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江湖人士多起來的地方,往往平凡百姓便會退避三舍。
這臨湖的渢鎮自然也不例外。
平日夜市燈火燃起,湖面畫舫出游的時候,不管是布衣商販還是名流公子都會各尋所好流連忘返,雖然比不上大的城州那般繁華,但也是熙熙攘攘盡顯太平盛世本色。
這幾日,人群明顯稀疏了許多,就連花街柳巷的桃紅柳翠也寂寥了許多。
無他,只因來來往往的江湖豪客多了起來。
英雄大會選在麒州湖陽城,西蜀而來的門派大多要經過此地。
加上暮劍閣在這里駐扎了幾日,臨走還留下了小半人馬。
白若雲就在這留下的人中。
當然不是他不願意去,他心中那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意樓正是這次大會的目標,但是他不能去。
因為白天御知道,這次的英雄大會上若是說到白若雲追擊陰絕逸的時候犯下的荒唐錯誤,在天下英雄前暮劍閣勢必要給一個交待,如果有好事之徒,從中作梗,白若雲極可能下不來台。
所以白天御便以照看傷心的妹妹的借口,把他留下了。
但他此刻卻沒有在妹妹住的客棧里。
幾盞搖晃的燈籠照耀著小巷里的院落,院子並不大,但布置得並不算差。
暮劍閣在川北基業深厚,白若雲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
這里並不比客棧舒適,但白若雲顯然不會離開這里。
這里有清靜的房子,醇香的佳釀,更重要的是,這里有千嬌百媚的美人。
三千兩,對於一個小鎮的花魁的贖身價,這並不是什麼大數目。
但他還打倒了省親的鎮南王府二總管,砍傷了路過此地欲一親芳澤的一個什麼俠客。
無人競爭下,三千兩比起一無所獲,自然要多的多了。
任何美人,尤其是青樓中的美人,都會為這樣一個英俊的少俠傾倒。
肯為自己一擲千金,又身手不凡,更何況,這三千兩和那一場打斗換來的是她的自由,是那可惡的血淚凝聚的賣身契。
所以凝珠很感動。
也准備好了奉獻自己全部的身心。
她心甘情願的做好了結束自己賣藝不賣身生涯的一切准備,不管將來是什麼身份,她都決定盡心服侍這個白公子。
她以為,什麼樣的對待,自己都能接受。
不管是粗暴的占有,還是慘無人道的虐待,她都在風月之地見得多了,既然是被買來的女子,雖然心中也有浪漫的幻想,但心底也有現實的最壞打算。
但她還是錯了。
在白若雲喝得醉醺醺的衝進她的房間,用驚人的溫柔和愛撫卸掉了她全身衣物,露出她柔美豐腴的裸體的時候,她心中情不自禁的狂喜。
她像情人一樣去吻他,用飽滿的感激和愛去擁抱他,用在那不堪之地學習來的一切去取悅他,只為了回報他的溫柔。
他的溫柔一直沒有變,輕而且慢的分開了她的雙腿,怕壓到她一樣斜壓在她身上用手撐著大半體重。
於是,那火熱的肉莖對准了她緊閉的處子門戶的時候,她沒有一絲惶恐,有的是滿心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
陰門緩緩被破開,那軟嫩的一塊肉障被他撐開撕裂的時候,她咬著嘴唇流下了幸福的淚水,那溫柔的在她周身撫摸的手有魔力一樣緩解了她的疼痛,血絲落處,玉股殘紅,見證著她最後的純潔的失去。
隨後,便是溫柔的律動,嫩腔被摩擦,雙乳被吸吮揉弄,她白嫩的大腿很快就不再因為疼痛而顫抖,開始因為酥癢而抽動。
軟軟的花心被一下下的頂著,逐漸讓她的身子越來越輕,攀上了一個舒爽的高峰,就在她即將攀上峰頂的時候,白若雲的動作驟然快了起來,也到了最後關頭。
她等待著他在她體內留下幸福的種子,但伴隨著那一陣著熱流衝進體內,耳中卻聽到他含糊的低喚著。
“秀怡……我……我來了!”
那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不叫秀怡,她叫凝珠。
她的心就像凝結的露珠,輕易的碎裂。
本就不該有的希望驟然破碎。
她怔怔的看著他憔悴的臉,聽著他一聲聲的喚著秀怡,然後孩子一樣窩在她溫暖柔軟的胸膛里,就那麼睡去。
一只手摟著她的腰,隱約能聽見他的醉語,反復的在說,“秀怡,你回來了……不要走……”
她只有苦笑,坊間話本看得多了,只是沒有料到,這浮俗的故事落在自己身上,會是如此傷心,她望著床頂,柔嫩的幽穴還在一陣陣抽痛,最深處的溫暖在緩緩流動,身上盡是他的味道,他的印記。
她最終還是反手抱住了他,低聲說道:“若雲,我回來了……你的秀怡回來了。”
第二天,兩人便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她強顏歡笑,他醉酒貪歡。
幾日過去,兩人竟像過了幾個時辰一般短暫。
清醒的時候,白若雲從不多話,喝醉的時候,凝珠才能以秀怡的身份去了解這個男人。
她知道了他是暮劍閣的大弟子,她知道他有一身好武功,她也知道他有很多很好的兄弟姐妹。
但她最知道的,還是他不開心。
他的未婚妻妻子在新婚之夜失蹤了,將近數月無跡可循,為了幫自己找回妻子,最疼愛的妹妹被人擄去,雖然最終平安歸來但顯然已經慘遭變故。
這些鞭子抽在他的心上,讓他只有喝酒。
有人找到這里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幾天,院門輕響時,他剛剛睡著。
而她才不過擦拭完自己下身的一片狼藉,身上幾乎完全赤裸著。
她問了句門,門外傳來的是清脆的女子聲音,她叫了句稍等,匆匆穿好了兜兒,扯過紗裙披上中衣,雖然酥胸半露,卻也和在青樓之時少不了幾件,她摸了摸雙頰,整了整鬢發,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看起來太過浪蕩。
趿拉著繡鞋,急急打開院門,一眼看去,不免一怔。
門外站著兩女一男,男的是個高大的中年漢子,一身素衣白褲,背後斜背一把長劍,兩個女子卻看起來頗為相似,若不是一個稍高一個稍顯稚氣,幾乎要認為是一對雙生,稍高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紗裙曳地,稍低的那個則是蔥綠的杉子配著淡青色的裙褲,相似的可愛圓臉上,一個唇角眉梢盡是輕愁,杏眼里一片淒然,但柳眉微蹙,隱含薄怒,一看便覺得並不是什麼柔弱女子。
另一個雖然是幾乎同樣的五官,但皮膚嬌嫩許多,細看也精致了很多,前者算是秀美的話,此姝卻可算是更勝一籌,只是眉眼無神,看起來慌亂不堪。
一眼打量過去,隱約猜到了來的是什麼人,凝珠橫手護住胸前肌膚,微微躬身,垂首道:“可是暮劍閣的小姐麼?若……白公子剛剛睡下,不妨先進來喝杯茶。”
她引三人往堂屋坐下,想要沏茶卻發現無熱水可用,只好尷尬的,倒了些白水,道:“若是有事,妾身可去把白公子喚醒。”
來的自然是白若蘭和白若萍姐妹,跟著他們的則是留下來保護二人安全的劍奴。
白若蘭試探性的和父親提點了幾句後,發現自己無憑無據,根本無法說明什麼,便打算逃家去尋小星。
於是推說身心不適,不願去參加那什麼英雄大會,結果被父親誤會自己被汙了身子心如死灰,留下了白若萍陪她不算,還留下幾個弟子和一名劍奴,到讓她動彈不得。
然後知道了白若雲也在這里,便想見見哥哥,哪知道白若萍一說,哥哥竟然已經萎靡至這等地步。
便和妹妹結伴,一路尋來。
誰知一開門便看到這樣一個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美人臉帶春意一身慵懶,白若萍也許不明白,白若蘭卻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清楚得很。
心中倍感煩躁下,聽這女人一開口,白若蘭便站起身子,徑自走向臥房,口中道:“我自己去看他。我們自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凝珠身子一顫,不再言語。
那鄙夷的神色她盡管已經見得多了,每一次卻仍會讓她一陣刺痛。
白若蘭撩開布簾,昏暗的燭火迎著一室凌亂,凝珠跟在身後,怯怯道:“對……對不起,妾身方才……方才沒顧及收拾。”她自然不敢說自己沒有學過這等家事雜務,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抱有希望,但還是不希望他的家人知道自己更多的不堪。
暗下決心這幾日定要把這些基本家務學個大概。
“不必了,我是來接哥哥走的。”白若蘭冷冷道,然後走到床邊,卻沒料到白若雲身無寸縷,雖然面向床內,卻也讓她瞧見了光溜溜的屁股。
她轉頭羞氣道:“我哥哥……怎麼睡覺也不穿件東西!你是怎麼伺候的?”
凝珠連忙奔到床邊,手忙腳亂的替白若雲套上褻褲,在青樓中也算眾星捧月般的她被這麼一喝斥,不免流下淚來。
白若蘭還要說她幾句好緩解心下的煩躁,還沒開口卻聽身後溫婉的聲音道:“姐姐,不要與她為難了,好麼?”
卻是白若萍也跟進了屋子。
(二)
白若蘭忍下了言語,但看凝珠的眼神卻仍然十分不屑。
白若萍搖了搖頭,低著頭過去幫手收拾白若雲的衣物。
收拾罷了,白若蘭喚劍奴過來背上白若雲,便要離去。
凝珠跟出房門,不敢問白若蘭,只好扯住白若萍的衣袖輕問:“那個……白公子他……他還……”想問他還需要自己服侍麼,卻發現白若蘭正瞪著自己,不免心頭一怯,不敢問完。
白若萍嘆了口氣,倒也能猜出一二,便拍著她的手道:“這位姑娘,這幾日委屈你了,我哥哥我們會照顧好的,你……可以去做其它的了。”
凝珠的心里登時變得空空落落的,只覺天下之大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回到狠心的哥嫂家中,無非是再度被賣進火坑,不回家去,她一個孤弱女子卻又能去哪兒?
更何況她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管獨自走到哪里,都不會安全。
莫不是……最後還要回到那青樓妓院之中麼?
自己已非完璧,不可能再妄圖賣藝不賣身,想到之後那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情景,一時間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竟連站也站不穩了。
這時那白若雲竟茫茫然醒了過來,不滿的低嚷:“秀怡!秀怡呢……你這劍奴,背著我做什麼!讓我的秀怡過來!”
白若萍一片茫然,白若蘭卻看到凝珠眉宇間確實與孫秀怡有幾分神似,不免又是一陣氣惱,“哥哥!你那孫秀怡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
“若蘭?你胡說什麼……她……她剛剛還在的……”白若雲臉色一陣紅白交替,一偏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穢物頓時落了一地,濺了劍奴滿滿一褲腳。
凝珠連忙走過去,拿出絹帕擦著他的嘴角,柔聲道:“若雲,我在,我沒有走。”
白若雲這才安靜下來。
但一只手卻死死抓著凝珠的手腕,說什麼也不放開。
白若蘭氣道:“阿丁,把他丟回床上!讓他醉死在這里好了!”說罷拂袖而去。
白若萍連忙跟過去,那劍奴沉默著把白若雲又放回床上,凝珠這才上前又伺候著把他衣服脫下,還沒來得及送走劍奴,白若雲便一把把她拉上了床,把她摟在懷里,囈語著睡下。
凝珠掙了幾掙,卻掙脫不開,只有尷尬的看著劍奴。
那劍奴搖了搖頭,低聲道:“有勞姑娘了。”然後出門離去。
凝珠聽到院門關上,心中這才一松,但環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卻箍的死緊,讓她動彈不得。
還好幾日下來已經適應,便也就這麼不熄燭火,不解衣衫,在他的酒氣中沉沉睡去。
白若蘭走出巷子,夜已經深了,她逆著夜風邁開大步,面龐一陣清涼,但心中還是煩躁不堪。
後面白若萍快步追過來,奇怪的道:“姐,你這次回來……變了好多。”
白若蘭一震,搪塞道:“我心里煩悶而已……你看到哥哥這個樣子,難道不生氣麼?”
白若萍搖頭道:“不對的,姐你這次回來,感覺……感覺變了好多。”
“哪有!”白若蘭掩飾著心里的慌亂,快步往客棧走著。
“你去玄空堡取那銀芙蓉之前,哥哥也這麼消沉過,那時候你我姐妹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現在……現在姐卻變了……”
“你胡說什麼!”白若蘭有些急躁的道,“咱們都已經不小的年紀了,怎麼能像小時候一樣只知道哥哥。”
白若萍停住步子,猶豫了一下道:“姐,若是以前的你,不管哥哥怎麼樣,你也決計不會這麼甩手而去的。你心中煩躁,但肯定大半是為了別人。”
“哈哈哈,堂堂白家三小姐,想必是被把她擄去的人強占了身子,現在失身丟貞不知如何是好,說不定,還愛上了那個淫賊吧。”一串嬌笑聲中,一個紅衣女子飛身出現,飛揚的紗裙下一雙緊實修長的玉腿隱約可見,但更惹人注目的還是裙角上精工細繡幾欲破裙而飛的金爪鳳凰。
“又是萬凰宮的妖女!”白家姐妹手中並無兵器,拳掌又不是所長,不免尷尬,白若蘭一面喝罵,一面把妹妹護在身後。
白若萍也輕斥道:“我白家究竟哪里得罪了貴宮,總要各處與我們為難?”
那女子咯咯地嬌笑,纖腰款擺花枝亂顫,彷佛這姐妹說的話十分可笑一般,“江湖人盡皆知,我萬凰宮收容天下可憐女子,若是與我宮中女子無關的男人,我們萬凰宮理也不會去理。”
“呸。”白若蘭怒道,“我哥哥何時與你們有過牽扯!”
那女子斂起笑容,面上一寒,冷聲道,“堂堂暮劍閣,行事竟還不如那斷了手臂的陰絕逸!連那老匹夫也知道見到妻女悔不當初,那白若雲負心薄幸始亂終棄的事情,敢於做下,卻不敢擔當麼!你父親白天御為了與峨嵋聯姻,險些將一個柔弱女子逼上絕路,白家的小姐們,你們不嘗嘗這種滋味,說起來一定很輕巧吧。”
“滿口胡言!”白若蘭怒道,“我哥哥對那孫秀怡一往情深,大家都看在眼底!那李清兒自己知難而退,又哪有什麼人逼她!她入了萬凰宮,便能顛倒黑白麼?”
白若萍不了解這段事情,只知道哥哥與孫秀怡訂親前確實有一門親事,對方是暮劍閣地界內的本分人家的女兒。
後來據說哥哥實在不喜歡那種小家碧玉,便不了了之。
那女子嘲弄地笑了笑,艷紅的雙唇滿是不屑的道:“知難而退?我倒是要問問,一個已有身孕在身又有婚約在手的女子,沒人逼迫,她會知難而退麼?”
白若蘭拉著妹妹的手,道:“信你的話,我便是傻子……若萍,走!”
知道赤手空拳二人齊上也不是對手,索性先逃,來者不善,白若蘭自然也知道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護鏢的時候自己那一次失手,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現在如果再落入萬凰宮手中,被這女人送給不知哪個男人,自己當真不要做人了。
那女子哼了一聲,雙足一錯,飛身而起。
轉角一個更夫走出,只覺紅雲一過一個美艷女子仙女下凡一般飄了出去,裙裾翻飛見到光滑結實的渾圓腿肚,登時傻在了原地。
之後的日子逢人便說自己遇到了仙女那仙女的腳有多麼好看雲雲。
白若萍跟著姐姐剛跑出那條長街,剛一轉彎就覺身後一陣勁風,連忙脫出被拉著的手回身一掌拍出。
她雖然不喜歡習武,但生性乖巧聽話,在家人督促下習武卻比白若蘭認真許多,這一掌攻守兼備,倒也有模有樣。
白若蘭也連忙回身揮掌而上,這萬凰宮女子比起上次劫鏢那位武功稍遜,但仍然身法詭異高深,武功比二人赤手相加,仍然高出很多。
姐妹二人只有脊背相抵護住要害,只有那女子逼得近了才還上一掌。
掌掌都是毫不自救的打法,逼迫那女子與她們比拚掌力,這樣另一人就可趁機把她擊敗。
那女子也知道二人的心思,掌拍足踢一觸即走,姐妹二人硬吃了幾下,卻毫無辦法。
白若蘭氣惱道:“萬凰宮好不無恥!就算我哥哥始亂終棄!你們為何只尋我們暮劍閣女子下手!”
那女子咯咯嬌笑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喜歡走歪門邪道。而且,現在要殺你那醉貓哥哥太過容易,我們有更好的法子。”
“妖女!當真以為我暮劍閣無人了麼!”一聲低沉的喝斥,隨著一柄古朴的長劍,聲到人至,劍氣森然當空,那女子肌膚一寒,遠遠的翻了開去。
“阿丁,不要過放過這女人!”白若蘭見自家劍奴到了,心下稍寬。
那劍奴橫劍於胸,雙眼不離那女子胸腹要害,沉聲道:“小姐先行回去,客棧那邊有阿乙在,安全許多。”
看著白若蘭姐妹走遠,那女子不急不惱,反而雙手環胸,嬌聲道:“這麼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不多了呢,好哥哥,你一直盯著人家的胸看,看的妹妹我身子都酥了,是不是覺得好看呢?”說這還故意把高聳飽滿的胸脯挺了一挺,一雙緊滑柔軟的乳丘在薄薄的衣衫下一陣晃動,說不出的撩人。
那劍奴卻好像沒看到一樣,劍尖紋絲不動,她身子移動,劍尖也跟著移動,一直遙遙指著她胸腹之間的空門。
“你這人好沒情趣!”那女子嬌斥一聲,然後突然彎腰撩起裙角,晃著裙擺扇著風道,“你看得人家都熱起來了,卻連動都不敢動。”
裙擺上揚,扇動中那一雙白膩泛著酥紅、光滑不見汗孔的玉腿,堪堪露出大半。
但劍奴還是沒有動。
雖然那女子做出了各種挑撥,但是周身的氣勢卻毫無變化,看起來懶洋洋的動作中全是破綻卻又沒有絲毫可尋的招式,舉手投足散發著陰柔的殺氣。
雙方僵持片刻,那女子舔了舔豐潤的紅唇,鳳眼一勾,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少陪了,不服氣的話,那便試試看,能不能追上我了。”
說罷擰身一縱,躍上屋脊,紅雲閃動,轉眼就去的遠了。
那劍奴想了想,回劍入鞘,心知職責在保護小姐和本門弟子,不願追擊,便就這麼回去了。
卻讓遠遠的那女子氣的頓足跳腳,“這男人,連一點血性都沒有麼?”
(三)
拍開客棧大門,回到自己房間,姐妹二人這才驚魂稍定。
白若萍問了幾句白若雲與那李清兒的事情,白若蘭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幾句,姐妹二人一時無話,一個坐在窗邊,一個坐在桌前,驀的沉默了下來。
白若蘭心思慢慢飄遠,忍不住在想小星此刻身在哪里,又想到冰兒燕兒多半還伴在他身邊,心中一陣苦惱一陣喜悅,一陣煩悶一陣希冀,突然身後柔柔的聲音問了句,“姐,你的心上人叫什麼?”
她一時不查,順口道:“嗯……他叫南宮星。”噗哧笑了一聲,才繼續道,“不過大家都叫他小星,是不是像叫小孩子一樣?”直到這一長串說完,她才突然驚覺,回身一看,果然白若萍已經睜大了雙眼捂著小口,正驚訝的看著她。
“你……你不要和爹說!聽見沒有!”白若蘭連忙坐過去,有些羞惱的看著妹妹。
哪知道白若萍搖了搖頭,口里說出了她絕對想不到的話,“姐,那個人真的叫小星?”看白若蘭點頭,她驚奇道,“姐,這會不會是你小時候總是掛在嘴邊的那個男孩啊?”
“啊?什麼男孩?”
聽著白若萍娓娓道來,她越聽越是驚訝,原來她小時候適逢旱災,隨叔伯出門舍粥放糧,但突然有一日丟了蹤跡,急煞了一眾大人,萬幸得是半個多月後她完好無損的又出現在了暮劍閣門口。
回來後年紀尚小的她只是說自己陪一個叫小星的孩子去尋他師父,一路上發生許多在孩子眼里看來十分好玩,在大人聽來卻驚險萬分的事情。
比白若蘭小上三歲的白若萍那時候還不纏著哥哥,只是跟著她,總是聽她說起那個小星,倒也牢牢地記住了。
十歲那年,白若蘭發了一場高熱,不僅身子落下了隱患,也丟失了很多記憶,郎中說沒有成了傻子,便已是萬幸。
那之後,她就再沒有提過小星了。
“姐,我記得你那時候和我說得最多的,便是那個小星,將來會學一身好武功,像哥哥一樣來保護你。那時候,我還羨慕了好一陣子呢。”
白若蘭努力的去回憶,連頭都痛了,卻仍然是一片空白,只有那幾個模模糊糊的夢,似乎在告訴著她這一切可能是真的,但她還嘴硬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也許……也許只是小名一樣而已。”
白若萍卻雙眼晶亮,說道:“姐,要是真的的話,我真得很想見見這個未來姐夫,小時候的約定,他竟然能記這麼多年。”
“呸。”白若蘭面上一紅,想到初次見他,就是被強要去了身子,初見面實在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留下,“自然不能讓那個無形浪子見到你,那個家伙閱女無數,和他呆得久了,定要壞你清白。”說著妹妹,心里想到的卻是說不定正和小星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冰兒,心中氣悶,竟情不自禁的拍了下桌子。
白若萍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麼可能,姐姐你難道找了個淫賊麼?”
白若蘭聽到淫賊二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就是個淫賊。所以我一定要讓所有的漂亮閨女,都躲的他遠遠的。”
白若萍也跟著微笑了陣子,才繼續道:“姐,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為什麼不敢和爹去說呢?”
“這……”白若蘭皺著眉,終於橫下心來,道,“因為……小星……小星是如意樓的少主。”
看白若萍驚訝的幾乎要喊出來,她連忙摀住妹妹的口,忙不迭的解釋著孫秀怡的事情和之後種種都是誤會和嫁禍,只是自己手無證據,無法無法向爹證明。
“你怎麼知道那小星說的便是真話?”白若萍低聲問道,“爹爹不是說過,江湖上的男子,有幾個不會騙人的。”
“說得對,這位小姐實在是高見。”這突兀的接過話茬的,竟是推門進來的小二,他手上提著個大水壺,扁帽歪歪戴著,寬大油膩的外袍松松垮垮的,臉上抹著些油灰,看起來髒兮兮的。
語聲粗嘎難聽,好像男孩變聲時候一般。
白若蘭沒好氣地斥道:“誰叫你來的,我們姐妹說話,你插什麼嘴!你來干什麼?還不出去!”
白若萍皺了皺眉,連忙道:“姐,人家也許順口接一句而已,那些客棧里的小二,哪個不是能說會道的。再說了,人家好心來送水,你也不用發這麼大的脾氣。”
那小二嘿嘿笑著走到水盆邊上,提壺往盆里倒水,說道:“這位小姐心腸真好,一定能嫁個好婆家。”
白若萍臉上一紅,啐道:“你這小二,不要風言風語的。”
“這可是對女人最大的祝福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男人若是負心薄幸了,所有的苦,可都是女人在擔。”那小二一邊說一邊走近姐妹二人。
白若蘭心中覺得不對,伸手便去取牆上長劍。
白若萍卻渾然不覺,還好心的伸手去幫小二提那水壺。
白若蘭連忙叫道:“若萍小心!”
那小二哎喲一聲,一個踉蹌手中的銅壺裝著熱水向地面跌落。
白若萍慌忙伸手去拎那壺把,此時恰好白若蘭的示警聲起,她手上一頓,還沒反應過來,就覺纖細的手腕一緊,竟被一只溫軟滑膩的手掌握住,這絕對不是店小二會有的手。
她另一只手連忙攻向那小二,但是手還沒伸出去被握著的手就被大力扭到身後,慌亂中向後踢出一腿,手肘也向後頂出,全無招式章法,純粹是本能反應。
但後腰處被一只手按住,一股內力透進腰眼,全身一麻,已經無力反抗。
“又是萬凰宮的妖女麼!”白若蘭怒斥拔劍,眼看那小二閃到妹妹身後,恰好背對自己,長劍一劃,一劍刺向那小二背心,喝斥聲出口之時,劍鋒已到。
那小二卻彷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腰向旁邊一扭,劍鋒穿過那油膩外衣,卻沒有傷到那小二分毫。
那小二不再掩飾,還原了嬌媚酥柔的聲音,一面出手如風連點白若萍幾處大穴,轉身面對白若蘭,一面笑道:“你這落日神劍這般的緩慢無力,比起上次一別,又弱了許多,看來男歡女愛淘虛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身子啊。”
白若蘭面色脹紅,發現來人便是那日劫鏢之人,新仇舊恨一齊涌上,怒道:“放了我妹妹,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那女子微微側頭,聽到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微微一笑,突然把手上的白若萍推到一邊,赤手空拳揉身而上,一雙纖細的手掌卻幻化出漫天掌影,還有余暇笑道:“憑你這腰酸腿軟的春情少婦,縱然放了你妹妹,你也沒本事與我斗上三回合。”
那彷佛千手觀音一樣的繁復掌法看的白若蘭頭暈目眩,一柄長劍圈在身前竟不知道要刺向哪里。
掌風逼近,無奈之下白若蘭挺劍刺出,直取中宮必救之處,但劍剛剛刺到那紛飛掌影之中,漫天掌影卻都不見了。
那女子的身形一晃,側著身子鬼魅般欺上,側著的高聳乳峰幾乎貼著她的劍鋒。
白若蘭揮劍側斬,但發力距離過短,去勢不急,斬勁尚未發出,啪啪兩聲,雙頰熱辣辣的竟吃了兩掌,緊接著胸前被一指戳中,氣息一滯,驚怒交加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四)
白若蘭悠悠醒轉時,火辣辣的臉頰一陣清涼,卻是夜風拂面,風中還帶著草木的清香,她這才想起自己落入了萬凰宮手中,連忙睜開雙目,便欲起身。
但渾身軟綿綿的竟使不上一點力道,嘴里有些辣辣得像是剛被灌了什麼酒一樣,環視四周,全是半人多高的灌木雜草,蚊蟲哼鳴盤旋,卻沒有人的樣子。
這時聽見灌木叢外有兩個女子在交談,她連忙平心靜氣,凝神細聽起來。
“……小師妹,她我便交給你了。這女人雖然嬌蠻潑辣,但卻是白若雲最疼愛的妹妹。剛好合適。”聽聲音正是那劫她來的女子。
“多謝師姐,那壺酒我已經灌給她喝了,想必不多時便會發作。”另一個聲音清脆嬌嫩,話音里還帶著些川蜀口音,和自己頗為相似,白若蘭卻是想不出是誰。
這下知道自己被灌進了什麼藥酒,心中不免驚慌起來,提了提真氣,發現真氣尚在,只是穴道被點無法運行,此外並無異常,只是心頭熱熱酸酸的,好像微醺一般。
“嗯,白若雲的住所我已經替你探好,那里面除了酩酊大醉的他,便只有一個不會武功的青樓女子,不會礙了你的事。這幾日觀察下來,他半夜醒轉還會向那女子求歡,如你所願實在再容易不過。”
“哼,那白若雲果然離不開女人,我還道他對那孫秀怡有多麼痴情,原來也不過如此。”語音中充滿怨恨,在夜色下的林中聽來淒厲無比。
“好了,你去照看那白若蘭吧,今晚好給那白若雲上演一場好戲。我去接應一下,暮劍閣的四個劍奴都不是平庸之輩,我怕劉妹妹引他不住反而受傷。”
兩個女子互相告別一下,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近而遠,只留下那帶著些許川音的女子。
白若蘭心中慌亂不堪,心下隱約覺得會有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和哥哥身上,但穴道被制不說,身上還軟綿綿的甚是古怪,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一陣木葉輕響,一個秀麗高挑的女子鑽了進來,發現白若蘭正睜著眼睛看著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輕聲道,“說起來,白三小姐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呢。”
“你是誰?你要干什麼?”看到那女子短衫胸側繡著的金爪鳳凰,知道又是萬凰宮的人,但卻明白決不是萬凰宮弟子那麼簡單。
那女子語聲卻突然變得有些淒楚,“說起來我真是傻,他與我婚約在前,歡好在後,卻一直到解除婚約,都沒有讓我見到過他爹爹以外的家人。而那孫秀怡想必你們全家上下,都已經見過了吧。”
白若蘭驚道:“你……你是李清兒?”
李清兒蹲下身子,抱住白若蘭的頭擱在膝上,柔聲道:“看來,他到還在你面前提到過我呢……”柔柔的語聲卻漸漸轉為陰森,“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提到我那苦命的未出世的孩兒!”
“你……你想怎麼樣!”白若蘭知道多說也不過是更刺激這個眼中盡是瘋狂的女人,只好強作鎮定。
“我不想怎麼樣……被你們暮劍閣的弟子趕下山去,我失魂落魄的失足害死我的孩兒之後,我便什麼也不想了。”她伸手在白若蘭周身撫摸了一圈,讓白若蘭一陣惡寒,“我這麼好心,看你白三小姐已經春花初綻,便做做好事……你哥哥總說你最喜歡他,我今晚便幫你成就了好事。若能替你哥哥生個一兒半女,也是你暮劍閣的美事一樁。”
白若蘭越聽心里越是驚怒,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顫聲道:“你……你要干什麼?我……我……”她說了幾個我字,這才發現身體的異常,本來心頭的那股熱氣現在竟然游走到四肢百骸,尤其是小腹之下那柔嫩桃源洞中,竟如萬千小蟲啃咬一般酸癢抽痛,熱氣蒸的她連頭腦也有些迷糊了。
李清兒卻仍然柔聲道:“白三小姐,你應該感謝我,我生怕你玉體柔嫩不堪狂風暴雨,特地去鎮上最大的窯子里偷了瓶迷春酒,又想你習武人家的女兒,不比尋常少女,便把那一整壺都招呼到你的肚子里了。”
“按我偷聽來的說法,你到了你哥哥床上的時候,你那陰戶會春水泛濫,就算再緊再窄,也容得下你哥哥進來,而你的舌頭會麻痹,說不出話來,但是還能叫得出來,不會浪費了你的淫聲哀叫,唯一遺憾的是,你的渾身無力,怕是不能像那個花魁一樣好好的伺候你哥哥……不過沒事,你哥哥那麼疼你,一定不在乎伺候你一次。不過你哥哥床上可頗為粗野,你這水靈嬌嫩的身子,明日怕是見不得人了。”
李清兒每說一句,白若蘭的心就沉下一分,聽到最後,只覺得天昏地暗,幾乎暈死過去,口中想要叫罵幾句,但丁香一陣麻痹,吐出的聲音到當真如淫婦叫春一般。
“怎麼?這就開始叫了麼?”李清兒悠然道,“別急,我先幫你熱熱身子,讓藥效發揮得更猛一些,說不定,你就能把哥哥當作情郎,細細體味個中滋味去了。”
李清兒一邊說著,一邊抱起白若蘭的身子斜倚在自己身上,素手沿著她火熱的臉頰滑過粉頸,在領口扯弄幾下,弄松了衣襟,然後靈活的蛇一樣滑了進去。
“你……你放……放開!”簡單的三個字,白若蘭卻覺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李清兒自然是不會罷手,隔著肚兜在她胸脯上捏了幾捏,便從兜側,滑了進去。
本就已經飽脹難忍的乳房,肌膚早已汗濕,李清兒的掌心也柔軟滑膩,肌膚相觸,掌心在她乳側緩緩推柔,卻不往那已經硬挺的乳蕾挪去。
這隔靴搔癢一般的撫弄反而讓白若蘭更加難受,身上彷佛要燒起來一般,股間與肌膚相貼的襯裙染濕了一片,但那小片涼意卻讓她更加煩悶空虛,若不是雙手無力,幾乎忍不住要撩開裙子,把那纖纖玉指放進羞處,大肆挖弄一番才好。
火熱恍惚中,白若蘭開始一連串的發出苦悶的呻吟,半是難受,半是空虛,心中只覺得要是真把自己放到哥哥身邊,縱然倫理不容,自己也顧不得了。
腦中閃過小星的笑臉,她雙目閉起,只覺得靈台漸失清明,兩行清淚再也忍耐不住,流了下來。
突然白若蘭感到口中一悶,卻是李清兒拿出一塊手帕團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嘴里,然後有些緊張的把她摟緊,摀住她的小口,挪到樹叢邊緣,撥開一片樹枝,向外張望著。
白若蘭頭枕在她胸口,迷蒙的視线恰好穿過了那片缺口,就見遠遠的一對男女走了過來,男的在前拉著女子的手,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僻靜的所在。
走近到這一片林間空地中,這才看清了幾分,那男的眉宇英挺,雖然五官過於棱角分明看起來頗為冷硬,但已足夠讓女子傾心,而那女子不過十四五歲,雖然一看便是一個美人坯子,但精致的五官尚顯稚嫩。
那女子白玉般的臉頰泛著陣陣桃紅,嬌喘吁吁,竟然也是一幅春情難耐的模樣,讓叢中的兩女看得真真切切。
“葉……葉郎……不要再遠了。我……我怕楊姐姐和雨兒等的急了。”那女子扶住樹干,雙腿看起來竟然已經酸軟不堪一樣。
“不礙事,我叫她們尋一處空地生火,今晚不趕夜路,城中人多,我們便露宿在這林子里……你身子還好吧?我都說了藥性發作便告訴我,你卻偏偏總是到忍耐不住才開口,叫我說你什麼好。”
那女子柔聲道歉,“對不起……悅蓉也是怕給大家添太多麻煩,這些日子走走停停的,幾乎全是因為我。燕姐姐上次出現,看起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管她做什麼。”那男子口氣略略變壞,“她來去無蹤,難道我們還要計算她的行程不成。”
“葉郎……”那女子竟似支持不住,軟軟倒在男子懷里,吐氣如蘭,一雙大眼幾乎要滴出水來。
這二人,自然便是服了玉陽鎖魂丹的陳悅蓉和艷福無邊的葉飄零了。
(五)
懷中佳人一副等待不及的樣子,葉飄零自然也注意不到身後不遠的叢中還有兩人在窺視。
他看了看四周,雜草稀疏不足以墊在身下,不住客棧又無法換洗衣物,不免皺起眉頭。
陳悅蓉看她為難的神色,莞爾一笑,輕輕拉著他的衣襟,柔聲道:“葉郎,咱們……咱們就這樣便可以了……”
說著轉過身去,在樹干邊比劃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葉飄零的身形,踮起腳尖比了一比,然後紅著臉咬住唇瓣,彎腰挽起裙角,把裙子連同襯裙一直向上撩到腰間,然後用手扶住,一手解下腰間圍著的汗巾,把裙裾系在腰帶上。
月光灑在林間,更映的那一雙勻稱筆直的玉腿晶瑩潔白,她站定身子,軟語喚道:“葉郎,這般將就一下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葉飄零第一次在這荒郊野外做這種事情,雖然不適但心底隱隱一陣莫名的快意。
他走到陳悅蓉身後,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那根棒兒到已經生龍活虎枕戈待發了。
但陳悅蓉身形嬌小,踮起足尖站著抱在一起的兩人也無法找准位置。
陳悅蓉環視了一下,只好羞澀的轉身扶住樹干,上半身弓下,只把俏臀向上翹起。
不遠處白若蘭看那女子竟主動彎腰翹臀,白生生的一對屁股中間,紅嫩的裂縫清楚地可以見到一陣水光,火熱燒得神志不清,竟然覺得那女子便是自己一般羞慚不堪。
李清兒這時突然把手摸進她裙子中間,沿著光滑的玉股向內探去,摸到她陰戶之外,好似探進一片泥沼一樣沾了個濕滑滿手。
敏感的穴口被她的指尖輕輕刮弄,讓白若蘭更加心癢難熬,敏感的身子幾乎要炸了開來。
耳邊還傳來李清兒微笑的低語:“白三小姐,窺到他人行淫,自己也來了興致麼?”
縱使神志清明,敏感的身子也敵不過那手指靈巧的挑弄,更何況淫藥在身,白若蘭陰穴之中大股大股的滑膩汁液流淌出來,那一張一縮的穴口恨不得把在外面騷弄的指尖連同手掌一起吞進去一樣吸吮著。
她已經想不到任何事情了,雙目只看得到外面那男子稍稍沉低身子,雙臀一拱,就聽那女子暢快無比的呻吟了一聲,想必肉莖入穴,已然抵至花房深處。
腦中也只有無盡的火在燒,偶爾有小星的臉一閃而過,但隨即被陰門處一陣陣酸癢衝得無影無蹤。
噗滋一聲,手指插進了幽穴之中,但並未入的深了,而是僅在穴口最敏感的一圈嫩肉上用指肚細細撫摸著。
白若蘭眼觀那對男女交合,最後一絲神志竟忍不住幻想起那男子若是在自己的背後,用那實實在在的肉莖而不是此刻這根手指捅進自己身體里的時候,會有多麼飽脹快美。
李清兒有這種活春宮在看,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也起了淫性,一邊繼續逗弄著白若蘭,一邊解開一半衣襟,把兜兒推到一邊,掌心扣住那一只綿軟豐滿的雪白乳球,咬緊下唇哼哼哎哎的揉將起來。
這廂兩女欲火焚身,那邊陳悅蓉卻已經泄了兩次身子。
一路過來幾日之間每晚都在葉飄零房中顛鸞倒鳳,初時還能在愉悅完之後離開房間回去與楊心梅同寢,後來身子愈加敏感,往往葉飄零陽精噴發之時,她已經泄身數次,渾身酸軟,便如小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了。
縱然如此,她生怕自己舒爽失神時候無法伺候葉飄零盡興,還是讓雨兒共赴巫山了兩次。
這次幕天席地,她生怕被人看見聽見,呻吟聲拚命壓住,哪知道口中憋著,下面那張小嘴卻變得格外敏感,半是藥性半是春情,那棒兒一插到底撞到花心的時候,她便渾身一緊,抖著雪白的雙腿丟了一次身子。
泄身時的陰穴格外令男子的愉快,嫩肉拚命往中間擠著,夾的葉飄零通體舒泰,雖然知道陳悅蓉已經泄身藥性已解,但還是扶著她的纖腰,繼續在嫩腔之內抽送起來。
“哈阿……哈阿……葉郎……我好舒服……來了……又……又來了……”第二次泄身時候,葉飄零也不過抽送了幾十下而已。
他雖然心中詫異,但她雙腿擺動,秀足高踮足跟繃得筆直,膣內更是厚厚的一層膩汁裹將上來,顯然不是偽裝。
那被填的密密實實的幽穴隨著葉飄零繼續的動作,再次開始不斷的往陳悅蓉全身散發那說不出的酸麻,那肉莖一次次擠進她身體深處,撞的她腰臀一拱一拱的,幾乎忍不住軟倒下來。
扶著樹干的一雙手不斷下滑,幾乎快要被他弄趴在地上。
葉飄零怕她軟倒,勾住她的腰拉她站起,但屈膝相就頗為費力,心念一轉,伸手撈起她一條腿彎,掛在肘上向上一托。
陳悅蓉哎呀一聲輕呼,一條玉腿被高高架起,股間陰門大張,紅嫩穴口中找到了舒適位置的棒兒更加猛烈的進出起來。
她整個人被他擠在人樹之間,垂下的那條腿也幾乎等於懸空,胸口抵在樹上,他一頂,自己身子便上移,他一抽,身子滑落,這一起一落間,粗糙的樹皮隔著衣服磨著她的胸前,既痛,卻又陣陣舒爽。
心道這姿勢要被人看到,當真是羞也羞死了。
一滴滴漿液從兩人交合處滴下,落入草地之中。
另一邊兩個只有手可以依賴的女子相形之下卻苦悶許多,蜜汁從陰穴中流出,大半染在了衣服上,濕漉漉的頗為難受。
李清兒到還好些,白若蘭卻幾乎濕掉了半邊裙子,穴口都已經有些紅腫,抽搐的膣內都在隱隱疼痛,但沒有強而有力的侵占,那空虛始終揮之不去,白嫩的屁股已經滿是汁水,但前面那張小嘴還在不停的繼續外流。
李清兒早就收回了雙手,一手撫胸一手伸進裙褲之中,自顧自去了。
白若蘭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欲火煎熬幾乎要讓她瘋掉。
她呆呆得看著那男子奮力在那女子腿間抽插,被手帕塞著的唇角垂下一絲口涎,已然失神。
那邊陳悅蓉也有些失神,但卻是因為她體內那根棒兒實在是讓她有些吃不消了,拔出去的時候,嫩腔外翻,幾乎連她的魂魄也抽了出去,插進來的時候,花心酥碎,臀尖又恰好坐在他毛毛的檔上,騷癢入骨,沿著脊柱一路上行,讓她挺著腰背,雙手回到身後,胡亂的抓緊他身上的衣服,壓抑不住的呻吟破碎不成聲調。
葉飄零剛剛感覺腰後漸漸沉重,陣陣快感往那肉莖積聚而去,就覺得陳悅蓉渾身一顫,口里喚他的名字,垂著的腿挺得筆直,被他抬起的腿也顫抖著繃緊,穴心那一團銷魂軟肉也隨著嫩腔的劇烈收縮噴出陣陣清涼,一股腦澆在他肉龜之上。
知道她已經到了頂點,再要下去,怕是要傷了身子。
陳悅蓉還沉浸在極度的喜悅中,卻覺膣內摩擦抽動,她一陣哆嗦,那棒兒竟自抽了出去。
心知葉飄零怕她受不住,在這荒郊野外,自己又不能求雨兒來幫忙,身子被放下後,她充滿歉意地回過身來,整理好衣衫,道:“葉郎……悅蓉實在沒用,真是對不起。”
葉飄零心中雖然還有些焦躁,但在這野外,卻也不願再生枝節。
陳悅蓉看那棒兒沾著亮晶晶的汁液,仍硬翹著,心中一動,拿出帕子蹲下身去,拉住葉飄零要提起的褲子,羞紅著嬌顏擦干淨那肉莖,用雙手扶著,把自己的小嘴湊了上去。
但櫻唇剛剛觸到緊繃火熱的肉龜,還沒來得及含入,就聽見不遠處的矮樹叢中突然傳出低低一聲驚叫。
這一下把陳悅蓉驚的魂飛天外,啊喲一聲險些把嘴邊那根棒兒一口咬住。
發出驚叫聲的自然是是那李清兒。
她看兩人已經雲散雨收,又加上自己心癢難熬,便不願再看下去,輕手輕腳摟起白若蘭,想趁那女子用口侍奉那男子的時候偷偷離開。
哪知道剛剛從另一端鑽出矮樹從,就見面前竟然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雖然也是一身白色衣裙,但容貌遠勝白若蘭許多,那淡漠的絕世容顏上沒有一絲表情,顯得這一襲白衣清冷無比,李清兒一眼看去就覺一陣寒意。
那白玉般的臉頰上染著一層薄暈,讓氣勢弱了許多,不然李清兒只是看著她拿著劍站在那里,就幾乎要失去出手的勇氣。
知道自己的驚呼已經惹得另外那邊的兩人注意,她心念急轉,突然把白若蘭拋向身前,身形一縮跟在白若蘭身軀之後向前衝去,一腿踢出攻向那女子下盤,纖腰扭動雙掌在白若蘭身上一拍,打算借這一連串的動作逃開。
不管那女子如何動作,至少李清兒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但她只猜對了一半,她的確逃出了那片樹林,只因為那女子根本未去追她。
但她的背後卻留下一道尺許長血淋淋的傷口。
她根本不知道那一劍是如何刺過來的,她只知道自己跑出了很遠,那熱辣辣的劇痛才讓她哭出聲來。
她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忘記那個清冷淡雅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雖然那個聲音只說了八個字。
“你不該向我出手的。”
面帶尷尬的葉飄零和陳悅蓉不明所以的看著沉默的燕逐雪,她正握著躺在地上的白若蘭的手為她把脈。
陳悅蓉雖然極力想讓自己相信,沒有人看到剛才的事情,但奈何連自己也騙不過去,一雙小手在衣襟處絞著,不敢抬頭看面前的燕逐雪。
葉飄零也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正好看到地上那陌生的白衣女子衣襟凌亂,雙目緊閉,高聳的胸膛劇烈的起伏,雙頰赤紅顯然身子有什麼異常,便清了清嗓子,隨口問道:“這位姑娘還好吧?”
“你得救她。”燕逐雪站起了身子,卻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很不願意說這句話一樣。
“我?她不會是中了春藥了吧?”葉飄零笑著打趣道,他一直不懂救人的,倒是燕逐雪看起來頗通醫理。
哪知道燕逐雪點了點頭,然後頰上泛起一層薄紅,微微偏過頭去,淡淡道:“她似乎身上有喜。而且中了至少三倍量的淫藥。若不救她,便是一屍兩命。”
難得燕逐雪說出這麼長的話,卻讓陳悅蓉和葉飄零都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同時低呼道:“啊?怎麼會這樣?”
其時月明星朗,皎潔的光芒穿過枝葉間的空隙,斑駁的撒在白若蘭赤紅的臉上。
她雙目緊閉,混沌的腦海中根本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但兩串淚珠,卻莫名的從她濕潤的眼角流下……
花絮:真如意樓·第十六章
(一)
她問了句門,門外傳來的是清脆的女子聲音,她叫了句稍等,匆匆脫下了兜兒,扯掉紗裙,她捏了捏雙頰,弄亂了鬢發,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看起來太過正經了。
“……停,凝珠,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你現在演的是從良的!潘金蓮與武二郎不得不說的故事劇組在隔壁!”
(二)
趿拉著繡鞋,急急打開院門,一眼看去,不免一怔。
門外站著兩男一女,男的打扮古怪手中拿著不知是什麼的奇門兵器,女的披頭散發還拿著一截短短的金屬棒子。
一見她開門,就突然用高亢的嗓音唱起不知來自何方的奇怪小曲。
“難道……你們是F(嗶——)R?”
(三)
後面白若萍快步追過來,奇怪的道:“姐,你這次回來……變了好多。”
白若蘭哼了一聲挺了挺胸,驕傲道:“那是自然,我這做姐姐的,總不能一直和你一般大小。那樣豈不是要被叫做太平公主。”
(四)
“你這人好沒情趣!”那女子嬌斥一聲,然後突然彎腰撩起裙角,晃著裙擺扇著風道,“你看得人家都熱起來了,卻連動都不敢動。”
裙擺上揚,露出一雙長滿長毛的粗腿,黑毛無風自動,發出刷刷的聲音……
那劍奴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一動也不動了。
(五)
那小二不再掩飾,還原了嬌媚酥柔的聲音,一面出手如風連點白若萍幾處大穴,轉身面對白若蘭,一面笑道:“你這落日神劍這般緩慢無力,比起上次的一別,又弱了許多,看來男歡女愛淘虛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身子啊。”
“哼,你若是要推銷那烏雞白鳳丸,可是找錯人了!”
(六)
這一下把陳悅蓉驚的魂飛天外,啊喲一聲把嘴邊那根棒兒一口咬住。
“啊!”一聲慘叫響起……
“奇怪……我是不是忘了寫‘險些’兩個字?”
(七)
她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忘記那個清冷淡雅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雖然那個聲音只說了八個字。
但那八個字,實在足以讓她記這仇恨一輩子。
“你的胸部實在是小。”
(八)
其時月明星朗,皎潔的光芒穿過枝葉間的空隙,斑駁的撒在白若蘭赤紅的臉上。
她雙目緊閉,兩串淚珠從她濕潤的眼角流下……
“我說你們……倒是給我換個地方躺啊……要不然就把我屁股下面的竹筍砍了啊……”