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洪天龍說著一口極為標准,甚至帶著京城味道的普通話,而手腕上的金表似乎要將自己的眼睛晃花,保安趕忙將他們請進了酒店。
保安對著酒店前台的兩個女接待說了句“這是外地來的貴賓,你們好好接待”後,又走出了酒店。
兩個女接待最初看著洪天龍眾人穿著本地人的服飾,就下意識的認為這些人不是來住宿,而是來“參觀”的。
當洪天龍等走進之後,她們才發現這七個人,女的各個好像都比自己漂亮,而男的那叫一個英俊帥氣,不過就是稍微矮了點,但看樣子才十五六歲,以後應該還會長。
“哇,真帥啊!”“小帥哥啊!”二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嗯,小姐,我們住宿,開三個雙人間,一個單人間。”
洪天龍對著女接待說起,而後遞過了戶口本和劉翠蓮、蘇惠珍的身份證。
女接待翻看了幾頁:“先生是洪天龍,天府省金陽市金龍縣龍門鎮龍洞村三組人,才十五歲?你們都是一家人?”“對!”洪天龍指著眾女對女接待介紹了一番。
“洪先生,我們這里有雙人豪華房有寬帶房458元,雙人豪華房348元,雙人房有寬帶328元,單人豪華房有寬帶338元,單人豪華房258,單人房有寬帶228元,單人房168元——”
因為對洪天龍的第一印象很好,女接待介紹的很詳細。
一旁的劉翠蓮、蘇惠珍二女聽得暗暗皺眉,怎麼這麼貴?不過是睡個覺而已!洪天龍連連點頭:“我們不會上網,就都選豪華房吧!多少錢啊?”“現在不會上網的很少,看來這些人都是土老帽啊!”女接待心中暗道。
依舊一副笑意十足的說道:“洪先生,是這樣的——您就先押三千在這里,等您們離開酒店時,我們檢查了有沒有房間設備損壞之後,再結算——”
“嗯,那好吧!”洪天龍說完,看向了劉翠蓮,示意她給錢。
劉翠蓮看著洪天龍苦笑道:“天龍,這酒店太貴,我們不住了吧——我們現在也就一萬多塊家底了,而且我們住一晚,要當我們山上賣兩頭豬呢——”
劉翠蓮的金龍縣口音跟盛文縣的口音有些類似,更讓兩個女接待輕看。
原來是一群山里的人!洪天龍見女接待從笑意盈盈到現在那有些鄙視的目光,他再次看了看黃金手表,已經快十點了,那金光閃閃的亮光,將二女照得眼睛一花!“是真金,還是鍍金,八成是假的吧?”一名女接待眼尖,發現那黃金手表竟然沒有牌子也沒有秒針,十成十是假的!“嗯,先生,你們到底住不住啊?”女接待的聲音已經冷淡了很多。
“住!”洪天龍接過從劉翠蓮身上取出的所有錢,而後數了三十張百元鈔,遞給了女接待。
“嗯,你們的房間都在8層,分別是803、804、805和829號!”女接待將門牌磁卡遞給了洪天龍,而後就不再看著他們。
長得帥的男人很多,但沒錢長得帥的男人有什麼用?何況還是個不根據自身家庭情況胡亂花銷的小男人!“小姐,怎麼沒有鑰匙?沒有鑰匙我們怎麼開門啊?”蘇惠珍的話正是洪天龍想要問的。
女接待看著洪天龍七人的眼神更加鄙視,她用對講機說了幾句之後,一個女客房服務員領著洪天龍七人上了八樓。
洪天龍和劉翠蓮、蘇惠珍已經坐過電梯,但是莊心媚四女卻沒有坐過,不時發出驚嘆。
當女服務員用磁卡靠在803號房間,門上的紅外感應片上後,在眾人的驚訝神色中門開了,而後當女服務員將磁卡插在了一個牆邊的卡口之後,房間的燈亮了,眾人再次發出一聲驚嘆!女服務員心中暗暗好笑,這些人以前一定沒有住過酒店,甚至沒有見到過電器怎麼用!女服務員想到自己以前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山里人,她好心的對眾女簡單講解了一番各種電器的用法之後,交代了安全後離開了。
這間803號房由莊心媚和柳窕窕住下,804房住下了劉麗嬌、劉麗妍兩姐妹,劉翠蓮和蘇惠珍則住在了805號房。
由於洪天龍住的是單人間,所以遠離了眾女的房間,當他找到829號房間後,開始反復的練習起開關門,開關燈,開關各種電器的“技能”用了半個小時,這才在洗浴間淋浴了一番,而後打開電視,上床睡覺。
既然自己已經走出了金龍洞,就要擔負起讓自己一家七口,不,是八口!還有姜月!自己一定要運用自己這十幾年里學到的各種知識、技能,讓這個家盡快的安頓下來,然後去接姜月回家!還要讓莊心媚等去讀書,讓她們有文化文憑,才能讓她們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可惜自己走時沒有帶上慕茗雪和蘭雲華的電話號碼,不然應該會有人願意幫助自己吧!“各位觀眾,天府省金陽市金龍縣龍門鎮發生6.7級地震之後,國家主席高宏遠得知後極為重視,即刻命令蓉城軍區在三個小時內調派十幾架直升飛機和兩百多工程兵以及一小隊陸軍特戰隊隊員,以及陸軍某部一個團火速前往震中金龍縣龍門鎮救援。
由於本次地震屬於陷落地震,波及范圍不是很大,受損受災嚴重地區范圍主要在金龍山脈東面龍門鎮幾個村——經過廣大救援官兵的奮力施救,有不少百姓劫後余生,已經被直升機送往附近醫院救治。
但位於金龍山金龍洞的村子由於是震中所在,村子完全被掩埋。經過三天三夜的奮力挖掘,所有居住百姓無一幸免,但還有七名百姓下落不明。
現在特公布他們的姓名:洪天龍、男、現年十五歲——”
洪天龍聽著女新聞播音員那充滿磁性,又帶著悲痛的聲音,回想起自己在龍洞村村子里的一幕幕,心中充滿了傷感和悲痛!而後他陡然聽到念他名字、年齡和劉翠蓮六女名字身份這一段,自己怎麼就上了電視了,這是誰想要干什麼?莫非是他們懷疑上了我,引起了這場地震?當他看到渾身全是泥土和灰塵,一個大花臉神情疲憊不堪,眼睛紅得像燈籠的慕茗雪,就站在小山村廢墟上,接受電視采訪時,他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