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林辰都忙於西城區小勢力的整合,幾乎沒有什麼自己的時間,答應程可欣的意念異能訓練也遲遲沒有進行。但手下現在有這麼一批弟兄,絕對不虧了。
如今他實力今非昔比,不必再時刻提防敵人的報復,可以自由地上街,早上菜場買菜,一路上發現突然多了很多賣花的,一打聽,原來沒有幾天就是七夕了。
不了解還好,一了解,心里想秋子便又想得很了,也不知這次任務進行完,秋子能不能出基地。
他如今也有了異能,很想把這份喜悅分享給秋子,可是為了大局,他只能忍住。
回到出租屋,做了飯吃完,來到 pink 酒吧。
如今整合了這些兄弟,他得想法子怎麼繼續發展下去,讓兄弟們有活干,有飯吃,總不能靠他一直去端麒麟堂的线,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基本的,還是先發展基礎的產業。比如酒吧、足浴這些店面的生意。
手下的兄弟給他找了幾個雞婆頭子,就是那種樓鳳——自己租房接客的妓女。如果能把這些散戶都招攬來,多開幾個足浴,收入會上漲很多。
於是他安排了幾個懂行的兄弟挨家挨戶地去談判。
這些樓鳳其實只要分成給得夠多,安全有保障,她們也不會拒絕。她們做樓鳳就是因為在自己的出租屋比較熟悉、比較安全,而且不用上門走動。
很順利地,前去談判的幾個兄弟將幾乎所有樓鳳都招攬來了。但難題出現了,他們的地盤有限,手下就兩個足浴店,塞不下這麼多姐妹,必須得擴充店面。
手下弟兄提意見讓他把一些店面改成足浴店,他沒答應,這樣那些兄弟會不滿意,而且只是拆東牆補西牆,其他產業會受到影響。思來想去,可行的辦法只有多租門面。
租一般的出租屋,房子並不接近,跟樓鳳沒區別,林辰便放眼到酒吧街的其他酒吧。
酒吧確實是很好的賣淫場所,每個包廂都能提供空間,而且還能搭配唱 K、喝酒、蹦迪一條龍服務。pink 酒吧現在就是這麼運作。
經了解,酒吧街有幾家老板願意出售自家店面,但林辰他們資金不夠,該去哪弄錢呢?
搶劫的事他們不干,但等手底下的產業自然賺取那麼多也得到猴年馬月。
這時手底下的一位狗頭軍師,此前很多主意都是他提供給林辰的,有的被采納,有的被否定,總的來說是位不錯的“謀士”,他說,“辰哥,咱們手底下不是有批毒品嗎,我們不能賣,但可以拿去跟麒麟堂談判,只要我們的價格低於他們的成本,他們是願意拿錢買的,不過,這肯定會很危險,麒麟堂不是善茬,他們不會簡簡單單只跟我們做交易,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林辰思來想去,決定就這麼干,他通過酒吧街的由個個顧客組成的地下信息網聯系上了麒麟堂的一個隊長,將他的身份和來意告知了對方,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跟他定了個時間和地點。
接下來林辰召集了一批手下的兄弟,這是個狠活,談得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談不好就會爆發火拼,這種黑幫的火拼通常伴隨著鮮血和死亡,所以兄弟們一個個都很謹慎,可以說是怕死,畢竟人怕死也是常情,最後兩百個人,有二十個人願意隨同林辰前往,林辰也沒有逼迫剩下的一百八十個人,威望、義氣這種事急不得,得慢慢積累。
狗頭軍師對他說,“辰哥,既然如今你已經整合了西城區所有的小勢力,何不自立門戶,給咱們也取一個威武霸氣的幫名?這樣弟兄們會更有歸屬感,也方便咱們打響名聲。”
林辰一想也是,問,“你覺得起什麼好?”
“既然辰哥的名字中帶有辰字,不如叫‘辰星’如何?辰星幫,寓意前途璀璨光明如辰星。”
“很好,那就這樣,你待會召集兄弟們,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吧。”
狗頭軍師一臉為難,“這...”
“怎麼了?”
“辰哥,您來之前,我就是 pink 里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囉,沒人看得起我,我出的點子,沒人認可。您來之後,我瞧您大肚有格局,遂直言不諱,見您多番認可我,我才愈發自信。但實際上,我在幫中還沒什麼實際地位,您讓我出去著急眾兄弟,說實話,他們只怕您,只聽您的。”
林辰有些慚愧,“說到這,你給我出了這麼多點子,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狗頭軍師行古代抱拳作揖禮,“辰哥在上,在下劉忠。”
“現在幫中也沒什麼具體的職位劃分,姑且給你一個軍師一職,這倒也符合你的身份,這次我隨你出去,給你震震場子,順便昭示一下你的身份,今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應該也沒有問題。”
“好,謝謝辰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感謝您如此器重!”
“得了,我也就是個普通人,只不過打架厲害了點,論腦子,還是你比我好使。”
兩人來到 pink 大廳,視頻連线各個分部,召開了幫內大會。
林辰站在台上,萬眾矚目,說道,“這一次,有幾件事。第一件,今後我們的幫派就叫辰星。第二件,我身邊的這位劉忠弟兄,今後將在幫中擔任軍師一職,我不在,他最大,你們一切都要聽他的,如讓我知道誰有逆反之心,重傷並踢出幫派,都清楚了嗎?”
可以明顯看出大多數人對劉忠的上位很是不服,台下的應聲稀稀拉拉,而應聲結束過後,有人直接站了起來,“辰哥,我不服!他劉忠憑什麼當軍師?憑什麼讓我們聽他的?他打得過我們嗎?”
有人帶頭,其他有不滿的人也都紛紛出言,“是啊,是啊,辰哥,我們不服,他劉忠不配!”
林辰第一次面對這樣的集體反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正打算用老法子,用拳頭鎮壓,這時劉忠遞給他一個眼神,“辰哥,您相信我嗎?不如讓我試試?您就在邊上看著?”
林辰想了想,點點頭,心中很好奇劉忠會怎麼樹立在這些人心中的威望,用拳頭麼?肯定不可能,這劉忠身板瘦小,腦子好使,但身體是絕對上不得台面。
但見劉忠走到場中,直面對他虎視眈眈的眾人,大聲說,“剛才誰反對的,現在站出來!”
啪!
最先提反對的那名年輕男子站了出來,身形雖然算不上魁梧,但與劉忠相比,絕對強壯很多,他說,“我說的,有什麼問題?怎麼,小老頭子想跟我打一架?”
論年齡,劉忠已經三十好幾了,被年輕男子這麼“老頭子”地叫喚,也沒毛病。
劉忠說,“你不是說我打不過你嗎?敢不敢跟我打一架?就在這里。”
年輕男子發笑,“媽的,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蹬了,跟我打?”
“怕了?這麼多廢話?”
“我怕你媽!打是吧?在這里是吧?好,什麼時候,現在?”
劉忠擺了個拳架,倒還有模有樣的,這讓林辰眼睛一亮,覺得有希望,“來。”
年輕男子眼中劃過一絲狠厲,看向林辰,“辰哥,我服你,但這劉忠自己找死,我待會要是把他打殘了,您沒意見吧?”
劉忠給了林辰個眼神,林辰思慮片刻,對年輕男子應允點頭。
“好,”年輕男子繼續說,“那辰哥,您給他軍師一職,我們混地下的向來都是拳頭大的說話,待會我要是打贏了,這軍師的職位,是不是就落在我頭上了?今後,幫中的兄弟都要聽我的?”
劉忠繼續給了林辰一個眼神,林辰雖不解劉忠為何這麼自信,但也只得繼續點頭應允。
有了賭注,這場對決就變得好看起來,圍觀的辰星弟兄眼中都在放光。
對決開始了,率先發難的是年輕男子,他不會什麼功夫,直直的一拳對著劉忠的面門砸去。
林辰本以為劉忠擺這麼一副拳架是會見招拆招的,結果也沒差多少,幾乎是硬接。而力量上劉忠不如年輕男子,直接被對方一拳打退了。
年輕男子冷笑一聲,繼續進攻,這次直接一腳對劉忠的肚子踹去,劉忠一邊防守一邊躲閃,還是被踢中了,看樣子傷得不輕,眉毛皺得緊緊的。
對決持續著,全部都是年輕男子在進攻,劉忠一直防守,旁邊的兄弟開始呼喊“打倒他!打倒他!”給了林辰幾分自己身處地下拳場的錯覺。
直到兩分鍾後,年輕男子也打累了,劉忠現在身上受了不少傷,腳步也不穩了,但還是在場上死撐著。下一刻他竟也開始攻擊年輕男子,不再躲避年輕男子的攻擊,年輕男子用拳頭轟他,他也用拳頭轟年輕男子,兩人不閃不防,只是進攻,在場中這麼纏斗了起來。
沒有多少力氣的年輕男子打劉忠不再如起初那麼痛了,劉忠雖然底子不行,但在雙方都很累的情況下,他打年輕男子的痛也不輸對方打他的痛多少。
林辰眼睛虛眯,似乎弄懂劉忠的想法了。劉忠之所以一開始白白給年輕男子打那麼久,就是打算拖到雙方都沒什麼體力的時候,拼意志力。這種時候,雙方打對方的痛楚都差不了多少,那能堅持下去,除了拼彼此的身體素質,剩下的就是意志力了。
這也是這場對決劉忠唯一勝出的希望。
最原始的纏斗就這麼持續著,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漸漸地,年輕男子也鼻青臉腫了。這樣的戰斗有些滑稽,但圍觀的辰星弟兄沒幾個真的笑出聲,他們對這樣慘烈的戰斗開始感到害怕,看待劉忠的眼神也漸漸地有了變化。
兩分鍾後,結果產生了,沒有任何戲劇性,也不是什麼童話,身體素質遠不如年輕男子的劉忠被打倒了,但場中沒有人再戲謔出聲,劉忠固然輸了,但他們看待劉忠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正當林辰打算宣布軍師一職易主的時候,沒想到“撲通”一聲,年輕男子竟也倒下了...
平局!
全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