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一幕幕飛速地在眼前閃回,林辰想起那些與秋子制造的美好,死前的最後一刻,留下了淚。
“秋子,對不起,說好要保護你,但我卻先走了。”
念頭在心中落下,喪屍的嘴終於落了下來。
這一刻,所有光都被喪屍的臉遮擋,留給林辰面部的,只有黑暗。
下一刻,光照了進來。
只聽一聲“啾”的刺破空氣的聲音,一道水藍色的尖錐狀物體像離弦之箭一樣射進了審訊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了喪屍的頭顱,並將喪屍帶著釘在了對面的牆上,從喪屍體內爆出的綠色血液濺滿了整面牆。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的林辰睜開眼睛,不知何時眼前的喪屍已經消失,逐漸從朦朧變得清晰的視线中,有一道白色的倩影靜靜地立在審訊室的門口。
她站在光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林辰還在恍惚中,她開始緩緩朝他走近。
沒來由地,他心里有些緊張,以及...期待。
白色倩影緩緩地靠近著,她的走姿沒有任何的花哨,卻給人一種裊娜的美麗,細細的腰肢,如弱柳扶風,搖曳生姿。
從她逐漸清晰的身材輪廓中,林辰找到了一絲熟悉。
一個名字在他心中浮現,然後迅速膨脹,呼之欲出。但他硬生生地憋住了,不到最後一刻,沒完全確認,他不會開口。
倩影逐漸靠近,林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心也在砰砰地亂跳,到了後來,重得如擂鼓一般,在他心頭弄出轟隆的聲響。
終於,她離開了光里,走進了黑暗里。
失去了光對她臉起到的輝耀作用,林辰終於得以看清她的容貌。
空氣靜默了幾秒鍾...
然後興奮像雪崩一樣從林辰心底迸發出來。
“秋子!”
他猛地從地上蹦起,想去擁抱眼前的這道倩影,這兩個月里,思念的煎熬如附骨之疽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但此刻與他捆綁在一起的椅子限制了他,讓他只能左右搖晃,無法站起。
這時,白色倩影來到林辰身前,空氣微微一寂,她那如花一般嬌艷的櫻唇,就這麼穿越了她與林辰之間的距離,落在了林辰的嘴上。
前一刻還在狂躁的林辰,這一刻瞬間安靜下來。
“辰,是我。”
“別害怕,我來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唐秋子溫柔地吻著林辰。
“嗚嗚,秋子...”
林辰像個孩子一樣,乖乖地,激動地,幸福地,回應秋子的吻。
兩人淡淡地吻著,止乎於唇,不深入齒,亦或者舌。
分別許久,情濃似膩。兩人心中都有許多話想跟對方說,但在這個時刻,只有長吻,才能述達彼此的心意。
他們的頭時常地改變偏向,更換角度去吻對方。
雖然淡,但情卻濃。
也許是許久不見太過思念,也許是生死離別分外動人,在經歷短暫的先禮後兵儀式後,兩人突然爆發,從淡淡的情意交融變為干柴烈火的濕吻。
雙方都將舌頭伸出,不停地交纏,交換著彼此的唾液,發出“滋滋”的聲音。
兩人吻得是那麼的動情,那麼的忘我,那麼的痴纏。
林辰感受到秋子的唇仍然是那麼的軟,唇齒間的津液仍然是那麼的甜。
他加大力量,舌頭抵住秋子的粉舌,撞入秋子的口腔,這里是他過去流連無數次的溫柔鄉。甘甜,溫暖,柔軟。
他的舌頭一邊吸吮秋子口中的香津,一邊在秋子的粉口里掃弄著,恨不能將秋子所有的唾液都吸到自己口中。
而秋子仍然如以往一樣,體貼地,溫柔地,乖乖地接受著他。
林辰越吻越激動,只可惜他的手被束縛住了,無法擁抱眼前的佳人。
當他再次咽下一口從秋子檀口中吸來的甜津,換氣,想再次攻城略地時,秋子的香舌忽然強有力地抵住他即將侵入她唇中的舌頭,然後迅速地關上了牙關。
林辰心中詫異,浮起一絲失望。他睜開眼,看見秋子已經抬起螓首,遠離了他的臉。只不過在她的粉唇上,還藕斷絲連著一根被無限拉長的銀絲,銀絲的另一端,便是他的嘴。
如此可見,兩人方才究竟吻得有多激烈。
唐秋子眼中浮起一絲歉意,“辰,這里還很危險,我先帶你出去。”
話落,林辰才重新想起自己此刻的境地。現在外面還發生著他不清楚的動亂,這里之前出現了喪屍,眼下警局處於極其危險的狀況。但他剛才卻不知疲倦地纏著秋子索吻,未免有些不知輕重。
他尷尬地笑道,“該對不起的是我,那...?”
“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驚訝,”說了一句林辰摸不著頭腦的話,唐秋子手按在拷住林辰雙手的鐵銬上,接著她的玉手變成了冰晶一般的顏色,有絲絲冰白色的氣霧冒出。
林辰無比訝然,他看到鐵銬迅速被寒冰侵蝕,一寸寸地也化作了冰晶。
凍成冰晶的鐵銬透過林辰雙手傳遞給他的低溫讓他止不住打了個寒顫,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如墜冰窟,這種寒冷透著一種深入骨髓的霸道,讓人心悸。
唐秋子玉手用力一捏,鐵銬便碎成了一塊塊碎冰。
現在林辰終於知道方才他的女友大人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了。
如法炮制,唐秋子也解開了林辰腳上的鐵銬,以及將林辰連接在椅子上的。
現在,林辰終於自由了。
他來不及問,秋子已丟下一句,“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想問,等這件事結束了,我會告訴你的。”
說著,唐秋子牽著林辰往審訊室外面而去。
林辰發現秋子的手勁也比以前大了,他自己幾乎不用什麼力,身體就跟著秋子的牽引走。再看秋子,行動自如,沒有一點被他拖累的跡象。
他越發好奇秋子消失的這段期間,她都經歷了什麼。
出了審訊室,通道明亮的光刺得林辰有些睜不開眼。他在黑暗的地方待太久了。
察覺到這的唐秋子眼中浮起一絲心疼,但眼下局勢刻不容緩,她咬咬牙,繼續拉著林辰疾奔,“辰,只能先委屈你了。”
被唐秋子拉著高速移動的林辰有一種自己化作疾風的感覺,太快了,太輕盈了,總感覺自己能飛起來似的。
尤其鼻子里還會涌進秋子秀發散發的清香,這讓他心中的恐懼和危機感不是那麼重了。
轉眼他們即將離開通往大廳的通道,但就在來到拐口的時候,一陣林辰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響起了。
“哇啊,呱啊...”
是喪屍的聲音!
而且聲音雜亂無章,密集頻繁,顯然數量不低。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出現電影上才有的喪屍?
緊接著他的腦海中閃過最近這段時間聽到的傳聞、看過的新聞。
雷達檢測到外星人、神秘事物襲擊民眾、工廠無故爆炸、怪獸吃人...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莫非這些傳聞、新聞實際都是真的?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某種人類不知道的變化?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人類社會又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類能解決這異變嗎?能對抗外星人嗎?能處理怪獸嗎?
林辰越想越深,他甚至已經聯想到古往今來的整個人類文明的興衰。
但最終他的思緒還是被眼前如蟻群一樣密密麻麻涌來的喪屍群給拉回來了。
通道上的燈很亮,將喪屍身上的細節照得很清楚。腐爛脫落的臉,翻白的眼珠,屎黃色的牙齒...
一切的一切,都像重錘一樣震撼著林辰的視覺。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友,對方的眼中也有著害怕和擔憂,只不過相較之下,要比他好多了。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一定讓她改變很多,以致於她在面對喪屍群的攻擊也能基本做到臨危不亂。
但是這一切都不足以消除他此刻心中的恐懼。那麼多的喪屍,他們要如何脫困呢?
終於,喪屍群“嚎嚎”地對他們撕咬而來。
一張張開到極致的嘴巴充斥了兩人的視野,像雪崩一樣壓來,極具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林辰本能地閉上眼睛,但對秋子的擔心以及對求生的渴望讓他沒有這麼做。
然後他看見秋子放下牽著他的手,雙手朝身前的虛空一推,頓時有無數水藍色的冰錐憑空出現,帶著尖銳的聲響對喪屍群飈射而去。
林辰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尤其當冰錐一個個將喪屍洞穿,喪屍綠色的血液濺滿通道,一個個倒地不起,場面便更加壯觀了。
這一刻他相信了新聞、傳說的那些奇人異事。一個跟他一起生活了將近半年的人,忽然失蹤,兩月後回歸,能夠將肢體化成冰晶,無任何憑借釋放出無數冰錐。
這種事情如何用常識來解釋?
眨眼間,通道里的喪屍被清空了大半,中間騰出了一條由無數喪屍堆積成的“血”路。
“辰,忍一忍,”話落,唐秋子重新牽起林辰,拉著林辰便往通道出口衝去。
林辰忍著胃中翻江倒海的嘔吐感,踏過一個個喪屍的身體,跟隨秋子來到通道口。
通道外就是警局大廳,平常這里有警察有條不紊地工作,整齊地擺放著辦公桌、椅子等物。
但此刻這里一片狼藉,辦公桌、椅子被打壞,變成一塊塊斷木,天花板上的吊燈被連帶著隱藏在天花板中的電线一起扯出,警察們閉眼昏厥,倒地不起。
林辰看到這些警察身上並沒有什麼被喪屍撕咬的傷口,身上完好無損,甚至衣領也沒亂。
這讓他很詫異,喪屍不都是吃人的嗎?怎麼手段這麼溫和了?只是打暈丟下而已?又或者是先擱一旁,待會再集體“開餐”?
唐秋子看著大廳里的景況,也是皺了皺秀眉。只是不等他們安全離開警局,廳外忽然響起一道稚嫩好聽的聲音。
“給我把他們抓過來!”
林辰、唐秋子循聲望去,不等看清,新的一大批喪屍像雪崩一樣壓了過來。
林辰嚇得心髒都漏了半拍。
唐秋子踏前一步,仍然是雙手朝身前一推,無數冰錐呼嘯而出,“唰唰”地朝屍群射去。
每一道冰錐都會斬殺至少一個喪屍,喪屍的皮都比常人厚很多,可見這冰錐的穿透力也十分不俗。
但屍群的數量實在太多,殺了前面的又有後面的補上,唯一的改變就是廳內的屍體越來越多了。
屍群踏著高高的屍堆衝刺而來,眼看就要將林辰、唐秋子淹沒。
唐秋子眼神一凜,嬌喝一聲,一對雪白的藕臂猛地上抬,在身前兩米的位置有一堵冰牆破土而出,正好將整個通道隔絕。
冰牆光滑剔透,透過它林辰和唐秋子能夠看到冰牆後涌來的屍群。
下一刻,“咚咚”的重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冰牆猛烈的震顫,那是一個個喪屍一往無前的撞在其上。
林辰、唐秋子都被喪屍的凶悍震呆了,他們不敢想象倘若沒有這堵冰牆的存在,他們會遭受怎樣的後果。
短短兩秒鍾,前赴後繼的喪屍就將冰牆撞得搖搖欲墜,有不少道細微的裂縫自冰牆內部出現,迅速蔓延,冰牆隱隱要崩塌。
“辰,跟我來!”
說道,唐秋子再度拉起林辰,拐回了通道里。
大廳喪屍太多,他們根本不可能從這里突圍。
林辰對秋子抱有百分百的信任,沒有問秋子為何重返舊地,當他們重新回到審訊室時,唐秋子讓林辰站在她身後。
不明就里的林辰乖乖站在了秋子的身後,久違的,他重新有機會打量秋子的背影。
帶著濃濃熟悉氣息的白色裙子下,是婀娜的胴體,烏黑的秀發一直垂到腰間,兩截雪白滑膩的小腿下,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他望眼欲穿,透過那纖薄的裙子,仿佛能窺見到裙子遮掩下昔日被他褻玩過無數次的胴體。
在這尤物般的胴體上,他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這是一個他無時無刻不在眷戀的溫柔鄉。
秋子的乳房,秋子的細腰,秋子的翹臀,秋子的蜜穴,還有秋子的腿,秋子的唇,秋子的足,一切的一切,讓他著迷。
他想起第一次跟穿著芭蕾舞服、白色褲襪的秋子做愛時的場景,那天是用秋子的錢開的房,賓館的床上,他捧著秋子的胴體不停的耕耘,射了很多次,渾身皆是赤裸的雙方身上,都布滿了汗水。
最後一次,他是抱著秋子,來到二十樓的落地窗邊,以火車便當的姿勢,秋子面向窗外,他在她身後,兩手繞過她的腿彎將她的腿抬到她的頭上,讓淫穴顯露無遺,肉棒像劍一樣一往無前的貫入秋子的陰道,上了發條一樣狂抽猛插射出來的。
那一次,他的精液灌滿了秋子的子宮,秋子也迎來了生平第一次的被肏失禁,淡黃色的尿液灑了滿地,旁邊的落地窗也未能幸免。
那天之後,秋子一個星期沒讓他碰,也一個星期沒去上班,他問起為什麼,秋子遲遲不肯回答,最後挨不過他的軟磨硬泡,才說出了事實:他肏得太凶,她的陰唇都腫了,走不了路。
秋子是一個在性事上很保守的女孩,她不會主動求愛,也不會在做愛中表現得太過放蕩,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她不拒絕嘗試。
在林辰的引導下,她改變了很多,雖然在性事上還是很矜持,但已經可以和林辰完成許多的姿勢,玩出很多花樣,包括情趣制服、內衣。
此刻,看著眼前被寬松裙子包裹依然展露出自身傲人弧度的飽滿翹臀,林辰忘記了危險,忘記了自己眼下身處的境地,胯下的肉棒不可阻擋的抬起頭來,將褲子撐起一個小帳篷。
但理智讓他沒有在這關鍵的時刻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
此時此刻,唐秋子垂在大腿兩側的雙手呈爪狀,秀氣的手背上有一條條細細的青筋浮現出來,她的全身在輕微的顫抖,周身有冰白色的氣息氤氳彌漫。
忽然她“喝”的一聲,雙手朝身前的虛空一推,一道巨大得超出林辰想象的冰錐憑空出現,像重炮一樣對著審訊室的牆面轟了上去。
碰!
塵埃彌漫中,審訊室的牆面上,一個大洞緩緩的清晰起來。大洞四邊不斷的有碎塊簌簌落下。
牆的後面,是警局平日的操練場,很空曠,很遼闊,停著幾輛警車,錯落的擺放著一些鍛煉器具。
被轟破的牆面有不少的部分落在了操場上,讓這原本井井有條的地方一片狼藉。
林辰驚得下巴都掉了,“這...這...”
秋子回身要牽林辰,看見林辰訝然得有些喜感的面容,不由噗呲一笑,刹那間,整個昏暗狹窄的審訊室都被她的笑容填滿,變得明艷寬敞起來。
秋子迅速收斂笑意,知道輕重的她知道此刻還沒有完全脫險,不是可以打情罵俏的時候,她牽起林辰的手,來到了操練場。
按了下手臂上戴的粉色手表,後方警局大廳外有轟鳴的聲音響起,迅速擴大。
三秒鍾後,一輛疾行的漆黑裝甲車砰的一聲撞碎操場西邊的高牆,高牆碎塊四濺中,帶著滾滾濃煙來到兩人身前,最後以一個華麗的漂移停下。
唐秋子二話不說,帶著林辰上了車,隨著引擎的巨大轟鳴,車子飛速向操練場外駛去。
臨行前,兩人看到喪屍群從審訊室破碎的牆面涌了出來,只可惜兩人的速度太快,喪屍根本追不上。
林辰驚駭的看到,在喪屍群的中央,簇擁著一個白裙小女孩。
她穿著白色布鞋的雙腳踩在喪屍的頭上,整個人鶴立雞群一樣立在眾喪屍頭頂。
喪屍急速奔跑下她都沒有摔倒,站得很穩。
距離太遠,林辰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女孩那里散發給他。
再想細細打量,車子已載著他和秋子離開了操練場,喪屍和女孩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