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密室囚禁
頭很痛,很痛。
口很干,很渴。
“憂……憂生……我渴……水……”花稚努力睜開惺忪睡眼,周圍很暗,只靠蠟燭作照明,整個空間空空蕩蕩。
遠遠傳來一陣細微而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金屬聲越來越近,花稚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向自己走近。
“你是誰?”單憑那六親不認的走路姿勢,她可以斷定這個人不是憂生。
男人戴著一個用羽毛絲线做的半面面具,面具擋住了他半張臉,她只能看到他薄薄的唇瓣,尖翹的鼻尖,以及清晰的下頜线。
這人的步姿張揚而傲慢,他仰著頭看著她,無形的壓迫感襲來,花稚本能地往後退縮,然而她一動,便發現自己的腳被拴住。
她很害怕,身體因受驚過度而打顫。
男人從附近的桌子倒了一杯水,再走近她,摟著她的腰背給她喂起來。
花稚實在太渴,一飲而盡。
“你很害怕嗎?”大掌接觸的肌膚在輕輕戰栗。
渾身赤裸,花稚用被子包住自己,好像這樣能帶來一些安全感。
她仔細打量四周的環境,腳扣的鏈條接在石牆上,除了一些基本家具,沒有多余的裝飾,看來起就像是一個地牢囚室。
空氣並不混濁,還有淡淡的香味,這種香不同於憂生身體散發出的體香,雖然好聞,但不能帶來安心的感覺,他不在這里。
她只記得昏倒前,後頸被重重敲了一下。
“憂生呢?”對方不殺自己,不代表會對一個侍仆手下留情,畢竟在這個地方人命如草芥,即使是一個村民也能隨意處置一個“犯錯”的人。
“你在意他?”男人居高臨下地審視她,面具沒能阻擋住他眼神的銳利,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態度。
見她不接話,男人繼續追問,“在意,還是不在意?”
“在意又怎麼樣,不在意又怎麼樣?”花稚反問。
男人眯了眯眼,“你若是在意,我便把他給殺了,你若不在意,我倒可以讓他活著。”
雖然這個形勢不應該貿然與他衝突,可是想到憂生要是真被他殺了,她那怒火就禁不住往上涌,“要是他死了,我絕不饒你。”
男人輕蔑一笑,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
也是,莫說自己被拴住,就算沒拴著,她也打不過他。
“這脾氣倒沒變。”
這說法,難道這男人也知道她“失憶”了?
“你想干什麼?”
男人輕輕撫了撫她的臉,“想你乖一點。”
花稚狠狠地在心底罵了好幾遍原主,她猜想原主肯定在以前得罪了男人,所以才招來報復。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像是“因愛生恨”,畢竟他可以直接弄死自己,但卻沒這麼做,所以現在暫時來說,是安全的。
只是她沒能從他嘴里套到憂生的情況。
男人突然解開腳扣,抱起她。
花稚實在不習慣光著身子與陌生男人親密接觸,抱胸捂著雙乳。
男人見狀很不高興,“你嫌棄我?”
花稚沒有理會他,不著痕跡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好像除了他,她沒有發現其它人,沒有護衛,也沒有侍仆。
他抱著她步上梯級,來到了一個僅能容納一兩人的小池子前。
濃重的藥味隨著裊裊白霧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