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將馨茹接走的那逐漸遠去的車尾燈,我的心里比先前更加的不是滋味,一種孤獨寂寥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現在深深的肯定,我愛馨茹並非全是因為她的美貌,或許最開始我被她吸引是因為她的美貌,但是現在,我愛她卻絕不是因為美貌,甚至我感覺就算她突然失去了她美麗的容顏,我也依舊會愛她。
人的第一眼印象當然非常重要,這就如同藝術家的靈感,這種印象的美或許不深,但也不必有此要求,甚至這樣的要求還會嚇退不少人。
但是隨著時間,當更多的共同經歷變為回憶時,最初的那個美其實已經不再重要了。
從這份美中,人們已經提煉出了更多為人珍惜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情……
馨茹是懂我的姑娘,不但是美麗善良的姑娘而且是一個知心的姑娘,與其說我想讓她把她的一生交給我,不若說成我想把自己的一生交給她更為貼切。
我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媽媽已經收拾了桌子,她看到神色倦怠的我走進來,她微微一笑把我拉到了她的身邊,她抬起頭看著我說:
“小志……馨茹是你的女朋友吧,舍不得她了?媽媽也喜歡馨茹,媽媽會支持你的……”
“媽媽……”
媽媽看我抬起了頭,她抓起我的手,把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放到了我的手心里,我攤開手一看,是一串鑰匙……
“這……媽媽……你真的把閣樓的門給換了啊”
“那還有假,媽媽答應乖寶的事情,哪一件食言了”
我一下抱住媽媽的脖子,我聞到媽媽身上特別香,我的心里也特別甜。
“媽媽……你真好……”
“對了小志,馨茹說你的屁股今天摔了一跤……你沒事吧……媽媽看看”
媽媽不提這事到罷了,她一提我還真覺得屁股有點疼了。
“是啊,媽媽,今天我下樓梯沒站穩,結果重重的摔了一下,可疼了……媽媽”
“媽媽可憐的乖寶……這麼不小心……摔壞了……媽媽可是要心疼的……你看你的小女朋友……她呀……看起來比媽媽都還心疼你呢……”
“媽媽……你說的我不好意思了……”
“小流氓……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你呀……連人家馨茹都發現你現在是個小流氓了……當著人家馨茹的面……媽媽不好意思拆穿你,媽媽要是告訴她,她的小男人早上還賴在床上吃媽媽的奶……你說她會怎麼想……”
“媽媽……我……我那是想媽媽你嘛……你……你可千萬別告訴馨茹……她……她要是知道了這事……她還不笑話我一輩子啊……”
“呵呵呵……現在就想惦記人家馨茹一輩子了……我呀……我看人家馨茹說的對,你就是個小流氓……在家里吃媽媽的奶,去學校里你就欺負人家馨茹,你都快成西門慶了……”
“媽媽……我哪有人家西門大官人的福氣啊……人家西門大官人那是什麼派頭……再說我哪有你們說的那樣了……”
“哦……西門慶這種反面教材到你這個小壞蛋這里倒成了正面人物了……你也不害臊……另外你還不承認……媽媽早上在你廁所收拾你亂丟的衣服,你昨天穿的內褲都硬邦邦的了,媽媽一聞……哼……媽媽都替你臉紅……”
媽媽這一說我才突然想起昨天隨便亂丟的內褲,的確是射了一整天。
那上面肯定是沾滿了我的精液啊。
我大意了,沒想到被媽媽發現了。
我的臉這會就像是鍋爐一樣都燒的要冒煙了……
“呵呵……你看你的樣子,還知道羞啊……媽媽知道乖寶是長大了,是個小男人了……但是你就算長多大,你都是媽媽的乖寶……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替媽媽照顧自己,現在不要老胡思亂想的……要是現在控制不住自己,以後是會影響身體發育的……”
“嗯……知道了……媽媽……”
“來……到沙發上躺下……媽媽給你把藥酒敷上”
“媽媽……媽媽……要不我自己來吧……”
“呵呵……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想吃媽媽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臊呢……”
“哎呀……媽媽……你別說了……我讓你給我上藥還不行嗎”
我實在是抵不過媽媽,我不得不佩服媽媽,媽媽真的是那種可以輕易吃定一個男人的那種女人。
仿佛在任何男人面前,媽媽都能輕松的把他掌握於自己的股掌中。
我自認為自己在馨茹面前已經很厲害了,馨茹總是被我調戲,但是又拿我沒辦法。
這種局面在媽媽面前完全反過來了。
媽媽太懂男人了,她當然更懂我。
從小我就逃不出媽媽的掌心。
但是媽媽的手段從來不是小聰明和撒嬌任性,而是那種能把你暖化,能把你軟彎的嫵媚柔情。
我躺到沙發上,媽媽溫婉的玉指輕輕把我的褲子褪下來,漏出了屁股。
我瞬間感覺到有一絲涼風。
我畢竟不是小孩子了,私密地帶就這麼暴露於空氣之中,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我只好把臉埋進沙發,緊緊的夾著屁股。
“呀……都青了小志……你這孩子……太不小心了……疼嗎……”
媽媽看到我屁股上的淤青,關切地問道。
“還……還好了媽媽……我都好多了……啊……媽媽你……你別戳它……”
我感受到媽媽輕輕用她的指尖按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趕忙回頭制止她,但是我看到她翹著的蘭花指,一只纖細輕柔的手指點在我的屁股上,我突然心跳極快,肚子里又有一股熱流,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自己的丹田,讓自己保持克制……
“我可憐的乖寶,媽媽這就給你擦上藥酒……”
媽媽說著打開瓶子,先把藥酒倒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後她兩手輕輕來回揉搓,待藥酒在她掌心里塗抹均勻,她就把手輕輕的敷到我的屁股上,然後溫柔的在我屁股上揉按著……
我感覺的媽媽的指尖冰冰涼涼,她的掌心又溫潤暖和,加上藥酒濕濕滑滑的,塗上之後還有些發熱……
我的理智在受到極大的衝擊……
“劉志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啊……千萬不要讓媽媽看出來……劉志你要克制……這可是媽媽啊……”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警惕自己。
可是媽媽揉了一小會之後,她又在手上塗了一些藥酒,然後她這一次,用兩只手輕輕捧著我的一邊的屁股蛋子,一會上上下下,一會又左左右右的輕按揉搓。
她的力度時大時小,時輕時重,媽媽的手法實在是太專業了,她的手指又細又軟,時不時的輕輕刮蹭著我的屁股。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汗毛也聳立了……
我……
我這……
真的是抵擋不住啊……
“小……小志……你……你這個壞孩子……媽媽在給你塗藥酒呢……你……你在想什麼呢你……”
我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下體,我想只要是個男人,他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控制住自己,沒錯……
我硬了……
我就在媽媽的注視下硬了……
在媽媽的玉手底下硬了……
我慌亂的立馬提起了褲子,然後轉過身,非常羞恥的看著驚訝的媽媽。
“媽媽……沒……我……我沒事了……謝……謝謝媽媽……我……我感覺都好多了……”
“你……你這個小鬼……媽媽……媽媽碰你都有感覺啊……”
“不……不是……不是的媽媽……我……我沒事……我想睡覺了……晚安了媽媽……”
我不敢再看媽媽,我一股腦的紅著臉,低著頭的就急忙往樓上跑去了……
唉……
不堪回想啊……
我晚上躺在床上羞愧難當,我真的覺得自己太丟臉了……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除了腦子里亂糟糟的,就是從剛剛開始我的雞巴就沒軟下來。
我甚至把內褲脫下來,就這麼平躺在床上,在夜色的微光下我看著自己的下體筆直高翹,那小小的包精龜頭顫微微的對著天花板。
我一時氣惱對著它打了兩下,可它就像是不倒翁一樣就是軟不下去。
我又用手強行按住它,可是越按它,我就感覺越硬。
這就是男人的性欲啊,當它一單襲上男人的大腦,它就完全占據了男人的整個身體,無論用多麼大的意念都無法控制。
我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名叫青蛇。
它講述了一個中國民間的傳統愛情故事。
大致上是說一個蛇妖愛上了一個男人,她努力的修行希望成為一個女子與她的情郎廝守終身。
但是世上自古正邪不兩立。
有一位得道大師,他不相信妖能成人。
所以他百般刁難,百般阻撓。
這個女妖就與這個大師打了一個賭,說如果我能讓你動凡心,你就應當承認這世間的情字,是可以超脫於人妖之界的。
大師自覺定力了得,自然願意與她一斗。
可是當這個女妖極盡妖嬈嫵媚的在大師身上纏綿的時候,縱然大師忍耐定力的確勝於常人,但是他的身體終究還是有了異動。
那女妖說:你身為高僧尚不能抵御情欲凡心,我與人相守相愛又有何罪呢?
大師惱羞成怒,只得與她斗法。
可最終隨著一聲啼哭,這女妖誕下一名男嬰,大師把他抱在懷里一看,居然活生生是個人……
想不到這個女妖因情而生,因愛而動,竟然真的修成了一個人……
我想著這個故事,不自覺地身體慢慢靜下來了,硬邦邦的下體也慢慢軟下去了。
我猜想我應該算是一個有情人吧,因為只有有情人才會被這樣的故事打動。
倘若世間果真有這樣一位奇女子,縱然拋卻情欲又何妨呢,我願與她同心同德,相知相守……
只願在天化作比翼鳥,在地結為連理枝……
這幾天我過的渾渾噩噩,腦子里被強行的塞進了很多雜念,以我現在的年紀,我還沒法學著調和它們。
所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仿佛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似的。
我想可能是我這些天接受的淫穢的思想太多的緣故,我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下去媽媽都看不起我了……
不過冷靜下來仔細的回憶今天一天的經歷,我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我感覺自己似乎可以抵御很多的雜念了。
我暗暗告訴自己,我要努力的守護著這份幸福,我要做一個堅強的男人……
如果說昨天我是在淫靡與純情之間掙扎,那麼今天也感受到了愛與欲之間的距離。
如果不是那個淫夢,我不知道自己其實比想象中更愛媽媽,如果不是屁股上這一腳我不知道自己會比想象中更愛馨茹,如果不是李成剛我不知道居然可以從另外一面去審視女人。
這就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的道理吧……
這一晚我比往常睡的更加香甜,因為連日來我真的有些疲倦了,我真想飽飽的睡上一覺……
日子又恢復到了它正常的不緊不慢的節奏上,我並沒有因為更愛馨茹而變得得寸進尺,我也沒有因為忘不了王老師就再對她想入非非。
我現在看王老師的眼神也能一如往常。
除去那不為人知的秘密,王老師她仍舊是王老師。
縱使我猜想她的衣服下面有令人羞澀的裝飾,縱使我知道她會在角落里做著下流的舉動,但是我不想再多去思考。
也不願再去窺視。
我還是應當繼續自己的人生……
轉眼到了每年都會有的慶祝新生的入學典禮,這不是入學儀式,而是為了感恩校董的投資和支持,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的慶祝典禮,這個時候許多有社會地位的嘉賓和對學校有貢獻的大人物都會到場,然後例行慣例的聽聽他們講話,聽聽學校吹噓一下自己的指標和業績。
不過這個事情也不全是這麼無聊,他們講完話,吹完牛逼之後就是學生的表演活動,我們對此還是很期待的。
馨茹可是我們班台柱子一般的壓軸人物,她從小歌舞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她的歌聲,能甜的全校男生牙疼。
去年她就登台演唱了一首法國歌叫“我的名字是依蓮”。
當時引起的轟動就持續了好幾個月。
今年她又要當仁不讓的登台獻唱了,而且還是開幕的第一首歌。
馨茹他們最近總是為了慶典表演的事情,偷偷的彩排,我問馨茹到底要唱什麼歌,她故意賣著關子不肯說。
我心想要不由著她吧,反正到時候還不是能聽到。
只不過最近她忙忙碌碌的總是不能輕易見到她,讓我有些不滿意。
她看我難掩的失落神色,她就會調皮的說她一會要去跟別的男生約會,我這個時候就會衝上去直撓她的腰,讓她不住的在我懷里扭動身子。
這樣我的心多少就能平衡一點。
當生活完全處於有規律的秩序當中時,時間就會過的很快,因為它不會讓你有過多焦慮,也不如讓你感到空虛麻木。
所以我很珍惜像現在這麼有秩序的生活,尤其是在經歷了王老師的這些事情之後,我告誡自己,最好還是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學生。
操場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封閉起來不允許使用了,我們都吐槽這又不是辦春晚,何必如此的大張旗鼓的呢,可是真的到了大家都坐到操場里早就安排好的座位上時,我們突然覺得學校也真夠可以的,還真下血本啊。
我以前跟朋友去過球場,我們還看過一次超級碗,那個場面確實是震撼,先不說觀眾的歡呼和大腕明星的助陣,僅僅是場地造勢用的彩條和煙火就足夠讓人血脈噴張了。
雖然學校搞得這個東西不能跟超級碗相提並論,但是多少都還有那麼點意思。
環繞全場的音樂,讓學生們都不自覺地扭起身子,時不時的幾響禮炮也能帶動氣氛。
有才藝的同學就上台展示才藝,沒有才藝的同學就安心做個觀眾,我就是個安心的觀眾,本來還替馨茹留個座位,但我估計她在後台看的更清楚。
她可能未必會來看台了……
我們這些沒才藝的同學也不都是只來鼓掌的,我們會帶些吃的,帶些掌機什麼的。
女孩就湊在一起化化妝,塗塗口紅。
這一天就像是嘉年華一樣,對我們而言是輕松愉快的。
終於沒等多長時間,音樂就換了調子,這說明那些人模狗樣的尊貴嘉賓們都要登場了,先出現在舞台上的是學校的領導班子。
為首的是我們的校長陳友發,副校長趙長水,黨委張行春……
等等,他們三個人被我們學生形容為三人幫,他們的氣質形象完全不符合我們貴族學校的氣質。
就比如那個趙長水吧,他是個禿子,其實他本來是不想禿的,但是頭頂上能留下的毛都不足三根了,他一想還不如索性就變成個禿子。
我們學生里經常拿他調侃。
校長陳友發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是個外八字,身體圓的像個球,臉又大,整天陪著個笑臉,看似是溫和可親,實則就是沒能力,只能靠巴結。
同學都說他是走後門進的學校,然後他是靠賣笑當上校長的。
黨委書記稍微比他們倆強那麼一點吧,因為他能寫一手好字,據說他還是書法協會的。
平時為人看起來很清高,總是背著個手,同學跟他打招呼也是愛答不理的。
不過聽過他那是假正經,實際上他完全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聽說還對女同學毛手毛腳的。
不過沒誰真的見過。
在他們上台不久之後,他們也沒敢落座,因為他們得一直鼓著掌,歡迎接下來的重要嘉賓,主持人一個個的介紹著:
##集團的董事長兼黨委書記馮志才先生。
##集團董事局主席汪江水先生
##基金董事長段文強先生
##集團公司黨委書記馬運生先生
##電視台台長兼黨委書記譚平先生
##出版集團董事長朱文先生
##文聯程月華女士
##團委叢衫女士
##人大黃強秘書長
最後我們隆重歡迎市委副書記孫關年在百忙之中蒞臨我校指導工作。
只見先上台的也都不敢坐下,直到一個穿著朴素的灰色夾克,里面是白襯衫沒有打領帶,帶了一副大黑框眼睛的領導做派的人物出場時,他們紛紛加強了自己的掌聲,然後無不恭敬的行著注目禮。
我們都見怪不怪了這些,該干什麼我們還干什麼,也就是偶爾抬頭附和著鼓個掌什麼的。
我吃著嘴里的東西,看著旁邊同學打著游戲,五分鍾一抬頭的隨便掃一眼台上。
唉,盡是些官場做派。
尤其是我們的校長陳友發,那個臉都擠成了一朵花,直接一路小跑到台階跟前去迎孫書記,結果他在台階口還沒站穩,差點摔下主席台。
唉,不堪入目啊,我們同學都抱頭替他慚愧,至於這麼上趕著麼?我們現在更加確信這些人啊都是拍須溜馬的,沒什麼正經本事。
我也感覺很丟臉,跟同學們一起起哄,心想快點講完話,趕緊結束,我還等著聽馨茹唱歌呢。
就在我不經意往主席台掃視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那不是李成剛嗎,現在弓腰駝背的給孫書記倒水的人不是李成剛是誰啊。我拍拍旁邊的同學問到:
“唉……你們快看,在台上端茶倒水那人是不是新來的那個李成剛啊”
“啊?!哪呢?……是啊……好像真的是他啊……”
“他跑到台上干什麼?要長相沒長相,要氣質沒氣質的”
“可能是比咱們年齡大,穩重?”
“有可能,你看他真不像是咱們這樣的孩子,他穿上那身裝扮可不就是比咱們顯老嗎”
“哈哈哈哈,還真是……”
同學們一言一語的調笑著,其實同學們真的不把這些人太當回事,據說學校里學生的家長有頭有臉的多了去了,有些孩子的父母說不定還不屑於來參加這種活動呢,我覺得似乎馨茹的爸媽就比這個級別高,但是她爸媽就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不過說歸說,當我看到主席台上的李成剛時,我似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後面的講話是完全沒人聽的,我們只管在結尾的時候使勁的鼓掌就行了,可是誰知道這一次他們居然講個沒完沒了,一個講完了還要再換一個接著講。
他們似乎每個人都自覺自己十分重要。
我真的覺得很可笑,這個操場雖然也不算太大,但是沒有一萬也得有數千人吧。
大多數人心里頭都是想要快點看節目的,只有主席台上的幾個人想要聽講話。
但這幾個人卻恰恰是掌握著會場大權的幾個人。
看似很不公平,可是放眼整個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啊。
往往少數幾個人的喜怒遠大於大眾百姓的需求,你就算是多麼不理解,就算是多麼不情願,你也必須去忍耐和等待這些大人物的獨角戲。
他們需要觀眾,需要喝彩,過程可能只有他們自己在享受,他們也並不在意別人是不是享受,但是他必須得到一個讓他十分享受的結果,對於這個結果他是必須在意的,你就算是多麼不情願,多麼不理解,你也必須給他這個結果。
這種情況就叫做權利。
令人煎熬的長篇大論終於告一段落,我們用最最“熱烈”的掌聲歡送這些大人物離開舞台到他們的嘉賓席上去。
而他們也熱情的對“激動”的同學們揮手致意,並對我們表示深切慰問。
看到舞台上的禮炮開始噴出彩帶,歡快的音樂聲再度響起,我們更加沸騰了,我們一個個扯著嗓子亂叫,有的是起哄,有的是吹口哨,有的索性直接隨便吼了兩嗓子。
雖然沒什麼秩序,但不管怎麼說,看得出我們都十分開心。
先上來的當然是主持人。
“同學們請安靜,我們的表演節目馬上開始……”
“今天的第一個節目是由##班的唐馨茹同學帶給大家的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
“一出場就是大牌啊”
“不愧是馨茹啊”
“劉志,你怎麼沒上台跟你們馨茹來一個夫妻對唱啊”
“對啊,劉志,你去伴舞也行啊,哈哈哈”
“劉志最起碼你也可以在後面抱著你家馨茹,做一個背景牆啊,哈哈哈哈”
“你們這圈人就根本不配坐在這,你們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給你們唱歌還不如對著豬放屁,起碼還能把豬嚇一哆嗦,你們根本就是朽木,沒有一點靈魂”
“哎呦,劉志,我們求求你了,讓你們馨茹對著我們一人放一個屁吧,我們這就給你跪下了”
“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們都下賤成什麼樣子了……你們就不能稍微提升一下你們的基本修養嗎”
“就你還有修養?你有修養你怎麼沒上去呢?怎麼把你老婆推上去了呢?”
“你們也就懂個屁,知道她那歌是怎麼來的嗎,那是老子給她寫的歌……”
“哈哈哈,劉志,你什麼時候改名叫卡朋特了”
“yesterday!!沒聽見歌名啊,昨天,老子昨天改的……”
“哈哈哈哈……”
這些混蛋一個勁的調侃我,我也不能跟他們示弱啊,馨茹哪點都好,就是一大堆色狼對她懷著圖謀不軌的心讓我經常有些應付不過來。
男人有時候就是有點賤,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還不願安分守己,隨便逮著個機會是能過手癮過手癮,過不了手癮他就過眼癮,眼癮也過不了他也不忘了痛快痛快嘴。
但是其實我根本就聽不清他們瞎嚷嚷什麼,因為在主持人說完話之後,現場的氣氛實在是太熱烈了,歡呼掌聲不絕於耳,一浪高過一浪。
馨茹在學校就如同是大牌明星一樣受歡迎,這種場景搞得已經不像是普通演出了,而更像是針對粉絲的獨家演唱會。
這個狀況不知道貴賓席上的幾位嘉賓看到後會作何感想。
隨著柔美舒緩的前奏響起,整個會場逐漸的安靜下來,台上的黑色帷幕慢慢拉開了一條縫隙,馨茹低著頭,手捧著話筒,一步一步走到台前。
整個會場除了伴奏幾乎聽不到一絲雜音,就連音樂仿佛也不是從音響中傳出來的,而是直接在每個人的心里跳動著播放出來的。
馨茹穿了一件露肩,粉白色相間的禮裙,從她的胸部一直到她的臀部,裙子都是緊身收腰的,直到她的膝蓋處,裙擺才如開花一樣散開,拖在地上的長長的裙擺遮住了她的腳。
她的整個人似乎就像是從荷花的盛開中羞澀的睜開了眼。
而她的頭上分明插著媽媽送給她的那一只玉簪。
這一幕真的是應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馨茹閉月羞花的身姿與輕柔婉轉的音樂屏住了會場所有人的呼吸,手上還來不及關閉的游戲,嘴里還沒有咬開的瓜子,以及身上拉鏈拉了一半的外套……
“馨茹!!我愛你!!!”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嘶吼。空氣中安靜了5秒……
“馨茹!!我也愛你!!”
“女神我愛你!!!”
“嫁給我吧馨茹!!!”
“我想娶你!!!”
一聲聲不知廉恥的吼叫聲就像是開了閘門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我氣的面紅耳赤也沒什麼辦法,我旁邊的那些小混蛋一個勁的揶揄我,就連班上的那些女生也斜著眼睛偷偷看我,彼此竊竊私語的偷笑著,拿我尋開心……
唉……
這就是女朋友太漂亮的麻煩,簡直是不勝其擾啊……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d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當馨茹走到舞台中央,輕柔的打開她的歌喉,會場又恢復了平靜,她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從喜馬拉雅的雪山上,從馬里亞納的海溝里,從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遺跡中。
在場的每個人都為她的歌聲陶醉了。
這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曲子,是一段歷久不衰的旋律。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點著自己的腦袋,輕輕用腳打起了拍子。
喉嚨也跟著節奏輕輕哼出了聲。
Every Sha-la-la-la……
Every Wo-o-wo-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Every Sha-la-la-la……
Every Wo-o-wo-o……
…………
萬人的大合唱,只有在現場親身感受過,才能體會這樣的震撼,這種由音樂而產生的共鳴,以及這共鳴對心靈的撞擊,是很難用語言去描述和形容的。
在場的所有人,或男或女,或長或幼,或達或隱……
他們共一只曲調,共一個旋律,共一段難忘的瞬間……
有些女生聽哭了,有些男生站起來了,整個會場響徹著刺穿雲霄的歌聲……
多年之後我仍能清晰的記得今天的場景,在場的許多人對我而言都會不知去向消失於茫茫人海,我們都在不同的人生之路上彼此各奔東西。
事實上我們此時的相聚也一如未來的分別,我們並不是相約聚首,自然也無需相送離散。
正如白居易所言: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這首歌卻能永遠的記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
他日若有緣重逢,無需寒暄,無需介紹,這個旋律仍會把我們的心重新連接在一起。
我們會把這歌聲永遠的留在我們終生不忘的寶貴青春里……
“馨茹……馨茹你剛剛唱的太好了……”
“你好棒馨茹,真給我們班提氣……”
“好樣的,馨茹……”
伴隨著班里同學的夸獎,馨茹提著裙子小心謹慎但是急匆匆的跑到看台上來,她心急火燎的跑到我面前,不由分說,直接拉著我的手就要走。
“唉……唉……馨……馨茹……你要拉我去哪啊”
“你別說話,你跟我來就是了……”
馨茹拉著我在人群中穿梭著,身邊竟是些不懷好意的起哄聲,什麼要入洞房啊,要去拜天地啊,要趕好時辰啊等等。
這些壞孩子就是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大。
“馨……馨茹……你今天力氣怎麼這麼大啊……”
馨茹不搭理我只拉著我往前走。
下了看台她也沒停腳步,直到走出了操場她還是沒松手。
因為大家都去操場看節目了,所以現在整個校園都空蕩蕩的,我被馨茹拉著手,走在四下無人的校園里,反而有了一種浪漫的情志。
終於在我們都氣喘吁吁的時候,馨茹終於停下來了,她把我帶到了學校的禮堂,這是舉辦各種儀式和競賽,辯論的一個室內大禮堂。
它這會雖然開著門,但是里面並也沒有人。
“馨茹,你把我帶到這來干什麼?”
“你先別說話,你去舞台下面站著,站在最中間”
“你要干什麼啊馨茹……”
“你要是再多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今天全聽你的,你是公主,你沒聽見剛剛全場對你的表白啊”
“少貧嘴,快去站著……”
我看著馨茹嘟嘴生氣的表情,沒辦法只好乖乖聽她的指示。待我基本走到舞台下面正中央的位置時,我問馨茹:
“是這里嗎?馨茹……”
我回頭一看,咦?人呢?我原地轉了個圈,也沒看見馨茹的影子。
“馨茹?你去哪里?你不是帶我來這就是跟我玩捉迷藏的吧”
在我左右環視尋找馨茹的時候,忽然舞台上的燈亮了,幾束追光燈在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後直直的打在了舞台中央。
馨茹慢慢從舞台後面走出來,在燈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像是從天上下來似的,身上閃著聖光,她的雪白的皮膚被照的像水銀一樣晶瑩閃爍。
馨茹慢慢走到舞台的最前面,她低頭俯視著我,而我在台下抬頭仰視著她。
這一刻我如一個凡夫俗子呆呆的仰望著仙女下凡。
突然馨茹把頭上的玉簪拔了下來,然後昂起頭輕輕甩動她的長發,她的絲發如瀑布,如銀河在燈光下飄動,飛舞。
這哪是仙女啊……
這簡直是上天的女兒……
馨茹的衣服上沒有口袋,只見她居然把玉簪從自己的胸口插了進去。
我當然知道馨茹的身材,知道她傲人挺拔的胸圍,只是沒想到她的巨乳還有這麼一個用法。
“劉志,你可知道為什麼最近彩排我不叫你看嗎?”
我在台下呆呆地搖搖頭。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穿這件衣服嗎?”
我還是搖搖頭。
“我唱歌是不需要彩排的,我每天去彩排的也不是一首歌,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仍舊搖著頭。
“我有一樣禮物送給你。”
我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女神說不出話來。
“我今天特地穿這件衣服,不是為了唱歌,是特意給你穿的,我不想給那麼多人表演,我只想給你。”
我咽了一下口水。
“你要記得劉志,今天這一支舞,我只給你一個人跳,以後我也不再給別人跳舞。”
我知道馨茹能歌善舞,她的歌聲自不必說,但是我也十分了解她的舞更甚於歌。
她從小就習練各種舞蹈,尤其擅長古典舞,芭蕾舞。
以前我就經常慫恿馨茹給我跳一支舞,但是她從來不肯,因為她說唱歌可以引起共鳴,但是跳舞則不免以色示人,她覺得心有不甘,所以她不想再跳舞了。
我知道馨茹是個有原則的姑娘,所以我沒有再強求。
馨茹說完話,就轉身擺好了舞姿,她纖柔的胳膊彎過頭頂,她的溪流一般的靈腰輕輕扭著,她的潔白無瑕的香肩和她的引人遐想的後心連著白天鵝一般的長頸。
馨茹妙曼的舞姿搖糊了我的眼,我看著她的手,她的腕,她的腰,她的臉,她的眼,還有她那柔情的心,我呆著,已然淚流滿面……
我無法形容這舞姿,只有腦中閃出的一首詞:
彩袖殷勤捧玉鍾
當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這一刻之後,在我的心里我就與馨茹私定終身了,雖然我的年紀還小,我知道我以後也還有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我非常肯定自己此生必定是非馨茹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