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齊聚一堂
次日下午,朱陽長老去拜訪了張小凡,將紫萱的蓋有印章的紙扎給他看了。
張小凡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攤上了這個事,他有意跟娘子商量一下,於是這天深夜,囑咐蘇棠先退下,然後換上一身夜行衣,直把面孔也遮住,鬼鬼祟祟的朝紫萱廂房掠去。
他得許菲五百年法力,早已今非昔比,一路上魔教教眾只覺一縷清風拂過,待轉身一看,空空蕩蕩,毫無人影。
不一會,他到了紫萱廂房,見里面猶自點著燈,於是蹲到窗下,捏個隱身訣,身周化為空氣中一道蕩紋,翻身輕蕩蕩地落在房中。
他屏住呼吸,左右環顧,見紫萱穿著一身薄紗,正四肢伸直平躺在床鋪上,一卷被褥蓋在小肚臍上,毫無淑女風范。
他這一瞧,心中暗樂,想不到這紫萱的睡姿跟自家娘子還有幾分相似。
於是悄悄摸了過去,見床鋪上只有紫萱一人,忽聽到廂房的門,呲啦一聲被推開,青竹端個洗腳盆走了進來,喊到:“小姐,你還沒泡腳呢?快起來。”
那紫萱在床上唔唔翻個身子,似有些不耐煩,青竹小嘴一撅,走近拉住她雙腿,把那雙精致小腳,摁到腳盆的溫水里,簌簌幫她擦起來。
張小凡就蹲在腳盆旁邊,但青竹和紫萱根本發現不了,一個專心致志的擦腳,一個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
他環顧一圈沒找到小昭,於是不再浪費時間,早點把任務完成了,再詢問紫萱。
許菲和小荷猶自演戲,偷偷瞟一眼蹲在一旁的張小凡,不知他准備何時動手,心中偷笑。
張小凡卻沒准備什麼妙招,他法力高深,也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在小荷脖頸上一指,頓時小荷呀的一身,癱軟在地上,打翻了腳盆,濺濕了張小凡一身。
張小凡料不到這腳盆中的溫水如此巧合竟濺了自己一身,頓時隱身訣失效,在床榻下顯露出一個全身漆黑的身影,紫萱聽到小荷呼叫,猶自在躺著哼道,:
“大驚小怪什麼呀?快點洗完,我要睡覺拉。”
說完一雙白白嫩嫩的大長腿,順勢就架到了正蹲在一旁張小凡的膝蓋上,然後在他衣服上顫動搖擺,好似撒嬌一般,張小凡愣住了,看著懷中的白皙小腳,不知怎麼辦好。
那紫萱見小荷停了下來,又是小腳亂甩,一只腳掌還蹭到他臉上的蒙面巾上狠狠擦拭一番。
張小凡見她得寸見尺,再不客氣,於是一手拖住她小腳,起身朝床上探望,見紫萱是半咪著眼睛,於是一把甩掉那小腳,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她呼叫。
只見紫萱立即瞪大眼睛,驚恐地瞧著自己,小手亂拍,嗚嗚地掙扎起來。
張小凡一手捂著,一指朝她胸脯處海關穴一指,這是封住她真氣。
他這一指本對許菲毫無用處,許菲正要裝作無力,不料身上彩衣一陣輕輕蕩漾,隨即一股默然的氣息,封住了許菲的仙氣。
許菲暗哼一聲,這是彩衣在助紂為虐,於是一手使勁拍打張小凡的大手,一手使勁在彩衣的衣襟上狠狠用指甲捏了一把。
此時不用再假裝,她仙氣被禁,再不是張小凡的對手,雙手漸漸無力,只驚恐地望著面前的黑衣人,嗚嗚求饒。
張小凡瞅著她的驚容,暗想還挺入戲的,伸手掏出一塊准備好的布團,捏住她鼻子,塞進了她嘴巴里,再用一根布帶在後面系住。
頓時許菲說不出話來,眼露哀色,淚水奪眶而出。
張小凡將她翻個身,取個麻繩將她雙手緊緊在背後纏住,再綁上她雙腳,然後掏出個布袋,套在她腿上,往上翻拉,欲要將她整個人套進去。
許菲雙手雙腳被綁,嘴巴也被塞住,但仍然不忘演戲,只見她嗚嗚的大聲哀鳴,似要呼人來救,身子不停扭動,要脫開雙手的綁縛。
演戲歸演戲,不一會許菲已經被整個人裝進麻袋中,張小凡將麻袋口一扎,披在背上,悄悄摸了出去,只見那麻袋忽顯出個腳掌,忽顯個腰肢的棱角,顯是里面的人仍然沒有放棄反抗。
張小凡一溜,地上昏厥的青竹立即醒了過來,一臉興奮的神采,她悄悄跟上,也要去看戲。
張小凡背個麻袋,施個避水訣,從湖泊中騰水而起,又招來一朵白雲,踏了上去,直奔朱陽安排好的地方而去。
約莫一刻鍾,他已來到上次初見紫萱的那個洞窟,朱陽正在門口等著,見他過來,憋著嗓子喊一聲:“得手沒有?”
張小凡晃了晃麻袋,指給他瞧。
朱陽呵呵一笑,湊到他耳邊,低聲囑咐道:“按照紫萱的指示,現在你就是魔教中的叛黨,欲要擒拿住她,逼問上代教主修羅戒的下落,按照我魔教傳統,得到修羅戒的人,就是我魔教教主,所以你是為了戒指而來,她若不肯招,就一直逼供,必要時可以羞辱她,不限時間,直到她招供為止,明白沒有。”
說完,朱陽就要離去。
這番話雖是紫萱的指示,但卻是朱陽給紫萱提議的,他此時心中一陣陣得意。
張小凡聽他講了,心中一急,忙拉住他手,問道:“朱老哥,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太好吧。之前不是說我把人抓來,你再安排別人過來逼供麼?”
朱陽見他一臉正氣,心中贊嘆,嘴上卻是說道:“本來是另外安排了人,但是紫萱非要你來親自動手,別人還不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完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瞅著他。
張小凡又要推辭,朱陽聳個肩,一擺手,無奈道:“這是紫萱的指示,我也沒辦法?你瞧著辦吧。”說完再不回頭,一溜煙的跑遠。
張小凡一瞅那麻袋中兀自在掙扎個不停的紫萱,只覺頭疼,沉思一會,打算糊弄糊弄就好,萬一被娘子知道,也算有個交代,於是背著麻袋半蹲著進了那洞窟。
進了洞窟,面前豁然開朗,火把刑具等物事一應俱全,朱陽長老早就安排好了,他解開麻袋口子,往地上一扔,把那紫萱倒了出來。
小荷正隱身在洞窟中,趁他不主意,悄悄搬個凳子放到洞中一角,然後輕輕坐下,雙手托腮,一臉興奮,開始看戲。
此時朱陽長老已風風火火回到魔教中,直累的氣喘吁吁,他端坐到椅子上,摸出一個鏡子,雙手端著。
那鏡子中展露出一個俯視遍地刑具的洞窟影像,他早在那洞窟的頂上鑲嵌了一顆漆黑的傳影珠,洞窟中的發生的一切他都能通過手上的鏡子看見。
朱陽呵呵笑道:“我倒要瞧一瞧,你倆到底有沒有奸情,呵呵,還非要命張小凡帶罪立功,萱萱啊,你當你朱叔叔是傻子麼?呵呵。”
他撫須得意的笑起來。
也在此時,在魔教的天然胡泊中,一個矯健的身影騰水而起,半蹲在湖邊的濕土上,她迎風輕輕一嗅,隨即朝著一個方向急奔而去,腳不占地,踏著草尖,一步就是十丈。
她一身青褐勁裝,毛皮長靴包裹到膝蓋,;露出渾圓有力的大腿,背後背一把寒光森森的長戩,一頭烏黑青絲扎個馬尾背後隨風飄揚,一臉的焦急,小臉上布滿汗滴。
這人正是蘇棠,她再迎風輕輕嗅一嗅,聞到自己偷偷在張小凡身上灑下的追魂香,徑直朝那不知名的山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