仿佛在做著困受之斗,盲目地一陣衝撞,便在咬牙切齒中射出一股股的濃精,一滴不剩地全注入魚幼微的小穴里。
魚幼微覺得仿佛身處烈焰熊熊的熔爐中,但卻無力逃脫,甚至想動一下手指頭,也需千均之力似的,只好任由那熱火將她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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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幼微雖然從溫庭筠的身上的到愛情的滋潤,甚至是肉體上淫欲的滿足,可是溫庭筠卻沒有能力幫她贖身,讓她脫離妓籍。雖然,魚幼微無怨無悔,但卻也是無可奈何的缺憾。
在這種殘酷現實的環境下,當李億找上門來,表明要幫她贖身,娶她為妾時,魚幼微也不嫌他年過半百,便欣然允許。魚幼微認為只要對像有才氣,能疼惜她,讓她能脫離神女生涯就行了,至於做妻做妾,或老夫少妻她根本不在乎,她認為朝詩暮詞、夫誦婦吟,才是人生之樂。
這李億乃是一位風流才子,在文人界也小有名氣,借著妻家的財勢,而撿個補闕的小官員當差。因此,他雖自命風流,卻怕河東獅吼,偶爾在外偷腥,卻沒膽想要娶個小妾回家。
也許是魚幼微的美色與才氣,讓李億無法抗拒;也許是李億突然腦智閉塞不化,他竟然異想天開地想接娶魚幼微回家為妾。這個命運的急轉,不但讓溫庭筠心有戚戚焉,更讓魚幼微因此而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甚至香消玉韻的悲慘下場。只是,未來的事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滿腔惆悵的溫庭筠,除了藉詩文寫下愁怨,也別無它法挽回,在《瑤瑟怨》一詩中他吟道:“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含恨地看著魚幼微琵琶別抱。
話說李億在接贖了魚幼微之後,雖然有點懊悔,因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妻子一定不會斷然干休,但他也不敢向魚幼微言明自己的衝動行事,只好先帶著她借口先回山西老家省親,四處游歷覽景,而不敢直接回家。李億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旅途上,李億除了對魚幼微百般體貼恩愛外,更是經常對景吟詠,讓她如沐春風、得意非凡,而不覺車舟之勞累。直到回程接近家門,李億才煩怯滿懷,整天悶悶不樂起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如何安撫他妻子。
“唉!”並臥在客棧的房間里,李億嘆道,對著枕邊人說:“…有一事不知…如何跟娘子開口…”
“夫君!有話就不妨明說…”魚幼微似乎感受得到雷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繼而問道:“…是不是跟妾身有關…”
“嗯!”李億點點頭:“我想讓你知道一下情況,免得讓你到時候措手不及。”然後,李億便將所有的事,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最後說:“…或許,可以辯稱你是丫環,讓你深居內院,雖然妻子心知肚明,但也不好發作,只是…如此一來,倒委屈你了…”
魚幼微靜靜地聽完,早已淚流滿面了,她並不是惱怒李億的欺騙,而是覺得李億那份濃濃的愛意。魚幼微激動地說:“妾身自幼即落入風塵中,連父母是誰都不得而知…就像是路邊的賤草任人踩踏…而今蒙郎君不棄…莫說是為婢為奴…就是刀山油鍋,妾身也願為郎君承受…哪來委屈之理…”
李億聞言,只是深情地摟擁著魚幼微,喃喃說道:“要是她有你一半明事理就好了……”
“夫君,莫要這麼說…”魚幼微反而安慰著李億:“只要夫君心中念著妾身,那妾身就心滿意足了…妾身會自省身份,不會讓夫君為難的……”
李億心情一陣豁然,情不自禁地湊嘴親吻著魚幼微的櫻唇。或許是未來不可知的坎坷前途,讓魚幼微感到美景將逝,而要把握住這段相聚時刻,她不但熱烈地響應著李億的親吻,更主動地幫他松解衣裳,柔荑般的嫩手還輕輕地撫挲著他的胸膛。
李億當然也迫不及待地,忙著脫除魚幼微的衣裙,讓她那副朝夕相處得既熟悉,又令人懷念的胴體呈現眼前。魚幼微更是一反常態,主動地翻身壓在李億身上,扭動著上身,用她的豐乳去磨蹭著他的胸膛、小腹,還有正在腫賬的肉棒。
李億哪曾消受這種既柔情、又瘋狂的福份,只覺得全身有如蟲蟻在騷爬,甚至還躦進內髒、骨髓里,真是神神銷骨蝕,難以忍受,而:“呵呀…唔嗯…
娘子…啊呀…舒服…“地叫著。
當然,這種肌膚的磨擦,也勾起了魚幼微無限的淫欲,讓她仿佛淫亂又瘋狂的蕩婦一般,一會兒以陰戶上的絨毛刷著他的大腿;一會兒握住他的肉棒急速地套弄著,還時而以唇舌舔吸著龜頭。
“啊嗯…娘子…啊呀…這…這…這樣…弄…我會…受不…啊啊啊……”說時遲,那時快,李億只覺得腰眼一麻,陰囊一酸,一股股濃精便激射而出。魚幼微不知是閃避不及,或者根本就不躲,只見乳白色的精液沾在她的唇邊、臉頰、發鬢。
魚幼微只是微微一怔,便繼續伸著舌尖,仔細地舔拭著肉棒上殘留的精液,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貴的佳肴美味,而嘗得嘖嘖有聲。使得李億的肉棒在發泄後,還來不及松軟,便又被逗得堅硬起來。
魚幼微一見肉棒又挺翹著,便童心未泯地抓著它搖晃著,說:“夫君…今天真是神勇,一泄之後仍然屹立不搖…讓妾身難以自忍…”說著便分腿跨坐上去,手扶肉棒對准小穴口,一沉身,肉棒盡根滑入。
“啊啊…嗯…呀…”兩人不約而同地呼喊著。那種強勁的頂撞,與飽滿充實的感覺,舒暢得讓魚幼微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暈眩;盡根而入的箍束,讓肉棒仿佛被一團熱火裹住,既像被擠壓、咀嚼,又像被撫慰、吸吮,讓李億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趐散掉了。
魚幼微仿佛騎在一匹難馴的野馬,馳騁在顛簸的石路上,身體不停地起伏、搖晃著,雖然嬌喘急遽,卻毫無倦容;雖然披頭散發,卻更添媚態。
“…縮腹…扭臀…含、吸、磨、搖、吞……”魚幼微在意識逐漸模糊中,老鴇教導妓女們的口訣卻隱約浮現腦海,仿佛催眠似的讓她不由己地依言做了起來:“…這不但會讓男人瘋狂…自己也會很快樂…”
“啊嗯…啊嗯…呼呼…娘子…喔喔…我…受不了…喔喔…又來…啊啊…”
李億經不了魚幼微兩輪半的動作,一股股濃精在陣陣的抽搐中,又急射而出:“…唔喔…嗯嗯…娘子…”
魚幼微的小穴里,被滾燙的精液衝刷得全身陣陣寒顫,隨著高潮的來臨,陰道壁也跟著急遽地蠕動起來,再加上全身痙攣式地僵直,更使得小穴把肉棒夾得更緊、更密,這種緊密得有如捆綁的纏繞,以及如滿而溢的充實感,正是交歡中最愉悅,最令人向往的滋味。
至於明天將會如何?魚幼微根本不多費心思去想,因為她實在想不出有甚麼情況,會比身處妓院里還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